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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第24部分阅读

    魅宫十二夫 作者:rouwenwu

    身上的毒液也排了出来,他身子骨有点弱,恢复起来要一段时间。至于另外一个,皮肤烧伤,脚骨折。一个月内不可用力,不能走路,要躺一个月。”

    狂桀闻言不在继续装晕,粗声大骂道,“沧溟,你小子故意的吧!老子伤的最轻,为什么老子要躺一个月?沧宫治愈术是不是浪得虚名,传言有假啊!你不是把我健健康康的人治成废人了?”

    沧溟轻哼,“你再嚷嚷,我就让你永远也站不起来。你信不信?”

    “好,好,你小子等着。老子还从来没被人威胁过。”狂桀看着言以槿笑意畅快,又道,“女人,你看看这什么人啊!这种男人要不得,太自以为是,太歹毒了,也太没品了。”

    “公子穆,你太吵了。”魔殇悠悠醒来,若隐若现间,他听到她在耳边莺莺细语,睁开眼间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或清冷如冰,或清透如水。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即便看不到,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邪魅令人毛骨悚然。

    沧溟愤然,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瞪着狂桀,这话还真说对了,他就是个没品的人。忽地笑出声,满是幸灾乐祸的调侃,“舞儿,他们四个人的感情真好。双手紧握在一起,也不怕人误会。切忌养伤贵在静气平心,莫要冲动,也要禁欲,忌肝火。”

    “多谢提醒。”四人异口同声道,面色阴沉,胸口止不住地一阵剧烈起伏,终是化作咬牙切齿。相握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众人心里在想不是含沙射影的讽刺他们断袖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沧溟瞧着几双侧目而视的目光,脸色紧绷,尴尬得看着言以槿。心底暗叹,完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一下子得罪了四人。

    魅欢轻咳一声,“十五年前,我无意中看过五宫禁术秘籍,现在我将知道的告诉你们。溟儿治愈术毋庸置疑。而忍术、幻术、巫术,你们三个各自挑选一个来学。当年我挑选你们出来,因骨骼奇佳,小小年纪都表现出非凡的智谋。虽是私心,但如果不是本性善良,我也不会用这样的心思。”

    “魔殇身上的伤可以透过锁情塔的嗜血魔音起到自行复愈。但是锁情塔内危机四伏,等你们身体恢复后要帮他护法。集五宫禁术之力形成一个五行阵来克制锁魂十八阵。三选一,你们开始选吧。”

    祈容静静躺着,纵是浑身血肉模糊,亦是一副温润迫人之姿,轻轻开口道,“我选巫术。”

    风卿心中一震,望了望脸色沉肃的祈容,修长苍白的手指抖得不能自持。对于他选择巫术颇为诧异,他看似坚强、孤傲淡漠,其实内心十分脆弱感性,极为重情重义。商人重利,而他对每一个真心待他的人都十分珍惜。忽而轻笑道,“我选幻术。”

    “老子没得选了,忍术就忍术!”狂桀剑眉薇薇一皱,眼皮动了动,嘴角划过一抹桀骜不顺的笑意。

    魅欢微微偏头,眉间愈发伤感,静立在一旁,洁白如玉的手指指向无色城的城墙上,红唇淡淡扬起,绽开一笑,“五宫禁术秘籍上记载的文字我已刻在无色城的城墙上。条理好身体后,你们可以按照上面来学。用五宫禁术破解锁魂十六阵。”

    言以槿眼中凝色,怔怔地看着城墙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冰封的石砖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珍珠覆盖在上面,光滑可鉴。满心满眼都是那上面的雕刻的字。这个女人,智勇绝伦,势慑九天,傲骨不屈,横枪立马遍扫千军。要有多坚毅的耐力才能完成常人难以完成的事。

    或许有这样一个强悍的古代娘亲也不错!

    她看着魅欢,红唇弯了弯,垂眸半响,脸上笑意诡谲道,“锁魂十六阵,风若轻,雨似针,雷若钟,电盘旋。静则云淡风轻,动则无穷无尽。此阵根据月圆、月弯、日食变幻。海水为阵之主,其形难辨。阵型分十六支,天干地支、金木水火土、琴瑟和鸣之声,玄幻莫测。一脸钦佩地看着她。

    言以槿似悟出一些头绪,脑中分散着一些过去研究发现。眼稍轻轻一扬,处变不惊,稳而不乱,脸上笑意隐隐加深几分,丢下一句话,“我四处看看,你们安心养身子。”转身便往无色城内走去。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几人,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安心养身子’五个字很有歧义啊!几双眼睛相对,各自扑捉到对方暧昧的神情。

    十天后,祈容、风卿、狂桀在沧溟的治愈之下身上的伤已恢复如初。

    无色城城门外,六个身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言以槿第一次感受到锁情塔内铺天袭来的嗜血魔音,掩盖一切宁静,耳畔厮杀声、哭泣声、欢笑声、咒骂声不断。

    此时的锁情塔内出现美不胜收的景象,这便是第三层与第四层交汇之处,一道道银光在周身四溢。天地之间白茫茫雾蒙蒙,只有他们一行六人。

    举头望去,若隐若现的音色光线折射在他们身体上,清雅而不失祥和。眼前什么也看不到,言以槿片刻静默后,开口问道,“小魔,你感觉如何?”

    魔殇闭着的眼睛猛然一开,血轮眼缓缓流淌出血一般的光泽,眼角滑落一滴滴的血泪,瞳孔妖异、深沉、悲戚、红得光彩熠熠,浓得妖娆蛊惑。略显苍白的脸上笑颜明媚,俊邪无比。伸出一只手,将言以槿纳入怀中,紧紧地圈住她,声音轻颤道,“小妖精,我又能看见你了。我感觉很好,浑身充满力量,明显感到血液在沸腾。”

    言以槿腰间被一只温暖的手紧拥,他的脸埋在她颈窝。良久,她缓缓捧起他的脸,白皙的脸上一条条血泪痕异常醒目。手指轻触他的眉眼,那一双殷红的眸子潋滟生辉,血一般朱红的瞳眸渐渐发生变化。竟不是以往的血红,而是红中带黑,黑里透红。黑与红来回相叠。只淡淡一瞥,让人魂魄迷离。她低喃,“你眼睛恢复了?”

    魔殇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情绪,闭上眼睛又睁开,反复几下,贪婪地看着她,贪恋她身体的味道。彷徨无措的心被甜蜜冲淡。箍着她腰间的手抱得更紧,邪笑道,“你的眼睛依旧这么锋锐,你的唇依然如美艳如花,让我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魔,乖!如果忍不住,老子给你咬一口吧!算老子吃亏点!”狂桀在一旁大煞风景调侃道。

    “公子穆,虽然我们身体虚弱不堪,但是我体内的血虫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不怕被我身体内的血虫反噬的话,我真不介意咬你一口。怎么说你模样比我差很多,也算长得能见人。如果以前血轮眼能够控制人的神志,那么现在更甚之前。”魔殇血眸泛着黯黑冷冽之光,深沉如幽幽海水荡起波澜,愈发红艳的长发衬着他妖邪骇人。

    狂桀怒瞪魔殇,上前几步,狂野之气尽显,俯身低头吻住言以槿的唇,带着惩罚挑衅的目光看着魔殇,浅尝缠绵,狂妄道,“女人,老子替他咬你一口。”

    魔殇眼眸里沁染熊熊烈火。暴躁地想要杀人。收紧下巴,目光一敛,将脸凑到言以槿面前,一副被人抛弃无辜的摸样。

    言以槿眉头轻蹙,舔了舔干裂的唇上面还残留着狂桀肆虐狂傲的气息。望了众人一眼,轻叹一声,为什么每次遭殃的都是她啊!似乎只要他们五个人中一打闹,她就要牺牲色相。牵连的总是她。她动作娴熟,习以为常地轻轻吻了魔殇的脸颊。

    蓦地,她的唇被魔殇飞快堵住,狠狠地吻住她,不留一丝隙缝,舌尖溜进她口中,搅动缠绕。以惩罚之姿肆意占有她,意犹未尽后,才作罢放开她。红眸里闪耀着戏谑的光。

    言以槿喘着气,气息一片浑浊,泱泱水光的清眸一嗔,“都给我老实点。在这样小心我翻脸了。”

    五人听完她的话,早已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一般浅浅一笑。眼眸中透着的暖意更深。就连温润的祈容也忍不住耸肩轻颤,极力压住笑意。对于她的温怒,对于她的威胁,相处间他们洞悉一切,对她了解更多,他们愈发肆无忌惮。

    言以槿脸色一沉,轻哼,“先做正事。”

    收敛笑意,五人将魔殇包围在最中间,形成一个五行禁术阵。正当他们为魔殇护法时,锁情塔发生一阵阵的响动。白茫茫的雾气散去,号角连绵不绝,鼓声铮铮,入目的是一场嗜血拼杀的战场。狂风卷石,尸体遍地,鲜血流淌,烽烟惨烈下,白骨森森,荒芜昏暗。

    “稳住心神,不要被锁情塔出现的幻境迷惑。”言以槿双眼紧闭,轻声提醒道。

    周身的景象再次恢复白茫茫一片,当他们闭上眼睛,耳畔响起清新馨润之声,铮然起伏之音,清脆中略带轻轻低泣。音色摇曳,感人肺腑,暗潮涌动,浩瀚缱绻。一颗心被缓缓牵引到那音律中。银色的光芒大盛,一股股漩涡将六人吞噬进去。

    风卿听着那一丝一缕的音符,心中平静无波,掠过很多画面。秀美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弦,双手抚琴。承辅跌宕的细弦令他缠绵其中。仿佛回到多年以前,身体虚弱的他躺在小屋中,孤独地弹奏着。对日光、花粉、甚至狂风过敏的他,每天独自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偶尔出来走动,身上必长满红疹,疼痒难耐。过了许久许久,似一抹从容淡定的身影出现在小屋内,他抬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扬起嘴角微微说道,“以槿,能够在你身边这样拥着你看日出日落,我很满足。平平淡淡地在一起,执子之手。”

    见她脸红点头,他捧着她的脸细细轻吻。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从眉间吻遍她全身,渴望着她,疼惜着她。

    “风卿,祈容,魔殇,狂桀,沧溟,你们在哪——”言以槿呼唤道,回答她的却是空荡的回声。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真实。

    “祈容——”

    “宫主,”祈容温润一笑,声音无比温和甜美。樱花树下,一朵朵花瓣悄然绽放,玄色的衣袍衬着他温和贵气,长发上几片樱花飘落。手指轻触她的眉、眼、脸、嘴角微微动了动,“你的眼,很美。你的眉,很美。你的唇,很美。我看到你了。我终于看到你了。真好。”

    “我这辈子听到最动人的话就是你那日说要治好我的眼睛,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是能够清晰的看清你的容貌。这辈子我无法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因为爱,我可以接受其他人。你如此优秀,我却残缺。许我下辈子吧!”祈容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喃道,“下辈子,你也要做我第一个女人,我依旧做你第一个男人。我绝不放手。会将你隐藏起来,爱护你,宠爱你,不让其他男人见到你。我很自私,很霸道,很孤傲。这辈子我接受你的一切,下辈子我要单独拥有你。永生永世,我只要你下辈子。可以吗?”

    言以槿心被一寸一寸狠心割裂,紧紧抱住他,忍不住轻唤,“祈容——”

    祈容吻住她的唇,顺手解开她身上的衣衫,拥着她躺在樱花树下。眸光灼热,浅浅吟吟的笑声溢出喉,“我想要你。”

    冰凉的触感覆上她的肌肤,两具发烫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言以槿身体轻颤一下,祈容身体压了过来,空灵的眸子透着深深着迷,水唇勾出醉人的笑意,“第一次你很青涩,连亲吻都会磕到我牙齿。现在我要验收一下。”

    言以槿怔怔地看着浑身上下都透着喜悦气韵的祈容,羞红着脸,眨了眨眼睛,低声道,“你——你胡说什么——”

    祈容一笑,眼里满是疼惜,这一次他要清清楚楚看到她欢爱时的表情。修长有力的手指撩起她柔顺的发丝,炽热的气息轻吐在她耳侧,“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想我。”

    言以槿哑口无言,这样的滑头的祈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祈容见她羞怯的推开他,轻轻一笑,喉结滚动一下,口干舌燥,吻落在她的耳垂、颈脖、红唇、以及胸前。

    言以槿浑身如细雨丝丝轻触一般,缠绵悱恻一点一滴轻轻飘洒在她身上,滚烫的肌肤漾起一圈圈的红晕。湿热的唇无比轻柔的吻着她。舔、挑、搓、揉,深入骨血的欢爱令她无法抗拒。

    樱花,灼灼其华。两人置身于花瓣中,彼此融合在一起。满足的低吼,欢愉的轻吟。交织在花中的仙子也忍不住偷吃。纷纷飘落的花愈发呈现出一副暧昧之极的画轴。

    言以槿浑身酸痛,睁眼的刹那,身边没有樱花,没有祈容。微风拂过,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她脸上。

    缓缓起身,抬眼看了看四周。只见狂桀跨着大步向她走来,赤裸着上身,蜜色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下身树叶串联着虎皮围住重要部位。如此简单粗陋的着装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狂桀桀骜的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狂笑道,“才一会不见,女人你就想老子了。”

    言以槿目光微动,唇角一抿,轻笑道,“我不喜欢老头。”

    狂桀脸上的笑容一僵,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搂住她的腰,身子紧贴着她,下腹的渴望抵着她,温热的气息挨着她的颈脖,撩拨着她的敏感处,呼吸粗重起来,“好,好,我发誓不说粗话了。要是再说你就罚我让你下不了床,或者罚我每天早上只亲你一下。”

    “嗯?”狂桀略带暗哑的声音说着,伸手滑入她的衣内,吻上她双唇,脸上始终旋即出一抹幸福笑意。不等她反应,抱着她一个翻身,她在上,他在下。狂桀道,“女人,你喜欢在上,这次换你来引诱我。”

    狂桀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行动。失笑一声,一把搂住她纤腰,带着暧昧的气息轻拂,狂烈的吻着她,狂乱的吻一路向下,夹杂着浓烈的爱意,指尖点燃她的情欲。丝丝涟漪萦绕在两人周围。

    言以槿极尽的迎合着他,释放她的激|情,渴望着更多。两人在日出最灿烂之际,以缠绵方式悄然绽放。

    狂桀褪去浓浓的情欲,看着怀中的女人,闻着她身上的体味,咬着她的耳垂呢喃,“有你真好。”见她沉沉睡去,眼角处滑落的清泪闪着晶莹的光泽,在她泛着嫣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疼惜的吻。

    抬头望着渐渐升起的抬眼,听着海浪声,拥着心爱的人,感觉这样的日子很美。困意瞬间袭来。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闭上眼睛沉沉睡着。

    六人都活在彼此的世界中不愿醒来。安静、祥和、温馨、愉悦的生活,春色撩人。

    言以槿一身白色轻透的纱衣躺在花丛中,衣袂随着她的每一个转身划出不同的弧度,优美娴雅,精致秀美。隐隐呈现的白皙肌肤与花瓣相映,妖娆无邪。勾唇的笑容纯净温和,眼皮轻动,一双锋芒锐利的眸子睁开,如魔一般魅惑迷人,似仙一般清灵动人。

    魔殇大掌抚过她的脸,妖娆妩媚的嘴唇温凉的吻住她的掌心,将她身子压在身下,红眸透着璀璨星辰,熠熠生辉。旭日似包围在他浑身,红得温热、炙热撩人。唇启之时热烫的舌探入她口中,轻柔无比的缠绕在一起。

    “你真是个小妖精。”

    唇舌之间缠情蜜意,久久不分。身体进进退退,摩擦在一起。满腔涌起渴望,红唇一扬,邪笑道,“为我生个小小妖精或者小小魔吧!”

    “……”

    言以槿浑浑噩噩,脑中闪过很多画面,缠绵欢爱的、温柔缱绻的、轻笑呢喃的、军容满足的……身临其境,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一直沉浸在天人交战中无法自拔。知道下腹一阵痛感袭来,整个人酸痛地大叫。腹部带着她往下坠,疼痛无比。

    “啊——”

    一声疼痛呼喊出声,牙紧紧咬住唇。大脑猛然惊醒,双眼蓦地睁开。望着魅欢焦急的神情,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魅欢轻呼一口气,抓紧她的手,颤抖着声音笑道,“舞儿,你怕是要生了——”

    “什么?”言以槿惊愕地看着魅欢,双手抚摸在腹部,只见平坦的小腹上胀大好几倍。“怎么会……”话还未说完,身下一连串的痛又袭来。腰间延伸至四肢百骸疼痛不止。

    “舞儿,你们困在锁情塔的虚层中足足十个月。虽然嗜血魔音让你们产生幻想,但是男女间欢爱的事是真实的。我用尽所有手段也没令你们从幻想中走出来。直到你身怀有孕,嗜血魔音才渐渐变弱。当我将你们带回无色城时,你就是这么大肚子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生出来了。”

    “我不要生,我不要生——”言以槿双手用力攥着魅欢的手腕,脸色苍白,额上渗出细汗。腹部一阵阵地疼。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破裂声,她感觉下身一股清凉的液体滑出体内。疼痛再次袭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明明前一秒踏入锁情塔为魔殇疗伤,这一刻她就要生孩子了?

    这个孩子是谁的?魔殇?祈容?风卿?沧溟?狂桀?还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怀孕时的妊娠反应没有,不用吃喝睡腹中就多了一个孩子?

    科学依据在哪里?哪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事!!!

    她无法接受这一连串打击,可是浑身的痛却是如此真实,分不出一点力气来分析。

    “他们几个人呢?”言以槿咬牙切齿问道。

    “我们在这。”五个男人听到她这一生呼唤,遽然围在她身边。

    魔殇红眸嗜血,看着她煞白的脸色,以及一声声痛苦的呐喊,低声急吼,“欢姨,你赶紧让她生出来啊!!”

    “欢姨,你倒是说话啊!”狂桀狂吼道。

    风卿、祈容一口同声的催促道,“沧溟——”

    沧溟闻声一惊,慌乱中手不知放哪好。看着她身下血水直涌,一把握住她的手,一脸焦急,出声安抚道,“舞儿,很痛?不要怕,我们都陪着你一起生。”

    言以槿眉一蹙,脸色煞白无一丝光泽,胸口紧窒,浑身血液都往身下流出,声嘶力竭大声道,“我想杀了你们,我不要生,不要——”

    声音沙哑,语气哭泣,血腥味浓郁,额上汗越涌越多,撩动着五个人的心,心纠在一起与她一起疼。

    沧溟手按在她|岤位上,触目惊心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轻声道,“慢慢呼气吸气——”

    “我们在这——”

    “你想把我们怎样都行——”

    “等孩子生下来,老子狠狠揍他一顿给你解气——”

    “小妖精,乖!不要哭,我给你买糖吃——”

    言以槿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却被一股疼痛使不出一点力气,泪湿鬓发,抬眼看着众人,瞳眸水光盈盈。

    时间无声息的悄悄逝去,她的哭喊声渐渐变弱,他们的呼唤声越来越轻柔。无时不刻不在看着流血的她,身子僵硬着,指骨紧攥。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魅欢惊喜道,格外清晰的话一时间传入众人耳畔。

    言以槿朦胧中感到腹中一空,唇被热烫的唇覆盖,有人在她耳边尘哑说着话。身子极痛,浑身力气尽数抽离。眼皮一合,沉沉睡了过去。

    五个男人不顾魅欢的呼唤,无双眼睛定定望着言以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艰难的生下的他们的骨肉,心里上仿佛经历无数次轮回,肝肠寸断,手足无措,悲喜交加。直到一个小脑袋出现在他们面前,紧皱的眉才舒展。

    魔殇看着那闭着眼睛的小东西,惊呼道,“他怎么这么丑?”

    风卿抬眼看去,轻笑道,“少见多怪,看他多小,多漂亮。长大后肯定比你漂亮。”

    “这——”狂桀满脸不解道,“他怎么不哭啊!”

    沧溟声音惊呼轻叹,“小家伙身体很好,不哭又怎么了?没见识!”

    “你——”狂桀哑然无语。

    五人心中一暖,看着小东西被包得紧紧地,皮肤红黑发皱,不哭不闹,小手握成拳头搁在嘴边,静静地躺在魅欢怀中,只露出一张小脸。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流淌在每个人心中。

    蓦地,众人惊奇的看着那小东西,小眼睛慢慢睁开,只露出一只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一眼,又合起来。

    一个个从魅欢手中抱过孩子,小心地抱在臂弯中,眼眸一润,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一只小手伸出来,双眼睁大,扭动着身子,抓上魔殇赤红的长发。

    魔殇眼眸揉合着看着小手,心底别样的情愫流经。僵立着不敢动,生怕一动会令臂弯里的小东西不舒服。邪邪一笑,“小东西,爹给你取个名字,你就叫萌萌吧!”

    “小魔,凭什么是你取名!”狂桀沉哼道。

    风卿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摇头轻笑,“小声点,别吵到他!”

    言以槿一直昏迷着,睡足了一天一夜才缓缓醒来。耳边静谧无声,她眼皮动了动,微一睁开眼,便见一小家伙的脑袋往她怀中钻,小鼻子,小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小手抓着她的衣衫不放。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沧溟见她醒来,手指搭在她脉搏上,低声问道。

    言以槿微动了一下,身上依旧很痛,深吸一口气,眉宇间紧皱,声音哑哑道,“我睡了很久?”

    “嗯,睡了很久,你看孩子都会叫爹了,还不会叫娘。”沧溟红唇一弯调笑道。

    言以槿笑了笑,看着趴在她胸前吃奶的小家伙,一会儿睁开一只眼,一会儿又闭上眼,惊奇地看着她,扭动着小身子,一口一口吸着奶。两片小嘴唇一张一合,小脸肉嘟嘟,她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响动,汹涌的海水肆虐,晃动震荡。强大的冲击力将锁情塔直入海面,风极强,言以槿抱着孩子摇摇欲坠。

    “怎么回事?”

    千钧一发,其他几人立刻护在言以槿身边。

    “可能是发生海震了。”

    言以槿站在海面上,脚下是无色城中的冰块。海中一股股强大的冲劲向她涌来,她紧紧抱着孩子,脚下的冰块被卷入漩涡中。身子仿佛断线的风筝,不停的旋转旋转。

    “接住——”

    电光火石间,一切来得太突兀。优雅的身影在水中划过一道弧度,随着海水的升起消失在眼前。

    “不——”

    魔殇接过孩子,痛心疾首的呼喊,海面上哪有那抹身影,红眸中闪过数道光芒,震惊、悔恨不可置信。

    狂风海浪来得快去的也快,碧蓝的海面上水圈一道道消散。不留痕迹的将她带走。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惊呆了。天地之间的光芒聚集在“呜哇”哭泣的小人儿身上。一声声哭泣似察觉到亲娘的离去。

    魅欢呆呆看着,低喃道,“你们几个好好照顾我的外孙,舞儿不会有事的。你们要相信奇迹,也要相信她。十五年后终于能呼吸一下外面空气,我也该走了。他们正等着和我再续前缘。”她双眼流着泪,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绝美的风姿,动人心魄的神韵,带着微笑扑通一声跳入大海。

    海上归于安静,朗朗日光之下,蓝蓝海面之上,只剩下五个僵硬的身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急剧变化,以及难以接受的痛。

    风卿负手独立,海风吹拂他的衣衫,衣袂飘扬,却撼动不了他瘦弱的身姿。

    魔殇、祈容、狂桀、沧溟遥望茫茫大海,潮起潮落,波涛汹涌,无休止的一波接着一波。在万丈夺目的日光下,五个挺拔的身影显得狼狈轻颤,眼底一片黯淡。长风万里,佳人何处!

    万历1782年,一艘商船途经海中海附近,为避开飓风,途中救下五人一婴儿。

    万历1783年,海中海由于海震横空而出,传闻中的天海一阁再次现世,一场腥风血雨,江山如画,硝烟的战争也拉开帷幕。

    万历1783年春,一月底,魅宫与夜宫战事暂歇。魅宫宫主魅舞下落不明,其疯癫的妹妹魅蝶在四方城主以及魅宫众人的拥戴下成为新一任魅宫宫主。

    万历1783年春,一月底,魅蝶上位后,楚云峥被纳入后宫,成为魅蝶之夫。

    卷三 女主天下

    001 他叫萌萌

    二月的阳光如流水一般反衬在废弃的园中,金色倾洒,薄薄的柔暖朦胧间说不出的和谐。身着红袍的男子,衣袍长长的拖拽在地,一头红发柔美的随着邪魅的步伐缓缓飘动。一把殷红的团扇轻轻摇曳,流光溢彩闵照在他绝美的脸色,一双瞳眸透着魅惑,嘴角一挑,转身望向身手的人,“睡着了?”

    “终于安静了。小魔,看不出你这么喜欢小家伙。”风卿轻笑道,浑身清隽如竹的气质让人望不透,举手投足间飘着云烟。眼里是闪过几分柔暖。

    流泻在魔殇身上的金色光芒愈加衬他温婉和煦,邪魅盅温和的笑笑,“除了哇哇叫忍受不了外,我很喜欢那小东西。巴掌大的人长的好快。就是不知道长大后长得像谁,是个磨人的主。”

    “当初是谁嫌弃那小东西丑的?现在又巴不得时时刻刻抱在身上。”祈容空灵的眼里染满淡淡的浮云,映照着初升的太阳,浑身清朗温润。

    “公子祈,心照不宣。那小东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疼吗?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我们中谁的,但是我肯定他是我魔殇的种。凭我每次抱着他就不哭就能说明一切。所以,以后我要求抱久一点,你们别跟我抢了。”魔殇扯了扯碧,语气笃定道。洁白纤细的手指摇晃着手中的团扇,眼中却有锋锐的光芒闪诏。

    祈容浅浅一笑,在过去两个月,他们三人带着孩子在海边附近的渔村四处打听有关救过人的消息。一听哪有人在海边获救,他们几个就带着孩子跑过去。一次一次失望,无功而返。也就在两个册,海中海发生海震,他们从镇情塔中出来。而言以槿至今下落不明。

    “小魔,不管他是谁的种,我们都有份。你想多抱一会呀,那今晚你陪他睡吧!”风卿嗓音清雅,语气透着不愠不怒的调笑。

    魔殇脸上一僵,低下头去,抿了抿嘴。那小东西一出生就没哭过,却在两月前离她开后,一到夜晚就不依不饶的哇哇大哭。在有耐心的人,听到那娃娃魔音也会害怕。昨晚哄了一夜到黎明时哭累了闭上圆溜溜的眼睛乖乖睡觉。

    “哇哇──”

    “哇哇──哇呜──哇呜──”

    “……”

    祈容顿住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耳边再次响起狼哭得嚎。

    魔殇惊讶道,“我不是出现幻听了吧?不是刚睡着吗?怎么就醒了?”

    风卿无奈的抬眼看着一脸阴郁的狂桀,怀中抱着的小东西扯开嗓子在哭,稚嫩的小脸上红彤彤一片,水注注的大眼睛里流出晶莹剔透的清泪。小手死死抓紧狂桀的头发,两只小脚蹬来蹬去。极其委屈的望着魔殇。

    一串串优美的音符流泻开来,如海潮汹涌般流淌在众人耳畔。这哭声的确是世上最优美的音色。能够令魔殇头疼,当然绝世了。能让魅宫五公子的公子祈、公子卿、公子穋大惊失色的人,恐怕就是那不到三个月的小东西。

    狂桀明显心虚道,“老子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子就想看看他,谁知道他就醒了。老子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子就看他睡的香,只轻轻摸了他的小脸蛋。没有干其他事。你们要相信老子。”

    “哇哇──”

    “呜呜──”

    小东西哭的更凶悍,一手扯着狂桀的头发。

    祈容、风卿、魔殇轻叹一声,看了两眼小东西,身子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半响后,风御颓然垂目,“公子穋,你不知道小家伙不喜欢人摸他脸吗?只要他没睡够,他就会一直哭一直哭。”

    魔殇耸耸肩,无能为力。

    祈容轻摇头,淡淡道,“抱着小家伙去附近的小村子问问别人吧!这样哭也不是办法。”

    万历1783年二月初,北京呼啸,中片大陆上异常的寒冷。传说中的天海一阁在两月前的海震中横空而出。魅宫与夜宫的战事已经持续一年之久。从此,天海一阁、魅宫、夜宫战事正式展开。

    狼烟起,兵纷马乱之际,海边上尸横遍野,海边的渔村对于飘来的尸体,早已麻木。而此刻由于几个人的到来,最东边的小村子济济一堂。空气中的燥热被一声声惊叹声驱散。

    一人眉目冷峻透着洞察人的犀利,浑身狂妄不羁,修眉如剑,哭丧着脸看着怀中的小娃娃。

    一人笑容温润,浑身透着一种极致的温文儒雅。空灵的双眸中闪耀着天地间最纯清的光。

    一人邪魅妖治,满头长发倾泻而下,双唇殷红如绽放的花瓣,深沉的眼眸中沁染无助感。

    一人如仙一般飘渺,神情微恍惚,澄清的眸子闪过优虑。绝美的脸上露出几道指甲痕迹。

    绝世的四人出现在众人眼帘,极其纯美的画面感让人沉醉其中。如果没有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婴孩哭泣声外,众人以为看到画里走出来的神仙。

    “呜呜──”

    一声哭叫,令四名绝色男子惊恐不已。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你们看,好漂亮的人呀──”

    人群中再次发出赞叹声。

    “娘,娘,你看,他们真漂亮啊──”突然一名小女孩看着远处走近的四个人影,惊喜地拍着手。

    在阳光下,村子里的人蓦地回神,一名好心的妇女看着痛哭的小娃儿上前试探问道,“几位公子,请问来俺们村有事吗?”

    风卿上前几步看了一眼妇女,脸上流露出焦急,轻声道,“夫人,我们是来学习怎么带孩子。你能教我们吗?”

    带孩子?妇人惊愣地看着风卿,难以置信的望着怀中娇嫩的小娃娃,小脚不安分的踢动,哭声愈加急促有力。小手指不停拍打着。见眼前的四名男子专注地等着她回答,不禁笑道,“小娃娃哭可能是因为饿了、取取了,或者身上穿的衣服不舒服,也或者是抱得姿势不舒适,更可能是想娘了。这么小的孩子最难带了。你们仔细瞧他的神情,如果饿了,他会吮手指。如果大小便了,你脸上会比较红。没有睡饱,他会哭。吃饱后打嗝也会哭。不喜欢吃的食物,他表现的也是哭。我想他现在哭是因为豢抱着他的姿势不对,你这样用胳膊夹着他,会很不舒服。还有就是他多久没洗澡了?”

    “这么小也要洗澡?”魔殇一脸疑惑道。

    妇人瞪大眼睛看着魔殇,瞥了一眼其他人,暗暗深吸一口气,“小娃娃当然要洗澡了。尤其是这样的孩子一哭就会流汗,至少一天洗一次。你们跟俺来吧,俺生了几个娃娃了,俺教你们怎么给小娃娃洗澡、穿衣。”

    狂桀不情愿地将小东西交到妇人手中,眼睛一刻也不离小东西,全神贯注的看着那磨人的小东西在水中玩的咯咯笑。

    这是两个月来除了哭以外发出的唯一声音,天真无邪的笑声,令四个大男人惊喜地差点流泪。

    魔殇小心翼翼的抱着小东西,听着妇人的话,一手试着盆中的水温,一手给小东西轻轻擦身。手顿时一颤,小东西滑入水,头沁入水中,“呵噜”几声喝了几口水。

    “哇呜──”

    魔殇惊慌失措地看着小东西,急忙安抚道,“爹爹不是故意,萌萌不哭,不哭──”

    狂桀腾地站起,额角青筋根根暴起,怒斥道,“魔殇,有你这么给人洗澡的吗?你手抖什么?你差点淹死他。”

    魔殇低着头,不反驳,也不吭声,盯着水中的小东西,小人儿躺在水中,抿着小嘴,圆溜溜的眼睛流转在两人身上,一扭小身子,小手拼命抓紧他的手,试图用小嘴咬住,下巴高高扬起,直直望着他,凝眸一会儿,看着他“啊啊”说着。

    “好奇怪的小东西,他裹想说话呢!”狂桀勾唇一笑,伸手去摸小家伙的红彤彤的脸蛋,悬在半空中时才遽然发现指腹粗糙带茧,望着那白皙通透的小脸蛋,手缓缓放下。

    风卿拍着小东西的后背,将他从水中抱起来,重新换了一件新衣衫。亲了亲小脸蛋,柔声道,“萌萌,好香啊!”

    祈容端着羊奶走了过来,小人儿一扬小手,从风卿怀中挣脱,眼眸动了动,头微偏,伸出手似要祈容抱,费力瞪着小腿。

    “看这小东西机灵的,竟觉得有些滑稽。还以为公子祈何时魅力这么大了,原来是闻到羊奶味道了。”风卿回头望着祈容,轻笑道。

    祈容笑笑,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羊奶递给魔殇,一把从风卿手中捞过小东西抱在怀中,红唇轻扬,“好软的小东西。”

    小东西似听懂他的话,小眉头陡然一挑,眸光泽亮,薄薄的小嘴唇轻轻一开,“咯咯”笑着,嘴中吐着小泡泡,玩着不亦乐乎。

    魔殇用勺子舀着羊奶递到小嘴边上,小东西身子一动,羊奶顿时流在他小小脖子上,身上刚换好的衣衫被打湿。

    狂桀黑眸一沉,夺过魔魵手中的勺子,舀着羊奶喂着小东西。他手抬得微高,勺子里的羊奶一下子灌入小嘴中,小东西被呛了几次。

    小东西眸子晶亮,看着狂桀,又看看魔殇,小嘴一撇,小手挥动着,不舒服的哭了起来,强烈抗议狂桀爹爹的粗鲁。

    风卿垂眸,目光清亮,淡笑着看着狂桀,这孩子生来就喜欢看人脸色,能得他喜欢确实不易。只因狂桀说话粗鲁,一开口后就会惹小东西不满。而魔殇轻言浅语,还给他取名叫“萌萌”,时不时唤几声“萌萌”,跟谁亲一目了然。

    小东西,哦不,小萌萌,在四个爹爹虚心学习怎样带孩子时,他悲惨的婴儿生活才刚刚开始。

    002 宠溺娇娃

    时光飞逝。最窘困的渔村,在半年前因四位天仙一般的公子递居来后,众目睽睽之下,渔村一夜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处雅致的庄园耸立在渔村南面。店铺、小摊、酒肆、甚至赌坊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渔村。车马喧哗,人声鼎沸,竟是渔村往日难以想象的繁华。

    在渔村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谁?

    在渔村最娇养的小娃娃是谁?

    在渔村最漂亮的小家伙是谁?

    在渔村最彪悍的小东西是谁?

    毫无疑问,渔村的人会不约而同的告诉你是他──萌萌。

    萌萌只有他四个爹爹可以叫,别人敢唤他萌萌,是活着不耐烦想提早见阎王!!

    传闻,萌萌集宠爱一身,羡煞旁人。四个爹爹为他怒发冲冠,一夜斩杀千只公鸡,血染渔村。

    传闻,萌萌双瞳日悬,睿智可人,俊美绝世。三个月大时就喜欢看奇书,对医术、军事、占卜等实用书籍看不释手。每日必要听四位爹爹讲述一靖。

    传闻,萌萌爱洁成癖,只可远观,无法亲触。四个月大时每天至少要沐浴三次以上,水中必须泡上百种花香。

    传闻并非杜撰,渔村的人闲暇之余,以谈论萌萌为快。

    茶楼说书的最近半年涉及的话题不在是夜宫、魅宫、天海一阁,而是渔村槿异的娇娃娃──萌萌。

    据说书先生说的轶事,大概可以概括为:萌萌是四个爹爹一手带大的,萌萌的吃穿住行都极其讲究。太热不吃、太冷不吃、不热不冷不吃,吃得时候看他心情好坏。衣衫太粗陋不穿、太亮丽不穿,一件衣服只穿一次,第二次休想他会穿。住得地方不能太大太吵。

    萌萌在三个月大的时候,在渔村是出了名的小娇男。五个月大的时候他是同龄孩子中最懒的一个。懒得动,懒得吃,懒得睁眼。七个月大的时候,他是渔村的小霸王。生气时小眼睛一瞪,小脸一沉,抿着嘴,皱眉头。八个月大的时候,只会抬眼、摇头、点头,不会咿呀学语。他不开口说话不要紧,却把四个爹爹给急坏了。最后得出结论是开口说话迟。四个爹爹才舒口气,四双眼睛闪过一丝锋锐,他们家萌萌说话迟是吧,当天渔村所有的孩子都不会说话。

    九个月大的时候,萌萌开始学走路,四位爹爹小心翼翼的牵着他走。据说不小心摔了一跤,小手擦破点皮,出了点血。从那以后,他总是被四位爹爹抱来抱去,小脚再也没有占地。

    所谓慈母多败儿,那宠父多娇儿?

    在众说纷纭,津津乐道声中,南山下槿异里食旧一片安宁。风景奇秀,青山绿竹许绵起伏。百花争艳,花香四溢。翠林清幽,举目遥望,槿异于小山谷初,三面依山,一面朝海。蜿蜒曲折的青石路巧夺天工。高雅的建筑,盈香萦绕,意境清新。

    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秋千架前,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为人父的欣喜,漆黑的眸子灼亮的看着秋千架上的小人儿。

    萌萌被祈容抱着坐在秋千上,小短腿晃来晃去,小小衣衫随风摆动,墨色的发丝飞舞。金色的阳光下,露出一张慵懒却精致无比的脸蛋,白皙透明的肌肤,圆润清澈如水的眸子,小巧的鼻,粉嫩的小嘴。歪着小脑袋,晶亮无邪的眸子好奇地看着一抹红扬,扬唇一笑,露出小酒窝,笑容纯净就像顽皮的小精灵。

    魔殇一拢长长的红发,身子半屈,邪魅的脸上划过一丝戏谑,眉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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