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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心锁第10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他的坚定。

    “可是,雨越来越大了。”

    手冢国光没有说什么,只是背着我继续走着。

    “手冢……”

    “你睡一会吧,到了山下我会叫你的。”手冢国光停了下来,侧过头对我说。

    雨水的冲刷下,他的眼镜一片模糊,我看不清他眼镜下的眼神。

    “放心,没事。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的。”

    这句熟悉的话让我震惊。

    是他!

    那个人是他!

    那个在我昏倒的时候对我说“放心,没事”的人是他。

    那个让我心安的人是他

    那个在我酒醉时说不会让我一个人的人也是他

    这些统统是他

    是他手冢国光。

    我趴在他的肩头,听着他的呼吸声,感受着他的心跳声。

    竟然会是他!

    或许他不会了解,他这只是安慰般的话对我有多重大的意义。或许他这么说只是处于一种宽慰的方式,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一种安全。

    这两句话,对于我这个没有安全感也给不了别人安全感的人来说就想是一个魔咒一样,让我痴迷与沉沦。

    突然有一种傻傻的想法,希望这条下山的路有永恒那么长,下山的时间有永远那么久。

    那么,你的肩膀上依靠的人是我。

    可是永恒总是有尽头,永远总是会到达,

    那么,手冢国光,我不奢求,我只要在你肩膀上依靠一下,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分钟。

    不过,请你记得,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风涧语歆。

    恨不生逢未嫁时

    好象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但又好象瞬间般的短暂。

    还没等手冢国光背着我到山下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是被彻底淋透了,像是落汤鸡般的狼狈。

    刺骨的寒意透过那已经透湿衣服渗透进来。意识像是抽离般,黑暗渐渐像是漫天的雪花,迎面而来。

    “手冢……”我轻唤着。

    我好象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面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一声一声,一遍一遍。

    “风涧……”

    那样的轻柔,那样的真实,仿佛就是真实地在我耳畔唤着那样。

    我睁开眼,看到一个有些陌生的房间。

    头有些热热的,呼吸都是带着热度的。

    我下意识想抬起左手去按自己的额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因为淋了雨发烧了,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紧握着。

    我瞥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手冢国光趴在床沿,呼吸均匀,像是个小孩一样睡的纯熟,没有戴眼镜的他多了一份随性和洒脱,也比平常不苟言笑的他多了有份柔软。

    我知道他长的不错,而且沉稳内敛的个性吸引了不少女生。在放学后围在网球场的绝大部分不是看球而是看人的,在学校甚至还有什么手冢国光后援团这些个组织。

    但是他就像是神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如果再靠近一点的话,你就发现,他身上有着一张“只供观赏,不能触碰”的标签。

    但是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除了他的家人外大概只有我了吧。

    不能浪费这样的好机会!我对自己说。

    我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靠近了些,端详着手冢国光的睡颜。

    恩,他的皮肤真的很不错,白白净净的,连一颗小雀斑都没有,而且上一次学园祭我帮他化妆的时候就发现他皮肤的手感也不错,真不知道他平时是用什么保养品的,对了,我们风涧家的化妆品中男式洗面奶什么的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让他当模特拍广告。

    我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有带手机或是相机出门,这种好时机真是千栽难逢,拍下来把照片放到校园网上去竟拍或许是条不错的财路。上一次不二那阴险家伙就趁着我不备拍下了我在学园祭上一些照片和舞蹈时的录影带放到校园网上去叫卖。结果得了一笔之后请了不知实情的我吃了一顿。那个时候我还真以为他那么大方,后来等我上了校园网之后才知道,他花的钱根本就是我帮他赚来的。质问他时,他还说什么多余的钱都作为网球部的经费。要是我现在拍下他们伟大的部长的“睡美男”照,应该也算是礼尚往来的吧。

    我一边用眼睛吃着手冢国光的豆腐,一边胡思乱想着。

    不过,如果这样看着的一辈子的话,似乎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我吓了一大跳,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呆了,我竟然可以想到一辈子那么久远的事情,而且竟然还对这个想法不排斥。

    我真的是疯了。

    手冢国光突然睁开了眼睛。

    看见他突然转醒我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忘了怎么反应。

    他抬起了头。

    我们都忘了,因为我的靠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本就不多。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那角度,那距离……

    他的唇很柔暖,有着淡淡的清凉。

    只是很恰巧地,他的头抬起的时候,他的嘴唇的角度刚好触碰到我嘴唇而已。

    我睁大了眼睛,心跳一下子变的猛烈,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脑袋一下子变的空白。

    空气一下子变的有些稀薄。

    我的温度也呈直线上涨。

    我几乎忘记了要怎么去呼吸,快速的心跳声,氧气的稀薄感,让我觉得自己几乎要哮喘发作了。

    “抱歉。”手冢国光迅速地离开了我的唇,松开了握着我的手,淡淡地说道。

    他的一句抱歉,让我回过了神。

    我差点忘了,我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有喜欢的人,而我现在还有着“xxx女朋友”的头衔。这个吻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也只可以当作一个意外。我告诉着自己,我不应该对他有其他的想法才对。

    “十年风水轮流转,豆腐吃了还要还……”我浅笑着,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

    手冢国光的气息冷了几分。

    “抱歉,我讲的都是冷笑话。”

    我和他都没有说话,大概我们谁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比较好。我也不敢去看他,我怕看到他的脸就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比羽毛还要轻的吻。

    手冢国光的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你的热度好象退了些。”他淡淡地说。

    “我睡了很久?”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森林里他背着我下山的时候,至于这,我想大概是山下的某个旅馆吧。

    “有五个小时。”手冢国光回答说。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让女服务员帮你换的。”他像是解释般地对我说。

    “谢谢。”就算他不说什么,我也不会怀疑他像是会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人。他的道德观念那么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风涧,你总是那么让人不放心。”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淡的在空气中一下子飘散了,淡的好象是叹息一般。

    我的心再度砰然而动,只因为他这一句状是不经意的话。

    因为我让人不放心,所以他才会迁就我。在我迷路的时候帮助我;在我需要发泄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孤单的时候,陪伴我。可是,在他心中我到底意味着什么?像是和英二一样离不开保姆的大小孩?还是可以作朋友的异性?

    “风涧,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叮嘱着,像是叮嘱一个老朋友般。

    要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在还不知道哪个对我说那些话的人是他的时候,在我心里那个人已经就占据了一个位子。

    我已经习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想到他。

    只有他让我安心。

    现在在我发现原来那个人就是他的时候

    在我发现我似乎有些对他心动的时候

    上天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决不涉足他人的感情,这是我在发现瑞背叛我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我望着手冢国光,一时间百感交集。

    门被敲的震天价响。

    手冢国光站了起来,起身去开了门。

    迹部和忍足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在看到躺在床上的有些病怏怏的我时,忍足皱起了眉头。

    迹部扬了扬眉。

    “风涧你这个笨女人!你要走出去的话,你手机都不会带吗?迷路你不会站在原地等本大爷来找你啊……”迹部怒不可遏地朝我吼着。

    我被吼的有点头痛。如果站在原地等的话,估计等他迹部景吾找到我时估计那吼的内容又会变成“你白痴啊,见到下雨不会找个地方躲啊,要淋死才高兴吗?”

    “好了,迹部。”忍足拍拍迹部的肩膀。

    “跟本大爷回去。”迹部语气放缓了些,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走向我。

    我有些麻木地被迹部景吾抱起了床。

    离开温暖被窝的我觉得有些冷。

    一件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我看着手冢国光。

    “外面还在下雨,不要大意了。”手冢国光淡淡地对我说。

    “谢谢你这么关心本大爷的女人。”迹部脸色不善地对手冢国光说道,那声音阴冷的像是从地狱吹来的风。

    忍足推了推眼镜,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透过迹部的肩膀,我看到手冢国光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有些人永远不会醉,有些人永远不会醒。像是今天的相遇对于他手冢国光来说,可能只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但是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

    才离开,我就已经开始惆怅了。

    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对于手冢国光,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动的感觉。

    这种悸动欢呼着,从我的生命狠狠碾过。

    只是有些人永远不会醉,有些人永远不会醒。

    被迹部抱出这善门的我突然有种风在千里,因云而回,只是这一世又错过人的感觉。

    手冢国光的余温依旧还残留在我身上的外套上,有种淡定的温暖和安心。

    我忽然有些害怕。

    怕成为那晓来雨过,踪迹何在,一地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我不想要细看来,不是扬花,点点滴滴是离人泪。

    真的是恨不生逢未嫁时啊……

    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迹部的车就等候在这小旅馆外。

    迹部一言不发地把我抱进了车内,然后坐了进来。

    忍足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车子稳稳地开在回别墅的路上。

    我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没有去看迹部那张绷的死紧的不脸。沉闷的气氛告诉我,他迹部景吾又在生气了,而生气的原因除了我不作第二人想。

    我把头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闪逝的景物和那磅礴的雨势。

    车子渐行渐远,也拉远了我和手冢国光的距离。

    一路上,迹部没有对我说任何话,好象他要说的已经在旅馆里已经对我说尽。

    可怕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车子到达迹部家的别墅。

    他依旧是一言不发地把我抱出了车,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进了迹部家的别墅,抱着我上了楼,然后进了我的房间。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本大爷说吗?”迹部终于开了口对我说了话。

    “说什么?”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当然是说你为什么会和手冢国光那家伙在一起?还有你要出门的话为什么不和本大爷说一声?而且在旅馆的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在……”迹部蓦然恼怒,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迫使我看着他,“告诉本大爷,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迹部景吾,请你尊重一下我。”我看着他,冷冷地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自爱。”

    一切只是他来爬山,刚巧遇上受了伤的我,然后他背我下山。在旅馆里,除了那意外的一吻外,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他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就来了。

    可是他的语气,他的眼神……在他眼中我永远是不被信任的。和忍足侑士一个拥抱就可以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和忍足侑士的关系下了结论,而对于和手冢国光共处过一室过的我,在他眼中,恐怕已经是一个水性扬花般的女人了吧!

    我们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于一个沉陷昏迷中的女人,我想手冢国光还没有饥渴到那种份上,更何况,他已经是心有所属了。

    “我累了。”我淡淡地说,“你也回去休息吧。”

    “风涧……”迹部突然地把我拥入他的怀里。

    “不要喜欢上别人,风涧,不要离开我……”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他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孩般喃喃低语。

    风涧,我知道我不应该怀疑你和忍足的关系。但是在看到你和忍足相拥的那一幕时,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往别的地方上想,那个时候我突然感到害怕,因为我是那么的在乎你,可是,在你的眼眸中我却找不到相对的回应。我想知道如果我不作出一副那么在乎的样子,你会不会感到不安和失落?可是那冷战完全像是我一个人的闹剧,你连解释都没有给我一个。你就那样云淡风清地看着我在那一个人像个小丑似的,我不知道,你是对我太过有信心还是对我根本就是无心的。

    可是,你不知道,当我知道看到你和手冢国光独处一室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你会离我而去的感觉。

    所以,风涧,请你给我一个承诺可以吗?哪怕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因为对于你,我真的太过不确定。

    “风涧,告诉我,你也喜欢我。”迹部低沉的声音在我的颈项上响起。

    “我……”我望着放在床沿上的那件外套。

    脑海中出现那张万年都没有其他表情的冰山脸,明明是那么呆板的一张脸,过分的执着,一个人承担着过重的负荷,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强忍着,那样的他,让人心疼。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坚强的让人心疼,后来的接触他让我觉得很安心。

    只是我忘了一句话,天长会心动,日久会动情。

    我已经习惯了,在烦恼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听着他那淡淡的回应声,平复慌乱的心情。在最狼狈的时候投靠他,抱着他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却不用担心他会背弃我而去。

    等到反应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心底占了一个很重大的位子。

    那些有过的记忆,想想都是带着甜意的。

    我的心早就遗失在他的身上了吧。

    “我很抱歉。”

    不是迹部景吾你不够好,只是我们相遇在了一个错误的时间点上。已经喜欢上别人的心是没有其他的空位留给别人的,哪怕哪个人什么都比不上你,但是喜欢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所以迹部景吾,我不能如你所愿。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

    可是,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的。

    我爱不了你迹部景吾。

    “还是不行吗?”迹部景吾抬起了头,“那么久的时间还是不行吗?”

    “我真的很抱歉。”我也曾经尝试过的,可是还是失败了。

    “是手冢国光吗?”迹部景吾问着我,“是他对不对?刚刚在旅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看的他眼神不对了,你对他心动了对不对?”

    我点头。

    没有迟疑。

    是的,我是心动了。

    或许是在他背我下山的时候,或许是在他替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又或许是在我抱着他痛哭的时候,更或许是在更早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他心动了。

    “竟然会是他……我和幸村行动都比他早,可是最后却是被他给赢了。”迹部景吾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的笑。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本大爷也就大发慈悲地放手吧!”迹部景吾站起了身,往房间门口走去。

    “风涧……”站在房间门口的迹部景吾没有回过头,“你要好好的,不要让本大爷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我看着迹部景吾的背影,那样的挺拔,那样的优雅。

    “迹部,谢谢你。”我会记得那个笑的比蓝色妖姬还要妩媚的绝美少年,那个和我跳过一曲默契十足的拉丁舞少年,那个献给我一场浪漫的玫瑰雨的少年,那个那样喜欢我而为了我放了手的少年。那个那样骄傲无比的少年,我想很久以后我还会记得他的名字叫做迹部景吾。

    “早点休息。”迹部景吾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门被轻轻关上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朝来寒重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惋惜的声音在阳台上响起。

    我看着端着一杯红酒,依靠在落地窗棱上诗兴大发的忍足侑士。

    “你说我应该说恭喜你成为单身贵族好呢,还是安慰一下刚遭分手打击的你比较好?”忍足看着我说道。

    “你偷听到了?”

    “恩,虽然从我的房间过来你的房间是麻烦了点,阳台的温度低了点,但是还是听到了。”忍足喝了一口红酒。

    “值的吗?放弃了一个那么喜欢你的人,去选择一个你喜欢的人?”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可言的吧。”喜欢或许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杂念和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不能勉强,我对迹部没有那种感觉,迟早都是要说清楚的,逃避不是一种解决的方法。

    我喜欢手冢国光,这是我认清的事实。哪怕他有另外喜欢的人,我还是无可遏止地喜欢上了他。

    可是,我也说过不介入他人的感情世界,我无意造成他人的困扰。

    所以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注定只能会是一场错误的情感。

    忍足还真是用对了意境的词。

    真的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朝来寒重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高处不胜寒

    我看着那个低着头看似专心削着苹果皮的女生,她的眼神不再是我当初所见时的那样有着浓郁的忧郁,而是犹豫中带着迷茫。

    “语歆,你有心事?”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开了口。

    “没有。”她削苹果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应了一句,然后继续削苹果的动作。

    “是吗?”我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的疑惑,她那模样明明是有事的,但是她不愿和我提及。

    “苹果在我手里真的死的很惨呢。”她抬起头,嘴角挂着浅浅自嘲的浅笑,把手上那削的坑坑洼洼被折磨的很惨的苹果展示给我看。

    我笑着,接过她手上的苹果。望着她那纤长的像艺术家的手,我想她天生是应该受人宠爱的,她应该做的是用她那双完美的手在钢琴上演奏出美丽的音符或是舞出美丽的舞蹈,而不是像是个贤妻良母做着洗手做羹汤的事情,那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能够让这样的她亲手为我削上一个苹果,我想我也可以满足了。

    我咬了一口,真的是很甜,很甜。我想很多年以后,我还是会记得有她曾经给我削了一个很难看但是却甜进了心窝的苹果。

    “今天怎么没有见到迹部的车?”我问。

    那个骄傲的少年,总是对她很紧张的少年,甚至为了留住他而使用了手段的少年,竟然会放心我和她独处一室,这还真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是因为上一次的跟踪事件的后果让他不敢再这么敏感了吗?

    那一次,他们在医院的争吵我在天台上看的一清二楚。或许是我心理的阴暗面使然般,看到他们的争吵我竟然露出了笑容,或许我就是那么期待着的吧!期待着他们无至尽的争吵,然后,终有一天,她会厌倦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少年。

    我终究还是有着阴暗面的,哪怕我的外表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但是这个不能让她知道,她只要知道美丽的事物就好了,我要维持那个在她眼中完美的幸村精市就好了。

    所以我在等,等一个可以把她拥入怀的时机。

    “我们分手了。”她淡淡地说。

    我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怎么可能,依照迹部景吾对她的重视程度,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说了放手。

    可是她不像是在说什么谎话。

    我有些好奇,究竟会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已经把她划入私人范围不让人凯窥的冰帝的王者甘愿放弃他的领地。

    我没有细问,她也不会主动告诉我什么。

    我们只是这样静静地任凭时间流逝。

    她走了,在满是灿烂云彩的傍晚。

    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

    空虚,这是我在没有网球的日子里所体会的字眼。寂寞则是我在她离去之后所明白的名词。

    整个病房静悄悄的。

    才刚走,我就已经开始思念起她来,期待着她的再度来临。没有人知道以往脑海里只知道网球的立海大的王者幸村精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爱情,所以网球变的不再是我人生的唯一。我想我是着了魔的,为了她着了魔。

    但是今天心里又多了一个纠结。究竟是什么让迹部景吾甘愿放开了手。

    人的好奇心是可以杀死猫的。尤其这其中还是和你喜欢的人有关。

    看着手机许久之后,我终于按下了一组号码。

    那是从柳那得来的,柳似乎是对情敌的对手戏很感兴趣的模样,甚至主动提供了迹部的号码,很是希望能够见到我和迹部上演对手戏的画面来满足他的数据收藏欲。

    我听着手机传来“嘟嘟”两声之后,传来了一个张扬的声音。

    “哪位?”

    “我是幸村精市。”我淡淡地说。

    电话那头只有隐隐的沉默和淡淡的呼吸声传来。

    我想,迹部景吾是有些讶意的,就像我同样也没有预料到我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我对手。

    在我以为他迹部景吾会这样挂了电话的时候,他说了一句。

    “幸村,我们都输了。”他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挂上了电话。

    这个电话没有什么争锋相对,只是隐隐的沉默战胜了言语。我们总共才说了几句话,但是已经够我了解事实了。

    的确,我们都输了。

    或许是输在那近水楼台先得月上,或许是输在了时间的起跑点上。或许,爱情真的需要一个契机。

    或许在一句不经意的话上,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上,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上,也许爱情就已经降临了。

    只是我们都错过成为主角的最佳时间点上。

    但是在过程上,我们都没有输过。

    我们都曾尽力争取过,努力过,应该是没有遗憾了。

    我突然开始有些尊敬起迹部来,曾以为他是为了爱情可以没品,但是今天我发现他是个不错的人。

    爱到深处,却可以为她放手,放她自由。

    我呢?也可以像迹部这样放下一切吗?我问着自己。

    想来是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被她吸引了吧。

    我犹记得,她赤脚站在海边,手里拿着一个许愿瓶那忧郁无依的模样。

    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那个《海的女儿》中的人鱼公主,那个传说中甘愿为了爱情化身成海上泡沫的小美人鱼。

    不由自主地,我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轻率地上前和她搭了话,还自告奋勇地带她千叶一日游。

    她的安静和那像是超越了千万年的忧郁让我对她念念不忘。对她的热诚度甚至开始超过我对网球的热诚度。

    趁着来东京办事的方便去了学校看她,甚至傻傻期待着她的来临,更为了她,缺席了和其他学校的练习赛只为了去她们学校的学园祭……

    我想如果她是我的沉沦,那么我甘愿不要救赎。

    但是,她没有为我动心。

    她的感情很淡漠,给我的感觉是,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和事是值得她眷恋和争取的。

    我甚至认为她这一生都不会为人动心。

    可是我错了。

    她为人动心了。

    不为在她面前扮演着最优雅完美善解人意的我幸村精市,也不为那个为了博取她的注意力甘愿把整个世界的美好都放在她面前的迹部景吾。

    为了他,她的眼中出现了那犹豫和迷茫。

    是啊,我们都输了。

    我们都输了,输在那平淡中的关注上。

    我们都输了,输的有些不甘心,但是输的有些服气。

    我们都输了,所以我们甘愿放手,让她可以无牵无挂地追求她想要的。

    语歆,我想,是时候放下我的执着了。

    我执起画笔,沾染上那鲜艳的颜色。

    我专注地在画纸上描绘出你的身影。

    为你,我画过三幅画。

    第一幅,是爱恋。里面承载着我对你的爱恋之情。

    第二幅,是想念。我在想念中寄存我对你的感情。

    这第三幅,是祝福。

    我爱你,尽管放手让我痛彻心扉,但是我不愿斩断你幸福的羽翼。

    我会画出我眼中美丽的你。

    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过了今夜,我将放下我对你的执着,让一切退回原点。

    过了今夜,我将埋葬我对你的情感,让你不再困扰。

    过了今夜,我将继续是那个立海大的王者,天之娇子。

    只是高处不胜寒,你知道吗,语歆?

    你最近还好吗?

    瑞士的马特洪峰一片白雪皑皑,很冷,但是真的是很美。我看着这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天地,不由的想到了你。

    手冢国光,如果你见到这种光景,你会爱上这吗?

    我知道我应该收敛起对你的情感,你已经有了一个深爱到想要一生斯守的人,我就算是有再多的情感都已经没有权利表达了。但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

    我重重地跌坐在雪地上,再度受创右脚用那疼痛喧嚣着我的愚笨,嘲讽着我那不堪入目的滑雪技术。

    “are you ok ?”一双友好的手伸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这个戴着厚重滑雪手套的手的主人,一时间竟然以为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但是转眼又开始嘲笑自己,身在东京的你怎么可能会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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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脚疼的狠,但是我还是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站稳。我想我是应该开始习惯一个人,不再期待着你的出现,不再奢求你一次又一次的救助。

    因为我没有哪个资格和权利,而你也没有那个义务。

    但是真的很想你啊,手冢国光。

    想念你那微微的青草气息,想念你那清冷的声音,想念你令人安心的手掌,还有想念你那不是很宽广但是却很温暖的肩膀。

    但是我知道,这些将不应该是我所奢求的。

    就让我在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地方放纵一次我对你的感情。

    “手冢国光,你最近还好吗?”我低喃出声。

    你还记得我离开前在青学所发生的事情吗?

    那天清晨,阳光是很清冷的。

    你站在阳光中,看着那些个在练习的部员们。

    你身型挺拔,神情冷漠。

    球场外围依旧围着不少前来看你的女生。

    我静静地走过网球场外围,只为贪恋你一眼。爱情是会让人变的疯狂和行经奇怪的。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之后,我发现我变的贪心,明知道我们是在同一个教室,但是还是觉得那样看着你的时间也觉得少,想看你又不敢看你,怕你发现我对你的情感,怕造成对你的困扰。但是如果不看你的话,又觉得很不习惯,像是少了怎么东西似的不适应。

    我想那是我对你情感的膨胀。它一天一天在成长,但是我阻止不了它的成长。

    “让一下……”新闻社的人叫嚷着,穿过人群,走进了网球场,那出动的相机和摄象机全都对准了你手冢国光。

    你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出现了一点不耐烦的神色。

    新闻社的人问了一些问题,你淡而有礼地回答着。

    直到那个不怕死的新闻社成员问了一个问题,一个让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的问题。

    “请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估计那个社员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一定很后悔,要不然他不会开始浑身开始轻抖。

    “有。”你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回答的言简意赅。但是足以让所有人陷入疯狂。

    我看到乾在他的笔记本上疯狂记录着。

    当然更疯狂的是围在球场外的女生,她们一脸兴奋迫不及待地询问着谁是那个幸运儿,然后什么三围啊之类的乱七八糟问题都有喊出口。

    画面一下子变的混乱。

    我听见你用那清冷的声音冷冷地说了四个字。

    “无可奉告。”

    你轻易地打断所有人的探询。

    然后你冷冷地让所有等着看戏的人去跑圈。

    手冢国光,你真的很在乎她呢!你当众承认了她的存在,但是又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

    我不知道我应该是妒忌哪个女生比较好还是为自己喜欢上那样深情的你感到悲哀比较好?

    或许我的爱情注定了是那等待着凋零的花蕊,永远也迎不来绽放的光华。

    我下了一个决定,把去瑞士的时间提前到今天,归期未定。

    我和所有认识的人告别,渡边学姐哭的好象是生离死别般的凄凉;英二粘了我半天之后和桃城一起警告我一定要记得寄礼物给他们;不二依旧是笑的那云淡风清;大石叮嘱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事情……

    我没有回教室。

    我想还是不要见到那张让我眷恋的脸比较好,要不然,我想我的贪念会让我后悔自己做的决定的。

    手冢国光,我想我需要时间去遗忘你,那个不属于我的你。

    瑞士的风景很美,尤其在这冬天这里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一层不染,纯净无比。

    城市宁静而喧哗。

    爷爷很高兴我能够提前来陪他。

    白天的我变的有些忙碌,在风涧家的宅子里总是有一场又一场的宴会。

    觥筹交错,华衣美服。

    但是,那阿谀奉承的赞美让人感觉虚伪。

    当曲终人散,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夜里的回声真的好大。

    这个时候,思念就像是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这个时候你的身影越发的清晰。

    我还是忘不了你,手冢国光。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就像现在,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想着你,无法抑制。

    我的脑海里想起以前读到过的几句话。

    平身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其实我不曾寂寞,因为相思不曾闲,尽管不应该。

    在苏黎世的白雪世界中,我度过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圣诞节。

    凌晨四点的时候,英二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说已经收到了我寄回去的礼物,他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对我抱怨没有陪他们一起过圣诞,一边撒娇地要我早点回去陪他们迎接新年的到来。他还诱惑地对我说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物给我。

    我没有答应,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感和理智。

    “小歆,你回日本去吧。”在早餐时,爷爷突然对我说。

    我抬起了头,看着这个头发花白,但是目光依旧如聚的老人。

    “如果有没有解决的事情就去解决了,不要太犹豫,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该争取的就去争取。”爷爷对着我说,“你人虽然在瑞士,但是你的心却不在这,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爷爷……”我看着这个一手创建出风涧家传奇人物的人。

    “回去吧!要看爷爷要陪爷爷随时都可以来瑞士,但是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可能是一生。要还是不要,还是要你自己去衡量的。”爷爷的目光温暖而慈祥,“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低下头,静静地吃自己的早餐。而且我也打算埋葬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了。

    “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孙女啊?没有机会你自己不会去创造机会啊?女孩子么,撒娇耍赖是天赋,怎么可以这么浪费?主动出击都不会啊,有喜欢的男孩子就上啊,要有魄力一点,灌他两瓶酒然后生米煮成熟饭,要人家负责啊,当年你奶奶就是抓住你爷爷我的……”爷爷一手刀一手叉的,说的激扬慷慨,恨不得把当年的场景重演一遍。

    我有些怔惊地看着爷爷,实在有些怀疑这世界上怎么有这样教坏孙女的爷爷的。

    爷爷的行动力很是惊人,一小时后,我就已经被送上回东京的飞机上,还被勒令说如果抓不住哪个男生他就要不认我这个孙女。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我回到熟悉的东京。

    我站在青学的主干道上,雪花在我身边无声地漂落,我拄着伞,看着这个同样已经成了雪之王国的世界,呼出的气息很快在冰冷的空气中消散。

    从教学楼走出了一抹挺拔的熟悉的身影。

    他越走越近,然后楞在了原地,眼神有些讶意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他。尽管思念了很多遍,但是思念中的他远不及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他来的真实。

    那一刻,真的有一种很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

    “你最近还好吗?”我露出微笑,“手冢国光。”

    一生一世的守侯

    北海道也是和瑞士一样一片白雪茫茫。

    我坐在窗棱上,看着外面那一片冰雪世界。

    今天是12月31日,日本的大晦日也是就是在中国的那个除夕日。

    今天是我们来到北海道的第二天,那天是不二提的来北海道过新年的议,结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其中以英二和桃城的呼声最高。连手冢国光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然后,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也不好破坏大家的好心情,所以也只好陪着他们来到北海道顺带提供我家在北海道的别墅作为暂时住宿的地方。

    英二他们似乎很开心能够来到北海道,两天来英二似乎都沉迷在滑雪这件事情上,每天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他都在滑雪场上,从原本的滑雪白痴到现在的滑雪健将,似乎有天天滑雪都不嫌腻的感觉。

    “小歆……”房门被轻轻推开,不二微笑着走了进来。

    “怎么没有去滑雪吗?”我看着走进来的不二,微笑着问他。

    “偶尔为之就好。”不二笑眯眯地说。

    那倒是,不二这个天才,在网球上打的一级棒,但是在滑雪技术上就只能说是勉勉强强了。

    “倒是你,这两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不二看了我一眼,“除了三餐的时候,你都在房间里不出来,在想些什么呢?”

    “没有想些什么,而且我的脚也不适合再运动了。”我瞥向自己那伤势未愈又在瑞士再度受创过后不堪重负的右脚,能够平稳地走路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不能再苛求它在滑雪场上为我展现出优美的什么滑雪技术。不过冒似我的滑雪技术也是和不二有的一拼的。

    “是真的脚不适合吗?”不二笑的灿烂,“还是在故意躲着我们?”

    “或许是在故意躲着某一个人?”

    不二加重了语气在某一个人这几个字上。

    “我有什么好躲的。”我不自然地瞥过头,骗的过任何人,但是永远骗不了自己。我的确是故意借着脚受伤的理由不去参加他们的活动,那样就不用和那某个人接触了,但是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搜寻着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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