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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47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是这样,明明是无情无义,却要装作是满怀深情的样子,你若念我救过你,为什么不劝秦慕萧息事宁人?为什么还要助秦慕萧与东齐国临淄王结盟?”

    “你说的对,我对你根本就是无情,那你就一剑杀了我啊”燕洛雪激道。

    “为什么要杀你?我来之前告诉父皇,我会娶你,你是我未来的皇后,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战事已开,你的生死已经无关紧要,我就强娶于你,你又能奈我何?秦慕萧又敢把我怎么样?这天下,谁又敢说个不行”凤夜澜一伸手将燕洛雪抱在怀里,头一低,就要强吻燕洛雪。

    燕洛雪扭头使劲挣扎,凤夜澜却抱得更紧,燕洛雪的双臂被他箍死,再也动弹不得,只能愤怒瞪着凤夜澜,凤夜澜低头,亲向她的嘴,她的嘴唇直哆嗦,却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凤夜澜突然站直了身躯,松开了她,说道:“大庭广众,有伤风化,还是回房的好。”

    他说完,将燕洛雪点了|岤道,打横抱起,向后面她住的院子走去,燕洛雪心中绝望,难道秦慕萧和她的好心就这样被凤夜澜视若敝履吗?

    “夫君,你在哪里?你能逃出东齐国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 置之死地为后生

    第一百六十四章 置之死地为后生

    凤夜澜似轻车熟路,进了燕洛雪房间,显然已经熟悉了迎风山庄。他将燕洛雪轻轻放在床上,站在床边,望着燕洛雪,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但燕洛雪却知他内心的疯狂,果然,他坐了下来,伸手慢慢将自己的外衫除下,燕洛雪没有闭上眼,也没有避开,她只是盯着凤夜澜,似乎要把凤夜澜此时的样子死死记在心中。

    凤夜澜侧身躺在他身边,将她搂抱在了怀里,沉静说道:“我会让你忘掉他的,永远忘掉”

    燕洛雪眼神讥讽,凤夜澜有些羞恼,他一抬手,解了燕洛雪的|岤道,不甘心说:“你有话说?”

    燕洛雪说道:“下去”

    凤夜澜一愣,脸色随即变得狠厉:“我就上了你的床,又怎样?”

    燕洛雪侧坐着,凛凛看着凤夜澜,说道:“我再说一次,下去”

    凤夜澜嘴一抿,燕洛雪一低头,猛向凤夜澜的胸部撞去,凤夜澜没有料到她竟会用如此蛮招儿,措不及防,一下子翻到了床下,他踉跄着站了起来,冲向燕洛雪,但又连连后退,燕洛雪 的手臂举着,手按在了手腕上的宝石之上,那是暗器机关所在。

    “我得感谢你解开了我的|岤道,让我有机会决定自己的命运。”燕洛雪转动手臂,将暴雨梨花针对着自己,“你若敢,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回南凤国我也是死。”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了你,我屡次违逆父皇,为了你,我甚至想要随你留在西秦国,为什么,你要威胁我?”凤夜澜一步步向她逼过来,“你想死,死好了,死了我也要带你回南凤国,我要将你吊在西秦国大军前,让他们看清楚他们自以为聪明的太子殿下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燕洛雪忍无可忍,手臂陡转,一只长针射向凤夜澜,凤夜澜也不闪,任长针扎进自己左胸,仍向燕洛雪靠过来,燕洛雪垂下了手臂,轻声说道:“没想到,我第一次用它,对象会是你,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凤夜澜的身子轰然倒在地上,眼睛还半睁着,但已经不能回答她的问题。

    燕洛雪蹲下,将凤夜澜硬拖上床,她站在床头,说道:“你不会死,只是暂时不能动,不能说话而已,我也不会杀你,虽然你用你的无耻来回报我和夫君的真心,但我依然原谅你。你就在这里,睡上一天。”

    她取过一条大帕子,叠起蒙在凤夜澜眼上,挡住了凤夜澜的视线。她从柜里取出包裹,又往包裹里塞了几个瓶子,转身出了内室,点了一盏烛火,然后伸手按向外间墙壁上花柱灯台,墙壁下,一个洞|岤露了出来,燕洛雪跳下,然后将那圆形顶盖拉回,锁死,猫着腰向深处走去,大约十来步远,她停下,拿着烛火照射,看见一节铁棍,燕洛雪摇晃这节铁棍,一个圆形出口打开了,燕洛雪没有犹豫,直接钻了进去,室内,周善文,鸣蝉和豆娘都惊喜望着她。

    “快点走,就从你以前看好的路线走,我们两人去东齐皇宫,豆娘抄近路去通知太子殿下小心,鸣蝉去分舵等着。”燕洛雪边说边解了三人|岤道。

    “不行,情况未明,怎能自投罗网?”周善文坚决反对,“东齐幽王不做好万全准备,怎么会对娘娘您下手呢?”

    “若不去,临淄王会死,我不能让他死。”燕洛雪说道,“我们先到锦阳宫去找孟巧悦。”

    鸣蝉和豆娘跪下:“娘娘,不可以,您会死的。”

    “就是死,我也不能让他这么死掉,我不想再欠他的情,就是死,我也要无牵无挂,问心无愧”燕洛雪说道,“若我真的死了,而你们还能见到秦慕萧,就这么和他说吧。”

    “那你想怎么救他呢?你救了他,吉祥公主他们也救不出啊?”周善文说道。

    “救出了临淄王,就等于保住了吉祥公主和临淄王府,你们就听我这一回,我们只有一天左右的时间。”燕洛雪焦急万分。

    “好,先离开这里再说。”周善文说道。

    豆娘飞快行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四人的面孔已变,周善文推开了后窗,向外看了看,说道:“娘娘,恐怕这次得要借助清江公主留下的毒了。”

    “好,用清风散吧,只迷晕他们,凤夜澜不能死。”燕洛雪说。

    四人先服下解毒丸,燕洛雪取出毒药,交给周善文,周善文旋开盖子,一股清香缓缓释出瓷瓶。半个时辰左右,周善文再次探望,点头说道:“可以了,走吧。”

    四人走出屋,快步出院子,只见晓宁楼的人歪歪斜斜倒在地上,清风散随风飘散,就连马匹也都晕倒在地,他们不能坐马车,只能步行。迎风山庄背靠小山,前面是平坦道路,所以只有绕道后面走山路,方不引人注目,这也是周善文早早拟定过的逃生之路。他们上了小山,并没有见到晓宁楼的人在此设伏阻截,他们按原计划分开,很快,她和周善文来到了东齐国皇宫外。

    皇宫外一条小河静静流淌,河边是大片柳林。有人叫这条河胭脂河,因它洗尽宫中女子的铅华,任她们容颜老去;有人叫它归乡河,因它带走宫中女子思亲的泪花,任她们月下忧伤;有人叫它思恩河,因它承载宫中女子渴慕恩宠的情怀,任她们心力交瘁。但燕洛雪知道这条河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这条河直通锦阳宫附近,临淄王曾装疯卖傻的放纸鸢,假借溺水偷她的,试她的身份。

    现在河水虽未冻住,但宫墙处地缺口定然会很大,因为冬日水位比夏日低得多,他们可以涉水钻入宫中。

    燕洛雪藏身柳林,周善文出去侦察,不一会儿返回,说道:“此处没有设防。”

    两人顺着这条河,来到宫墙缺口处,周善文先去探路,他很快就消失了,燕洛雪紧张看着,河道的水流变小了,周善文轻声喊道:“太子妃,快点。”

    燕洛雪忙钻了进去,虽然河水冰凉,弄湿了她的鞋,但真的进到了宫中。周善文进入后,发现宫墙内即有水闸,周善文是大力士,轻易就关了水闸。

    周善文重新打开水闸,让燕洛雪现在隐蔽处等着,很快,周善文偷了宫女太监服装,两人换好,便顺着河岸向锦阳宫方向悄悄走来,走近锦阳宫时,发现孟巧悦竟慢慢向他们这边走来,后面是蹒跚不稳的小竹生,旁边跟着一个宫女,这宫女竟然是临淄王送给秦慕霜的苍耳,两人躲进了旁边的假山石洞,顺着缝隙向外看着。

    孟巧悦神态很悠闲,但苍耳却非常紧张,不,应该说是非常恐惧,孟巧悦低柔嗓音,充满诱惑:“苍耳,你是在告诉本宫王爷犯上作乱,被皇上幽禁在了锦华宫吗?”

    “是”苍耳说道,“皇上派奴婢前来请贵妃娘娘过去。”

    “王爷谋反?反谁?你如何知道?”孟巧悦连连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贵妃娘娘,奴婢只是奉旨行事,没有办法,不是真的想背叛王爷”苍耳跪下了。

    “不是背叛?王爷他最信任你,可单单是你与那个老色鬼勾结,你说,是不是老色鬼给了你什么许诺?”孟巧悦声音尖利了起来。

    “母妃,母妃,竹生怕”竹生稚嫩的声音颤巍巍,他抱住了孟巧悦的大腿。

    孟巧悦低身拉开他的手,伸手一指,说道:“那洞里有好玩的,进去看看吧。”

    燕洛雪看向周善文,周善文点了点头,就在竹生气喘吁吁费力进到洞中的一瞬间,周善文点了竹生的昏睡|岤。

    燕洛雪将竹生抱在怀里,孟巧悦的心思在苍耳身上,没有注意到竹生没了动静。

    “贵妃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也不愿意啊,当时您悄悄出宫去女床山找王爷,皇上暴跳如雷,差点掐死了奴婢,后来就又宠幸了奴婢,他是皇上,奴婢怎敢反抗,奴婢能够出宫,服侍王爷和王妃,奴婢以为逃脱了皇上掌控,谁知昨日,他突然派人将奴婢带到宫内,命奴婢前往迎风山庄调王爷的人马来宫内,奴婢也不知道是皇上想要对王爷下手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您饶了奴婢吧”苍耳不断磕着头,不蹲求饶。

    “饶了你?本宫凭什么饶你?本宫忍辱偷生,为了什么?你背主求荣,害了隽儿,毁了本宫的希望,饶了你,妄想”孟巧悦狞笑着说道。

    她突然五指成钩,抓向苍耳的脸,苍耳的脸顿时成了血葫芦,燕洛雪惊呆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苍耳不叫,苍耳摇晃着,孟巧悦向石洞看过来,这时燕洛雪惊愕的发现,苍耳的脖子上血流如注。

    她被割断了喉咙

    燕洛雪的身子都动不了了,那伤痕多次出现在梦里,将她惊醒,师公师婆的喉咙就是这样被割断吗?

    “出来吧,竹生。”孟巧悦叫道,伴随着物体落入水中的声音。

    “快些出来。”孟巧悦的声音有了几分不耐烦,燕洛雪抱着竹生站了起来,静静等着孟巧悦走进石洞。

    孟巧悦的头探了进来,她一见燕洛雪抱着竹生,而竹生一动不动,她叫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皇上吗?”

    “是我,我是燕洛雪。”燕洛雪说道。

    “是你?”孟巧悦慢慢站直了腰,“你是来救隽儿的吗?”

    “是你杀了我师公师婆?”燕洛雪悲愤问道。

    “你看见了,也好,我也不想再瞒你,本身我也不想瞒,只是隽儿怕你因为我而恨他,所以便瞒着,你师公师婆是我亲手杀的,因为她知道我怀孕了,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脏,可不用他们说,他们该死林总管也是我杀的,因为后来我听到了他与水茵儿的谈话,就是这样,你杀了我啊,提你师公师婆报仇啊来啊”孟巧悦脸色狰狞,逼近燕洛雪。

    周善文拦在燕洛雪面前,说道:“你这个疯婆子,想干什么?”

    “不杀吗?那就还我儿子”孟巧悦喊道,“我要用他去换隽儿。”

    孟巧悦如鬼魅闪过了周善文,夺过了竹生,拍开了竹生的昏睡|岤,向洞外奔去,燕洛雪和周善文跟了上去。

    孟巧悦回身,说道:“好,你们来帮我救隽儿,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你们放心。”

    燕洛雪心中涌上不祥之意,她说道:“竹生是无辜的,救王爷不一定非要用竹生交换。”

    “哼,你懂什么,这次,我就要让那个老色鬼明白什么叫做天道循环,恶有恶报”孟巧悦恶狠狠看着竹生。

    “母妃,竹生怕”竹生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懵懂孩童真无辜

    第一百六十五章 懵懂孩童真无辜

    “竹生不怕,竹生乖,母妃带你去找父皇。”孟巧悦用那只染着血色的手安抚着竹生,快步走着,燕洛雪赶到前面拦住她,说道:“你这样会害了竹生,也救不出王爷。”

    “我救不出?你等着吧,他会照我的意思做的。”孟巧悦垂眸浅笑,用手碰了碰竹生的小脸蛋儿。

    “还是我抱着竹生吧。”燕洛雪说道。

    “他现在认生得很呢,不会再跟你了,你就省省吧。”孟巧悦抱着竹生轻飘飘说道,“他是我亲生的,母子连心,怎么会和你好?”

    说着,孟巧悦跑了起来,竹生以为他母妃在逗他,呵呵笑了起来,燕洛雪跟在旁边,见孟巧悦的泪水滑了下来,她心中愈加焦急,难道孟巧悦真地狠心用竹生做筹码威胁东齐幽王?东齐幽王生性邪恶,若不受威胁怎么办?

    锦华宫大门敞开,侍卫们见到孟巧悦,低身行礼,一名将军说道:“贵妃娘娘,皇上已经等您多时了。”

    孟巧悦冷冷看着那名将领,燕洛雪仔细一看,却是曾见过并打过交道的夏连宗。

    “好,你带我们进去。”孟巧悦说道。

    夏连宗并没有犹豫,躬身说了声“是”,便带着孟巧悦走了进去,燕洛雪和周善文跟在后面,夏连宗连看都不看。

    “王爷在里面?”孟巧悦问道。

    “是”夏连宗答道,“王爷还好,也等着您呢,您还要忍吗?”

    夏连宗是孟巧悦的人

    “忍?还忍得下去吗?刀已经架到了隽儿的脖子上了,念在他是隽儿的父皇,对他一忍再忍,不想让隽儿背上弑父的恶名,可这老家伙丝毫不念父子之情,竟想要隽儿的命,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要隽儿的命?”孟巧悦说道。

    “隽哥哥,隽哥哥。”竹生嘟嘟囔囔着。

    “你守在门外,若齐远这会儿来了,就只让他一人进来。”孟巧悦对夏连宗说道。

    夏连宗点点头,然后站在锦华宫殿门外喊道:“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殿门打开,东齐幽王站在殿中间,身穿黑色镶金龙的袍子,头戴皇冠,脸色阴沉,望着抱着竹生的孟巧悦一言不发。

    孟巧悦走进殿内,燕洛雪和周善文也走了进去,东齐幽王奇怪,正要说话,周善文已经欺近他,手扼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跪在地上的临淄王站了起来,拦在了孟巧悦的身前,说道:“巧悦姨,你不能这么做”

    “我不过是为你讨个平安,怎么不能这么做?闪一边去。”孟巧悦说道。

    “丫头,笔墨侍候”孟巧悦吩咐燕洛雪,“皇上年老昏聩,早就该传大位给王爷了。”

    “朕不写,朕绝不会写”东齐幽王叫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别叫了,你以为外面还是郭怀明吗?”孟巧悦不屑说道,“不要以为你的花花肠子多,就可以永远做皇帝”

    “你这贱人”东齐幽王骂道,“你敢祸乱朕的江山,朕做鬼都不会饶你”

    “祸乱你的江山?呸你这叫什么江山,纵容亲子害死自己的妃子,强占做了好几年女儿的我,不要脸的老色鬼你早就该死了。”孟巧悦破口大骂。

    竹生吓傻了,一动都不敢动,燕洛雪实在不忍心,趁去找纸笔的机会经过临淄王身边,小声说:“将竹生抢过来,别让他吓着了。”

    临淄王的身子晃了晃,望了一眼燕洛雪,燕洛雪却没有看他,走到书案,开始研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东齐幽王也许非死不可,但燕洛雪的手还是打颤,东齐幽王本就该死,但不知为何燕洛雪还是觉得杀他弄脏了自己的手。

    临淄王跪倒在孟巧悦面前:“巧悦姨,你为隽儿做出的牺牲太多了,若非要如此,也不必你来,你带着竹生离开吧,回我们先祖之地,好好过日子。”

    “不,反正我这手早已肮脏不堪,你不一样,你将要治理这个国家,复兴我们孟氏家族,不能染上这个人的脏血。”孟巧悦眼里闪着疯狂,“老色鬼,你写不写?”她的长长的血色指甲搭在了竹生的脖子上。

    “你知道苍耳是怎么死的吗?”孟巧悦邪魅笑了,“就这样,无声无息。”她的手指在竹生的脖子附近一划。

    燕洛雪手一抖,墨条掉在了地上。

    “你这个贱人他是你亲生儿子,你屡次想害他,我都原谅了你,你还敢拿他威胁朕你杀了他吧,朕一会儿就去陪他”东齐幽王咆哮了。

    “老东西,你就去陪他好了”孟巧悦猛然将竹生高高举起,然后狠命地向殿中立柱上贯去。

    “不要啊”燕洛雪尖叫着扑了过去,但还是没有快过临淄王,临淄王一下子移动靠在了柱子上,将竹生的小身体接抱住,饶是如此,巨大的冲力还是撞痛了竹生,竹生嚎啕着,挣扎着,临淄王低身松开,竹生滑落坐在了柱子下,临淄王站在那里,低头看着竹生,面上表情复杂。

    孟巧悦看向竹生,脸色白得犹如厉鬼,她向竹生伸手,竹生害怕摇头,扒着临淄王的大腿奋力站了起来,努力想把自己的小身子藏起来。

    东齐幽王呵呵狂笑了起来:“巧音,巧音,你终于开始向我报仇了,悦儿她为了隽儿要杀竹生,巧音啊,你知道吗,将江山交给隽儿我不放心啊,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隽儿了,他会毁了东齐国啊。”

    齐隽听了,微微笑了,那笑容神秘,但稍纵即逝,他将竹生抱起,说道:“父皇,儿臣说过,不会伤害三弟,也不会让巧悦姨伤害三弟,儿臣请父皇给巧悦姨一条生路,让她离开皇宫,您也知道巧悦姨她已经疯了,从她那次在冰花殿之后就没有真正清醒过,她能为您生下竹生,还养这么大,已经实属不易了,至于儿臣,儿臣任父皇随意处置”

    “任父皇处置?你不管那丫头了吗?”东齐幽王手指着燕洛雪,刚才一声尖叫,已经暴露了燕洛雪的身份。

    临淄王慢慢走到燕洛雪身边,将竹生交到她手上,回头看着东齐幽王,说道:“她既然能来,就能安然离开,儿臣放心,儿臣要她来东齐国也只是想能够经常见到她,别无其他,父皇见到那日隽儿吐血,没奇怪吗?实话告诉您吧,隽儿命不过三年,只想在三年之内能够时时见到她,不想父皇竟误会了,早知如此,隽儿宁愿承受相思之苦,也不要看父皇为此殚精竭虑。”

    “胡说,隽儿你会长命百岁的。”孟巧悦扑了过来,抱住临淄王。

    “巧悦姨,你也是巫族之后,不懂咒术反击的结果吗?”临淄王说道,“你以为我迟迟不愿与齐远相争,是为了什么?”

    孟巧悦的手抚上临淄王的脸,大哭:“隽儿,可怜的隽儿,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怎么会受咒术反击?姐姐,我害了隽儿”她一扬手,尖尖的指甲去划自己的喉咙。

    临淄王手一抬,点了孟巧悦的|岤道,孟巧悦身子软了下去,临淄王说道:“这是隽儿的宿命,与巧悦姨无关,巧悦姨为隽儿牺牲良多,隽儿怎么能再让你伤心,巧悦姨您想过没有,您用三弟做筹码,为我换得王位,染上三弟的血的宝座,我如何坐得安稳?”

    “可是如今你父皇要杀你,他暗中调你的人入宫诬陷你谋逆,要杀你我怎么能让你死?”

    东齐幽王见了,说道:“隽儿,父皇错怪了你,父皇不会杀你,你不会怪父皇吧。”

    东齐幽王颤巍巍向齐隽伸手,周善文怕东齐幽王诡计多端,并没有放松,燕洛雪担心望着临淄王,却见临淄王的眼眸中升起暗红色,燕洛雪难过扭头,那是迷魂术。

    临淄王笑道:“儿臣怎么会怪父皇,父皇一向疼爱隽儿,小时候父皇经常抱着隽儿亲,经常带隽儿去冰花殿去看母妃,隽儿大了,与皇妹顽皮,父皇也从不责怪,父皇没怪隽儿害皇妹惨死,隽儿也不会怪父皇错怪隽儿。”

    “隽儿乖,隽儿一向都乖,朕最喜欢隽儿了,将来朕的皇位就留给隽儿。”东齐幽王笑呵呵说道,神态慈祥,伸出手虚空拍着,就好像抱着孩子。

    “父皇骗人,隽儿可不信,太子哥哥也不会答应。”临淄王细声细气说道。

    “朕立下诏书,他不敢不听,你等着,朕这就写。”东齐幽王快步走到书案后,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刷写了起来。写完之后念道:临淄王齐隽敏而慧,深肖朕躬,必能克成大统继朕登基即皇帝位,然后,喜滋滋递给临淄王。

    东齐幽王痴痴傻傻望着临淄王,好像还等着被吩咐,那张肌肉松弛的老脸上专横不再,燕洛雪的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临淄王用亲情诱惑他对他失了戒心,实施了迷魂术,取得了传位诏书,这样的机会以往必定也有,为什么没有实施呢?是因为孟巧悦今日撕破了脸,再不能隐瞒下去吗?还是?

    命不过三年,这句话在燕洛雪脑中盘桓不去,她看着从容不迫的临淄王将诏书放在锦华宫书案上的一个锦盒之内,轻声对临淄王说道:“这诏书还不行,还缺玉玺。”

    “对,对,朕这就传尙宝监吕公公来锦华宫。”东齐幽王说道。

    吕公公很快就带了玉玺过来,一见这架势,早已吓得抖成了一团,东齐幽王拿过玉玺,盖了印记。

    临淄王将东齐幽王诏书收好,叫来夏连宗,低声吩咐,夏连宗连连点头,他带着诏书离开,不一会儿又返回禀报:诏书已经藏好。

    临淄王将东齐幽王送到内室,走到孟巧悦身边,解开了孟巧悦的|岤道,说道:“我的内力不如以前,父皇有可能还会清醒,谁也料不准会是什么样子,巧悦姨,你还是离开吧,可以带着竹生,也可以不带,随你。”

    “我不离开,我要呆在宫里,帮你看着你父皇。”孟巧悦说道,“只有我在这里,别人才不会怀疑。”

    “我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怀疑,巧悦姨不用担心我,离开吧,你离开,我才能真正放手一搏。”临淄王说道。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走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孟巧悦说道,走到燕洛雪身边,抢过了已经昏昏欲睡的竹生。

    临淄王听着,不由自主皱起了眉,他看了看燕洛雪,“你呢?你也可以离开,东齐国会热闹一阵子了,你是留下来看热闹,还是躲到秦慕萧的怀里寻安稳?”

    燕洛雪没有回答,她脑中还想着“命不过三年”,真的假的?多半是假,秦慕萧说过,临淄王若调理好,活到知天命不成问题,但秦慕萧毕竟不懂巫术,若临淄王说的是真的呢?不知为何,她的眼睛蒙上了水雾。

    临淄王笑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留下了,多谢你,能陪着我,不然这日子还真是难熬。”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枝红杏险出墙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枝红杏险出墙

    那一刻,燕洛雪又一次恍惚,那笑容是那么无奈,是那么委屈,是那么凄凉,那分明是一种变相的控诉,那是在说你若离开,我会心碎。

    燕洛雪点了点头:“我不走,我会看着你登上东齐国皇位,行了吧?这不也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是。”临淄王道,“你还真出乎我的意料,你若再晚到一会儿,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父皇说你已经落入了晓宁楼的手里,活不成了,我就想如果父皇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吧。”

    燕洛雪满心狐疑,以她对临淄王的了解,这种肉麻的话只有在他戏弄她时才会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让她泛酸的心平复了下来。

    “你胡说什么?”孟巧悦在旁边喝道,“你忘了你自己都快做父亲了吗?你忘了小姨了吗?”

    “对不起,巧悦姨,让你担心了,竹生是你的儿子,你要爱护他,今天他吓坏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临淄王嘻嘻一笑,把手探向睡着了的竹生,竹生的眼下一片暗青色,那是因为受到惊吓。

    孟巧悦点头,抱着竹生进入内室,临淄王跟了进去,不一会儿,出来,说东齐幽王已经入睡,燕洛雪点头,问道:“迎风山庄被晓宁楼占了,凤夜澜在那里,怎么办?”

    临淄王说道:“他们知道你逃出来就会离开了,不过,谨慎些为好,齐远那边一直毫无动静,说不定他们勾结在一起重新图谋什么也不一定,一会儿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燕洛雪和周善文先行离宫,在宫门外等着临淄王,等了大约两个时辰,临淄王终于出来了,带着原来守护迎风山庄的人马。一行人向迎风山庄行来,远远地,燕洛雪就看见迎风山庄大门开着,中间站着一人,依稀就是豆娘。燕洛雪催动骏马快跑,豆娘也向她挥动着手臂,燕洛雪到了近前,跳下马,急声问道:“怎么啦,可见着了太子殿下?”

    豆娘点头,回身一指,“太子殿下就在您房里。”

    燕洛雪一听,忙向房中跑去,跑到近前,突然想起出门前,凤夜澜就躺在自己床上,不能动弹,现在大半天已经过去,不知他恢复了没有?离开了没有?若是他被秦慕萧抓个正着,该如何是好?

    她正犹豫间,门被推开,秦慕萧站在那里,看着她,然后一伸手将她拽了进去,抱在怀里,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胆大妄为,出了事,可怎么办?”

    “没事,我没事。”燕洛雪说道,燕洛雪挣开他,眼睛向床上看去,并没有凤夜澜的身影,他走掉了。

    燕洛雪问道:“晓宁楼的人都逃了吗?”

    “没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还未清醒,我刚出金鹰城没多久,就感到有些不寻常,好像有人跟踪,那时我也只是觉得如例行公事,但后来还是不太放心你,正想回头探查,豆娘就赶到了。”秦慕萧吁了口气,说道。

    “那你认为他们想怎样?”燕洛雪还有些不确定,“他们是想在中途伏击你,还是想在边界直接和你交手?”

    “你先告诉我你去宫里的事”秦慕萧催促道。

    燕洛雪简单说了事情经过,秦慕萧问到:“齐远一直都没有出现?”

    “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燕洛雪点头。

    “那我认为他应是去了边界调兵,若不出我所料,他手里应该有东齐国的虎符,他是想偷袭西秦国吧,但现在临淄王若控制了东齐幽王,齐远也很可能调兵以勤王的借口攻打。”秦慕萧说道。

    “言之有理,太子殿下心中一定很高兴吧,东齐内乱,西秦国可以高枕无忧了。”临淄王的声音传进屋内。

    秦慕萧推门走了出去,问道:“你又用了迷魂术?这样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不是有你的灵药吗?”临淄王满不在乎,“凤夜澜呢?跑了吗?”

    “嗯,这小子倒机灵,见势不好就溜之大吉了,我搜了整个庄子都没见他的影子,只有那些晓宁楼杀手。”秦慕萧说道。

    “那太子殿下如何应对齐远呢?”临淄王问道。

    “我们去前厅谈,让雪儿歇着吧。”秦慕萧将雪儿推回屋中,带着临淄王去了前厅。

    燕洛雪坐在床上,心中思衬,凤夜澜会逃到哪里呢?她目光犹疑,仔细看着屋中各处,最后落在了花柱灯台之上,久久。

    她正举棋不定,秦慕萧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燕洛雪不知是何缘故,秦慕萧却直接说了。原来秦慕萧见东齐生乱,提出要燕洛雪回西秦国,哪知临淄王一口回绝,而且说这是燕洛雪亲口答应的。

    “是,我是答应了,嘉兰姐姐快要生了,我想看看未来的女婿什么样子,不行吗?”燕洛雪调笑。

    “你原来不是不愿意来?”秦慕萧闷声问道。

    燕洛雪走到秦慕萧身边,抱住了秦慕萧,说道:“他在报复我,就让他报复我好了,这一切都是我七百年前欠他的,若能陪着他就能还,我就陪着他又能怎样?我只要他释怀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妻陪他干什么?我不懂。”秦慕萧说道。

    “你不用懂,你只要相信我爱你就行了。”燕洛雪踮起脚,亲秦慕萧的嘴,秦慕萧抱紧了她,加深这一吻,只想让时间停驻。

    但时间不会停,秦慕萧也不会留下来,因为齐远那边情况未明,秦慕萧必须快速赶到两国南部交界处,明嘉诩与燕重恩的事也得他亲自去处理,他安排好这的一切就又匆匆上路,这一回他就不再是西秦国使臣,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一切都要小心翼翼。

    迎风山庄终于恢复了宁静,黑夜降临,燕洛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敢入睡。终于,她下了决心,披衣下床,点了烛火,手伸向了花柱灯台。

    盖子移开了,燕洛雪拿着烛火向里面照去,她一眼就看见这粗糙的通道中,躺着凤夜澜。藏在那里那么久,一定会昏迷吧?燕洛雪矮身进去,将凤夜澜从里面慢慢地,轻轻地,一点一点拖了出来,又将凤夜澜拽到了床上。

    那根长针被凤夜澜攥在手里,凤夜澜已经清醒过来,轻喘着,有些虚弱。他望着燕洛雪,慢慢将长针托起,挥了一下,哑声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将它奉还给你?”

    “你不要胡搅蛮缠,不识好歹行不行?”燕洛雪低声说道,“我的名节彻底被你毁了,你藏哪里不好,非藏我这里?我怎么将你弄出去啊?”

    “你直接杀了我不就得了?受过这些奇耻大辱,我也不想活了。”凤夜澜颓废地背过身子,说道。

    “要死你自己死去,别死我这里。”燕洛雪生气推他。

    凤夜澜转身捉住她的手,“你竟说这样话?”

    燕洛雪使劲甩开,“我对你还算客气的了,你那样对我,我都没杀你,你藏在这里,我也没告诉夫君,你还想我怎样?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做,可能搭上的是长千上万的西秦国将士的生命?”

    “那你就更应该将我交给秦慕萧,我的命可以让西秦国少死很多人。”凤夜澜讥诮一笑。

    “我不想把事情做绝,若用你威胁你父皇,那,你就真的没命了,而南凤国,西秦国再难真正收服。”燕洛雪正色说道,“如今的暂时征战,是为了以后的长治久安,你真地不明白吗?”

    “为什么非得是他?我就不行吗?”凤夜澜低喊。

    燕洛雪气得想要打他,她皱着眉,说道:“你就给我留些脸面,行不行?小声些,好不好啊?”

    “谁管你,他若知道更好,最好他气得一命呜呼”凤夜澜嘴里虽诅咒,但声音却低了下去。

    “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这样无情无义还想治天下?差的太远”燕洛雪连连摇头,说得凤夜澜脸色更加灰败。

    “你也不用如此气我,在你眼里,只有他是大英雄,才配得上你这个绝代佳人,才配得上坐拥江山,哼,他想得美,如今东齐国和他结盟,等到临淄王羽翼丰满,稳定了东齐国,能够和他平起平坐之时,他还会像现在一样从容不迫与南凤国交战吗?”凤夜澜气哼哼说道。

    “又想挑唆,若有那种可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燕洛雪说道,“临淄王绝不会与我为敌”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用美色诱他上钩吗?荒唐临淄王诡计多端,他会为你抛下眼前大好河山?”凤夜澜嘲讽道,“你真以为有人会为你倾城倾国吗?”

    凤夜澜的话敲击在燕洛雪的耳鼓,却打在她的心底最隐蔽的痛处,凤夜澜说出了她长久以来对临淄王的疑惑,临淄王明明知道未来必定与秦慕萧争天下,为什么还要在此时尽心相助秦慕萧?

    “默认了吗?”凤夜澜见她不语,更加放肆,“你以为美人计为什么会成功?那是因为那个男人太傻临淄王是那样的男人吗?”

    “行了,你闭嘴,饿了一天,怎么还这么有精神?你先安静呆着,我出去给你弄些吃的,然后你就痛快离开,若我是你,就不会再回到你父皇身边,他根本不会再信任你了。”燕洛雪起身,向外走去。

    “这都是拜你所赐。”凤夜澜的话幽幽传了过来。

    燕洛雪脚步一顿,转过身,望着凤夜澜,她走了回去,低声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毛孩子,你被你父皇玩弄于股掌之上,从头至尾都是诱捕我这个妖孽的工具,他操控你的情感,让年幼的你对我念念不忘;他操控你的人生,让本该将心事放在治国的你游离于朝政之外,你说这都是谁造成的?我吗?十多年来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五根手指都不到,你会对我有什么深情?那都是你傻乎乎在你父皇的操控下臆想出来的虚无的不存在的梦幻,你要讨公道,你要报仇,找你的父皇,不要找我,那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她不理凤夜澜的目瞪口呆,推门走出了屋子。屋外,冷风嗖嗖,吹得她将身上的衣衫裹紧,一名暗卫从院墙边大树上飘落,问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燕洛雪不觉有些心虚,她说道:“本宫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

    暗卫答应一声,吹了一声哨子,墙外一名暗卫跃了进来,那暗卫说道:“守护太子妃。”便遁入黑暗。

    燕洛雪只得回房,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燕洛雪开门,鸣蝉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燕洛雪吃了一惊,拦住了向内室走的鸣蝉:“放这里就行了,他们真是的,干嘛叫醒你,你白日受了惊吓,夜里怎么还折腾你呢?”

    鸣蝉托着盘子没动,看着燕洛雪,看得燕洛雪直发毛,鸣蝉笑了:“娘娘你真是不乖,太子不在这里,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啊?今夜我若不过来,你可就真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通道与我和善文的屋子连着,什么声音都清清楚楚,我和善文在那边可都急坏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翻手为云覆手雨

    第一百六十七章 翻手为云覆手雨

    燕洛雪一听,拦着鸣蝉的手慢慢放下了,尴尬万分,几分忸怩,几分羞惭,还有几分倔强,这种感觉好久不在她心中浮现了,她以为她自己已经做到了心如止水,但事实证明她还没有,她做不到,若秦慕萧误会她,她会难过,会气愤,也会情不自禁想要哭诉,鸣蝉的调笑指责让她觉得秦慕萧好似在她面前,醋意十足地面对着她。

    “你眼里就有太子殿下,竟然这么和本宫说话?”燕洛雪外强中干的架势勉强摆了出来。

    “是啊,你这奴婢对你可真不客气,我再替你教训教训她吧。”凤夜澜唯恐天下不乱,从内室里走了出来,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么狼狈。

    “你这阶下囚还敢说大话?”周善文从密道里钻了出来,劈手就向凤夜澜攻去,“我要替鸣蝉报仇”

    凤夜澜忙乱之中接招,险险避过周善文的掌掴,他自小身份尊贵,从来都是众星捧月,哪受过这种侮辱,当下大怒,便和周善文打在一起。凤夜澜前翻中过,又在洞里那么久,又渴又饿,没一会儿明显落了下风,而周善文武功本就好,力气又大,他是一招狠是一招,招招都逼得凤夜澜手忙脚乱,燕洛雪在旁边干着急,却不好意思喝止周善文,周善文为老婆报仇,天经地义,若她阻止,鸣蝉和周善文定会更加误会她,那秦慕萧会怎样想就很难说了。

    凤夜澜见燕洛雪不吭声,心中更气,他绷紧了面孔,抿紧了嘴唇,一声都不吭,但急促的喘息声泄露了他的不支。鸣蝉将那盘糕点放在桌子上,说道:“善文,人家太子爷饿肚子呢,你赢了人家也算不上英雄。”

    周善文退了一步,伸手隔开凤夜澜,说道:“也是,那太子爷先用餐,周某明日领教,不过,这屋子却不是太子殿下呆的地方,请随周某去别处”

    凤夜澜喘着粗气,没有说话,燕洛雪说道:“你要带他去哪里?”

    “回太子妃,殿下走时曾说凤夜澜不可能走太远,很可能去而复返,让属下留意,若捉住凤夜澜,决不可再让其回南凤国,最好送到无情山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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