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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心锁第8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青学的学园祭果然是和冰帝没的比的,但是本大爷本来就不是来看这种不华丽的东西的。

    她似乎是有些意外见到我们。本大爷可没有忽略她眼中那意外。

    本大爷早就预料到她会有追求者的,漂亮的女生向来是男生目光的追求。

    但是,那两个家伙可以说是本大爷的劲敌了吧。幸村精市那个被称为“神之子”的家伙,他的眼神本大爷一看就明了,哪怕他已经是尽量隐藏了。

    有些事情只要一眼就会明白的。还有那个手冢国光也是,他对她也是有好感的吧!

    但是,本大爷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没有人可以在本大爷的眼底下拥着她离开我的视线。

    她只能生活在本大爷的身边,只能生活在本大爷的视野里,哪怕是用尽所有的方式,哪怕是受所有人的唾弃。这就是所谓的“弱水三千,吾独取一瓢饮”。

    所以风涧语歆,不要想妄想逃离本大爷的身边。

    她很坚持,坚持要跟本大爷说清楚。

    可是偏偏挑在本大爷生日那天。

    老实说,本大爷可是很不爽的。

    但是她又太心软。

    所以么,

    一切就怪不得本大爷。

    当然同谋还有冰帝的军师。

    他早就明白本大爷的心事,只是一直隔岸观火而已。

    本大爷可以让她说出她想说的,但是在半年以后。

    如果她那个时候还想说的话。

    要知道,本大爷是冰帝的帝王,如果半年她还没有爱上本大爷的话

    那么,那就是我该放手的时候了。

    冰殿,生日快乐

    明媚的阳光背后

    是我骄傲的悲伤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小歆歆,最近几天怎么没见迹部的车啊?”英二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着我。

    “英二,如果你明天不想吃布丁的话,可以尽量在我面前提迹部景吾这四个字。”我用小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奶茶,几乎是用牙咬出着迹部景吾四个字。

    现在只要一想起迹部景吾我就气愤!当然还有那同谋忍足侑士!还好这两个人还算识相,最近几天都没有来烦我,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保持现在的理智。

    “我不提……”英二立马埋首于巧克力慕司上,很不得整张脸都贴到那上面。

    桃城嘿嘿笑着,吃蛋糕的速度明显加快。

    “对了,小歆歆,手冢他明天长尾巴了呢……”英二挖着巧克力慕司,含糊不清地对我说道。

    “长尾巴?!”我有些不了解英二的词汇。

    “就是生日。”桃城抬了一下头,解释说,“明天是部长十五岁生日。”

    手冢国光明天十五岁生日?那这么说,这家伙才比我大了九个月而已。不过老实说,他那模样说是成年人也有人信吧。

    哦,差点忘了,日本十六岁就算是成年人了。

    “那么你们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我问向英二和桃城。

    “恩。”他们两个强而有力地点了一下头。

    那我呢?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份礼物才行?好歹我们也算是同班同学,而且他也请我吃过饭,对了,我上次摔碎他家的碗还没有赔给他呢!

    十月七号 天气晴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今天真的是个不错的日子呢!

    国文老师在讲台上演讲的唾沫横飞,对于这种已经在好几年前就学过的东西,我已经没有再学一遍的兴趣了,所以我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我看了一眼手冢国光,这家伙还是很认真地听着,还真是一个爱好学习的优等生啊……

    “手冢,你今天晚上没事吧?”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手冢,“我们打算今晚去吃牛排,你也一起来吧。”

    “我们?”手冢挑挑了眉。

    “就是英二不二,我们青学的网球正选啊……难不成你以为还有谁?”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还真是有些古怪。

    “不了。”他淡淡地说。

    “喂,大家都去了你不去的话很奇怪。”我瞪了他一眼,拜托,他才是重头戏,他要是不去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手冢国光拎上书包,打算去网球场报到。

    “喂,手冢国光,我要向你挑战!”我拦住他。

    “手冢国光看了我一眼,当我在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就比网球。”我认真地对他说,“如果你输了,就得一起去。”

    “好。”手冢国光淡淡地应道。

    “比网球当然是你比较占优势,所以要按我的规则进行比赛。”我说。

    “可以。”他点头。

    “我的规则只有一个,你不准赢!”我浅笑着说。

    “你……”手冢国光看着我,表情凝固。

    “你现在还要跟我比吗?”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手冢国光,不好意思拉,我也不是要故意阴你的,手冢国光。我在心底说道。

    “不比的话,我就去音乐社报到了,那就呆会见了。”我心情极佳地拎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巴黎阳光西餐厅这几个字在夜幕下闪着五彩的光芒。

    室内灯光柔和,装修的典雅高贵。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手冢国光,这家伙的表情冷的要命。

    “那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我站了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当然我也没有忘记给其他人一个眼神,告诉他们要开始了。

    我站在这走廊的转角处,看着不二他们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席来到这与我汇合。

    一下子,偌大的餐厅只有手冢国光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了。

    “小姐,可以把电源关掉了吧?”站在我身侧的餐厅经理问道。

    “准备好了吧?”我问了一下身后的七个人。

    他们点了一下头。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灯一下子熄灭了,一片黑暗。

    空气也一下子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喂,手冢,恭喜你长尾巴了。”我微笑地说。

    我发现刚刚在他看到我们推着这三层高的蛋糕,唱着生日歌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在昏暗的烛光中他的脸部表情有着溶解的迹象。

    大家都送上了各自的礼物,不二送上的是包装精美的一盆仙人掌,大石,河村和桃城分别送上了球拍和护腕,海堂送了一条很精美的但是手冢国光绝对用不到的头巾。

    英二笑的很可爱,他递上了一个大大的袋子,手冢看了一眼后额头隐隐出现了抽搐的青筋。依我的估计,那袋子里应该是近一年份各种味道的牙膏,因为英二除了对网球和吃还有一个兴趣是收集各种各样口味的牙膏,他上一次也曾送给我一大袋足够我刷上一年的牙膏。

    “小歆没有准备礼物吗?”不二笑眯眯地问我。

    “有啊!”我把我准备的礼物递给手冢,“生日快乐。”

    “谢谢。”手冢接过了礼物,对我说道。

    “手冢,可以打开来看看吗?我有些好奇小歆送了什么礼物。”不二端详着手冢国光手上哪个扁扁的小盒子。

    “我也要看……”英二也兴奋地嚷起来。

    在大家的鼓动中,手冢国光打开了盒子。

    在盒子中静静地躺着一条男式项链,项链上缀着一颗透明的蜜黄|色的猫眼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光彩。

    “好漂亮!”桃城惊呼着,“那是什么宝石啊?”

    “猫眼石,”我开口说,“十月的生辰石是猫眼石,在东南亚,猫眼石被视为能够保护主人健康长寿。”

    “很用心的礼物呢!”不二嘴角扬着笑意,“手冢要不要带起来看看?”

    “恩。”手冢国光拿出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没想道手冢戴项链还是挺好看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这些打网球的人皮肤还是那么白皙光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保养皮肤的。

    头很昏。

    我记不起来到底是谁起了头说是要喝红酒,反正大家情绪都挺high的,然后就点了两瓶九零年的红酒。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几杯,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以前只要两罐啤酒就可以把我灌醉了。

    “你还好吧?”

    “你可不可以站着不要动?”我费力地把视线凝聚在一个点上,为什么站在我面前的人不能安分地站着就好,要晃来晃去呢?害我怎么都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宽阔,很安心,还有淡淡的青草气息。

    “ 是爸爸吗?”小时候爸爸就是这样背着我回家的,但是后来爸爸就越来越忙,越来越没有时间陪我了,再后来,我也过了在爸爸背上撒娇的年纪了,然后开始习惯,习惯回到家里没有人,习惯家长会上爸妈的不在场……

    “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说,“一个人在家很寂寞的,静的好象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一个淡定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是吗?”听着他的话,我好象看到家里那灯亮着,好象等了我很久,推门进去,爸妈都在餐桌上等着我,而不是那冰冷的可以把人吞噬黑暗。

    真的很温馨啊……

    神奈川之行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一眨眼,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秋叶已经变的像是红绸那般的鲜红,凉意也渐渐加深了。

    幸村精市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音信都没有了。以往虽然联系不多,但是每隔几天他总是会发几条短信过来询问一下近况。

    可是这次,已经快一个月了,却连一条信息都没有收到。

    而且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电话那头永远是一个标准而又毫无温度可言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上次说他要暂时离开一下,他到底是去哪了呢,为什么问他却不说呢。

    难道说,做不成情人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你是在想本大爷吗?”一道嚣张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你那么想我的话,只要转过头看看本大爷不就好了?”

    “没有想到,在这种季节还有会嗡嗡叫的生物存在。”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东京的空气真的很糟糕呢。”

    “嗡嗡叫的是苍蝇吧,可是我没有看到啊,”慈郎从点心上抬起了头,“我只看到迹部了呐,小歆,你的眼力和耳力好好啊……”

    单纯的慈郎望着我的眼里闪耀着敬佩的光芒,坐在慈郎身边的向日肩膀抖动的幅度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是啊,所以慈郎要赶快吃,要是被盯上了就脏了。”我揉了揉慈郎绵软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对他说。

    “恩,恩,还是小歆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小歆了。”慈郎赞同地点着头。

    喜欢?又是这个字眼呢,但是慈郎口中的喜欢是不带一点杂质的,很单纯,很纯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暗世事的像是一张白纸。

    “我也很喜欢慈郎。”就像喜欢一个小弟弟一样的喜欢。

    “喂,风涧,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大爷当做男朋友?”迹部脸色铁青地扳过我的身体。

    “一半。”因为是被强迫的,也只有这被这被强迫的一半才能让我接受他会是我半年的男朋友这个事实,因为就算我说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现在也没有人相信。而我向来很懒,也懒得向每一个询问的人去解释什么,更何况对上迹部这个人情况只有“林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可以形容,我越是反抗他就越会搞的人尽皆知。 “风涧……”迹部的脸变的臭了起来,“竟然当着本大爷的面说喜欢另一个男生?”

    “明天我要去神奈川,不准派人跟着我。”我淡淡地说道。

    “你要去见幸村精市?!这样算什么?本大爷会那么大方地让自己的女朋友去见别的男人?你不准去。”迹部的脸色从铁青变成酱紫色,又从酱紫色变成青灰色,他大声叫嚷着。

    我看着迹部在我面前表演着变脸的绝技,他每次都会说着不准,就像刚刚我说要带着慈郎和向日来吃甜点,他不也死死地说不准,结果,现在在我面前的吃的正欢的不正是他们两个。

    其实他早就知道,如果我要做什么的话,谁也阻止不了的。就像现在,我只是知会他一声,因为我不想总是在身后不远处看见迹部景吾派来的保镖。

    曾经爱上金庸的小说,曾在他的书中读到那么一句话:先爱上对方的人,将输的一败涂地。

    或许是真的吧,因为还未曾喜欢上,所以在这场战局中我占了有利的局势。

    “我难道不能有朋友吗?”其实也不算不上特意去找幸村的,明天在神奈川有一场画展,我想在看画展的同时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你有本大爷这个男朋友还不够吗?”迹部瞪着我,蛮横地说道。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我已经不想再和他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

    “算了,你呆会陪本大爷去看电影,本大爷就让你去。”末了,迹部挫败地说。

    我看了他一眼,决定把他的自找台阶华丽丽地忽视过去。

    迹部好象真的没有派人跟来。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发现有人神神密密地跟着我。

    神奈川和东京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来过,每次都是幸村来东京看我,我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他,唯一一次想来神奈川看音乐会也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来。

    在来神奈川之前,我依旧打了电话给幸村,听着那依旧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在他的语音信箱留了言,告诉他我今天会在神奈川看画展,如果他有空的话可以出来见个面。

    我站在会展中心,今天在这会展展出的是日本油画大师金田俊一的画展。其实这位大师也算是全才型人物,他的国画,水彩画也是堪称一绝,只是与他的油画相比,其他的画就有些略逊一筹了。这次展出的都是金田大师最新创作的作品,而会展中心也划分了几块不同风格的区域,其中好象还有金田大师的弟子的作品。

    我慢慢地看着,幸村他依旧没有回复任何信息。

    “姐姐……”一个细细小小,柔柔软软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低下头,看着扯着我披肩的小女孩。她很可爱,白白嫩嫩的,看年纪也不过六七岁大小。

    “怎么了?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我弯下身问道,在这会展中心人挺多的,这个小女孩许是被粗心的父母给遗忘了吧。

    “姐姐,那幅画上的人是姐姐。”她望着我说道。

    画?什么画?

    我有些困惑地被这个小女生牵着手往前走。

    她拉着我一直往前走,那方向好象是展出金田大师弟子作品的区域。

    “可心,你上哪去了?差点把我们给急死……”前面一个有着粉红色头发吹着泡泡糖的匆匆跑了过来,他对着牵着我的小女孩焦急地嚷着,“你不可以这么乱跑……”

    “文太哥哥,是姐姐。”被叫做可心的小女孩轻声说道,然后往我的身后躲去。

    “什么姐姐?”那个被称为文太的少年抬起了头,然后,表情凝固,他用微微颤抖的食指指着我,那怔惊的表情好象七月半见到鬼一样。

    “文太,你楞在那干吗?有没有看到可心?”一个黝黑的高个子走了过来,聪明绝顶。看他的样子好象是外国人。

    结果在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也变的和这个叫文太的少年一样。

    “原来真的是有这样的女生存在。”一个和乾一样捧着笔记本,有着太阳头的少年突然冒了出来,在呢喃了这么一句之后在笔记上“唰唰”地写着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东西。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可心扯了扯我的手,然后指着前面。

    我抬眼望去,是一幅大型油画。

    大概有两米高,画上是落樱缤纷的时节,白色粉色的樱花瓣分飞,在落樱下,一个少女盈盈浅笑着,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眼神有着迷离和淡淡的忧愁。

    那是我

    那画上的人是我。

    仿佛是在照镜子一样,我看着和我一般大小的在画纸上的我。

    那样的笔触,那样清新的画风,我敢肯定这画绝对是幸村画的,因为他也送过我一幅他亲手画的油画,只要看上一眼,我就可以辨认出来。

    我楞在原地,静静对望着那画。

    既然那画在的话,幸村也应该在这吧!

    “真田副部长,仁王学长,柳生学长,真的有和部长画的画上一模一样的女生存在啊……”一个兴奋的喊叫声在我旁边响了起来。

    一个头发凌乱的少年站在我面前左看右看的,好象是在确定我是不是真人。

    部长?我差点忘了,幸村好象是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那这么说,这些穿着土黄|色运动服的少年都是网球部的成员了?!实在很抱歉,当初没怎么留意《网球王子》里的人物,所以才会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可以告诉我幸村在哪吗?”我问向那个不停在做着笔记的少年。

    “无可奉告。”一个戴着鸭舌帽老成程度和手冢国光有的一拼的人走了过来。

    在他的旁边站着两个帅气的少年,一个银白色头发有着一条小辫子,眼神有着若隐若现的邪气和满满的兴趣,还有一个紫色头发冷静的脸和手冢国光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很相似。

    “我没有在询问你。”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对我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我相信就算是他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我。

    他楞了一下,大概是没有预料到我的反应。

    “不管你问谁,都不会有人告诉你的。”他冷冷地对我说。

    再见幸村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立海大这群少年,尤其是那个戴着帽子的少年,我绝对没有看错,他的神情是表明了对我的厌恶。他叫什么来着,一下子我还真是没有想起来。

    “可心,过来。”他对着躲在我身后的孩子说道。

    “真田哥哥……”可心从我身后探出了脑袋,怯怯地叫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松开牵着我的手。

    真田?哦,就是雅嘴里那个立海大的暴力狂真田铉一郎啊。难怪了,就算他的再怎么用温柔的语气,那张一丝不苟的脸还是让人有些畏惧。

    “真田,小孩子是要哄的。”站在真田身边的有着银白色头发扎着一个小辫子的男生笑着开口,他走了过来,蹲在可心的面前,“小可心,到仁王哥哥这边来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宠溺,“仁王哥哥这边有棒棒糖……”

    我浅笑出声,这个叫仁王的少年也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看可心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他嘴里的棒棒糖而心动,她依旧没有松开牵着我的手。

    我蹲下了身。

    “可心,姐姐要去喝下午茶,你要和姐姐一起去吗?”我问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她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

    我有些意外可心的反应。老实说,我和可心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对这些她认识的人反应都是怯生生的,可是惟独对我却是没有半点防备心理,从一开始就牵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过。

    在会展中心的咖啡厅,我看着坐在我身边小口小口挖着草莓蛋糕的可心。

    “你打算以可心为筹码要挟我们说出幸村的下落吗?”真田看着我,语气不善地说道。

    “别把我说的那么卑鄙。”我看了真田一眼,端起面前的红茶轻轻喝了一口。

    “如果我要知道幸村的下落会有很多种方法 ,比如说请私家侦探就可以帮我差出我要的答案,但是这样窥探别人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我也没有兴趣这么做。”

    “我想见幸村也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与他见一下面,看看他而已。如果你们不肯说的话,那么请帮我转告他一声,说我来过,希望有空能见一下面。”

    可心的嘴角沾上了奶油,我习惯性地掏出手帕,想帮她拭去嘴角的奶油。

    “部长他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空,他住院了。”那个拿着笔记本的太阳头停下了记录,他开口说道。

    我的手微微一征,但仍是轻柔地为可心擦去了嘴角上的奶油。

    “如果你去看他的话,我想部长应该会很高兴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少年推了推眼镜后对我说道。

    “莲二,柳生,回去以后练习加倍。”真田沉着声对他们说道。

    “这是部长所在的医院,如果你要去的话,把可心也带上吧,她是部长的妹妹。”仁王把一张纸条递给我,笑的很邪气,“我们就不陪你去了,因为有练习。”

    “回去之后练习全部增加三倍。”真田铁黑着一张脸离席而去。

    “有点开始了解了。”那个被叫做莲二的人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之后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便跟着真田离开了。

    其他的见状也动作一致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可心,你要小心点。”文太叮咛着,然后警告意味十足地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说如果我敢把可心给怎么样的话他就会跟我拼命。

    “喂,学长,不要走那么快啊……”那个头发凌乱的少年急急地放下吃了一半的蛋糕,急嚷嚷着,“你们不等我,我会迷路的。”然后好似一阵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我看着手上那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了几个硬挺的字。

    幸村住院了。

    那个完美的像天神一样的人住院了?而我却一点也不知情。

    我看了一眼静静地看着我的可心。

    “可心,我们去看你哥哥,好吗?”我问。

    “恩。”可心点了点头。

    可心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病房,然后在一间房门半阖的门口停了下来。

    透过半开的门,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伫立在窗口。

    窗外那淡然的阳光闪耀在他的身上,如玉般的脸庞有着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哀愁。

    那样的幸村精市是我没有见过的。

    以往的他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云淡风清的,好象什么都不在意的一样,什么不会成为他的困扰一样。而现在,他的哀愁,显而易见,毫不掩饰。

    “哥哥。”可心推开了门,小声地叫着。

    幸村精市回过了头,嘴角那笑容在看到和可心一起站在门口的我时,他的笑容楞住了。

    五秒之后,他的弧度轻轻上扬了起来。

    阳光在他身后闪耀着,身穿着白色病服的他就像是天使一样。

    “好久不见,语歆。”他温柔地说道。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再相见却是在我不喜欢的消毒水弥漫的医院里。

    再见幸村,他好象没有多大的改变,依旧是那么的温润优雅,除了那淡淡的病容。

    “再见到语歆,真的有些意外呢。”幸村温柔地微笑着。

    “的确是有些意外呢,”我看着笑的温柔的幸村,“如果这次不是我正好来神奈川看画展,不是正好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画,不是正好遇上你的队友的话,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住院这件事的吧。”

    “你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是那么脆弱,只要把手机关上就可以永远把人与人隔离开了呢!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那么不可靠的,生病了,什么都不说,那我连探视你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呢……”

    天台的风很大,我的长发凌乱地飞舞着,迎面而来的凉意让我裹紧了身上的披肩,我的声音在空气中消逝,淡化成一缕青烟般的叹息。

    “幸村,你那次对我说要暂时离开一阵子的时候,你的暂时离开就是因为你要住院,对吗?”我看着他问道。

    幸村没有回答,他用沉默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问你要去哪的时候你不告诉我?让我在近一个月之后才发现?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我觉得我好象是不被需要不被信赖的,我觉得好象你是不认识我一样的。”

    在那个叫莲二的人告诉我说幸村住院的时候,我的心情就是这种心情。

    “幸村,你真的有把我当作朋友吗?还是在我拒绝了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那样的。”幸村摇了摇头,“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

    “那我现在知道我就会不担心了吗?还是说你为了让我不担心所以才断了一切的联络方式?还是你想在你已经治愈后,对我说‘你知道吗?之前没有和你联系是因为我生病了,不过现在我已经痊愈了,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幸村,你的处理方式还真是完美。”

    “你生气了。”幸村看着我说道。

    “对,我是生气了。因为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的确是有些气愤的认知。

    “姐姐……”一只小手扯了扯我的披肩。

    我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天台来到我身边的可心。

    还有那个真田大叔也站在天台的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可心,姐姐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我揉了揉可心的头说道。

    可心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对幸村说了一声“再见”便往天台门口走。

    今天的我想是不适合和幸村聊天的,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很生气,我想我是需要些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真田微微侧了一下身,让我走下了楼梯。

    走下楼梯的我没有听到真田和幸村的对话。

    “你喜欢她,为什么当初没有告诉她你住院这件事?”真田拧着眉头,他和幸村相处了两年,有些时候他还是不了解他幸村精市的想法,“你不是说,她可能是你除了网球以外唯一有兴趣的吗?”

    幸村望着那满是云彩的天空温柔地开了口。

    “真田,如果一开始给她留下的是美好的印象,那么我就会不忍心去破坏它。不告诉她是因为当初我在听到自己必须住院治疗也有可能再也不能打网球时,我竟然产生了想要用我的病把她留在我的身边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差点真的付诸行动。我害怕让她知道我这种恶劣的想法,我怕让她知道我也是这么恶劣没品的人。”

    幸村转过了身,天台的风吹的他的病服鼓了起来,紫蓝色的头发随风飞扬着。

    “而现在,她虽然会生我的气,但是却不会讨厌我。相比较用手段留住了她的迹部而言,我至少印象要好的多不是吗?”幸村的眼角睨着在医院大门口那辆黑色的林肯车和那个刚刚跑到车旁倚着的少年,他的嘴角溢出一抹华美的微笑。

    夜风里的百合

    夜晚的风有点大

    我坐在这公交站亭的休息椅上,等待着。

    或许他是不会来的吧!我想,但是我又期盼着他的到来。我想我是疯了吧,竟然在发现自己遗失了钱包和手机后用身上唯一的一枚十圆硬币打的电话电话竟然不是打回家而是打给了他。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明明脑海里有那么多熟悉的人的号码可是却偏偏谁也没打,只打给了他。而且还真的傻傻在这公交站亭等他,落魄的像是当初的val一样,难道我真以为我是他捡到的吗?希望他像上一次一样把我捡回去?

    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来。就像当初幸村住院的时候一样也没有通知我一样,就像迹部跟踪了我一天一样,我或许是真的不被信赖的。

    我傻傻地在这等多久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或许更久,或许还没有那么久……

    “你……等很久了?”清冷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

    我抬起头,从迷朦的泪眼中看着站在我面前的手冢国光,他的呼吸有些紊乱,刘海有几缕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有些狼狈地耷在脸庞上,额头那淡淡的汗水在夜幕下熠熠生辉,他那模样很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手冢国光……”我像是一个临溺的人抓住好不容易抓到的浮木一样,我就像是一个走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扑向了他,紧紧抱住了他不肯放手。

    “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我好怕你不来,让我一个人傻傻地等在这。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么等下去,我怕我真的是不被信赖和需要的,我真的好怕我总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这很寂寞,我好怕像这样子被世界遗弃掉,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曾经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处理的很优秀,原来拨开外表,我的内心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甚至很多人很多事,我都不了解,或许也包括了我自己……

    蔬菜在炽热的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上面有着淡淡的氤氲的烟雾冒出,空气中开始衍生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我看着他熟练地翻动着已经成型的蔬菜饼,末了,他撒上墨鱼花,淋上酱汁之后,切下一小块放到盘子里,放到我面前。

    “谢谢。”我的声音在哭过之后变的有些沙哑。

    我觉得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举足无措,脆弱,甚至开始不了解……今天居然抱着手冢国光狠哭了一场,想当初我被迫来到这个世界都没有像今天抱着一个比我小了那么多岁的人哭的像婴儿一样。

    或许是情绪积压的太久了,在今天找了一个突破口一下子倾泄而出的缘故吧!

    手冢国光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任由我抱着他哭,然后在我泪水止歇的时候带我来了这家店吃东西。

    “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他淡淡地说道,然后递给我一杯果汁。

    “那呆会你记得买单,我最后的钱用在给你打电话上了。”反正在他面前丢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省下了不好意思。“我不要留在这洗盘子。”

    “恩。”他点头,发出淡淡的单音节字。

    和手冢国光相处的时候总是太过寂静,他总是保持着沉默,让气氛有些过于压抑,但是总好过对着乾那个数据狂用探询的目光盯着你,然后恨不得把你每一次的呼吸都记录在内。

    我慢慢地吃着有些烫的蔬菜饼,思绪飞到了今天傍晚的神奈川幸村所在的医院门口。

    我一走出医院就看到了那辆停在大门口的林肯车。

    张扬而夺目。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不远的那个依着豪华加长林肯车的俊美少年,他也看着我,然后嘴角上扬出一抹华丽的笑容。

    他向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还有一步的时候,他伸出了手,想把我拥住。

    我往旁边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动作。

    “你跟踪我。”我看着他,很肯定地说道。

    他楞了一下,然后扯开笑容。

    “本大爷才不屑做这种事情。恩哼?!”迹部哼道。

    “那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看着他。

    “本大爷要知道你在哪还不容易?”迹部看着我颇为自豪地说道。

    “是吗?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今天碰上了幸村了吧,”我看着迹部,嘴角勾出一抹浅笑,“很久没见了,我吻了他。”

    “是吗?可是本大爷明明就看到你连他的手都没有牵,”迹部眯起了眼,声线低沉华美,带着三分媚惑的慵懒,“你想骗本大爷吗?”

    “是啊,我是在骗你。”我望着他,嘴角的微笑渐渐隐去,“你跟踪我。”如果没有跟踪我,他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刚刚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不是吗?

    “迹部景吾,你刚刚还不是说你不屑做这种事情的吗?我好象昨天就对你说过,我不想有人跟着我的吧,你就那么喜欢看到我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范围内吗?”

    “你说的是不想有人跟着你,但是本大爷是别人吗?本大爷是你的男朋友。”

    “你可真会偷换概念。我说的不想有人也包括了你。”我瞪着他,“迹部,我不是你养的小鸟。”所以我不会甘愿活在狭小的空间里,我有我所渴望的自由。

    迹部脸色不是很好看地看着我。

    不过我相信我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今天的我真的很累,看到许久未见的幸村却得知他住院,而我却毫不知情。现在又让我看到迹部,而他明显是跟踪我而来的,我想脸色好看也好看不到哪去。

    “你去哪?”迹部拉住了我。

    “坐车回家。”

    “本大爷在这你还要坐车回家?那本大爷的车你不能坐吗?”迹部紧紧拉住了我的手,丝毫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我不想坐你的车,我自己会回去。”我努力想挣开,但是他越握越紧。

    “对,本大爷今天是跟踪你了,从你离开风涧大宅开始就一直跟着你。我看到了画展上的那幅画,本大爷不得不说,幸村精市的画的的确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本大爷也知道他住院的事情,他住院你很心痛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用了手段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本大爷很龌龊?很可耻?而那个对你说‘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的幸村精市就是很神圣?可是你对他又了解有多少?你以为他是那种一旦拒绝就会放弃的人吗?本大爷告诉你,就算本大爷手段卑鄙好了,他幸村精市也不见的有高尚到哪里去!他的本质是腹黑的……”迹部扯过我,大声地对我说着,那嘶吼的模样完全没有他一贯的贵族般的优雅。

    “迹部景吾,你不要逼我开始讨厌你。”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缓和了自己的愤怒。

    “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只有半年。不要让我从现在开始讨厌你半年。”

    迹部松开了手。

    “我会自己回家,你也回去吧。”我看了他一眼,往车站方向走去。

    的确,他迹部景吾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对幸村精市了解的不多,同样的,我对迹部景吾的认识也不多。或许我连对自己的了解都不多。

    上了回东京的车,却在下车时因为心神恍惚而落下手机和钱包,结果在拿起话筒,投进身上仅剩的十圆钱时,我居然鬼使神差地按下了那个可以让我有安心感觉的男生的号码。

    然后,我仅仅是说了一句“我是风涧,我现在在靠近学校这边的公交车站,你可不可以过来”后电话便传来因为话费不足而挂端的“嘟嘟”声。

    然后在公交站亭的休息椅上失魂落魄地等着他的到来。在他到来后,对着他哭的不可遏止。

    昏黄的道路,我和手冢国光静静地走着。

    “手冢,今天谢谢你了。”今天的我完全跳脱了平日的轨道,想必也是吓了手冢一大跳吧,虽然他什么也没问什么都没有说。

    “你不会再哭了吧?”手冢看了我一眼问道。

    “不会了。”哭够了也哭累了,而且我的眼泪没有那么多,放纵一次就够了。

    “那个问题。”手冢淡淡地开口。

    “我已经有答案了。”他对着我说。

    什么问题?什么答案?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手冢国光。

    “那次,你问我如果以后不打网球会干吗。”手冢看我一幅不了解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出了谜底。

    哦,是那次我和他在东京郊外的草坪上时,我一时兴起问的问题。当时他好象说了不知道还是不清楚吧。

    “如果以后我不打网球的话,我想陪在一个人身边。”手冢国光淡淡地说道。

    “那个人看来很重要啊……”我轻叹着,能够在手冢国光心里占到这样重要的位子,看来真是不简单呢。“我认识吗?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人?”真的有些好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家到了。”手冢国光对着我说道。

    我抬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我家的门口。

    门卫看到我之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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