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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38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这种欺君行为东齐幽王竟然默许了吗?既然默许,又为何重又揭开?

    临淄王轻轻推开孟巧悦,又立刻退开几步,说道:“父皇,母妃,可见到了吉祥公主了吗?”

    东齐幽王点头,“见到了,端庄贤淑,果然名不虚传,那个明嘉兰是怎么回事?”

    “那是臣妾为隽儿做主,定下的,怎么皇上不喜欢?”孟巧悦娇声说道。

    “怎么会不喜欢?还是巧儿想的周到,朕心甚慰,如今,隽儿平安回来了,你也亲眼见到了,可放心了,明日可要乖乖随朕回宫啊。”东齐幽王笑着将孟巧悦拉了过去。

    孟巧悦偎进东齐幽王怀里,撒娇道:“皇上,臣妾难得出来散心,何必急着回去,不如就和隽儿一起慢慢回去,不好吗?”

    “也好也好,只要你不哭不闹,怎么都好。”东齐幽王抚摸着孟巧悦的头,燕洛雪就觉得像在抚摸一只看似乖顺的猫。

    孟巧悦的视线落在了燕洛雪身上,盯着她抱着的婴儿,突然,大哭了起来。

    东齐幽王看了一眼燕洛雪,眼神凌厉起来,浑浊的眼睛更加吓人,燕洛雪下意识躲在了周善文背后,临淄王说道:“父皇,母妃累了,您还是带她歇息去吧。”

    “好,走吧,巧儿,你若喜欢,明日我就给你抱来,就当是我们死去的那个孩子。”东齐幽王的声音渐渐远去。

    临淄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明嘉兰走到他身边,他一把抱住明嘉兰,说道:“你都看到了,这不是地狱吗?”他的眼睛发红,却直勾勾看着燕洛雪。

    燕洛雪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这样的父皇,这样的家,这样的亲人,临淄王如何面对?燕洛雪突然了解了临淄王的内心,他害怕一个人面对这种丑陋,他害怕别人会厌恶这种丑陋,而她,在他心里,无论如何都不会看不起他。

    这一刻,燕洛雪相信临淄王确实不会伤害她,永远都不会,他只是需要她的陪伴与安慰。

    燕洛雪怀里的婴儿哭了起来,哭的正是时候,她走到临淄王身边,说道:“宝宝饿了,你去找些奶水来。”

    临淄王松开了明嘉兰,望着燕洛雪递到眼前的婴儿,说道:“为什么是我?”

    燕洛雪说道:“因为你要做他的舅舅。”

    临淄王望望天,说道:“嘉兰,和本王去镇上找个奶娘吧,这小鬼头哭声真烦人,周善文,看好你主子,一刻都不能离开,任何人也都不许进,知道吗?”

    周善文点头答应,带着燕洛雪回了帐中。周善文问道:“娘娘,那妃子不是惠昌公主吗?”

    燕洛雪低头看了看那个小手都挣出了襁褓的小婴儿,说道:“此事绝不可提,若传到东齐幽王或者是临淄王的耳中,怕是会很麻烦,我们只是婚使,待公主成亲安定下来,我们自然便回去了,东齐国的事,千万不要议论,轻易也不要插手。”

    “是,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吩咐,除非临淄王开口求助,不然静观其变,太子殿下还说了,到时只怕太子妃心软。”周善文说道。

    心软?是啊,秦慕萧是了解她,她已经心软了,所以让周善文提醒她,燕洛雪叹了一口气,说道:“心软又能改变什么?他是东齐太子齐远的眼中钉,与齐远相争是迟早的事,本宫若心软,就不会来东齐,直接劝他留在西秦国好了。”

    “你劝他他就会听你的吗?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一个讥讽尖锐的声音传来。

    燕洛雪跳了起来,周善文猛回身,抽出了剑,指着俏生生站在那里的孟巧悦。

    孟巧悦伸出手,将周善文的剑拨到一边,周善文退一步,但仍护着燕洛雪,孟巧悦仍逼近,说道:“听你的,他凭什么听你的?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他做过什么?他凭什么听你的?他对你念念不忘时,你在哪里?”

    燕洛雪有些难堪:“贵妃娘娘,难道你不知道本宫已经是西秦国的太子妃了吗?从我们最初见面,燕洛雪就已经嫁给秦慕萧了,您现在指责我,为什么?”

    “为什么?隽儿那么好,你不喜欢?”孟巧悦逼问道。

    燕洛雪见孟巧悦的眼神执拗,有着几分疯狂,她想说不喜欢,却又怕激怒她,但她又不能说喜欢,这会让临淄王误会,她说道:“贵妃娘娘不知道妇德吗?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子,还怎么能够喜欢别的男人?”

    “妇德?你在讥讽我吗?”孟巧悦喊道,上前要推开周善文,周善文从没遇到如此撒泼的女子,一时间笨拙的很,脸上被孟巧悦的长指甲划了一道血印。

    这时,鸣蝉突然醒过来了,她见到眼前状况,以为有人欺上门,急忙赤脚跳下床,一把把孟巧悦推倒在地上,骂道:“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欺负太子妃娘娘”

    孟巧悦目瞪口呆,显然从没有人对她如此粗鲁,燕洛雪忙将孩子塞到鸣蝉怀里,走到孟巧悦身边,扶起她,说道:“贵妃娘娘不要怪罪,她刚睡醒,没分清状况。”

    孟巧悦憋着嘴,嘤嘤哭了起来,燕洛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孟巧悦突然冲向了鸣蝉,鸣蝉一躲,孟巧悦扑到了床上,孟巧悦喊道:“我的孩子死了,他也不能活,我要掐死他”

    这下,可吓坏了燕洛雪,燕洛雪终于知道为什么孟巧悦这么怪异,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显然受到了强烈刺激。燕洛雪将鸣蝉向外推去,生怕孟巧悦再次扑过来,鸣蝉掀开帐篷,却见临淄王和明嘉兰站在帐外,身后还跟着个妇人。

    临淄王说道:“巧悦姨,你出来吧,隽儿有话要和你说。”

    孟巧悦抹了把泪水,站了起来,向帐外走去,经过鸣蝉的时候,仔细打量着鸣蝉怀里的婴儿,那眼神不是爱恋,不是凄苦,不是怨恨,不是憎厌,但却好像又都是,蓦地,她笑了,回头:“太子妃的孩子?”

    “是”燕洛雪说道。

    “那你得看得紧些,说不定哪日就再抱不得了。”孟巧悦轻柔说道,出去了,和临淄王走远了。

    燕洛雪长舒一口气,从鸣蝉那里抱过孩子,鸣蝉一连串的发问让燕洛雪头大,她说道:“周善文会告诉你,现在,让我安静一会儿,这位,是奶娘吗?孩子饿了,麻烦您了。”

    那婴儿吃完奶,便睡了,燕洛雪将襁褓换掉,让鸣蝉洗净,收好,便静静坐在床边,看那婴儿熟睡的样子,看那婴儿粉嫩努嘴儿的样子,这是她的,她要守护他。

    帐中真地安静了,燕洛雪一回头,见临淄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鸣蝉和周善文也站在那里,都齐齐看着床上婴儿,鸣蝉和周善文眼神温和,而临淄王却是忧郁。

    燕洛雪问道:“王爷,她,还好吧。”

    “还好。”临淄王心不在焉点头,“可否请太子妃移步,本王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太子妃讲清楚。”

    燕洛雪默默走出,临淄王跟在后面,这时天已经黑了,临淄王说道:“本来,我想请你喝酒,可你一定拒绝,所以,就邀请你陪我去拜一拜这慈恩寺中供奉的菩萨吧。”

    燕洛雪没有动,临淄王说道:“我们一行这么多人,又加上父皇他们。惊扰了菩萨,不应告下罪吗?”

    “好吧。”燕洛雪说道,“只是你以后不要随便来找我,你的巧悦姨不会高兴。”

    临淄王没有说话,他们进入大殿,大殿内空无一人,僧人都缩在自己的禅房内。燕洛雪点了三柱香,拜了三拜,临淄王只默默看着,却没有拜。

    临淄王问:“你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知道就能让她变成你的皇妹惠昌公主吗?”燕洛雪直视着临淄王。

    临淄王转身走出大殿,问:“那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吗?”

    燕洛雪没说话,隐隐抗拒那个答案,临淄王说道:“这,都要怪你,你出现了,逃了,我出宫去追你,把她留在了宫里,而平时,都是我留在宫里。我回来后,一切都改变了,巧悦姨就成了这个样子。我那父皇明明是色鬼,却对我母妃念念不忘,在冰花殿中,发现原来自己的傻儿子竟然是女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小姨子,就迫不及待了,这有多可笑他都不曾哀痛自己亲生的女儿早被人害死了。”

    “别说了。”燕洛雪低喊。

    “这都怪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呢?出现后为什么要逃呢?清醒后的巧悦姨说我是巫族之王,只要有法力,就可以得到你,我当然毫不犹豫,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终究还是没有成功。”临淄王残忍笑着说道。

    “你非要怪我,就怪好了,如果这会让你的心里好受,你就尽管恨我。”燕洛雪虽然无奈,但并不无辜,这是事实。

    “你要补偿”临淄王说道。

    “如何补偿?”燕洛雪问道,内心生出警觉。

    “那个孩子,你就交给巧悦姨来养吧,她说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心里很难受。”临淄王扭过头,说道。

    “不行”燕洛雪大声喊道。

    “为什么?他也不是你亲生”临淄王淡淡问道。

    “我一抱他,他就不哭了,他就在那里,等我去救他,他就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救他。”燕洛雪低声说,“天下孤儿很多,为什么非要我已经抱在怀里的?”

    临淄王深深看着她,问道:“巧悦姨很可怜,算我求你,我保证今后决不再马蚤扰你,也不行?”

    燕洛雪无语,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我,会保护他,绝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临淄王保证。

    “我是担心你的巧悦姨,她的样子似乎很怪,我怕她会对这个孩子不好。”燕洛雪终于说出了担忧,孟巧悦也许失去了孩子,但孟巧悦真地那么爱那个强迫之下生下的孩子吗?

    临淄王望望夜空,叹息着说道:“巧悦姨多数时是清醒的,有了孩子在身边,她会快乐些。我来和你提这件事,总好过父皇亲自来抢,若是那样,你便没有退路了。”

    临淄王的话让燕洛雪打了个冷战,她急忙向自己的帐篷方向跑去,她越跑越急,突然停下,回身,见临淄王仍站在原地,望着她,神情淡漠。

    燕洛雪回到大帐中,鸣蝉和周善文便跪在了地上,床上,可爱的婴儿已经不见了。她坐到了地上,然后爬到了床边,把头埋在床上,那床上,还有小婴儿身上的甜蜜味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脉脉情深暗相随

    第一百三十四章 脉脉情深暗相随

    当孟巧悦抱着孩子出现在燕洛雪面前时,燕洛雪不得不藏起辛酸,强笑着将那洗干净的襁褓递了过去,谁知孟巧悦轻轻一句:“脏死了,烧了”身边宫女便当着燕洛雪的面将那可能找到婴儿亲生父母的唯一证据烧掉了,随后,便扬长而去了。

    燕洛雪站在车里,难过地躺在车上闭着眼睛,也许只有睡着了,她才不会怨恨,才会在梦里遇见秦慕萧,得到安慰。但是,她睡不着,车外的马蹄声,车轮声,人语喧哗声,都在告诉她,金鹰城快到了,这个浮华之城,留给她的除了恐惧,还有秦慕萧对她的不顾一切的情意,她该怎样做,才能快些回到秦慕萧身边呢?

    一路上,临淄王都骑着马,行在东齐幽王和孟巧悦的车边,陪着他们说话,偶尔,孟巧悦的笑声连着那婴儿的咿呀声传来,刺着燕洛雪的神经,东齐幽王的暗哑老迈的大笑也碾压过她的心。

    进了金鹰城,燕洛雪作为婚使,秦慕霜和明嘉兰作为待嫁新娘,被安排在了接待外国使臣的明华园,明华园紧靠临淄王大婚后要居住的新建王府,燕洛雪一见这种安排,心里便觉得异样,难道临淄王和东齐幽王都说好了她会来?那么,东齐幽王对她是怎样的态度?从目前看来,东齐幽王对她甚为友好,不关注,但也不是不热络。

    燕洛雪再次见到了东齐国太子齐远,上次隔着帘,只见轮廓,这次却是面对面,齐远率百官迎接东齐幽王回宫,又亲自送他们到明华园。齐远四十左右岁,面容清俊,高鼻深目,神情严肃,没有东齐幽王的y邪之态,所以并不令人畏惧,但他的高大魁梧却有着几分东齐幽王的影子,让人不太舒服。

    他对燕洛雪拱手一礼:“太子妃亲临东齐国祝贺幼弟大婚,东齐国十分感谢,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东齐一定尽心尽力。”

    燕洛雪躬身答礼:“太子殿下客气,洛雪远来是客,客随主便,一切听从安排就是,这明华园清幽,甚合我意,多谢了。”

    燕洛雪,秦慕霜和明嘉兰住进了明华园,临淄王为明华园又调拨了数百人,使明华园成了铜墙铁壁一般安全,秦慕霜悄悄凑到燕洛雪身边,打趣道:“你说,齐远知不知道你才是临淄王想真正保护的?”

    “皇姐,这里可不是西秦国了,一言一行都需小心。王爷派人来,自然是保护皇姐,他若想保护我,为什么还让我来?这样的话,以后绝不可以再说。”燕洛雪神情严厉。

    秦慕霜撇了撇嘴:“本宫可不愿做明靶子啊?”

    “也许,我们都是靶子,也许都是幌子,这样才容易使人迷惑,才使人摸不着头脑,才容易出错。”燕洛雪轻声说道,“谁知道呢?但皇姐在一段期间内,一定会是安全的,你的西秦国公主身份就足以保障你的安全。”

    “你也一样”秦慕霜说道。

    燕洛雪看着正走进屋中的明嘉兰,心中暗道:“明嘉兰在这里毫无根基,真地很容易成为别人试探临淄王的靶子,不知她自己清不清楚,临淄王清不清楚?

    临淄王入宫了,这几天应该住在锦阳宫吧,燕洛雪正想得出神,临淄王从明华园的正堂后面的半月门拂花而来,银冠,白衫,带着一抹熏然酒气,透着微微醉意。

    天都快黑了,他怎么还出宫呢?燕洛雪正要让秦慕霜去问,临淄王身后传来了声音:“王爷,王爷,您喝醉了,慢些。”

    那宫女住了脚步,燕洛雪一看,却是故人,原来是临淄王身边的宫女苍耳。

    苍耳盯着燕洛雪,不言不语,也不上前见礼,临淄王回身斥道:“这位是西秦国太子妃,不配你过来见礼吗?”

    苍耳忙上前,燕洛雪摆了摆手,临淄王又一指秦慕霜,“这位是你未来的主母,今后,你就留在她身边,她若出了事,你也别想活了。”

    “是。”苍耳说道。

    “我自己有贴身宫女,何必要王爷的。”秦慕霜嘟囔着。

    “公主的怎么了解东齐宫中的事呢?她可是从小就跟着我的,现在送了你,你还不领情,隽儿好伤心啊。”临淄王说着,摇晃着走向秦慕霜,想要抱秦慕霜,秦慕霜躲啊,晃啊,临淄王坐在了地上,大眼睛眨啊眨啊,那样子,竟像是以前装傻的天真样子,秦慕霜都有些呆了。

    而明嘉兰听见了动静,看见了这一幕,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临淄王对着燕洛雪说道:“本王的锦阳宫好冷,留香阁里也没有你,今夜我就留在这里了,你弹琴给我听吧,我想睡个好觉。”

    燕洛雪有些为难,明嘉兰过来,扶起临淄王,说道:“走吧,去我房里。”

    明嘉兰扶着临淄王走了几步,见燕洛雪仍愣在那里,说道:“他只是想听你弹琴,你怕什么?”

    “我没带琴。”燕洛雪讷讷说道。

    “本宫有”秦慕霜说道,“本宫有,嘉兰啊,你真是有勇气。”

    明嘉兰不理她,秦慕霜命人取了瑶琴,送到明嘉兰房里,临淄王躺在床上,床帘放下。明嘉兰冷冷看了一眼燕洛雪,坐在了床边。

    燕洛雪看着瑶琴,想到临淄王内心的无限凄苦与无奈,想到明嘉兰如今孤苦无依,想到自己远离亲人,客居异乡,手不知不觉抚上琴,此时只有哀婉的胡笳十八拍才能淋漓尽致吧,临淄王酒醉是宣泄,她却不能愁上添愁,就弹一首“渔樵问答”吧。这是临淄王的向往的隐士生活,不是吗?

    燕洛雪受过内伤,内力又浅,自不能实施天琴魔音,但临淄王仍然是很快就睡着了。燕洛雪知道明嘉兰不会将临淄王单独留下,便默默抱着琴,轻手轻脚开门,走出,鸣蝉和周善文都守在门口,见她出来,都舒了一口气。

    回到屋中,鸣蝉递给燕洛雪一封信,燕洛雪将信展开,秦慕萧的行书映入眼中:师兄渐愈,现在药王谷,汝可称病卧床,趁机前来一叙。燕洛雪将信凑到灯下烧掉,问道:“太子他怎么和我们联系?”

    鸣蝉回道:“方式很多,着急便用飞鸟,不着急便用人传,善文沿途都留了讯号,自会有人跟踪取去,太子殿下一直护着您和吉祥公主呢。”

    燕洛雪心中掠过甜蜜,但随即被自责取代,她是秦慕萧的弱点,秦慕萧如此牵挂她,若落在朝臣眼中,定然引起非议,她若理智,就不应该去药王谷,可是,她的心却在想要说“不”的时候,痛了起来,若不见,也许好久都会见不了面啊。

    燕洛雪病了,病得很重,她窝在床上,吃不下,睡不下,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秦慕霜听说了,过来看了看,悄声说道:“装得真像,就等验明正身了。”

    看来秦慕萧和他这位皇姐通了消息,秦慕萧做事自有一套让人信服的功力。燕洛雪面对秦慕霜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皇姐在此期间,一切小心。”

    “等着吧,本宫会趁此机会让他们忙得注意不到你。”秦慕霜颇兴奋,“只是怕临淄王难缠。”

    “怕什么,如今他就要与公主大婚,难道还能不顾礼仪,硬闯到娘娘房里不成?”鸣蝉说道。

    鸣蝉话音未落,燕洛雪的房门被踢开,临淄王走了进来,秦慕霜和鸣蝉都吓了一跳,看着他阴沉地一步步靠近,鸣蝉突然清醒,挡在了燕洛雪床前,张开手臂,喊道:“王爷,你不要欺人太甚”

    “滚开”临淄王长臂一伸,就抓住了鸣蝉,拨向一边,鸣蝉就要上来拼命,燕洛雪叫道:“不要”

    燕洛雪和临淄王对视着,互不相让,秦慕霜小声道:“王爷,你这样传出去,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吧?太子妃就个小恙,就把你急成这样?”

    临淄王偏过头看着他,说道:“公主,你确定你是我未来的王妃吗?你所做的哪一件事证明你是心向着我的?”

    临淄王举起另一只手,那手里,攥着一只黄绿相间的小鸟,不知死话,燕洛雪猛然直起了身子,跪坐了起来。临淄王看到她如此,残忍一笑:“叫她们出去,不然我就捏死它。”

    燕洛雪也不能再装病了,她忙下了床,说道:“皇姐,你带鸣蝉出去。”

    “这怎么行?”鸣蝉叫道。

    秦慕霜却一把将鸣蝉拉了出去,说道:“你再这样,小命不保,临淄王这回真生气了。”

    临淄王靠近燕洛雪,将燕洛雪逼回床边,燕洛雪喊道:“你那日答应我什么啦,你不要食言”

    “我食言?你们当我是傻子,把我耍得团团转?装病?他就这么蔑视我?”临淄王问,句句愤恨,句句威胁。

    “他只是想让我去见师兄。”燕洛雪说道。

    “去见他自己才是真的。”临淄王垂着眼,厌恶地看着手中这只小鸟,这时燕洛雪注意到,那小鸟的细腿上绑着草棍儿。

    “你想看,是吗?”临淄王说着,从草棍儿中取出纸条,“你来给他回信可好,就说我昨夜醉酒,就夜宿在明华园,怎么样?”

    “我不写。”燕洛雪喊道。“你在闹什么?你这样子让别人看见会怎样?他们会认为你……”

    “和我父皇一样是色鬼”临淄王接茬说,“你心里不也是防我像防贼似地吗?有什么关系?我名声在外,痴儿一个”

    “好,我写”燕洛雪说道。

    燕洛雪似要走向书案,她突然伸手去抢临淄王手里的鸟,临淄王本来可以躲开,却没躲,只将鸟举起来,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燕洛雪仰着头,看着,眼睛逐渐模糊,她猛然抱住临淄王的这只胳膊,狠狠咬了上去,临淄王一声都不吭,任她咬。

    临淄王看着微微渗出血迹的手臂,说道:“原来已经变成泼妇了。”

    他说完,坐到书案后,拿出纸笔,说道:“给我研墨。”

    燕洛雪将墨研好,临淄王在纸条背面写了几个字:本王亲自护送。

    临淄王在燕洛雪焦急眼神中,慢慢悠悠将纸条重新塞回草棍儿中,说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临淄王将小鸟攥着,手收在袖中,对着燕洛雪摆了摆,说道:“他也太大意,若这证据落到齐远手中,会怎样?齐远若在中途将你劫走,威胁他,会如何?你,应该庆幸,我先发现了它,你的这位自以为足智多谋的夫君,为你昏了头了,我不该提醒他一下吗?”

    临淄王的话句句在理,看来临淄王那么生气也不全然是因为觉得受到了愚弄,而是还混杂着对她的担心,燕洛雪不禁看向临淄王的手臂,临淄王反而很高兴,说道:“我就当是被小猫挠了。”

    燕洛雪有些窘,她问道:“你真地要去药王谷?你这才是蛮干吧?”

    “我是东齐临淄王,想到东齐的某个地方,谁敢拦我?”临淄王傲慢笑了,“我带着贴身宫女游山玩水,谁敢说我闲话?”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亦师亦友亦亲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亦师亦友亦亲人

    有了临淄王的配合,反而使事情变得更容易,燕洛雪依计吃了使人发热的药物装病,太子齐远探病,东齐医官问诊,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只是这医官有些古怪,竟然逾矩问起了关于秦慕萧的事,这让燕洛雪不快之余又生不安,难道齐远也察觉了什么不成?

    见燕洛雪沉吟不答,医官说道:“您别误会,小人也是受人所托,才如此冒昧,有位医患,央求小人打听,回去说给他听。”

    “哦,是何人?你不妨明言。”燕洛雪说道。

    医官面有难色,犹豫半晌,吞吞吐吐说道:“那位夫人让小人说娘娘您手腕之物是她的。”

    “什么?”燕洛雪险些从床上坐起,急忙用咳嗽掩盖,“胡说,这是我自幼就佩戴之物,怎成了外人的。”

    医官诺诺不敢言,燕洛雪装作虚弱的样子,说道:“许是相似之物,你回去便如此说,本宫之物,岂是寻常人有的。”

    “是,一定是这样。”医官说道。

    “那位夫人叫什么?现在何处?改日一定要见见。”燕洛雪装作随意,问道。

    “那位夫人是我们太子救的,平日行动不便,终年卧床的。”医官说道。

    燕洛雪沉默了,水茵儿又落到了齐远手中了吗?那个林总管呢?水茵儿在齐远身边,是自愿还是被迫?终年卧床?医官的话,是真是假?这医官是齐远所派,他的行为,是自主还收被授意?

    秦慕萧若是得知母亲又落在了齐远手中,会怎样呢?齐远的目的是什么?真爱水茵儿?可能吗?若真爱,当初如何能将水茵儿送给父皇?若不是真爱,那就是利用了,那唯一的对象就是西秦国了。

    医官说燕洛雪鞍马劳顿,又受了风寒,需卧床静养,看来,装病装得很成功,应该是说秦慕萧派人抓的药很好用。秦慕萧派来的人也很厉害,此人易容术十分逼真,她说她叫豆娘,顺安城人,让燕洛雪放心离开,豆娘见到临淄王身边的明嘉兰,还别有深意笑笑,明嘉兰见到豆娘,也很意外,燕洛雪方知豆娘身处青楼,是负责无情山庄的情报传送。

    豆娘和鸣蝉是旧识,她将临淄王带来的宫女易容成了鸣蝉,把燕洛雪和鸣蝉都易容成了宫女模样,而她自己摇身一变,成了病美人,躺在了床上。准备妥当后,临淄王对明嘉兰又叮嘱了一阵子,便趁夜色将燕洛雪和鸣蝉带入了锦阳宫。

    燕洛雪仍住留香阁,鸣蝉守在身边,临淄王因为有很多需要布置,没有打扰燕洛雪,但如今在锦华宫中的孟巧悦却曾经派人前来传临淄王前去,这让燕洛雪不由自主想起被夺去的那个婴儿,明日可得找个机会问问他是否被待若亲生。

    天将黎明,临淄王便带着他们动身,临淄王竟然还为此行请得了圣旨,说要在大婚前夕为早逝的母妃沐浴斋戒,要到人迹罕至的阳帝山清音寺去求签。燕洛雪有些担心,临淄王说道:“本王实话实说,齐远他会信吗?他必会有所动作,如此我才能反击。”

    话虽如此,但齐远的母妃在东齐根基深厚,若有心追踪临淄王,神不知鬼不觉杀掉也很容易,不知临淄王有何对策?临淄王衣着光鲜,虽素淡,却儒雅,而燕洛雪和鸣蝉都是淡粉色宫装,三人骑马过市,颇为招摇。

    出金鹰城,燕洛雪就知道后面有人跟踪,临淄王理也不理,但到了慈恩镇,便玩儿起了捉迷藏,分兵击之,也不知他用什么法子,将跟踪他的十个武士都弄昏了过去,锁在客栈房里,便又上路。可到了镇外,他又叫燕洛雪和鸣蝉等在隐蔽处,重进了慈恩镇,等他回来后,燕洛雪问他何故,他说他要给齐远点颜色。

    燕洛雪望着临淄王一脸的狠色,说道:“你杀了那些人?”

    “杀了又如何?你也不是没见过我杀人,不过,这回我没亲手杀,我对那个凤舞长天阵很好奇,用这几个人试试不正好?要说这几人的死,你可也有责任,因为你见死不救,等同共犯。”临淄王盯着燕洛雪的眼睛,笑着说道。

    燕洛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临淄王说的对,她的确是只能见死不救,那些人是齐远的人,救了便害了临淄王和自己。她不知不觉,手上已经染上了别人的血,权利,真是会让人身不由己。

    很快,他们来到了阳帝山,秦慕萧就在阳帝山入口处等着他们。虽然燕洛雪易容成宫女,但秦慕萧仍是一眼便认出,人的眼睛会泄露一切。秦慕萧将燕洛雪抱上她的马,喂她吃了一丸药,她很快就睡着了,醒时,只见满天星斗,而临淄王正在和秦慕萧轻声交谈。

    “你这样一走了之将皇姐推到风口浪尖,不怕齐远趁此机会狗急跳墙?”秦慕萧说道。

    “齐远一向沽名钓誉,要不然那些老臣如何服他,本王若不是因为母妃被他们害死,也不愿意趟这种浑水,若他禁不住诱惑,采取了行动,他的本性才能暴露无疑,那之后本王才可以大做文章。”临淄王对秦慕萧毫无隐瞒,两人什么时候变得无话不谈?

    “你又如何能保证你那位父皇永远支持你?”秦慕萧尖锐问道。

    “这不劳你费心。”临淄王声音冷了下来,视线落在了燕洛雪身上,与燕洛雪沉思的眼神相接。

    这就是孟巧悦为临淄王做出的牺牲吧。

    燕洛雪坐了起来,秦慕萧立刻回头,燕洛雪说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你说。”秦慕萧说。

    燕洛雪看了一眼临淄王,临淄王嘴角嘲讽挑起,燕洛雪说道:“你母亲,好像在齐远手里。”

    临淄王脸色变了,秦慕萧的身子僵了,他冷声问道:“当真?”

    “我不知道,但那医官说的人应该就是你母亲。”燕洛雪将那医官的话一一学给秦慕萧,秦慕萧听后,说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到太子府去确认一下。”

    “你若去,就是自投罗网,他是想利用你母亲分化我们。”临淄王说道,“还是,你为了你母亲,可以放弃我们达成的同盟?”

    “那依你之见,有何妙策?”秦慕萧问道。

    “齐远握着这张牌,却秘而不宣,显然在等待时机观察西秦国动向,不到关键时刻绝不会用,你母亲暂时应该没有危险,等本王回京,看看林总管是否还在你母亲身边,若还在,你就更应该放心,林总管绝不会轻易违逆我的意思。”临淄王沉稳分析道。

    “本宫却不能如你一样信任他了,当时他信誓旦旦,如今却这般,他不是无能,就是背叛,你也绝不可以轻敌,若他死了倒好,若不死,那他对于齐远来说,就是了解你的智囊,你如何仍对他抱幻想?”秦慕萧对偷袭过他的林总管呲之以鼻。

    燕洛雪见二人争执不下,便说道:“我有个想法,既然那医官对我透露消息,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就由我出面去探消息,若是齐远试探,他就会有进一步,若是你母亲传递消息,也会有所动作。”

    “此计甚妥,只不过执行的不是你,而是豆娘,齐远对你也不熟,豆娘机警,反而更合适。”秦慕萧说道。

    “但豆娘手腕上没有情锁,若再接触,如何能骗得过那医官?”燕洛雪问道。

    “我知道如何将情锁打开。”临淄王突然说道,“只要我的血和月匙就可以了。我的血会让内部锁扣升起,月匙就可以插入,情锁就开了。”

    “不必了。”秦慕萧断然拒绝,“这是我送给雪儿的,怎么能解下呢?你若如此能耐,再做一个如何?”

    临淄王有些恼怒:“你讽刺本王没有法力吗?”

    燕洛雪见状忙劝道:“你们也累了,快歇息吧,明日的路不是不好走吗?”

    秦慕萧给她一个温暖笑脸,说道:“好,就依你。”说着,躺在燕洛雪腿上,闭上眼睛,气得临淄王扭过身,不再看他们,心里想着自己真是自讨苦吃。自己真是疯魔了,见燕洛雪哭就心软,也不想想这会让秦慕萧有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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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王谷到了,燕洛雪见那几间人去屋空的房舍,想起天机师公和秋婆婆,不禁潸然泪下,秦慕萧说道:“我在山上为师公师婆建了衣冠冢,一会儿我们去祭拜。”

    这时,明嘉诩推开房舍的大门,站在门边,向他们这边看过来,来回看燕洛雪和鸣蝉,燕洛雪向他扑过去,抱住他,说道:“师兄,能再见你,真是太好了。”

    明嘉诩正要回抱,秦慕萧将燕洛雪拽了过来,说道:“师兄身上有伤,你怎么这么冒失?”

    明嘉诩温煦笑笑:“不妨事,师妹,见到你平安前来,我总算放心了。”说着,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临淄王,临淄王只微微颔首,并不问候。

    药王谷中清静,药材又多,又值夏日,极适合明嘉诩在此疗伤静养,这里又是秦慕萧生活多年的地方,存着许多书籍兵法阵势等,明嘉诩正可以温习韬略,为以后上战场做准备。

    见明嘉诩气色不错,燕洛雪很高兴,明嘉诩见她笑容明媚,说道:“师妹,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此次,我能逃出生天,多亏了师傅和师母相助,无情山庄的人去救我,结果正中了那昏君的诡计,师傅和师母及时赶来,还有天琴师公,我才脱险,后来,嘉兰迷晕了我,带我离开,遇到了南凤国追兵,我才受了重伤。”

    “那,你的属下怎么没说?”燕洛雪问秦慕萧。

    “属下不认得你爹你母亲,师兄,你确定吗?他们以真面目出现?”秦慕萧问。

    “没有,但我武功是师傅教的,如何认不出,只是当时不得相认,怕引起麻烦。”明嘉诩说道。

    “师兄所虑极是,不过,南凤灵帝也应该猜出,就不知为何南凤国反没了动静?”秦慕萧说道。

    “他在等待,等待最佳时机。”临淄王说道,“柳儿是他的贵妃,为何滞留在西秦国那么久?”

    秦慕萧望了望临淄王,点头,“那现在柳儿该回去了吧?”

    临淄王垂下眼眸,笑了一下:“是,应该如此,他们很快就应有动作了。”

    “这,都拜你所赐。”秦慕萧说道。

    “迟早都会这样,不如赶早,至于柳儿,她是你们的仇人,不是我的,我当时没有必要对她赶尽杀绝,但现在不同了,若再见,我会杀她的,我答应太子妃了。”临淄王邪笑着,看了看燕洛雪,“我杀了她,祭奠你师公师婆。”

    不知为什么,燕洛雪觉得临淄王的笑容大有深意,让人觉得飘渺起来。

    在师公师婆的衣冠冢前,燕洛雪又一次见到了临淄王那种似乎是满不在乎又让人莫名在意的笑意,她的心紧缩在一起,难道师公师婆的死和他有关?

    第一百三十六章 棋手棋子与棋盘

    第一百三十六章 棋手棋子与棋盘

    燕洛雪仍住在东侧秦慕萧的房间,她听见林中蝉鸣,望着窗外黑暗,根本难以入睡,秦慕萧和明嘉诩、临淄王三人说有要事相商,让鸣蝉带她先去歇息,但秦慕萧越是如此,她就越不放心,临淄王太过诡异,见到秦慕萧也没有什么挑衅行为,好像在明花园中的暴怒那个暴怒之人根本就不是他。

    秦慕萧也很奇怪,他确实收到了临淄王写在那纸条背后的讯息,但这就能解释他心平气和的原因?他们之间有什么是她不了解的吗?为什么要瞒着她呢?与她有关?燕洛雪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讨厌这种状似被保护,实际是被无视的感觉,她既然这么没用,就躲在秦慕萧的背后好了,用何必来东齐国呢?秦慕萧同意她来东齐国,不是认为她可以帮助临淄王,从而帮助到西秦国吗?

    秦慕萧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对着灯长吁短叹的燕洛雪,秦慕萧将燕洛雪抱上床,说道:“我已经将命令传给周善文了,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身子虚,正好在这里好好调养,师公的药很全,我配了方子,让鸣蝉熬给你喝。”

    “在哪里熬不了药,喝不了药呢?非要冒险来这里?我真是糊涂了,你说你亲自来接师兄,我信了,现在你又让我来这里,让人发现了怎么办?临淄王不就发现了吗?你究竟在干什么?”燕洛雪问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不信吗?”秦慕萧笑道,手臂伸了过来,轻轻抚摸着燕洛雪的嘴唇。

    燕洛雪打掉他的手,问道:“你和临淄王在密谋什么?”

    “你只管做你的婚使就好,别的都不用你管,雪儿,为什么你总要把别的事摆在我们前面呢?”秦慕萧翻身将燕洛雪压在身下。

    燕洛雪伸手推他,他身子纹丝不动,只幽幽看着她,燕洛雪避开他的凝视,说道:“给我一个理由,我就相信。”

    “粮草,一旦西秦国和南凤国开战,东齐国要支援西秦国粮草,同时切断与南凤国的任何往来。”秦慕萧说道。

    燕洛雪看着秦慕萧,有些怀疑,这些原本就应该是临淄王得承诺,不是吗?东齐国是钱粮之国啊,四国中最为富庶。看燕洛雪不信,秦慕萧低下身子,嘴向燕洛雪的眼睛亲去,那麻酥酥的感觉让燕洛雪闪躲,但闪躲反刺激了秦慕萧,秦慕萧哑声说道:“你真磨人,你就不能主动些吗?”

    燕洛雪红着脸,闭着眼,却紧抓着衣服,秦慕萧抓着她的手,说道:“再不松手,我便将衣服撕了,明日鸣蝉见了,你可不要害羞。”

    燕洛雪羞恼,手却松了,秦慕萧趁机脱了她的衣衫。

    黎明时分,秦慕萧叫醒熟睡的燕洛雪,递给她一碗药,燕洛雪有些奇怪,为什么一大早就让她喝药,秦慕萧说道:“这样,你就不会有孩子。“

    燕洛雪突然来了气,使劲推向他,秦慕萧没料到,一碗药在躲避时洒了大半,燕洛雪喊道:“不想要你还做?”

    这语言真是露骨,秦慕萧先是一愣,随后想笑,但见到燕洛雪眼神悲怆,忙忍住,说道:“你别哭。”

    燕洛雪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又想起在翠竹林捡到的后又被孟巧悦夺去的那个孩子,不禁悲从中来,秦慕萧见了,忙说道:“你还身在动齐国,我又不便在东齐国出现,你若怀孕,定会有人造谣生事,于你名声有损。”

    燕洛雪也知自己反应过度,便不言不语接过药碗,秦慕萧说道:“先别喝了,太少,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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