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 作者:rouwenwu
着正品深思看着她似洗尽铅华的眸光,诧异的说道,“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话。”
言以沫未反应他这话中意思时,皇甫绝色身影一转,一声刺耳铮鸣,剑已出鞘,寒光乍现,森冷的剑气瞬间覆盖周围。
浴血弑杀的冷气逼迫她的脖颈,而她未来得及闪身,他手中的剑已回剑鞘。不过眨眼功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一阵寒栗。
薄轻的面纱,从她脸上徐徐飘落,霎那粉碎。带着冷啸的气息擦过她的脸颊。她怔怔地抬眼,浑身冰凉,身子紧绷,不禁嘲讽一笑,“我以为双绝公子除了天下无双的美貌想不到竟是如此沉不住之辈。若双绝公子喜欢女人,不如自然镜子,或许比看我更甚。”
“小色,女人是水做的,要男人倾心呵护,可不经吓啊!”皇甫绝世挑眉轻笑,语气里毫不掩饰对言以沫的好感,“姑娘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呢,今晚献艺,姑娘也参加吗?据我所知,凤歌的清唱的音质清雅,就似被冰雪洗涤过,被云层轻抚过,嘹亮动听,清越中透着悠然纯净,甜美中透着心旷神怡的气息。这世上已无人能及。羽歌虽擅长舞,但是长年累月的锻炼,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你不是凤歌,不是羽歌,更不是傅倾颜。彼时你又不在千禧亭,你就不是谁的家眷。你又出现在此,想必是来参加国宴。以姑娘容貌与气质,想必是月华仙的沧雪姑娘吧。”
好犀利的洞察力,好铿锵有力的回答。言以沫凝视,顿时怔住,这一暖一冰两兄弟,果真如传言中般,“绝色容颜,绝世无双”。不愧是魅宫五公子中的双绝公子。
“沧雪姑娘看来真如传闻一般,清高傲慢呢,”
“双绝公子闻名不如见面。但凡魅宫五公子都像你们这般,女人想要狂傲都没酱今日得见双绝公子天人之姿,倾慕不已啊,沧雪自知盗窃才貌不过尔尔,无一能与国宴上的人匹配。”
皇甫绝世暖暖一笑,眯眼看她,女人看他的眼神无非就是痴迷,而眼前的女子她聪慧敏锐,话里有话。眼眸中有算计,有鄙夷,唯独没有丝毫爱慕。他不免在心中腹诽,难道有君临天在的地方,他就这么被人无视?想来参加国宴的女人都不是少油的灯。
“沧雪姑娘要是在醉音阁,本公子保证你早就大红大紫了。如此看来,风流四少也会看漏眼,失之交臂真有意思。依我看,国宴的女子也不过如此,身体皮相是不错,绝色二字也凑合。但总缺了风骨和灵气。沧雪姑娘可比一些庸脂俗粉要强多了。”
皇甫绝世步步靠近,动作潇洒迷人,垂眸看她的姿态多了几分暖意。她淡然望着他,只见他红唇一扬,笑道,“傅倾颜的确堪称绝色,而你颇有几分姿色。但是要入君主的眼,你还差很远呢,姿容绝世,聪慧过人,气质娴雅高中只是其次。能让他为你动容,你就赢了。”
言以沫勾唇浅浅一笑,“并非每个女人都希望嫁给君主这样的男人。男女本该平等。我就是我。如果接受不了就别走近我的世界。”
男人于她而言,只是寂寞时的一剂激|情药。她不温柔,脾气算不上好,受委屈不会放在心里,会想办法发泄。在男尊女卑的世界,她不想要感情负累。
言毕,在皇甫绝世惊异中,衣袂随着她轻浅的脚步翻飞,留下一道柔美的弧度。
世微抬下巴,眸光遽亮,抽了口气,“小色,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口中对君主不屑一顾。我敢打赌这绝对不是欲擒故纵。太有趣了,说不准这次国宴不会太让人大失所望。”
皇甫绝色依旧面无表情,冷冷道,“不过是女人。”
“小色,这你就错了。以双绝公子的身份地位,在加上容貌,足够让世人神魂颠倒,女人呢,见了何时移得开眼?你别的在行,可看女的就是外行了。首先是气质,然后才是姿色,最后是看内涵。以她的气质,睿敏却潇洒,随性却冷清,淡漠却狡猾。楼兰女神当真无愧呢。别告诉我,你揭开她的面纱,是想一窥美色?”
皇甫绝色沉默不语,留给他一个冷漠孤傲的背景。
皇甫绝世无奈的耸耸肩,摇了摇头,君主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人太完美了,以至于见过他的人都要自卑。真羡煞人啊。
言以沫顺着曲折的长廊一路行至琉璃殿。
夜幕降临,灯光璀璨,光芒亮如白昼,整个琉璃殿通亮耀眼。金碧辉煌,庄严肃穆,霏雾氤氲。缕缕芳香飘逸而出。国宴的风采,彰显无遗。
宴席已经开始。参加国宴的人都已入席。殿中的龙椅高高散发出金光,下首是众位夫人的位置。傅倾颜,卫氏,钱氏风姿绰约的列坐。却独独少了她这个夫人的位置。
“小姐……”
“无妨。”言以沫见环佩欲言又止,出言说道。她本来就不打算坐在殿内,如此甚好。
她目光移向殿中高高在上的人,君临天金冠束发,光彩照人,举手投足间更显尊狂傲冷戾,新路霸气更胜往日。让人一眼望去,确如他的名字,君子坦然立于天地,大气凛然,君临天下之势。华灯笼罩在他身上,绝症的面容宣出罕见的平静。锐利的金眸透着几分萧飒之意。
她望着他蹙必须,这样的男人,权利在手,指点江山,运筹帷幄,他有作弄狷凛傲的尊,身边从不缺女人,行为举止不受外界钳制,所有一切在他眼中势在必得。对这样的人,或许是求不得而令她追逐。
盯着他竟有些收不回目光,果然是一只妖孽。
君临天觉察到一抹窥探他的目光,金眸一缩,目光不算尖锐,却也在花灯初影下看到她的身影 。
言以沫心下一颤,那目光冷骏而威严慑人心魂的惊悚。这样的目光怕是没人敢与他对视,不过她是言以沫,对此回以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步入大殿,准备她今晚的压轴戏。
大殿气氛极好,凤歌、羽歌和卫简儿献艺完,在喧闹声中,傅倾颜步入舞台。
“天下之大,不知还有谁在傅山长面前自称绝色……”
“先有凤歌姑娘,羽歌姑娘的歌舞,再有醉音阁的山长,如今的四夫人上台,是何等的赏心飞悦目,凤姿卓拔……”
“没错,今晚想必是四夫人最后压轴。”
“早闻四夫人温柔文雅,性如兰,今日倒是有幸一见……”
……
所有人窃窃私语,都拭止以待这最后的盛况。
傅倾颜一身魄褚裙,迎风而立,衣袖卷荡,去髻微挽,薄施粉黛,神态优雅的缓缓走近舞台中央。看似温和的笑容,眼中却容不得任何人,唯有高高在上的君临天。佳人回眸,犹如睡莲初绽,朦胧之中,芳华尽显。
言以沫抬眼看去,只见傅倾颜轻旋舞动,微垂的丝带,随风飞舞,飘渺似仙。粉色的面纱,将她的面容掩盖,却遮挡不住蕴藏在眸子中的流光溢彩。
舞台上,美人裁玉为骨,化雪为肌,摆间婉转多姿,曳地襦裙飞飞扬扬,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弧度。宛若烟花爆发时的绚丽,周身闪动着光滑。即便是平常的舞姿,在她身上却完美无比。
无限妖娆,妩媚娇柔,柔美中多了几分风情,似水迷离,欲醉欲羞。
言以沫无法用言语形容她的舞姿,她的美,她的舞虽不是血舞,却震撼在场的人。甚至堪称绝色的她,在舞动中身上的气质太多特别,只要是人都会被吸引。
而她,也不例外。
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生怕一小心仙子就会飞升离去。
当所有人都注视着傅倾颜时,当傅倾颜眼中只有君临天时,君临天正执起酒杯,波澜不惊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威严说明他从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
言以沫专注的看着傅倾颜,并未发现有一抹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番外——魔殇
阎王殿
盘旋着浮雕暗黑金龙的十八根大柱将阴寒黯淡的大殿支撑着,宽敞的大殿,精致的雕刻,黑色软榻上斜卧着一名女子——她就是阎王殿的阎君。
世人都知道阎君,并非知道他的性别。女子眸光灿若寒月,深邃如夜,眉似剑削,肌肤皎玉,神情冷漠,身形昂扬,气势展现一股天然的煞气。
而她此刻正冷冷的看着我——魔殇。
七月七,阎王殿,血轮眼,万物惧,魔殇显。
魔殇。
魔殇。
魔殇。
成魔而殇。
我喜欢这个名字,不为别的,只国为是自己取的。
满殿喧杂之声渐渐隐没,夜归于平静,今日又是七月七,遮天蔽月,血亮之夜沾染一比诡异。过去六年,我天天泡在血池中,天天喝着她灌入我口中的滚烫鲜血。
她说,血轮眼,很闰。
她说,魔殇,你很美。
所以她在身上下了血蛊。丝毫不念瘃我是她的亲生骨肉。将我推入万劫不香的深渊中独自挣扎。这就是她活着的乐趣。
中血蛊者,这一生只能为血而活,双手沾满鲜血。
所幸,我也爱上血腥的滋味。红的仿若灼热的骄阳,红的宛如初升的朝霞。在我触摸的黑暗中,唯有一片血红。
远处火光照在她身上,剑气剑落,忽明忽暗,裹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她那双星辰般的眸子在警告我,忤逆她,只有死。
在她身上我学到了冷漠、残酷、吐血。同时我也学会了隐忍。
今夜无法避免,我将用年仅六岁的身躯对付十个黄金猎人。
“啊——”
我厉声执起手中的剑,眼眸看向大殿内的十名黄金猎获人。直接迎了上去,刀剑相撞,手腕微震,掌中虎口处溢出血,目光映血更红,脸色寒似冰。
我不能输——
我不能在她面前死去——
我不能让她如此践踏仅存的尊严——
步子一迈,双手执剑,血染衣襟,血色眸子一转,透着天边红日隐隐似血之景,将眼前的黄金猎人迷惑,一剑直抵喉咙。接下来九名黄金猎人,也死于我的血轮眼的光晕。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讶,满身痛楚,也抵不过她的动容。
“娘亲,足够了吗?”
这是我六年来如此慎重的称呼阎君的娘亲,好熟悉的字眼,却如此陌生。
满殿的血腥味被冷冷的风吹散,我缓缓收起剑鞘,剑柄之上的血还未凝固,舔了口血,恍若之间我找到一种刺激感。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阎王殿。七月七,这一日我发现有一种武功是能让她毙命。
血蛊之毒,让我不在成为她的傀儡,反而因祸得福。从红眸逐渐变成血轮眼。想起过去六年对她的依恋,那怕一点点的母爱也从此刻荡然无存。
“娘,娘,为什么打殇儿,殇儿脸痛痛,脚也痛痛,眼睛也痛痛——”
“打你真怕脏了我的手,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孽种。”
真是可笑啊,孽种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每天折磨。原本以为我可以年幼无知,天真无邪的假装,泛着泪水告诉她,“殇儿不是孽种,殇儿是娘的宝,很乖,娘你别打殇儿,娘别离开殇儿”
”啪“
一只大掌打在我脸上,我抚摸着脸,红眼不停眨动,迷茫看着是“娘亲”女人身上,晶亮的红眸泛着水光,“娘,殇儿很乖的——”
“我最讨厌看到你这双血红的眼睛,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给我听清楚了,看一次打一次……”
“我是你儿子,你就这么厌恶我?”
“你不是我儿子。”
“我恨。既然如此为什么生下我,为什么生下我后让我自生自灭。你不告诉我爹是谁,从现在起我不会问你。因为我就是个野种。呵,你不配做我娘。”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生下你这样的耻辱,你的存在毁了我的一切——”
“那你去死。”我从地上爬起来,从靴子中拔出匕首猛地刺向一脸憎恶的女人,望着手上愈来愈多的血液,多了几分狠意,“娘,你活的如此辛苦,我帮你。”
“……”
显而易见,我虽刺伤了她,却没令她致命。而她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眼中包含讥讽。
我想从今以后,我杀她简直易如反掌。因为这一双能操纵万物的眼睛。
脑中一边回想着,一边沿着昏暗的道路向锁魂楼走去。锁魂楼我最爱的地方,是阎王殿最高的顶阁,里面有着无数典籍。
每一层书架上,都收集着中州大陆上每个人的一生。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世人的点点滴滴,也记录着黄金猎人杀人的全部过程。手段尤为残忍。
而我的乐趣就是从这些资料上找到发球我的慰藉。
从那以后,我见过阎君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呆在锁魂楼的时间越来越长。少了她的打骂,我还真不习惯。
有一日,她亲自跑来锁魂锁看我,给我带来一件红色的衣纱。当我穿上时,水袖萦绕,格外妖魅。
舞动着,甩动着,旋转着,跳跃起步,像只红色蝴蝶翩翩起舞。我第一次笑了。
“脱掉衣服。”
我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清冷的看着她。‘
“我说,脱掉衣服。”
我抬眸看着她,脱掉身上的红衣,摔在地上。
“脱完,赤裸着身。”
我听着她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脱去身上的束缚,一丝不留。
“仔细看着。”
我还未回神,只见她同样一丝不挂的裸露在我眼前。赤着脚踏在绒毛上,忘记一切,不带一比牵挂,心如止水,身无旁鹜的舞动起来。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温柔的她,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她。从她孤傲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柔情。
我不知道为何一个人可以如此反复无常,也不知道身为娘亲的她为何如此对我。
或许,像她说的,情能殇人。
那一舞,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她。
翌日早上,我看到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安静平和,眼不阴阴霾尽褪透着温亮的光。走的及时,去的安祥。
从那天起,我接手了阎王殿。
我不知道她为何选择死亡,她也没有留给我任何只字片语。唯独桌上做好了一碟的糕点,全是我爱吃的。而她如此简单的将我抛弃了。
那一日,我哭了。
那一日,我其实一点都不恨她。真的,我不恨她。
那一日,我想起了她的好。想起她做的糕点。
原来,她除了打骂我,其实也爱过我的。
只是,她的表达太迟了,也太晚了。
时光飞逝。
十五年的时间足够我变的强大,也足够消磨一些记忆。
红衣,红眸,红色油纸伞成为我魔殇的代号。
我喜欢一切红色之物。常常喜欢对着铜镜发呆,偶尔捏起笔画着眉,沾点粉,胭脂在脸颊上散开,配合着我这张谈不上娇媚的脸,似多了邪魅在绽放。
我时常在想镜中那个恬静温雅犹如小家碧玉之姿的红衣女子,红色艳丽若血的眸,白皙的皮肤,穿着红纱舞裙的到底是谁?
男儿女相。
我恨透了这个词。讨厌男人猥琐的目光,讨厌女人滛荡的注视。
我一直孤独着,一直找不到方向。只能将心中的空缺,心中的虚空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我顽劣、狠辣、戏谑人生。
直到在虞城遇到传闻中的魅宫五公子,听到他们随意的谈论着各自喜好,还有对我的评价这般悠闲,如此慵懒,我发狂的嫉妒。
万历1780年,三月初一,这一天,我记忆深刻,终身难忘。我就在魅宫五公子泛舟湖上钓鱼的那条般上做船夫。
公子祈指着水中的鱼来评价我,“他魔殇如何顽劣,也如同水中的鱼一般,他的眼泪流在水中,离开水,他将无法生存他很寂寞,因为他只能待在水中。一辈子困在水中,是他们永远无法跨越的屏障。而他习惯于玩弄世人,试问这样的人活性能改?”
其实不然,他公子祈是第一个懂我的人。我震惊之外甚至透着窃喜。此人合我口味。
公子峥同样也对我做出评价“他魔殇空有一副皮囊,不讨喜的性子,男儿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说的一点不假,我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庆然,我只有一副皮囊,一无所有。此人说到我心坎里。
双绝公子未置一词,公子穆淡知不语。
而唯独公子卿的话,说的我当折断了手中的船浆。
公子卿说,“魔殇天下第一殇,不过是故作妖惑,故作顽戾。与其说爱洁成癖,还不如说他外表光鲜只为遮盖身体某些暗疮。与其说他不爱女色,倒不如说他贪恋男色。与其说他作风夸张,不过是哗众取宠。”
想来我洁身自律,倒成了他口中的“断袖。”
为了公子卿这句话,我把船泊到水中央,在船底捅了一个大洞,在水里洒满了痒痒粉,然后逃之夭夭,只知道后来公子卿病了好一阵子。
一年后,我的属下居然查不出他们的底细,查不到他们的过去种种时。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因为她的出现——魅宫宫主。
番外卷 宝贝成长记—鹦鹉事件(慎入)
番外——宝贝成长记——换爹事件!
《中洲大陆尊帝本纪前言》记载这一天君临天身穿龙爪龙袍,在五宫宫主臣服下,登基为帝,正式昭告天下,国号为秦。中州大陆一统,引得天下侧目。
新帝称帝第一年,九月初一,帝后大婚,举国欢庆,歌舞升平。尊帝下旨不予册封任何女子为妃,自此天下无妃,皇后独占圣宠。同年十一月,册封魅宫主魅舞为逍遥王,其夫侍公子卿位居丞相,公子铮为护国大将军,公子祈掌管户部。
盛世二年,尊帝下旨免税三年,兴文重教,兴修水利,重农治河。兴建园林。一时间百姓安居乐业,民心安稳。狼烟四起,雄杰辈出,战乱纷纷的乱世成为过去,新的起点开始。
盛世三年,春。尊帝在瑞祥殿宴请朝臣庆贺天下安定,百姓生活富足。
月光如水的倾洒在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清风吹拂,花园里百花争艳,姹紫嫣红,浓郁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花瓣在银色的光芒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一入夜,瑞祥殿内官员和家春陆续归座。几个官员千金盛装打扮结伴而行,平日难得见到皇上,又因为皇后独宠多年,当然要抓住机会。
是以,当女眷看到尊帝携皇后进来后,所有的期望都被打破。言氏姐妹手挽手的落座,言以沫贵为皇后,身着淡淡的粉色宫装,并未配饰太多的饰物。长裙曳地,神态充满威仪的看向众人。清婉的妆容、简洁、高雅、尊贵,点亮了夜空最明媚的星辰。乌发上挽,看上去雅致又贵气。心情愉悦的拉着言以谨,“姐,怎么没看到你家萌萌。我可有几天没见到他了。每次看到萌萌我就想这个孩子真可爱啊!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言以谨瞪了一眼失仪的皇后,轻哼道,“我家萌萌是男孩,你别打他主意。萌萌不就是男生女相,长得漂亮了点,你至于欺压我家萌萌穿女装么?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你家邪邪鄙视你为老不尊。”
“我家邪邪就一小老头,一点也不可爱。我说一句,他就能讲十句理论来反驳我。长得一点都不可爱,不讨喜。怎么都比不上萌萌可爱。萌萌那甜甜的嗓音,害羞的模样,还有那笑起来迷人的酒窝,真想抱着萌萌啃几口。”言以沫眼眸闪烁,细细打量身旁一袭淡紫色长裙的女人,妖娆不失清妍,浑身散发着温柔慈母的光芒,衬得她愈加美艳动人。她姐姐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乖巧的萌萌呢!如果再生一个女儿会如何?
言以谨被自家妹妹盯得发毛,“你脑中在盘算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我不会再生了,有一个萌萌就够折腾的。你别想我去生一个女儿,要生找你家男人去。他可夜夜笙歌在造人啊,皇后娘娘!”
“滚一边去,我生一个就够郁卒了。你这么多男人夜夜笙歌怎么不见你怀上。我真想有个像萌萌的女儿。姐,你就和姐夫们慢慢努力吧!”
“你不懂,我的爱已经分成很多份了,如果再生一个你觉得我该和谁生?和谁生心里都不会舒坦。如果我给他们每人生一个,我后半辈子就耗在造人上。现在只有一个萌萌,萌萌能得到十几份父爱,而且以古代落后的科技来说,根本无法提取dna,也无法知道萌萌到底是谁的孩子。对萌萌,对他们都好。”言以谨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令人羡慕的幸福。
言以沫相想也是,要是她姐和每一个男人生一个宝宝,那宝宝谁疼谁多一点少一点就会出现问题,毕竟人心是肉长的,还很偏。
君临天唇角扬起邪肆的笑意,望向一边的言以沫。
以沫抬眸浅笑,彼此对视,透着绵绵情意。
入目望去,奏乐起舞,欢歌笑语,酒酣食足。帝后的身影在缤纷艳丽宴会上构成一幅美好和谐的画面。
而皇城的一角,忽明忽暗的灯光闪烁着,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寂静的空气中,一座缠满紫藤萝的秋千在轻轻摆动。
秋千架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孩子。
一股大概三、四岁左右的孩子手提着秋千的绳索,低垂着头,发出轻微的叹息。小小的粉色衣衫在清风中飘逸,景色的发丝随着秋千的摆动飞扬飘动起来。
另一个面容精致的犹如天人雕琢般的孩子,嘴角噙着一抹甜甜的浅笑,稚嫩的脸上有女子的娇柔,不同于身旁孩子所不拥有的沉稳和英气。火红的衣衫,墨色的头发直直垂到腰间,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雪白的脖子上挂着一枚水晶钥匙形状的吊坠。清澈透亮的眼睛时不时望着一旁的小伙伴,长长的睫毛随着每一次秋千的晃动而煽动。藕嫩般的小手紧抓着秋千的绳索,小脑袋扬起,“邪邪,我们不去参加宴会妈咪会说的,邪邪为什么不喜欢参加宴会呢?邪邪为什么不说话呢?邪邪为什么要来玩秋千呢?邪邪又为什么叹气呢?萌萌想妈咪和爹爹了。”
“萌萌和女孩子一样很聒噪。”君无邪稚嫩的音色带着浅浅的慵懒,半开睁眼的紫色眼眸,晶亮的一眨一眨。十分安静的荡着秋千,银色的月光下,他就像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
“你刚刚说什么?”质问的语气,完全颠覆萌萌以往的形象,精致无比的脸蛋上布满红晕,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孩子,心中不满的腹诽,你才像女孩子,你全家都像女孩子。
“字面上的意思。”邪邪歪着脑袋,打量着萌萌,紫眸很无邪,露出他纯真笑容。
“邪邪再这样说,萌萌就不理你了,我们从此绝交。”
“生气了?”邪邪扬起唇一笑,紫眸异常闪亮,密长的睫毛沾着夜露,晶莹剔透犹如宝石般漂亮。撇了撇嘴,“萌萌有什么可气的,所有人都喜欢萌萌。妈咪一点都不喜欢邪邪。妈咪一见到萌萌就好喜欢好喜欢。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萌萌。萌萌有十二个爹爹疼爱,他们都对萌萌好极了。邪邪都想成为女孩子,妈咪和父王就会喜欢邪邪多一点。”
“我也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父王时常横眉冷对千夫指叫我‘滚’。妈咪偶尔百炼成钢绕指柔说‘乖’。我长年累月身处在冷冷凄凄惨惨的生活中。我才不像你这么幸福,我就是饭桌上多余的杯具,家里排忧解闷的洗具。妈咪手中的玩具,父王眼中的刑具。我郁闷嫉妒恨,行吧?你生什么气?”
“才不是。萌萌也很惨的。爹爹们都围着妈咪转,萌萌也是饭桌上多余的杯具。萌萌一年跟妈咪睡觉的时间都没满十根手指。爹爹们一个个将我丢来丢去,到了晚上更不会管萌萌。”萌萌撅起小嘴,语气很悲伤,似乎感觉被遗弃般。
邪邪那双紫眸带着几许疑惑,几许惊讶,原来萌萌也很惨!心里顿时平衡了。脸上露出小小酒窝,“萌萌的爹个个才华横溢,英俊潇洒。”
“邪邪地父王君临天下,威震四方。”
“萌萌有十二个爹爹,个个都舍不得打骂萌萌。”
“邪邪地父王一个眼神就让人吓破胆,很厉害。”
“萌萌的爹才好。”
“邪邪的父王才好。”
“我喜欢萌萌的爹爹们。”
“我喜欢邪邪的父王。”
……
两个小东西各自称赞对方的爹,都认为自己的爹不好。时间恍然静止,空气中只余下两个稚嫩孩童干净无邪的笑声。
“萌萌,我跟你换。萌萌做父王的孩子,我做萌萌爹爹们的孩子。”邪邪想了半晌,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反正父王不喜欢他,他多找几个爹爹去,才不稀罕父王呢。
“好呀!我跟邪邪换。”萌萌一听,语气是又喜又急。爹爹们只在乎妈咪都不在乎他,他换个爹,肯定会多疼他一些。
“咯咯——咯咯——”
“呵呵——呵呵——”
两个孩子一合计,彼此笑了起来。
君无邪坐在秋千上,小短腿高兴地动起来,紫眸像璀璨的夜空,瓷器般的脸蛋上摆出一个显得格外坚决的神情,细柔的眉轻轻一挑,“萌萌,我要换妈咪和父王。”
一刹那,萌萌那澄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之后又恢复平日里的纯洁可爱,甜美的笑容,比之前更耀眼。邪邪果然是笨蛋!!
魔殇提着鸟笼走进秋千附近,就看到两个小东西欢快的荡着秋千。两个小小的个子相互轮流为对方推来推去。
“萌萌!”
萌萌一听那邪魅入骨的声音,跳下秋千,双手张开,几步欢快的奔向那抹红色的身影。甜甜的叫道,“殇爹爹。”
魔殇绝美的脸上犹如流水一般柔和,伸出坚硬如铁的双臂,紧紧地将小东西抛入怀中,吻了吻小东西粉嫩嫩的脸颊,“爹爹给萌萌找来两只会说话的鹦鹉,萌萌喜不喜欢?”
“萌萌,你好!萌萌,你好!”
萌萌看着鸟笼中的鹦鹉会说话,高兴极了,随即在魔殇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殇爹爹最好了。”
魔殇见一旁拖着下巴不停吸鼻子的君无邪,已经君无邪那声不满的轻哼传入他耳中,伸手将另一只鸟笼递了过去,“君无邪,这个给你。”
“邪邪,你好!邪邪,你好!”
君无邪看着漂亮的鹦鹉,也不矫情的结果鸟笼,白皙的脸上染着两团粉红,紫眸一片氤氲,“殇叔叔,我跟萌萌说好地,今晚我跟殇叔叔睡。殇叔叔不会嫌弃邪邪地哦?”
“不会——”不会才怪,他家萌萌多可爱啊!魔殇点了点头,脸色僵硬,越是无邪的笑容,越有目的。这个小东西不会又欺负他家萌萌了吧!心里恨得牙痒痒,晚上再来收拾你!
过夜,君无邪跟魔殇睡一起,萌萌睡在太子寝宫。
第二天,萌萌早早就醒了,哭着喊着要爹爹。君无邪整晚都没睡,魔殇把他折磨的玩了一晚上。
早膳时,两个小家伙相逢碰面。君无邪很严肃的说道,“萌萌,我不跟你换了。”萌萌的爹爹们一人讲一个故事就能把他弄崩溃。还是自家的父王好。虽然霸道冷酷了点,但是不会失眠。
“邪邪,我也不跟你换了。”萌萌郁闷的说,笑容很甜美。他发现还是爹爹好,一个人睡在太子寝宫寂寞孤单冷。还是自家的爹爹们好。虽然时常都吵得他不能安睡,但是不会孤单。
番外卷 【祈容】一
【一】
“蓝天是什么样的?”
“白云是什么形状?”
“花是什么颜色?”
……
从小到大我在心中问了无数遍,可是没人告诉我,即便是告诉我了,我也看不见。我所看到的永远只有黑暗,纵是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也全然是黑暗。面对任何人的质问,我唯有坦然一笑,毫不忌讳的告诉他,“我是夜之神子,我自出生之日起,就看不到世间万物。”
天生被剥夺光明的‘罪人’。
的确,我是个罪人,一出生不仅看不到世间万物,也间接害死了娘亲,之后也害死了全家几十口人。五岁那年,我看着全家人葬身火海,同时我看到了除了黑暗外的另一种颜色——火红。
自那日从火海中逃脱,我眼前所看到的黑影渐渐染上血色。曾有人预言,当我真正看清这个世界时,便是天下大乱,断壁残亘,身死轮回之日。
或许,真有那一天的到来谁又说的清呢?
之后,我被人嫌弃,打压,甚至刺杀。苟延残喘的活着。失去光泽,存留在心底最后一点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瞎子。
瞎子。
瞎子。
我无法阻止自己听见别人怎么叫我,那一声声刺骨冰封的叫喊,那一声声追魂夺魄的呼唤。让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一个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瞎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一个无依无靠的瞎子。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承受如此悲哀的痛苦?
难道我前世罪孽深重,要今生来还?
在人言前,我渐渐麻木,也慢慢懂得如何自保。更知道什么叫弱肉强食!
权势,权利,权位。
纵使你势力多大,没有钱来支撑很多事情是无法办到。
而我摇身一变,一夜身价过亿。成为魅宫五公子之一的公子祈,也成为中州大陆上为数不多的——财神。
当我行走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我知道他们和我结交不过是看重我的钱财。而有人向我伸手要钱时,我的内心才有种满足感和充实感。心中漾起微微波澜,脸上会不自觉舒展开,绽放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极尽温暖的笑容。
原以为黑暗是我人生的全部,奈何天给了我重生。
公子祈,祈公子。
一个充满戏剧性的称呼。就像一个天大的讽刺。对,是讽刺,不是荣耀。对我这样的人来说,钱财名利皆可抛,一个虚名又算什么。
在温柔乡,销魂窟,唯利是图的合作伙伴里,我始终保持着一分浅浅的清明。骨子里透着冷冽无情,淡看世俗红尘变迁,时常流露出潇洒不羁。
但,只有真正了解我的人才知道,我活着有多孤独,我活着有多么无助彷徨。融入人群中,独立高处习惯真假不分。
觥筹交错言谈举止中我用的是‘假仁假义’。
飞盏同欢笑语晏晏间我用的是‘阴谋诡计’。
人世间,我活着就是为了赚钱,挥霍,挥霍,赚钱,再挥霍。如此往复来平复我寂寞的心。
可笑,多少人嫉妒我,羡慕我。
可叹,多少人阿谀我,奉承我。
可悲,多少人打探我,谋算我。
这就是太过完美的代价?
我无数次在心中等待,等待一个人的声音,如果那个人说出愿意治愈我的眼睛,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有那么个人说出来,我会倾尽所有,只为他一句真诚的话,散尽钱财。
可是,茫茫人海中,十几年来,没有一个人提及我的眼睛,没有一个人会触痛我的伤疤。甚至连阿谀奉承我的人也不敢提。因为他们知道我的眼睛无法治愈,而我却傻傻的希翼着那一天的到来。
究竟是我傻,还是上天弄人?
ps根据剧情需要,就先上传一点点哈!在多点就没神秘感了。
番外卷 不给糖就捣蛋—万圣节
十月三十一,万圣节前夜。
化妆师风卿,模特+演员魔殇,策划出资祈容,道具组狂桀,医疗队沧溟,客串某某数名。
地点:槿园,渔村。
万圣夜宴会。
弦月悬挂在墨蓝的天空,烟花绚丽多姿。
魔殇:靠!
风卿:???
魔殇:喂,公子卿,我找你来做化妆师,工资高吧?没亏待你吧?今天的宴会可是为了我宝贝儿子特地请了四面八方的名媛前来。你不会想砸场吧?
风卿:今天的设计是为了搭配万圣节特地设计的,全球独一无二的造型。我敢保证,宴会上要是不出众,我去撞墙。
魔殇:这还独一无二?一脸煞白,满脸挂彩,浑身绑紧绷带。我高薪聘请你来是为了什么?你自砸招牌不要紧,你想我风流倜傥、俊美绝世的魔殇这个样子去宴会?滚吧!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你被fire!!!出了门顺便去买块豆腐。
【模特出名如今的新秀演员魔殇再一次耍大牌fire掉化妆师风卿。】
祈容:魔殇,不用等杀青,你从现在开始就被我给out出局了。
魔殇:公子祈,我这不是呆着无聊么,开开玩笑。公子卿是谁啊,那可是世界顶级的化妆师,我怎么敢评头论足。公子卿,我这人就是这样爱开玩笑。还请你继续。
狂桀: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投资商祈容:还愣着干嘛,道具组准备好道具,化妆师手脚麻利点,演员别给我挑三拣四,我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速度!速度!速度!
狂桀:姜还是老的辣,有钱人就是皇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社会黑暗的钱能压死人啊!
祈容:还愣在那嘀咕什么,没错,说的就是你。今晚可是我儿子盼望已久的万圣节,你们给我稳妥点!办好了,我给十倍工钱,给我搞砸了,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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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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