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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第26部分阅读

    魅宫十二夫 作者:rouwenwu

    能生存,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龙能上九天,凤亦下神州。

    她跟他说过很多话,很多故事,而他懵懂的听明白一些。身为千水一族的族长,乱世的时代,王者的利剑,智者的棋子,都远离他,身在局外,清醒而迷茫。江山如画,却抵不过快意生活。

    他突然发现有一天醒来后,需要长大。空白的心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吸引着。她说过的世界,很令人心动。可是,真的有那么美好吗?他有时也会睡不着憧憬着外界的一切。手轻轻一落黑棋,绿眸柔和的看着她,“有个老爷爷跟我说过,如果我长大后有人教会我下棋,我就要答应那个人任何要求。槿儿,你会下棋吗?”

    言以槿看着千水净尘真诚的目光,那双墨录的瞳眸纵使天塌地陷不动容半分,纯净完美的没有一点惊慌失措。此刻却令那双充满纯朴的眸子亮起好奇。良久后,她轻声道,“我教你。”

    千水净尘微点头,一脸镇静的等着她开口,模样像极了等待女王临幸的男宠,纯洁轻灵的让人想咬一口。

    接下来,言以槿不得不佩服他的‘纯洁’了,如果人的脑袋中是脑细胞,他的脑中全是水。如果猿猴学习的程度缓慢,他学习的效率是零。在她一遍遍讲解规则时,她忘记他连王、后、车、象、马都不知道是什么。

    “槿儿,为什么象只能斜着走?为什么兵只能走一格?为什么两方只能一个王一个后,为什么车有两个?”

    面对他一知半解的疑问,她只能说,“这是下棋规则,你只要记住规则就行了,别问这么多为什么?”

    “可是不对啊!你说王是男的,后是女的,那一男一女他们的孩子呢?”

    “上战场不带孩子。”

    “原是王、后被对方杀了,那孩子怎么办?可以和平相处的。”千水净纯笃定道,将他的一方黑棋的王与对方的白棋的王对调,一脸恬美,“我帮王换个后就可以了,他们就不用打架了。”

    “……”

    言以槿瞪大妇女看着千水净座,为了使他明白此战场非泌战场。将棋的发展历史,比赛规定,布子规则详细讲解一遍,甚至从棋盘延伸到小学至高中的教育。尽可能让他知道更多的知识。她终于明白教他下页不仅仅是教,还要从各方面教会他其他。

    千水净尘就是深海中最纯净的璞玉,精致的外表下等着被开掘。权握天下,只手之间,翻云覆雨,步步惊心的布局他一时间又怎么会明白。

    言以槿看着他,柔声道,“净尘,我们不学这个。你不适合。”

    “槿儿,我要学,再教几遍我真的会了。”千水净尘撇着嘴,泪眼注注,绿眸漾起手波似在乞求。

    言以槿眸光微变,“净尘,乖,去睡觉!我们不学这个。”

    “槿儿,如果你不教会我,就永远出不去了。”千水净尘眨着眼睛,绿波比浪花还要闪亮,若隐若现的泪光散发着璀璨的光辉,透明纯真的笑容洒着迷人金光。墨绿分明的瞳眸洋溢着憧憬。

    看着千水净尘晶亮的瞳眸,红润粉嫩的绝美脸上溢出醉人的笑容,绝美的无懈可击。她不禁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他,有时候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亦或是大智若愚?似乎他真的不是笨,只能说‘欠调教’。

    “千水一族的族规只有族长才可以出水中城,我要出去必须以棋赢过族人。如果你真想出去,你就要教会我怎么下棋。”千水净尘面如冠玉,平静无波的绿眸透着一股无法比拟的清雅脱尘。修长俊逸的身姿看起来高大许多。

    “你要出去?”言以槿惊讶道。

    “不是我,是我们。你是我的圣女,这一生携手的妻子。我们只要赢过其他人就能出去了。”千水净尘细长的睫毛一闪一闪,一脸虔诚的看着她。

    言以槿淡笑,如清泉流水的声音一时间温润心田。真想将他蹂躏一把,不杜费她这半年对他的良苦用心。

    三天的时间看似短暂,但是对于她来说是人生中最不能跨越的障碍。比如,这位传闻天下第一美男,空有美貌,肚中无墨。第一天,他认清了棋子。第二,他熟悉了规则。睡了一晚,第三天又全部还给‘老师’。

    “槿儿,再教一次真的会了。”千水净尘扯着她的衣袂,扁扁嘴,一副惹人疼惜的模样。

    捏捏那张白皙柔嫩的脸颊,言以槿笑得诡异,“等晚上及冠之礼,等我有种了,你真的就会了?”

    千水净尘噤了声,怯怯抬眸,小心翼翼的伸手,手足无措道,“槿儿,你眼睛漏水了──”

    “胡说,哪有。”

    千水净尘笑容甜美,安静的看着她,雕刻玲珑似瓷娃娃的俊脸靠近,弯了唇,俯身亲吻在她眼角,动作很轻很青涩,纤细洁白的手指游走在她脸上,余光淡淡扫了眼棋局,嬉笑道,“槿儿,我是不是赢了。”

    言以槿眸光一缩,看着他手上的黑棋漫不经心地落下,一枚棋子改变了整个形势。他先前走的每一步看似毫无章法,乱走一通,甚至还悔棋。然而,这一局,下得很巧妙,以弱势形成一个局。输赢很明显。她握开他,脸色一沉,“你原来会下棋,你在耍我。”

    千水净尘身体重心不稳被轻轻一推摔倒在地,绿眸泪花闪动,“是你自己说不管用任何手段赢。你输了还赖我。”

    言以槿俯瞰着他,试图从他那双澄澈的绿眸中探寻什么。但那双眼睛除了清浅,就是委屈控告。忽而一笑,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说道,“我们再来一盘,这一次,看你怎么赢。”

    千水净尘嘟着嘴,气愤地坐在她对面,棋子归位,一手执白棋先行了起来。语气似微怒道,“你自己说的下棋要尊重对手,我赢了,你要向我道歉。”

    言以槿淡笑不语,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她说过对人要有礼貌,不能随便骂人打人,要真诚相待。他还真学以致用了。

    两人静静地捏着手中的棋子,心思各异。千水净尘的想法很简单,他心里实在委屈,赢了还被怀疑,再怎么样也不能说他耍赖,他是真材实料赢的。绿眸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每走一步都深思熟虑,甚至在她落棋后,他想也不想就下了一步。

    “你看,我赢了。”千水净尘指着棋盘,一脸笑意。

    言以槿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还说你不会下棋。还说你没在耍我?你不是不会吗?为什么每一步想也不想就落棋?你别告诉我这世上有天才,才学两天不到就如此娴熟。耍我很好玩吗?”

    千水净尘潜意识里知道她在生气,绿眸泛着盈盈泪水,声音若蚊啼,“槿儿,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慢点,我再也不赢。你别不理我。”

    空气中低声抽泣似有若无,言以槿看着千水净尘一双美眸大颗的泪珠往外流,仿佛碧泉明澈剔透,一眼便能望穿那双绿眸。棋如人生,棋品如人,透过一个人下棋,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思深浅。他不加思索就落棋,思维敏捷?心思单纯?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速,千水净尘流着泪,心里极度不好受,泪眼朦胧的看着言以槿,视线如烟如雾缠绕。

    言以槿皱眉,瞥眼看着千水净尘,走到他身边,抬手为他擦干脸上的泪痕,叹了口气,声音无限温柔,“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一个男人还哭,羞不羞人。”

    千水净尘抽粒了几下,“是你先凶我。教我下棋又不能赢你,太专制了。”

    “你知道什么叫专制?”言以槿轻笑道,负面的情绪一扫而空。

    “你说过古代皇帝很专制,专制就是霸道,蛮不讲理。”

    言以槿微愣,想了想问道,“我教你的都明白?”

    千水净尘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明白,有些不清楚。你教我下棋我会,可是怎么走我不会。我怕你不教我,就没按照你说的走,都是按照我想的走。”

    言以槿眼中划过一丝锋芒,转瞬即速,怔怔地望着他出神,这世上难道真有天才?他举一反三学的也太精明了吧!她把玩着棋盘上的棋子,嘴角噙着一抹锐敏的笑意,“净尘,我现在教你怎么下军棋。”

    千水净尘眸光微垂,突然传来一阵竖琴声,如水银一般流动着,琴声透着淡淡的喜悦,老如天籁的音色似来自飘渺的云端,缠绵不休的音符溢满水中城内。

    言以槿一僵,竖琴声渐渐徘徊在她四周。这是千水一族的仙之乐,音乐响起之时也是她与千水净尘及冠大婚之时。

    007 第一俊男5

    “族长,圣女上祭坛!”

    随着粗狂而尖锐的高呼再一次响起,竖琴声戛然而止。

    言以槿与千水净尘施施然在千水一族的族人催促之下缓步走来。

    修长素雅的身影,丰神俊朗,一袭白衣风姿翩翩。银色的长发在微风中拂动飘扬,绿眸如海水般流动,卓然纯美的神采,宛若珍珠宝石慑人。抬眸之间,墨绿的眸子透出丝丝锐亮,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转瞬又被倦意取代。慵懒的姿态像只猫一般一步步走上祭坛台阶。

    言以槿并肩与他走在一起,同样是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随意漂浮,长长的裙裾曳地,浑身透着华美而飘逸。

    白衣,在千水一族中白色象征日月光华,千水一族在天之涯海之角的水中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及冠之礼被天神祝福,昭显着神迹庇佑的种族,千年来不衰的古老仪式,预示着千水一族的淡然之心。

    而继承千水一族血脉的族长千水净尘,在古来而繁华的祭祀台上倾听神的声音,与圣女携手接受神的洗礼成为夫妻。

    “我,千水净尘,千水一族第五十代子孙,在水中城最高的祭祀台上,以太阳光晕,月亮光辉起誓,守护我的族人,献出所有智慧;维系我的族人,献出全部身心;延续我的族人,从即刻起担起延续血脉的重任。在日月光耀之下,在族人的拥护之上,我千水净尘接受最高神祗之礼。”千水净尘虔诚的站在祭祀台上,完美无一丝瑕疵的俊美容颜仿佛一幅画卷。站在神的雕塑前,优雅的身影,纯美的声音,那双绿水碧波的眸子透着难以想象的慧黠,嘴角噙着一丝优雅而纯美的笑意,眼神清澈,充满对她的敬重。

    言以槿在听到竖琴声的那刻,眼中寒光乍现。在千水族人的催促后入眼的刹那,脸上的笑容一僵,抬眸望着跪在台阶之下白茫茫一片的族人,不由微微蹙眉。

    身旁的千水净尘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红,低声道,“槿儿,我说完就轮到你了。”

    言以槿闻言,眉紧拧时凝眸瞥向他,绿眸炙热中透出一丝喜悦,唇角难得扬起。笑容如雪莲绽放,纯净无邪的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牵动。她最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场面,却无法逃离,半晌后她一动不动,安静的站在他身边。

    “槿儿——”千水净尘疑惑不解的问道。

    言以槿挑眉,不语。

    千水净尘眼光所及之处便是族人匍匐跪在地砖上,撇撇嘴,看了看言以槿,不情愿的自己解开衣衫,脱得一丝不挂,赤裸着全身走到祭祀台上。

    祭祀台中央是一池碧清的温水,祭祀台是水中城的圣地,只有族长才可以在最高神下前沐浴洗礼。

    天海一阁是中州大陆上的传说之地,而水中城是整个大海的主宰,诞生在天之涯海之角的深海处。千水城千年前是整个大陆最尊贵祭司的神圣之地。自千水一族在大陆上失去踪迹后,最强大的神殿之城也随之消失。千水一族失踪后,天海一阁被封在海中海,五宫割据称霸。中州大陆聆听世界万物的仙之乐不在响起,绝美之地的天海一阁禁锢。预示着命运的千水族人通过一条条神谕,集聚大量财富重新建造了固若金汤的水中城。

    水中城成为千水族人的栖息之地,祭祀台无可置疑成为圣地。为了真正能守护千水一族,为了心中挚爱的族人,族长在及冠之前必须保留着最纯洁澄净的心灵。

    及冠之礼开始时,族长与圣女一同登上祭祀台起誓祝福,感谢神的恩德,祈求神的庇佑。在祭祀台上沐浴,昭示着纯洁的身心被洗礼可以长大成|人。

    言以槿眼不禁微微眯起,眼前的千水净尘毫无羞涩的在她面前沐浴,白皙的肌肤在水中泛着光泽,周身萦绕着飘然的出尘气质,动作流水行云般悠然,纯善从容的气度,轻浅一笑,“槿儿,你不洗吗?”

    言以槿嘴角抽搐,淡淡吐出字,“我不洗。”

    千水净尘绿眸迷蒙,“不是要两人一起洗吗?为什么?你不洗就不能成为我的妻子。”

    “不洗,我也会成为你妻子。”

    “早晚都会成为我的妻子,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接受神的洗礼?今晚过后,我就是真的长大,可以哺育儿女,为什么不洗?”千水净尘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委屈,修长的手握着她的手腕。

    “你人又不笨,男女之事也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言以槿嘴角划过一丝深笑,眸光一闪,示意他放开她的手腕。

    千水净尘绿眸清清浅浅,瞧了她半晌后才放开,转过头,背对着他,静静的擦洗着身子,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千水净尘下定决心,一脸郑重的说道,“为什么长大后会这么多事?你今晚就会成为我的娘子,你也没拒绝我,难道不能接受我吗?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吗?可是我跟你在一起很舒服。我不知道外面的事这么精彩,也不知道你口中说的历史人物,更不知道你向往的生活。我很努力很努力在学,真的很用心在学。你教我的每一句话我都牢记在心。你不让我吃完就睡,我就不睡听你讲故事。即便很累很累,我都听完后才去睡。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你想要出去,我破例让你做圣女。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才不跟我一起洗。”

    言以槿一愣,听着他语气下的紧张,盯着他盈盈的绿眸,尴尬与羞涩在那双澄澈无辜的眼眸中消逝。手指深入水中,红唇微微一勾,轻声道,“净尘,夫君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仅仅是为了繁衍下一代,还有很多责任呢!”

    千水净尘垂下绿眸,柔声低喃,“你之前说我很美,很喜欢我。你现在就是不喜欢我了。”

    言以槿见他正经起来耍赖的摸样,顿时无语。她能指望现在这个朽木脑袋知道啥是喜欢?什么是爱?

    “槿儿,你已经和我一起洗过了,你不嫁也得嫁,我娶定你做我的娘子。”千水净尘蓦地笑起来。

    言以槿一惊,“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洗过了?”残害未成年她可不敢!也负不起责啊!

    千水净尘拉住她的手,抬头,微笑,“你看,你看,你手和我一起洗过了,手是身体的一部分,有象征性代表权的。你不能耍赖。君子坦荡荡,你自己答应的不是我强迫。”

    “我不是君子,只是小女子。而且谁跟你说一起洗了就是答应了?”言以槿轻哼,手以抽出。

    他却紧拉住不放,站起身,单膝跪在地上,红唇吻在她的手心,“及冠之礼是要向深祷告祈福。沐浴后你就是我族真正的圣女。你是我的。”

    言以槿戏谑一笑,“就知你不笨。假戏不能成真。”她慢慢从他手中抽离手,转身。

    千水净尘沉下清纯如水的绿眸,心瞬间有一股力量涌出,抿了抿唇,扑动的睫毛像飞舞的蝴蝶陨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流出眼眶,一手捂着胸口,声音低哑,“我这里突然好痛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惊愕的回头看,那双绿眸莫名的让人感到一种心酸。她从未见过如此悲伤的他。以前,他虽然懒得说话,也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确实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一出生什么都不会,就会吃和睡。接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套话,教会他下棋是借口还是试探她无从知晓。他现在的神情很悲痛。她无奈叹气,“穿好衣服。怎么会突然痛?”

    “槿儿,我懂了,我以为你不相信我,你不要我了。所以我这里才会痛,就是你说的心痛。“千水净尘像柔嫩花瓣的红唇紧抿。缓缓将衣衫穿好,破涕而笑,”槿儿,我真高兴,这里会痛,我真的长大了。我要把槿儿介绍给神认识。“

    言以槿嘴角抽搐,彻底被他打败了。她突然觉得小魔多好啊,至少不会让她太头痛。狂桀、风卿、祈容至少和她有共同语言,心智成熟。而这位,他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浸染在日月光华中的男子,身后是圣洁的神塑,却让他成为超脱凡尘的神子站在高高的神祗。

    千水净尘绿眸顷刻间仿佛能洞悉一切,仰起头用千水族最古老的语言向上天祈祷。他没有告诉她身为千水一族的族长,他继承了先辈的异能,他有一双窥探命运的绿眸,只有无止境的沉睡才不会看到别人的命运。

    祈祷完之后,他继承着神的意志,将会成为风华天下的千水族长,而言以槿聆听到神的倾吐成为千水一族的圣女。

    言以槿俯视着祭祀台下的千水族人,气氛已然不对。

    众人齐齐起身,皆望向言以槿。温雅的笑容依旧,眼眸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而一名白衣女子从人群走了过来,一步步走上祭祀台,大声道,“千水一族的族人们,你们不能被她给骗了。我千水悠悠在神祗下起誓,这个外族女人根本不配做圣女。失去贞洁的她怎么能成为我们千水一族的圣女?”

    失去贞洁?好恶毒的嘲讽啊!一点都不像千水一族的人。言以槿冷笑,若真不能成为圣女,半年多的时间可以反对,又何须现在提出来?

    随即有人附和道,“我们千水一族绝对不要失去贞洁的圣女。先祖曾言,千水一族的习俗,族长在挑选圣女的时候,为了血脉的正统,也为了千水一族的下一代昌盛繁荣,圣女的人选只能是近亲。悠悠作为族长的姐姐,做圣女当之无愧。如今这个外族女子根本不是神带来的,失去贞洁的人怎么可能是神使?”

    “你这个女人不配做圣女,在神祗面前失去贞洁的女人就是侮辱我们千水一族——”

    “悠悠才是圣女,悠悠才是受神眷顾的圣女。这个女人不配,不配——”

    “对,悠悠才是圣女,失去贞洁的女人根本不配——”

    “……”

    言以槿淡淡一笑,千水一族的族人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避世,心境淡若,此刻安得什么心,其目的无非是不想接受她这个外族的人。她锐利的眸子看向千水悠悠,沉声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失去贞洁的人?请问你听谁说的?他吗?还是他?”

    “我——他——我——”千水悠悠想不到她会为自己辩驳,平常女子被说成失贞不是会哭啼喊冤就是寻死觅活的吗?她竟然会如此镇定,淡然自若的身影仿佛随时飘去,幽深的眼眸透着叹息与怜悯,甚至不屑。浅浅的笑容像一朵带刺的花,让她哑口无言。

    “诽谤别人时,有理有据才能说服人。莫不是你嫉妒净尘娶了我?难道千水一族的族规有一条是可以任意诬蔑圣女?不知各位怎么想?”讥笑从言以槿嘴角溢出。

    “你——你别装了。你自己说你有没有失贞。”千水悠悠黑眸闪过幽光,美目圆瞪,经营的手指气愤的指向言以槿。

    言以槿望着千水悠悠,若有所思的收起下颚,双目深沉,伫立的白影如一座傲然的冰雕,勾唇冷笑,““贞”象征一个人的春节,高尚的品德。不好意思,我自认为我思想品德不会太差,何来失贞一说?如果你说的失贞是指童女(chu女),这个就要看初夜是否流血了。难道千水一族的风俗成为圣女之前必须让其他人先检查是不是童女,亦或是别人先代替族长代劳?”

    千水一族又不是傻子,一听言以槿暗示他们,这不仅仅是失贞问题,还是千水一族族长面子问题。无凭无据这不是诬陷是什么?谁敢砰族长的女人?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众人不由出声到,“好了悠悠,今日是族长及冠大婚之日,谁都不准在此生事捣乱。如果三年内圣女没有诞下麟儿,你还有机会,快别闹了。”

    千水悠悠皱了皱眉头,厌恶至极的眼神足以将言以槿焚烧,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言以槿,却碰上那双瞳眸里透出渗人心骨的寒意,寒气四溢扑来,身子一震战栗,手心冒出冷汗。心底惊恐不已,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众人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半晌后客套道,“族长,吉时到了。准备行礼。”

    竖琴声响起,一连串银铃般悦耳的仙之乐萦绕在水中城内,回音屡屡。

    在欢快的曲调中,族人高呼,“一拜天地——”

    千水一族一百多人对着天地拜了下去。而言以槿静静的站在祭祀台上,淡淡笑着。他们两成亲却是别人拜天地,好奇怪的习俗。

    “二拜族长——”

    “三拜圣女——”

    三拜之后,千水族人仍然匍匐跪在地上,“礼毕,夫妻交拜。”

    千水净尘一步步走向他,银发似在流动,胸口发热,唇角笑纹渐展,长睫轻颤,绿眸水漾若星河。

    一滴,两滴。经营的泪珠垂落,无声息的夺眶而出。心再一次疼痛起来,令他呼吸急促,原来这种感觉叫喜极而泣。或许他真的应该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想了解她。心中涌起的暖流很美好。

    白衣,银发。映照在她眼眸,看着一步步走进的他,嘴角僵硬的撤出一抹笑,心中滋味难以言喻。

    两人相视无言,千水净尘跪在神祗面前,准备行最后夫妻交拜礼,还没有垂头,便听到一声冷喝,“慢着!我不同意。”

    一阵冷风席卷而来,言以槿抬眼望去,白衣胜雪,银发飞扬,黑眸冷冽慑人,俊美的脸上犹如千年寒冰阴沉冷漠,目光一扫,令她莫名心惊。除了一双黑眸,五官与千水净尘一摸一样。

    “千水净心——”

    “是千水净心——”

    千水一族的人个个心惊担颤,看着千水净心脚步不敢挪动半步,甚至有人受不了他迫人的气势吓昏过去。从不与族人交涉的人,竟会出现在祭祀台上,随之带来的地狱办的邪气令众人预感到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哥,你来了,今晚是我及冠大婚,我刚还在人群中找你呢!”千水净尘笑盈盈到,缓缓迎上去,突然想起什么,墨绿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哥,你为什么不同意?”

    “净尘你及冠之礼,我当然要来,只是这个女人不能成为千水一族的圣女。千水一族的血脉不能由她延续。她的存在只会让我们的族人逐渐走入灭亡。在场的族人们,我们千水一族一向与世无争,平平静静的生活。每一代族长无不是有绿眸才能担任。而她作为外族人,不仅打扰了我们平静无忧的生活,还迷惑族长。我们一向听从族长的话,但是关系到子嗣纯正问题就不能退让。这个女人身份不清不楚,我想大家如果愿意花时间了解她应该不难吧?她的命格大家能算出来吧?”千水净心声音沉重,咬字极其嘲讽。

    族人们心中暗自思索,纷纷望向言以槿,或者掐指算,或者闭眼冥思,或者看五官……一时间不知所以然的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净心是因为这个才阻止。想必大家观察的都一样,她的命格我们看不透,猜不到。”

    “这怎么可能?你们全都看不透?”千水净心冷声问道,面色越发阴沉,他走到她面前,惊奇的发现她保持镇定自若的神色,一点也不慌张。握了握拳,看向一旁的千水净尘,极力冷静下来。

    言以槿浅浅一笑,到:“原来你就是净尘的哥哥。”

    “滚下去,你不配做圣女。”千水净心怒道。

    “哥,我只要她。”千水净尘粉嫩的脸上透着坚毅,互不相让的将她护在身后,绿眸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哥哥。

    千水净心目光犀利,阴冷、爆裂、邪肆,敏锐感甚强,吐字如冰,“你如果要她,我就杀了她。”

    一语惊起千层浪,一时之间,气氛徒然变得诡异。

    她见他下巴傲然扬起,脸色暗黑,衣袂随着他的动作随风而飘,嘴角不由划过嘲笑。这人不是一般的嚣张自负,挺直身子,迎着他阴寒的目光,“我不配做圣女,难道你要取而代之做圣男?”

    千水净心仿佛被她看透灵魂一般,手不由自主的轻颤,敏锐的目光透亮透亮,紧抿的唇呈现红紫之色。手一抬,朝着她脸上扇去。

    言以槿抬手挡住他,眼中寒光如履薄冰,开口低声道,“看来我猜对了。你还不明白吗?你只能是他哥哥。你的感情无法被世人认可,你这样只会令他难堪,难以接受还是其次,毕竟他不懂你的情。”

    千水净心身子纹丝未动,惊愕的看着她,女子压迫之感慑人。他垂首,眼角水雾成冰,微启唇想要开口却轻轻打颤,无法被世人认可几个字已说明她知道。她竟然知道他!!!

    言以槿从他走上祭祀台就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千水悠悠反对她,是因为嫉妒不甘。而他眸中伤痛萦绕不散,只身向前,无人阻挡的火燎之势。遇上他的眼时,才恍然大悟。

    “你——”千水净心眸光一深,面上毫无血色,仍是冷冷道,“胡说八道。”

    言以槿凤眸一眯,淡淡一笑,“你似乎比净尘还要紧张。如果我不配做圣女,那谁配呢?我不介意推出,你说呢?”

    “你认为拜了天地就是我族的圣女?看来你这半年白来了。我们千水一族的圣女只有诞下麟儿才是真正的圣女,三年后吐过没有生下银发绿眸的麟儿,你的位置就会被其他人代替。子嗣的繁衍,血脉的正统,以圣女的身份成为族长的女人,但是没有诞下麟儿,三年后圣女就会成为千水族人共同的女人。你真的要成为圣女吗?”千水净心语气中包含着不可辨驳的气势。浑身隐隐透出一股肃杀,眼眸泛着深谙的情愫。看似心平气和的劝解,但气定神闲之下已然成为两人的恶战。

    言以槿笑容不见半分,似笑非笑道,“倘若是别的女人成为圣女呢?你就会同意?”

    千水净心斜望了千水净尘一眼,胸腔一痛。微微勾唇,清澈的眸子闪烁着冷酷决绝之色,一手抓住言以槿的手腕,一用力将她纳入怀中,“我当然不会让你成为圣女。”

    俯视着祭祀台下的族人,高声喝道:“各位千水一族的族人们,我们族人一向最明事理。半年前是我将昏迷的她带回家,我以为第一次邂逅是天神的指引,让我两再续前缘。她芳心暗许,我血气方刚之下,彼此缠绵。今日是族长及冠大婚,圣女的人选她根本没有资格。她早已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嫁给族长成为圣女。在我身下缱绻承欢,如今失身的她岂能成为圣女祠?世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对她仁至义尽。为了族人,我不得不抛弃男人的尊严,将事实说出来。”

    千水族人面面相觑,惊愕的看着言以槿,心中掀起波澜巨浪。诧异抽气声一片,心思各异。她竟然想一女侍二夫?行过苟且之事后又迷惑单纯的族长,这样的女子比蛇蝎还恶毒。顷刻间斥责声不绝于耳。

    “你这女人真是薄幸,想不到风姿卓越的气质下,蕴藏着一颗丑陋的心。”

    “真是不知廉耻,这样的女人不配做圣女祠。庇佑千水一族的神,神明厚赐特行祭礼以敬族长及冠,尽心尽力的延续血脉,思泽绵延。再拜以告我们的罪。”

    “千水一族不允许谎言的存在,内心丑陋的灵魂不应该自私,不应该卑微恶劣的欺骗,不插手世俗的族人无可宽恕你的罪恶。”

    “……”

    刹那间,水中城被染成妖冶的红,嗜血的色彩笼罩在四周。千水族人惊心动魄的看着千年难遇的神迹。

    惊愕,恐惧。

    喜悦,敬畏。

    漫漫长阶之下俯身跪下,祈求神的宽恕,虔诚的为言以槿犯下欺骗之言求神祗的指引。

    奇言以槿站在祭祀台上与千水净心对峙,淡静的气质透着五分慑人,两份潇洒,三分嘲讽。身形优雅的一步步走在祭祀台上,衣袂在风中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白衣飘飘,纤细的身姿线条柔美,高昂着头,冷眼看着众人。转身回眸盯着千水净心,“尊贵的千水一族,具有纯洁高尚气质的你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还真是无人能及。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伟大的哥哥有多龌龊,又有多无耻。千水一族为了血脉纯正必须近亲成婚,可是没有一条族规允许不伦之恋。”

    书千水净心拧眉直视着她,那双明澈清明的眸子里映着他惊慌的神情,心被无数针刺穿一般,疼痛渗透五脏六腑,她说不伦之恋?他自问将那种情感隐藏的很深,一直都无心无情,无欲无求,却不知道他爱的人不是容貌精致的女子,而是他绝美的弟弟。在她面前,积蓄的所有的情感从四肢百骸中溢出。伸手掐住她白皙的颈脖,力道似要将她捏碎。

    网言以槿眼眸散发出幽冷的光,“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的感情如何。但是我讨厌被人污蔑,侮辱我的话你最好澄清,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一手捏着他的手腕,一手用手掰开他的坚硬的手指。

    “哥,放手——”千水净尘迅速的冲了过来,绿眸聚集空气中的所有的水雾,一眼便透出星辰的精华。纯美的高贵的气质在看向言以槿的时候荡然无存,浅浅的笑意中流露出委屈。背对着千水净心,小心翼翼的摸着她被掐红的脖子,轻声问道,“槿儿,疼吗?哥是坏蛋,哥欺负你,我再也不理他了。”

    千水净心顿然感到无力,面对任何人淡漠处之,而此刻竟不知如何是好,如此闹剧,异样的陌生。缓缓呼出一口气,口中的腥味浓烈开来,从喉间到心底苦涩难当。抿紧唇,沉默不语,眼神始终不离千水净尘。

    幽怨的绿眸,令他情何以堪?手紧拽,视线渐渐模糊,心已碎,脸色朦胧不清。蓦地转过身,声音低哑道,“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我没有恶意,只是一时间五福接受而已。他很单纯,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懂,我缺宠溺他,害他十六年来都活在空白中。他的改变我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其实他比拟想象中更可爱,更成熟。至少在他不知所以的情况下第一个担心的就是你,最在乎的也是你。”

    “你知道吗?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习惯抱着他睡,习惯他依偎我,也习惯在他身边。他咿呀学语时,第一声叫的不是哥,是“心”。我陪着他走路,陪着他长大。这十六年来我的生活中只有他。千水一族的族长必须是银发、绿眸。而拥有绿眸的人睁开眼睛的那刻就能窥探未来。”

    “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是上天的眷顾,同时也是地狱的开始。千水族长每一代都活不过双十年华。及冠成婚后面临子嗣问题,延续血脉是族长肩负的重任。由于之前很多族长都是因为过度使用他们的能力,导致英年早逝。活到二十岁的族长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净尘是千水族最后的神子血脉。所以从他出声那刻起,我就让他一直沉睡。让他保持婴儿时期的纯洁的心灵。”

    “直到你的出现,他对你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吸引。没有你在身边他会噩梦连连,寝食难安。我第一次看到你喂他讲故事时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命运真的难以摆脱。即便我花了这么多年堂他只知道吃睡,也阻挡不了千水一族的衰败。有时候我拼命告诉自己,你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爱怎么折腾就让你去,只要不伤害到他。可是看着他渐渐懂事,慢慢成长起来,心里痛的要死。”

    “或许有点恼怒,有点不甘,有点憎恨,有点嫉妒。我言尽于此,人生苦短,希望你真心相伴在他身边。无论生老病死,无论灾难劫数,今生今世彼此守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千水净尘深吸一口气,蓦地回头,恍若无事的看着他,眼中的阴冷散去,嘴角微翘,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本我很恨你,将心底的话全部说出来之后感觉轻松多了。以前不敢再他人面前说起这些,在你面前反而不会顾及这么多。我虽然比不上净尘的能力,但是你的命格很特殊。倘若你出了水中城后,不要让净尘被其他人活活吃了就好。毕竟你的桃花劫都不简单。十二个桃花劫,有你受的。”

    言以槿望着那抹落寞的身影,随着说完这番话,身姿豁然挺拔潇洒。取而代之的爽朗笑声,令她浑身一震。阿胶隐隐作痛,嘴角微抽,这男人好像是承认对净尘的爱了吧!惊世核俗的感情,居然让她碰上了。不得不说那男人勇气可嘉!难怪净尘纯洁的就差立“贞洁”牌坊了。身子僵了一刻,手臂被人紧紧扣住,一双绿眸泪眼迷蒙的望着她。

    千水净尘小声道,“槿儿,我怕——”

    “别怕,你哥闹着玩的。”言以槿柔声安抚他。长睫一扇,双眸轻动,看了一眼受惊的千水净尘。也罢,反正他也不能理解那种感情。

    言以槿与千水净尘行完最后的夫妻交拜礼,在族人鉴证之下缓缓走下祭祀台。风轻轻吹动,衣袂缠绕在一起,银发与墨发交织飘飞。白色的身影在灯火映照下,形成 仙人腾云之景。

    这一场千水一族瞩目的及冠之礼在族人不解中落幕,目光复杂的看着两个离去的身影,疑惑更甚。所有人都在思索一个问题,而显然以千水一族淳朴的性格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作罢。随之而来他们关心的是族长子嗣的延续。

    浩瀚的天际一道耀目的光划过,星光绚丽。

    竖琴悠扬,声色和鸣。红烛缠绕燃起,灯影轻晃。淡雅朴素的室内,沐浴过后的两人肌肤如脂,柔嫩透红。

    千水净尘将挽起的发散开,身上被一层透明的浴袍包裹着,滑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双手环抱在胸前,慢慢的靠近言以槿,略微气喘,绿眸怯懦的四处张望,低声道,“娘子,我冷——”

    言以槿闻言回头,看见沐浴过后得他,沸腾的血液差点从鼻子中流出。去捏棋子的手不由轻颤,如仙一般纯净完美的面容,在灯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感人。纵使自制力极强的她,也不免会被他那绝世的容颜沉醉。轻咳一声,“穿这么少衣服不冷才怪。我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千水净尘嘴角勾起一抹纯洁的笑意,仿佛迷人的阳光普照,流光溢彩,身上的轻纱薄而朦胧,绿眸迷醉,“娘子——”他静静的看着她,耸拉着头,垂头丧气的拿了一件中衣穿在身上。

    他从背后拦着她的纤腰,头抵在她肩窝处,半诱惑半撒娇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边,“娘子,抱着你真舒服。”

    言以槿身子一软,抬手将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轻声问道,“怎么叫我娘子了,不是喜欢叫我槿儿吗?”

    千水净尘蹭了蹭她,银丝流泻在香肩,白皙修长的手指越过她拿起棋盘上的棋子,绿眸隐约燃起一抹桃色,越发的凑近她,“以前你是槿儿,现在你是我娘子。难道不对吗?”

    桌案上的棋子散落一地,清脆的一声响,他的手指缠上她,十指紧握。言以槿回头对上他的绿眸,墨绿似玉,清澈见底。神色柔和,像极了孩子撒娇博得疼爱的模样。暖流浅浅流过心底,偏头吻了吻他嫩嫩的脸颊,“困了就去睡,不困就继续下棋。”

    “今晚不能睡,要生小宝宝。”千水净尘难得一脸严肃道。

    言以槿一脸黑线,将他额前的碎发理顺,对上他迷蒙的绿眸,轻笑,“睡吧,睡一觉就能生宝宝了。”她暗暗呐喊,原谅她扭曲事实吧!

    “可是不对啊!不是要——”千水净尘双手抽离她的怀抱,一手急忙捂住嘴,略带紧张的看着她。

    言以槿眼眸一眯,手指敲打在桌案上,浅浅一笑,“我说过什么?”

    “娘子的话永远是对的,不能质疑。”千水净尘回答道,娘子说过的话就算错的也是对的,这是家规。

    言以槿点点头,满意的笑笑,“困了就乖乖去睡觉。”

    千水净尘一步三回头,半透明的白衣在昏暗的烛光下晶莹亮眼。绿眸水光脉脉,柔美的身子一扭,“娘子,我真的去睡了。”

    言以槿清冷眸子一眼射过去,足有你在废话我就霸王硬上弓活活烤了你。

    008 双绝公子1

    水中城内的夜色静溢,月茭白,星灿烂,风轻抚,云若纱。已是亥时,隐约还能听到竖琴婉约悠扬的曲调,音色铿锵动人,余韵悠长。千水一族因今夜族长及冠成婚格外的欢喜,牵动着族人整夜不停的奏响仙之乐。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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