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呜咽呜咽地叫。
明硝一愣,伸手抚了一把招财,它松了口,又朝秦桑叫。
明硝这才反应过来,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一批摩拳擦掌要搞个大新闻的记者。
他当即收了神色,残存的感情一瞬间掐灭,安抚地揉了一把招财的头。
招财又叫了一声倒退到他身后,以一种防卫的姿态注视着前方。
甲方与乙方的谈判也不过如此,磨牙吮血,杀人如麻,明硝想。
秦桑呐呐地张了张嘴,对于她来说开局并不顺利。
还没等她开口,身后那帮记者就开了录音笔,三三两两地挤上来。
“请问这位是您的母亲吗?”
“这么多年没见过面是不是很感慨?”
.......
一个个问题铺天盖地涌过来,明硝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和莫名的厌恶,除了那年看到明学清的那份遗书,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剧烈的情绪波动。
有些东西怀念需要十几年,销毁只要一瞬间。
秦桑在这道陌生的眼神里有些慌张。
这么一场久别重逢,明目张胆地染上了利益的气息。
大概她自己也觉得时隔多年的这场讨要并不合理,边上人一出谋划策,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的记者,带着相机,录音笔,大幕一开,开始唱戏。
唱的是亲生母亲历经千难万险也要跟亲生儿子重逢,记者最钟爱的桥段。江南人的哭唱绵长悲戚,顺利引来了一批听众。
她以为大生活剧的幕布下,结局必然是母子痛哭流涕,双双还家。
没想到这一唱唱出了反效果。
招财已经自觉地咬住狗绳,看了看办公室,明硝就本着速战速决的方式:
脱口而出:“当初不是你主动逃走的吗?”
哭声戛然而止,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沉默的两三秒里,秦桑开演第二出戏,被丈夫殴打后被迫离家,忍受跟孩子分离的痛苦。
明硝再开口:“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秦桑:……
又一次沉默里,秦桑不得不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对面那个孩子在她面前首先是在商场里浮沉多年的生意人,他并不缺爱,其次才是一个被抛弃但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
明硝不是滋味地摇摇头,通知保安把记者赶出去,朝围观的挥手示意离开。
他推开办公室大门,招财早就迫不及待地拱进去往沙发上一趴,身后的女人紧迫地盯着他,明硝叹了口气,偏过头淡淡地开口:“进来坐坐吗?”
就像两个精神阶级的人强制xing地捆绑在一个地面上,光是眼神jiāo汇就比殊死搏斗有看头。
“喝点什么?”
秦桑眼泪还没擦干,慌里慌张地摆手:“不用不用.......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明硝沉默了片刻。
“.......然后呢。”
“你.......你.....”
明硝心思动了动,想如果这时候说的是他家朱梨花常说的那句“你想不想我”,他可能还会从高不可攀的神坛上跌下来,融入这万丈红尘。可惜不是。
她说的是。
“你爸爸......是不是留了一栋房子?”
赶过来在门外偷听的邵波涛都忍不住“呸”了一声,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掏出手机赶紧给沉乾,周晓阳,狄泓秋,能联系的都给联系了。
对沉乾发的是“兄弟,赶紧回来吧,你那大宝贝儿亲妈上门了,正抽筋拔骨地剜心呢!”
周晓阳跟笛子那儿:“俩倒霉蛋,赶紧把周淼淼送过来,咱弟弟马上缺爱了!”
沉乾那儿不论,周晓阳收到这没头没脑的信息也就一愣,带着小公主立马往公司赶。
邵波涛继续靠着门听。
这场谈话注定得用沉默和尴尬拼凑。
明硝手指死死扣着杯沿,动了动喉结:“……你怎么知道。”
秦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跟自己年轻时候相像的脸,经历也对得上,拆迁两个字就像跟救命稻草似的,这个时代,房子就是钱。而接受访谈的明硝,在她饱经摧残的人生里,也像个钱袋子。
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光明的老年生活。
怕明硝不
分段阅读_第 2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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