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夫君 作者:未知
闻言,我再次将他打量了一番,他的脸有些苍白,身子有些单薄,尽管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衣裳,但整个人却丝毫没有那种妖魅的阴暗气息,甚至可以说,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没被俗世污染过的干净少年。
纯净的让我无端的从心底消失掉那最后一点恐惧。
在他盈盈的目光中,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小桐是不会害我的。”
害我的?永远是那些在尘世中打滚了多年,而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将身边的人踩下,以显示自己高度的人。
一阵良久的沉默后,我听见他缓缓移动脚步的声音。
“宝儿……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伤?”
本想摇头否认,可在那样清澈关忧的目光中,我突然就感觉喉咙一酸,但还是强忍着没哭出来。
“没有……没有……我没有受伤……”
我只是受了点委屈,是的,只是受了点委屈,没有关系,一个人的成长,委屈是必备的养分。
感觉到揪着被子的手下一刻被一双温暖包围,抬起头,直到感觉视线再次模糊,我才发现自己虽没哭出声,却早已是泪流满面。
小心翼翼的在我的床边坐下后,他将我的两只手轻轻的移到了腰后。
“……哭吧……有什么委屈尽管哭出来,就如同……你孩时的一样,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哭完……什么都好了……什么就好了……”
放在他腰后的手在僵持了半晌后,我终是没忍住将整个人彻底的投入了他的怀抱中。
“小桐……我的心……真的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他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傻宝儿……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痛了便是痛了……等了便是等了……”
最后一句他说的很小也很轻,而我也沉醉在被韩涛深深的误会中,以至于在经年以后,我才猛然醒悟,这世上,很多东西错过了便真的是错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哭的累了,累了睡了,睡了又哭了,哭的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反反复复,那一晚,我想起了很多事,小时候的、长大的、工作的、和韩涛在一起的,那晚的我睡的很不安稳,但却似乎没有那般的不安,那般的痛苦……
当太阳升起时,我睁开了哭了一整夜的眼,房内空空如也,除了从窗户上反射出的我,就再也看不见还有第二个人。
昨夜是幻觉还是真的存在?我无从知晓,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我的心情似乎没那么糟糕了。
用冷水洗了把脸,我简单的吃了些面包后,终是没忍住打开了后门,看向那一株在风中挺拔的梧桐。
就算梧桐在冬季不掉光所有的叶子,也断不会叶叶青绿的挂在枝头,幸亏这里不是城市,否则,这样的梧桐定会引来好事之人的观摩、研究,到时候就是真的好好的一棵树,也会被他们折腾的没了生气。
伸手抚上那要一人合抱才能抱过来的粗大树干,我将脸缓缓的贴了上去。
“人们都道梧桐空心,我看哪,小桐可是这天底下最有良心的一棵树……谢谢你,小桐……我已经好多了,真的,真的好多了……”
“沙沙……”看着那无风自动的大片树叶,我竟然不感到害怕的笑了出来。
原来,你真的存在……
中午,阳光直射而下,农村的冬天,虽然没有所谓的城市效应,但也不会太冷到哪里去,从背包里找出我所有的食物和饮料,我翻出一张床单,铺在了树底下。
“小桐,今天我就在你底下吃饭,你要是能出来,我们就好好的吃上一顿,若不能出来,那么你就只能看着我吃大餐而只有流口水的份唠……”
“沙沙……”树叶声声,似在抗议我的不公,仰头含笑的看了它一眼,我继续摆弄着食物道:“你也不要这样觉得委屈,谁叫你道行不够,不能在白天幻化成|人了,若是那样,你不也就不用这样眼巴巴的看着我吃东西了嘛……”
一屁股坐在铺好的桌布上,我盘起双腿,刚饮下一口昨日还未喝完的“柚子茶”,突然眼前一黑,接着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也学着我坐了下来。
一阵风掠过,原本在我手上的饮料下一刻就到了他手上。
“哎,那可是我刚刚喝过的。”虽说你是妖,但应该也有所谓的男女有别吧。
“怎么?你喝过的,我就不能喝呢?要知道你小时候可是扔了好多残渣剩菜给我吃了……”
“额……”瞬间,我老脸通红,小时候,我天真的以为它要和我一样长大,就必须得吃东西,导致我后来经常端着饭碗来树下吃饭,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时,就偷偷的拨给它一些饭菜,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的可以。
“那……那是我小时不懂事……”
“是吗?可我还是觉得那时候的你开心,没有烦恼,只一心想着念书,如今……终于被你拼出了一条路,我该是要恭喜你的……来,这杯敬你。”
看着他盛意拳拳的举高了手中的“柚子茶”,尽管鼻头有些酸,但我还是勉强笑道:“谢谢!”
“呵呵……傻宝儿跟我说什么谢谢,我可是你的小桐,来,再敬你一杯,希望这次你同样可以如己所愿,峰回路转。”
阳光从叶缝透下,在他白皙的脸上斑驳跳动,近乎透明的脸庞就好似一块上等的白玉,温润柔和。
看着他十分认真的仰头喝下了那几乎半瓶的“柚子茶”,我有些担心的开口道:“小桐,你……不是树妖么?你这样喝……会不会有事?”以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过,妖是不可以吃人间的食物的,否则会减少修行,而他此番这般的喝法,不知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些无端的担心了起来。
“呵呵……只要你不嫌弃我喝光了你的东西就好了。”说完,拿起旁边的一块面包,撕了一半放到我手中。
“告诉我怎么吃吧,这东西看起来很好吃了。”看着他十分好奇的盯着布上的一堆东西,笑了笑,我拧开旁边的果酱罐道:“沾点这个吃,味道会好更多。”
本来是涂在面包上的蜂蜜和果酱,到最后却被涂的满脸都是,他有,我也有,不过,他除了这些以外,脸上还多了一张又一张的纸条,那是他打牌输的结果。
本来很漫长的一个下午,却在他的笑声中,转眼便是日末。
西风一吹,凉意蓦地让我打了个冷颤。
“进屋吧,天气凉了。”
“好,进屋继续打,我有预感,今晚你一定被我贴的满脸都是,哈哈……”
“呵呵……这么有自信是件好事,不过看来今天你是如不了愿了,今晚我有点事,明天我们再继续……”
看着他一边收拾着桌布,一边手脚麻利的将我的东西放进篮子里,虽有些失望,但我还是笑道:“好,明天继续。”
“嗯,明天继续。”
接过他递过来的篮子,我道了声再见后,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快走到一半时,我突然转过身道:“小桐,昨天的那个黑影,是你吗?”
“呵呵……吓到你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没事,是你就好,对了,谢谢你昨天帮我折的衣裳,很好看。”
“呵呵……看它掉地上了,我就随手捡了起来。”
“嗯……真的很好看,那……不耽误你了,你去忙吧。”
“嗯,晚上早点休息。”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打开了后门,来到了梧桐树下。
“小桐,不许睡懒觉,快起来,今天我想去山上玩。”厚重的露水沾在树皮上,手刚拍上去没几下,就满手潮湿。
掏出纸巾,将我能够得着的地方全都仔细擦了一遍后,刚一个转身,就看见身后的他笑意吟吟。
初冬的阳光柔和的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照出一片金黄,光氤氲染,他如同是汉白玉砌出了的一般,笑的似乎连阳光都不及他灿烂。
有些怔了一怔,我笑道“好啊,都出来了,还不做声,想死是不?”
“呵呵……看着你那般仔细的给我擦身子,所以……就多看了一会。”
闻言,我脸更是红了一红。
低着头,佯装踏着地上的枯草,我小声嚅嗫道:“什么叫给你擦身子……你是树,又不是人……”
短暂的沉默后,一阵好似带了露水的沉重声音在我的头顶缓缓响起:“是啊,我是树,不是人……”
感觉到他语气有些落寞,我心下一沉,赶紧抬起头道:“小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往心里去,不管你是人还是树,你永远都是我的小桐,永远都是在我最需要关爱时,第一个在我身边给予我关怀与温暖的人,所以……此生,小桐将是袁宝儿最最最最重要的人,也是最最最最最好的人!”
风月霁光,暗淡的脸庞随之“噗嗤”一声,笑容重新绽放。
“都说了,我不是人,我只是一棵树,你还这样说……”
轻微的低叱下,是他微有些红的白玉脸颊。
心下一动,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冲过去,抱着他撒娇道:“好啦,好啦,是树也好,是人也罢,对我好,就够了,宝儿就心满意足了。”
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我的发丝,他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将下颌小心翼翼的抵在我的头上道:“宝儿,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嗯,现在的我很开心,很开心,所以,小桐,也要开心,也要像我一样开心。”
拨开挡在我面前的荆棘,他回头笑道:“快点过去,前面不远处就有棵柿子树,这个时候的野生柿子可是十分清甜可口的。”
犹如被一个哄着有糖吃的小孩,我赶紧快步上前,一边拉着他一边笑道:“既然这样,你也不要落后,好东西要一起吃才有味道。”
“那个……那个……小桐,最上面的那个好大,你再跳高一点,就快摘到了,啊……还差一点,快,快……再高一点……啊……太棒了!”
随之一声欢呼,他满面欣喜的将那个拳头大小的野生柿子放到了我手上。
“快吃吧,小馋猫。”
将柿子随便在裤腿上擦了几下后,我就递到他面前。
“你先吃。”
怔了一怔,他伸出手,将柿子拨回。
“宝儿先吃。”
“不要,你功劳最大,你先吃。”
“……宝儿最小,要先吃。”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一人一半一起吃好了。”
“哎呀……柿子不能这样掰,会掰坏的,好啦,好啦,我先吃一口,你再吃一口好啦……”
清冷的林子本来是寂静的,却因一路有我们的笑声而渐渐变得欢快起来,远处,清泉叮咚,鸟声啾啾,直到下了山,才发现夕阳早已挂在了山后。
一阵冷风吹过,我有些起鸡皮疙瘩的搓了搓双臂。
看了眼穿着单薄的小桐,我突然坏心眼的开口道:“小桐,我冷……”
“啊?冷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衣裳,他想脱又有些为难的再次看了眼我。
尽管心底早已笑翻了天,但我还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小桐,我冷……”
“这……这……要不我们走快点吧,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就不冷了。”
说完,他便过来牵着我,可我却耍起赖般的拖着不走。
“小桐,我冷……”
“我……我知道……可……”
“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吧,穿上或许我就不冷了。”
揪了揪自己有些单薄的衣角,他为难的想说些什么,却在我热切的目光中,恁是低下了头去。
“那……那你转过……身去……”
“噢……”看着他局促的涨红了一张脸,我咬着嘴唇,忍着笑,慢腾腾的转过了身。
衣碎声声,暗数了“一二三”后,我猛的跳过身子。
“哈哈……小桐的身子被我看光——”
笑声戛然而止,看着那一条条凸出在皮肤上的道道青筋与血管,我目瞪口呆了半天,一颗本是欢喜的心却如同被一根根细小的针扎了般的艰难开口道:“……小桐,你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还有一贴,本来是可以分三天贴的,但想想还是算了,今天是元旦嘛……
嗯?大家猜一猜,结局会是什么呢?
你不来,我不老
慌乱之中,他连忙将衣服掩上,支支吾吾的不敢看我道:“没……没什么……吓着你了吧……”
几步上前,我盯着他道:“小桐,不是吓着我了,而是你……你怎么会这样?”顿了一顿,我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复又开口道:“是因为你白天不能出来的缘故么?”
寒风一吹,单薄的身子在落日的余晖中,似乎眍
作者有话要说:征集意见,请潜水一族们动动爪子,这番外的“你不来,我不老”三章,亲们觉得怎么样?不咋地的话,云云就把它撤了,亲们有时候可以霸,有时候不可以霸噢,尤其是云云需要乃们的时候噢~~~~~~噌噌~~~~
十五章
待的柳尘一走,申苑低头看了看地上眼眸紧闭、眉头深锁的人儿后,随长臂一揽,下一刻人便入了他的怀抱,烈风掀起他的一迤鹤氅,如脚下生风,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她便被放到了一张柔软、馨香的锦床上。
手指缓缓移过她的眉梢,沿着脸颊,最后落至那一丝嫣红。
“什么样的痛,竟然能让你痛成这般?我是该说你有情还是说你既然已经有了夫郎,还念念不忘你的旧往?”
手指蓦地一紧,本来就是眉头紧锁的人,片刻后更是将一双秀眉皱的有如忘川,直到最后吃力的掀开了那两扇如铅般重的眼帘。
“你……是……谁?”喉咙里就像吸进了一块刀片,刺刺、凉凉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不动声色的将手移开,申苑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一场发热就将你的脑袋烧糊涂了。”
欣长的身影背窗而立,随之风的缓缓送入,不是他明若媚阳的笑容,而是他渐渐冷若冰霜的面容。
心内猛的一阵“咯噔”,云大宝吃力的将身子从床上撑起道:“抱歉……大宝马上就走。”
话刚说完,一阵猛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一个不支,她重跌回床上。
“你还真是个逞强的人啊……”
怔怔的看着拥有着繁复雕花的屋顶半晌,稍后听的她一阵极轻的自嘲声道:“这个世界上,逞强的又何止我一人……再说,我若不逞强,接下来等待我的便是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看着她微微倾过来的目光,申苑冷冷一笑道:“看来,这个人情你是欠定了。”
微微闭上眼,她嘴角轻笑。
从我将你发钗硬塞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经欠你了。
一碗黑不隆冬的药液入口,她眉头还未舒展开来,就见申苑命令着人提进来一个又一个的大桶。
“水放下,你们可以出去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人走了,倘大的房间里重又剩下了两个人。
毫不顾忌的走到床边,一撩深衣,在看了眼床上的人后,申苑一个弯腰。
温热的气息带着一抹青杏的浅香,暖暖的在她的耳际萦绕,老脸不可抑制的红了红后,她微微别过头去。
“放下我吧,不管怎么说,你还未嫁。”
“呵……我嫁不嫁已经是无所谓了,想必这一点,你应是知道的吧?”
无声的点了点头,表示昨晚城门口的谈话,她是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
一手搂着她,一手试了试桶内的温度后,他转过头来,晶亮的眼眸,氤氲的热气,一切朦胧的好似美梦。
“是要我动手给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啊?”一低头,见对方的手已然到了腰带处,心下猛的一跳,她挣开他道:“还是我来吧。”
腰带散下,后面的人一动不动。
外衣落地,后面的人稳如泰山。
里衣……
叹了一口气,某人无奈的合好衣裳,转过身子道:“申公子,你看,你是不是需要暂时回避一下下?”
“回避?为何要回避?”浅浅的嘴角,好似在说,吃饭为什么要洗手?
嘴角明显的抽了一抽,云大宝也学着他浅浅一笑道:“公子,非礼勿视,这句古语,想必你是听过的吧?虽说,我是女人,但……不代表我可以免费的给你看啊。”
“这么说的话——你是要银子呢?”天地良心,她其实是想说“随便”两个字的 ,只是还未待她张口解释,对方就摆出一副摸下巴的沉思模样道:“行,开个价,多少银子?我倒是真想知道这女子的身子和男子的长的有何不同?”
轰天一雷,当场就将云某人震的惊在了原地。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可不可以让她变相的理解为,他还是个雏儿?
“咳咳……其实……”
“一千两够么?”
“咳咳咳……咳咳咳……”这次某人是真的被呛到了,左右巡视了一番,在没看到有任何可以缓咳的茶水后,随即一头扎进了水桶里。
看着水桶下一刻就咕噜噜的冒出一连的水泡,申苑皱了皱眉头。
“你……没事吧?”
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水,云大宝摇了摇脑袋:“没事,只是……这水为何有些微涩?”
随之她砸吧砸吧嘴巴,想要尝出到底是什么味道,就见申苑点了点头道:“是啊,药水都是这个味道。”
“药水?什么药水?”你可别告诉我是农药水啊?
眉眼一抬,他疑惑道:“你不知道出了虚汗的人,最好需要洗一下艾草水吗?”
“艾草?”这个东西不是治风寒,驱湿气的吗?
“嗯,是艾草。”见他肯定的点了点头,云大宝再看了眼身后桶里的水后,脸上开始写上了“怀疑”两个大字。
“我说申公子,艾草泡出来的水,不都是黑色的吗?为什么它会是清澈的?老实说,你是不是在骗我?这只是普通的水。”只是因为古代的水循环系统有些差,所以才略显涩味,打死她也不承认,刚刚的确是越品越有股艾草的苦味。
“骗你我能得到什么?不骗你,我又能从你那得到什么?”突然变凉的眼神,让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只能尴尬的捋着湿法,以避开他那让人发慌的眼神。
“好了,趁着水还未凉,你赶紧洗吧。”
“噢……”
眼睁睁的看着他神态优雅的落坐在一张梨花交背椅上,云大宝在瞪了若干次眼后,还是决定做最后一次挣扎。
“申公子……门在那边。”你老走错地了,更落错地了。
“我知道。”瞧瞧,瞧瞧那神态,就差没给他一个大烟枪了。
“咳,既然您老知道……”那还跟个桩子似的钉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娘滚出去?难道真想老娘把你吃干抹净,然后一脚揣开吗?
“说了,想见识一下,顺带给你一千两。”
“先生,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也不是见识不见识的问题,而是……”于百急当中,某人还是不乏思考了一番后,方接着道:“第一,你不是我的夫郎,于情于理,我都没有那个必要给你看;第二,你未嫁,我未娶,你这样子做……知情的都道你是个好男风,对女人不感兴趣,不知情的还以为你申大公子,那个啥啥啥,你知道的哎,这里我就不用多说什么‘好色不堪’、‘欲求不满’、‘放荡成性’、‘水性杨花’之类的难听的话了……所以,综上所述: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先回避一下的比较好,不知您老的意下如何呢?”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一个人,在听完此番话后,不知怎的,突然就低下了头,半晌后,一双好似深潭般的眸子直盯盯的觑着她。
“不该多说的,你全说了,试问,我还有什么理由出去呢?”
一声轻笑,彻底的打破了某人的最后一层底限。
“妈的”一声,某人犹如一只野兽,刹那间冲到了他的身上。
“你丫的,到底想怎么样?”
眼前白影一晃,接着就看见原本还在对面的人此刻却挂在了自己的身上,怔了一怔后,申苑的眼底渐渐浮现一抹笑意。
“虽说我好男风,但姑娘这般对我,就不怕毁了在下的名声?”
“名声?你丫的就一同性恋,还要什么名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娘才不相信你是想看看女人到底跟男人长的有啥不一样,快说!”
面对她龇牙咧嘴的咆哮,但见坐在椅子上的人动作优雅的拨开抓着他衣领的手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消失在‘青碧城’,第二,嫁给我。”
“嫁给你?哼,你确定你没说错么?这个时代的男人不都是要嫁给女人的吗?你应该是说老娘娶你!”
“不是娶,是嫁!”
“我屁,这叫入赘!”
“不是入赘,是嫁!”
星星之火,重又燎原。
“他妈的,嫁不就是入赘吗?难不成是倒插?”
“不是入赘,也不是倒插,是嫁!”
“你他妈的,别再跟我绕弯子了,不管是什么,老娘都——”
“申家就剩我一个,所以是嫁!”
暗黑的眸子里好似有一抹流光流动,还未说完的话,楞是被卡在了喉咙里,愤愤的从他的身上下来,云大宝一脱衣服,进了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云云需要说声抱歉,因为这几天都没更新,事由也好,借口也罢,十分感谢大家没丢弃我,所以……扭动腰肢么么各位亲,最后,是不是那“你不来,我不老”的三章真的不好啊,若是的,云云就撤了,跪求各位大大动动爪子,给个意见嘛……要记得云云每天晚上9点的时候都会回来看大家的留言喔~~~~~么么~~~~~
十六章
氤氲的热气将桶里的女子熏染的好似一朵出水芙蓉,温香软玉,满室流光。
缓缓走到桶边,申苑看着桶里的人,本是如深潭般的眸子也渐渐变得好似被溪水淌过一般,鹅暖咚咚,暖意融融。
“怎么?你这是选择了后者吗?”
撩过一掬热水,云大宝顿了一顿道:“我……既不选择前者,也不选择后者,如果你愿意的话……”缓缓转过身,她仰起头看向他,嘴角一声笑意出口:“我不介意娶你。”
“是吗?可是我介意嫁你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微弯下的身子,离她仅有一尺之离,喷吐的热气混合着水汽,就算再朦胧,也遮不住那眼底深处的一层嗜血之意。
微微一笑,云大宝对着他近在咫尺的白玉之颊,轻轻一啄。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杀我,若你愿意,随时可以动手。”
轻仰的脖颈,如芙蓉沾露,浅浅的笑意,如旭日东升。
盯着面前的女子良久,申苑突地转过身去。
“三天!三天后,我不想再在‘青碧城’中看见你的身影,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重新掬起一把水,她笑意靥靥。
“不然——我会杀了他!”
水“哗啦”一声全部落入桶中,还未待她从震惊中清醒,雕花的梨木扇门就传来重重的“哐当”之音。
愤愤的捶了下水面,云大宝再无闲情逸致,连忙匆匆起身。
“姓申的呢?”
“烈少爷,主子他……”
“他什么他?去哪呢?快说!本少爷找他有事,你要是再磨叽,耽误了正事,瞧你有几颗脑袋够削的?”
“不……不敢,小的不敢,只是主子他吩咐了,若没他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
“进去?”烈柒眼睛刚眯成一线,就听见一阵叫嚣声从画廊的尽头传了过来。
“姓申的,你给我站住!我云大宝凭什么要听从你的?你说让我走就走,让我留就留,你当你是谁啊?我相公还是我老头?再说了,我留不留,关你一毛钱的事啊?我又不是倾城,是会毁了你的宫殿还是毁了你的国家啊?”
面前的人猛的刹车,云大宝的鼻头瞬间通红,还未待她张口控诉,前面一道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呵,申宫主这句话问的可真是酸味十足啊……”随之他的慢声踱步,云大宝看清了害她撞火车头的罪魁祸首。
翻了翻眼,云大宝丢下一句:“男人谈事,女人闪避”后,便欲拔腿就跑,可惜……
拎着她有些湿漉漉的衣领,烈柒笑道:“吆……刚洗完澡了,看来本少爷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了,不过……没听讲申宫主转性了呀,莫不是?”
刚刚还一副嬉闹的嘴脸瞬间变得好似在抓j夫。
“莫不是你这丫头企图勾引申大宫主?”
犹如一只炸开毛的猫,云大宝扭开他的钳制,愤怒道:“小霸王,我告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听讲过哪个弯男能随便看副春宫图就变成直男了,还有,你不要用这样一副‘红杏出墙’的嘴脸来看本姑娘,本姑娘告诉你,别说我跟他之间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说教,看看你、看看你,身为这个时代的男儿家,整天不呆在家中绣绣花,看看什么《烈男传》、《男诫》、《内训》、《男论语》、《男范捷录》,竟然学人家姑娘家!看看、看看,这穿的都是什么?裤子、裤子,噢,天啊,你竟然穿裤子,还有,裤子里是什么?噢,噢,天啊,天啊,竟然穿的还是开裆裤,疯了,疯了,你爹怎么都不说你?身为一个女尊社会的男儿家,不但不涂脂抹粉,还梳什么‘包子头’,我要是你爹,我就一头创死得了,创死懂吗?就是无颜见江东父老,自挂东南枝,懂了吧?呼……我咳。”
本来是想吐痰的,无奈,学不会人家大爷,只能吐了一口清淡的口水,落在了对面人的黑色锦靴上。
“看,看,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女们吐痰啊?”虽说位置偏差了,但动作可是一流啊。
几乎是颤抖着手指、烈柒惨白着一张脸,一路在申苑的拉扯下,一边不断的挥舞着四肢,一边不断的疯狂呐喊:“姓云的,此生我烈柒与你生不同衾,死不同|岤……啊……啊……啊……”
对着二人远去的身影,云大宝还不忘提醒的伸长脖子道:“小霸王,错了,是生不两立,死不同|岤啊,”
一记冰冷的目光扫过来,云大宝这才突兀惊醒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犯了什么?
冷风吹过,某人刚刚还气势十足的嘴脸,瞬间就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草灰。
“吾靠,孽因已种,赶紧跑路。”
“有没有看到我家妻主?有没有看到我家妻主……有没有……”一脚过来,他羸弱的身子,终是承受不了那无情的一脚,摔在了结了冻的青石板上。
褴褛的衣衫,开裂的肌肤、鲜血渗透的黏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蜷缩在妻主消失的地点,他满脸的疲惫与焦急,尽管腿已经快要站不起来,但他还是淌着眼泪,将自己瘦小的身子直立在了寒风中。
不能丢了妻主,不能丢了妻主,她还在生病,她还在发烧,她的生命就快要受到威胁,他不能不管他的妻主,不能不去找她,不能不去。
再次拦过一个路人,他哭着求道:“有没有看见我家妻主?有没有看见我家妻主?求求您,求求您,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本想作势甩开这个一大早就在此像疯了一样寻找什么妻主的破烂男子,可当一回头不小心瞥到那泪眼婆娑下的一张脸后,女人撤回了使在胳膊上的力道。
“你家妻主?长什么模样?”
一听有人肯耐心听他说下去,柳尘赶紧接着说道:“高高瘦瘦的,一头短发,穿着青布的衣裳,口音听起来不像本地人,看见过吗?前不久就在那边出现过,前不久才出现的,我还托一位公子帮忙照看,那位公子穿着一身锦衣,看起来跟个仙子一样,你看见过吗?看见过吗?若是你看见过,求求你告诉柳尘,柳尘在此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了……”
见他将头磕的“砰咚”作响,那女人也不阻止,反而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好似在想着什么。
半晌,嘴角一丝笑意涟起。
“听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真的?恩人,你没有骗柳尘,你真的看见过我家妻主?”跪着的双膝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地上石子的咯磨,急切的向前匐去。
“当然,是不是一个头发短短的?还会看手相的,自称什么云大宝的。”
本来快绝望的少年在听到此言后,双眼好似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火光,晶亮的如阳光下的薄冰。
“嗯,我家妻主就叫云大宝,就叫……云大宝……”泪水一滚而落,太好了,妻主找到了,妻主找到了。
心里一阵冷笑,但女子面上还是带着喜色的继续道:“你家妻主啊,好像是朝着那个方向离去的。”
见他手指的是一个胡同,柳尘匆忙站起来,膝盖的酥麻,让他差点再次跌倒,但他还是忍着痛疾步向她所指的那个胡同跑去。
他前脚走,女子后脚就尾随了上去。
云大宝?呵,这男子还真是蠢的可以,青碧城虽大,可像他所形容的那般,却只有一个人,亏他还信以为真的以为她真看见过?
真是头可爱的小绵羊啊……
目视着他在前面跑的一瘸一拐的模样,尽管浑身脏兮,但……那张脸却还是不错的,就当玩了次受伤的美人吧,哈哈……
眼看着他已入了胡同,女子顺手抄过路边一截看上去不细的棍棒,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晋江工作人员的失误,我决定用人品爆发来感化,请支持我的亲,要记得多多在文下留言,因为云云已决定晚上回去还要写!(乃们留言多一条,我人品爆发就强一分,握拳!)
十七章
踉跄的身子在越往胡同里走时,越渐渐的慢了下来。
看他的样子,莫不是发现了我说的是假话?这般想着,女子握着棍子的手在明显的紧了一紧后,便一咬牙,快步向前走去。
不管了,反正今个也没想让他清醒的服侍老子,老子早乓晚乓还不是一样!
见他猛的一个转身,在看到恩人竟然还跟在他身后时,柳尘怔了一怔后,随后加快了脚步,刚好到了胡同口,站定。
“恩人,柳尘还没有谢过您的大恩大德了,这里有几两银子,照理说柳尘应该倾囊相谢……可柳尘还要给妻主看病……”
“尘儿,你怎么在这?”
女子举起的棍棒在听到这一突兀的叫声后,猛的放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她家夫郎前面的女子,云大宝突地冲过去,将柳尘护在身后道:“你是谁?”
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又看了眼因妻主回来而在她身后激动不已的男子,女子突地十分正宗的朝地上吐了口痰,说了声“晦气”后,便扔了棍棒,转身离去。
“……妻主……妻主,您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已远去的女子,云大宝这才转过身,察看起了柳尘。
见他一身的衣服早已被荆棘划的破烂不堪,尤其是裤腿,膝盖都已经被磨出了血,沾着灰尘,黑乎乎的一片,额头也是破了好大的一块皮,不知是血还是汗水,黏着发丝,让她心疼的不知该从何下手?
“妻主……妻主……您……您可知……尘儿回来看不见你……有多担心……多担心……”
“知道,妻主知道……妻主什么都知道……”
那个禽兽,若不是她来的及时,恐怕尘儿早就被她一棒子打昏了过去。
“妻主……尘儿以后再也不会丢下妻主了,再也不会丢下了……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发生什么,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再也不会留下妻主一个人了……”
“傻尘儿……生是要一起生的,但死……”“只要一个就够了。”
怀中的身影蓦地一僵,良久后,才见他似贪恋般的将怀中的身子抱的更紧。
“……嗯,一个就够了……”
带着柳尘在医馆里抓了几副药后,云大宝再买了一些熏肉和馒头,还有一些冬衣,这便匆匆带着柳尘回到了家里。
看着妻主一边烧着热水一边收拾着包袱,柳尘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妻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啊?”正想着还要带什么的某人闻言猛的一惊,看着还未来得及换下衣裳的柳尘,顿了一顿,她终是扶着他在床边缓缓坐了下来。
“咳咳……尘儿,有件事妻主需要向你道个歉。”
见他默默的听着自己说话,也不做声,云大宝再次咳嗽了一声,还是难掩尴尬的开口道:“嗯,是这样的,因为你家妻主的……冲动……得罪了一个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的人,所以……妻主需要带着你离开这‘青碧城’,不知……你会不会怪妻主?”
覆上她因紧张而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柳尘微微摇了摇头:“妻主对于尘儿而言,恩同再造,别说妻主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尘儿也不会对妻主有丝毫的怨怪,只要妻主肯收留尘儿,就是天涯海角,尘儿也不悔相随。”
“好,好,好,尘儿的心意妻主明白了。”古语说:患难时刻见真情,此刻,对于他的一番体贴与真情,云大宝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来形容,当真是一句“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
用烧好的热水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将他清洗了一番后,云大宝这便赶紧就着灶里的火,炖起了药。
“尘儿,你先去炕上躺一会,药马上就好。”安静的坐在炕上,看着自己的妻主一会对着灶间摇扇子,一会又是捋袖子淘米做饭,柳尘刚刚那因被自己妻主洗澡而满面的通红,此刻全部换做了一抹幸福。
好不容易将灶里的柴火全填满了,一回头,发现柳尘正坐在炕上,痴痴的看着她笑,怔了一怔,云大宝随拍了拍衣袖,走近他笑道:“怎
五行夫君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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