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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第15部分阅读

    嫌妻 作者:nprouwen

    页,里面的内容又何尝不是记录着传奇人士的一生,却也只是这般随风翻过……

    传说的后来

    一日里,南洛璎正在翻看书卷,裴彬玢瞧她看的入神,淘气的将那书直接抢了过来,一瞧正是一卷诗集,不由随意的念了念南洛璎正在看的那一页。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念罢裴彬玢沉默了片刻,方是说道:“你又在想什么呢?”

    南洛璎没好气的说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像着这里面有一个怎么样,缠绵绯侧的故事。”

    裴彬玢默然了片刻,最后才说道:“你想不想知道这首诗的由来。”

    南洛璎立时好奇的眨着眼眸,一脸期盼的望着裴彬玢然后催促着他说说看。

    裴彬玢轻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诗集,坐在了南洛璎的一侧,缓缓道来……

    这是一个三生三世的故事

    第一世,女子与男子同时出生,双方自幼两小无猜,感情甚好

    可是女子病死了。临死前,将手指咬破,在自己的额上点上了一枚血印,只说来世投胎时,额上带有此样朱印胎记的女子,便是自己,与爱人十指交扣,只愿来世再续情缘

    第二世,在二十年后,男子历经万难找到了女子,结果她沦落青楼,忆起前生,无颜面对自己的恋人,跳楼自尽,男子无言的抱着自己的恋人,只听见她轻声呢喃道:“等我,来生,我一定要再最好的年华,最好的时间遇见你。。。。。。”男子只能无言的落泪,看着女子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变冷,血污满了她与他的衣裳,好像印记着这不悔的誓言。。。。。。

    第三世,又过了二十年,男子与这女子再次相遇了,可惜,此时男子已是经历了前后四十年的寻找与等待,他早已白发苍苍,而女子才是方才重生,只有十五岁的年华,如花似玉,他们在茫茫人海中,第一次看见对方的时候,便已明了对方是谁,可是,这又如何,女子的父母在一侧催促着她叫这位长者叔伯……

    相顾两无言,唯余长叹息。

    女子含泪说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世间最伤人不是浓情转薄,

    情深不再;

    却是相爱几深却两相分离,

    是谓爱别离

    三生三世的寻找,终敌不过命运的捉弄,岁月的流逝……

    说到这里,裴彬玢突然一笑,瞧着南洛璎说道:“人当活在当下,过好自己的每一天生活,把握在身边的幸福。

    071 月华如雾

    色才刚刚有些微黑,流云苑里的灯火早就已经点的分的南洛璎正坐在屋里望着那桌上的几色小菜出神。

    门“吱呀”的响了一声,南洛璎才恍然间从中醒来,一抬头,瞧见裴彬已立在门口,紧接着便瞧着他嘴唇微动,声音平淡的说道:“朝霞姑姑说,你找我有事?”

    说话间,裴彬已经走近桌边,自已捡了一个座位坐下,看了看桌上的四色小菜,虽然不过是:富贵豆腐,酸菜氽白肉,油淋白菜,清拌三丝这样几样家常小菜,但却都是平时最是合口的,可见备菜的人很是花了心思,也深知自己的口胃。又瞧了一眼边上还温着的清竹玉壶,淡淡的酒香正从里冉冉不绝的缓缓升起,薰的一屋里,都有一种淡淡的酒香,清甜里又带着一点刺,嗅着却又让人有种说不出来洋洋的感觉,裴彬不由轻叹了一句道:“这是一壶春的玉宣酒吧?”

    “啊!”南洛璎愣了一下,最终还是老实的回道:“我也不太清楚,是奶奶准备的。”

    裴彬听到南洛璎说话直白,居然忍不住的轻笑了一下,摇头道:“奶奶费尽心思,为你做好嫁衣,你居然还是这般呵呵,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

    裴彬这样开布公的话一出来,南洛璎反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也少了几分负担,好像,好像与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负担,因为,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在对方面前做戏的习惯少南洛璎从来不觉得有必要给裴彬留下什么好的映像。

    似乎在心里从来没有想要在他面前做戏,或是因为反正他已经讨厌自己到了极点,也没必要在为难自己装什么名门闺秀,或是因为自己对这个男人从来不曾在意,就更不要说在他面前还做什么伪装。

    南洛璎长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奶奶的好意。”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本意。”裴彬着一丝轻嘲的笑意痞的接道。然后坐定,就那样看着南洛璎,一双眸子的如墨一样,让人看不澈,好半天裴彬才轻叹了一口气,一手拿起酒壶轻轻的回荡了一下,立时间,屋里酒香弥漫的更加浓郁。

    然后一边为自己酌酒。一边望着南璎说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要珍惜奶奶地这份好意呢?”

    南洛地眸子斗然变大了有些吃惊地望着裴彬。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以为发生过这么多事情以后。两个还可以相亲相爱。相扶相守。一生一世?

    裴彬瞧着南洛不说话。两个对视了一眼。又各自将目光移开南洛璎只是盯着南前地桌上地桌布出神。那桌布上绣满了一个个金色地万形福字。

    裴彬自顾自地举起酒杯。嗅了一下杯中地酒。停了停。又放下酒杯续说道:“下次。你如果有什么事要找我四喜她们谁来请我就是了。不要闹到奶奶那里去。”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成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让奶奶按排地?南洛璎心里越想越有几分气闷由瞪着裴彬。轻笑了一下说道:“夫君多心了一切皆是长辈们地好意。若是我自己。别说是现在这样地时候。夫君一心要为非烟小姐及与她腹中地胎儿考虑。我这样地闲人。又没得什么事。更是一分麻烦也不想给夫君添。便是多说几句话。也怕耽误了夫君去照料非烟小姐。退一万步说。这时候便是有什么。就算是我自己爬不起来。我也决不敢让人去劳烦夫君大驾。”

    裴彬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了。心里一时有些气闷。但听她一再提起云非烟。也不知为何。反而是笑了起来。有几分埋怨地说道:“好了。我不过一句话。你要顶上我十句。你这样地性子。怎么能成。”

    “洛璎句句发自内心,决无虚言。”南洛璎冷冷的瞅着裴彬,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眼神,看着裴彬心里一阵生闷,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个女子?是因为看她在自己怀里差一点死去的那一瞬间,心中生愧?又或是其他的什么

    裴彬越想心里越是生烦,他举起面前的玉杯,正准备一饮而尽,突然听到南洛璎惊叫了一声:“不要喝。”

    “你?”裴彬有几分狐的望着南洛璎。

    南洛璎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望着裴彬,有些语意不清的说道:“这酒你不能喝。”

    裴彬的脸色斗

    了,一直还勉强挂着的温和笑意也荡然无存,他冷冷洛璎,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来,向前一递,沉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喝?你给我说明白点。”

    “没有为什么,反正,我不想给你喝,这是我的屋子,你给我出去,去找你的云非烟去。”南洛璎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合适,这酒是在自己屋里的桌上摆着的,人也是别人帮着请到自己屋里来的,难道要全推给别人嘛?虽然这一切都是老太太的按排,但必竟是在她的默许下完成的,全推到他人身上,南洛璎做不出来。但任由事情继续发展,她却又不能忍受。南洛璎越想越觉得今天的这一切太过荒唐,老夫人居然,居然瞧着裴彬还要喝酒,一时间南洛璎又恼又羞,索性发火,只想这般将裴彬赶出去也便是了。

    裴彬却不如南洛璎所想那般,像过去一样,一生气,便推门而去,而是冷冷的瞅着南洛璎,那目子里的寒光,映的南洛璎心里一阵发荒,有些无理取闹的说道:“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你还是去陪云非烟好了,人家现在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头生子呢。”

    裴彬眉头皱的更紧了,好半天才缓缓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她根本就没有我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这声音却是越说越高,到了最后,几乎是有些怒吼而出。

    南洛璎一时让裴彬的这番发作吓的一个激灵,好半天才说道:“你们”说到这里,南洛璎却没有说下去,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想,虽然早就知道老太太也好,还是夫人也好,终是会有人因为云非烟进门时间太短而对这个孩子有虑,就算生下来真的是儿子,只怕在这家里也难受宠,可是,可是,可是,南少璎千想万思中,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样的话会从裴彬的嘴里说出来,那一瞬间,南洛璎的心里突然开始有几分同情起了云非烟,同情起了那个孩子,难道他们真的就这么狠心,真的就已经把他们处理好了嘛

    南洛璎想到这,不由直直的望着裴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的月华初上,明亮的月色,映在窗外院中,透过裴彬身后的窗看去,就像一层细雾正在升起

    同样的月华也正普照在夫人所住的慈云苑里,老夫人正在朝霞的服侍下坐在院中的小树荫架下纳凉吃西瓜。

    裴老夫人在太师藤椅上,朝霞坐在她脚下的一个小石凳上,帮老夫人揉着腿。裴老夫人舒服的闭着眼,轻轻的叹道:“你说,今儿个还是十三呢,这月亮瞧着就这么圆亮了,呵呵,这算不算是人月两圆。”

    朝霞轻笑了一下,讨巧的说道:“要是人圆,啥时候看着都是圆的。”

    “呵呵,你这个鬼丫头,唉。”裴老夫人笑骂了一句,然后却又轻叹了一口气,手拍了拍自己的扶手,示意朝霞停下来,淡淡的说道:“朝霞啊,你说我这样做对嘛。”

    “那个,我看着,虽然直爽,但却有些气量狭小。彬又是个不服气的性子,我瞧着,自那丫头在他怀里晕死过去以后,他的心就软了,早就有些愧疚,只是却不肯说,唉,他们必竟是夫妻,要走一辈子的路啊,我看着他们现在这样的状况,我着急啊,”老夫人轻如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说完却又望着朝霞问道:“霞丫头,你不说话,是不是不认同我的做法?”

    朝霞摇摇头说道:“霞不敢,只是,只是,老夫人,你明知道大少爷自幼与你习武,虽对于医道不算精通,但这些旁门左道的药物,却还是知道的,何况,那那”朝霞年纪虽大,必竟还是一生未曾嫁人的女人,说到这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放低了音量的说道:“那春玉宣,香味浓重,少爷必是能识破的。”

    “呵呵,他可是我的孙子,我怎么会想瞒着他什么,他必是能识破,但他也应该明白这是我的意思与那个丫头无关,他要是有心,自然就势与那个丫头合好,若是无意,必然不肯就范。”老夫人淡定的说着,然后望着天际的月亮,继续说道:“此时也应该见分晓了吧。”

    天际的明月在这时候慢慢的滑进了云里,只在云边露出一丝皎白的牙边,湛墨的天际,有几颗散落的星子在灿灿生辉。

    072 好自为之

    夫人想了想,又问道:“霞丫头,你下午与那个丫头什么样的神色。

    ”

    “大约少夫人还是个姑娘家的,总归还是有些害羞,初时就推推脱脱,后来还是耐不得般的默许了,我瞧着,她心里还是愿意的。我直到把大少请到院里,看着他进门,这才放心回来给您回话的。”朝霞声音轻缓,句句听到裴老夫人的耳里,都是舒服得很,老夫人慢慢的眉眼展开的笑着,好半天才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老夫人一抬眼却发现朝霞眉头还有些微皱,不由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你觉得没办妥的地方?”

    “也没得什么事,只是我让去听听消息的丫头,怎么还没回来。”朝霞说完,不由又皱了皱眉,心里总觉得还是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看见朝霞的神色,原来一直悠然的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敛住了。

    好半天,老夫人才淡淡的说道:“那就再让个人去瞧瞧,终归是要有个准信才算踏实。”

    朝霞点了点头,起身,穿过院子去了下人们平日里当值无事时休息的屋子,在那吩咐了一番,才复又返回。又与老夫人说了些闲话,这时候原本已经收藏进云里的月,又缓缓步出云外,一片月华散满在地上,好像一层薄霜一般,那去探听消息的丫头才总算是回来了。

    老夫人目光如有实质的在那个丫头身上,话未启音,人已不自觉的缩了缩,终还是轻声小语的说道:“本来少爷进了屋,便把我们这些下人都叫出去了,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就听少爷火了,后来后来”

    那小丫头瞅老夫人眉头一皱,身子又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这才小意的说道:“后来就听里面的一声响,没一会,少爷就气呼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门进去,就看见,酒杯酒壶碎了一地。”

    裴老夫人眉头一动,眉间拧了拧,好半天才长叹了一声道:“唉,看来,那个丫头还是不值当我花这些个精力啊。”

    朝停了停。最终还是追问道:“是谁砸地东西知道嘛?”

    “应该是少夫人。”

    “什么叫应该是?”夫人听到这里。不由回头瞪了一眼这个丫头。

    “这个这个这。当时屋里除了少爷夫人得旁人。婢子实在是不知啊。只是听少夫人身边服侍地柳儿说。听到好像是少夫人砸地。”

    老夫人地眉头不由又挑了挑了摇头。示意让这个丫头下去看见人走远了。这才对着朝霞说道:“唉。这些个人。都不如四喜太多了。”

    朝霞点点头。应和道:“必竟四喜是老夫人一手调教出来了。自然是他们不能比地起四喜这个丫头。也真是唉。”朝霞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了话头只是一声长叹。

    裴老夫人冷哼了一下,最终只是望着天际的星辰淡淡的说道:“我现在年岁也大了了对两个孙子还有几分上心,这院子里的事是能少一样,便少一样,多是让她去管了。四喜这个丫头,唉,实在是可惜了,只是没想到彬媳妇儿回来也有两天了,她屋里少了个人,居然问也不问。如此说来,也着实让人觉得有几心凉。”

    “这只怕少夫人是才回来,便遇上了这些事,还没有注意到,何况,那有那家的做主人的能像老夫人这般,对待下人,真正把咱们都放在心上注意着,少夫人出身官宦之家,只怕家里奴仆成群,早就习惯经常换动也未可知。”朝霞虽心里还是在为四喜难过,却不愿意说出一句多话来。

    “何况,老夫人也不要太过挂心,四喜的性子也太拧了几分,让她在那里磨磨也好。”朝霞如是说着话,眼里却止不住的犯酸,心里有几分为四喜不甘,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说完朝霞偷眼瞧见裴老夫人轻轻敲了一下椅子上的扶手,终是没有说什么,心知老夫人又在沉思,只怕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都算是抓捕归案说了,只得微叹了一口气。

    裴老夫人手指轻轻的敲动着椅子上的扶手,最后却是淡淡的说道:“看来,这个丫头远不像我想的那般温顺无用呢。”说完裴老夫人一下站起身来,凝声说道:“走,我们去瞧瞧那个丫头去。”

    朝霞反是愣住了,瞧了瞧这时候的光景,只怕已是近亥时,

    去会不会太过心急了些,但眼眸转动了一下,终是没只是走过去扶起裴老夫人,问道:“是不是让人再拿将薄披衣来,夜里风大。”

    裴老夫人爽朗的笑了笑,反问道:“我真的老成这样了嘛?不必了,走,去瞧瞧那个丫头。”

    朝霞应了一句,唤人送上灯笼,一手提着灯,一手扶着老夫人,便顺着石板小路慢慢走去

    待到走进南洛璎的院子,几个值夜的精使婆子,远远瞧见老夫人立时慌忙来报,这时候南洛璎正在沐浴,一听到这消息也不由呆了一呆,虽也知道自己院子里的事是瞒不了人的,但万没想到这算帐的人会来的这么快。

    南洛璎慌乱的着了衣裳,头发还是湿的,也不好挽,便那样随便的绑了绑,赶紧出来迎老夫人。

    一走进堂屋,只裴老夫人已端坐在上位,正端着茶盏,提起盖子,轻轻的吹着那茶水上的浮叶。

    南洛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觉的就有屏住了呼吸。

    裴老夫人也理她,只自顾自的吹着茶上的浮叶,南洛璎倒吸了一口气,终是提步上前了几步,福了福身子说道:“奶奶,怎得这么晚~若是有什么事,遣个丫头唤我过去就是了,何必大晚上的跑来一次,夜深露重的”

    裴老夫人淡淡的扬了眉,然后轻笑着说道:“你知道夜深露重,体恤我这个老婆子,我心里很宽慰,说明你懂得何为孝义。也算知道礼数。”

    南璎一听这样的大帽子出来,心里就往下一沉,就怕有什么后话的那等着自己,果不其然,只听裴老夫人继续说道:“那我问你,你可知道何谓三纲五常,何为三从四德。”

    南洛璎眼眸不:觉的敛了敛,却没有应声。

    裴老夫人见她一直不说话,将手的茶盏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冷声说道:“你知道体恤我夜深露重,不宜外出,却不懂得体恤你的夫君,在这样的凉夜里将他赶出门去,我问你,你可还知道纲常何在?”

    南洛璎气息不由加粗了几分,但还是平了平气,没有说话。

    瞧着她这份油盐不浸的样子,就是水烧不开,火点不着的,裴老夫人心里却闷起了一股火,不由瞅着她说道:“你这个丫头,你究竟想怎么样?难不成,你真打算要和彬一辈子这样分房过,由着他和别的女人生完一个再生一个,待到你老的时候,连个孩子傍身都没有,只能孤独到老?”

    “奶奶,这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就算的。”南洛璎听裴老夫人语气虽然不佳,但言语中的意思,却是处处在为自己着想,这才抬起头,说了第一句话。

    “你那你便这样,便这样”裴老夫人本想诉责南洛璎一番,话到嘴边,想到自己之前的事,虽是出于好意,但自己这般年岁还用这样的手段,终是有些有份,这事若是挑明来说,还是不太合适的,便又嗫嚅着将那番话给咽了回去,只是闷闷的瞪着南洛璎说道:“丫头,告诉奶奶,你为什么要把彬气出去。”

    “我”南洛璎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裴老夫人,坦然的说道:“奶奶,我知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按排,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或许我的理由,在你看来说服不了任何人,但却是真正的原因,那便是,我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方法去完成这件事情,这会让我觉得,自己”说到这里南洛璎无语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裴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听到南洛璎这番剖心析肝的话,方才觉得一直闷着的气,平了平,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丫头,奶奶或许之前没想到你有这份心事,但,你们是夫妻唉,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看来,我是管不了,也没法管。走吧走吧,朝霞,我们回去,不留在这里惹人讨厌了。

    ”

    南洛璎有些艰难的说道:“奶奶,您别这样说,我知道”

    裴老夫人摇首示意她不用再继续解释,伸手微微抚了抚南洛璎的额头,淡淡的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073 话别裴园

    洛璎一直送裴老夫人出了院子,瞧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在黑夜中,不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不禁慢慢浮出裴彬摔门而去时的背影,他盯着那一地狼籍的碎片,所说过的话尤在耳边回荡:“好,你很好,我走,我这就走,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南洛璎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这一使劲,之前在酒杯上擦伤的地方,又开始隐隐做痛,她看着月华如水,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一侧的细娘,幽幽说道:“难道在这个世上,女子离了男人,就真的不能独活嘛?”

    细娘轻叹了一声应道:“璎姐儿,任你心强比天,也只得认命,若是离了男人,只怕,只能像阿细这般遇到好的主人,才可以活的好一些。”

    南洛璎自然明白细娘语意中的深意,只得轻叹了一声,转身回了屋里

    这一夜,似乎各人屋里都有各人的心事,时光承载着这一切,慢慢的向前滑行,居然南洛璎还未曾深睡,便已天色大明。

    南洛璎让细娘声唤醒后,便听细娘柔声说道:“璎姐儿,快起来,夫人遣人来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让咱们今天就启程去如城新居。”

    南洛璎不由皱了一下眉,挑眉说道:“今天?那为什么昨天不说?”

    “唉,好再行礼没有都拆开,两边离的也近,就算有什么短的缺的,回来取用也方便。”细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安抚着南洛璎。

    璎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回来取用什么?我娘家带来的东西,今天一样不少都带过去,这家里的东西都不要,缺什么就在那买,人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们也就别再回来自讨没趣了。”

    “璎儿,莫说这样质气的话。”细娘一边劝着,一边麻利的给南洛璎挽着发,不多会南洛璎便准备停当,出了门,径直向外走去晚与多多柳儿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南洛璎瞧着瞧着,突然问道:“四喜去了别的当值了嘛?为何这两天都不见她。”

    这话却是望着院里地几个小丫头问。几个大丫头都是陪着南洛璎才从汴梁回来。自是不会清楚。那几个小丫头们。互视一眼。好半天才推了一个小丫头上前解释道:“夫人怪四喜姐做事不得力经罚她去邻县地农庄上当值了。”

    南洛璎不由吸了一口气。心里无名地有股邪火往上冲。必竟这是遣到自己屋里地人。说罚走就罚走。虽不喜欢四喜。但也不能一个招呼也不打。就这样自已做主想干嘛便干嘛。心里回心一想像从让四喜送云非烟去了夫人地院里。便再也不见她回来。莫不成是心虚不敢见自己。所以夫人才寻了一个理由。先将她远远地打发了。

    要从南洛璎地心里来说屋里地丫环。她是一个也信不过个也不愿意带去。就连带着柳儿是一般如是。可偏生不能这样做正在南洛璎心里思量地时候。突然见夫人身边地如兰走了进来。她先向南洛璎施了一礼。方才禀报道:“少夫人。夫人说这屋里人少。多多与晚晚怕是离不得地。让少夫人在如城另买丫头。”

    南洛璎只觉得如释重负。满口应承。自是不再多提。

    很快一切东西都运上了马车。柳儿与细娘一起扶着南洛璎出了园子。待到坐上车时。也没有再见着裴彬地身影。

    南洛璎心里明白。自己是一个让放逐地人。

    车马行着,南洛璎透着轻薄的幕帘,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突然间瞧见远处一个小屋前排满了人群,不由挑眉问道:“那里是卖什么的?生意这般好。”

    陪南洛璎坐在车里的细娘自是不知,南洛璎索性挑了帘子,让一直在前方坐着的柳儿下去瞧瞧。不多会,柳儿过来回道:“小姐,是长孙公子家的药坊在布施解暑的药品。”

    南洛璎恍然间才忆起那个在自己初来时,多次帮助提点过自己的翩翩公子,那个微笑起来,如清风拂面的温润公子。此时离开这里,只怕此生也不会再踏入此城,南洛璎眉目挑动了一下,淡淡说道:“下去瞧瞧长孙公子在不在,要是在,我就下去与这位故人道个别。”

    南洛璎话音才落,细娘眉头已是皱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拉住了柳儿,再回首向南洛璎叨叨道:“璎姐儿,这可怎么行,男女有防,何”

    南洛璎一挥手止住了细娘的话,带着几分质气的说道:“我不过错投了女儿身,便总是这般,这也不准,那也不行,不过想向他道谢至别,也成嘛?君子坦荡荡,何惧人言,何况此时光天化日,又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瞧见细娘脸色微变,南洛璎立时有了几分悔意,赶紧缓了缓语气,轻声劝道:“细姨,你也知道,我这个夫君,有与没有,其实是一样的,我虽顶了一个裴夫人的名声,却没有这个实份,只怕以后到了如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有多少事,等着咱们好好做,以后,我若是处处以男女之防为先,只怕在如城里,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璎姐儿,你必竟是裴家的少夫人,便是真有什么,那怕裴少爷不管,裴家老爷也不可能不问的,可是可是你如这般不顾礼教,只怕,以后裴少爷就算是休了你,也无人为你说话。”细娘苦口婆心的继续劝导着。

    偏生南洛璎却听不进去,她本就对这婚事不在意,何况今天居然让裴家一声不哼就流放出去了,更加不上心了,那里还会在裴彬会不会休了自己?只是催促着柳儿下去瞧瞧,细娘气的索性不再理她们,只是甩手背身出了车子,坐在车身尾的沿座上生气。

    柳儿再回来时,已不是一个人,而是长孙书停与她一同过来,南洛璎挑开帘子刚要下车,长孙书亭赶紧摇手示意,轻声说道:“你就不要下来了,我们便这样说说话就是了,这里人多嘴杂,你若是抛头露面,会引人非议。”

    细娘在车尾听到,顺势说道:“璎姐儿,你听到没有,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南洛璎轻声叹了一口气,只是望着长孙书亭说道:“我只是想向你说一声,谢谢。

    ”

    “呵呵,过些日子,裴兄也会去如城,我大约有空的时候也会过去看望贤伉俪的,嫂夫人,一路珍重。”

    074 初至如城

    洛璎早上出发,下午刚入夜,便已到了如城,裴家在铺的掌柜已在街口等着,瞧见裴家的车马来了,立时迎上去说道:“老仆马瑞儿,给少夫人见礼了。”

    南洛璎隔着车帘客气了几句,马瑞儿领着车马进了巷子,说了一句“到了”。

    南洛璎才下车,一瞧这屋子,不像裴家的园子,是在城外近郊,一园子占了几亩地,远远近近看不到墙头墙尾。只是在城内的街巷里,南洛璎瞧见门口是当街的门面儿,两侧都是吃食做坊,只有自己这家是个正经的门厅,心里暗叫了一句可惜,这样的门脸儿,要是做些什么凭租出去,也能赚不少。

    走进去,一推开门,里面是个井子型的小院落,当中有一口井,左右是两进两处的房间,当中是一处三进出的堂屋,从堂屋拐进去有正卧室,还有两间侧厢,虽不大,但南洛璎却还是觉得十分满意,听马瑞儿轻声介绍道:“这里原是老太爷买下来的一家凭住的,后来裴家发达了,另置办了田产,这里便留下来了,也算是裴家的祖屋。”

    南洛璎皱了皱眉头,听着这意思,这屋子,不是原来裴家打算让自己与裴彬一同住的地方?不由追问道:“马叔,那咱家在这里还有房产嘛?”

    “回少夫人的话,的,在城郊有处庄园。”

    南洛璎轻声“唔”了一下,算告诉马瑞儿,自己知道了,心下也想了个分明,只怕这里只是让自己这个流放的人住的,那庄园才是留给裴家大少爷住的,如些想来,心里反有一种乐得轻松之感。正在南洛璎心里盘算的时候,却听见马瑞儿继续说道:“瞧我这记性了,大少爷说少夫人来的时候带在身边的人少,让我给少夫人先找几个丫头,我让牙婆子带了几个来,少夫人你看着挑挑。”说完话,马瑞儿,也等南洛璎回应,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多会便着一个牙婆子,还有几个十四五岁大小的小姑娘进来,南洛璎一瞧着个个如花朵样的小女娃子,暗叹了一句,这样的丫头,自己那里使唤的起来,只怕看着她们做事,自己心里先心痛了,便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只见个个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道这些女孩子,都在巴望着自己买下她们,跟着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总好过去别的什么地方。

    终还硬了硬心肠,淡淡说道:“这些都太小了,我想找个年岁大些的,手巧一点的,会做些手工活的。”

    牙子赶紧说道:“夫人别看着她们小,个个针织手艺都是不错的。”

    南洛璎摇了摇头。示意柳儿把自己一带在身边地书递过来后从里面。拿出一张薄地图纸。都是用描眉地炭笔所绘。上面画着一个长长地直条。南洛璎递给牙婆子。然后淡淡地说道:“这个身子是用用绣、木之类地材料头部钻毛孔两行。上植上马尾类地硬毛要是能做出来。我便请谁。”

    一时间从牙婆子到细娘。都震惊地望着南洛璎。

    好半天没有说话洛璎却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一点表情。这牙刷地事情。她早就想了好久了。每天都是晨嚼柳木。可是十分难受地。以前在裴家虽然也想过。甚至试着绘过图。但却还是没有做出来。一是没有方便地人手。一是也不想在裴家弄些有地没有地惹人非议。现下这般正好。只怕。只要自己这个裴夫人不去招摇过市。闭起门来。不管做些什么。也是无人问津地。

    牙婆子虽然一脸地不解。但看在裴家一向出手大方。又是如城有名地富户。这位必竟是裴家地少夫人。便还是上前接了图绘。点头应了一声。只是苦着脸看了半天。最后说道:“这钻木孔。这些只怕是男人地活计。”

    南洛璎挑了挑眉头。刚想说请个男人也成。只见一边地细娘眉头正皱地紧。还是咽了回去。婉转地说道:“只要能做好我交待地事情。别地什么。你就不用考虑了。我身边本就不是一定要加人。有合适地便请一个。若是没有。就烦劳婆婆多多费心寻个。”

    “啊。人选到是有一个。只是。是个寡妇。而且性子有些不大好。”牙婆子小意地说道。

    南洛璎一听有人选,不由挑了挑眉头说道:“是什么人?”

    “你说的可是李巷的张庆家的那个?”马瑞儿已抢先一步说了出来,然后立时摇头道:“这个人不成不成,不成的。”

    “怎么不成?”南洛璎不由有几分诧异。

    “少夫人有所不知,

    家的媳妇,出嫁前就是如城里有名的泼辣货,她爹的好木匠,她从小瞧着,也跟着学了些活计。你说,这那里像话?偏生她爹却不在乎,还直夸自己女儿手艺好,木匠这活计,那里是女人家可以做得的?她学不少几年,怕是鲁班仙师发了威,就将她爹给收了去。她仗着自己年青,又有点手艺,硬是自己出门想要接活计养家,看着大家都不请她,索性,别人五文做张椅子,她便两文,别人三文,她便只要管饭,如此这样,居然也有些贫落户找她做了些活计,这般硬是撑到了二十六岁,却也一直都无人敢娶。”说到这里牙婆子咽了咽口水。

    南洛璎听到这时候,居然有个这样的奇女子,真是市井中的女中丈夫,不由提起了精神,瞧着牙婆子像是说的渴了,赶紧说道:“柳儿,去给婆婆倒杯茶。”

    牙婆子从柳儿手里接过那精瓷的茶碗,不由多瞧了几眼,越看越发现自己的手有些脏,赶紧用手里的帕子仔细的擦了擦,这才打开盖子,快快的喝了一口,有些烫,她不由倒吸了几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后来张庆家的那个男人,是个在街边卖艺的把式人,本来就苦,后来耍把式的时候,不小心撞伤了一只眼,这一下是相没有相貌,又穷,那里娶的上媳妇,也是一直拖到了近三十,两人一个卖艺,另一个也常在街头揽活计,一来二往的,便也不托请媒人,就那样草草请了一桌酒,叫了几个相熟的老客人及朋友,便算是拜过天地,娶了亲,两个原也算和美,可惜第一年的年节都没过,张庆就吐血死了,只留下这么个媳妇,还有一个留在腹里的儿,唉。可怜啊。”

    南洛璎听到这里,却也还没明白为什么不成,便轻声说道:“这样的人,若是真能做事,便请来让我瞧瞧。她要是干的好,她的月例就都比照着我的贴身丫头给,做好了,我还另有赏银。”

    “这,少夫人,她脾气有些古怪,她大手大脚,很是能干活,过去也曾有几位老夫人同情可怜她,要请她去做婆子,她总是说,要去就要把她家儿子带在身边一起,偏又不肯入籍。如此这般一来二往,才无人敢请她。”牙婆子赶紧解释着。

    南洛璎初时没反映过来,后来立时明白了,这个女人虽然自己已经贫贱至此,却不愿意让儿子跟着自己卖身为奴,为的只怕是希望儿子以后还可以有一个好些的前程,心下反对这张庆家的婆子,更加喜欢,原也不是非她不可,这时候,却是真心想着不是她不行了。一抬首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细娘在一边嘴张了又张,虽没有说话,却是不停的拿着眼眸瞅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不由愣了愣,但还是问道:“细姨?有什么话要说嘛?”

    “璎姐儿,这样的人,你还没生人,是请不得的。

    ”细娘总算着南洛璎问话的机会,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这才脸色稍缓和了些。

    南洛不由愣了愣,立时明白她的意思,想到在古时,古人诸多的避忌,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还未说话,便听到马瑞儿也赶紧应和着说道:“这位婆姨说的是,少夫人,张庆家的这个婆娘是有名的天煞星,有人说她是白虎星转世,阎王殿前要食人而回的。”

    南璎只得苦笑着安抚道:“我只是要她为我干活计,你们若是不喜欢,便不让她住在这里就是了。”说完又盯着牙婆子说道:“她真的手艺好嘛?”

    “手艺那是真真没话说,她做出来的活,好多老师傅都夸,只可惜是个女人家,要不,肯定是咱们城里有名的工匠。”说到这里,牙婆子又继续说道:“她那个男人是个耍杂艺的,也会些左道的小手艺精巧的功夫,也都教与她了,她做出来的小木头玩艺儿来,一个巴掌大的首饰盒里能有四五个暗格,夫人若是想找个手艺精巧的婆姨,她真真是个好人选,就是脾气怪了些,性子坏了些。”

    南洛璎轻笑了一声说道:“高自然有些性子,来日请来让我瞧瞧,有什么我与她细谈吧,你把这绘图拿去,让她做出来个样来,一并带来给我看,做的好,有赏。婆婆也辛苦了,柳儿拿些茶水钱给婆婆。”

    牙婆子见事未成已先有赏,自是喜悦悦的应承了下来。

    南洛璎只是眯着眼心里盘算着,也不顾不管细娘那紧皱的眉头和马瑞儿的几声长叹了。

    075 杂事纷乱

    走了牙婆子,马瑞儿又交待了几句细娘这城里采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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