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理想主义残留,又一脚踏进自以为是的爱情里,被个男人骗得最后一点傍身财也空了。这时候倒是开窍了,没了钱我就拖着你的人。
一个是踏进俗世的白莲,一个是滚过泥地的破皮,两两较量,再一同滚进你争我打的茫茫岁月,一去不复返。
秦桑就这么靠着那双不靠谱的眼睛从狼窝跨进虎洞,一跨就是十几年。
看完了几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看气氛太沉重,周晓阳环顾一圈:“哎,沉乾呢?”
邵波涛指关节点点桌子:“奔隔壁市行善积德去了。”
“嗬!这行善积德也没个用,这都积了多少年的大德了,也没见有个好报应。”说完又忙着自打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邵波涛跟周晓阳也没久留,这种事儿也安慰不了,到点了,只能靠自我解脱,偌大一个办公室,只剩下招财趴在沙发头睡觉,偶尔睁开眼确认一遍人还在,没出事。
邵波涛临走前把资料拷了给他,明硝反复看着,人生堪堪几页,其中是数不尽的柴米油盐跟世俗浸染,最后塑造成一个到他面前的秦桑。
明硝想了想,其实白月光变成米饭粒也是有迹可循的,古往今来数都数不清的文人过客痴情浪子实践出来的结论,其实也适用在每一场经历时间淘沙,世俗磋磨后的久别重逢上。
那个在明硝心里温柔多情的漂亮女人,终于在金钱面前低下了曾经昂贵的,为自由抛生死的头颅,像一个最平常的俗人站在他面前,虚伪,唱诵着对死人钱的执着。
明硝想起记忆最开端的那几年,和秦桑一起躲在床脚躲着明学清的打骂,其实他们是有过共苦的岁月的,但随着沉乾的到来,属于明硝的这种苦涩已经被慢慢洗刷干净,秦桑的苦涩却多镀了一层。
所以用痛苦来寻求共鸣,对于他来说,残忍又可笑。
明硝站在二十一楼的落地窗前,突然有种强烈的失重感,从头顶蔓延至双脚,皮肉渗透到骨血。
他知道,这是对那场岁月生理xing的极度排斥。
直到失重感压得他喘不过气,身后急促的开门关门声,和招财惊喜的叫声融合在一起。
“我回来了!”
他的身体被抱住,明硝微微偏过头,压着的那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跟上回一样,他哥哥在最快的时间里接触到了他的身体,给予他最紧密的安慰。
被沉乾抱住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意识到了由身体向心理过渡的创伤,他想,为什么人要有这样的经历呢?
仅仅是为了与后来安定的生活达成一个平衡吗,缺则损,满则溢,但他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已经有人帮他把溢出来的那部分倒到缺损的地方。
沉乾和周围所有的人在用最原始的安抚方式去填补他的空缺,就连周晓阳家的宝贝疙瘩周淼淼都会把手上的棒棒糖jiāo到他手里,软软地拍拍他的手心,跟他说不要哭。
这种体验让他觉得新奇。
但他做得最顺的,还是跟沉乾撒娇:“哥.....”
招财终于学会了看脸色,从沙发上跳下去,叼着狗绳溜出门,还顺着惯xing给人家关了门。
沉乾用最贴近的角度看他弟弟,在明硝功成名就的这一年,他依旧不问后果地要把人护在身后。
这辈子他一共有三回不要命地赶路,第一回 是十几年前接到他妈电话,明硝被明学清砸了个头破血流,他买了一小时站票坐到站,再从车站跑到医院。第二回是前两年他弟弟一个人认领明学清的遗体,他开了一个半小时的长途车。
最后就是今天。
他身上还挂着领带,看到邵波涛发来的信息时正在装模作样拍一块有百年历史的玉,周围人都在恭维他,但他是确确实实不知道拍了块玉到底能体现什么英雄本色。沉乾上一秒带着张假脸笑得得体,下一秒就把牌子摔了,一路带风地走出会场。
一路上他只思考了一个问题,这辈子他到底要积多大的德,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厄运逐出他弟弟的人生,还他一个平安顺遂的宝贝。
第一百三十九章 闹剧
前两年沉乾还可以甩过去大
分段阅读_第 2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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