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权做个生子之兆。听说那娃儿小小个儿,生得摩合罗一般人见人爱,连皇后娘娘见了也喜,不顾夜深仍叫人给皇上送了消息。皇上就叫内官将孩子送去大书房问了问,才知乃是林大人家的嗣子。这娃儿了不得,口齿伶俐不说,被拐的时候还偷偷将她姐姐与他做的一根金别针藏在贼人领子里做标记,皇上听了便命京卫出动,说是一群大人总不能还不如一稚零幼儿。恰在此时三司将杨指挥写的折子递上来,我们一合计,哪里就有那么多人贩子,说不准和你们抓的就是一伙儿,便先往北边来了。”
当今膝下尚无男丁之事满朝皆知,带个俊俏娃儿权做引子也是常有之事,沈玉并未觉得奇怪。倒是这伙子人贩子无法无天之势着实叫他吃惊不小,不但敢拐宗室之女,现下竟连重臣之子亦不放过,着实骇人听闻。当下皱眉道:“不好!这些人胆气如此之大,怕是得过不少次手才养得出来,不晓得有多少好人家儿女遭殃,必得严加审问才是。”
许佥事也点了头:“可不是,我记着前年有位郡王家的小姑娘就被拐了,数月之后叫人一个小轿子拐弯抹角送回来,人已是半疯不癫,未过几日便报了病殁。其家觉着丢脸就没报官,可惜这京里就没有谁是瞎的,哪能捂得住。”
正说着,搜寻山林的百户带了人回来报:“禀大人,林子里没有桑人的地方。况且这夜里也太冷,人放在外面不用天亮就冻死了。”许佥事就道:“既如此,你们选个能抗的贼人栓在马后面一路拖回去,到地方还没死就问问他招不招,不招给一刀算了。”说罢转头冲沈玉笑道:“找东西这事儿我们不在行,还得请沈大人出手。”
沈玉权当没听懂他那些挤兑的意思,倒提弓箭抬脚迈入天王殿走了一圈,最后回到那褪了色的神像面前道:“本官不擅长挖坑铲土的活计,还得请许大人一展长才。”话音未落他又抬脚踹了踹神像底座下的木头,“硁硁”作响一听便知里头是空的。许佥事这才收了轻浮之色,皱眉命亲随去点了七、八个素有勇力的兵卒进来道:“神佛不庇良善无辜,必为淫祀。拆!”
这些京卫大营的军汉一拥而上就将那朽了大半的神像推倒,地下黑黝黝似是一个大窖。杨指挥叫人拿着火把绑好放下去四五尺深,隐约可见地下有数层台阶,再深处便看不见了。好在火把未曾熄灭,几个轻巧伶俐的翻了下去,未几便有啼哭之声不断传来。
这一宿,京卫大营也好,五城兵马司也好,锦衣卫也好,上下往返数十趟才将窖中无论死活一概起了出来。还活着的孩子少姑娘多,死的各占一半,除此之外竟有几个面目秀美的少年也叫关在里头,想来与那些姑娘去处一样。
活的且先不论,无非问清各自来由再送还回去,说不清楚的送去幼慈局、济孤院都是条出路,死的可就不一样了。沈玉看看摆了一地东缺一块儿、西缺一块儿的尸骸,直叫气得双手颤抖;杨指挥不说话带了人小心翼翼按照衣服花色和骨骼大小尽量把尸骸拼回去;而许佥事也顾不上意气之争,红着眼睛寻了马鞭专往那几个捆起来的人贩子伤口上抽,抽一下骂一句直娘贼,直到贼人快叫抽死了才被亲随拦下去坐着喘气儿。
直到玉兔西沉、金乌跃起,地上才清理出大小约记二十七具尸骸,看衣服大多是姑娘家,好好年纪竟就这么客死他乡,家里人许是还不知道!三位主事都累的够呛,最后还是杨指挥先开口道:“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二十多条人命,压不下去的。如今之计,该怎么写折子呢?”沈玉头一个拱拱手道:“玉只不过帮了把手,不如杨大人纵观全局能得提纲挈领之要,就不献丑了。”那许佥事也摆摆手:“本官是个粗人,学不进书字又难看才走了行伍路子,摇笔杆子的事儿莫提。”
杨指挥叹了口气:“既如此,便由下官书写一番,两位大人觉得该写些甚?”这回先说话的是许佥事,他耷拉着眼睛道:“本官只帮着挖坑寻人了,旁的没赶上,无甚话想说。”沈玉只笑着摇头不说话,杨指挥脸都快憋红了:“成吧,下官明白了。天色已亮,未免惊扰四周村镇及沿途百姓,少不得就地封锁,再请了大理寺的提刑官过来一一验看方可归刑。不若如此,两位大人先随下官押了这群贼子回去,留位百户带人在此处行戒严之事可好?”
沈玉明知自己早就攒够升迁的本钱,此时自然愿意做个谦恭模样成全他人。而那许佥事见连个锦衣卫行事都能风光霁月,自己也不好要强,多出一份力多攒一份功,因此便点了自己一个亲信百户带人留下,其余人贩子无论死活一并拴在马后扬鞭就走——反正五城兵马司大牢里还有活口,这几个拖死就自己去阎王殿埋怨去吧。
三人为首带着后头步卒烟尘滚滚回了京中,一进京城大门就有好事者围过来看马后拖着的几个汉子。许佥事转头遥遥点了一个兵,那人极机灵扯开嗓子吆喝道:“京中父老可要看好!这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便是昨日晚间混在人群里的拐子,专拐旁人家里齐整灵力的女儿并小娃娃。气焰嚣张、凶残至极,已涉数十人命,无辜遭卖者不知凡几。有识得余孽者速速往官府报告,协助逃逸藏匿者以同罪论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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