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 作者:rouwenwu
酒,眸光一凝,瞳孔里桀骜的锋芒尽褪,声音清和道,“这样不好吗?人啊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此刻是这个模样,下一刻又是另一个模样。我是公子穆时,我就要维持脸上平静的笑容。我是狂桀时,我能为所欲为。”
言以槿深深看了他一眼,撇唇一笑,他的话似内有玄机。眼眸飞快地扫了扫舞台上的人。他应该看出舞台上那五名女子中有三名是男子吧?
纵是蒙着脸,但是那一双双眼睛很难骗得过桀骜不羁的他。
祈容空灵静默的瞳眸,风卿淡然平静的眼眸,楚云峥冷酷犀利的眼神,浑身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强者气势。五人中有三人犹如天神般英姿勃发,充满了傲然的气息。身形修长挺拔,三人站在舞台上,的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狂桀悠然一笑,面色难得温和,言辞却讥讽,“女人,你说阎王殿魔殇男生女相就算了,想不到还有人比魔殇更适合女装。若没记错,男人与女人的身体始终是有区别的。看舞台上的五个女子中,有三个可真是不错呀!”
言以槿笑笑,点点头,“她们步子很稳,身形又轻,如果作为暗杀或者细作,底子确实不错。怎么大当家也有兴趣?不过我听说英雅冢中‘青楼红颜,的人不卖身也不卖艺,全凭个人爱好登台。至于接客更古怪了。这接客不是客人挑,而是青楼红颜的人挑客人。只切磋琴棋书画,风雅古韵,倒是很别致。好像也没有大当家说的衣衫半露或者裸露的火辣舞娘,这里更不是花街柳巷,看不出这儿的风俗如此特别。也难怪岛上的居民生活淳朴、性情温和、见识非凡。”
狂桀脸上恢复往常的狂桀,一双铁臂扣上她的纤腰,眼眸泛着冷冽狂桀,一看之下如暗夜中野兽的眼睛。
言以槿身子微僵,任由他抱着,放松地抬手勾住狂桀的颈脖,浅笑一声,“我说的不对?”
狂桀唇角笑意的弧度划过,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拿起茶杯,放在她唇边,挑眉道,“女人,男人向来不屑做君子,尤其是我狂桀。美人在怀,没道理不心动吧!”
两人目光相触,言以槿轻抿了一口茶,眼眸流转着淡如清水的光泽,清晰看到他浓烈的渴望。
狂桀灼热的眼神看着她,薄锐的唇笑意扩散,笑容越来越大,仰头狂桀起来,“都说甜言蜜语会令女子羞涩。难得我说如此腻人的话,竟提不起你任何反应。不知是男宠太多听腻了还是我真的让你没有性趣?”
男人炽热的气息在她脖颈中回荡,他的手紧扣在她腰间。言以槿心底生出一种异样感。此人本就长的极美,不开口的话浑身翩仙儒雅与狂桀桀骜相融,别具风姿。美色当前,她居然一点都不抗拒。难道身边男人多了,她竟有非分之想???
言以槿一摇脑袋,将脑中龌龊的想法排除。
狂桀目光深沉的看着她,摇头表示否定?大掌抵在她腹部,隔着衣袍,掌中明显能触感到皮肤滑腻,鼻息扑来她的幽香。目光下移到她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的胸口干裂的嘴唇用舌一舔,禁不住吐了口水,腹下却是一紧。在她腰间的手一缩,声音低哑道,“女人,你竟然勾引我?”
言以槿哀叹,老天,这到底是谁先勾引谁?他语气微哑,令包厢内的氛围丝丝诡异。他的手让她身休燥热起来。这叫自作自受玩火自焚?
狂桀黑眸半眯着,完全轻视了自己对她的自制力,半响后突然放开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发丝,倨傲道“,从洛城到边城的路上老子可是见识到你的冷傲你的才华,似乎你锋利的爪子收敛了起来。这可不像你啊?”
言以槿轻笑不语,灵动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她分明感受臀部被一个硬物抵着,随即又被放开,这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内敛。两人蓦地各自独饮,一个人喝茶,一个喝酒。气氛清冷无比。目光再次转移到舞台上。
舞台下短暂的沉静后,立刻响起一阵阵鼓掌声,场面顿时高涨起来。英三娘晃动着柳腰,站在舞台中央笑道,“首先感谢各位大驾光临。今晚为了庆祝一周年庆,除了刚才青楼馆的五位佳丽,接下来会有英雄冢重磅推出的红颜馆的俊男们。对了表示对各位的捧场,今晚的所有的消费免费。”
英三娘退场后,舞台上一片漆黑。漆黑中袅袅散发出一团团烟雾,雾霭沉沉中,萧声和琴声响起。
入眼的是一袭白色长衫,祈容手执一支白玉萧,温润的笑容犹如春风狒面,温文尔雅。清新独吟之感令在场的众位仿佛看到静川明波,清澈的流水,皎洁的郎月。
言以槿洋身一震,怔怔地望着翩翩微笑的祈容,心底无味交杂。
一曲清清雅雅的萧声,众人还未回神。舞台上铮然一声,古琴弦弦之音响起,犹如金戈铁马的气势之下,楚云峥一身黑袍出现在舞台上。
他面若凝霜,似黑夜中的杀神,眸中冷冽冰凉。看着舞台上一地的石头,徒手劈石。
众人耳边响起嗡嗡兵马嘶鸣之声,看着台上的健硕的身影,全部抱着头,口张大得能塞入一只鸡蛋。这位公子看上去健壮,没想到如此残暴血腥,幸好上面的是石头,要是人头那多恐怖啊!
“哼!”楚云峥哼声道。手上连续击碎几块大石头。
“叱!”楚云峥冷声道。舞台上的石头全部被他砸成粉碎。
肃杀之气狂桀,腰间佩剑一出,风云暗动,手中之剑似有万千气势,剑气浩瀚,身影武动,煞气肆意,令众人色变。
琴音一变,众人才扒开云雾,看到舞台上一个戴着红色月牙状的红影才晃过神来。
魔殇一身红嫁衣,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红眸间光彩熠然,在忽明忽暗的舞台上一边漫步走,一边轻唱,“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声音唱得凄惨,琴音清灵中略带了些暗哑,令人浑身颤抖。
“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
舞台下的众人已经被凄美的声音失去知觉。上场的俊男一个比一个惊世骇俗。
言以槿已惊得不能在惊讶了。如果之前还怀疑的话,现在可以肯定他妹妹以沫就在琉璃岛上。魔殇这首《嫁衣》,这可是那位对恐怖片、惊悚片、灾难片、虐心虐肺的事物情有独钟外对所有感人至深的爱情片、不痛不痒的纪录片、爆笑不止的搞笑片、肥皂剧等不感兴趣的妹妹的心头好。
突然英雄冢内灯光一暗,舞台上的琴音依旧。细弦波荡之时,耳畔陡然有厮杀声,号角声、鼓声。连绵不绝,铮铮撼天。鼓声嗡嗡,号角长鸣,呐喊之声,群马嘶吼,雷霆之势下,烽烟狂桀,战场惨烈,铁骑踩踏之声,伴随着琴音奔驰。
正在众人感觉如此微妙微翘的清音时,突地响起一声惊天巨浪声,远处似龙啸雷鸣,刹那响彻在琉璃岛上。震天撼地的气势涛浪澎湃,流波汹涌。英雄冢内哐铛一声茶壶散落一地,热气腾腾的水雾氤氲。
舞台上灯光大亮,英雄冢内顷刻间涌入一群武装的将士,穿在身上的盔甲也跟着哗啦啦地响。将士们铠甲之声此起彼伏,坚硬铁青之音,看得人人目瞪口呆,面色惨白。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浑圆。再蠢的人都知道此刻的将士不是‘特别节目’,而是真正的魅宫军队。震惊的话咽在嗓子边,静静不动。
几千将士动作整齐归一,掷枪于地,顿甲而立,齐声高呼,“宫主!宫主!宫主!”
“宫主英明!英明!”
“魅宫将士英勇!”
几声高呼,地动山摇,鸟颤人惊。
狂桀脸色阴沉,脖子上被刀刻抵着,身子僵硬,动惮不得。一双桀骜的眸子盯着言以槿。
言以槿不理会狂桀压迫的目光,看着包厢内不声不响进来的四个人,红唇微张,“真不好意思,现在琉璃岛易主了。”
“你们是故意让老子抓获的?”狂桀冷声道,眼中杀机深寒,清清亮亮的眸子孤绝狂桀。架在他脖子上寒刃被他反手挡了回去,抬手捏着刀刃,一点点拿开。坐在言以槿对面,目光直逼她。
言以槿眉眼飞扬,唇抿一笑,只淡淡回道,“我们确实是故意让你抓获,让你放松警惕。”
“传闻海盗头狂桀内敛,很难见到他本人。从洛城到边城这一路上,军士长我倒是没怀疑。只是后来查到四方城主各自不合,又与楚元帅一连串的冲突后,再一想洛城发生的事。这恐怕是有人故意引起事端。”
“魅宫将士都是我亲自招募挑选和记,练,一些细作混入很正常。军中细作一直都存在,有各宫安插的,也有打探消息的,更有上位者监视的。从海盗夜袭水军部开始,想必你的人就露了马脚。让我顺藤摸瓜查到军营上下很多人行为怪异之处。无端端挑起楚家军去洛城要人,这事怎么也不会是一名军士长做的冲动事。”楚云峥收起手中的剑,对着狂桀冷声道。反手一挥寒光如鞘发出滋滋声。
风卿纤瘦的身子坐到狂桀对面,浅浅一笑,轻声道,“至于你的身份,我们早就有怀疑。在海上一听你姓白,加上你那日的装扮即便你不说你是公子穆或者你是狂桀,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能够在海上肆无忌惮的游行,不怕海盗,逍遥自在的钓鱼看书,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像你这么轻松惬意。除非此人就是海盗。”
狂桀眼神似刀刃,环视众人,灼热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讥诮,忽而轻启薄唇,压低了声音道,“老子就知道,对你们不能心慈手软。”
言以槿未开口,一抹红色的身影抢先一步,抓起狂桀的衣襟,邪魅盅惑道,“你还心慈手软?我魔殇还没说什么呢?凭你那些啥烟雾就想迷晕我?我可是喝血长大的,泡在血水中洗澡,你觉得我的体质会怕毒侵入?如果当日不是看在你还算有趣的话,你早就去见阎王了。”
“小魔,稽安勿躁。现在琉璃岛已经换成我们的人,所有的海盗已全部拿下。原住居民也妥当安排了。这笔账慢慢算吧!”言以槿垂眼低笑,挑眉,眼中笑意愈浓。
魔殇笑容一反往常的妩媚邪魅,望向狂桀的红眸似清水微微闪动着,在刹那红唇微勾起,似笑非笑满不在乎的神情,“当然要好好玩啊!”
狂桀脸上神色遽变化着,却不改一贯的狂桀道,“就算你们抓住了我,要想出琉璃岛,要想在海上行走。你们以为这么简单?”
言以槿轻轻笑着,“大可不必担心。琉璃岛附近的迷雾、迷林还有容易触礁的地方我们都知道,也知道怎么避开。而且,这个琉璃岛将是魅宫边防军重点驻守的地方。岛上的将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将士,专门驻守岛屿的。他们会在岛上驻守三年,三年后会有另一批边防军代替。海上商路也会开通。这也多亏了你这些年来的治理。岛上的和睦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各方面的发展足以匹敌一座城的繁荣。”
“老子果然毁在那个蠢货手上,要不是他见色忘义,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来。”狂桀不甘心道。
祈容温润一笑,一字一句道,“你错了。你不是输在用人上。而是小看了宫主。你输在轻敌,输在自负,输在狂桀。”
“没错,你公子穆一向自负。认为这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你的确内敛,但是你却桀骜的以为海盗就是你这个样子的。你可知一个海盗不抢劫海上船只本就可疑,更何况一群海盗占据在魅海域上不胡乱抢劫不j杀掳掠。你认为我统领的将士如此不济吗?这些年我一直注意你们的行踪。既然你们只是以海盗头衔活着,我何必挑起事端惹的民怨。”楚云峥嘴角噙着抹冷笑逐渐变淡,鹰眸不自觉看向言以槿。一柄清冷的剑贴着他的腰际,愈发显得他冷傲。
狂桀放下手中酒杯,杯早已冷却,酒冰冷地反射着幽光,修长的手指抚过杯缘,俊挺的容颜折射出孤高凄凉的光芒,瞳眸瞬间充满血丝,大声一吼,狂桀道“,看来,老子早被你们盯上还不自知了!”
言以槿弯唇,唇瓣扬起,纤纤手指握着茶杯,深深看了一眼狂桀,“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狂桀轻叹,“你不用说,老子也知道,岛上有内鬼,或者原本就是你们的人。来个里应外合确实高明!是那个娘娘腔军师?老子就知道那个人留下来是个祸害。”
“英三娘!”
狂桀一愣,难以置信道,“怎么是她?不可能,绝不可能!”
言以槿啜了口茶,掀起红唇,“英三娘是岛上的三当家,同时也是你的助手,有她里应外合最适合不过。要不然如何能避过你的耳目?也不会有今日英雄冢中为你准备的‘鸩门宴’了。我们几个不会中迷烟,但是那些将士确是中了迷烟毒。想要得到解药,没有人从你那偷来,不可能恢复这么快。”
“好!好!很好!老子算服了!当日在洛城见到你时,老子就觉得传言不可信。荒滛无度的宫主果然身怀绝技,心系百姓。冷静睿智,心胸坦荡。公子穆服了!”
风卿轻笑,佩服公子穆直言不讳,心甘情愿服输。
祈容浅笑,惊愕公子穆乖顺温和,轻轻松松认输?
楚云峥鹰眸一眯,刀唇露出冷冷笑意,他可没忘记公子穆命人让他挑石。
魔殇媚眼一挑,邪肆的看着狂桀。他这个人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
正当众人的目光凝聚在言以槿身上时,一稚嫩的声音传入众人耳畔,“哼!大哥,还有五弟呢!这个荒滛无度的女人,小爷今天非灭了她不可!”
064 众男云集8
正当众人的目光凝聚在言以槿身上时,一稚嫩的声音传入众人耳畔,“哼!大哥,还有五弟呢!这个荒滛无度女人,小爷今天非灭了她!”
一名小男孩走了进来,稚嫩的脸庞纯净如玉石,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像琉璃珠,灿若寒星的双目毫不掩饰的瞪着言以槿,神色忽靖忽暗,眸中一派清澈天真却浅露锋芒。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微微鼓起的双颊让人忍不住想捏几下。
站在言以槿身前,上下打量着她。小脖子上裁着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散发着尊贵之气。扬唇一笑,露出小小酒窝,笑容干净无邪。
言以槿一愣,眼前这个脖间打着黑色领结穿着小西装样的男孩到底是谁?她妹妹以沫的儿子?
“您们好。大哥好,祈哥哥好,卿哥哥好。”小男孩很有礼貌的说道,尽显他的良好风度。琉璃一般晶莹别透的眼眸里,划过一丝邪恶。脸上的笑容突然凝结,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寒光,细柔的眉一挑,“你这个荒滛无度的女人,还有脸在这出现。我大哥是长的很俊,但绝不会向你出卖色相。英雄冢内我埋好的炸药,想要出去,哼!”
言以槿垂眸,一脸深意的俯瞰着对她不友善的小男孩,手指点在他的小鼻子上,轻笑道,“我荒滛无度,也不会荒滛到一个小屁孩身上吧!你这口气似乎找错人了。”
“咳咳——宫主他是洛天,不要看他现在个头矮,他已经十二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风卿轻声道,素颜似雪,苍白之姿,柔弱子态丝毫无损他清淡如水之气,格外清寒透骨,侧首一望言以槿,敛去往昔的傲然,唇角微微上扬,竟是玩味的笑意隐隐。
祈容双手按在洛天那矮小的肩膀上,温润的笑容化作流水般明澈柔和,“洛天,你怎么会在这岛上?”
洛天环视了一眼包厢内的人,咬下微颤的唇瓣,声音急促又憎恶,“还不是这个女人!祈哥哥,她是不是拿我威胁你?她自己荒滛无度,滥用钱就想从你身上捞好处,真是可恶!我和卿哥哥当日不过是在街上逛逛,是她先撞了卿哥哥,居然让属下抓了卿哥哥。用我和卿哥哥强迫你,她真该死!”
言以槿看着洛天格外甜美的笑容,亦无邪,漂亮的眸子溢满了光彩。
洛天望着言以槿的脸踟蹰许久,眸色一瞬间似有迷茫。一瞥嘴,微微有一抹极浅的笑意,稚嫩与稳重并存,不屑道,“她没品、没德、没修养,性格不好、人品极差,只会荒滛无度。长的丑陋,内心毒蝎。不体恤百姓,不善解人意,更是十恶不赦。你们脑袋有问题还是性取向有问题?个个都欲求不满的跟在她身边。看着就不爽。祈哥哥,她那样对你,你不会是受虐狂桀?卿哥哥,你最明事理,怎么会如此糊涂!”
风卿侧眸瞅了瞅言以槿,眸光明澈清朗,“洛天,你还没回答你祈哥哥的话,你怎么会在这岛上?”
洛天悻悻地回头望了一眼青丝飘逸的祈容,温润的笑容转眸顾盼间,神色风雅出尘。轻哼道,“说就说。那天她把我和卿哥哥关在暗牢中然后威胁祈哥哥。祈哥哥与我们萍水相逢,不过是在路上偶遇,却为了救我和卿哥哥,沦落在她的手中。我和卿哥哥各自放出来暗牢后,卿哥哥也被她弄进魅宫,我就被她送去青楼做清倌。在日冕城过了一段清倌的日子,我又被人卖去月宫,途径魅海时,是大哥救了我。像你们这些人,任她摆布,那叫无能!知道她是个荒滛无度的女人,你们却个个恨不得扑上去,那叫好色!说的难听点,你们既虚伪又懦弱!”
洛天一番话说完,包厢内静若无声。
祈容坐在一旁心无旁骛的煮着茶,瓷壶在炉火里滋滋作响,轻烟袅袅升起,茶香四溢。俊美的脸上线条优美,肌骨匀称,神色带着淡淡的笑意,柔软的神态难得一见,空灵的眼中飘过一丝回忆,一手摩挲着腰间玉箫,幽幽沉思着。
“哼!”楚云峥幽暗犀利的黑瞳跳跃中火焰,刚毅而慑人。剑眉紧蹙,身躯散发着可不忽视的强硬,一脸怒气的抬眼看着洛天。
“原来我们这么可悲啊!小娃娃,毛还没长齐就胡乱说话,这是要付出代价的。”魔殇一袭红嫁衣徇丽耀眼,薄唇扬起笑意,满面妩媚之态,凤眸睨起来,红眸隐动着光华。一手撩起柔顺如黑缎的墨发,露出颈脖莹白的肤色。若非侧脖上那一点凸起,没人怀疑他是男人。
狂桀面色任性张扬,却难得唇角旋即出深深的笑意,狂桀而冷冽,桀骜而冰寒“,五弟,你说你在英雄冢内埋了炸药?毁了!”
“大哥,你说什么?毁了?”
“老子说毁了,不准炸了英雄冢。认赌服输,如此卑劣的手段老子不会用。害人害己!”狂桀厉声道。负掌于桌,指节僵直,眸光冷然。英雄冢内每一个角落极其精致典雅,富丽堂皇。高贵中透着清新雅致,碧清不见一丝灰暗,清而迷离干净透彻。这便是他狂桀的一贯风格。喜爱生活同时也享受生活,从来不允许有一丝瑕疵或者不完美毁坏的出现。微一阖眸,遮去眼中桀色,“英雄冢附近有屋舍数千,你要全部炸了?你要是敢炸,老子第一个把你炸了。”
“你们都被她迷惑。我不管,今天我非要和她同归于尽不可。”洛天口吻强势道。
狂桀黑眸一眯,目色凌厉犀绝,冷冷道,“老子的话你敢不听?”
“大哥你大声说话也没用。在我进来之前就点燃了炸药,在过一会就会爆炸。这是我从军师那得到的炸药制作方法,虽然没试过,但是我是根据那个分量制作的。你们个个武功高强,现在走还来得及。至于这个女人,她非死不可。”洛天一字一句自齿缝间慢慢吐出,幼嫩的脸上无比狰狞,琥珀色的眼眸清澈却清冷。
“小鬼你说可是这个?”
一人淡紫色衣袍,面如雪玉,柳眉入鬓,凤目盈光,容颜娟艳,俊秀的脸上笑意玩世不恭,身子软软绮在门上。手上晃荡着一捆鞭炮。微挑眉,眼中沉浮着锐利,红唇轻勾着,唇角沉敛着极尽的盅感。容颜较之魔殇散出妖娆邪魅,气质比之祈容透着云淡风轻,气势与之狂桀流露桀骜。嗓音轻轻的柔,微微的哑,动听不过的优雅迷人,“小鬼,没想到你会制作出鞭炮来。只是这个可不是炸药哦!忘了告诉你,这些不过是高兴时庆祝用的,不可能炸毁英雄冢。”
言以槿从这名紫衣男子的眼中看到熟悉感,墨色的眼瞳璀璨夺目,口吻总是带着轻轻的戏谑和一丝快活惬意。如此语气,她太熟了。
紫衣男子身影一动,凝眸轻挑言以槿的下巴,低头就往她脸上吧唧一口,嘘唏道,“啧啧,多美的一张脸,难怪啊!财神公子祈,神算公子卿,神勇无敌的公子峥,德才兼备却桀骜不顺的公子穆,再加上阎王殿魔殇。真是令人羡慕呀!蓝颜知己太让人嫉妒了。长成这样倾国倾城,岂不是寒碜我今后娶不到老婆啊!要不这样,我牺牲下,做你情人怎样?”
“你想怎样?”言以槿轻笑道。老婆?情人?还有对她不断眨眼的动作,像极了她妹妹以沫。
狂桀狂桀的脸已变成黑色,额头青筋不住的跳动,双手紧握成奉,眼中迸出熊熊怒火,僵硬着身子站起来。谁来告诉他眼前这个俊美不凡的男人和之前邋遢的四当家是不是同一个人假冒的?口气狂桀阴森,“别打她主意!老四,你是不是该告诉老子一些事?”
“做什么如此看着我?大当家,她又不是你女人,你紧张个什么劲啊!”紫衣男子嘴角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笑容明媚,俊朗无比。柔声道“,良辰美景,各位慢慢品茶。老婆,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今晚就与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吧!”
言以槿腰间一紧,身影一动,人已被紫衣男子带了出去。
众人一惊,忙追了出去。走到门槛前,五个人一齐涌着出去,结果卡在门槛内。
“你先退——”
“你先拿开手——”
“……”
半响后,五人依旧互不相让。
“公子卿,你压到我腰了。”魔殇妖冶的脸上难得出现焦急道。
风卿脸色惨白,唇缟素,眉尖攒蹙轻叹,“小魔,你卡着我脖子。”
“公子祈,你脚踩着我的手。”楚云峥闷声道。他健硕的身子挡在前面,侧卧着爬在地上,被其他四人压了过来。鹰眸微眯着,紧抿着唇角,绷着的身子无不散发着怒火。
“公子峥,你挤着我的脚动惮不得。”祈容深吸一口气,脸色微红,脸上的笑容明显被扭曲。
“喂,你们都退出去,我整个身子被你们挤在中间,四肢都卡了。”洛天略微气喘说着。
魔殇红眸里缓缓流淌着妖异,浓得不可划开的光晕,眼底骤然变得血红不已,心间怒意横然而生,邪魅一笑,“我数一、二、三,全邢给我退开。”
065 感情归属
琉璃岛上,彩灯盏盏,极尽清幽。五个人影穿梭在岛上一路寻觅。似邀好一般,分别向五个方向背道而驰。
魔殇抬头望着弦月,皎洁明亮的颜色耀得天地间银色湛光。慢悠悠地朝着海边走去。一双血红的眸子在月色下透着危险的光泽。红袍缠绕微有褶皱起伏,墨发随意披散,妖孽绝美的容颜绽放。红唇一勾,“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我魔殇最拿手的。紫衣男子?敢在我眼皮底下劫持我家小妖精,后果会很严重!!”无形之中,他浑身透出萧杀嗜血的气息,胸口沉闷,红眸出神的向四面八方巡视。
狂桀轻车熟路往别院里飞跃而去,岛上五个当家都有各自的管辖的区域。四当家一个月前命人在琉璃岛的最高处修建了亭台楼阁,平日里和人并无交际。此刻别院里小桥流水,极其雅致。光线明亮,四周萦绕着一股幽香,却没有半个身影。透过窗口处那个修长高大的狂桀身影,隐隐听到野兽般的狂桀,“该死的娘娘腔!别让老子找到你,否则老子非废了你不可。敢抢走老子看上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女人,你最好给老子收敛点,敢让老子戴绿帽,老子让你一个月内下不了床!”
反而风卿、祈容最淡然。两人并未去寻人,而是坐在凉亭内下盲棋。祈容不言,微微喘着气,空灵清浅的瞳眸间轻雾笼罩,半响后,温润一笑,”公子卿,该你落子了。”
“公子祈,原本最焦急的是你,反观这会,你倒是风轻云淡。”风卿伸手椽脖,清朗如风的嗓音传出,淡淡一笑。
“公子卿,你是神算子,知天文地理,能算出未来。你应该有话想和我说?”
风卿舒展眉扬唇,笑意轻轻如皎月之色,眸光生辉,低低颔首,点点头,“人生有一知己,死而无憾。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公子祈。宫主有十二劫数,这十二劫数重则要她性命,轻则痛彻心扉,一夜沉沦。无法避免。所谓的桃花劫数便是如此。我想你已经知道。”
祈容嘴角的细纹深深,一笑嫣然,“就因为知道,才假装不在意,才将心中的一团怒意化作一股想念。公子卿何尝不是如此?挣扎着痛苦,痛苦中挣扎,无非一个‘情’字。无论你想与不想,命运的羁绊终是落在你我身上。越怕,越惶恐,越小心翼翼,越深刻清明。越想隐藏的更深。”
“没有人不怕伤害,公子祈我欣赏你的执着,背后经营着如此大的财势,随时随地防备着。没想到有一天失身的同时丢了心。当日你救我和洛天,不过是厌世之举。你不是想救人,你是想沉入堕落的深渊。只不过你却碰触了那抹温暖的阳光,锋芒无比。既然无可避免,干脆接受。”风卿眸光清澈如水,仿佛滴水穿石,看透水深般,脸上旋即出笑意。
祈容身子一僵,紧攥着的指骨僵白,“公子卿,好像每一次对话你都说的无可厚非。不知是有意劝慰我还是你在寻找什么答案?你的情意藏的比谁的深,你的紧张比我更甚。你所担心的问题应该不会发生。公子峥的神勇倔强,魔殇的顽劣,公子穆的狂桀桀骜,你没发现除了斗斗嘴,没有实质性的打起来?”
“公子峥虽性子刚毅,但他有什么事会闷在心里。小魔性子顽劣,但他知分寸。公子穆狂桀,但他嫉恶如仇,性子直爽。几个人相处应该很有趣不是吗?不过公子祈,你孤傲,不按常理的作风,我最看不透你怎么想?”
“言之过早,思之过滤。我很早就表明心迹。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罢,还是想齐人之福也好,我要的很简单不是吗?”祈容眸光静睿,会心一笑。头微偏,耳畔响起一丝丝声音,开口又道,“谁?公子峥?”
楚云峥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一身常服黑袍浸湿,脸色沉重黑黜,额上细汗涌出,鹰眸对上风卿眯着的眼睛,迫得目光闪烁,慌乱不已,暗哑道,”无意听你们的谈话。”
风卿笑若夜风侵寒,目光如炬,眸底清湛,盯着楚云峥的身躯,轻笑又复笑,心中甚是叹道——殊不知,楚元帅戎马半生竟会动情,一动情都失去平日的强硬气焰。
祈容抬手拨了拨鬓边碎发,仍然笑道,“想必公子峥也想坐下来说说话。
楚云峥闻言,脸色燥热,一撩袍顺势坐了下来。轻抿着薄唇,唇角扯出无形的锋锐,像皎月一般的清透。
夜色杳茫,清冷寂静。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默契油然而生,却是难得的一番景致。
而当事人却在海边吹着凉风,听着海浪,抬头望着夜空。只见海面上倒映着两处剪影,夜下风吹,清香四溢,飘来阵阵幽凉。纱缦轻飘,淡雾袅袅。
言以槿躺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身边的人,容颜娇美,气韵清雅绝俗,难得一见的倾国倾城之貌,发冠扯下,青丝肆意飞舞,一瞬间她连呼吸都窒息。不禁一挑眉,眸光流转,轻笑道,“亲爱的女士,请问把我掠走,不是想让我陪着你睡在石头上听整夜的海浪声吧?”
“我在想我亲爱的姐姐最喜欢的是搞科学研究,吃饭想着怎么从细胞中分裂出细胞,走路时想着怎么进行下一次的研究实验。白天想,夜晚想,无时不刻不在想她的研究。她的兴趣是解剖动物和各种物理化学实验。最喜欢的人除了爸妈就是言以槿,最讨厌的就是和男人有任何接触。最忌讳的是男人,最头疼的事还是男人。”
言以槿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玩味的清眸,散着一头长发,青丝绕绕,衣袍宽松,姿态格外娇柔动人,似再次确定道,“你真的是以沫?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天天游戏在男人中。最喜欢的是帅哥,最讨厌穿裙子,从来没留过长发。最大的理想是嫁个既有钱有帅的金龟婿。哦,还有最大的愿望就是穿越到女尊世界,让你尝遍绝色男人。”
“姐,拜托!不知道一次失败的婚姻是我人生的耻辱吗?每次都在我伤口上撤盐。怎么?最近身边男人多了,是不是觉得我的话说的很对?真的是天大的岢迹,我都想给你颁个若贝尔女强奖。”
“沫沫,没想到我们还能在此相逢,原本以为会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没想到会如此平静。平静地让我以为在睡梦中,一觉醒来,我依然想着怎么继续实验。”言以槿扭头看以沫,内心说不出来的忧伤。
以沫闻言嗤地一笑,修长的手指椽了揉太阳|岤,声音缓缓如海水流动,带着调侃说道,“姐,据我所知,你现在活的可滋润啊!公子祈,有钱有貌,简直是活生生的富二代。公子卿,身子骨弱了点,但是那方面应该不会影响你的x福。公子峥标准的肌肉男,太唯美了。魔殇如此顽劣的人都被人迷得神魂颠倒,堪称极品男啊!至于公子穆,我在岛上和他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不过他这个人就是嘴溅了点,其他各方面都符合做你老公的标准。姐,我都心动了。一个个都这么绝色,我怎么就没碰上。苍天不公平啊!——”
“看来你对我的一举一动倒是了解得很清楚。你是不是该向我坦白说说你的事。”言以槿出言打断道,眼帘微垂,锐利的锋芒瞬间闪过。
以沫脸色迥异,一双狭长灵动的眸子波澜涌动,稍纵即逝。语气满不在乎,“姐,你老毛病又犯了。对你我岂敢藏着掖着。”
言以槿轻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
“魅宫主当久了,这气势,这口气丝毫不亚于一位女皇。姐,一开始我以为会在爆炸那刻死去,一觉醒来后发现居然灵魂穿了。当时我就想狠狠亲你几口,梦寐已久的穿越时空啊!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我穿越在一名小妾身上,顺理成章的逃了出来,然后就在琉璃岛上住了一个多月。关于你的事,一开始也没注意,不过那荒滛无度的事迹传言倒是很多。”以沫顿了顿,沉吟片刻,抿抿唇,眸光一黯,又接着道,“其实最开始怀疑你的身份是在书房中看到一副墨镜。还以为碰上另一个穿越人氏,但是那哥墨镜上刻着yy yyy。一般人不知道什么意思,身为你妹妹的我从小就耳濡目染过,所有属于你的物品上都会刻着则字样。尤其是那些科研成果上则已然成为你的代号。”
言以槿笑容凝止,眸色浅沉,柳眉斜扬,语气沉沉道,“沫沫,由于材料限制,我只制作了十副墨镜。这十副墨镜都是极为隐秘放在魅宫,不知道你是从谁那看到?”
以沫一愣,眼眸熊熊大火瞬间燃遍整个胸腔,喉间如火灼烧的疼痛,黑眸在月色下雪亮,亮得骇人心殇。胸口闷的透不过气,心被分裂出痛意来,凄凉一笑,“君临天。”
“什么?”言以槿惊呼,眼中浅光跳跃,目光转至以沫,“你之前在[海中海]——天海一阁?”
“姐,我知道你们这次是去海中海,那个地方简直是个地狱。尤其是天海一阁的阁主君临天。我对海中海上的事不是很熟,我能够逃出来也是巧合,是一个契机。一般人进不去天海一阁,天海一阁的人也出不来。据我知道的,海中海附近有一股力量。这一股力量钳制着天海一阁的人。”以沫目光如剑,胸口怒火骤燃,额角炸裂似的痛,眸火渐盛,水光凝冰,语气沉沉似千钧。
言以槿闻言一震欲言,抬头看向坐起身子的以沫,脸色惨白无光,纤眉蹙而不展。不禁疾声道,“沫沫,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以沫眼眶一酸,几欲落泪。摇了摇头,心中豁然开朗,“姐,光顾着说我的事,你的事打算怎么办?”
“我有什么事?”
以沫眸光锐利,笑意渐深,“蓝颜知己啊!老实说,姐你到底喜欢他们中哪个?还是说每个都喜欢?我看他们个个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将你活吞了。真是羡煞旁人!”
“你一向眼神不好,还是个假性近视。你看到的都是自我想象在添油加醋的版本。他们每个心胸坦荡,没你思想龌龊。”言以槿皱眉,心中在想,他们眼神有这么明显吗?
“姐你少来敷衍我。你说话的语气在证明其中有‘j情’。”
言以槿眉梢淡掠,“你才有j情。没凭没据注意你的措词,小心我投诉你。”
以沫耸耸肩,一手搭在言以槿肩膀上,语气带着诱惑道,“姐,姐妹一场,有啥不好意思的。老实说,你是不是和他们发生关系了?”
言以槿凤目一扬,撩了撩脸上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挤出一个字,“是。”
“真的?”以沫追问道。
言以槿在以沫耳边细细说着前因,嘴角泛着苦笑,“想笑就笑吧!”
以沫眸光锐亮,笑道,“姐,我真服了你。这种事也被你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去。可怜失身的美男啊!第一次是因为你才穿越来,对方也没哭着让你负责。没感觉值得原谅。第二次就有点牵强了。明显是被楚云峥算计强上了。连我都知道公子峥神勇无敌,千杯不醉,可笑你相信他酒后乱性。姐不知道该说你迟钝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沫沫,我是让你分析下我的内心情感问题,不是让你趁机数落我!”言以槿语气不满道。
“这很简单,第一,你对他们又不反感,心里是喜欢的吧!第二,你都和两个人发生关系了,其他人也都知道,第二次还撞个正着。你说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都会冲上去破口大骂,何况是男人。第三,我的直觉,他们几个一定在背后达成某种默契,就是无形中接受对方,包括你有几个男人都不成问题。第四,就看你怎么想了,要么五选一,要么五个都要。我觉得他们都不成问题,问题在你身上。前世没碰过男人,没接触过男人,视男人如毒瘤避而远之。现在感觉男人如何?”以沫反问道。
言以槿坦然,“不讨厌,还不错。”
以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继续道,“姐,别想这么多,现在不是世纪,没有婚姻法的束搏,更没有条条款款限制你。你可是魅宫主,反正荒滛无度声名在外,世人都知道的事。你就顺应潮流全部要了吧!你要是不喜欢,我不介意全部帮你接收。”
“你休想打他们的主意。”言以槿冷哼。
“哎!有异性没人性。姐,看吧!你都这么在乎他们了。”以沫唇角露出诡异的笑意,逼近言以槿,耳变细语道,“姐,你看左边。我保证如果我在进一步对你怎样,他会立刻冲上来将我大卸八块!”
言以槿闻言抬头望了过去,只见月色下一抹身影邪魅绝世,凌洌孤峻。撑着一把油纸伞,墨发飘飞,睥睨天下,妩媚风神。一双红眸在夜色里格外血亮。浑身透着一股来自地狱的戾血之气。
“姐,要不要试下,先申明一会未来姐夫出手之前,你可要护着我。”以沫说着,随即一用力将言以槿压在身下,余光瞥向不远处的身影。
“沫沫,别玩过火了。快放——手——”
言以槿未说完,一抹身影迅速地飞跃而来。魔殇火热的目光落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手紧扣着她的纤腰,将她拥在怀中。怒意充满了整个胸腔,血红的瞳孔里触目惊心的殷红。风姿邪肆,妖冶的让人感到恐惧。冲着以沫一笑,“你居然敢动她?”
以沫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阵阵发寒,挑眉不甘示弱道,“你敢动我?”
“我当然不敢动你,怕脏了我的手。你是要自己乖乖跳进海里,还是要我魔殇出手?”魔殇嘴角一勾,邪恶道。一把扯过红袍,紧紧地套在言以槿身上,眼中之火似要将海水煮沸。
“姐,你可恰的妹妹就要被人逼着跳海了。对方还没有被扶正,就欺负我这个小喉子。姐,这个男人要不得!”以沫咧了咧嘴,对魔殇不满道。抬手椽探鼻尖,眼眸极尽挑衅。
魔殇满心全是怀中的言以槿?br /
魅宫十二夫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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