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夫君 作者:未知
……也不弃!”
末了,又加了一句。
“除非是她的尘儿主动离开她,否则,她是不会不要她的尘儿的。”
夜,静阑无声,看着摆在灶上的两碗清水,云大宝真恨不得自己是穿了双牛皮靴穿越而来。
那么,至少现在她可以不用对着两碗清水而郁结的皱起了两道长长的眉。
“……妻主,要不您先躺会?待尘儿去城里转转,或许哪家有不用的馊水残渣,尘儿可以取回来,洗净煮了给妻主暂时充饥。”
正使劲盯着自己脚上那双雪地靴的云大宝,闻言猛的一震。
“尘儿,你刚刚说什么?”
听她语气不好,柳尘先是一顿,接着便像明白什么的又低下了头。
“对不起……妻主,尘儿保证,尘儿保证明天就会上城里找活做,不会……不会再让妻主饿着。”
“去城里找活做?”
“嗯,尘儿绝不偷懒,明天天一亮,尘儿就去城里,要不……要不,尘儿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匆匆往外走的身子突地被一股力道拉住。
将他整个人圈入怀中,她的心还在为他刚刚的话而心疼不已。
“不用,不用,尘儿,你妻主不饿,真的不饿……就算饿,也没事……挺挺一个晚上就过去了……痛苦与饥饿马上就会过去的。”
这般的人他都可以出去找活做来养活他的妻主?为什么她就想不到出去找活做来养活这个瘦小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觉得还是丢人,但想想还是觉得值得的!
第五章
第二天天还未亮,云大宝就早早的起来梳洗,倒不是她十分勤快,而是,饿着肚子,翻来覆去的在灶间睡不着。
两腿发软的站在溪边,看了眼那光看着就觉得冰冷异常的溪水,皱了皱眉,她蹲下了身。
一掬清水落脸,她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草草的用水漱了一下口后,她决定以后有银子了,一定要想法设法弄把牙刷,这牙齿上厚厚的一层,感觉像裹了层糖衣,舌头一舔。
“呸。”滑滑的,跟长了青苔似的。
一回到屋子,就看见柳尘已穿戴整齐的站在了门口,说是穿戴整齐,也只不过只着了件单衣,在寒风中,越发显得他单薄如斯。
“你……好了?”都不用漱牙洗脸吗?
“嗯,妻主。”见他答应的十分自然肯定,云大宝想了一想,终是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她能感觉到尽管他也饿的双腿发软,但却依然很努力的跟在她身后,仿佛只要一个不跟紧,她就会将他抛弃掉一样。
又跨过一个田埂,云大宝忍不住转过头道:“尘儿,其实……你大可不必也去城里的,你爹……刚刚走了没几天,你可以在家守孝。”没有必要跟着她一路受这寒风之苦。
摇了摇头,他看向远处。
“如今家里粒米没有,妻主又是外地之人,尘儿怎能安心呆在家中,让妻主独自一人外出。”
“我没事的,虽说我是外地人,但这么点大的城镇我还是认得回家的路的,所以,尘儿你要不先回去?晚上我自会回去。”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但一双墨黑的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看向远方。
半晌,人转过身,默默向回去的路上走去。
寒风一吹,看着他那被风吹的鼓起来的补丁衣衫,张了张口,到口的话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直到进了“青碧城”,看着街上几乎一律的女子行者,云大宝终于从心里彻底的接受了这是个女尊的社会。
男子着裙化淡妆,偶尔娉婷过幽香。
女子英挺豪迈相,步伐健飞声嚷嚷。
直到将“青碧城”转了个大概,云大宝这才依在桥边的石狮子上,一边休息,一边心里暗自盘算着自己该找什么样的活做?
这里酒楼、茶馆虽不少,但如果只是做端茶递水的工作,想必挣不到几个钱。
何况,柳尘的身子因长期营养不良,已经出现了病症的现象,若自己再不及时的给他调理,以古代人的医疗技术与生活环境,恐怕过不了三十,他就会驾鹤西去。
但,自己在前世学的是美容这一块,若是其他什么的,哪怕是厨师,或许都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活计,可是……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有些迷茫的看向远方。
远处北风萧萧,一面白底黑字的巨大旗帜在寒风中肆意飞扬,哪怕离它隔着有好几排房子,她都能依稀听见那被风撕拉出来的“猎猎”之音。
“当……你写那么大个‘当’字做什么?我浑身上下又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典当的东西,唯一一条兔毛领子,也已经被换了一口薄皮棺材,唉……早知道会穿越,我至少备点东西啊……”
摸了摸早已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的肚子,她腿软的坐在了桥头上。
“姑娘,你挡着老纳的路了,容请姑娘让一让,行人方便也是行己方便。”
“噢……对不——”一个“起”字还未出口,她让开的腿突然就不动了。
抬起头,她看向那个手上拿了一挂算命旗子的老纳道:“我说这位……纳士,桥面这么大,你为什么偏走我这一边,再说,既然你自己都会说‘行人方便也是行己方便’,那不如你行我方便,走桥的另一侧。”
“碰”的一声,那老纳猛的将算命挂子往桥面上一敲,顿时厉声道:“我说你这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谁不知道我李仙风天天走的是这一条路,偏生你就要坐在这条道上,老纳已经是很客气的在请你让道了,还望姑娘莫要不识趣的好。”
四十上下的年纪,一米七二的个头,身材魁梧,面色发黄,双眼浑浊,再怎么看也跟那仙风道骨沾不上一丁点的边,偏生这样的人还就叫“李仙风”。
闻言,云大宝突然就不气了,噙着抹笑容从桥头上站了起来。
“这位……李仙风——李纳士,请容云某人有眼不识泰山,挡了您的康庄大道,来,您先请——”
本来还朝她瞪眼的李仙风一听她这么说,也不知是宽容大量,还是介于旁边已经站了有一拨看热闹的人,当下便拿起她的算命挂,也不多言,擦过身就往桥的另一端走去。
“对了,您是看手相算卦的吗?”
正昂首挺胸走着的李仙风听她这么一叫唤,下一刻便顿住了步子,转过身道:“怎么?莫不是姑娘也想算一卦?看姑娘的装着似乎不是本地人,那么姑娘是想算在本城的财运还是红鸾运?”
摆了摆手,云大宝笑道:“多谢李纳士的一番好意,云某人都不想,云某人只不过是想顺便提醒一下纳士,最近肺腑不好,食欲不振,容易引起风寒,出门记得多穿一些衣裳。”算命的难道都如一句古话所说的“能医不自医”吗?这么明显的症状,他都看不出来吗?
也难为了那么大的一面旗子上写着“看手相”三个大字。
“你?!”
见对面的人脸色一僵,云大宝赶紧说道:“还请纳士息怒,云某人也只是一番好意提醒,若不爱听,就当云某人多言了。”
说完,转过身,准备离去。
“哼,说的神五神六,搞的自己像个大夫一样。”
“呵呵,大宝不是大夫,只是常言道:相家亦医,云某人只是略知些手相,刚刚看李纳士的食指半月甲颜色不似普通的白色,而是变成了粉红色,于是云某人就大胆的推测,你的胃、大肠血液循环不良,食欲自然减退,另外肺经运行于拇指,当拇指上的半月甲呈粉红色时,表示呼吸器官受损,通常是患风寒的征兆。”
见对面的人脸色微变,云大宝继续说道:“风寒会连带使胃、大肠等消化器官机能迟缓,因此,拇指和食指上的半月甲同时会出现粉红色,而刚刚云某人看到的就是李纳士同时变红的两个半月甲。”
“依你的意思,老纳是要尽快就医了?”
“呵呵……那倒未必,病未入皮肤之前,是可以用一些简单的小手法治愈的。”
“简单的小手法?”
见周围的人都饶有兴趣的向她看来,云大宝也不是藏着掖着之人,当下便伸开右手,指着食指半月甲下方的位置道:“这样好了,大宝在此献丑向大家展示一番,这里是商阳|岤,只要用牙签或者较细的东西刺激这里一盏茶的功夫,一日三次,过不了几日,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最近天气寒冷,乡亲们有事没事都可这般试试,对身体只会有益无害。”
见她说的头头道道,就连一贯自称“李仙风”的李纳士也不禁犹豫着看了看自己半月指甲的地方。
好似看出她的犹豫,云大宝笑着上前道:“云某人已经说出,纳士信不信由你,不过……今日风大,我看相士属木,这种天气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本来还在决定要不要依照她的法子来做的李仙风,闻言,当下便是脸色一沉。
“休得胡说,我李仙风出来摆挂十余年,从来还未出现过明知前方不好,还要出门碰钉的状况,你这姑娘,竟然藏了这样一颗坏心,我还是不要相信与你的好。”
“呵呵……信不信由你,云某人忠言已进,听不听就是纳士你的事情了。”
说完,云大宝也不多言,转身便没入了人群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别以为俺是在瞎掰,其实俺不是在瞎掰……
第六章
再次抬头看了眼那个巨大的“当”字,云大宝将手覆在了胸口上。
难道真要当掉此物吗?
“这位姑娘,站在这里这么久,是想要典当东西吗?”
出门询问的是位三十岁左右女子,一身锦衣,步态从容。
见云大宝没有做声,顿了一顿,她上前一步道:“姑娘若是想要典当东西,郑字号当铺是这‘青碧城’中十分有信誉的一家,若姑娘不想典当,只是进来看看,那也大可不必站在门口,如今三九之天,风寒又大,姑娘不如进去,就是避避风寒也是好的。”
只这一番话,就让云大宝放下了覆在胸口上的手,道了声“多谢”后,便举步跨了进去。
“呵……不必言谢,虽说郑某开的是家当铺,但进门皆是客。”
说完,头微微一转,朝里扬声道:“言儿,给这位姑娘上壶茶。”
随之她右手一让,云大宝会意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上好的红木扶手,看来这家当铺的底子不差。
“看姑娘的样子似乎不是本地人。”
点了点头,云大宝回道:“实不相瞒,云某的确不是本地人。”
闻言,郑秋再次将她打量了一番。
“难怪姑娘的服饰如此奇怪,都不像是这‘青碧城’中之物。”
接过那小厮奉上来的茶,云大宝道了声谢后,遂笑道:“都是些廉价之物,让郑掌柜的见笑了。”
“姑娘菲薄了,郑某以前虽未见识过像姑娘这般的衣裳,但,看这料子,光滑、柔软,又剪裁的十分合体……想必这一声行头怕是需要花好大一笔银子吧?”
“呵呵……如今云某只要有一身能够保暖的衣裳就可,至于这些?掌柜的若觉得还可以,就开个价,云某人看能当就当。”她的弦外之音,已经再明显不过,她若还听不出来,她云大宝就是白活这二十几年了。
再次将对方身上的衣服打量了一番,这就见郑秋缓缓站了起来。
“言儿,去拿一百两的银票过来。”
“是。”
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银票,云大宝也站了起来。
“掌柜的,是想要这一百两来买云某身上的这套衣物?”
摇了摇头,郑秋笑道:“不是买,是当。”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小童,便拿出来一张票据。
“姑娘请将这张票据收好,三个月后,姑娘若能将一百两全数交齐,这身衣裳,郑某就原封不动的归还姑娘。”
“若还不了,是不是这身衣裳就归当铺所有了?”
“呵……姑娘好一颗玲珑的心,的确如此。”
看来古代的当铺还真如书上所写的,相当于放高利贷一般,不过……
“掌柜的,三个月后,如果我想赎回我的衣物,除了交一百两外,是不是还要交你一定的利息?”
闻言,郑秋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凡是这‘青碧城’中的所有当铺,每家均是三分利息,难道姑娘不知么?”
飞速的将每个月要交的利息换算成多少银子后,云大宝微微一笑:“现在知了。”
每个月三分利,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两银子,三个月九两银子。
呼……看来当铺果然是变相的高利贷机构啊。
用换来的银子,买了一些冬季取暖的衣裳和家里必须的日用品后,云大宝这才与夕阳中,推着一辆租来的独轮车,一步一颠簸的沿着崎岖的小路往家里那两间茅草屋走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可妻主却没有回来。
虽然她说的话,他都相信,可……再次环顾了什么也没有的家中。
这样的家,都徒壁到这种程度了,她真的还会回来吗?
毕竟以她的相貌,随便在城中娶了哪家的少爷,都可以从此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留在这里,除了被自己拖累外,就什么——
“咯咚”一声,屋外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放下。
只一霎那的怔忡与惊恐,柳尘便像想到了什么般的急欲从炕上挪下,谁知,两腿早已因长时间不动而麻痹不堪,如今猛的用力,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
正拎了些东西往屋里走的云大宝一听这声音,心下一惊,随即扔下东西疾步朝屋里赶去。
果然黑漆马虎的地上团了个同样黑漆的身影,看见她进来,晶亮的眼里慢慢的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激动。
一把将地上的人儿抱起,云大宝将他放到床上道:“怎么了?天黑了,也不知道给屋里点盏灯,这下摔到了,疼么?”
说完,便掀开他的裤腿,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微弱的挣扎,顿了一顿,云大宝笑道:“怎么?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在害羞什么呀?”
闻言,低垂的头颅仿佛就要塞进脖子里,一双小手更是想抓着对方的衣裳又觉得不妥的不敢去抓。
见他局促成那样,云大宝也不好再逗他什么,当下便将他放进被窝,掖好被子道:“身子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跑了,我去将屋外的东西拿进来,你乖乖的呆在这里。”
本想乖乖的点头,可当那一袭衣角扫过炕边后,柳尘有些弱弱的声音自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妻主……你的衣裳?”
“呵呵……暂时存放在一个地方,过一阵子就会拿回来。”
虽然她没说,可当她一件件的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屋里后,柳尘也隐约猜到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了。
为了他,妻主竟然将她的衣裳当了。
因为有了生活的必须品,所以云大宝这几天没有外出,趁着天气尚好,将家里大大小小该修补的地方全都一一修补齐了,就连以前那只用青布帘子隔起来的厨房,云大宝也在柳尘的指导下,扎好了一个篱笆,终于将厨房与卧室隔开了。
这天,两人带着一些供品、纸钱、蜡烛祭拜完柳尘的爹后,云大宝拎着个篮子走在了前头。
尽管明知道柳尘心里难受,但有些事必须是要自己熬过去的,就像他爹的逝世,他要自己学会不再感伤、不再彷徨,逝者如斯,就算再怎么的不舍,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忘记,要么……就学会承受。
又走过了一条田埂,突然听到身后“噗通”一声,一个回头,就见柳尘跌倒在了路边的野田里。
赶紧将篮子放下,她匆匆将他扶起。
“尘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给我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
“没……没……尘儿没事,妻主不用担心……”
当看见他的两只眼睛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云大宝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里的男人怎么就这么爱哭呢?还是她家的这位这么爱哭?
捡掉沾在他身上的枯草,云大宝一手拿着篮子,一手牵着他。
“妻……妻主,您不用一直牵着……尘儿,尘儿……可以自己……”
“我知道,但如果我不牵着你的话,保不准你还会跌倒。”
闻言,身后的人顿时便噤了声。
好半晌,一句小小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对……对不起,是尘儿太没用了。”
感觉到手掌中的小手有些渐渐变凉,云大宝沉吟了片刻,这才转过身子道:“尘儿,既然我云大宝说要娶你,就说明你并不是个无用之人,若是那般,试问我又为何要娶你?你的勤劳、你的善良、你的体贴、你的照顾,对我而言,就是莫大的帮助与用处,若不是你,想必我日日都要风餐露宿;若不是你,我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一个温暖的家;若不是你,想必此刻我就在‘青碧城’内徘徊……所以,尘儿,不要妄自菲薄,你这样说,除了伤到你自己以外,也会伤到我,明白吗?”
小小的爪子不知不觉的嵌进了肉里,尽管有些微微的疼痛,但看着那不断颤抖的削肩,云大宝终是什么都没说的默默陪他站在风中。
夜晚来临,坐在桌边,吃着暖暖的米饭,喝着热热的汤,云大宝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虽然没有现代都市的繁华与热闹,但那一份独有的安宁与静谧,却也是现代都市所不能给予的了。
烛火摇曳,室内晕华光染,洗干净身子后的柳尘,尽管还是瘦的可怜,但那明显泛着血色的脸庞和还未干透,贴在白净脖子上的缕缕头发,突然就让云大宝觉得身子有些微微的发热。
“咳咳……尘儿赶紧吃吧,吃完了,早点休息。”
想了想,觉得不妥,随又加了一句。
“天冷,躺在床上会好点。”
额,真是越描越黑,算了,干脆什么都不要说得了。
见妻主放下筷子,眉头皱成一团,脸色也有些像发烧了般的红,柳尘遂也放下筷子,走至她面前。
“妻主,是没有胃口么?”
鼻端突然传来一股清香,霎时让云大宝的心突然就漏跳了一拍。
“没,没什么,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
说完,人赶紧站了起来,刚想撩开帘子往卧室走去,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复又放下帘子,转身看看,最后又坐回到了凳子上。
两间茅草屋,一间睡房,一间厨房加客厅,其余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妻主,你脸色有些不太好,是在外面感染了风寒么?”说完,便要将手探过来,谁知,云大宝突然一个受吓,猛的站起来,头一顶,接着便看见柳尘瘦小的身子就要往地上栽去。
“小心……”伴随着她的眼明手快,下一刻,就见柳尘被她彻彻底底的搂在了怀中。
胸口是软软的、温热的身躯,那里除了一颗原本跳动的心外,还有另一颗也随之一起跳动。鼻端清香缭绕,湿漉的发丝贴在耳际,一双清水般的眸子映的满室流光,小巧□的鼻梁,微张的檀口,粉嫩的唇色、水润的光泽。
无一不在诱使着面前的人低下头去一亲芳泽。
胸口一窒,双手一紧,接着就见云大宝缓缓的将头低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吃肉肉……
话说大家有没有觉得柳尘有些好哭了些?譬如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又譬如云云是不是该加快速度让第二个男人出现?还是譬如云云可以继续这么种田下去?
好吧,大家觉得情节是不是拖拉了些?
第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需要,小修,勿砸呀呀呀~~~~ 凉凉的唇瓣好似花瓣的味道,甜蜜中带着一股青涩,娇嫩而又柔软,轻轻一舔,竟然还似微风掠过,花蕊颤抖。
感觉到一双小手的轻轻抵触,云大宝微微抬起头,低声呢问:“怎么了?尘儿?”
一张本来还是娇色微染的脸蛋,如今显然已是一片玫红。
“妻……妻主……尘……尘儿……”
“怎么?不喜欢妻主这样做?”
微垂的螓首顿了一顿,片刻后,方听的他小小的声音自闷闷的胸膛中传出。
“但……但凭妻主……做主。”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尘儿其实是不愿意,但如果妻主非要做的话,那么……你只能答应?”
闻言,怀里的人猛的一震,微微抬起头,眼里有着丝丝惊慌。
“不,妻主……尘儿……尘儿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他一脸的紧张,云大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妻主在和尘儿开玩笑了,尘儿无需如此紧张,不过……”
将他的一双小手握在掌心,云大宝靠近他的耳鬓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妻主今晚就要了你的话,尘儿……会不会不愿意?”毕竟她虽说娶他,但俩人却未正式拜过堂,就连明媒也是未有,这般的就要了他,会不会对他而言是种伤害?抑或……是种耻辱?
毕竟这是古代,还是女尊社会。
闻言,一双被握住的小手先是猛的一颤,接着,过了良久,就在云大宝以为他要摇头时,胸口处缓缓的贴上了一颗小小的脑袋。
“妻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怕日后妻主抛弃了尘儿,尘儿也是无悔的。
将那个瘦小的身躯再次紧紧的纳在怀里后,云大宝突然觉得被他靠住的地方很暖、很暖,就像冰天雪地里,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蓦然回首,发现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
毫无言语的凝望,穿过千年的目光,只一瞬,便觉得春暖、花绽放。
衣服一件件的褪下,原以为在这种艰苦环境下养出来的男子会皮肤黝黑,可直到那似藕般的削肩露在空气中,云大宝突然就觉得喉咙有些不适,一口口水咽下,室内响起了一声“咕噜”。
见对面的妻主一动不动的站在炕边,正在褪衣物的柳尘微微一顿,接着便停止了动作,跪趴在炕边。
嗯?
“妻主……让……让尘儿给你宽衣吧。”
外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随之他的弯腰,那两抹朱红好似俏皮的红杏,一会探头、一会缩首,直看得云大宝鼻头一热,赶紧将身子转了过去,这才避免了没有当场喷鼻血的冲动。
“妻……妻主……”
“没……没事,你……你先躺下,我先去上个茅房。”
路过门口时,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个嘴啃泥。
“妻主……”
连忙朝后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后,云大宝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热血,一头扎进了茅房。
冷冽的寒风吹的茅房上的茅草簌簌作响,蹲在那由两根木头充当踏板的粪缸上,云大宝就不明白她那流之不尽的鲜血是从哪里来的?
要说这里虽然是女尊,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想她云大宝活了这么大,还未看过有哪个女人流血能流的像她这么壮烈过的。
唉,再次擦了一下那浓稠的鼻血,云大宝开始考虑自己今晚要不要“婚前同居?”
“妻主,您没事吧?”
突然从屋外传来的担忧声,吓的云大宝险些一个没站稳,掉进了粪缸。
“没……没事,我没事,外面风大,你先回去,我等会就回去。”
“……没关系,那尘儿就在外面等妻主。”
嗯?这孩子有时还挺倔的呀。
知道外面有人等,云大宝也不多蹲,匆匆解决掉后,便提了裤子,掀开了那扇篱笆门。
门一开,一个黑影当头站立,吓的云大宝搭在门上的手一紧。
“怎么……站的这么近?”难道都不觉得臭么?
“天黑,妻主又不熟悉路,尘儿……怕妻主摔着了。”果然,门口刚刚的那一摔,在他幼小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咳咳……没事,有月亮了。”
直到身后的人也进了屋里,云大宝这才掩好门,端起桌上的一盏油灯,照在了他的前方。
“快点上炕吧。”穿的这样少,他还真是相信自己的体质。
“嗯。”又是一声小小的应声后,就见他上了热炕,眼看他半天不进被窝,云大宝挑了挑眉。
难不成真要给她宽衣?
再次看了眼那蜷缩成一个团团的小小身子,想了想,云大宝坐在了炕边。
“尘儿……我们还是先成完亲……再做吧。”
冷风一吹,刚刚的一腔热血早已被吹的不知道到了哪里,如今又见他瘦的这般可怜,她真担心,这万一要是被她一折腾,他瘦小的身子会不会承受不住,何况他爹才走没多久,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合适。
“嗯。”又是小小的应声后,这才见那团黑影缓缓的进了被窝。
唉,想不到色遍天下之称的云大宝也有如此放下到口肉肉的一天,真不知道对于面前的这个少年,她是疼惜居多,还是已经开始朝他敞开了心扉,懂得为他考虑,为他感受了。
第二天,天一早,吃完柳尘给她准备的一碗稀饭和几个用面粉做成的面疙瘩后,云大宝就揣了一些干粮,再带上一些碎银,掀开了那道芦苇篱笆。
“尘儿,今日我要上街去找些活做,你安心的呆在家中,晚上我自会回来,若是遇到陌生人叫门,不要轻易给她开门,还有就是屋外风大,你身子不好,能躺在床上多休息就多休息,不要尽想着为我做些什么?家里的饭够了,不用为我特地准备一份,还有,我的棉衣也够暖和,你不要尽把自己衣服里的棉絮抽出来,缝进我的衣服里,我是女人,别说不冷,就是冷,也比你能耐寒上许多……还有,中午和晚上记得吃饭,昨日剩下的菜也别吃了,隔夜菜吃了对身体不好,还有……”
直到对面的人轻笑了一下,云大宝才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说的有些过多了,而这般的啰嗦还真不像她的风格,念此,有些尴尬的掩嘴一咳,云大宝最后叮嘱了声“在家等我回来”,便转身踏进了西风之中。
“青碧城”还是那般热闹,似乎无论是天冷还是稍微回暖,街道两旁的小贩们都勤劳不疲的卖力吆喝,张罗着络绎不绝的顾客。
见云大宝看了一眼自己的摊位,那卖豆腐的大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上来。
“吆……姑娘,这是进城办事吧?瞧这大冷天的,要不坐下来先喝上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脑,这俗话说的好啊,心暖了,办起事来自然顺风顺水,您说是不?”
看了一眼那笑眯眯的豆腐大婶,云大宝突然间觉得心情也好了起来,当下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承老板吉言,那就来一碗豆腐脑吧。”
一看自己拉揽成功,老板顿时更是眉开眼笑。
“哎,好的,一碗豆腐脑,客官稍等。”
白花花的豆腐脑搁着几簇葱花,青白相间,不仅悦目,更让人刹那间觉得食欲大增。
汤勺挽下,一块白嫩滑腻的豆腐在勺中微微颤抖,伴着几缕热气,云大宝轻轻吹了口气。“让一让,让一让,小爷已经发话,踩到、伤到别怪小爷不讲情面——”
鞭声扬起,哒哒的马蹄好似催紧了命般的往这边袭来。
尽管道路宽阔,但也经不起马上的人这般的肆意横行。
眼见着一个个的摊位被他手上的鞭子扫的面目全非,皱了皱眉头,云大宝正欲起身,突然,一记鞭风扫了过来。
面门一紧,她想让,显然已来不及。
认命的闭上眼,准备那一阵疼痛过去时,突然一道暗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烈柒,闹够了没?”
直领的交襟深衣,外罩一件黑色银边外袍,腰束一道同色绅带,一头墨发只用了一支青玉白钗回旋挽住,刚硬的下巴,紧抿的薄唇,挺直的鼻梁,因微微恼怒而略微眯着的双眼,好似掩盖了日月的光华,只露出点点繁星。
此刻虽是面对着她,可很明显视线却是落在她身后的马上之人。
“申苑,你不要像个影子似的跟着我,我做什么更是与你无关,识相的就让开,不要挡了小爷的路。”
说完,手一使力,下一刻,被人捉住的鞭子就“唰”的一声抽了回去。
放下手,对于他的态度,黑衣男子也不恼怒,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烈公子,如今这城中百姓都说那‘李仙风’——李纳士已经有好几日未出来摆卦,你今日这般跑去,也将无果而终,既然这样,何不先行回去,等人已出来,你再去算卦也不迟。”
“哼,她出不出来算卦是她的事,小爷我出不出去是我的事,让开!小爷不想在此与你浪费时间。”
“烈公子,这又是何必呢?”
圆瞪的眸子下一刻蓦地眯紧,一个翻身,他下马快至。
“何必?哼,姓申的,我今日在此不妨明告诉你,我烈柒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一个折身,匆匆几步,便是翻身上马。
“天下所有的人,都道我应嫁与她,偏我烈柒不信这个命,什么天定姻缘?我烈柒终会找到一个敢言明真相而不畏惧的纳士来推翻这种荒谬的言论。”
说完,手一扬,鞭子落下,那道火红的身影便驱驰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直到目视着他走远,申苑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女子在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虽说自己一直不拘江湖小节,但被这样一个女子一直盯着,也着实让他有些不自在。
第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伪更,是修文,不要砸俺~~~~~~~ 轻掩了一下嘴角,他正准备走人。
“慢着,公子——”
吓着了人,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么?何况还有那些被打翻摊位的摊主,他们都是小本生意,经不起这些有钱大爷的折腾。
“有事?”
看了一眼那些在旁边默默收拾着被打翻桌椅的摊主,云大宝皱了皱眉,遂抬首开口道:“公子难道不觉得应该要做些什么吗?”
她视线所落之处,他不是没有看到,而他也不是没有银两去赔,只是这些事情,应该过不了多久,会有“烈府”的人前来善后,而他?只需负责劝动烈柒即可。
见他不做声,云大宝弯身捡起一个被摔碎在地上的黑边大口碗道:“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赔偿是天经地义之事,虽说不是由你造成,但如今你的朋友已走,难不成公子要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做小本生意的人,落的个折本的地步?”
“依姑娘的意思是要申某代为赔偿?”
眉眼一弯,云大宝笑道:“公子好一颗聪慧的心。”这么点钱,光是你头上的那根玉钗就绰绰有余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尽管一身素衣,但那眉宇间的不卑和眼底的灵动,却是让她生生的多出了一份与众不同的神采。
虽然是在逼迫,可笑容却是那般的温和,仿佛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尽管事情也的确如此,但在这世上,能让他申苑掏银两赔偿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心思一转,他突然调高眉毛道:“若在下不赔偿呢?”
“不赔偿?”绕着他转了一圈,云大宝的视线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腰上。
好一枚雕龙美玉啊。
“照理说公子刚刚救了我一次,云某人应当感激公子,可事情一码归一码,感激归感激,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云某人在此再次问一声公子,赔还是不赔呢?”
“若申某的答案依然是不赔呢?”他就不信,她敢当场抢了他的玉佩。
“不赔?”嘴角再次弯起,云大宝有意无意的再次看了眼他的腰部。
怎么?想抢吗?
随之对方冷笑的看了下去,云大宝突然欺身,拔起,发落,钗走……
暗道一声不好,他刚想从她手中夺回玉钗,突感腰部一沉,当发现对方的手落在了他的腰上后,申苑恼羞成怒,刚欲一掌推出,忽感脸上一热。
推出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亲了自己一口的女子,直到对方使坏的在他腰上重重一捏,申苑这才突兀惊醒。
“你?!”
“我什么呀?瞧你那副傻样,一定是以为我要偷你的玉佩,哈哈……这支玉钗我就先收下了,就当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至于那个吻?就当是我还礼的礼物,哈哈……记得留下银两再走人,否则,我手中的这支玉钗,下一刻就很有可能进了‘郑字号当铺’了噢。”他不赔是吧?那她就替他赔了。
直到她遥遥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当场一掌劈了她?敢如此轻薄自己的女子,他为何竟然没起杀她的念头?
是因为她为那些小贩们考虑的善良?还是因为那眸中的灵动之气?明明是在使坏,可却是让人从心头恨不起来。
“那……那不是前阵子说‘李仙风’会出门倒霉的姑娘吗?换了套衣裳,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哎?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像,短短的头发,怪异的行为……”
一锭金子放在正小声议论的人群面前,申苑冷着一张脸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这……”此人还在考虑要不要出卖这样的好人来换取一锭金子时,那边就突然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云大宝——她的名字叫云大宝!”
众人一起回头,当发现那个叛徒是好几天都未曾露面的李仙风后,当下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小
五行夫君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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