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要前世多少次回眸才够呢。
他是不安的。
但是他的不安却不是为了他自己。
我想他是不会听医生的话的。
如果他听了
就不会有关东大赛上的事情了。
现在握着我的手温暖依旧
但是却是隐藏着一个定时炸弹
它将在明年引爆。
人终究还是脆弱的
哪怕是预先知道了结果
也是无力回天的。
我感到悲哀
为了我或是也为了他。
“手冢君,今天可以和我约会吗?”我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闷。
他回首,眼眸中满是诧异。
“我说,可以和我约会吗?”我重复了一遍,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东京近郊的富士山真的很美。
就这么望着,看着山顶终年的皑皑白雪,天空是近乎透明的蔚蓝色。
空气是那么的清新,舒适的想让人就这么睡过去。
远处还有着成群的牛羊。
“觉不觉的这样看着天空,觉的人真的是很渺小啊?”我躺在草地上,问着同样是躺在草地上的手冢国光。
“恩。”淡淡的应声传来。
我们之间有一米的空间
这大概就是我们的距离吧。
我想
一米的距离
隔着的却是
两个世界。
“问你,如果你有一天不打网球,你会干什么?”我问。
但是并不是很期待他会回答我。
“不知道,没有想过。”很难得的,今天的手冢国光转性了,竟然有问必答起来了。
看来是今天心情还可以吧。
“那你想过当职业选手吗?”我接着问。
其实依他现在超出高中生水准的网球,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以后势必会走上职业网球这条路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
今天应该算是奇迹了吧!他竟然肯回答我这么多的问题。
“手冢君,唱首歌来听听吧。”我说。
微冷的气息传来。
看来他也是有底线的。
我浅笑,仰望着天空的碧蓝。
“全国大赛上的天空会比这更加蔚蓝吧。”我感叹着。
要不然这些王子们都会执着在这呢。
“恩。”淡淡的应声传来。
山中湖湖水清澈纯净。
这些地方的确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若是在古时,这里是能人异士选择避世的好去处吧。
在这可以体会陶渊明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依然自得,还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美景。
看不出来,手冢这家伙,网球打的那么厉害,连钓鱼都是拿第一的。
我看着他从湖中又钓上一尾鱼。
忍不住感到奇怪,这湖里的鱼是不是都是母鱼啊,看到帅哥就拼命地上钩。
人家姜太公好歹也曾钓到过周文王这条大鱼。
而我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却是连条小猫猫鱼都没有钓上来。
“我不钓了。”腰酸背痛了那么久,结果却是看着别人大丰收,心里总是有些不平衡的。
手冢看了我一眼,也放下了钓竿。
“不是你说想来钓鱼的吗?”他说。
“对啊,可是也没有说让你把鱼都钓上来。”钓鱼只是为了平静心情而已,可是按照他这样下去,估计我可以当场出售新鲜鱼了。
“是你自己都没有钓到吧。”手冢淡淡地说道,好象我是在发泄典型的酸葡萄理论。
“我又没打算晚上吃鱼。”我反驳。
手冢国光是个左撇子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想知道
他要是遇上右刀左叉的西餐时会怎么办。
我绝对不会说
这是因为他在钓鱼时惹到我的缘故。
汤所冒出的热气,熏白了手冢的眼镜,一下子镜片变的白茫茫的。
那样子,有点熊猫的感觉。
原来,手冢国光那冰山脸也可以变的那么有趣。
我忍不住浅笑起来,如果乾在的话,一定会记录下这个光辉时刻。
“你在笑什么?”手冢把眼镜给摘了,放在一旁,问道。
原来手冢是漂亮的单凤眼啊!
第一次见他把眼镜摘下,没有戴眼镜的他少了一份书卷味,多了一份洒脱。
“你看的见?”该不会手冢他也和忍足那个怪咖一样眼镜是没有度数的吧。
“我不是深度近视。”手冢淡淡地回道。言下之意就是说摘了眼镜还是能够看的到我的反应。
“哦。”真是有点可惜呢。还以为他摘了眼镜会什么都看不到。
“手冢君,你打算哪只手拿刀哪只手拿叉?”我右刀左叉地拿起,纯熟地切下一小块牛排,浅笑地问道。
“和你一样好了。”他淡淡地说着。
有些人还真的是完美的人神共愤的。这家伙竟然可以用不惯用的右手来吃西餐。
车子稳稳地停在有着“手冢”字样的房子面前。
手冢国光推开车门。
“风涧,我知道你今天的用意。”走下车的手冢说道。
“不要自以为事了,只是纯粹的约会罢了。”
“谢谢你,风涧。”他低声说。
“再见。”手冢国光关上车门。
从车后镜中
我看到
他依旧站立在家门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
这些追求和信仰
可能是用一些惨痛的代价换来的
我知道,
为了信守承诺
手冢国光的代价是他的未来。
一切
只要他自己不后悔就好了。
天使暂时离开
慢慢放逐年少的过眼烟云
凝望弥漫着单薄青草味的天堂
倒映往昔的拾荒岁月
只有天使
犹记得那曾经蔚蓝过的约定。
草地变的有些枯黄,轻踩上去时,有着细小的呻吟声响起。枫叶已经透出了淡淡的红色,再过一些时日,怕是要成为全部绽放的艳红罂粟了。
一抹纤细的身影。
淡淡的
消瘦而又寂寥。
安静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似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转过了身来,嘴角依旧是那抹安静的浅笑,淡淡的怡然。
空气中有着抹茶的淡淡清香味。
这是茶道社的附近,网球社还是有练习的,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凑巧出现在这的。
我浅笑。
那种了然不言而明。
男女之间是真的不可能出现纯友谊的。我忘了我到底是在那看到的这句话,或许是在哪部电视或是电影中看到的吧。
我忘了,忘的彻底。
之所以会忘,大体是因为不相信吧!
在我认为还是会有那种友谊在的。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我这般认为的。
我早就说了,或许远离这些王子们,我才会有平静的生活。
可是人就是那么一回事,永远说的到做不到。
一旦和某个王子走的近了些,校园里总是会有一些闲言碎语铺天盖地而来,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但是大多数只是说说而已,从来没有人敢去询问那些王子们什么,我想她们不是不敢,而是怕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如果有一个人,只要一个人就好,要是问出了口,就会发现其实事实不是她们所说的那样。
可是人呐,宁愿相信传闻的也不愿意自己去追寻事实。
茶道社的夜舞倾城就是这样一个人。
夜舞倾城,她就如同她的名字般,美丽的像是寂静的夜空。
我看着她跪坐在我面前,用茶筅搅动着瓷碗里的抹茶,那专注的眼神,有一种引人的感觉。
她是典型的日本女人,温婉。
听说日本女人在婚后大多会放弃自己婚前的一切,安心地成为一个妻子,相夫教子。
若有以后,她夜舞倾城也必会成为这样的人吧。为爱人洗尽一切铅华,放弃所有荣耀。
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成为这样的人吧!至少我绝对不会习惯在榻榻米上跪坐那么久,然后还一脸先享受地饮下那比芝麻糊还要浓稠的苦涩抹茶。
“请用!”她把瓷碗推到我的面前。
“谢谢。”我看着我眼前的抹茶考虑着要不要硬着头皮喝下去。
考虑了半天,我决定还是放弃,反正不喝是失礼,喝了跑出去吐出来更加是一件失礼的事情。而她,并不像是单纯请我来喝茶的吧。
“听说,风涧你最近和国光哥哥走的很近……”她开口,声音清悦如歌。
国光哥哥……很是耐人寻味的称谓。
“你喜欢他吗?”她柔声问我。
喜欢他?手冢国光吗?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一个问题,对与他,我似乎没有过多的遐想,也未曾遐想过。被人突然这么问着,我突然忘记了该怎么回答。
对于手冢国光,我觉得,十四岁的少年太过少年老成了。像这种燥动年纪的人都凭借着青春自由疯的时候,他安静而沉默。
“那你喜欢他吗?”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是的,我喜欢他。”夜舞倾城抬起了头,眼中满是坚定。
“从小时侯开始我就喜欢他。我爱他!”
“是吗?”我浅笑,对于她这个回答我并不感到意外。安静而沉默的男生,总是有很多女生的钟爱。只是这个对爱情还朦胧的年纪说爱,是不是说的太早了?!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前天晚上,我看到了,你和国光哥哥在一起。你送他回家,那天你们在一起对不对?”
看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怪怪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有一种不敢坦荡的感觉。
我瞥开头,看向这日式房间外的风景。
“如果你不喜欢国光哥哥,那就请你离他远一点。”
有句形容日本女人的话还真是没有说错,日本女人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刚刚还一脸柔情似水的夜舞倾城一下子脸色变的凝重,语气也狠戾了起来。
“不过,如果你喜欢国光哥哥的话,我会让你知难而退的。”
“还好吗?”不二轻声地问道,“夜舞倾城有和你说什么吧?”
“你该不会特地在这等着我吧?“我浅笑。
“你猜呢?”不二笑眯眯的。
冰蓝色的眼眸中微微荡漾着迷样的波痕。
“不猜了。”我说。
我不好奇,也不想去探询什么。
“小歆,听说最近有一部电影上档,听说还挺不错的。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看吧。”不二微笑地提议。
“再说吧,学园祭快到了,等学园祭后再说吧。”
我就是那么的缓慢而不急。
我就是那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沸腾的温水。
明明有温度
却不够滚烫。
有多少人在等待中苍老了誓言。
等到山之盟不在
海之誓已干。
梦醒了,琉璃碎。
只剩下美丽的滟潋一块一块。
记忆中是谁在叫嚣
不是每场幸福都会一直在等你。
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
我只知道不是我的幸福我不要。
或许,
我早已经忘了如何才是爱
也许
天使也暂时离开了吧。
心愿
雨水淅沥,四周笼起了淡淡的云烟。
有种似梦般的朦胧,锦缎般的轻柔。
雾气迷漫,幻化出一个玲珑的世界。
雨水微寒,沁凉了身心。
虽然是九月底,但是晚上的气温还是有点凉,尤其是在下过雨后的夜晚。以往的我是很讨厌下雨天的,湿湿粘粘的,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学会用欣赏的态度面对,渐渐地我会享受倚楼听雨水轻溅在青石台上那支离破碎的声音,也学会在漫天雨水中柱伞漫游,看着从身边走过的行人脸上的表情。
时间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蚀骨而侵髓,让一切原本鲜艳的东西变得惨淡。但是却又无力阻止,只有任凭它肆虐而过。
今晚有一场世界级的拉丁舞舞蹈大师的拉丁舞蹈演出。
以前我就很想亲临现场观摩,可惜是一票难求。或许我应该感谢我的这个在轮回嘴里被称为“万中选一”的身体的家庭背景吧,是她让我有了这个机会。
世界级的大师的舞蹈表演果然是很不一般,让人惊艳而又回味无穷,恰恰的活泼灵动,伦巴的婀娜缠绵,桑巴的激|情,牛仔的逗趣,斗牛的强致都被演绎的恰如其分。
短短的一个半小时,整个表演大厅掌声连绵。
走出表演大厅,我发现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已经停了。地面的水渍记忆着雨水曾经到访的痕迹。
“风涧语歆!”
一个张扬跋扈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带着嚣张,透着自恋。
这种声音
大概只有那朵蓝色妖姬了。
我站在台阶上,回过头,搜寻着那身影。其实也不用刻意去找寻什么,他本身就已经够招摇醒目的了。
一身鲜红的亚曼尼西装,再配上那已自信到自恋地步的神情,不是他冰帝的迹部景吾还会是谁呢?
“真巧。”我淡淡地和他打招呼,“你也来看演出?”
“只有这种华丽的演出才符合本大爷华丽的美学。”迹部一脸理所应当的口吻。
他看了我一眼,“你今天的装扮终于不是那不华丽,看上去愚蠢的要命的青学校服了啊。”
青学的校服不华丽,这一点我承认,但是看上去愚蠢的要命应该还称不上吧。我默不做声,对他的话不于置评。
“不过,你今晚让本大爷明白了一句话,”迹部的嘴角上扬,“果然是人靠衣装,麻雀也能变成凤凰。”
什么叫做麻雀也能变成凤凰?真是不怎么中听的话!我走下台阶,不去理会这个自恋的家伙。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驶了过来。
轻轻地溅起了地面上的积水,有些蛮横地横在了我的面前。
迹部景吾走上前来,很是绅士地打开了车门。
他动作优雅。
果然是自小在上流社会中成长的人,虽然个性张扬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但是这种贵族的修养却是自小就在潜移默化中深入到了骨髓。
只可惜,他天生是个气氛破坏家。
“今天,本大爷就大发善心地送你回去吧。”他如是说,成功地把我对他一瞬间的改观打入冰窖。
这家伙的嘴还真是和忍足侑士一样,让我受不了的程度有的一拼。
当然,忍足侑士的嘴是肉麻的让我反胃,这家伙就有点欠扁的意味了。
我浅笑着,从手提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万圆大钞塞到迹部的手中。
“谢谢你的服务。”我微笑,从容地坐进迹部的这辆法拉利跑车中,看到迹部依旧石化般站立在车门旁,手中紧捏着那张纸币。
“风涧你……”
不愧是率领网球部200多人的冰帝网球部部长,回神的时间也是快的可以。
他一脸怒气地坐进车内,冲我龇牙咧嘴。
“很抱歉,我很难不把你刚刚的行为和车童联系在一起。”或许是司机,他们都会在上下车时主动替人打开车门。
迹部愤愤地甩上车门大声地冲着司机喊着开车。
车子稳稳地行驶在路上,夜晚的东京灯火璀璨,依旧是那么的迷人,也依旧是那么的繁荣。
“池田,暖气开大一点。”
迹部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的确是有点寒意的。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瑟瑟发抖的。红色的西装外套看似随意地扔在了我的身上,迹部的视线望着窗外。
我似乎开始明白他的高人气并不单是他俊美的外表。
“那个赌,你赢了。”
在我以为我和迹部会这么沉默到最后的时候迹部突然扔来了一句。
“恩,我知道。”我知道我和忍足的那个赌最终是我赢了的。听佳奈说最终的抉择是由神教练决定出来的。
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饿哦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有的只是感伤。
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发展终究会如我所预知的那般,有人会受伤,有人会离开……
车窗外,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全身散发着淡定气息的男子。
他的肩上依旧背着那形影不离的网球袋。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的。我浅笑,为这早已认知的事实。我不知道,执著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
“能够让忍足输一次,你除了运气的确还是挺有一套的。”迹部的嘴角溢出美丽的弧度,“你猜明年我们冰帝与青学一战,哪边会赢?如果你猜中了,本大爷可以满足你三个心愿。”
“迹部,你是无法永远这样子打球的吧,哪怕你再怎么喜欢。”像雅说的,若是《网球王子》有未来篇,谁都可以成为职业网球手,惟独不会是迹部景吾。身为迹部财团的准未来继承人,他早晚会放弃一些东西。他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他是不可能自我地生活着,就像飞的高高的风筝,始终桃李不开线的束缚。
迹部的神情变得有些诡异。
我看着窗外逝去的风景,窗外月明星稀。
赢了他又如何,哪怕是赢了所有人又如何?
突然想起一首诗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西东,南北西东,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
团圆,早已是两茫茫。
一转眼,已是隔离了前年光阴。
再回首,沧海变桑田。
我方向感不好
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青学学园祭(一)
天空蔚蓝的好似油画一般
静谧而悠远
间或掠过一群浅影
那是和平鸽佣懒的步调
轻咬着云的踪迹。
期待已久的学园祭终于来临了。天气也一改前几日那绵绵不断的细雨,大方地出现了艳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比兴奋的笑容。
我也是有些期待的。不知道日本的学园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英二和桃城早早地就撂下了要把学园祭上的小吃摊点来回吃一遍的豪言壮语。
今天的青学是喜庆的,到处张灯结彩,装扮的分外美丽。在这种节日中,终于不用穿校服,所有青学的学生都换上了便服,个个好似在争奇斗艳般,不过的确是挺赏心悦目的。
我站在校门口,等待着。
“风涧姐姐……”一个清悦的声音拉回了我即将要漂远的思绪。
我抬起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到那可爱如笆比娃娃似的人时我的嘴角溢开一丝浅笑。
“歆歆……”慈郎的声音兴奋无比,眼睛难得的清亮。
还有长太郎那乖乖大男孩的身影。
我的浅笑僵硬在唇畔,因为我看到在长太郎的身后还有几个身影让人无法忽视。
那带着暧昧笑容的忍足侑士,娇小可爱的向日岳人,张扬的迹部景吾,憨厚的桦地崇弘,还有那倔强的|岤户……冰帝的正选们都到齐了呢。
“风涧很小气啊……”向日嘟着嘴向我抱怨,“就把入场券给了慈郎和长太郎!”
我听着向日的抱怨,心中有些疑惑怎么他们都会出现。
“作为学校之间的情谊,青学有送入场券。”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忍足推了推眼镜说道。
原来如此!我开始有些明白了。
“本来我是不打算来的,但是风涧阿姨拜托我在她出国工作这段期间照顾你,免得你又出什么意外。”忍足补充道,一脸我对青学的学园祭没兴趣,只是受人所托的模样。
“谢谢你啊,忍足保姆。”我没好气地说。
只怕照顾是假,监视才是真的吧。有些时候,我真的有些受不了父母那过度的紧张和过度的保护欲,这些让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算现在他们都出了国,我还是逃脱不了他们的羽翼。
“不客气。”忍足的嘴角抽搐着。
“歆歆……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慈郎拉着我的手往校园里那摆着各式各样摊位的主干道上走。
“我也要去!”向日也凑了上来,目光是和慈郎一样的清亮。
我突然觉得,我是在和英二与桃城在一起。
对手终究是对手吧,始终也逃离不开宿命的纠缠。
我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一片狼籍。
英二和向日互瞪着,嘴上却一点也不肯停歇,从章鱼丸子到小蛋糕,从奶茶到棉花糖,他们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塞去,那阵仗,摆明了不在吃上面分出胜负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象是在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之后,我发现拉着我的不是慈郎而是向日,然后有碰巧遇上收罗食物的英二开始的吧。
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们两个看上去都瘦瘦的,食量却不是一般的惊人,在这比拼了近一个小时,食物解决了一大堆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要怎么办才好呢?那个说是要照顾我的忍足侑士不知道照顾到哪里去了,要是他们两个呆会出现什么反作用,我可是无力把他们弄到医务室去的。看着他们在这暴饮暴食,我还宁可他们去网球场上打上一场。比赛顶多就来个筋疲力尽,而不会像现在一样和自己过不去。
眼角瞥过一抹清冷的身影。
“手冢国光。”我像是遇溺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急把那人给叫住了。
“有事?”他淡淡地开了口。
“那两个家伙麻烦你看一下。”我比了比身后还在作意气之争的两个孩子。
“那是……”手冢的眉毛轻轻挑起,“冰帝的……”
“麻烦你了。”不管他是怎么做都好,反正依他是绝对有能力把这两个有可能会消化不良的孩子送到医务室的。
“不用麻烦了,桦地,把向日给本大爷带过来。”
“是。”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对话声传入耳中。
高大的桦地走进这小小的奶茶屋,抓着向日的衣领,仿佛不过是提起了一只小猫般的轻松。
被抓到迹部身边的向日一脸的不甘愿,目光依旧瞪着英二,用眼神诉说着我没有输给你。
迹部景吾的视线紧盯着手冢国光不放。
而手冢国光也迎上他的视线,望着他。
那视线里有太多的情绪,是欣赏?是找到了不得不超越的对手?还是其他的什么……
宿命的对手。
听着有些俗气,但是却又是最好的形容。那两个将在明年的关东大赛上上演最让人震撼的宿命之战的两个人终于见了面。
既生喻,何生亮。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这回事吧。
“语歆!”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今天是怎么了?
似乎该来的都要来齐了似的。
是上帝的无聊恶作剧吗?
还是其他的什么……
剧情似乎像是脱了缰的野马,
一切变的有些不受控制了起来。
青学学园祭(二)
几度飞红
浅握双手
心事轻梳弄。
你嫣然一笑
如含苞待放的初蕾
是何处传来阵阵清香
冉冉透过了心房。
“语歆。”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样的温润沉郁的声音,温润的似是可以掐出水来。
那样的声音,大概也只有他了吧,可是他明明说过今天与其他学校有练习赛的。
为何又会出现在这呢?
“幸村。”
我看着那个缓缓走过拥挤人群来到我身边的人。
淡淡的天蓝色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干净的白球鞋,阳光洒落在他那紫蓝色的头发上,浅浅金色,温暖闪烁,他的唇畔绽放出俊美无比的微笑,笑意像是仲春时节兜头而来的一磨清亮阳光。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练习赛的吗?”我问。现在的他应该是在球场上驰骋才是,而不是像仙人突然出现在这拥挤的学园祭上。
“对方学校取消了。”幸村精市浅笑着,声音是那般的轻柔,“所以想来青学看看。”
“是吗?”我半信半疑,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取消了原本预定的练习赛呢。但是幸村也没有必要对我撒谎吧。
“对了,上次来的匆忙没有怎么逛过青学,今天可以带我四处转转吗?”幸村微笑地问道。
幸村的微笑有如小说中那杀人不见血的兵器,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我看到我四周的女生以一种痴迷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幸村,恨不能毛遂自荐成为他的导游。
“好吧。”我也想四出走走,说不定还能碰上慈郎那孩子,放任他在青学游荡我实在有些不放心,万一他要是在哪个睡着了就不太好找了。
“那正好,本大爷也想四处走走,风涧,你在前面带路吧。”迹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前面带路?他当自己是慈嬉太后啊?可是他大爷要当,我可不愿意当李莲英。
把迹部华丽地忽视过去,我和幸村投身于那拥挤的人群之中。
学园祭上的摊位都是设立在青学校园的主干道上的,穿过那拥挤的人群,几个转身,我们已经脱离了那片繁荣。
身后的吵闹依旧,但是却好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好象真的是人群太过拥挤,迹部和桦地没有跟上来。
我和幸村来到青学的人工湖畔。这宁静的好似一处桃花源。
“语歆真的很喜欢幽静的地方呢。”幸村淡淡地笑道。
“我也很喜欢宁静的地方,可以不受打扰地想事情。”
“是吗?”我浅笑,坐上这湖畔旁小树林中的秋千架,轻轻摆荡着,“幸村所想的不外乎是如何提高自己的实力吧。”
“不是。”幸村淡淡地笑了笑,来到我身旁,替我推起了秋千。
最初轻轻的摆荡,变成了凌风的飞驰。
我听得到风的声音 ,它在轻轻低诉着。
长发迎风飞舞着,缠绕着。
“怕吗?” 幸村恬然的声音出现在耳际。
我轻摇了摇头。
我喜欢这种不受拘束的感觉。
速度还是渐渐地缓了下来,越来越慢,慢慢地止歇了……
“我怕。”轻轻的叹息声从我的身后传来。
怕?我轻轻地怔住。
“这种高度是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我从秋千上站起身,很是现实地对幸村说道。
“你不知道……”幸村的目光变的有些灼热,有些迷离,是那么的特殊。
莫名地,让我有种惶惶不安。
我突然变得有些害怕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砰……”树林里意外传来的声响打断了幸村的话,也让我找到了一个契机。
可能是慈郎也不一定,我记得这孩子为了不让人找到经常在树上睡觉。
我和幸村循着声响而去。
果真,在草地上有抹浅黄的身影,他呻吟着。
“慈郎……”我开口唤他。
“歆歆,你上哪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人那么多,我就想爬到树上看会不会看的清楚点,可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慈郎站在我面前,像是做错了事又怕被责罚的小孩,“歆歆,你看我好惨啊,从树上摔下来了……”
“摔疼没?”我拍去慈郎身上沾到的草屑和树叶,关切地问,这孩子总是爱在危险的地方睡觉,还好树不高,万一要是摔坏了就不好了。
“歆歆,他是谁啊?”慈郎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叫幸村精市,是我的朋友。”我抚好慈郎那变的乱糟糟的头发,“走了,我们去找长太郎他们吧。”
我不敢去看幸村精市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睛。
我这样应该不算是落荒而逃吧!
希望一切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而已。
黄昏近晚霞
漫天都是绚烂的云彩。
我和忍足侑士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
“干吗老看着我?”我侧过头,望着坐在我身侧的忍足侑士。
“觉得你很有趣。”忍足暧昧的唇线溢开,“还好风涧叔叔把你保护的很彻底,要是让人知道风涧家的大小姐喜欢这种大众交通工具,只怕日本的犯罪率又要上升了。”
“是吗?”我对他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明天你们不会来了吧?”
今天什么事都变的有些混乱,希望能够让我平静地过完这个学园祭。
“怎么?怕我发现什么?”忍足的眼中满是笑意,“明天的节目那么精彩,我怎么可能错过。”
我看你是不想错过青学的女生吧!我轻叹了口气,这家伙说是来照顾我,结果到后来只顾着把美眉。
一阵微风
透过那微微开启的窗户
轻袭而来
像是宇宙边缘的风声
轻轻划破我寂静的灵魂
吹起一世繁花
空气中
有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青学学园祭(三)
忘记的滋味
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
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
告诉自己
坚强面对
往事不可追。
忍足还真是有够锲而不舍的,为了他嘴里那今天精彩的节目如约而至,就连昨天把“真是不华丽的学园祭”这句话重复了九百九十九遍的迹部也还是来了这个不华丽的学园祭。
似乎为了防止昨天走散的事件再度重演,今天的冰帝全员都集中在了这个由我班上设立的小咖啡店摊位上。
“对了,语歆姐姐,你不觉得今天的女生打扮的好象要去相亲一样吗?”佳奈小声地问我。
“因为今天下午有舞会啊。”那些女孩的心思我懂,不外乎女为悦己容么,想借由这次的舞会培育出爱情的小苗,所以一个个才会用尽心思打扮,希望在舞会上能够吸引住心仪男生的目光。
结果有多少穿着短裙的少女便宜了忍足侑士那头关西狼的狼眼。
“那语歆姐,你怎么不打扮啊?”佳奈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没打算参与啊。”我淡淡地说。以前参加学院里的舞会太多了,以前大多是陪着雅去的,现在,她也不在我的身边,我也对这种事情感到没有兴趣了。
“是风涧不会跳舞吧!”向日的声音从他那塞满食物的嘴里说出来,有种淡淡的含糊。
幸村和迹部好象很有默契似的,同时把目光转了过来。
我没有反驳向日的话,因为也没有我反驳的机会。
一抹消瘦的身影走进了这个已经有些拥挤的小咖啡店的摊位上。
那个如寂静的夜一样美丽的女生夜舞倾城。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曳地晚礼服,长发笼了起来,略施粉黛的脸庞很艳丽,她神情高贵,宛如女神般神圣不可侵犯。
“国光哥哥,校长让我们去一下校长室,好象有关于舞会的事情要讨论。”她对手冢国光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温柔地说道。
“知道了。”淡淡的应答从手冢国光的嘴里吐出。
“对了,风涧同学,我听说你的交谊舞跳的不错,希望在下午的舞会里可以见识一下。”本要踏出去的夜舞倾城霍然回过头,微笑地对我说道。
那微笑分明是带着刁难的。
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而更可怕的事情是这种漫天的飞醋也能够让人失去理智。
此刻,她向我发来了战帖。
我无心恋战,尤其是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
似乎我的反应总是慢了半拍,在我想要委婉地拒绝的时候,两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替我做出了抉择。
“好,她一定会去舞会的。”那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我有些头痛。
有个爱凑热闹的佳奈已经是很头痛了,可是为什么渡边学姐也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而且,这两个人还自做主张地替我应了下来。
夜舞倾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步履优雅地离开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幸村温柔地对我说道。
“好象事情变的越来越有意思了。”忍足的笑依旧是那么的暧昧不明,那带着磁力的关西腔满是期待着看好戏的感觉。
离舞会开始还有四十分左右
我看着在我面前来回踱步的渡边沙美子学姐。她这个模样已经有近半个小时了,在我被她和佳奈抓到这个音乐教室之后开始的。
佳奈在把我抓到音乐教室之后,便向急惊风一样冲了出去,好象是为了帮我去买舞会上要用的东西。
而渡边学姐则是为了守住我,以防我临阵脱逃。
有必要那么严正以待吗?其实我真的不想去,但是渡边学姐一口一个什么社团荣耀,不能让茶道社的人骑到我们音乐社的头上。其实,我很想对她说,这和两个社团之间根本就没有关联。但是,我实在没勇气对处于暴走状态的渡边学姐说出口。
现在我只好寄希望于佳奈身上,希望她遇上堵车而赶不及。
但是上帝总是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堵车也只是我的意想天开。
音乐教室的大门被狠狠地撞开,提着大包小袋的佳奈一声高呼:“东西到!”
“good!”渡边学姐很是满意地和佳奈一个击掌。
然后,这两个人很是默契把目光转向我。
我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佳奈,你确定你这衣服适合一个国中生穿吗?”
我在这两个恶魔的威胁逼迫中被她们弄了半天,化装,弄头发,甚至穿上这件比裹胸只多了两个袖子的黑色衣服。
老天,佳奈到底是什么心态?衣料少而薄,不但露肩和腰这两大块地方,居然还是半透明的……
还有裙子也是,虽不是短到刚巧遮住重点部位的地步,但是,一旦动作过大,这种飘逸的短裙绝对有走光的风险。
“语歆姐姐,你真的好性感啊……”回过头来的佳奈一脸兴奋,眼睛直楞楞地看着我。
“快,语歆,快穿上鞋,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渡边学姐看了一眼手表,有些焦急地喊道。
一双至少有八厘米高的红色高根鞋递到我的眼前。
居然还是细跟的!
我突然有种欲哭而无泪的感觉,或许,我就不应该邀请佳奈到我们学校的学园祭上来吧。
来到舞会的举办地点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
在柔美的音乐中,舞池中央的手冢国光与夜舞倾城已经在翩然起舞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手冢国光俊美无比,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清冷。
虽说在舞会上学校正副会长领舞是青学的惯例。
但是软玉温香抱满怀这种让别人艳羡的机遇,他还有什么不满吗?这种面无表情的神态,可是会让人很想扁人的。
“小歆歆,你来啦……”英二在看到我之后,嘴巴一下子张的可以塞下好几个鸡蛋。
从他的眼眸中,我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我是怎么样一副模样,的确是性感,从头性感到了脚上,只是不适合一个中学生!
当然,也在舞会上凑热闹的冰帝和幸村等人也都注意到我了,一个个的表情变的如同英二一样。
我决定呆会就去恢复我之前的模样。
不,是马上。
一只如玉般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
幸村那珠玉般的笑颜印入眼帘。
他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轻轻扣住了我的腰。
本想拒绝的,脚步却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轻轻地移动了起来。
脚步轻盈地随着幸村旋转着。
我望着幸村浅笑,他的华尔兹跳的很不错,至少我不用担心会出现被踩脚的问题。
他松扣着我腰的左手。
我很了然地牵着他的右手旋转。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横空而来,握着我的右手把我扣向他的身旁。
一下子,幸村那温润脸庞一下子换成了忍足那暧昧的笑脸。
轻瞥过眼角,幸村
网王之心锁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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