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五年前的事情。
“应该没有经常去吧?”她努力回忆,“倒是我那学期因为选了许教授的课,经常去认知楼的大教室上课。你让我再想想……”
她绞尽脑汁,把吸管都快咬烂了,脑子里的小灯泡才突然闪了一下,“啊!我是有一回下课,在认知楼外面碰到宁宁,不过不清楚是不是宋清晏问路那回。我记得我还奇怪过,她上课不在那个方向,她说……哦对,她说陪同学过来送个东西,我就没再追问了。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她知道颜谧一直坚持颜宁不是自杀,虽然在心底认为她只是不愿接受事实,还有由于颜家父母将颜宁的自杀归咎于何语,导致二人分开的结果,但……唉,如果继续追查能让颜谧心里好过一点,她能配合的地方,还是会不吝配合的。
许教授说,人有的时候是需要一个念想,需要一点执念的。
她也和许教授探讨过颜宁的心理。在她看来,颜宁只是羞涩内敛,多愁善感了些,偶尔会情绪低落,但正常人的情绪本来就是起起伏伏的啊?她完全看不出颜宁有自杀的苗头,更没有察觉她如她的遗书上写的那样,对颜谧充满嫉妒。
许教授告诉她,一个人外在的表现,不一定能真正的反映她的内心。譬如许多抑郁症患者表面上看来一切正常,甚至能表现出开朗积极的性格,直到他们熬不下去选择自杀,他们身边的人才纷纷震惊——殊不知心理的疾病早已如癌细胞般蔓延扩散,在外人不知道的角落,他们不知道已经压抑了多久,痛苦了多久,才去寻求永远的解脱。
所以颜宁其实一直嫉妒着颜谧吗?
在每回将好吃的都给颜谧留一份,说起妹妹的聪慧时眼神晶亮,逛街买东西都下意识买两个……的时候,她都在默默的嫉妒着颜谧,嫉妒到会从那么高的楼上纵身跳下吗?
这个很难说,许教授说。有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一根导.火索,或者是压抑到极致的时候,压断那根弦的最后一根稻草。
年轻女孩子的话,他说,有很大的概率,是为情。
黎思萱想起颜宁的有些衣物上,有不显眼的标记,是字母Y。
Y,她首先想到的名字是——何语。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奶茶太浓,她的心口砰砰直跳。一时出神,差点跟挽着网红脸推门出来的系草撞上。
终于想起来了,系草名叫袁晟尧!两个Y呢!
黎思萱怀疑的眼神引起了系草的注意,也引起了网红脸的警惕,用贴了厚厚假睫毛、戴着大直径美瞳、折着超宽平行线双眼皮的卡姿兰大眼睛翻了她一个惊世大白眼。
黎思萱回给她两个鼻孔:“小姐,你的nua露出来了。”
网红脸低头检查胸的时候,系草终于认出了黎思萱,但很快调整了表情,装作不认识。
黎思萱跟许教授学了点读表情的皮毛,当下拆穿他,“袁晟尧,装什么装呢?”
同时觉得有点奇怪。袁晟尧这个表情……怎么仿佛透着股心虚啊?
哦对,当年他追求颜谧不成,在背后不干不净说她坏话来着。所以后来何语让他众目睽睽之下用脸接了个球。
以袁晟尧自大的性格,吃了那么大的亏之后,不记恨就不错了,什么心虚都烟消云散了吧?
黎思萱想起跟颜谧闲聊的时候,颜谧曾教她在审讯中利用信息不对称,抓住嫌疑犯的弱点唬人的技巧。她学着颜谧的样子,淡淡地勾起唇角,“装不认识,就能当作没发生过了?”
这话一出,袁晟尧和网红脸俱是脸色大变。
网红脸是将警惕级别从橙色预警提高到红色战备,而袁晟尧……袁晟尧就有意思了。
“……黎思萱?”他强作镇定,“刚才没认出来,你也不至于吧,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
啧啧,反应还挺快,装得真像。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黎思萱直视着袁晟尧,继续高深莫测,心里却没什么底。
……有点想呼叫颜专家求助。
汇安区分局刑警大队里,今天的颜专家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虽然她平日里也是淡然安静的,但今天就是让人觉得格外的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种。
而与她的冷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死缠烂打的对象何大神。
何大神一改先前那副慵懒矜傲的做派,就连唇角总噙着的那抹似笑非笑也消失了,转而变得正经而严肃,不错眼地关注着颜专家,时不时跟人家搭话,端茶送水。
偶尔得到一个“嗯”或者“哦”的回答,然后为那一个“嗯”或者“哦”,笑得满面春风,受宠若惊。
就好像两人的角色倒掉过来,风水轮流转,现在是何大神死缠烂打,颜专家爱理不理。
刑队众人啧啧称奇。倒是听早上去裴玉珠办公室运书的同事说过,这俩人吵架了。可是吵个架能吵得角色对调,也是蛮让人开眼的。
颜谧现在看见何语这张脸就来气。再好看也没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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