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女人充耳不闻。她对这栋写字楼一定十分熟悉,颜谧眼见她闪身进了一扇侧门,然而追进去之后,却不见了人影。
“——不是早就死了吗?”
这个陌生的女人看到她,惊恐得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口中喃喃了这样一句。
头顶的白炽灯管闪了闪,空旷的走廊里,擂鼓般怦怦的心跳声仿若有回音。颜谧紧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全身不自觉颤抖着。
不是早就死了吗……
早就死了吗……
死了吗……
回到停车的地方,黎思睿正急得团团转,看见她才大大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拐走,差点要报警了!”
颜谧勉强笑笑,“我自己不就是警察。”
黎思睿斜瞟她一眼,没说什么。
用黎思萱的话来说,颜谧这就叫“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当警察”——长得漂亮对她的职业非但没有帮助,反而拖后腿。多数人一看脸,便只当她是个花瓶,谁会想到她年纪轻轻,是以刑侦语言学专家的身份,受到省厅特聘呢?
颜谧才刚调回D城不久,在旧城区租了间单居室的老公房,虽然环境一般,但胜在交通便利。更重要的是,租金不超过房租补贴。
刚在黑乎乎的巷子口停下车,一辆路虎紧跟着驶了进来,停在他们后面。短发齐耳的黎思萱跳下车,手里拿着两个装宵夜的袋子,直奔跑车副驾。
把颜谧拉下车,一个袋子丢到副驾上,她俯身冲黎思睿挥挥手,“辛苦了Siri,古耐~”
然后急吼吼挽起颜谧就朝楼道走,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怎么样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语哥:已气死,有事烧S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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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是晚7点~
☆、第 3 章
Chapter 3
楼道的灯坏了大半,颜谧打开手机照亮楼梯,“什么怎么样?对了,牛金花那边……”
“哎呀我办事你放心!她下月就要回老家结婚了,不会穿帮,我还让我舅舅跟她老家的大企业打了个招呼,亏不了她的。”黎思萱看似大大咧咧,可论起人情通达,她可是门儿清,要办的事情绝不会掉链子。
进了门,她放下宵夜袋子,熟练地往沙发上一歪,继续逼问,“说说呗!碰到那谁了吧?我哥最后的出场是不是安排得特妙?那谁有没有大受刺激,嫉妒得两眼发红?”
颜谧想起那句话——戏台还未搭好,你竟已戏瘾大发。
对于黎思萱来说,脑波能达到的地方,都是她的戏台:“我特意交代我哥别下车,怕他挨揍来着。我可没忘记,当年有人在你宿舍楼下弹吉他告白,然后没过几天,就在网球比赛里用脸接了个球。哇靠,杀人网球啊!鼻梁都断了,那叫一个惨烈!”
那件事当时闹得不小。
也正是那件事,终于捅破了她和何语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颜谧还记得那个告白的男生,好像是法语系的系草?吉他弹得不错,声线也清越动听,法语香颂浪漫,一大群人聚在下面起哄,“答!应!他!答!应!他!”鼓噪连天,声势迫人。
她后来忍不住开了窗,差点被口哨声怪叫声淹没。
“这位同学,‘peintre’的清音p,你发成了浊音b,”她朗声一一纠正,“in的鼻化元音也太轻。另外还有……”
底下一片寂静,系草的脸越来越绿。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何语耳中。他没什么反应,转头却去报名参加了校际网球联赛。颜谧一开始还惊讶,一向不屑于参加这种活动的他,怎么突然转了性,直到后来看到了赛期表。
晋级赛的对手,正是系草。
比赛那天,颜宁也去了,带了一大堆零食,有颜谧喜欢的果汁软糖,也有黎思萱大爱的番茄味薯片。宁宁总是这样,贴心周到,细致入微地照顾到每一个人。
那天阳光正好,她和颜宁穿了同款衫裙,照镜子一样的一对双生姐妹花,总免不了引人注目,不过网球场上的两大帅哥对决,却更令万众瞩目。
记忆真是奇怪的东西,经过时间的洗刷,有些褪了色,渐渐淡去,而还有一些,往往是不起眼的细枝末节,却像被溪流打磨光滑的鹅卵石,在清浅的水面下闪着光。
譬如那天场边的女啦啦队员们,整齐地高喊“何学长加油”,当何语挥拍时,衣摆撩起一角,露出一抹劲窄的腰线,引得无数女生尖叫。
譬如颜宁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果汁软糖,是草莓味的,甜里带着些微的酸。
又譬如何语忽然回头,目光准确地在看台上找到她,阳光的金芒映在他的眼眸里,比最漂亮的宝石还要耀眼。
而那一球震惊全场,颜宁吓得掰断了一包pocky棒,嘎嘣一声清脆。
比赛中受伤并不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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