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上吧少年 作者:肉色屋

    。那个少年——回头了。

    “喂，你想跟到什么时候！”清爽的口音带着浓浓的不爽。转过来的脸上有一双清澈的琥珀色猫眼，只不过现在那里面充满了不耐烦。

    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脸看这么长时间是很不礼貌的，橘子头一惊，然后尴尬地笑笑，为自己找了个非常蹩脚的理由：“我只是想问青学男网部在哪里。”

    “哦，这样啊。”（信他才怪！）了然地点点头，龙马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北，在第二个拐弯口向右，很快就到了。”完全没有罪恶感得胡诌一通的龙马很大方地接受对方的道谢。

    至于最后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的某人的反应，咱就不提了。

    好不容易转回原来的位置，橘子头嘟囔一句：“冤家！”耳尖的他听到击打网球的声音，便立刻走去。虽然看到很多美眉让他心情有些亢奋，但今天来青学的目的，他可没忘记！但，当他赶到时，看到的却是——

    可恶，又是这个冤家！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技术真不错。他也是网球部的？

    一步步走近，橘子头停下脚步对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嗨，我们又见面了，真是cky啊！！！”

    看着对面咬牙切齿的橘子头，龙马的口头禅脱口而出：“adaadadane~”

    还差得远？！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一个小鬼头说这样的话，真是太影响形象了。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错误的决定！但看到那嚣张的表情，心里就不可抑止地冒出这样的念头：要是能够摧毁这样的表情的话，貌似也挺有趣的呢～

    看着飞过来的网球，橘子头一动不动，似乎早就料到球不会击中自己。得意地冲龙马一笑，橘子头自信满满地开口：“我现在站的位置是你的极限吧。从刚才那几球可以看出你的力道差不多就这样了呢～要是刚才你打球时手的位置可以向右偏斜一点的话，这种位置也不再话下！……”

    打断橘子头罗里啰嗦的发言，龙马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悄然把球拍换到左手：“那还真是多谢指教～”沉醉在自己的分析中的橘子头被一球击中脑袋，晕倒过去。

    刚刚一直围观的樱乃和朋香早在橘子头被击中的一瞬间就捂住了眼睛。拿开双手，看着倒地不起的某人，这两位小女生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怎、、、怎么办，龙马（少爷）！他晕过去了。要不要送医务室？”

    走近倒地不起的橘子头，发现网球包上写着“山吹、千石清纯”。莫名地有些想笑，这样的人，清纯？真有趣。不过——

    捧起刚才放在地上的一堆图书，龙马无所谓地歪了歪头：“管他的。”然后脚步一点都没停顿地离开案发现场，留下一堆烂摊子。

    83、发现x自欺欺人

    慢慢悠悠地晃到图书馆，再慢慢悠悠地整理书籍。果然图书室是最好的去处，至于网球部的练习？嘛~他又不是故意拖延的，他是真的手头有事啊！但这样愉悦不带罪恶感的好心情在看到里面端端正正坐着的手冢部长时顿时消失殆尽。

    “部长？”眨了眨眼，越前试图表明自己的无辜。

    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少年瞪圆的猫眼，手冢放下手中的书，一本正经地开口：“越前，你是打算一直躲在这里面么。”

    被识穿的少年有些尴尬，但这种事谁会当着部长的面承认啊！所以，很无辜地掂了掂手中的一堆书，龙马辩解道：“才不是，我是有事情要做。还有很多书需要我去整理呢。做完了我就去练习。”

    手上突然一轻，转眼一堆书就过渡到手冢那里。“我帮你吧。”淡淡的嗓音听起来很是舒服。但是——

    “哎，部长？！我自己可以的。”说完伸手打算夺回那堆书。

    不着痕迹地躲开龙马的手，手冢抢先走到前面，回过头，头微微垂着，眼神柔和地看着龙马：“走吧。”

    可能是一时被部长那与平常不同的风采迷惑了，龙马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地跟在手冢后面。真是的，这个部长在想什么啊！吃错药了么今天！

    有了身兼青学学生会会长和网球部部长之任的手冢帮忙，这种小事很快就结束了。看着手冢熟练地归类摆放各种类型的书籍，龙马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要知道虽然这项工作不是很难，但却极其考验人的耐心和记忆力。由于刚来学校不久的缘故，对于学校图书室的书籍分类摆放状况还不是很熟悉，虽然不想说，但不得不承认部长做事比他老练熟悉多了。

    盯着前面人挺值的背影，龙马突然开口：“部长对这里很熟悉嘛~经常来看书？”

    依稀可见前面人的后背僵了僵，良久应了一声：“啊。”

    “这样啊。不过自从我来后经常看到乾前辈和不二前辈过来，倒是一次都没见到部长呢。”耸了耸肩，龙马无所谓地说。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戏谑地开口：“啊，虽然在学校没看到过，但上学前在东京图书馆遇到过部长一次呢~假期都去看书，部长很喜欢看书哟~”

    他还记得！听到龙马口中吐出的话，手冢有些尴尬，估计是想到当初的那句“叔叔”了，但心里的那种喜悦感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也是记得自己的。那可是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啊。在球场上出乎意料地看到被前辈欺负的那孩子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跟完全没见过的陌生人一样，本以为只有自己记得那时的事情，原来他也有注意到自己啊。

    安排好手上最后一本书，手冢回过头对眼前的龙马点了点头：“走吧，越前。”但没来得及转变的心情透过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看着眼带喜悦的部长，龙马嘟囔了一句，跟着离开了。至于说的是什么，那就只有问当事人了。

    “啊，小不点到了喵！”听到这个声音，龙马认命地站定身体，打算迎接即将到来的飞扑。但——

    意外地没有感受到有重量扑上来，龙马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菊丸规规矩矩的身体。

    “部长。”

    难怪。原来冰山脸还有这个好处。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跟他们强大的部长打好关系了。

    环视场中，混乱的场面让手冢皱了皱眉，这群人，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就偷懒！太大意了。庄严的声音响起：“全员绕操场30圈！”

    很是了解这位部长脾气的众部员暗暗叫苦，却全都认命地跑了起来。他们可不想再增加几圈！

    对这群家伙如此的听话感到很满意地手冢点了点头：很好，不过好像还少一个人呐。

    “大石，桃城呢？”

    “他去买器材了，很快就回来。”

    撇开视线，手冢把目光重新放到龙马身上：“越前，放学后单独留下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不等龙马发文，施施然离开了。

    因为手冢的这句“留下来、单独”搞得龙马整天的练习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什么意思？

    xxxx放学后、更衣室xxxxxx

    刚换好衣服的龙马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手冢。垂下眼帘，手冢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网球。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越前，认识新建的铁路旁的网球场么？”看见越前点了点头，手冢吸了一口气，说：“一个星期后，早上八点，我在那儿等你。球我会带，你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就好了。”

    “部长！”

    “恩？”跟龙马的眼神对视上，手冢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他的眼神太过清澈，好像能够看穿自己。这让他这种伪装习惯的人有些吃不消。

    “没什么。我知道了，会去的。”背上网球包，龙马起身离开：“再见，部长。”

    看着龙马的背影，手冢有些心慌：被发现了？！会被讨厌么？

    摇了摇头，手冢冷静下来。都是他胡乱猜测罢了，像越前那种公认的迟钝的家伙，怎么可能发现什么啊！

    xxxxxxx越前家xxxxxxxx

    “龙马，你今天看起来很累啊。”龙雅关心的话语缓解了龙马有些压抑的心情。

    “哟，青少年也到了烦恼的年龄了嘛～青春啊青春～”边看着色｜情写真边调戏着自己的儿子。难得地，龙马没有反驳，说了一声“我先休息一下，吃饭时叫我”就直接穿过越前南次郎上楼了。

    被忽视地彻底的南次郎“啧”了一声，吐掉口中的烟：看来那臭小子遇上苦恼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

    吃完饭，洗澡时，龙马看着水中沉沉浮浮的网球，叹息一声。这个部长，总是会做些出乎意料的事呢。但是他那种人应该不会跟我想的一样，是我看错了吧。那种眼神……

    第一次的，龙马做了逃兵。因为那个人是他尊如父兄的部长啊！

    84、支柱x最棒的礼物

    一周后，按照约定，龙马早早地起床来到指定地点。对于手冢，他是不敢大意的。所以特意起了早没有迟到。但到那时却发现手冢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部长，你……”他已经提前了半个小时了，部长他什么时候到的？要是我迟到的话他就打算这样等下去？幸好自己到了。

    “来了么，那就开始吧。”说这话时手冢并没有看向越前。

    “是，部长。”把所有的想法抛到脑后，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思考如何打败眼前的男人。

    大石偷偷地躲在阴影处，观察着场中的二人。

    天气并不是很热，但场中如火如荼的比赛却让周围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虽然越前很认真，但还远远不够！他要的可不是彼此的试探。屈膝，手腕降低45度，平削球。橙黄|色的网球飞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到龙马场内。

    等待着球的弹起的龙马惊讶地睁大眼睛，使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占领了脸部更大的空间：“球，回去了？”

    看着龙马发呆的脸孔，手冢开口，语气中隐约透出自豪的意味：“零式削球。”

    “零式……削球么。部长果然很厉害！”

    满意地看着龙马眼中燃烧的斗志，手冢自到来时第一次直视越前：“不要大意地上吧，越前。尽你的全力打败我。”

    回过神，龙马拉大嘴角，露出一个狂傲的笑容：“那当然。部长你要小心了！”

    看见龙马露出那种熟悉的自信的笑容，手冢的心犹豫了一下：真的要完全击败他么。会不会让他从此一蹶不振？不想让他失去这样的表情啊。但这样的犹豫只是一瞬，手冢很快坚定了决心。他不相信越前是那么脆弱的人！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会放弃越前！

    察觉到手冢一瞬间改变的气势，龙马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部长也认真起来了嘛~但是最终赢得人只是我越前龙马！”

    哼，真是够狂妄的。没有说话，手冢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强大。龙马的绝招外旋发球被他一招就给破解了。看着龙马有些惊愕的脸庞，手冢的口气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越前，你的确很强，但不要忘了，比你更强的人还有很多。”

    是么……一言不发地拍打着网球，龙马的表情有些恍惚。有多久没碰到比自己强的同龄人了？！忘记了啊……

    真是难对付呢~压了压帽檐，龙马紧盯着对面的手冢思考着策略。但这时的龙马完全不是手冢的对手，实力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再怎么有用的战术也是扯淡。

    …………………………………………

    比赛结束。手冢国光对越前龙马——6：0

    喘着粗气跪在地上，帽子早在运动中掉落。凌乱的发丝，满身的汗水昭示着这场比赛的艰难。龙马眼神复杂地看着向他走来的手冢：这个人，很强！可恶。竟然输了，输给出来老头以外的人！

    一片黑影笼罩在龙马身上，逆光下，这个打败了龙马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却是一字一顿地开口：“越前，你要成为青学的支柱！”

    咽了口口水，龙马艰难地开口：“别开玩笑了！那种东西谁要去做啊！”喊完了，看见手冢突然黯淡下来的眼神，又有些后悔。这个男人，是考虑了很长时间才做的决定吧！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摧毁一个人的梦想！

    “这样啊……”有些自嘲地开口：“越前，你回去吧。好好想想自己的网球是为什么而打的。你现在的网球只是模仿你的父亲而已，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就在手冢准备离开时，沉默良久的龙马突然喊住了手冢：“部长！”

    背对着越前，手冢停下脚步。

    “这是你的请求么？”

    有些不明白龙马的意思，但大概就是这样吧。没有转过身，他只是点了点头。

    “请求一个人的时候应该看着他吧。”

    “啊？”这话的意思是……有些期待地转过身，手冢无比庆幸自己回头了。

    那个孩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笑得温柔而满足，眼中燃烧着的斗志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我是想，我的性格不讨人喜欢不适合最青学的支柱，但要是跟部长一起的话，总觉得什么地方都可以到达呢~”

    听着龙马煽情的话语，手冢脸极快地飘过一朵红云。他想，这是他一辈子收到的最棒的礼物！那一刻，他看到了，那孩子的眼里只有他的存在！虽然短暂，但值得他珍惜一辈子。

    85、思考

    此时的青学网球部，正选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今天网球部少了几个人，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不谈越前那小子，大石也有可能是被什么耽误了，比如说帮老奶奶过马路啊，送孕妇去医院啊等等，但是！那个从不缺勤从不迟到严肃认真的手冢竟然也没来？！

    “部长他们难道是约好的？”桃城无心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怀疑起来。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三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让人好奇呢~是吧，乾。我们的小学弟跟手冢之间会碰撞出多么激烈的火花呢~”

    “不二，少来。收起你诡异的心思，不要因为你自己的原因而总是那样猜测别人啊~”乾停下手中的笔，很认真地建议。越前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想到自己无意间看到几个穿着整齐的成年男人对龙马的态度，乾好奇的同时也起了戒备之心。

    睁开眼睛，眼神凉凉地扫过乾，不二笑得意味不明：“你怎么知道我是在乱猜呢~乾，不要怀疑我的直觉。”的确，这其中有他自己的怨念，老是被男生追的不二下意识地希望别人跟他一起苦恼。但，这次并不是空|岤来风呢。手冢看向越前的眼神，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可是不二周助啊！

    听到不二戏谑中略带认真的回答，乾沉默了一下，笔尖停留在一处。良久，合上笔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二都这么说的话……但，这种事，他们可插不上手。越前他，的确是个很耀眼的男孩。

    第二天，大石来了，手冢跟越前依旧没到。

    大石一出现就被众人团团围住。“大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昨天你、越前、手冢都没到，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总跟手冢一起的么？”“就是就是，小不点跟部长今天还是没到肯定有问题的啦。”

    了解大家的焦急，但那是手冢跟越前两个人的事情，他没有资格去说什么。而且他也是瞒着手冢去的，虽然之后被发现了，两人并没有说他什么。“大家不要问了，昨天我只是感冒没来而已，越前跟手冢发生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你们怎么不练习呢，要是被手冢知道了又要罚跑了，就算手冢不知道，很快就要进入都大赛了，你们怎么可以……”

    “大石！昨天我们问龙崎教练，教练说你们都感冒了请病假，而且那神态明显就是遮掩什么！难道你不把我们当朋友！我菊丸英二在此告诉你，大石秀一郎！要是你还不告诉我们小不点跟部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跟你绝交！”一向散漫亲和没有苦恼的菊丸这次完全被惹恼了。那神情是无比的认真，让人丝毫不敢怀疑要是大石再隐瞒的话，就真的立马绝交。

    被菊丸这么一说，大石抬眼看着环绕着的大家，大家担心的表情让大石心中很是愧疚，低下头，他低声说道：“对不起，大家。我不该隐瞒的。”

    “大家都没怪你，英二也是一时的气话。对不对，英二？”不二拍了拍大石的肩膀，看向一脸后悔的菊丸。

    吸了吸鼻子，菊丸诚恳地开口：“对不起，大石。我太冲动了。”

    大石感激地看着众人，缓缓开口：“其实昨天手冢跟越前去打了一场网球。我也是偷着去的。结果——”

    “越前输了，对吧。”不二肯定地开口。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只有桃城表情有些不忿。

    “是的，而且是6—0完败。”

    “什么？！”“这是真的吗？”“部长真是一点都没留情呢。”“越前他……没关系吧？”各种各样的声音掺杂在一起。

    虽然了解部长不是那种打压新人的人，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吧，但是，为什么偏偏针对小不点！那样高傲自信的笑容，你就一点儿都没考虑过后果么！手冢部长！这样想着的菊丸心情有些压抑，突然冲出来网球场。

    看着毫无征兆跑出去的菊丸，大石有些担心：“英二，你去哪里？”

    看得明白的不二拍了拍大石的肩，微微叹了口气：“让他去吧，很快就好了。你不要担心，英二有分寸。”

    刚才是一时冲动跑出去，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要去哪儿。貌似他还不知道龙马家住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菊丸跑到龙崎教练的办公室。“哦，菊丸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龙、、、龙崎教练，请、、、请告诉我越前龙马家的地址。”连气都没喘一口，菊丸把着门边问道。

    “你要这个干吗？现在是练习时间吧。”

    “教练，这真的很重要。请务必告诉我。”执着地想要得到答案。

    看着飞奔出去的菊丸，龙崎有些欣慰：这群孩子，都是她的骄傲啊！龙马，不要让大家担心太久了啊！

    那么那个让人担心的家伙这两天呆在家里到底干嘛来了呢？难道真是被打击到了？那是不可能的！时间倒退一天——

    疲惫的回到家，甚至没力气清洗满是汗味的身体，龙马躺倒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的比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便是手冢国光真正的姿态么？！

    【“越前，日本还有很多强大的对手，你要是一直不认真重视的话早晚会输的。”

    “强者？比你还强么！”

    “何不自己去体会去证实呢！在全国大赛上，很多人都值得你认真去对待。”

    ……………………

    “越前，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打网球。从你的眼中，我看不到我希望看到的斗志。”

    “为了谁……我不知道啊。从我有记忆时就在打网球，网球——只是一种习惯罢了。而且我有想要达到的目标啊。打败那个老头子！”然后把球拍砸到他脸上！这句话放在心里就好了。

    “你是指武士南次郎么。那么打败他之后呢，你的网球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

    “打败之后？为什么而存在？……我不知道呢～但是现在，我只想着击败你！”】

    从被窝里钻出头，龙马有些怨念。明明平时想睡就睡，可是今天怎么都睡不着呢～部长，这就是你的目的么？！很好，你成功了。

    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龙马“切”了一声：“还差的远呢。”当然，是说他自己。他以前是不是错了？网球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爬起床，龙马拿起网球拍下了楼。来到那个不正经的老“和尚”那里，凉飕飕地来了一句：“老妈，你来啦。”

    “啊啊啊！！伦子你来啦。哈哈哈～”手忙脚乱的藏起报纸下的书，南次郎急忙转过身露出一脸妻奴样。但翻身太快没注意脚上的身子，结果整个人倒挂在那口钟上。

    发现自己被耍，南次郎咬牙切齿地怪叫：“臭小子，有你这样的不孝子么！还不快帮你老爸把绳子解开！”

    “切，笨死了。”直直地走过去，一手扯下绳子。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原地。

    “啊啊啊啊！！”做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的南次郎毫无形象地大叫。在要落地的那一刹那，南次郎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南次郎操｜着一口奇怪的腔调：“龙马少爷都不关心一下人家～好桑心哝～”

    这样的动作配合这样的声音，要是平时的话龙马早就大骂“老头子不要太过分了！”但今天，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拿着球拍直指搞怪的南次郎：“跟我来一场。”

    “哎？龙马少爷今天这么主动啊～人家太兴奋了。”

    “少啰嗦，打不打。”

    看着这样的龙马，南次郎正经起来：“当然，奉陪到底。”

    86、蜕变x关心

    “哼”了一声作为回答，龙马毫不拖泥带水一开场就猛攻。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南次郎这次彻底认真起来。看着对面的龙马，南次郎眼睛亮亮的：这小子！风格大变嘛~看来得小心应付了。

    夕阳西下，模糊了两人的身影。但那种火一般的斗志却通过网球不停地传递着。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的网球只是模仿那个欠扁的家伙，但只是意识到是不够，他要打出与众不同的网球！不在意地抹着额上的汗，龙马看着对面难得没戏弄他的南次郎陷入了思考：要改变！他要变得更强！

    伴随着一阵风声，球稳稳地落在南次郎的身后。不及欣赏南次郎惊讶的模样，龙马攥紧拳头低吼了一声：“yap！！”没有自豪没有得意仅仅表达了当时无与伦比的喜悦心情。原来网球早已深入骨髓，以前那种仅仅是为了打败老爸然后进行羞辱的意图是多么幼稚！为什么以前没察觉到呢？呵，多亏了那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呢！他不禁有些感激起那样的手冢来。谢了，部长！从不道谢的少年从心底尊敬起一个人来。

    意料外的结局让南次郎呆了的同时也有些欣慰：那小子，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心情了。看来让他去青学是对的啊。很明显，自家小子受人恩惠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真的要感谢他啊！让青少年一直淡漠的心燃烧起来。

    看着对面虽然疲惫却仍不放弃的龙马，南次郎有些欣喜也有些吃味。欣喜的是那小子终于也像个正常人了，吃味的是那个让青少年改变的竟然不是他这个父亲。本来因为某些缘故，他能给孩子的父爱就少之又少，这下，连引导的责任也被人抢了去，怎么会不吃味。

    “老爸！”难得听到的称呼打断了南次郎的吃味。定定地看着对面已然成长的孩子，南次郎眼里只剩下自豪。

    “我要变得更强，更强！”这样的誓言一旦许下，就绝对不是玩笑。

    天色已经昏暗，但龙马坚定的身影却深深映入南次郎的眼中。他这让人骄傲的孩子啊，终于开始蜕变了！以后的世界，属于自己的孩子！对于这点，南次郎从未怀疑过。

    “要继续吗。”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这个。肯定的语气也是因为他了解龙马。

    “当然。”高傲的笑容掩盖了满身泥污。

    ………………………………

    不想起来，也没力气起来。仰躺在地上的龙马闭着眼睛享受着运动的余韵。多久没这么满足了？早点认识到自己的心情就好了。

    看着瘫软在地的龙马，南次郎扯了扯嘴角，难得地没有讽刺。以往颓废不正经的人眼里带着奇异的温柔，看起来竟然让人觉得非常可靠。

    “走吧。”拥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的伦子，南次郎轻声说道。

    “龙马那孩子……”

    温柔而满足地笑笑，南次郎搂过伦子的腰：“别管他，就让他一个人待会儿。”

    认真地看着南次郎，片刻后，伦子了然地笑笑。两人相携离开。

    夫妻俩回到家中不久，就听到敲门声。心想龙马什么时候这么客气的南次郎一把拉开大门时却忍不住呆了呆。这个红发漂亮男孩是谁？

    气喘吁吁地跑来的菊丸看着眼前大敞着衣襟，一脸胡渣的男人不由地一惊，反应过来后连忙鞠了一个大躬：“请问越前龙马住这里吗？”

    “哦哦，原来是找龙马那孩子啊。快进来吧。”亲切好客的越前伦子连忙把这个喘着粗气、满脸通红的孩子引进家中。

    “啊，谢谢姐姐。”也不知是越前伦子真的保养太好，还是菊丸一向嘴甜。说这句话时完全没有一丝作假，一脸的真诚让越前伦子很是高兴。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也是越看越顺眼，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呵呵，什么姐姐啊，你这孩子嘴真甜。我是龙马的妈妈，你是龙马的朋友么？”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伦子笑呵呵地说道：“龙马在后面的寺院呢，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坐会儿，阿姨给我泡杯茶。”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菊丸开口说道：“真是打扰了。不过我找小……啊，是找龙马有急事，阿姨能告诉我龙马现在在哪里么？”

    看出少年的焦急，不然也不会一副气喘吁吁的摸样了，南次郎接口道：“要找青少年的话从这边过去一直走就到了哟~”然后看着红发男孩飞奔出去的身影，南次郎笑了笑：自家少年貌似交了不错的朋友啊~

    ………………………………

    看着不远处的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人影，菊丸眼一酸，一开始迫不及待想要靠近的心情也有些踟蹰起来。小不点好像真的很受打击的样子，手冢部长也太过分了。小不点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孩子，你错觉了错觉了啊！）

    感受到不远处的气息，龙马睁开眼看向那个方向。当看清是谁时，他一骨碌翻身坐起来：“菊丸前辈？”

    略带惊讶的话打断了菊丸的思路，回神过来的菊丸看着龙马一身狼狈的样子，顾不上再想些别的就飞奔过去。揽住龙马的同时，一句“小不点大笨蛋”冒了出来。

    有些惊愕于菊丸的拥抱，对，不是压在他身上或是揉弄他的头发，而是轻柔的仿佛怕伤害到他一般的拥抱。这样的菊丸前辈，有些反常呢。撑在地上的手犹豫片刻，最终搭上菊丸的背。忍住抚弄眼前前辈头发的手，龙马疑惑的音调响起：“菊丸前辈，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不应该是小不点怎么了吗？逞强也要有个限度吧。小孩子就应该多哭闹多撒娇才更可爱啊！小不点总是一副大人的样子，把什么都埋在心里，真是太讨厌了！！”

    小孩子？撒娇？哭闹？，每一个词从菊丸嘴里蹦出来，龙马就无力一分。到底谁才是小孩子啊！撒娇哭闹什么的，他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但因为意识到这位任性的前辈还有话要说，龙马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果然，“我知道你被手冢部长打败很不甘心啦，但你不要太在意了。小不点已经很厉害了啊！部长也太严厉了，都不懂得顾忌一下小不点的心情的……”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看着喋喋不休抱怨部长的菊丸，虽然知道这样的抱怨只是口头上说说是，实际上菊丸也是很尊敬那位部长的。但不管怎样，听到那个男人被误会心里就有些不开心。

    拍了拍菊丸的肩，龙马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瞧着一脸疑惑的前辈，陷入回忆的眼神带着一丝温柔：“部长……我很感激他。是他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顿了顿，然后回复清明：“菊丸前辈不要担心我，这几天我并没有想不开。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沮丧什么的，只是发现了一个东西要确认一下。”

    看着这样的龙马，总觉得什么地方好像变了。但这样的改变却不是因为自己。略微有些沮丧，但这些情绪很快被菊丸抛到脑后，只要小不点恢复了就好！其余的，真的不重要。

    “那你明天会来练习吧。”

    “恩。会的。以后都不会翘班了。”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龙马答道。

    87、牺牲x人情

    翌日，当龙马的身影出现在网球部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小子，才没这么容易就被打倒。

    一来到场地，龙马就搜寻着那个让他醒悟的人的身影。当目光相撞时，手冢带着被人发现的窘迫移开视线。从龙马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他就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那里，但他完全没有想到龙马竟然也会下意识地搜寻他的身影，有点开心呢。

    抿紧嘴唇，龙马有些遗憾地看着手冢偏开头。刚才发现那个男人一直注视着自己时，莫名地有些开心。虽然不太清楚原因，但当他移开视线时，竟然会想着让那个人一直只看着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龙马有些不自然地拉低帽檐。

    “正选集合！”龙崎教练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众人纷飞的思路。扫视着在场的正选队员，龙崎宣布道：“离东京都大赛越来越近了，大家要更努力地练习。作为地区第一种子学园的你们，可不要让别人笑了去。”

    “是。”齐声的回答让龙崎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她看向手冢，示意他跟自己过来。

    手冢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场地。要是平时的话龙马绝对不会注意这一幕，但自从那天两人私下那场火热的比赛后，龙马不由自主地总是注意着手冢。他可以肯定，刚才在那老太婆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到底……是什么事情？关于手冢部长的么？

    刚想偷偷跟过去看看，就被菊丸抓住了后衣领。“小不点说过要好好练习的啊！菊丸大人会监督你的，不要想着逃跑哟~”

    这个前辈，真是……虽然不太讨厌他的接触和关心，但，也管得太宽了吧。有些不爽地撇撇嘴，龙马低声道：“前辈，上厕所你也要管么。还是，你打算跟我做连体婴？”

    菊丸单纯但不单蠢，类似动物的他也有着敏锐的直觉。察觉到龙马话中微微的厌烦，菊丸很识相得放开龙马。装作不知道，菊丸笑嘻嘻地回道：“没有。小不点不要生气啦。”

    哎。“我没有生气，前辈。”那样的表情让他怎么生气啊！惦记着刚才那一幕的龙马朝着手冢的方向匆匆离去。

    ……………………………………

    “手冢，你去找龙马那孩子比赛了吧。目的达到了？”

    “恩，差不多。越前应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

    “那你呢！我知道你对谁都很负责，但是也稍微考虑一下自己的状况吧。怎么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呢！”

    匆匆赶过来的龙马听到这段话后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部长他……到底怎么了？

    “教练，我没事。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你……算了。怎么就这么倔强呢。就算要比赛，以龙马现在的实力，你不用零式削球也可以赢的吧。”

    肯定的语气让躲在暗处的龙马不爽地“啧”了一声，但还是认真听了下去。

    “那样达不到我要的效果。越前不是能轻易应对的人。”沉稳的声音响起。

    “所以不惜堵上自己左臂也要尽全力让龙马败得彻彻底底么？”

    堵上左臂？听到这几个字，龙马不由屏住了呼吸等待那个男人的答案。

    片刻的沉默后，属于那个男人的声音让龙马的心里很是不好受：“……是的。”

    什么嘛！即使他是部长也没必要这么卖命吧。比赛前让他调整好状态，自己有伤却闭口不谈么！那个男人到底当他越前龙马是什么！什么都不懂只会一味地嚣张的小屁孩么！

    默默地承受一切么！他越前龙马绝对不会欠人人情。支柱是吧！他会夺取的。这不就是那个男人的心愿么！

    在手冢出来之前，龙马不发一言转身离开。谁都不知道他曾经来过这里，并听到那个让他不爽的秘密。对，只是不爽，绝对不是愧疚！这份人情，他早晚会还清。所以自责、愧疚什么的才不成立！他自欺欺人地想着。

    至此，名为手冢国光的男人彻底在龙马心中驻留下来。虽然不是爱情，但能以这样的形式让一个人铭记，又怎么能说他不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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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有没有觉得越前训练太卖力了？以前这小子不是能偷懒就偷懒么。”看着场中勤奋

    回球的龙马，众正选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的确。自从他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会是受手冢部长刺激了吧。”

    “很有可能。”

    听着他们的讨论，菊丸嘴角泄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小不点才不是受刺激呢！他只是找到自己认定的东西罢了。不过，才不会告诉你们！哼，让你们猜去。

    “我说，前辈们有空在背后议论人，不如去练习吧。毕竟总是被后辈超越可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呢~”凉凉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唔……啊！越前。不要突然出现啊！”为了缓和自己受到的惊吓，桃城大力拍着龙马的背，一点也没顾忌到自己的手劲。

    “越前改变的几率为0。还是一样的目中无人，毒舌。”

    “那还真是多谢夸奖！”

    “嘿嘿，不用客气。”摆摆手，然后逃匿无踪。上次跟踪越前被发现的经历让乾贞治在对待越前时总有些放不开手脚。估计是不想自取其辱了。

    以乾的离开为信号，余下的人也纷纷散开。笑话，留在那里被越前打击么！

    88、两个笨蛋

    越是离东京都大赛开始的日子越近，像青学这样的网球名校就越是容易被窥伺。

    洗手台旁，纵是菊丸这样喜欢热闹的人也不由地抱怨：“摄像机的声音真吵，到底有几间学校在侦察啊！”

    不二好脾气的笑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话是这样说，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人畜无害，但此位手中正在做的事却不是很友好。将活动式水龙头翻转朝上，不二捏住流水处，只留一丝缝隙，然后恶作剧地将其对准茂密的树丛。

    很快——“啊啊啊啊！！我宝贵的摄像机。”类似这样的惨叫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双手摊开，不二无辜地耸耸肩，看向狼狈跑出的众人。

    “噗哈哈哈……”捂住肚子，菊丸很不给面子地大笑：“不二，好样的！”

    被愚弄的众人恨恨地瞪着两人，但理亏在先。他们不该偷拍，所以悻悻地离开了。

    网球场上，龙马看着忙碌的前辈们打了个哈欠。真是的，这些人不嫌无聊么。有时间调查这个，还不如多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

    视线又不受控制地飘到手冢那里。虽然手冢还是板着脸、一丝不苟的刻板样子，但龙马却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耐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太奇怪了。这样想着，龙马专心地盯着手冢。至于害羞失礼之类的，跟这家伙基本绝缘。

    被龙马灼热的视线盯着，手冢在偷着乐的同时也感觉到窘迫。那家伙，就不会收敛一点么。公共场合也这样盯着，他就不怕被人误会啊！对于龙马的意图，他最了解不过。只不过是对强者的追逐而已，但他知道不代表别人不会想歪啊。特别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青学天才！不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冲他跟越前笑得意味不明了。

    “咳咳，越前，你有什么事么？”已经到了不能再忽视的地步了。手冢想，要是他不开口的话，估计别人就要起哄了。

    “啊，部长的纽扣开了。”

    手冢一呆：“什么？”

    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就把心中想的说了出来，龙马咕哝了一句谁都没听清的话，转身离开。

    直到龙马转身那一刻，突然反应过来的手冢努力稳住自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