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囧事 作者:未知
,对不对?”清乔柔柔哀求着,拉了拉邵义的衣袖以示恳切。
邵义嘴巴微抿,耳根子染上一抹淡淡的粉。
“——哎呀,人家小少爷身娇肉贵吃不得山村野食,你担心什么?”陆子筝突然开口,阴阳怪气的唯恐天下不乱。
清乔横他一眼,正开口驳斥,只听邵义忽然静静出声:“娇喂我我就常”
眉毛一挑,陆子筝脸上的笑容加深一分:“哟,小爷您是没长手还是没长口啊,吃个饭也要人伺候?”
邵义不气不恼,一脸镇静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娇喂我我就常”
陆子筝面一滞,刚要再说什么,清乔赶紧端起碗朝邵义笑:“好好,我来喂你常”
说着便盛了一勺汤放到他嘴边,又瞪陆子筝一眼,示意他住嘴。
邵义喝下这勺汤,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陆子筝冷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喂太子喝了半碗汤,清乔伸手去夹桌上的珍珠鱼丸。
她已经摇船大半日,加上没吃任何东西,手早颤的不得了,偏偏那鱼丸又小又滑,怎么都夹不起来。
无奈唤来小二:“劳烦你,给我换双细一点的筷子。”
胖小二答道:“姑娘,我们这儿都统一尺寸,没有更细的型号了。”
清乔为难地看看邵义,他依旧面无表情;再看看陆子筝,这孔雀男鼻子朝天扭头一边,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叹口气,只得硬着头皮朝其他菜夹去。可她的手就这么一只抖啊一直抖,居然连根土豆丝都夹不起来。
“这孩祖缺乏锻炼。”陆子筝满脸正经给她下评语,一针见血。
“你!”清乔气结。她本来就累,现在更被人嘲笑,索将筷子一放朝邵义道:“不吃了,公子,咱喝汤!”
于是邵义又被灌了半碗汤。
终于太子不干了,将脸硬生生别开:“……不吃了。”
“就吃这么点怎么够?”清乔担心地看着他,“要不给您来碗粥?”
唉,正太,姑奶奶现在手酸,也就能喂你吃点流质了,你忍忍啊。
邵义红着脸支吾半天,最后一指那胖小二嫁道:“主要是他太丑,站在那里看的我吃不下。”
“啊?”
小二犹如被当头棒喝,一下子瘫倒在地:“小的、小的站在这里也犯错了?”
望望小二那张无比亲切的脸,清乔于心不忍温和安抚道:“没有没有,你很帅的。你要是去我们那儿唱戏,怎么都能混个名角儿。”
小二难掩伤心,抬起一张脸幽怨地看她:“真的吗?”
啊~~~
清乔忍不住白眼一翻,太像了太像了,太像聪聪少爷的标志图片了!要不是此时有陆子筝在旁边,她真恨不得冲上去拉住他的手问:“聪聪少爷,您
的小矮马呢?您的黑眼线呢?还有小刚哥和娇娇姑娘都到哪里去啦?!”
(作者插:为了让大家深刻理解小乔的shock,本人可是挣扎许久才决定贴上原图的啊!
注:聪聪少爷是八十年代国产武侠巨著《江湖恩仇录》的男2号,代表人物,很牛很娱乐的!
大家做好心里建设再往下拉哦~~~当当,热烈欢迎聪聪少爷“真的吗”本尊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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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喂邵义吃完,清乔已经没有力气挑三拣四,索用碗汤泡饭将自己打发了。脚尖飘浮晃晃悠悠回到房里,她一下子扑倒在松软的被褥上,再也
不想爬起来。
痕,手酸头晕,全身骨架都要散了……唉,这年头照顾小孩真不容易……
她感觉自己正在深刻体会单身母亲的精髓与痛苦,不住双眉紧蹙开始哽咽:“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一边哼,一边为自己的悲惨命运而落泪,哼着哼着,也就稀里糊涂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忽然察觉被子在挪动,撑开眼皮一看,只见一抹黑影自她前幽幽飘过。
“——哪里来的妖怪!”她大喝一声,翻身一掌将那黑影推开,“恶灵退散!大力金刚掌!嘛咪嘛咪哄!”
黑影冷不防被打,倒退半步至头,身子开始不停抖动,似乎在努力憋着什么。
清乔埋头一个地滚龙,迅速躲到的最里边,又将被子扯出牢牢裹紧缩做一团,只剩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在外乱转。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犹豫,速度之快,衔接之流畅,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你、你是人是鬼?警、警告你不要杀我哦!”清乔死死瞪住眼前的黑影,边哆嗦边以权力相要胁,“——不瞒你说,咱上头有人!”
那黑影又抖老半天,最后终于不动了,静静站在原地,月光下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
“——我说小乔啊,你是何时学会这大力金刚掌的?”
清乔的脸一垮,几乎快哭出来:“大侠,您饶了我吧!小的还要睡觉呢!”
黑影不急不躁点了灯,自桌边悠悠而坐,微笑着开始打量她。
“来,跟哥哥说说,你上头都有谁?”
“陆子筝!”清乔牙一咬,嘴一抿,准备翻脸了,“老娘晚饭都没吃够,现在你连觉也不让我睡踏实了?!”
来者眯起眼,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子:“就知道你馋,出来瞧瞧,哥哥都给你带什么来了?”
好奇探头一望,清乔不住兴奋尖叫:“哎呀!元宵!”
“——还是肉的。”陆子筝瞄她一眼,面颇为得意,“刚出锅正热乎着,你要不要?”
“要要!”清乔忙不迭点头,随即用无限深情无比肉麻的眼神痴痴凝望他,“子筝啊,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兄弟?”横她一眼,陆子筝脸上挂起似是而非的笑,“若真当我是兄弟,你对我的话能信多少?”
“这、这个嘛……五句里怎么说也得信上三句……”清乔抹把汗,眼神有些莫名的飘忽。
“三句?”陆子筝一挑眉,冷笑,“你懂兄弟’倒真是好。”
清乔赶紧埋头,做害羞扭捏状:“您要愿意听假话,人家也不介意把三改为五……”
屋子里的气温突然降至负摄氏度,黑乌鸦自一片静默中缓缓飞过——
嘎,嘎,嘎。
“……张大嘴。”陆子筝看了她半响,静静出声。
清乔怯怯抬头,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回望他。
“——我叫你张大嘴!”他有些不耐烦了。
“别!别!我把三改为六还不行吗?要不改成八?”清乔吓一跳,小脸皱巴巴急得都快哭了,“别给我喂毒药啊,我的后台虽然强大,但暂时不包括
神医妙手医仙毒王……”
陆子筝充耳不闻,转过身盛了一勺东西径直递到她嘴边。
“常”他言简意赅命令道。
耶耶耶?!
清乔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白胖物体——元宵,感觉脑门上有股久违的小溪流潺潺往外直冒。
“……您,您是不是发烧了?”她期期艾艾打探一句,“有没有按时吃药?”
陆子筝懒淀她,一股脑儿将元宵塞进她嘴里。
“嚼。”他又下令道。
威之下不可不屈服,清乔默默合上嘴,开始机械咀嚼,边嚼边将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一个,又一个,再一个。
妖男陆子筝就这么一直坐在她边,“喂”她吃完了整整十个元宵。
“好吃吗?”
喂完最后一个,妖男终于想起应该关心一下她的反应。
清乔摇摇头,又点点头——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用不着这么紧张。”陆子筝温和一笑,拍拍她肩膀安抚道,“我只是突然间很想尝试一下伺候别人的感觉。”
啊,原来是这样?
“那、那您目前感觉如何?”
清乔含着一腮帮子糯米,开始史上最口齿不清的采访。
“我觉得……人生有些事,若能偶尔为之,倒也算不得太差。”
陆子筝抬起下巴,遥遥望着窗外明月,若有所思道。
帝灵篇 肉太子
天高水青,草飘。
有辆四轮马车在山道上慢吞吞走着,吱呀吱呀。
“——我说,您好歹也要告诉我一声,咱这是去哪儿?”
问话的是位低眉顺眼,面容愁苦的小姑娘——顾清乔。
“哼,只要是跟着我,去哪儿又什么分别?”
睥睨的眼神,目空一切,答话的是传说中的妖孽——不骂不舒服斯基陆子筝桑。
唉。
清乔叹口气,哀怨环顾起四周。
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还坐着另外两个人:陆子筝是一脸享受,轻松愉悦,邵义则浑身散发出浓浓怨气,连正眼也不肯瞧她一眼。
奇怪,我什么也没干呀?一直对这小太子好吃好喝伺候着,生怕他受了半点委屈。只不过是前些天无意说了句半吃了元宵没胃口吃饭,那小正太的脸
就一直臭到现在。
唉,男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缆去也猜不明白。
“丁丁最想去哪儿?”
陆子筝忽然转头,明明灭灭的光影投射于脸中央,令人心头一跳。
“我?”清乔一愣,下意识开口,“我想回家……不,想去上清寺!”
近来邵义已经开始饮食规律,气也好了不少,她估摸着帝灵下落有望,打算先去和空空大师开个通气会,搞不好还要再来个头脑风暴。
“——为何想去寺庙?”陆子筝一挑眉,面上愉渐消,“难道是因为那里有和尚?”
“哈哈哈……”清乔脸上挂起黑线三条,吞吞吐吐道,“可不就是因为那里有个和尚……”
“好,你中意头发短的,也不是这么个中意法!”陆子筝忽然硬生生打断她,脸上有着山雨来风满楼的前兆,“——再说了,也不是每个僧人都剃光
头的!”
耶?清乔一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不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只得唯唯诺诺附和:“是是,大侠说的极是。”
心里然住想,我靠,难道这世界还有长发飘飘的和尚?
陆子筝叹口气,宽宏大量拍拍她的肩膀,眼中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阴影:“做人嘛,目光要长远一点,视野要开阔一点!”
清乔忙不迭点头,生怕忤逆了这位变态大侠。
“来,告诉当当哥,你现在心里还在想着谁?”陆子筝又开始循循善。
“这个嘛,我……我很想冬喜。”清乔哭丧着一张脸,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一亮,“对了,还有喵喵,你把我的喵喵搞到哪里去啦?!”
陆子筝噗的一下笑出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记这小肉球了。”
清乔横他一眼:“你还不搞出来让我瞧瞧?难不成……”她忽然想起什么,脸苍白,紧紧捏住陆子筝的手腕:“难不成喵喵被石头砸死了?”
陆子筝摸摸她手上的九转清音铃,斜了一眼邵义,转头低声安抚道:“乖,只要你带着这镯子,喵喵就一定会再出现。”
清乔听的云里雾里,又接收到邵义时不时飘来的打探目光,只得悻悻闭上嘴。
行至正午,陆子筝将他们安顿在一个山坡上,说自己要去准备一些食物,嘱咐他们千万不要离开马车。
“……你喜欢他?”望着陆子筝离去的身影,邵义忽然开口,面平静,不见丝毫波澜。
“我?”清乔又惊又喜掉转头——这么多天来,太子殿下总算肯开尊口跟她说话了。
她摆摆手,认真解释:“没有没有,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或者算……一个恩人吧!”
无论如何,九转清音铃是从他那里得到的,如果真的能回家,他没有三分功劳也有一分苦劳。
“……如果不喜欢他,你又为何愿意抛下一切,与他浪迹天涯?”邵义又问,脸上流转着一种诡异的光。
耶耶耶?
清乔听得下巴都要掉了:“我没呀……我跟他走也只是因为打不过他,再加上你不也被他挟持了嘛……”
“如果他死了,你会伤心吗?”邵义垂下眼睑,瞳孔中有锐光稍纵即逝。
啊?
清乔呆呆望着眼前的少年。
妖男会死?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虽然她并未对他产生特殊的感情,但是怎么说他也算的上她四分之一的而恩人,如果将来有天他死了,这…
…
“——你舍不得他。”邵义瞧她半响,静静下了结语,语气淡的不得了。
“……人、人命不可草菅,殿下还是少开这种玩笑为好。”清乔笑得颇有几分艰涩。
今天的正太实在太古怪,她想。
邵义微微一抿嘴,转头望向马车外,目光遥遥:“你不必对他抱有幻想,刚刚也算是你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殿下在说什么?莫不是发烧了?”清乔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啊!”她尖叫一声,手腕被人紧紧捏住,刺痛。
邵义望入她双眼,深深道:“……娇,我给过你机会的,莫要怪我。”
然后他牵着她的手,纵身一跃,来到外面的山坡上。
阳光蓬勃,洋洋洒洒泼向草木万物,站在坡上往下望,清乔已然目瞪口呆。
山下满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人山人海将这座小山坡围住,密密麻麻如同烟尘,来得汹涌莫测。
乌云压城城摧,举目一片黑茫茫。
这么多人,每个人手上都持着一张弓,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而每只箭的目标,似乎都是……她。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她站在这云顶上,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人海浪尖上的一只小舟。
轻飘飘的,微不足道。
“娇,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邵义松开她,面容严肃,长发飞扬。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如此宏大气势,难道要我又蹦又跳呼天喊地的问候“山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吗?请挥动你们的荧光棒!”
她苦笑,目光顺着那群弓箭手一路飘出去。
然后她看到了他。
在那群弓箭手的尽头,在左青身上,他正扬起头遥遥朝他们看来。
锦衣博带,玉树临风,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依旧是那样的气势凌人,眉眼间不可一世,仿佛坐拥这三千天下。
“……段玉护驾来迟,奉陛下之命,捉拿叛国贼杜娇!”
她听见他淡薄的声音,只觉得喉头发紧,依稀看见眼前有蝴蝶飞扬,渐行渐消,见不得光。
“……不论死活,缉拿到手者,重重有赏!”
风一吹,那几个字恍恍惚惚全化了。
连个回声都没留下。
“慢!”
忽然有人挥手,喝住这即将决堤的千军万马:“——她不会武功,你们无需大动干戈。”
清乔茫然转头,发现说话的是邵义。
他正目光复杂看着她,千丝万缕,似怜悯,又似哀伤。
“乖乖随我下去吧!如果现在反抗少一些,将来……”他犹豫片刻,轻声道,“……将来的痛苦也会少一些。”
然后他径直牵起清乔的手,于众目睽睽下穿过山路,来到箭手阵前。
那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
但对于顾清乔而言,却已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两人刚走到箭阵前,立刻有士兵一涌而上,将清乔硬生生从邵义身边拉开。
推,攘,扯,毫不怜惜玉。
邵义静静站在原地,有些发呆。
“殿下受惊了!”有将士跪在他身边请罪,战战兢兢。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听进耳朵里,他只是怔怔看着少远去的背影,看着她娇小的身躯被士兵们架着,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他留意到她回头望了一眼,却未曾看他。
那瞬间她的面容像雾一样,飘着叫人炕清底细的表情,淡得似层烟,一碰便散去。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方才她的手停还在这里,他记得那触感,柔软,细滑,带着淡淡一缕。
她这样的娇弱,肯定不能吃苦。
他无声想着,心头忽然一阵抽紧,四面八方都涌来灰的气场,尘土飞扬。
顾清乔被押到左青面前。
段玉依旧坐在马身上,居高临下,神情冷漠,似乎已经完全不认得她。
“杜娇,你可知罪?”
这是他开口问她的第一句话,面无表情,唯有眼波里映着两盏暗火,灼灼闪着幽冷的光。
——他是彻底打算不认她了。
惊悚似碎雪,铺天盖地兜头砸来,阴寒刻肤彻骨,倏乎而至,连空气都结冰了。
顾清乔望着眼前这满身疏离的男子,只觉得很怕很怕,眼睛开始变热,热得滚烫,烫得刺痛了眼眶。
“加之罪,何患无辞?”苍白着一张脸,她轻轻咬住下唇。
“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段玉一挑眉,眸光逼人,直直探入她渐渐放大的瞳孔里。
沉思片刻,她终于仰起脸,冲他勉强一笑。
“……许久不见,王爷,你还是这么的呀!”
这回段玉送给清乔的见面礼,是一座冷冰冰的监牢。
绝对冷,绝对冰,且绝对的空荡荡。
阴暗幽闭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窄小的石,上铺了层薄薄的稻草,头放着乌黝黝的棉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寒风一个劲儿自她身边萧瑟而过,呼——呼
——
僵在原地好半天,清乔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草、草、草垫……”她瞠目结舌瞪着前方的“家具”,“黑、黑、黑心棉……”
她仿佛可以看见,有无数的小强和小螨正在这上欢畅的打滚,自由的流窜;她甚至还可以想象,他们之间相互问候的对话——小螨谄媚道:“嘿,强
哥,最近好吗?您老可是我们昆虫界的大明星啦!”小强叹口气,语气特深沉:“唉,忙呀!最近天天要去周星星家轧戏,没日没的就为混口饭。兄弟,
不瞒你说,做虫难,做一只演艺圈的名虫更是难上加难啊!”
——oh,no~~~~~~~不要这样,不能这样!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哪见过这阵势?嘴一瘪,当场嚎啕大哭起来:“作者,你这个变态,有没有必要把我虐
成这样?”
话音刚落,天上秘落下一个炸雷,噼啪!
一个哆嗦,她吓的赶快跳到石上蹲起来,仰头恍脑做无比惬意状:“啊,我是多么的幸运啊!不仅能穿到这里遇见无数男,而且还能免费参观几千年
前的天牢,人生如此,夫肝求!呜呼哀哉!”
说完赶紧捡起一块石头,在石壁上歪歪斜斜刻下一行字——“坚决学习叶挺精神,誓把牢底坐穿!”
天上的雷闷哼两下,终于没声了。
好险好险,她暗暗吐一口气,抹把汗。
忽然听到牢房有悉悉索索的脚步身,她迅速跳下,利落站到门边。
来者是两个人,一个白眉老头,一位华服青年。
“杜娇,你可知罪?”那老头一进门就开始瞪她,厉声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又来了,烦不烦呀,怎么每个人见面都问这句话?清乔一翻白眼,没好气道:“知了知了!你们到底想治我什么罪?护卫不当?拐卖幼童?还是携带
国宝私自出逃?”
白眉老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气的胡子都颤了起来,一翘一翘:“你、你这个妖!居然敢背叛朝廷勾结魔教!想那日山谷严密部署,你居然还能
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太子劫走,说!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又有何居心?”
呀,“妖”?多光辉的称呼啊,s武侠小说里一般得是超级才有资格这么被人这么叫。清乔有点陶醉,于是很配合地一甩秀发,无比风道:“哎哟,
难道您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自然要有职业道德,所谓干一行爱一行,职业机密怎可轻易对外泄露?”
白眉老头身子一抖,开始学西子捧心,估计血都快被气吐出来了。
“丞相。”
那俊的华服青年忽然开口,语气分外冷静。
“你去外面侯着,我要和这位单独说间话。”
“王爷!”白眉老头惶恐道,“这、这不妥!这妖很可能是魔教派来的j细,万一她会巫术……”
青年摆摆手,面有些微的不耐烦。
白眉老头讪讪收声,转身准备走人。
“丞相!”清乔生怕这老头一走将来就不记得她的定位了,赶紧深情呼唤:“身为妖的我,郑重向你预言,将来你家会出一位举世无双的大侠!他和
你一样有白白的眉毛,还有着绝对精彩和浪漫的身手,人们一提起他,都会竞相传颂——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光
剑!招,是什么样的招……”
然而白眉老头终究是走了,看也没看她一眼。
清乔悻悻跌坐到石上,嘟着嘴一言不发。
地牢里陷入一片死寂。
“小乔。”那华服青年蹲下身子看她,笑颜如风,“你生我气了?”
“我怎么敢呢?”清乔抬起一只眼看他,咬牙切齿,掷地有声,“段、王、爷!”
“——果然是生气了。”段玉一脸不出我所料的温和表情,“小乔,我今日不认你,是为了你好……”
“行的行的。”清乔一挥手,很是宽宏大量,“我知道是你不想在太子面前揭穿我的身份,你要顾虑很多人的感受嘛……没关系没关系,你赶紧找个
机会把我放了。”
“……恐怕,不行。”段玉退后一步,望着她,轻轻晃起脑袋。
“姓段的,你什么意思?”清乔腾的站起来,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
“——你曾经向我说过,你手上有五个红点,是百年一见的梅印。”
他盯着她的手臂,淡淡道:“事到如今,你还真以为它只是普通的胎记吗?”
帝灵篇 肉真相
顺着他的目光,清乔缓缓举起左臂,袖子滑下来,露出细滑如玉的肌肤。
五个小点静静停在那里,如同一朵嫣红的。
“你这是梅印。”五年前,空空大师这样告诉她。
那时她刚刚穿来这个世界,整日无所适从恍然若梦,只得对外宣称失去记忆,同时也由于所受刺激太大,长时间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顾尚书担心儿的病情,便带着她去上清寺祈福,她与空空大师就那样相遇了。
“何处来的小施主?”那日空空大师见她蹲在树下发呆,便主动过去打招呼。
“哪里来的胖和尚?”清乔正郁闷这个萝莉身体,心情不好,索对他白眼相向。
大师然恼,只呵呵一笑:“施主,可是天外来客?”
呆怔3秒,清乔噌一下站起来,抱住和尚大腿嚎啕而哭:“——可算找到组织了!”
寻了一个僻静处,她把穿越的事情和大师好一通细说,再三强调自己无论如何都想回家。
大师打量她半响,轻轻摇头:“施主何必执念?上天既然肯让你穿过来,必然有他的安排。”
放屁,我看八成是他打瞌睡的时候抓错了人。清乔这样想着,嘴巴上不依不饶起来:“空口无凭,大师如何知道这就是正确的安排?”
空空大师微笑:“姑娘身上可有特殊印记?”
“……倒是有个胎记。”清乔拉开衣袖,老老实实给他看左臂,
大师一怔,随即双手合十闭目感叹:“阿弥陀佛,果然是天意,天意。”
“这痣又有何特别的?”清乔对他的反应大惑不解。
“……这是梅印,百年现世一次。”大师长长吐一口气,“你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
“奇葩又如何?奇葩也要回家!”清乔恨恨嘟起嘴,眼泪都要掉了,“我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轨迹!”
“施主若执念,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大师轻声安抚她,“实不相瞒,只要你能搜集‘天地人器’四样灵物,便可安然返家。”
“真的?”清乔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两眼直冒绿光,“你没有骗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垂首,缓缓转动起佛珠。
清乔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大师,求你告诉我,这四样灵物到底叫什么?要如何才能得到它们?”
“器乃‘九转清音铃’。”空空大师摸摸她的头,温豪,“如果拥,施主自会遇到它。那时你再带着它来见我,我会告诉你其他三物的名字。”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且慢,大师!”清乔急忙叫住他,“如果是很多年后才找到这九转清音铃,物是人非,那时如何与你相认?”
“说的也是。”大师回过头,朝她作揖,“施主不防先准备个暗号。”
清乔一咬牙,恨恨道:“大师,你可记好了!我敢保证这暗号天地间绝没有重样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对待和尚要像天般温暖,对待猪肉
要像冬日般残酷无情!”
“……这,难道不是普通的胎记?”清乔从往事里抽回身子,抬头看向段玉,神情迷茫。
段玉眼睛里略略起了丝波澜,随即又隐没消失:“何必再装?想必小乔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
“……什么身世?”清乔瞪圆一双眼看他,呆若木鸡,“难道我不是礼部尚书的亲生儿吗?”
“你真不知道?”段玉轻咳一声,撂眼向她看来:“好,我来问你,尚书千金自幼养在深闺,所结识的族外异不超十个,如何得知男子胸前纹有狼头
一说?”
“这、这自然是听说的。”清乔咬住下唇,有些心慌意乱。
“听说,听谁所说?”段玉挑眉,嘴角泄出一丝讽刺,“是听你爹所说,还是听尚书府的那群小丫头们所说?”
“我、我也不记得了。”清乔愁眉苦脸耷拉下脑袋。唉,王爷,我能告诉你那是金庸先生说的吗?即便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嘛!
“哦?”段玉似是而非一笑,抬起下巴,“没关系,本王再问你,你为何如此喜欢左青,喜欢到与它一见如故?”
“因、因为它长的比较好看……”眼瞅着段玉的脸越来越黑,清乔也越来越结巴,“它、它的屁股比较翘,尾、尾巴比较长……”
奇怪,这段王爷明明就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偏偏给她一种远在天边的疏离感。清冷虚无,如同一缕寒洌的月光。
“哦——原来如此,不过不知尚书千金从何处学来些稀奇古怪的歌谣,还拥有了本朝子绝对不可能产生的怪异想法?!”段玉上前一步,锐利逼视她
,目光所及之处火四溢,化作硝烟弥漫。
耶耶耶?清乔这下彻底,完全,百分百呆住了。
什么?小段段,难道你就为这个怀疑我吗?不对呀,虽然我确实与众不同了些,但你也不该如此质疑我吧?话说这和一般穿越文的情节不一样呀!那
些小说里面不都这么写吗——由于猪脚与众不同,那堆天下第一各领风的男都会像飞蛾扑火一般她,并就此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豆大的汗珠自脑门上淌下,最终钻进了她的衣领,嗖的不见了。
段玉见她哑口无言,冷冷一笑,转头击掌道:“来人,带悟空进来!”
悟悟悟悟空?
清乔囧得下巴都要掉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难道吴承恩也穿了?
牢门大开,走进来的人着实让她吓一大跳。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在上清寺遇到的小和尚。
“悟空小师父,你来告诉这位姑娘,她身上的们到底是什么?”段玉一直在笑,眼睛轻飘飘往旁一扫。
小和尚看了清乔一眼,双手合十神平静道:“们乃西域边牧皇族传说中的独有印记。若皇族继承人为,则需要在手臂上纹一朵五瓣红梅;若皇族继承
人为男,则要在胸前纹一只青牙狼头。”
啪!清乔清清楚楚听见自己下巴落地的声音。
——悟空好徒儿,不要乱说话,师傅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段玉缓缓看她一眼,瞳孔中弥漫起一片噬人的黑暗:“很好,你再说说,这边牧皇族与晰又有何渊源?”
小和尚面有些为难,硬着头皮道:“当年开国建朝,周边小国大多臣服归降,自愿成为属国,唯西域边牧国国王骁勇善战宁死不从……高祖震怒,派
去二十万精兵围剿,最终……最终……”
“——最终如何?”段玉的声音,冷的像一块冰,丝毫没有感情。
“……最终边牧皇族全灭,无一幸免,边牧族也因此元气大伤,退居西域边缘散居,不再集合为国家。”
小和尚的声音遥遥飘来,清乔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坠冰窟,正一寸一寸慢慢冷下去。
搞什么?这是在搞什么?!
什么皇族,什么梅印记?天啊,难道我穿到这里是来演梅烙来了!掉包的婴儿,梅的胎记,离奇的身世,一切一切都那么惊人的狗血,呃,还有那个
景涛gg,人家在里面演男一号贝勒爷皓祯——我说咆哮教教主,一日入教终身为众,看来我真是穿到哪里都别想摆脱你呀!
她自嘲地想笑,却只能牵一牵嘴巴。
“……就算我是你们认定的边牧皇族遗孤,那又如何?”惨白着一张脸,她咬紧牙关,“我根本不记得百年前的那些往事,况且就算我知道了,一个
弱子能拿你们怎样?”
“你说呢?”段玉微微一笑,将脸凑到她跟前,“挟持太子,走魔教圣物,你说你想怎样?”
“这,这不是的!也不关魔教的事!”清乔大骇,慌忙伸手护住镯子,“我没有伤害太子,我对他一直很好,我喂他吃很多很多的东西,你、你可以
问他……”越说越语无伦次,她知道自己已经心神大乱了。
段玉更加靠近,贴着她的耳朵低呢喃:“是呢,既然不关九转清音铃的事情,你又为何要费尽心思寻找那些灵物?”
“——莫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四样灵物聚集起来的后果!”他无声无息向后倒退,背脊挺直,眼中散发出乖戾的赤红精光,“小师父,你说来听听
!”
小和尚双手作揖,面痛苦道:“阿弥驼佛,‘天地人器’四物,合聚则逆天,逆天则无不达之事,翻云覆雨,到手者皆可为王。”
“哈哈哈……”段玉仰头大笑,面狰狞,“如何?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难道你不是想逆天?!难道你不是想复国?!”
清乔被他眼中的暴戾震慑住,怔怔望他,不能言语。
良久。
“小、小师父!”她终于醒过来,神情慌张道,“你家住持呢?空空大师在哪里?他、他当年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他……”
小和尚朝他深深一揖:“住持已经在外云游一月有余,现在何处不得而知。”
“你、你们快派人去找他!”清乔焦急起来,“他能证明我的清白,当初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逆天复国之心,求求你,去帮我找一下
他!”
小和尚看着她轻轻摇头,神情甚是惋惜。
“求求你……”她说着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呆呆望向段玉,“对了,我爹呢?他知道这们的事情吗?你们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段玉面已恢复如常,他盯着她,高深莫测道:“……还在查,所以我方才并未在山坡上与你相认。毕竟宫中现在知晓你真实身份的,只有我和戚先生
两人。将来倘若查出你爹不知情,那么被处死的只有一个叫杜娇的民间子,倘若你爹知情……”他微微一顿,蹙眉道,“便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一个活
口也不会留下。”
咚。
清乔的身子重重跌落在坚硬的石地板上。
牙齿不停打颤,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滑出,化做蒙蒙水雾,一切都散了。
出了牢门,段玉一眼就看见等候在墙边的青衣男子。
“你倒是脚快。”他朝他牵起嘴角,“怎么,不进去看看?”
“小九!”男子唤他,语气焦急,眼神沉痛,“何必做的这样绝?”
“哦,很绝吗?”他看着对面人,若有所思道,“我以为我对她已经够好了。”
“一个普通小和尚的话,你为何要信?”青衣男子打断他,满脸暴躁,“微不足道,居心叵测!”
“——悟空是空空大师的随身弟子。”轻飘飘扫对方一眼,他慢条斯理道,“何况顾清乔身上的们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虚。”
“就算、就算她真是边牧皇族遗孤,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呀!”青衣男子的声音开始颤抖,“她自幼被顾尚书娇生惯养,生活安逸无忧,怎可能会有逆
天复国的胸襟!”
“哼,你又知道她没有了?”段玉嗤笑,斜斜一挑凤眼,语气淡漠,“倘若只是个遗孤就算了,偏偏她还整天妄想着集齐四灵,你说是不是可疑?”
“……小九!人命关天,你万万要三思!”青衣男子知他心意已决,不住面苍白,“无论如何,她是你亲自挑选的未婚,难道你对她完全没有感情?
!”
“感情?”段玉满不在乎挑眉,嗤之以鼻,“纯粹多余的东西。”
“我对人生并无特殊要求,只要一切顺着既定的轨道走,那么也无需操什么闲心。”他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起腰上的玉佩,神爱怜,“不过呢……
倘若有人妄图打乱这轨迹,也只好将他们连根拔除,不留半点可能复燃的痕迹。”
他簌的抬起头,望着对面笑眯眯道:“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戚先生,你应该懂的这个道理。”
对面人彻底安静下来。
“我只是很怕你后悔。”
良久,戚先生对着他幽幽道。
“后悔?”段玉微笑,眼中满是奚落与嘲弄,“我倒是很期待这样的一种感情。”
说罢这句话,他转身,扬长而去。
“小九,我希望你不要像当年的我一样……”
戚先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眼萧瑟清寂。
“……等到你品尝到这滋味的那天,一切都太晚了。”
——太晚太晚。
哪怕那时你已强大得可以只手遮天,却再也换不回,与她的半分往昔。
帝灵篇 肉地牢
地牢里十分冰冷,清乔只着夏季里的薄裙,不住冻得瑟瑟发抖。
“有劳大哥——”她探出头,轻声唤门口的狱卒,“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厚一点儿的衣裳?这里实在太冷。”
连着呼唤几声,狱卒只当她放屁,面无表情充耳不闻。
心知无望,清乔叹口气,坐回到石上。
望望那堆黑黝黝的棉被,一狠心,终是将它铺开裹在身上。霉臭难闻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强忍恶心,捂住鼻子尽量减少呼吸。
裹了片刻还是觉典,于是将身子蜷成一团,悄悄缩在角落里。
忽然觉察到背部有东西在蠕动,一下下拱着她的身子。
脑中白光一闪,她条件反射挪开身子,只见一只乌黑肥亮的大老鼠从她背后钻出来,又吱吱叫着从她的脚背上爬过去。
“啊——”她尖叫一声即刻跳下,飞快奔到牢门边求助:“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换个牢房,这上有老鼠!”
“——老鼠有什么稀奇?”狱卒白她一眼,“没出来条蛇来还算你走运呢!”
清乔脸上顿时血褪尽。
“去去去,里面呆着去!”狱卒不耐烦起来,用硬邦邦的剑柄使劲敲打她攀在铁柱上的手,“你一个死刑犯还想搞特殊待遇?”
实在吃痛,清乔怔怔松开手,失魂落魄飘回牢里。
是不敢睡了,可难道今晚要睡在这冰冷的地板上?蛇鼠虫蚁的岂不更多?
想了想,她一咬牙,将身上裹着的被子的取下,扭成一条来前。
啪!啪!啪!
她开始使劲敲打起稻草垫,一下,又一下,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稻草里陆陆续续又钻出好几只老鼠,若干小
午门囧事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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