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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64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壮硕,肤色偏黑,应经常在户外。”宋千里分析道。

    “可去查过宫中禁卫,各府暗卫有无失踪者?”秦慕萧凝眉问道。

    “查过,没有。”宋千里简洁说道,“臣认为他已经混入其中,宋安此人胆大心细,潜藏在哪里,实在很难查找。”

    “既这样,就引蛇出洞。”秦慕萧说道,“晓宁楼的目的是明月和明瑜,现在就在宁王府,此事我来安排,你去宁王府,守在明月身边,一会儿,我去见凤夜澜,让凤夜澜去守护他。”

    宋千里答应一声,转身离去,燕洛雪拉住秦慕萧,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了,你根本不会同意,又会胡乱猜疑。”秦慕萧揉了揉眉心,“陪我去见见母妃,然后我们去见凤夜澜。”

    秦慕萧来到水茵儿房中,见水茵儿昏沉沉已经睡着,秦慕萧为她诊脉,然后吩咐东宫医官按他所开方子抓药熬煮,待水茵儿醒来后服侍她服下。

    燕洛雪和秦慕萧骑马来到敬南王府,命人通报凤夜澜,凤夜澜出来了,却是一身酒气,燕洛雪难过,扭过头,秦慕萧皱眉,拽着凤夜澜的衣襟,把凤夜澜带进正厅,然后命人打桶水来,将一整桶凉水淋到凤夜澜身上,凤夜澜顿时成了落汤鸡。

    敬南王府的下人都吓得战战兢兢,秦慕萧一瞪眼,喝道:“都滚下去。”

    凤夜澜犹自不知死活,叫道:“碧月,拿酒来,我们再喝一杯,喝完这杯,我就会带你回南凤国了。”

    秦慕萧的脸色阴沉,燕洛雪急忙去推凤夜澜,“表哥,醒醒,表哥,快醒醒,你母亲来到了咸安城。”

    “娘?”凤夜澜大哭,抱住了燕洛雪,“母后,澜儿好想你,澜儿又连累了你。”

    秦慕萧一拎他的衣领子,将他扯离燕洛雪,将他摔在地上,凤夜澜吃痛,哼哼唧唧,眼神却逐渐清晰起来,秦慕萧走到凤夜澜身边,蹲下,冷声问道:“碧月是谁?我可不记得敬南王府有叫碧月的女子?”

    凤夜澜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坐直了身体,说道:“她本来是南,南郡人,随父做生意来到西秦国,不想被偷了本金,父亲一把火生了急病,客死他乡,她孤苦伶仃,我见她可怜,收留在我府邸,怎么,犯了西秦国法吗?”

    燕洛雪见凤夜澜酒醒了些,说道:“表哥,舅母已经到京,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舅母见到,不知会多伤心。”

    “伤心?伤心又怎样?人活着,有几个不伤心。”凤夜澜大笑。

    秦慕萧说道:“你装疯卖傻到何时?”

    凤夜澜冷了脸,望着秦慕萧,秦慕萧亦寒着脸,站了起来,喊了一声,“来人。”

    敬南王府的管家急忙点头哈腰跑来,秦慕萧说道:“当初本宫如何嘱咐你的?”

    管家的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倒:“太子殿下饶命,非是小人不尊,而是皇上也吩咐小人,若敬南王府又异动,先不必声张,以免打草惊蛇,那碧月丫头一入府。皇上就知道了,说她是小鱼,先养着。”

    燕洛雪一惊,看向凤夜澜,凤夜澜眼神也是震惊,不知是得知被监视还是因为碧月的身份可疑?

    秦慕萧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仍按圣命暗中监视,切勿叫她看出破绽,若她逃脱,唯你是问。”

    管家去了,秦慕萧掩了门,坐在了正位之上,凛然望着凤夜澜,说道:“本宫只问一遍,你可知那碧月是何身份?”

    凤夜澜抿着嘴唇,秦慕萧眼里冒火,当下就要发作,燕洛雪急忙说道:“表哥,你可知晓宁楼是柳儿的,柳儿可是要杀你母亲和你舅舅”

    “碧月不是晓宁楼杀手,只是个南朝孤女罢了,我们两人同病相怜,都是孤苦落魄之人,有缘聚到一起,碍得着谁了?”凤夜澜说道,但眼神已经挣扎。

    “本宫就当你所言是实话,暂且放过你,现在你母亲就在宁王府中,宁王府必是晓宁楼袭击的目标,本宫命你,去护卫你母亲,若你母亲出事,那是你护卫不力,怨不得旁人。”秦慕萧说道。

    “杀我娘?杀我舅舅?是你们容不下我们吧?将我们都聚在一起,借晓宁楼的名义杀我们吧?”凤夜澜大笑,“这样也好,省得父皇在地下太孤单。”

    凤夜澜起身,摇晃着向外走去,燕洛雪和秦慕萧跟在后面,吩咐下人为凤夜澜备车,随后又送凤夜澜到宁王府,去见明瑜。

    秦慕萧和燕洛雪并没有进入宁王府,而是直接回了东宫。一路上,燕洛雪都在想着凤夜澜和秦慕萧的话,他们到底谁是谁非。秦慕萧和西秦武帝秦柯对凤夜澜不放心,这她可以理解,但凤夜澜怀疑秦慕萧和皇上要杀他全家,她绝不相信;说凤夜澜对他们心怀不满,她认同,但说凤夜澜会再次勾结晓宁楼,她绝不相信。

    但为什么会将他们都聚在宁王府呢?燕洛雪回身看了一眼秦慕萧,问道:“是不是利用?”

    “是”秦慕萧说道,“这次务必将晓宁楼势力连根拔起,所以你不要再参言阻止,你阻止不了晓宁楼,也阻止不了父皇。”

    “那父皇也是利用我吗?假借对我发火,将舅母他们接回做靶子,是吗?”燕洛雪尖锐问道。

    秦慕萧的身子僵硬,他眼眸垂下,突然叹了口气,问道:“雪儿,你不想你母亲吗?你说你母亲得知凤氏皇族有危险,会怎样?”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燕洛雪抓住了秦慕萧的衣襟,连声问。

    “父皇煞费苦心,想要解决危机,更想见你母亲一面。”秦慕萧说道,“他说他大限将至,见不到你母亲,他死不瞑目,可怜我娘亲对父皇痴情一片,父皇却始终视若无睹。”

    燕洛雪此时方知水茵儿为何回来咸安城,此时方明白为何秦柯会对她不依不饶,原来是想将他娘亲逼到咸安城来。

    可是,她娘真地会来吗?她娘绝不会单独一人前来,必有爹爹相伴,那竹生怎么办?

    她突然心慌慌起来,她爹娘会来东宫找她吗?会不会只是像上次一样在凤凰城知道她安然无恙后避而不见,悄然隐去?

    她的手越发死攥着秦慕萧的衣襟,秦慕萧单手将她搂入怀里,说道:“你莫要担心,你母亲绝不会怪你,她不见你,多半也是为了你好,这次,我定会找到他们,说服他们来见你。”

    “嗯,你当初不是说他们会想弦歌和花舞,可是他们也没来,我写了好多信,也不见他们回过一封。”燕洛雪不敢抱太大希望,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次若见不到,我就去东齐国,他们不见我,我就跪地不起求他们。”

    “傻瓜,他们哪里舍得让你跪,不给你回信,是因为要对东齐国旧臣交代,要不然,东齐旧臣如何肯认同你爹没有私心。”秦慕萧说道,“你爹娘没有怪你,要我说多少次呢?他们若怪你,当初直接回到你舅舅身边帮他,不是更好吗?”

    “可是,为什么舅母都还对我和颜悦色,我爹娘却不肯见我了?”燕洛雪委屈说道,“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尽力想要保全舅舅性命吗?”

    “别瞎想了,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有什么委屈,你都可以对他们说。”秦慕萧安慰道,他们已到了东宫门口,秦慕萧跳下马,然后接住向下蹦的燕洛雪。

    两人刚进东宫,就见豆娘抱着弦歌急匆匆过来,说道:“太子殿下,奴婢该死,小郡主刚才不见了。”

    什么?花舞怎么会不见?燕洛雪抱过弦歌,问道:“姐姐呢?姐姐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没姐姐去追小哥哥,小哥哥有红色珠子。”弦歌说道,“弦歌也想去,但弦歌动不了。”

    “为什么动不了?”燕洛雪问道,“别胡说啊”

    “弦歌说真话,不说假话,小哥哥眼睛很漂亮,红色的,看了弦歌,弦歌就不敢动了。”弦歌清脆说道。

    燕洛雪脸上惊疑不定,望向了秦慕萧,秦慕萧轻声道:“难道会是竹生?”

    竹生?会是他吗?他不过六岁,就会迷魂术了吗?竹生好转,她是知道的,可是齐隽不在身边,何人教他的巫术?而且重要的是东宫守卫森严,他是怎么进得了东宫,而不被暗卫发现?

    竹生若到了东宫?那她爹娘呢?为什么单单抱走了花舞?

    燕洛雪抱着弦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起来,嘴里叫着“爹,娘,竹生,花舞。”

    秦慕萧将她抱住,说道:“你莫慌,待我暗暗寻找,你这样喊叫,若真有晓宁楼杀手在,岂不是被他们知晓了你爹娘也会出现在咸安城?”

    第二百二十四章 乾坤虽大愁难着

    秦慕萧嘴上安抚着燕洛雪,心中也自是焦急,若是别人带走花舞,他未必害怕,竹生可是齐隽的弟弟,竹生清醒,说明齐隽必也醒转,若是竹生是在齐隽授意之下,带走花舞,那可就糟了。

    这种念头在他心中翻腾,却不敢告诉燕洛雪,但燕洛雪难道就想不到吗?燕洛雪催促着豆娘,让豆娘带她去花舞原来呆的地方,豆娘带着他们来到东宫内的后花园,后花园并不大,但后花园围墙外,即是东宫外。

    秦慕萧正仔细查看,一边墙角灌木花枝间突然传来悉悉索索动静,他对着燕洛雪示意噤声躲藏,然后悄悄靠了过去,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黑脑瓜微微探了出来,那小人儿身穿白色袍子,脸上罩着面具,只露着黑黝黝眼睛,秦慕萧一见这双眼睛,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分明就是齐隽那双忽冷忽热,正邪难辨,善恶随心的眼睛,只多了几抹幼儿无赖顽皮。

    “原来是安王陛下驾临,本宫有失远迎不说,怎还让安王爬了狗洞?”秦慕萧半蹲着,看着缓缓爬出的东齐安王齐竹生。

    竹生一下子匍倒在地上,然后又坐起,手一抬,摘下了面具,嘴唇微微扬起,“姐夫事多繁忙,义父说不便上门叨扰。”

    燕洛雪抱着弦歌冲了过来,在竹生面前顿住,竹生仰头看着她,笑着说:“姐姐,你怎么都不去看竹生,义父说偷了花舞、弦歌,你就急了,就会来看竹生了。”

    燕洛雪问道:“你回来是要偷弦歌的吗?”声音发颤,爹娘来了

    “是啊。”竹生点头。

    “那为什么不一起带走呢?”燕洛雪问道。

    “一次只能带一个,竹生太小,抱不动两个。”竹生一副你连这个都不懂的神色。

    燕洛雪笑了,将弦歌递给竹生,说道:“那好吧,你来抱。”

    谁知弦歌一旋身,搂住燕洛雪脖子,“母妃抱。”

    “父王抱你。”秦慕萧一把扯过弦歌,“请安王走正路,带姐姐,姐夫去见岳父岳母。”

    竹生站起,拂了拂身上尘土,撇嘴道:“义父说只见姐姐,不见姐夫。”

    秦慕萧一瞪眼,“那就请安王留在东宫,别回东齐国了。”

    “真地吗?姐夫,那我可以天天见着姐姐了。”竹生满脸惊喜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东齐国的样子。

    秦慕萧眉头皱得更紧,这小子从来就不跟他一条心,他怎么忘了,他冷笑,“想得美,见姐姐,我在那边给你开辟一个药圃,你就给我天天种草药。”

    “不要,姐夫。”竹生喊道,“姐姐,你快些抱弦歌,和我去吧,不然义父等急了,该扔下竹生了。”

    竹生说完,向墙角处望去,那里有一处可供他这小人儿出入的洞。燕洛雪和秦慕萧相视皱眉,同时问道:“那洞是原本就有的吗?”

    “是啊。”竹生说着,吱溜一下钻了进去。

    秦慕萧真不知东宫后花园竟有如此漏洞,还真感谢竹生啊。他放下弦歌,走到洞口,将洞口开得大些,才发现这洞口并非通到外面,而是下面有台阶。

    秦慕萧先下去,燕洛雪递了弦歌,然后跟了进去,吩咐豆娘守在此处,不准任何人进入后花园。

    他们跟着竹生走下台阶,只见这地下有一条铺设有黑曜岩地面的隧道,竹生快步跑着,边跑还边喊“义父,姐姐来了。”

    燕洛雪后头哽住,想张口呼唤,却发不出声来,却听见,“小哥哥回来了,母妃来了,母妃,花舞在这里。”

    “小舞乖,别乱跑,外公生气了。”燕重垚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

    燕洛雪紧跑几步,只见她爹爹燕重垚正弓着身子,扶着急于向她来的花舞。

    “爹”燕洛雪跪了下去,泪水迷住了她的双眼,她跪着爬向燕重垚,抱住了燕重垚的大腿,痛哭失声。

    “岳父。”秦慕萧也跪在了燕洛雪身边。

    燕重垚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头,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般哭,是怕爹爹不伤心吗?快起来吧,你母亲还等着你呢,这几年不来看你,实在是因为你母亲身体不好,不便远行,又怕你伤心惦念,所以索性瞒了你。”

    “什么?”燕洛雪吃惊止住哭声,紧张地望着燕重垚。

    燕重垚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扶起她,说道:“你见到就知道了。”

    燕洛雪这时才注意到她爹原本一头黑亮的发丝中竟多了几缕白发,她的心紧缩在一起,剧烈地疼痛起来。

    燕洛雪回身抱起弦歌,说道:“爹,这是弦歌。”

    燕重垚点了点头,在弦歌一脸渴望的眼神中,缓缓伸了手,将他抱了过去,嘴里却说:“男子汉呢,不能总让人抱。”

    他淡淡扫了一眼秦慕萧,说道:“就知耍阴谋,本不想饶你们父子,但念你是心疼雪儿,起来吧。”

    “多谢岳父。”秦慕萧说道。

    燕重垚带着他们穿过隧道,又上了几级台阶,出了一个洞口,这洞口是在一个院子的一个大缸中。

    秦慕萧心中迷惑,不知燕重垚如何得知东宫中会有密道,但他隐忍着没有发问,燕重垚不愿理他,也不解释。

    燕重垚一指面前房舍,说道,“雪儿,你母亲就在里面,快去吧。”

    燕洛雪竟有些怯了,燕重垚说道:“你去吧,爹不想再等了,你母亲也不能再这样下去,快去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燕洛雪看了看那紧闭的门扉,积攒了勇气,向门走去,她推开门,只见她娘荣华公主静静坐在床头,手捧着绣绷,正在垂头刺绣,那神情,竟是那样恬静,恬静到让燕洛雪脸色苍白。难道,娘亲没有听见她开门吗?难道,娘亲不知道她要来吗?

    燕洛雪奔了过去,喊了一声“娘”

    荣华公主依然微笑着,绣着,不抬头,只专注在手中的女红上面。

    “从南凤国祭祖回来,你母亲她偷偷服用了梦桃花,她把你忘了,近日连爹爹也不大理会了。”燕重垚悲伤说道。

    他走到荣华公主身边,将绣绷从荣华公主手里拿开,说道:“娘子,你看看雪儿她来看你了。”

    荣华公主拧着秀眉,“雪儿?为什么你总提雪儿,雪儿是我们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记得她?你快还我,那天我梦见飞华说要个香囊,我答应了,我一定得在他祭日之前赶出来。”

    燕重垚将绣绷往燕洛雪手中一塞,道:“来得及,我们说会儿话。”

    燕洛雪死命咬着嘴唇,她没有料到她娘竟会服了梦桃花,是不想原谅她?还是不肯原谅秦柯?还是不想面对凤飞华的死?还是不想面对南凤国的覆亡?可是,既然如此,娘为什么从不出言阻止?

    阻止有用吗?燕洛雪问自己?自己何曾愿意这样呢?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不来到这个异世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也许会选择直接嫁给明嘉诩,那么就不会爱上秦慕萧,也许历史就被改写,但是若能够修改,也不能称之为历史。

    她无助地看看身后的秦慕萧,无助地垂头,看她捏在手里的绣绷,只见绣绷上一副图画,几株青草,上开野花,花中蝶舞,上画蓝线为天,圆形为日,周围是阳光。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那是她小时候的随手涂鸦,是她画的简笔画啊。

    这是为什么?她娘究竟是忘了她,还是把她埋藏在了心底,再不敢随意触及?

    她将绣绷交到了她娘手中,轻声说道:“也许这样娘会快乐些,爹爹也不用非得让娘记得我,我记得娘就好了,娘只记着我的画,我背过的诗就好了,雪儿也不愿让娘想起那些伤心往事,虽然雪儿有些难过,不过这些比起娘所承受的,根本不算什么。”

    或许是燕洛雪的眼神太过绝望,或许是燕洛雪的长相太过熟悉,或许是燕洛雪的声音太过飘渺,荣华公主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燕洛雪的脸上,她有些挣扎,想要避开,却又舍不得,那目光一会儿热切,一会儿冷淡,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又坚定,燕重垚在她耳边说道:“两年多了,你也逃避得够久了,该醒了。”

    燕洛雪再不忍心,转身欲走,抱着花舞的秦慕萧说道:“雪儿,你母亲已经醒了,想起了你,你忘了当年你的梦桃花是怎么解的吗?”

    娘醒了?她回身,有些瑟缩,看着她娘,荣华公主想伸手,又缩了回去,终于,荣华公主把头靠在燕重垚的肩上,说道:“为什么他非死不可呢?为什么就不能留他一命呢?为什么非要在你面前呢?为什么非要去找母后呢?”

    荣华公主声声哭诉,责怪燕洛雪,责怪凤飞华,实际是责怪着自己,燕洛雪抱住她,说道:“我知道,雪儿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是,娘啊,求你不要不认我。”

    一家人抱头痛哭,吓坏了花舞和弦歌,他们两个应景般扯开了嗓门,嚎了起来,竹生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让秦慕萧瞪了一眼,倏忽止住,却也让燕洛雪和她爹娘停止了悲声。

    燕洛雪回身,荣华公主却拉住了她的手,没说话,却死命攥着不散手,燕洛雪伸手指了指秦慕萧怀里的花舞,说道:“娘,你喜欢雪儿小时候,对吧,花舞和我小时候很像。”

    秦慕萧心想花舞哪里和你像,女儿肖父但此时他可不能出言驳斥,而是喜滋滋将花舞送了出去,说道:“是啊,长相一丝不差的。”

    “叫外婆”燕洛雪说道。

    花舞乖巧,并奉上甜蜜一吻,“外婆羞,要人抱。”

    荣华公主急忙双手紧紧搂住花舞,“好,我喜欢小花舞,就把她交给我带回东齐国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惜旧香呕心沥血

    这是怎么回事?娘她怎么会这么说话?燕洛雪有些发愣,不知该说什么,荣华公主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彻底呆住,“反正她最后也要嫁到齐家,不如先将这名分定下来,以免日后生变。”

    “岳母,这件事实在是议论尚早,更何况齐隽和明嘉兰未必还是原来心意,等将来齐隽找上门来再议不迟。”秦慕萧看着自己水灵灵的女儿,急忙维护着女儿未来的终身决定权。

    “不,女孩儿不比男子,还是早定为好。”荣华公主匆匆打断了秦慕萧的话,看向了燕洛雪,“再说,若花舞不嫁东齐,日后两国再起纷争,不是更糟?”

    燕洛雪凄然避开娘亲目光,娘亲真若惊弓之鸟,她都没有来得及和她说一句温馨话语,就拿着不到三岁的花舞说事,为了什么?维护竹生吗?不会,那么,就是为了凤夜澜和明瑜他们了?娘亲既然如西秦武帝秦柯预料来到西秦国,必会与秦柯讨价还价,那么会提出什么条件呢?难道,自己的女儿这么小也要沦为人质不成?

    不,不会,娘亲不会这么对她燕洛雪抬眸,笑了,说道:“好,花舞就交给爹娘了,花舞有爹娘抚养,雪儿很放心,雪儿十五岁就离开爹娘,这些年一直聚少离多,花舞正可以代替雪儿常伴娘亲膝下。”

    话虽如此,燕洛雪却眼圈发红,秦慕萧心中更是难过,他想要说话,却让燕洛雪眼神制止,“花舞在娘亲身边,雪儿若想了,还可以名正言顺去探望,娘亲也不会拒绝了。”

    荣华公主泪光浮现,眼中闪过不忍,但仍是点头,说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和你爹还要去看你明叔叔,你和太子殿下就先回去吧。”

    荣华公主说出赶人的话,却不把花舞交还给她,显然要带着花舞去见明月,燕洛雪看向秦慕萧,秦慕萧犹豫再三,说道:“明家人和凤氏都在宁王府,明日皇姐与师兄大婚,亦在宁王府,岳母岳父若去,不如明日婚礼时再去,届时想见的人都可见到,不是吗?”

    “你不必多说,你父皇打什么主意我很清楚。”燕重垚说道,“你跟他说,明月怎样是他们两个的事,事已至此,记恨无益,我们今生都不会和他谋面,也不想听他解释什么,至于明瑜及夜歌、夜琛,我们决定带至东齐国,重新开始生活,凤氏有夜澜一人在朝中也就行了,让他做人不要太过分,不要想斩尽杀绝。”

    秦慕萧正色说道:“不是不可以同意岳父的建议,但现在不是时候,岳父此来,若不是走这密道,就会注意到东宫守卫森严,宁王府守卫森严。岳父,你可曾记得柳儿曾说若她身死,晓宁楼必杀明瑜和明月?如今,咸安城中有晓宁楼杀手出现,凤夜澜身边救下一名叫碧月的女子,而圈禁在皇家别院养心堂中的平南王秦昭似乎也在宠宠欲动,秦昭是柳儿的亲叔叔,一切迹象表明,晓宁楼最近必会有所异动,而明瑜和明月就是鱼饵,他们已经被抛出,大鱼也已经游了过去,就差咬钩,如何在这节骨眼儿上收回?所以,恳请岳父岳母,为了一举消灭晓宁楼,为了明瑜和明月的长久平安,暂且忍耐几天。”

    “你怎么可以这么堂而皇之的利用他们?”荣华公主喊道,“难道害死了她的丈夫还不够,还要让她们孤儿寡母的当活靶子吗?你们父子两个可真是相似,为了江山,为了皇位,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顾我不同意,要去做靶子,你自己去做,为什么非要他们?”

    是啊,为什么非要他们?燕洛雪同样在问这个问题。秦慕萧是知道的,因为只有他们,才可以引得荣华公主现身在秦柯面前,秦柯才可以见到荣华公主。但这话,秦慕萧不会说出。燕洛雪细细思量,也猜得出来,因此也没言语,荣华公主见此情景,更加恼恨。

    燕重垚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可知这密道是怎么回事?”

    “正要请教岳父。”秦慕萧一拱手,说道。

    燕重垚说道;“两年前我们从南凤国回来去顺安城去见明瑜,路上遇见一伙贼人,这伙贼人就是晓宁楼杀手,他们商议就要对顺安城中的明瑜下手,结果被我出手教训,得了一个册子,这册子内有玄机,就是你东宫地图,我今日顺着密道,就是好意给你示警,你若知恩图报,就将明瑜明月他们放出宁王府,不然,我会让你连雪儿都再见不到。”

    燕重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甩给了秦慕萧,秦慕萧展开一看,果然是东宫地图,东宫地下密室分布状况,地图右下角标有一个“徵”字。

    “这是秦徵所绘?”秦慕萧问道。

    “也许,但不知为何没有使用。”燕重垚淡淡说道,“怎么样,可换得他们出京?”

    “不可”门外传来声音。

    这声音让所有人都愣住,都看向门扉,尤其是燕重垚,脸色沉郁,门开了,一人身披斗篷,头戴遮脸斗笠,怀里抱着不知何时爬出去的弦歌,身边还跟着竹生,竹生说道:“这人好厉害,挥了一下手,墙头上就多了好些持剑的兵。”

    那人笑道:“谬赞了,朕不过是暗访,却不想到了这里,见见故人。”说着,摘了斗笠,正是西秦武帝秦柯。

    燕重垚上前一步,将荣华公主挡在了身后,说道:“你且说说,为何不可?”

    “打草惊蛇,前功尽弃,后患无穷。”秦柯说道,“朕屈尊至此,荣华妹妹都不打声招呼吗?”

    秦柯走了进来,弦歌伸手够着燕洛雪方向,燕洛雪和秦慕萧行礼,弦歌趁机搂了她脖子,燕洛雪只得接过弦歌。

    秦柯的到来,使得这小屋拥挤不堪,气氛凝重,荣华公主正要上前,竹生走到秦柯面前,仰头说道:“你自称朕?就是西秦国的皇帝了,朕,乃东齐国国君齐竹生,荣华公主是朕的义母,她若不想说话,你凭什么逼她说话?”

    秦柯垂眸,盯着竹生,竹生邪邪一笑,眼眸变红,燕洛雪上前隔住,叫道:“竹生”

    竹生眼中红色隐去,燕洛雪蹲下说道:“竹生,姐姐和姐夫带你、花舞和弦歌到门外玩儿一会儿,好不好?”

    竹生扭头看向燕重垚,燕重垚点了点头,秦柯既然已经出现,他们想要脱身已是不易,倒不如就此做个了断,看秦柯究竟又在打什么算盘,而这些事,在小辈们面前确是不便相谈的。

    燕洛雪和秦慕萧带着三个孩子出去,见外面果然是被围了起来,秦柯定是到了东宫,见了豆娘,追踪至此。

    秦慕萧逗弄着竹生,让竹生将他这两年状况说出,好借此探听齐隽状况,竹生虽是小孩儿,但却异常聪明,思维非比寻常,他笑着说道:“你怕我隽哥哥,对不对?隽哥哥虽然没回来,但他既然在梦中教了我巫术,他一定是已经好了,他迟早会找你的,你若敢欺负我,隽哥哥就要抢姐姐。”

    “你这小鬼头,我会怕他吗?”秦慕萧说道,“若不是他救了你姐姐,我才不会理他,抢姐姐,想得美”

    “不抢姐姐,那就抢花舞,逍遥要花舞”竹生语不惊人死不休。

    “逍遥那么小,懂什么?你们别打花舞的主意。”秦慕萧气道。

    “我会帮逍遥看着花舞,我答应隽哥哥了。”竹生说道,“义母刚才也说了,要带花舞走,先给竹生作伴,等逍遥大了,再送去离山,遥遥自在,无忧无虑。”

    这是娘的想法吗?这是娘希望她过的生活吗?远离朝堂,不惹是非?更不会为亲人带来难以磨灭的伤悲?

    燕洛雪笑了,那笑容深刻,深刻到如同看透了世间冷暖;那笑容飘渺,飘渺到如同那身边拂过的微风,不留痕迹,秦慕萧盯着她唇边这抹笑,却对竹生说道:“难道没人教过你君子不夺人所爱吗?花舞是你姐姐的心头肉,你非要夺了去,你姐姐怎么办?”

    “不是还有弦歌?”竹生眼皮一翻,“弦歌给你们留下,若依我,两个都带回去最好了。”

    一大一小两人斗嘴不断,燕洛雪已经听不见了,她只知道花舞即将离开她的身边,她心底里最美丽的部分即将离她而去了,为了平息娘亲的痛苦与愤怒,她不得不舍弃了她,将她的天真交给花舞,带走了,归还给娘亲,让花舞再为娘亲重塑一个懵懂纯真的自己。

    燕洛雪知道,娘亲此生是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了,若是舅舅凤飞华活着,那一切都会不同,这就是生与死的区别,生,情可续,情可补;死,情断情灭,再做什么都回不到当初,也都不会有结果。

    如她与娘亲;如娘亲与秦柯。

    他们虽在门外,但他们的声音却清晰入耳。

    “请问武帝陛下,他们为何不可离京?他们孤儿寡母犯了西秦国哪条国法?”娘亲的声音冰冷,含着怒气。

    “朕的苦心你真地视若敝履?”秦柯声音充满哀求之意。

    燕洛雪静静听着,她突然间想问娘亲,若她得知秦柯费这么大周折,除了想要消除晓宁楼,更重要的是想在临终之前见她一面,会怎样?若是此时秦柯死在娘亲面前,娘亲会怎样?娘亲心里虽然怨恨,但也绝不希望秦柯死吧?就像她对齐隽。

    “我只见到了你的功利之心。”娘亲讥讽说道。

    秦柯沧桑笑了几声,说道:“是吧,也许是这样,当年朕待你就是如此,如今待雪儿也是如此,待明家,凤氏都是如此,可朕若不如此,怎么能守得住生命?守不住生命,怎么能登上王位,守护你?你决绝,朕认了,你将女儿交给朕,你以为朕会因为你与南凤国不兴刀兵吗?朕给了他机会,若他乱了北燕之后罢手,朕也不介意再等机会,谁知他利令智昏,竟敢偷袭西秦国,我西秦国威,难道会因为一女子就被随意践踏?朕敬你,却不会因你害了阿萧和雪儿,朕以你之口吻,写信给明月,施以反间计,谁知明月识破,反写信说他久有此意,若事成,明月为我西秦功臣,若不成,你与凤飞华必形同陌路,朕不后悔,凤飞华听信谗言,偏听偏信,刚愎自用,昏君之相,朕不灭他,他亦自毁,他与柳儿同流合污就是明证,放归柳儿是朕之错,但若凤飞华不对柳儿抱有非分之想,他绝不至如此。”

    “说来说去不就是推脱吗?你又何必,荣华早已认了,荣华也不会找你报仇,你还翻腾这些干什么?你对我有情有恩也罢,对我有怨有恨也罢,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想带着自己的亲人远离是非,也不行吗?荣华不想让他们做靶子,也不行吗?”娘亲声音尖锐。燕洛雪头一次听见娘亲几乎在喊着说话了。

    “靶子?他们是靶子,朕就不是吗?朕是最大的靶子,他们在那里,朕和皇儿也会在那里,朕的女儿女婿都在那里,他们不是靶子吗?”秦柯声音低沉,但声声质问,“朕为了让你不怨朕一辈子,精心设计了一个局,你却说朕功利?”

    秦柯说完,咳嗽了几声,秦慕萧也着急来到了门边。

    荣华公主没有说话,秦柯继续说道:“朕只需三天,三天之后,你们都可以离京,但今天,你们绝不可以去宁王府,朕保证,若明瑜明月有闪失,朕拿命还你,朕发誓,若不能剿杀晓宁楼,朕下辈子都不会见你。”

    秦柯的话让秦慕萧和燕洛雪震惊对视,秦柯明日也会去宁王府?晓宁楼至今并无明确消息明日必会行动啊?难道秦柯前往东宫就是因为晓宁楼有了新消息不成?那可要精心设计细细布置才行

    秦慕萧就想推门进入,却听见燕重垚喊了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昏过去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来生莫负眼前人

    秦慕萧不能再等下去,他深知父皇病情似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告诉燕洛雪守在外面,不要任何人靠近,自己推门进去,只见秦柯靠在燕重垚身上,闭着眼睛,脸色白中泛青,嘴角一丝血痕。

    “他这是怎么回事?”燕重垚抓了他问道,“这是不是他的苦肉计?”

    “岳父,若是苦肉计,何必父皇亲自,雪儿不是现成|人选?”秦慕萧边把一枚药丸塞进他父皇嘴里边说道,“你们受他大恩,却只想着如何防他,何曾考虑过他这些年所受的煎熬。”

    “你这小子”燕重垚瞪起了眼,但愣住,因为秦慕萧的眼神是那样悲怆,还带着默然恳求。

    荣华公主默默看着,身子微微发抖,燕重垚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燕重垚说道,“娘子,你别怕。”

    秦柯渐渐醒转,见秦慕萧关切望着自己,淡淡一笑,轻声道:“父皇没事,只是胸口发闷,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父皇也该回宫了,让他们经密道到东宫暂住一晚,明日吉时前入宁王府,你要亲自将这里的密道入口重新封死,切记。”

    他说完,站了起来,并不看荣华公主,向门外走去,步履缓慢,秦慕萧追了上去,扶住他,秦柯歇了一小会儿,低声说道:“吩咐备车。”

    秦慕萧对着外面暗卫比了个手势,车马很快备好,秦慕萧扶着秦柯上车,很快离去,暗卫随即撤走,燕重垚和荣华公主都立刻把目光转向了燕洛雪,燕洛雪垂眸说道;“雪儿也是今日方知,但没料到竟会是如此严重。”

    风旋起暮色烟尘,天暗了下来,但他们都静静站在院中,就连竹生、弦歌、花舞都停止了叽叽喳喳,不知为什么大人们如此肃穆苍凉。

    秦慕萧很快返回,让燕洛雪带着她爹娘及竹生经密道回东宫,而他自己则留下处理这个院子,他是天机老人的徒弟,设置机关本就擅长,更何况只是将这里封死。

    他回到东宫,又按照地图将东宫地面地上都巡视了一遍,不仅对秦徵多了几分异样之感,这秦徵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还会有如此重的危机感?不但大肆笼络江湖势力,晓宁楼,无情山庄都是出自他的授意,而且还修建了如枫岭隧道,东宫地下隧道这样庞大的工程,这需要多长时间?需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啊?

    即便秦徵用尽了心机,还是没有斗过秦柯,终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难怪他的后人们始终心怀不满,意图不轨,但是他为什么会失败?仅仅因为秦柯的智谋略高一筹吗?秦徵心高气傲,根本没有反思,反将野心、恨意传给后人。

    秦慕萧回想天机老人公冶长生说过的一句话:秦徵虽有大志,但性狠,不顾手足,不顾伦常,终遭先皇唾弃,乃至被废位。是啊,若当年,他宽厚一点,对没有生母疼爱的秦柯友爱一点,结果会不会是不同?

    秦徵当年的逞凶斗狠,不但让自己失去了孜孜以求的皇位,更为后人埋下了祸端,若他不让殷宁将水茵儿送到秦柯身边,这世上如何会有他秦慕萧?若他不是想笼络耿云,而把已有身孕的殷晓晓奉上,那柳儿如何会与殷宁殷晓晓分离,以致日后性子偏狭残忍?究其根源,实难逃秦徵之一己之私心。

    明日之对决,必将一分这百年争斗的胜负,秦徵的在天之灵是在哀嚎、还是在疯狂叫嚣?

    秦慕萧暗暗发誓,待此事一了。他必将这座带着秦徵邪佞气息的东宫完全摧毁,他要一切都在世人面前下进行,他决不让他的后代子孙生活在这种明争暗斗的阴暗阴影之下。

    他回到燕洛雪身边已是深夜,燕洛雪并没有在正殿,而是留在了弦歌身边,花舞仍跟着她娘。秦慕萧站在她身边,说道:“明日,你带着弦歌和花舞呆在你母亲身边,一步都别离开,知道吗?你母亲身边有你爹保护,他们扮作宫人模样,我安排了秋姐姐和白靖武、吴元举等人埋伏在你们周围。”

    “为什么非要这么集中呢?”燕洛雪问道,“一旦出现疏漏,怎么办?父皇身体不好,若再受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人总是贪心,贪心就会让人铤而走险,贪心就会让人昏了头,我们都在宁王府,若将我们一网打尽,这天下就是谁的?你想不到吗?”秦慕萧撇嘴冷笑。

    “可是这一看就是个刻意而为之的陷阱啊,明知是陷阱,还要往上踩?秦昭不是傻子”燕洛雪摇头表示怀疑。

    “秦昭不是傻子,但是他是贪婪成性之人,这是秦昭的个性当初背叛亲哥哥秦徵,只为了我的养母碧莲;他勾结孟巧嫣,也是多半为了得到孟氏支持;谋逆之时,危险已现,他却仍妄想突然袭击,这次他就会吸取教训了吗?若是,他就不会偷偷向外传递消息,动用碧月这个潜藏多时的棋子,他以为这是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唯一机会”秦慕萧的眼里闪过寒光,“只是苦了秋姐姐,秋姐姐只知道击杀晓宁楼,若知道晓宁楼这次行动是她生父组织,不知该有多伤心。”

    “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凤夜澜?”燕洛雪问道,“若到时凤夜澜错了念头该如何?”

    “错了便是错了,父皇心性,你难道不知?秦昭是秦徵的弟弟,但父皇也曾待如亲弟,他尚且如此警觉防范,更何况对待亡国太子凤夜澜,凤夜澜入朝之后,放浪不羁,父皇并未怪责,他尚不知收敛,还敢私自容留身份不明的南郡女子,你仔细想想,凤夜澜才智不在我之下,只是天不与他,他当真没有想过那女子是何来历?我敢说,他不但想过,并且查过,所以才在你我面前装醉掩饰,他的心思是什么?父皇将凤氏之人聚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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