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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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七梧非
一、楔子
昏暗长廊,两个少年在争执着,栗色头发的少年被抵在墙上,前襟被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狠狠拽起。
“不二周助!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亦芷到底发生什么了?”
银发少年指着紧急救护室怒气冲天。
“呵呵,迹部,这么生气啊?”
看似瘦弱纤细的少年并不因为对方的暴怒而紧张,只是随意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眼睛依旧笑眯眯的。
“你——!”
看着对方若无其事的笑脸,想要一拳挥过去,却在看到了对方右手腕上没有拆的绷带而放弃了,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其实他心中都清楚,只因,那是他的妹妹,他无法像其他人那样恶言相向。泄气似地靠在墙边,眼角的泪痣在暗淡灯光之下愈渐模糊。
“呵呵,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了,不过,”笑容依旧暖如春风,“似乎麻烦了些!”
“不二,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你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她的事情,你至少应该知道的。”无奈的话,听起来似乎只是无意识地回话。
“是吗?这样啊,我不大清楚呢!”
是不清楚她的事情,还是不清楚他应该知道的她的事情,迹部景吾已经无心追究了。因为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请问,哪位是迹部亦芷的先生?”护士拿开口罩,向两个少年询问。
不二周助,歪了下头,笑容加深,应了声:
“我呢!”
“啊,您的太太因为车祸中的冲撞,引发流产,请您在这里签字,准备引产手术!”说着,年轻的护士带着有些怪异的目光,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笑容愈加灿烂的少年。
“哎呀!”
哎呀了一声,少年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瞳眸,看得护士一阵发寒。拿过文件,左手执笔,签上了名字,字体俊秀,漂亮从容。然后,少年又恢复了开始笑眯眯的样子。
病房内:
睁开眼睛,雪衣一时茫然,她记得前一刻,眼前还是漫天的烟尘赤火,在自己的小山谷中被仇家围杀。怎么转瞬间,变了?难道是死了,想要抬手却无法动弹,全身麻木的刺痛让她知道了:江湖上人人称恶的银手血医,还没死呢?
雪衣想笑,她已经不反抗,乖乖地等死了,怎么啊?
“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雪衣旁边响起,雪衣戒备地抬眼向旁边看去
是一个栗发蓝眸的少年,看起来清冷、无害,神情——默然!
雪衣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少年,
奇怪的眸色,
奇怪的发型,
奇怪的衣着,
还有雪衣终于看清了的,奇怪的卧室,白花花的一片,还有一旁奇形怪状的“装饰品”,还有她口鼻上罩着的东西,奇怪奇怪…
这一会雪衣她用一辈子量的“奇怪”来形容她所看到的,当她看到一群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接近她时,雪衣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抓起来做了药人啊?否则否则……
在连连的震惊奇怪之中,雪衣昏睡了过去,致使她没有看到更多的奇怪。
不二周助望着睁开了眼睛,却忽视了他的女子——他所谓的妻子。
左手抚摸着右手腕上的绷带,
“呵呵…”自嘲地笑着,冰蓝色的眼眸低垂,
青学的天才早已经不存在了,一切还有纠缠下去的意义了吗!
五更尽头,天将明时,岁月总会赋予这一时刻为,一次又一次的开始…
二、光怪陆离
雪衣就叫雪衣,是被一个自称是她朋友的人起的,在此之前,她一直被称为郎中啦、神医啦、恩人啦,呃……,她承认她被称为血医的时候更多些。没办法,她不贪财,不恋权,不嗜武,所以,那些江湖人士找她求医问药也就咬牙切齿了,因为她的医酬是…人血——她所指定的人的血液。
嗯,一直没有被称为鬼医呀、魔医呀什么的,雪衣对此很庆幸。虽然血医也不是什么好称呼,不过加上银手这个词,合成“银手血医”,血腥味就淡化了不少。尽管虽然,她更希望人们随意地称她为赤脚郎中。
而现在,心中一直喊着奇怪的雪衣,四处张望着,包括旁边的少年,一切都被她称为奇怪,看得多了,就被她升级为光怪陆离了。嗯,银手血医总结到,她来到了个光怪陆离的地方,而这个少年,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吧?
语言匮乏的雪衣无法形容她所看到的一切,虽然她的医术已经达到生死人,肉白骨的境界,她也仅仅是个只看医书的郎中,话说她看的医书也没几本,哎呀,她算是个半文盲了。也不对,她还看了很多药典,这样,她算是个半个文人了吧。
雪衣并不是对她现在所处的状况不担心,只是她感受不到少年的敌意,虽然对她没有什么沟通和友好的态度,只是在一旁守着,常常是拿着一本书看着,眼睛眯着,让她看不到最开始看见的蓝色瞳眸,许是自我保护吧,雪衣猜测着,蓝色的眼眸是会被当做妖怪的。那些书的封面,雪衣看过,不认识的文字,却是见过的,是一个岛国的蛮夷之族的文字,她当年无聊的时候到处闲逛,就和一支船队去过那里。不一样的语言,不一样的文字,奇怪的装束,奇怪的民族,这是雪衣对那里唯一的记忆。
难道她来到了那个岛国?奇怪的是,虽然她会一些这里的日常用语,只是很少的几句话,而现在,她能听懂他们说的所有话。因此,她现在并不慌张。听他们的言语之间,知道了他们在为她治病,而这个少年似乎是在照看她。看着少年笑眯眯地,温和地和那些穿白袍子的人低声询问她的病情,而转过身面对她时,又是那副清冷默然的表情,雪衣很好奇,既然讨厌她,干吗还在这里陪着她?走人不就得了吗?他们俩又不认识。
几天来,雪衣醒着就观察,虽然她醒着的时间不多,而少年有时会在,有时不在,雪衣并不担心被抛弃什么的,本来就不相干的,那也不叫抛弃。这几天她看的最多的就是眼前上面悬挂这的瓶子,水晶般透明的材质,她肯定这不是水晶,因为那些个给她扎针的女人,在瓶里的东西用完后就换了个,看起来很廉价的东西。不过雪衣还是很好奇,观察累了就盯着它看,阳光折射到上面,透过里面的水,亮晶晶地,很漂亮,雪衣愉悦地观赏着。
刚开始醒来的雪衣,不能发声也不能动,所以她惊诧什么都不能有什么反应。经过几天的现在,已经能动的她还是很好奇迷惑身边的一切,但却能保持着面无表情。那些似乎是大夫的人还并不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行动力。依旧有专人照顾伺候她。雪衣对此没什么感觉,什么样的事她没经历过,这点小事算什么,雪衣心里自恋地夸口到。尽管别人碰她时,她心中会默念: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雪衣刚一能动时就为自己把脉,心中的疑惑更甚了,骨折断肋,不是烧伤?体质阴虚,气血尽缺,小产?而且,她的内力全没有了,对,不是减弱了,不是消失了,是根本就没有了。再继续把脉深探,雪衣不可思议地惊觉到,越探越发现,这不是她自己的身体,除非,不对,无论除非什么,她的身体都不能改变的这么彻底!越来越多的迷雾,让雪衣不安,却只能仍按捺着这股情绪,继续等待。
不动声色,保持沉默,然后观察一切,得出结论再行动,这是雪衣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当她听到优美的音乐从小小的盒子里传出时,当她看到自己被送进各种各样的奇怪的箱子和铁器里面,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盒子闪动着似曾相识的图案,和一些没见过的形状的文字。沉默地受着各种摆动听着他们的讨论研究的话语,雪衣知道她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至于人为什么迟迟顿顿地不说话,就奇怪了。雪衣翻了翻白眼,当然不能说了,说了就要被盘问,她又不是傻瓜。她已经渐渐地表现出能动了,现在她有什么活动,都会跟着一个带着白帽子穿着白褂子的女子走,还有,她知道了一件让她震惊又迷惑的事,他们叫她——迹部亦芷,不是雪衣。难道弄错了?但当有一次她自己独立地使用那个叫卫生间的地方时,她看到了镜子,不是她以前看到的铜镜,是像她家山谷南面的湖水平静时的镜面,映照的非常清晰。看得雪衣愣怔了很久,依旧是受诅咒的白发,眼睛却不是她自豪喜欢的黑色了,除了白发,她现在找不到与身为银手血医的她一点相似的地方。
呵呵
雪衣讽刺地笑,怎么会才发现呢?真的是自己比较愚蠢么?多么明显啊!与她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没有人惊讶于她的白发,没有敌视怪异的目光,即使没有看到这面光滑清晰的镜子,她也应该知道的。看着眼前的一双白皙纤弱的手,她不可抑制地笑,笑笑
自己真是自恋呢,竟然以为自己会拥有这样完好美丽的双手,竟然以为会有人不带有目的地对自己友好,竟然会以为她不会被世界所弃,呵呵,不可抑制的笑变了腔调,渐渐地似有哭腔,雪衣就这样发出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的声音——哭泣的笑声!
当护士早川听到了卫生间的哭声,打开了门去看看,却被看到的景象有些吓到,一直传言由于车祸而可能变得痴傻的病人,在半夜里,倒在卫生间,掩面哭泣。惊慌失措的小护士不知道怎么办,找来了护士长及值班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才渐渐睡去。打了电话联系了她的先生,那个很年轻的先生,温和而美丽,让她们这群护士羡慕又嫉妒这个叫迹部亦芷的女子,同时又觉得这两个人相处很奇怪。年轻的女子似乎对漂亮的丈夫很陌生,常常东张西望而忽视身边的男子,而那个看起来很温柔很体贴的男子,虽然很尽职地照顾妻子,泛滥的笑容却从不对着女子展开,尽管一陪伴女子就是半天,却从未露出过担忧之类的表情,也不对妻子说一句话,晚上也不曾留在医院守夜。明明就很温柔的男子,明明就很悦耳的声线,明明就是那样的爱笑,却对自己的妻子吝啬流露,好奇怪的夫妻!
接到电话的不二,并没有依言马上就去,而是沉默地盯了一会电话。良久,放下电话,拿起外套,慢吞吞地套上,穿好鞋,站在玄关处,望了眼空旷而寂静的公寓,熄灯。
一路坐车而来的不二,并没有疲惫焦急的状态,走进医院,先去了医生那里询问了她的状况,才到她的病房来。
不二看到病床上的头上绑着绷带,打着点滴的女子,日常笑眯眯的笑脸早就不见了,只留下清冷的漠然。
年轻的少女,脸上有着未干的泪痕,已然睡了,眉头却紧皱着,看来睡得并不安稳,双手无措地紧攥着,唇已被咬得凄惨流血。不二只是看着,拿了张椅子,坐在一旁注视着,没有开灯,月光下寂静飘渺地失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不二周助很清楚,她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了——侵犯了他的亲人。
三、她的先生是不二周助?
睡梦中,仿佛前尘旧事一起涌来
幼时的沿街乞讨,白眼尽受;少时学医试药,诡异的行针内功险些入魔;行医江湖,却堪堪获得各“血医”称号,莫名其妙地成为怪邪一派人物,求医问药追杀寻仇成了雪衣生活的主旋律。也许,最清闲安逸的就是那段囚拘的日子了,少年墨发飞扬,冷眼相对,呵呵却不知谁是谁的魔障?
清晨,寂静一室被一阵自嘲的笑声打破。不二周助看向床上,嘲讽意味浓重的笑声的发源——迹部亦芷,唇瓣有着干涸的血迹,因着笑开了的动作,殷红血又流了出来,顺着唇沿着苍白的腮边蜿蜒流淌,妖异诡谲。皱着眉,不二周助没有叫醒明显是梦魇了的少女,而是转身去寻找医生了。
清醒过来后,雪衣没有了昨夜的疯狂挫败,依旧沉默地面对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雪衣怀疑她是借尸还魂了,至于借谁的尸,当然是这个叫“迹部亦芷”的倒霉鬼了。一切静观其变,雪衣这样的决定着,尽管心中忐忑,这样的借尸还魂会持续多久?会不会遭到天谴?这样的迷惑没有继续多久,就被雪衣搁置。先活下来再说吧!
眸眼低垂,雪衣疑惑,难道她露出了什么破绽,为什么眼前这些人这么郑重?除了一直来的栗发的少年,还有个银灰头发的少年,这里的头发颜色似乎很多样化。雪衣神游,却没有忽略眼前,正面对着她的白衣老者。
“小姑娘,我知道你已经能说话了,不要再装了,好不好?”
雪衣听罢,没有动作,毫无情绪的波动,似乎是没有听见老者的问话般。
“我是浅川臧一,你的主治医师。我们来谈谈,好不好?呵呵”说不好,你会离开吗?!
“亦芷,叫我浅川伯伯就可以,呵呵”很好笑吗?她不觉得啊。
一旁的迹部看着两人,一个低头不语,手指纠缠着头发;另一个乐呵呵地演着独角戏,心中产生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慢慢地流失了。
“亦芷,在想什么呢?可以跟伯伯说说吗?你的先生和哥哥都很为你担心呢。”说着,老者指了指一旁的栗发和银灰发的少年们。
雪衣听到“先生”两字,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不二周助,这个少年是她的先生?先生,是师傅的意思吧?这个也太年轻了。忽略银灰头发少年激动地站起来的动作,雪衣注视着不二周助,师傅?那他教她什么?
不二周助只是一脸淡然地接受了雪衣的注视,没有依照老者的示意,向雪衣搭话。
太扯了吧,这么年轻的师傅能教什么!?雪衣一脸不可置信,忽又想到了什么,就不大惊小怪了。
“呵呵亦芷没有话对自己的先生要说吗?你昏睡了这么久,不二桑可是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别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很关心你的呢。”似乎是被关照过,老者提到不二时,口气小心翼翼。
似乎无法忍耐自己的妹妹如此忽视他,而一直注视着不二周助,迹部口气不善地说:“亦芷,有什么事情跟表哥说,表哥会为你做主的!”说完,还想说什么,却只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雪衣听到迹部说到表哥,知道了这个少年是他的表哥,有表哥,为什么没有父母来呢?难道这个身体也没有父母吗?
“亦芷?你的伤并不重,再修养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你没有想去逛的地方吗?在医院呆久了可是会发霉的哦。来,跟伯伯说,伯伯会让你的先生带你去。”老者加重了“先生”这个词,是因为发现雪衣只对先生这个词有反应吧。
确实呢,雪衣歪着头,思考,师傅还负责带徒弟出去玩?这个地方太怪了吧?要带也是那个表哥带吧!
浅川医师和迹部景吾看着依旧沉默不语,却对不二周助露出各种表情的迹部亦芷,继而转向不二周助。
“不二桑,对亦芷说两句吧,她好像比较期待你说的话,呵呵”浅川臧一对上少年睁开的冰蓝色眼眸,一瞬间有些寒!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不二周助,逃避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哼!——”迹部不甘愿地撇开头,却又转回来看着雪衣。
不二周助把视线转到雪衣身上,接触到的是满含笑意的双眼。不二只是顿了顿,开口:“亦芷,快开学了,再不恢复好,很难赶上开学庆典的!”明明是温润的声线,却让人倍感冷清。
“你——”
雪衣想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发声困难。
浅川臧一和迹部景吾刚对雪衣的发声表现出欣喜,就听见,破败的沙哑的问话。
“请问,您是我的先生,如果赶不上开学庆典,您会把我退学吗?”尽管声音难听,却还是把意思清晰地表达了。能读书,学习的机会可不能错过,虽然她的学艺经历回忆来不怎么好,却是她二十几年人生的生存技能。
这一刻,无论是神色淡然的不二周助,还是露出欣喜兴奋的浅川臧一、迹部景吾,都有些呆滞。
对不二用的是敬称“您”,询问的是“退学”,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雪衣没有发现三人的呆滞,而是耐心而恭敬地等待不二的回答,尊师重道很重要,这是她当年拜师得到的的重要的经验。
没等浅川、迹部,这回先开口的是不二,不二露出一贯的微笑:“亦芷很怕被退学么?”
问这个?!迹部警觉,这个不二周助发现了什么?
“这是当然的!所以看在学生的伤势严重的情况,请先生开恩,多给学生一些时日。”说着,雪衣把在床上的坐姿改成了端正的跪姿,双手放在膝前,低眉垂头。
不二终于哑然,这?
迹部已经惊悚的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浅川还没有失语,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亦芷以为‘先生’是什么意思?”不会这样吧!
“不是”
“不是什么?”浅川追问。
雪衣察觉了不妙,她的理解错了!先生,不是师傅的意思吗?学堂里的书生都是这么叫他们的师傅的啊!雪衣下意识地往不二的方向靠拢。
迹部看到自己的表妹这样戒备着自己和浅川,却对不二异常地亲近,果然是这样,不是么?不管是失忆,还是精神失常,她的眼中心中依旧只有那个,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不二周助!迹部恨得牙直痒痒,恨得却不是不二,而是自己,当初,他要是迹部惊醒般地拿出手机,叫人联系国外最先进的精神科医院及医生,挫败追悔是弱者的无能,他要做的是挽回,尽他最大所能的挽回!
不二周助看着一室的慌乱,低头看到迹部亦芷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嘴角弯了弯,似乎很有意思呢!
“呐~~,亦芷想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吗?”不是伪装吗?迹部亦芷一向会演戏的。
雪衣看向这个对自己露出笑容的少年,点点头,他似乎没有危险!
远处的迹部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这边不二与雪衣的互动,而旁边的浅川臧一态度中表现出不赞同,不二却不予理会,只是继续道:
“呵呵‘先生’嘛~~,就是父亲的意思,只是咱们家这么叫,比较特殊呢。”浅川神情怪异地看着这对男女,一个和蔼地回话,一个乖巧地听话,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怎么这么奇怪,什么玩笑都敢开!
“父亲?”雪衣倒是不怀疑了,虽然不二周助看起来很年轻,只不过想起,行走江湖多年,又是学医的,什么不老的怪物没见过,况且不二周助的气势也不像个少年,只是有一点雪衣比较疑惑。
“呃”雪衣略迟疑地叫出口,“父亲大人,那为什么我姓迹部,您姓不二呢?还有母亲大人呢?”说着,雪衣四处地张望。
不二周助却苦笑了,瞅着天真地对他用着敬语叫着他“父亲大人”的迹部亦芷,真的是疯了吗?还是傻了?这么明显的玩笑欺骗都相信!
“什么父亲大人!迹部亦芷!——我不管你是傻了还是疯了,我告诉你,这个叫不二周助的家伙,是你的丈夫、老公、男人、爱人、外子、良人,明白?!!还不明白的话,你只需要知道,这个男人是你将来的孩子的父亲大人,不是你的父亲大人!嗯哼~~,明白?”迹部一气呵成地喊完,看迹部亦芷呆滞怔住的样子,似乎是明白了。迹部挑衅地望向不二周助,只见不二周助仍旧一派从容地微笑,便哼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浅川臧一也摇着头,跟着迹部出去了。
这边的雪衣则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不二周助,瞪大的双眼,银色的眸子闪着惊恐。这样表情从未在迹部亦芷身上出现过,不二微微撇着头,任雪衣甩开他的衣角,退到床的另一边,离他最远处。
“丈夫?”雪衣的声音轻颤着。
“是呢,咱们可是‘历经重重磨难’,‘千辛万苦’才结婚的呢,亦芷怎么可以忘记呢?”明明应该是伤痛的语言,被他说得好似很荒唐可笑似地。
收敛起笑容,这个叫不二周助的少年,站起身,瞭了她一眼,不再理会,推门出去了。
震惊中的雪衣,伸手再次给自己把脉,流产!
一时间,流产,丈夫,先生,不二周助等字眼缭绕于脑海的雪衣,惊慌失措了——
四、不笑的先生
话说,雪衣确实惊慌失措了,这不能怪雪衣,要知道上一辈子可是个孤家寡人的说,没嫁过人的。对这种事情当然很惊悚,不过震惊过后,惊慌过后,雪衣安稳的睡觉了。
怎么说来着,她是大夫,什么病没见过,什么古怪离奇的事情不知道?况且,她可是属于邪派一类的生物,什么伤没受过?咳,流产这种伤确实没受过。但不算啥大伤,注意调养就好了。雪衣这样的告诉自己,虽然借尸还魂很不厚道,虽然很倒霉来了就流产了,虽然这个世界看起来光怪陆离,但有一点是让雪衣很高兴的,那就是她嫁人了。上一辈子,就听血医这个名号就都退避三舍了,害她当了好久的老姑婆,一天到晚的女扮男装。
嘿嘿,现在好了,她嫁人了,虽然看起来那个叫“不二周助”的丈夫不太喜欢她,没关系,只要他不休了她,她可以给他多纳几个妾,有个靠山的感觉是……踏实。上一辈子,吃够了孤寡的苦,现在知道有个人会一直陪伴着自己,这令雪衣很是欣慰,不管怎么说,她还有那个表哥的亲人,小心点不会怎样的。作为大夫的雪衣很明白失忆或是痴傻一类的病症是难以治愈的,不知道这里的大夫如何,算了,总不会比她强多少,这一点作为血医的雪衣还是很自信的。迷迷糊糊的,雪衣睡着了。
天刚亮,雪衣就醒了。在多日来装哑巴的时候,很多医院里的东西已经不会吓到雪衣了。也凭借她的阅历,对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采取沉默的态度,让她有缓和的时间去观察并接受。所以,当她的先生,不二周助接她出院时,她很镇静。当她做进一个四轮子的铁皮箱时……貌似很镇静。只是衣袖似乎被她拽得开线了。于是,雪衣为了转移注意力盯着她的夫君,咳,还是叫先生吧,比较含蓄。话说她的先生很……美丽,用这个词来形容男人似乎很不礼貌。于是,不承认自己是半文盲的雪衣换了个词语——绝代风华,嗯,她自信把这个形容词告诉她的先生,她的先生会对她露出微笑的。因为一直盯着良人看,所以看到了先生面对那个称呼为“司机师傅”那个人时,一脸笑容。看着看着雪衣就摸摸嘴角,因为先生似乎发现自己在盯着他,收敛了笑容,这样让她误以为自己看得流口水了让人讨厌了。话说当年,她和她那个损友经常是在各地的名门世家里,看美男,流口水。
略去不提先生不喜欢在她面前笑,看到先生的右手臂,皱皱眉头,受伤了。用固定骨头的泥状物,束缚住,防止其因运动而骨头再次错开。嗯,不错的治愈方式。
把提着行李放在地上,不二周助打开公寓的门,让开,让雪衣先进去。在看到雪衣不时的观察他,轻巧的进门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没有开口,而是待雪衣脱鞋进屋后,关上门。进入屋内,左手指着走廊向对着两扇门的左面道:“那是你的卧室。”
说完便不再理睬她,自行的左手提起网球袋出去了。
“碰”的一声,公寓的门关上了。雪衣在在空旷的公寓四处张望了下,吐了吐舌头,心想,看来自己真的不受先生待见呢。这可不太好呢,得想办法解决哦。记得损友说过,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先要了解身处情境,然后再了解这个世界。有丫鬟,就套话;有老公,就装可怜失忆;有父母,就装乖巧。那么她呢,不用她装,人家就已经判定她失忆了。可怜嘛,雪衣看了看客厅墙上的大镜子,面上苍白,身材瘦弱,娇小柔弱,加上头上绑着纱布,有着淡淡的药味,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貌似没有得到关切呢。
不再多想,先观察生存环境,提起不大的行李袋,雪衣打开自己的卧室,一张大床,看着厚度,应该很舒适;桌子,还有桌子上的电脑。嗯,雪衣知道那个东西,连日以来,那个主治医师叫她去他的诊疗室谈话时,就看到过这个东西,那个浅川讲过这个东西,说它是无所不能的发明,可以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任何东西。想要知道的任何东西?她想要知道的肯定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雪衣对着电脑发呆,不是她不会开启这个东西,而是……她不识字。对,虽然她学过这里的语言,说话是没有问题,她很有语言天赋,学一种语言很容易,但是她没有想过学习这种语言的文字啊。于是,勉强称得上的半文人,实际上是半文盲,现在在无情的现实面前,其实是真正的文盲。
“啊啊啊——”
揪着头发,乱喊了一通,才静下来。唉,去买些启蒙的书吧,问问浅川医生怎样学习入门吧。摸着下巴,雪衣其实是想要先学习律法的,毕竟知道了这些,避免犯法比较好。虽然她现在的身体没有需求鲜血的征兆,但以后呢?说不定的事情还是做好准备吧。
“找到了。”在行李里乱找一通后,雪衣找到个电话号码的纸条,照着浅川医生的说明,找到那个叫电话的东西,拿起……
“滴滴滴滴滴……”什么东西在室内响起,激灵一下,拿起的话筒从手中掉了下去。根据声音的来源处,雪衣锁定了床头角落,呃……看着小小的,不知什么材料的石头,闪着亮光,响着,震着。雪衣呆木,无动于衷。谁叫她只见过电话,没见过手机呢,唔,也可能见过没注意。
“咚咚咚……”
“啊,敲门的。”雪衣急忙的,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的门前,摸索着。“卡啦~”门开了,入目的是一位戴着无边眼镜的女性,雪衣不太会形容对方,只觉得对方看起来很舒服,有种熟悉感,可能是因为对方是黑发黑眸吧,她以前的世界中,几乎都是这种发色和眸色的。
“嗨~美女,我是迹部景吾少爷请来的特护,中岛葵,你是迹部亦芷吧,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称呼我葵。”女人很友好的抱了抱雪衣一下,松开后,介绍道。
“哦……特护?”雪衣对她说的话大多可以理解,迹部景吾指的是她的表哥,迹部亦芷指的是她,中岛葵指的是这位女性,至于特护是什么,她就迷糊了。
“小芷,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站在门口的女子的笑容很随和。
“……可以。”虽然不怎么情愿,但抢了人家的身体,就不能随便给人家改姓名了,就这么叫吧,希望她能快些接受这个名字。
“那么,小芷,让我进来吧,你卧室里的电话响了很久了。我想那是我的雇主迹部景吾少爷打来的,你可以去接下吗?”女子的问话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雪衣让开路,“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个电话你来接,好吗?”雪衣被探究的眼光看着,并不惧怕。损友说过,你心虚,别人就可以诈你;你坦然,别人就心虚了。不管有没有道理,她一向有规则就拿来用,典型的拿来主义者。
中岛葵见雪衣如此回答,笑得有些奇怪,却是快步走到了卧室内,拿起手机,应着。
雪衣看到中岛葵在那个发亮的石头上,点了点,就开始说话,哦,是对话。雪衣好奇的盯着,这东西跟电话很像,是一个东西?但没有线连接着啊。
“……好的,好的,请您放心……嗯,我让她接。”说着,中岛葵把那个电话递给了她,雪衣疑惑的望着中岛葵,并不理解,你说的好好的给她干嘛。
“迹部少爷说要嘱咐你一些,你听着就是了。”
“哦。”
雪衣小心翼翼的接过电话,便听到从那边传来的暴喝声。
“迹部亦芷,我不管你真傻假傻,真忘假忘,真的话,就乖乖的听中岛的话,好好学东西;假的话,你就演你的独角戏吧,没有人会有兴趣当你的观众的!”
“呃……哦。”除了答应,雪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都放在了你卧室的抽屉里,所有的卡的密码都是你生日,别问我你的生日是多少,去看你的身份证去,这是常识!还有就是,”迹部景吾这几日似乎收到了不少关于雪衣犯低能的错误的报告,愤怒中带着无奈,华美的少年,掐了掐眉间,低声道:“不要招惹不二周助,这个人……算了,总之,你老实点,有事情就打这个号码给我。”咔嚓,电话挂了。
雪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的中岛葵,不知所谓的笑了。于是,中岛葵也破功了。
“哈哈……小景的关心果然很别扭呢,真是不华丽啊。”
看着笑得灿烂的中岛葵,雪衣很不理解别扭怎么和华丽能扯上?她的文化水平有待提高……
五、中岛葵
笑得肆意的中岛葵看到雪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好奇又不开口问,欲言又止的,真是越看越可口,嘻嘻。
“小芷,有什么好奇的,可以直接问姐姐,姐姐会不吝赐教的哦。”
“哦……”
看着笑容诡异的中岛葵,雪衣怎么有种损友附身的感觉,没有说什么,只是乖巧的应了声。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来~姐姐抱抱。”猛地被抱在大胸脯中,雪衣无语的翻着白眼,真是一模一样的笨蛋。
“姐姐……喘不过气来了。”
迹部亦芷的身体刚刚好,推却着中岛葵这样比较健壮的熟女还是有些困难的。
“呵呵,有些得意忘形了。”松开身体有些僵硬的少女,中岛葵扶了扶无框眼镜。
“……”迹部景吾说过有什么都可以跟她学习,这个女人……能教她什么?张扬而毫不客气的脾气跟损友虽然很像,却不是损友。穿着还如此的暴露,真的是良家人吗?
即使在夏天中,雪衣也是一身的长衣长袖,不管护士的好心推荐她穿漂亮凉爽的裙子,她不喜欢暴露,即使这里的人喜欢并不介意暴露,她也不要,她再乖僻也没有兴趣让别人观赏自己的身体。
被观察着的中岛葵也在观察着雪衣,边看着银发少女边回忆着迹部景吾给她的资料:迹部亦芷,迹部景吾唯一的姑姑的独生女,高中一年级,纠缠不二周助,终于以非常手段得以结婚,虽然有结婚证书,不二周助却拒绝为她改户籍,完全的被厌弃了。这个月初,因在外飙车,车祸而流产。醒来后,神志甚至智商都有待商榷。另:迹部怀疑她在假装失忆。
由此她中岛葵是被迹部景吾请来的高级护理,她心理、教育学和防身术等方面都有涉猎,不怕她教不好一个女孩子,也不怕一个女孩子的武力攻击。话说,迹部亦芷不是个简单的大小姐,至少打架亲自上阵是不会掉面子的那种。
“现在谈谈?”中岛葵不打算妄下评论,富家小姐的戏弄她也不是没有听闻过。
“谈什么?”雪衣对中岛葵的眼镜镜片比较感兴趣,是琉璃似的透明,在这里的琉璃似乎随处可见,透明的材质的东西也很多。
“迹部小姐可以坐下来慢慢来。”相传迹部亦芷很不喜欢被称为迹部,毕竟已经结婚了,却没有改变户籍,这是个女性的耻辱。
“……好。”雪衣对这个中岛葵的出现,还是持观望态度的。因为看起来想要求助某干点什么事情,表哥似乎有些忙,而先生貌似很不希望她的打扰,所以中岛葵是个很好的收买对象。
两人在雪衣的卧室内,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椅子上,靠在书桌不远处,两人的谈话开始了。
“迹部小姐醒来后都记得什么?”
首先是确定她是否有失忆,中岛葵不是专业的心理医师,所以谈话的突破口往往是她随意找的。
“……包括名字的一切,都不记得了。”雪衣很诚实的回答。虽然她可以冷静的对待电话的接收,不代表再冒出个诡异的东东她会神色正常。来到这里这段时间,她了解到,这个世界是充满惊奇与刺激的,她心脏够强悍,不怕瞬间停止,却怕她的反应吓到身边的人。所以,不懂就不要装懂。装啥也不懂,在这里,很简单。找最简单而最显而易见的回答给别人,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看着眼前的少女,银发披肩,额头上包裹着绷带,医疗报告上说,除了脑震荡有些重外没有什么事情,上面看起来比较恐怖的血迹也只是皮外伤而已。向对于她的先生,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曾经的伤相比,她这点小伤好比粘个创可贴般可以忽略。
不过,天气这么热,她不闲闷热吗?报告上说,迹部亦芷醒来后便穿着长衣长袖,拒绝短的任何衣物包括裙子,也包括正常人都穿的胸衣……还好迹部亦芷的身材本身就很纤细,加上车祸,流产等的伤害,又瘦了不少,所以穿不穿胸衣并不明显。她不会一直这样排斥那些东西吧?不相干的,中岛葵神游着。
“你的先生,不二周助,你记得多少?或者面对他时,你有什么感觉、想法或是脑中闪现什么的?”中岛葵略过迹部景吾,直接问不二周助,如果是假装记忆的话,对不二周助会更容易激动些。不过看着歪着头静静思考的少女,中岛葵再次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咳,先否决了那些。中岛葵回忆了下不二周助的资料,虽然不多,看得出其中隐瞒很多,却仍是可以看出来,以腹黑、天才、温柔而出名的不二周助,对待迹部亦芷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就连最常见的微笑都吝啬给予。唔,腹黑的小熊一定是倍受折磨后,才会如此情绪化吧。
“先生啊……”总觉得这个中岛葵意有所指,但灵魂已经换成了她,一个陌生人对她而言能有什么特别,若说特别的话,“先生身上有种味道很香……”
香得她想上去咬一口,要不是知道她现在不需要人血,她真的以为她的先生是专门给她献血的祭品呢。
“香……”任是中岛葵见多识广,也没有听到这种评价,毕竟评价不二的词很多,像是美丽温柔温和腹黑……什么摸棱两可的词没有啊,怎么就拿个这词来呢?
“嗯嗯……很香很香,咝。”说着,还收了收不存在的口水,引得中岛葵侧目。
“那么……”你还会打网球吗?
“姐姐可以帮助小芷解惑吗?”被打断了问话,中岛葵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请问姐姐,我忘记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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