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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第6部分阅读

    魅宫十二夫 作者:rouwenwu

    藏着波涛汹涌。继续封锁,接着查,不要懈怠。”言以槿说罢,握着的手攥的更紧,脸上寒气陡降,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希望不会再出现变故。拾笔蘸墨,飞快地勾画着,神色难得严谨。嘴角时而微弯,秀眉时而飞扬,黑亮如漆的瞳仁,神采迫人。脸色冷不可触,神态悍戾,稳而不躁,保持她一贯作风行事果断冷静。

    清晨的阳光斜斜的照射在言以槿的书房里,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她正襟危坐,其他两人在一旁默然的等候。

    “很好,终于有行动了。”言以槿将手中红色如血的信笺在掌心揉碎。信笺是内卫得来的最新消息。十大长老,四方城主,副宫主半刻钟前一起动身,往魅宫的方向来了。

    九凤殿

    宽敞的大殿,整个大殿在阳光折射下高贵而华丽,金色的阳光在精美的雕柱上熠熠发光。言以槿惬意的坐在软榻之上,眉宇间的气势展现着高深莫测的巾帼之风。接到消息,她第一时间在此等着他们到来。

    众人一入宫却被带到九凤殿,此刻又看到大殿之上的言以槿,不免一惊,却底气十足的说道:“宫主,老夫听说各宫送来的交涉礼物被宫主一夜之间全部赐死了?”

    “什么赐死不赐死,这分明是她纵欲过度,将人活生生弄死的。”

    “宫主,未免太过顽劣任性了。就算在怎么喜欢男色,也不能一夜一凤驭十二人。这传扬出去,我们魅宫哪有脸面啊!”

    “宫主,常言道百姓只记得忠君爱国之士,却忘了默默奉献之人。记得一人之上的风流之事,却忘记万人之下下流之人。记得魅宫的宫主是何人,却忘记宫主的后宫的男宠多少。各宫送来的‘礼物’岂能儿戏对待?”

    “宫主岂会在乎儿戏不儿戏,男色在宫主面前宁可错过,绝不放过。当真是百姓口中荒滛无度,暴政残酷的人。这样的一宫之主,百姓岂会服气?”

    ……

    言以槿冷笑的看着众人七嘴八舌,揉了揉太阳|岤,开口说道:“前奏演完了,该进入正题了吧!不错,一句句引祖制论,句句有理,口口声声都是百姓。何事能抚民。只是谁告诉你们本宫将人赐死了?又是谁告诉你们本宫一夜招寝十二人?谁能证明?你吗?还是你?你们这是从哪得来的谣言。按照魅宫刑律,妄议宫主,应该凌迟。”

    众人已被言以槿双眼冷射的冷汗浸透,殿中人人闻言,皆是大震。气得浑身发抖,整整一刻说不出话来。

    “我能证明。”

    一道高喝在殿前响起,大殿周遭喧杂声渐渐止息,一人一身玄黑衣袍,眉目冷峻清扬。

    。。。。。。。

    027【逼疯魅蝶】一更

    第二十七章逼疯魅蝶

    金阳照耀在他身上,殿门一方夺目之光。楚云峥微弯薄唇,冷然垂眸,俊脸陡削,风撩玄黑锦袍,吹拂腰际的佩剑。

    言以槿高高坐在上,远望着他步入殿中,英姿勃发,尤为慑人,斜着刺眼的阳光,他的五官被衬托着硬而陡峭,身躯如傲挺之峰。她眼眸蓦地一缩,抿唇不语,平静的脸上已然被震惊取代,黑眸之中火苗蔟簇在动。

    他一入殿,殿门被外面的守卫慢慢关上,一殿内,气氛静而剑拔弩张。长老们静愣片刻,浑身微微颤抖,纷纷退至一边,几十双眼睛看向惊讶而恭的魅蝶身上,一列众垂首不语,生怕成为众矢之的。却有不甘的低声道:“宫主,楚元帅擅离职守,枉顾边城众将士。带剑入殿,对宫主大不敬。按律历当斩,以儆效尤。”

    楚云峥回身之刹,寒眸一动,扬眉看着顽固不化其中一名长老,下一瞬走进那名长老身侧,眉微动,眸微黯,便足以撼人。嘴角噙笑,挺立而转身,顷刻间剑出鞘,眸光犹如剑锋,直扫众人,猛地又收起剑。电光火石之间,一剑入喉,血溅五步,利刃不沾血迹,数人噤声,惨白着脸,令人畏惧。

    “口出狂言,该杀!聚众闹殿,该杀!”他冷眸扫视殿中众人,一双深眸敛着杀气。肃静半响后,他才望向殿中銮座上的言以槿,目光恰触上她的惊愕,僵硬的脸上旋即出一丝柔和来。见她娇颜平静无波,眼波水光潋滟,心平气和的坐在大殿之上看着这一场逼宫之戏,不免生出几分戏弄之心,“我可以证明,宫主这几夜都未和四宫送来的‘礼物’在一起,因为宫主这几日都留宿在本帅的府邸中。”

    什么?

    这厮分明是故意陷害她,害她在‘荒滛无度’的光辉史上在多加一条——‘夜宿元帅府,不能说的秘密’。

    言以槿红唇微颤,双手不由攥紧,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了然,几分鄙夷,几分赞赏,几分怒意。想要开口辩驳,却只是哗众取宠。见他又上前几步,一身阳刚硬骨身,脸上戏谑遽现。

    这杀千刀的混蛋男人,果然小肚鸡肠。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只见满殿吸气之声,众人的暖昧闪躲的眼睛。天下之人又不知道要如何杜撰她的‘风流史’了。

    “宫主,楚元帅太放肆了,就算拼了这条老命,老夫也要理上一番。武将不能代剑入殿这是魅宫一直以来的历制。楚元帅这样的行为举止,难堵悠悠之口。”

    “宫主三思,狼子野心昭然若知,魅宫之主不能落入外姓手中,何况一武夫,靠的是武力,何以平民怨。”

    “宫主,士可杀不可辱,他当着宫主的面,不顾原由,不顾律法,不顾宫主的威仪,竟当场杀死一名有功的长老,实在不将宫主放在眼里。此人定成魅宫大患。望宫主三思,别招了他的道。”

    “请宫主惩戒楚云峥,杀!杀!杀!”

    “请宫主三思,楚云峥目无宫主,当受重惩。拥兵自重,意图叛乱,带剑上殿。杀!”

    “我相信他。”言以槿环顾殿中各人,立起身,坚定的道。楚云峥横枪纵马,征战天下,保魅宫一片安宁。要叛乱早在十五年前就取而代之了。为何等待此时来叛?将近而立之年的他,势慑天下,坐镇边城,使其固若金汤,睨天下,一世傲骨不屈。满心满眼都是百姓,连娶妻生子都耽误了,如何不能信他。忽略在浴池中对她的不敬,她比较欣赏军人刚毅的性格。轻笑一声,冷冷道:“难道叫本宫相信你们吗?扪心自问下,你们今天是来干嘛?独揽大权,欺压百姓,目中无人,藐视宫律。你们没有拥兵自重?没有意图叛乱?没有夺政逼宫之心?百姓祸福,你们安的心在哪?就算他要取我代之,只要他有能力,他有足够的实力,我退位让贤有何不可?总比你们这些蛀虫要强百倍,千倍,万倍。”

    言以槿神色肃然,目光定定地望向众人,一字一句涌入他们耳畔,满殿只留她冷漠高傲地余音在回荡。

    楚云峥惊然回神,眉峰斜扬,僵硬的脸上浮现一抹动容,身骨硬朗,下巴微昂,望向她的目光深邃,薄唇不经意间弯了一弯。她如此云淡风轻的语气,坚信不疑的话语,盅惑人心的轻笑,竟让他眼角一涩。粗长带刀茧的手指紧垂,刚硬如铁的手臂,傲骨的膝盖,屈膝向她单膝跪了下来,口中高呼,“请宫主责罚末将大不敬之罪。”

    言以槿看着他,耳膜犹在震,眼前硬骨之姿态,面若钢筋铁骨,手微微一松,隔了半响,才启唇,“这几日在元帅府打扰,带剑入殿实属我的准许,何罪之有。在楚府中元帅对我以礼相待,敬若上宾,未有逾越之举。对于殿中斩杀之事,众位心中有数,不需要我将事情一件件说清楚吧!就以他突然入殿惊了众人,罚他三天不许吃饭。”

    就罚三天不许吃饭?众人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楚云峥单膝跪在地上,抬头,眼神似在说,“宫主好手段啊!怎么样都不吃亏。”

    言以槿回眸以对,“打太极谁不会啊!敢损我清誉,这样的惩罚算轻了,你乖乖从了吧!”

    一来一去相针相对,却被殿中众人看来是‘眉来眼去’,情意浓浓。

    众人尽数出列,兵权再握的楚元帅再次,他们还有胜算可言?不敢辩言,纷纷落膝而跪,齐声道:“宫主英明,宫主万寿。”

    声声不歇,响彻在殿内,唯独一人冷冷的对视着她。冷哼一声,“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不过一个楚云峥而已。他就算在厉害,这里是魅宫,他的几十万虾兵蟹将远在边城。这宫主上下全是本宫的人,任你武功在高,也插翅难飞。姐姐好歹亲姐们一场,妹妹就将事挑明了。这个宫主之位,我要定了。你凭什么座上那个位置?容貌?才智?气度?胸怀?你一样都没有。这些年你胡作非为,滥杀无辜,荒滛无度,早该下来了。”

    “原本我只是让你做做傀儡,宫主之位依旧让你坐着。奈何你突然兴致而起,不仅干预魅宫的事,还不知从哪弄一套新政之策。你乖乖玩弄男人,可是却将心思转移到祈容身上,他是我爱上的男人。凭这个我就不会放过你。姐妹一场,你是让出宫主之位,还是做垂死挣扎?”

    “副宫主别玷污了爱这个字。”

    殿门被人用力推开,祈容嘴角一抹厌恶轻轻划过,一身红袍被风刮起飘动,移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余个护卫,个个身材魁梧,身手不凡。

    “宫主,这些信件足以定她的罪了。”祈容微摆手让身后之人将信笺递给言以槿,空灵的目光一动不动,“至于宫中上下那些护卫,祈容擅做主张,散了钱财给他们让他们提前告老还乡,回家种种地,陪陪妻儿。”

    言以槿目光未动,看着此刻的祈容,霸道如他,温柔如他,寂寞如他,狠辣如他,俊美如他,整一个不折不扣的——妖孽。

    “钱真是个好东西。本宫真是不甘心啊!凭什么,她凭什么能让你倾尽所有的帮她?明明纵情声色,对男色垂涎,又凭什么让你们一个两个死心塌地?你们莫不是疯了?就是真的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根本不是男人了。”魅蝶大笑,双眼通红,所有的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怎么都想不明白。冷笑一声,纵身往銮座上而去。

    藏在袖口中的短剑已出手,剑柄凛凛寒光往言以槿胸口刺去,速度之快,格外触目惊心。

    楚云峥离的最近,上前几步,腰中剑出鞘,伴随着杂乱的护住之心,反倒给魅蝶占了空子。

    言以槿握掌成拳,浑身一颤,胸口剑之锋只差半厘,便要刺了进去。剑刃偏离,光泽泛寒,却在一瞬间,耳边刮来一阵风,不知是谁动作之快将她抱在怀中避开了这一剑。

    “风卿——”

    言以槿一抬眼便触上风卿那泛白的脸庞,眸中黯黑深似冰,握剑之手,指节苍白,翻肘扬手,剑和魅蝶一起抛了出去。地上落了一地银片,剑柄被震去了几块。

    “宫主没事了——”

    眼前一晃,身体一转,一双温润之眸,一脸纤弱之白,愣愣地看着她。这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哈哈哈——”

    “不愧是风卿公子,果然够快。”

    “公子卿,公子祈,公子峥——哈哈——”

    “姐姐,上天不公啊!居然如此对你,如此待我——”

    “真的好不甘心啊!我处心积虑,不过几瞬,就让你们玩弄股掌间——”

    “天,你枉做天!哈哈——哈哈——哈哈——”

    ……

    “呵呵——呵呵——”

    “你们是谁?我是谁啊!”

    “我——我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我叫什么?”

    ……

    言以槿看着头发杂乱,龇牙咧嘴,疯癫的魅蝶。身后楚云峥一个疾速向前,气势迫人,湛然之剑,带着慑人的气势刺向魅蝶。急忙出声,“住手,放了她,她已经疯了。”

    “宫主。”

    楚云峥收回手中的剑,手臂微抬起,站在一边不语。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殿中寂静无人,言以槿整了整衣袍,语气笃定淡漠,“放她走吧!”

    “至于你们,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本宫念及你们年事已高,魅宫之事力不从心,今日起告老归田,颐养天年。”

    殿外金阳灿若,殿内阴霾逼人。

    众人黑压压跪在地上,无一人敢动,满殿寂寥无声。

    言以槿眼底渐渐腾起冷意,转身离开九凤殿。恐怕从今日起她的恶名又加上一条,为了男人,逼疯亲妹妹。

    028【白脸黑脸】二更

    第二十八章白脸黑脸

    言以槿走出九凤殿,望着湛蓝的天空却是如此不真实,阳光纯净透明渗透着金色,淡淡的铺泻长空。她悠然伸手,抬手遮盖额头,阳光落入脸上,有一点点灼痛。转身却看到楚云峥跟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她。

    楚云峥上前一把抓住她,黑瞳缩了又缩,嘴抿了一抿,面色肃然若冰,一动不动望着她,手指骨硬,力道不到,却极其悍戾,掌间微松,放开她的手,薄唇缓缓一扬,“前些年见到宫主不过||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宫主的齐射还是我亲自教导的。没想到五年后,第一次见面却是以那样的场面相见。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宫主暴虐妄为,惹的民怨鼎沸,荒滛无度,只愿听枕边风的人。看来是我想偏了。执干戈救民水火,执新政,边城数万将士冬季减少受严寒之苦,使其粮食充沛。”

    空气中响彻着他重如王钧的声音,语气中泛函笑意,豪迈清越。她斜睨着他,“如今魅宫内安民政,四海升平。弊病却很多,一城之主专权,仕族风流,奢靡腐败。歌舞升平,风雅奢华。士兵扰民,无辜挑起事端,广收财源。你不在军中管好你的兵,却跑回来不是为了今日来帮我吧?”

    楚云峥渐渐灼亮的眸子又暗了下去,目光移上她的脸,闪闪耀动着轻蔑之光。他在军中见过不少女子,阅女无数,却看不透眼前之人,时而冷艳睿智,时而气度雍容,时而娴静俏皮。盯住她双眼,声色微凉道,“我回来自有我的目的。”

    “不过是为了半块兵符。”言以槿对上他久久不移的目光,见他棱角刚毅,黝黑面庞如刀斧凿刻一般,剑眉削鬓。

    楚云峥一愣,瞧她的目光更深几层。

    “给你。”她声音轻轻,却是轻松,在青天白日下听起来格外慵懒。

    楚云峥看着她手中的半块兵符,踟蹰着到底接是不接,眼睫落下,复又抬起,似刀薄唇锋利犹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微颤声道:“为什么?”

    “我说过相信你,也没人比你更适合守卫边城。这些年要是没有你,边城早就被攻陷,魅宫不会如此安宁。”

    楚云峥一双深如大海的眸子火光陡然窜起,目光依然灼热地盯着她,仿佛在审视一件意外的瑰宝。伸手接过那半块兵符,低低笑了起来,心情格外明朗。

    只是,下一刻,她的一句话让他笑容僵硬在脸上。

    言以槿秀眉微挑,扭头不禁一笑:“楚叔叔,你一把年纪了,以后这种出卖色相的事留给年轻一辈来。你不够嫩啊!”

    楚云峥胸口阵阵发热,似有千军从心底侵袭而过,霸道之气勃然而出,肆意全身,唇硬如石,望着言以槿远去的背影,黑着一张脸顿时变的铁青,在转红晕,硬是憋不出任何理由来。眼眸彻底的黑,慑人心神。摸了摸坚硬的五官,心底却在想,我真的很老嘛,我才二十八岁,看起来就这么老?

    她居然叫他什么?

    楚叔叔!!

    她叫他叔叔!!

    他还没成婚,没有兄弟姐妹,没有这么大的‘侄女’。

    该死的,岂有此理!

    楚云峥阴沉着一张脸,手攥紧着半块兵符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去。恰巧迎面碰上风卿和祈容。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低咒,“该死的,老子身材如此健壮居然输给两个小白脸。”

    风卿被楚云峥眼中的敌意看的莫名,祈容也敏感的觉察到一抹犀利凛然的目光如闪电般刺向他。

    楚云峥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冷哼之声似千年雪峰傲立,令人生畏。

    ps第三更会比较晚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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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9【死亡之迷】三更

    第十二九章死亡之迷

    金砖碧瓦,巍峨耸立的重重宫阙,魅宫尽是繁华若梦的辉煌。而此时在光鲜外表下蕴藏着残酷嗜血的悲寂。几蔟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似被一层血红的烟雾笼罩。暗室中躺着十二具尸体,看起来阴森恐怖,空气中似渗透着血腥味,湿润腐烂的气息直扑鼻息。

    明亮的房间里,除了十二具尸体外,还有各种实验用的器具,虽然看起来比较简陋的实验室,却各种用具应有尽有。

    言以槿神色严肃,眉微皱,风轻云淡的眼中,弥漫着冰寒如雪的疑惑,长睫幽颤,几许英气,几许静然。令望之的人暗暗心醉。穿着宽松的白大衣,脸被口罩遮去大半张脸,一双明净犀利的眼睛专注的盯着平台上躺着的尸体。眯着眼睛端凝许久,微勾唇,轻笑一声。

    身边捂着嘴欲要呕吐的墨竹不解,“宫主,你从九凤殿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暗室几个时辰滴水未进。是不是有新发现?”

    言以槿淡淡看了一眼一脸惧怕尸体的墨竹,说道:“人死后会出现尸斑现象,尸斑会掩盖一些死亡前的一些信息。人死后血液下坠于尸体低下部位血管中,尸斑一般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里,背部,腰部,臀部,四肢后侧,锁骨。既然是敲打致死,尸体应该不会出现出现其他伤痕。而根据尸斑形成的时间和尸僵程度,这十二具尸体上并没有发现尸斑现象,这太奇怪了。一开始整个事情就很诡异。第一,死者都是男性,身高平均在170公分,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二岁之间,按理说一个成年男子无病又强壮的情况下,会被轻而易举打死?而且还是一根木棍?第二,死者都是俊美的男性,身上没有一点疤痕,干净的身体未免太不真实了。为何就颈部和头部之间伤痕这么明显?显然有人在暗中动过他们,可能在他们身上加重打了几棒。第三,尸体腐烂的速度太快了,现在是冬季,尸体又摆放在冰窖中,这样的环境下居然还会腐烂?初步推断,这十二个人死因大有问题。”

    她摘下口罩,微微侧身,绝美的脸好似白玉闪动着光辉,不由露出慑人的笑意。素白衣裳仿若为她镀上一层白银,令其皎洁明亮。清冽眼眸如冰似霜,浅浅一瞥,可透出冰火来。翩翩移步,灯光聚凝在她一人身上。嘴角扯出邪肆,“让你搜集他们的资料,是不是探听不到他们从小到大的事,连亲人也没有?”

    “宫主神算,的确找不到任何关于他们过去的消息。他们就好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只知道是各宫送来的。其他的事一点也探不到。”

    言以槿依旧浅笑,清凉的眼眸雾霭弥漫,莫名间,她感觉身陷一个巨大的棋局中,一只手紧抓着她不放,又似将她推入雾林中。来回怎么走,都寻觅不到出口。越是想越是没有头绪。搞科研这些年,还从未出现这么怪异的事。一点线索都没有。难以置信的叹息,“将他们好好安葬吧,死者为大,看来从他们身上找不出结果了。”

    “宫主,没有一点办法了他们真的真的是我们打死的?直接将他们都送回去?”墨竹再次疑惑道,望着言以槿的眼神闪躲起来。

    “解剖尸体或许有点用吧。不过解剖尸体是法医的事。我是说接下来就是仵作的事。”言以槿将手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温水盆里悠悠的洗手,猛然回神,遽色开口,“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去暗卫中挑选十二名细作以‘礼物’送回去。”

    墨竹闻言,急速转身离开暗室,生怕在多呆一会,那些尸体会突然醒来。

    言以槿从暗室中出来,推开房门,只见一身黑衣的笔枫立在一旁躬身道:“宫主。”

    见笔枫平静俊朗表面下欲言又止,言以槿问道,“刚有人找过我?”

    笔枫语气生硬听不出情绪,“公子祈,公子卿来过。公子祈见宫主不在,未多说便走了。公子卿做了半盏茶的时间,说许久没看魅宫花园的花,就去了花园。临走前留下话说,叫宫主有空赏赏花。”

    言以槿蹙眉,那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卿不在房中呆着养身子,装什么风雅跑去花园赏花。说是花园,魅宫中却有好几个花园。她一路漫步的走着,借着天空中的霞光,悠闲的往人际罕见的花园走去。

    隔着远远的距离,风卿正专心的擦拭着他的软剑,目光专注,微弯唇,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剑柄,通体柔软的剑身白皙若玉肌。见她走近,抬眼间,那双眼里,宛若漂浮着水雾,薄薄温情似浅似深。一张素白的脸依旧没有血色,声音委顿暗哑,“宫主,似乎有事要和我商量。今早在九凤殿上未经传唤擅自闯入,还请恕罪。”

    “你没发烧吧?你这话我听起来怎么很刺耳啊!”言以槿见他没讲一个字,呼吸都急促喘着气。

    风卿一瞬不瞬看着,清澈淡漠的眸子中泛着点点火光,偏过去,喘息几声,竟忍不住想要吻上她那抹一张一合的红唇。心底狠狠被刺痛了下,手指一颤被软剑割伤,方才骤然清醒。

    他刚刚在想什么?

    看着言以槿逼近的身子,闻着空气中飘来的体香,猛地倒退几步,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双手紧握,颤颤发抖,眼中聚集着慌乱。澎湃的内心被惊恐占据。一时间,这种异样的感觉令他万般锥痛。体内冷热交替着,胸口剧荡,脸色遽然惨白,两瓣唇紧咬,胸间一股血气涌上喉间,一咳,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来。松散的衣襟口沾上点点血迹,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清晰可见,雪白泛着莹莹红润。红与白美得惑人眼球。

    “风卿——”

    言以槿惊愕的看着风卿咳血,俊容上苍白的如同薄雪。身体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倒了下来。挂着浅笑的唇边溢满血丝。心急地跑过去将他抱住,

    “宫主,我没事。积劳成疾老毛病了。”风卿淡淡的说道。眸底闪过一丝释然情绪,垂睫掩饰他眼中的惊怒。

    “你真没事?”

    “我无碍。”风卿站起身,皎美玉颜没之前那般苍白。

    花园内,清风夹杂几许凉意吹拂着两人的衣袍,芬芳馥郁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风卿的目光与她对上,粲然一笑,妖娆迷人,“以槿,你的事是不是该向我坦诚了?”

    “你们男人不是一般的奇怪。还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才是吧。还是叫我名字我听着舒坦。”言以槿简明扼要的将那晚发生的事说给风卿听,还将心中的疑问说予他。至于楚云峥‘楚叔叔’牺牲色相的事直接无视掉。

    “那十二人的死确实诡异,疑点也很多。还有今早九凤殿上的事似乎没这么简单。既然有人布局,没理由布的如此散、乱,又轻而易举被人识破了。但是能够布下这样的局,那个人不仅了解魅宫,而且还善于利用五宫的局势。其他四宫也有嫌疑。副宫主魅蝶虽然嫌疑最大,却很快出局了。能够在守卫森严的魅宫行凶,对方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强。”风卿脸色未变,眼中却黯了几分。各宫一番倒塌对任何一宫来说都绝对有利,何况还有一个海天阁君临天,如此精密的布局深究起来,要找到一条线很难。

    言以槿双眉因沉思蹙起,心中早有数,娓娓轻笑道:“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局,怎么杀人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证据。况且,这只是开始,不会没任何线索。传闻中不失有种假死药吗?我们等。将十二个人放在冰窖中,我就不幸那一棍就打死人了。如果是用药成假死状,这一两天也该醒了。”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风卿眸色阴黯,声音愈沉。

    言以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晚霞之下,魅宫的东侧火光一片,连接着天边五光十色的晚霞,将整个魅宫上空照映在一片火红的炉子中。

    言以槿冷眼看着,心口突地一跳,真是绝!

    大火燃烧很快,又遇上黄昏逆风,不到半个时辰,将东侧的大殿烧为灰烬。大火扑灭后,言以槿进入暗室,果然发现十二具焦尸。而引起‘走水’的原因却不明。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焦尸,垂眸,俯瞰着短暂的生命。眸中闪过冷傲,冰寒绝容的脸上溶入噬骨的邪惑。

    是夜,一人闯入魅宫中,乌黑长发被风吹的飞扬,唇边拂过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眉宇间旋即出一丝阴霾暗冥。满月之下,一张如冰似玉的脸一派嗜然。

    随即跟在他身后十二个身影如行云流水般穿梭在夜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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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0【莫名轻薄】

    第三十章莫名轻薄

    夜色寂寥。

    黑夜中十三个身影鬼魅般的出了魅宫,身影极快,领头的人衣袍下摆被风猛地刮起,寸寸银发被卷起,在朦胧月色之下夺人心目。一双血红的眼眸似一道凌厉嗜血的光,耀人心魂。

    言以槿不知躲在暗角处多久了,见人影走远了,才转身向一脸震惊的人望去,夜风迎面袭来,吹的风卿衣袍飘荡,苍白的面容难以掩饰他身上比之月光耀眼的光华。目光投向重重夜色下消失的十三个身影,使那双眸子沉坠着幽深安定。吐气如兰,“以槿,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在暗室检查他们的尸体时,我闻到他们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体味,当时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墨竹闻着发臭的尸体在暗室里撒了香粉之类的东西。直到我用醋消完毒出来在花园碰上你,而你无缘无故吐了一口黑血。我猜并不是什么隐疾吧!”言以槿眼眸中闪过一丝精明。

    “你真是观察细微。我也只是怀疑不是很肯定。因为我的身体不同于常人,任何有毒的东西靠近我,身体反应比较强烈。毒性越强,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的越快。我想起古书上所记载的一种毒,这种毒专门用来保存死去的尸体。那十二人如果没死的话应该是服用了某种药物。或者他们本来就是死人,被人操纵的死士。”

    “这点我也怀疑过,不过以科学上来讲,死尸不可能保留如此完美的身体。”

    “科学?”

    “我的意思是说按照自然规律,和中州大陆上的发展水平,还没有这么高级存储尸体的药物。”

    “或许有吧!”风卿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苍白的脸上朦胧似雾泛透着柔滑如雪的润泽,随之声音愈渐低哑,“看来他们并不是想要你的命。”

    “错了,他们回来了。”

    言以槿一句话,惊起千层波澜来。与此同时,十二道身影不知从哪又蹦出来将它两人全全包围住,浩瀚苍穹,墨黑满月的天空,阴冷的风刮来,吹得两人浑身一颤。点点寒光慢慢靠拢凝聚,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浓烈戾气。

    刹时,十二人毫不犹豫的以掌风直直逼向两人。电光石火间,风卿拔出软剑,刺向其中一人,正中要害。不待他喘息,另外十一人左右攻击,招招狠厉致命,稍不留意挨一掌,不当场丧命,也会被毒死。

    言以槿被风卿护在怀中,手中暗器嗖嗖几声射向身后的人。几个回合下来,对方非但没有一丝损耗,反而越打越勇,一点都不顾及。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形同木偶般直逼两人。风卿以剑气化盾,令他们退后几步,抱着言以槿冲出包围圈。

    言以槿心中一沉,目光冰冷,十二个人,一言不发,见人就杀,似乎没有规律。分明已经失控。直到一声声银铃的响声,十二个人才停止动作,愣愣地站在一旁。

    “猎物居然如此不济,真是遗憾啊!”

    言以槿与风卿惊愕的同时转身往身后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身后之人一双血红的眸仿若沉入烈火中,似把万物都吞噬进去。那一双眼,火红中泛着残酷光泽,静静在月色下燃烧着似苍穹将人魂魄吸进去。银丝起舞,云袂翩扬,悬挂在手腕处的银铃在风中响起,叮咚脆响,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诡异。

    更诡异的事,那男子深更半夜,朦胧月色下居然撑着一把红色油伞,身姿修长玉立,左手撑着油伞,右手摇了摇,银铃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银色的长发随风飘动,拂过唇边一缕戏谑的笑意。

    “他们果然是你的死士。”言以槿惊怔道。

    “你是魔殇。”风卿淡淡瞥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出现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原来还有人知道我魔殇呀!公子卿真不愧是五公子之中的神算子,有趣,真有趣。”魔殇笑道,娇媚的笑容里连同声音都透着几分软绵,丝丝入骨魅惑。

    魔殇,魔殇。

    言以槿听说过此人。此人神出鬼没,武功绝世,性情古怪。一度成为中州大陆上令人头疼的人。聪慧过人,熟读经史百家,舌战之术,无人可敌。当今天下,武功没人胜过他,从十二岁开始他孤独求败。偏偏就喜欢撑着一把红色油伞招摇过市。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为人傲慢不羁,除了性情古怪还有一个怪癖。与人疏离其实是因为爱洁成癖,爱美成痴。曾经有人说过,他撑着油伞上街,人群中有人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衣角,他当街就把衣服给脱了,事后全身上下洗了不下十五遍。对于女色,除非按照他的要求,否则一缕不碰。而他对承欢的女子的要求非处不碰,不净不碰,太香不碰。房事之前,要先沐浴十次,就算有心承欢的女子也被他折磨殆尽。有关他的传言,一个比一个古怪,一段比一段诡异。

    留着尸体在身边,还有比他更古怪的人吗?

    言以槿看着红色油伞下的他,半响开口,“说吧!你想怎样?”

    “今夜,明月皎皎,有风有水,有美一人,春色无限。适合风花雪月,谈情说爱。”魔殇聚精会神盯着躲在云中里的满月,答非所问的回道。一双红眼隐约透着一丝惆怅,浅浅伤感,“你们可知,这世上还有比月色更美的事物吗?”

    言以槿一抬头望向天上明月,眸底似闪过一丝红光,转瞬即逝,一抹身影已立在她身前。一把红色油伞遮挡了她的视线。瞳孔猛地紧缩,面对这一张邪恶含笑的脸,一双被火吞噬的眼眸。

    魔殇紧盯着言以槿的脸,发出啧啧之声,“传闻魅宫主夜夜笙歌,男宠无数,精力旺盛的很啊!不巧我与人打赌输了。原本是想宫主尝过这么多男人,应该没尝过‘硬邦邦’的男人吧!就送几个男人让你好好品尝一番。可惜宫主看不上啊!只好我亲自上门尝一尝了。”

    言以槿还未反应过来,脸上一湿,一张红唇贴了上来,舌尖在她脸上舔了舔,柔软酥麻。浑身一颤,忘记将人推开。纤细睫毛微微扇动,迷绚莹灿,仿佛夜间绽放的罂粟花,阴毒瑰丽。

    “口感还不错。”

    言以槿回神之时,魔殇早没影了。只留下四周回荡着他离去的声音。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被人给轻薄了???

    那个人居然是怪胎魔殇!!!

    找十二个死尸爬上她床???

    这世上也只有那个怪胎想得如此令人气极的事。

    言以槿内心霾云汹涌,脸上红晕未褪(气的不是被亲的),眼中的绝冷令风卿不得不退后了十几步。

    以至于魅宫这一晚上时不时传出声嘶力竭的咒骂声,呼喊声,呼啸声。

    ps咳咳,令人头痛的小魔出现了。。。

    031【怪胎魔殇】

    第三十一章怪胎魔殇

    自那日魔殇出现在魅宫后,连续几天宫人每晚都会看到一人独自撑着红色油伞漫步在魅宫中。

    此时已近三更,万籁寂静,只余下冷风摇曳花草发出沙沙声,更显幽静。宫阙在黑暗中高耸,金色琉璃瓦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飞檐下一盏盏宫灯高悬,照的宫道上曲径通幽。

    寝殿内,言以槿盘膝而坐,手持书卷,昏暗的灯光下,一手持书,一手在棋盘上摆弄黑白棋子,双目微凛,嘴角轻扬,人静如石。灯光泼洒在窗棂窗纸上,将她修长的身影拉长在地面。

    这几日魔殇时不时出现在魅宫,又没直接找上她,实在令她费解。害她失眠不说,愈发对古怪性格的魔殇感兴趣。所幸她耐着性子白天睡觉,晚上研究围棋。

    怪人魔殇。在怎么刁钻古怪的作风,她就不信一个现代人斗不过一个古人。言以槿眸中闪过一丝清利的光晕。执白棋的手一停顿,纸窗前一抹绝美身影摇晃,黑色的身影修长,渐渐显现出一副撑着油伞美人垂怜的墨色画,瑟瑟风声在殿内犹响耳边。

    “果然来了。”言以槿自顾自的喃喃道。

    “宫主好雅兴。这么晚了不去招男宠侍寝反倒通宵达旦的看书下棋品茶。”殿门被打开,深夜万籁俱静,陡然间,闯入一抹身影。如云雾间缭绕,似真亦幻,为凄冷的夜徒添几分朦胧之美。魔殇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收好的油伞,浮光掠影间,已跃到言以槿对面。长发飞舞如丝,衣裾五颜六色飘扬如旭日,红眼清美夺目,张狂,性格莫测。

    “彼此彼此。你这几天在魅宫不是调戏下宫女,戏弄下侍卫。就是偷一偷宫女的贴身衣物。确实‘好雅兴’。据统计,魅宫丢了两张床,十床被子,一桌一椅一碗一双筷,十个花瓶,五十幅字画,所丢衣服不下百件。一半宫女被减成齐肩短发,一半侍卫被剔成光头。传闻魔殇不过洁癖厉害,没想到梁上君子也一样厉害。”言以槿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那抹唇边却悄然绽放着犹如邪魔般致命的魅冷美绝,“只是如此幼稚引人注目的事,连三岁小孩都不屑玩了。”

    魔殇笑的坦然,一双手,如丝似绸,修长白皙,轻轻将长发拨弄,冰雪精致的容颜宛若天然雕刻,除却一双阴狠嗜血的眸子,完美的容颜只在画中能见。身上的衣衫也别具特色,几种颜色叠加穿在身上,看似不伦不类穿在他身上却异常漂亮。微微一摇头,“这纯属巧合。不过是见那些宫女没时间洗发,我帮忙剪去省的麻烦。那些侍卫脏的可以,我只不过帮他们去去虱子。至于其他的东西,不过是脏了许久染上一层灰尘,我顺便去去灰而已。宫主,似乎还未沐浴,要不让我也来帮你去去身上的污垢吧。”

    言以槿心下一冷,他这般温和的语调里,不似玩笑却是渗杂着暖昧之意,让她莫名警惕。

    魔殇幽幽一笑,青葱玉指缠绕着发丝顽皮的拨弄,意味深长的看着言以槿,笑容透着一丝诡谲,传来一声空灵撼人之音,“人生苦短,漫漫长夜,身心寂寞。我心独净,难免有需求。宫主,不会以为这么晚了我只是来陪宫主品茶话家常吧!”

    言以槿唇微弯,垂目,冷笑,“你也知道我后宫男宠众多,知道我每晚是如何安排侍寝的吗?如何解决他们的需求?”

    魔殇微摇头,一笑露出晶莹剔透的贝齿。

    言以槿将手中的白棋放在棋盘上,面容含笑,“很简单,阉了。”

    “哈哈,有趣,有趣。我至今没碰过宫主这么有趣的人了。”魔殇精致细长的眉扬起,血红的眼眸更加火热,目光从言以槿身上流转到棋盘上,邪恶的笑容转瞬间温雅谈笑,手上拈了一颗黑子,越发衬托他手指的雪白,在灯光下将黑棋盖在她的白棋上。他微抬头,清空优美的嗓音在黑夜间再次荡开,“只是我有需要,第一个就会将宫主排除。宫主已非完璧,和冰清玉洁的女子比起来显得太过妖娆浪荡了。我从不接受二手货。”

    言以槿似惊讶的抬头,静静看向魔殇,秀美细致的眉毛一弯一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这个不是二手货,早已是三手货,四手货,五手,六手——的人被某只臭蚊子叮过一口脸颊。漫漫长夜,冰寒动魄的夜晚,居然有只蚊子在我面前飞过不知是想叮咬我呢还是有别的目的。”

    魔殇一愣,看向她的眼神充满置疑,惊愕。血红的双眼在灯光下如火似剑。她淡淡轻轻的话,冷静不屑一顾。纤长优美的身姿,被笼罩着一层光华,逐渐在黑夜间绽放,说不清道不明的俏娇。唇边笑意深远悠长,“看在我勉强牺牲色相份上,我想知道这个东西。”

    言以槿看着他手中的墨镜,差点气晕过去,搞了半天,他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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