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 作者:rouwenwu
不成?要不再来一次。”
什么?
言以槿脑袋还在眩晕,未反应过来时,祈容已俯身,再次贴上她的唇。勾住她的脖子,一手紧紧搂着她,舌尖用力,狠狠吻上去,动作比之前更加迅速。征服之感袭上心间。既然不满,他便学着让她满意。
言以槿完全痴呆了,不懂男欢女爱,又青涩的她,还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吃的死死的。她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双唇掠夺着她,辗转强烈,渴望肆虐。全身软得无法站立,肩上一凉,潜意识意识到什么,用力一咬,感到腰间的手一松,慌张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子靠着墙,愤然道。“你混蛋。”
祈容稳了稳身形,神智清醒,舔了舔唇中的血腥味,不由闷哼,“宫主,恕我一时没能忍住。”
“你把我当什么了,无缘无故对我发一顿脾气,又无缘无故做出轻薄之举。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有生理需要,还请换个地方找别人。”言以槿理了理散落在外的衣衫,抬眼望着他,眼底幽深一片,不由自嘲一笑。
祈容口中血吐入咽喉一路冷到胸口,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了。脸一黑,不由更恼更怒,抑住满腔暴虐之气,顿然生不起气来,“我和你要什么情啊,连我自己都是一个无情之人,明知这世上没有奇迹,我还期待什么。期待越大,失望越大。看来我是越来越活回去了。只有我才会天真的以为那句话不是玩笑,那一夜不是玩弄。实在可笑之极。”他默然起身,肩膀仍在颤抖,眼睫垂下,一步步艰难的走出去。
忽然,胳膊被人拉住,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他,他听到一轻和低缓的声音,“如果不是你自愿,我不勉强你。没人会勉强你。”
022【出手试探】
第二十二章出手试探
祈容忍不住微颤,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悲凉侵上他的眉间,细长迷人的风眸,孤傲沧桑在他俊美的容颜上略显落寞。结实的手臂被她握住,温烫的手指透过红袍贴入他肌肤。她无法看到他那双空洞透明的清澈的眸低蕴藏着怎样的死寂。手臂被她拉的更紧,他不由轻笑一声,“宫主,欲擒故纵的把戏并不适合。我的婚事还轮不到宫主来做主。人生不过一死,休要逼我就范。你还没那样的资格。至于治愈我眼睛的事,请不要拿这个随意践踏我的自尊。我的心不是铁打的。”
“我只说一遍,我不喜欢被误会,也讨厌误会来误会去,更不喜欢解释。按理说我们之间原本就没啥关系,你婚姻自不自由,我不管,那是你自己的事。还有我从未伤你什么自尊,也不觉得哪对不起你。相反,你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宫主说的是,一起都是我的错,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祈容将心意藏在最深处,转身面对言以槿时,白皙的肌肤晶莹粉嫩,令人沉醉。脸上笑意清冷优雅,漆黑似夜的眼眸波澜不兴,空灵悠远的眸子里透出来的不是凌厉的霸气与怒气,而是淡淡的温和,一副淡定从容。
言以槿轻凝着眸,真是食古不化,沟通困难。眼中露出一丝微怒,撇撇嘴,“想要治愈眼睛也不是没有办法,第一,把你现在的眼球摘除换上适合你的眼睛,比如牛眼,狗眼,鸡眼等动物的眼睛。第二,就是找到和你眼角膜相同的人让他捐个眼睛给你。至于第三个嘛,让雷电劈下,看有没有奇迹出现。如果动手术的话,危险性比较高,也许刚把你眼球挖出来,血流不止,你就死了。就算勉强适合了,又怕出现个后遗症。其实我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其实我不介意将宫主的眼睛挖出来,然后先试下什么牛眼啊,狗眼啊,鸡眼啊。这世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吧?”祈容浅笑,嗓音柔滑似水,柔软似风,带着威胁却令人沉迷诱惑。
言以槿嘴角笑意转瞬即逝,神色间稍稍流露出一丝疑惑,目光自上而下将他轻扫一遍,踟蹰的靠近他,伸手去碰触他的脸,他的头却偏向一边。她眸光一缩,“我说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果然不是真瞎。”
“宫主真会说笑,一个眼睛从小瞎了的人,受尽别人欺负,受尽侮辱,难道还故意装瞎不成?”祈容面色微寒,一脸的惊恐。轻蹙着眉,眉宇间有着难以抹平的记忆伤痛。
“我说过你不是真瞎,也不是先天性的眼瞎,我猜是中毒吧,或者从母体遗传。从第一眼看到你时,你的眼睛就不同于常人的清澈、空灵。人的眼睛像一个球形,包括眼球壁、眼内腔等组织。简单来说你的角膜薄,瞳孔大,类似于先天性的近视。但是却和近视不同。我每次都观察过你的眼睛的变化,一个瞎子,是不可能有你这样的眼睛。何况在刺眼的阳光下你看不到东西,不代表在黑暗中你看不见。我说对吗?”言以槿定眼看着他手指紧攥,修长的十指在闪耀的光芒下发着圣洁的光晕,绝美的脸庞上眼神空灵如水月,漠视着整个天下。清眸溢出脆弱绝望之气。怔怔望了许久后,诡异的一笑。
祈容眼前只觉黑影一闪,手臂一把抓住她,修长的眉上扬,脸上闪着怒火,声音微有不悦,“你要做什么?”
言以槿嘴角弯弯,眨眨眼朝他说道:“别紧张,我只是要证明下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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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活色礼物】二更
第二十三章活色礼物
言以槿仰头,戏谑一笑,娇妩倾城。手中的银针已逼向祈容的眼球只差一厘米,稍微一动,银针就会刺入眼中。只是,如她所料,他的手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银针生生停在眼睫前。她满意的扬眉,睥睨言笑,“银针这么细小的东西不知你如何看清?”
祈容愣住,手指攥紧,指尖瞬间发麻,抿着水唇,盯着言以槿,深吸一口气,“只不过出于本能。人在危险前会不自觉的闪躲。”
言以槿看着他的神情,丫的,你就装吧。一点都不懂得伪装,若不是她之前对人体器官构造有所了解,也不会知道他不是瞎子。眉尾轻挑,嘴动了动,静静笑了出来,“不打自招了。你所谓的本能出卖了你。一个人的确是出于本能会躲闪,但是这只是一枚细小的银针,小的用肉眼都很难看清,何况是你。”
祈容心中惊颤不已,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未开口。却听到她再次开口,声音轻轻传入他耳中,“你心中现在在想为什么我会知道吧?或者我为什么现在挑明?我只是要澄清几件事。我不喜欢别人误会,非常不喜欢。更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憎恨。既然我能从你的微小的动作看出你的破绽来,为什么我不能知道魅蝶打的是什么注意?魅宫如今的局势,我为什么会将一个财神爷送给魅蝶?聪明如你,你好好想想吧!”
祈容心底缓缓凉了一截,脸一时红白交错,“我眼睛能不能看到,早已没有任何感觉。看到的也不过是个黑色的影子。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无法看清你的五官。看不到任何有颜色的东西,眼前一片黑暗,除去黑暗,就剩下模糊的血红的身影。”
言以槿正要再说时,后劲一痛,随即晕了过去。
“祈,她知道的太多了,留不得。”一人身姿轻盈安稳出现在殿内,一张鬼面具,只露出一双厉色的眼睛,目光锋锐冰凉。
“我知道。”祈容抱住晕倒的言以槿,身子微微一动,清俊的容颜刹那幽冷。容色淡漠,眸光清浅,宛若深潭清水。回头看了一旁的鬼面一眼,嘴角笑意优雅,却夹杂着几抹深意,“你怎么会在此出现?方才你进来又伤了多少人?”
鬼面立在一旁,声音沙哑冷漠,“十三个。”
“这世上一边杀人一边数人的只怕只有你一人,公子绝。”祈容眸寒,气得苦笑,“你居然跑来魅宫杀人,你不要命了。”
皇甫绝色冷哼,抬手取下脸上的鬼面,露出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来,凤眸浅转,瞅了瞅祈容,“阁主来信函了。”
“何事?”
“阁主要大婚,让你准备礼物。”
“你认为如何?”
“阁主夫人很特别,条件也诱人。”
“何意?”
“阁主夫人要来,让你好好招待。我只是来传个话,还有解决掉这个人。”皇甫绝色手中的长剑还未到言以槿的颈脖处,祈容两根手指已飞速的夹住他的长剑,剑锋冰寒锐利,剑身轻滑,薄薄的铁翼上面沾染上点点殷红。抵住长剑的手指略一晃动,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铮’的一声,剑瞬间入鞘。
“别动她。”祈容轻咬着水唇,左手食指和中指被剑气所伤,朱红的血直流。俊秀的脸上透着肃然,冷静淡然之下带着几许不悦。
皇甫绝色眉微蹙,依旧冷语,“要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也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瞎子。”
“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瞎。眼睛所看到的只是黑影,没有任何颜色,我这样和瞎子又有什么区别?”祈容眸光似剑,嘴角紧垂,稍稍侧过头,心念一动,拧眉,“你不是来杀她,你是来试探我的?”
皇甫绝色目中透着赞许,脸色微冷,“公子祈还算聪明,没被女人冲昏头脑。我在日冕城时见过她,准确的说见过她脖子上你留下来的‘杰作’。除了耳鬓厮磨、男女欢爱留下你的印记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令你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她身上。我只是来提醒你,好自为之。”
祈容环抱言以槿的手动过一僵,隐忍坚毅的容色间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静睿的眸底划过一抹笑意,“她不同。你话已经带到了,回去吧!顺便将外面的尸体清理干净。”
“与虎谋皮,亏本的生意做一次就够了。财神公子祈。”皇甫绝色俊脸冷酷,眸光流转,来回看着祈容和言以槿,这个天下人难以揣测,缜密狡猾,唯利是图的商人也会流露出紧张的神色,真是不可思议。这个传闻中纵情声色,暴政虐名的魅宫主到底有什么魔力。令财神与神算子甘愿留在她身边。摇头冷笑,幽幽道:“杀手从来只杀人,其他事与我何干。”
皇甫绝色悄然无声的离开,只剩下殿中相拥的两人。祈容眼底隐隐带着一股难言的悲苦,眸色深深,面色却平静,手指触摸着恬静的睡颜,“宫主,你真让我期待了。”怀中的人轻轻哼了几声,钻入他的怀中寻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又在沉默中慢慢流逝。凝望良久,他才抱着她往寝殿的塌上走去。
凤舞殿安静悄然,言以槿靠在祈容怀里安然的沉睡。厚重的锦被盖在她身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祈容靠在床头,紧紧拥着她,红色长袍似骄阳,裾纹衣袂低垂,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温和的笑意,眼眸湛亮。听着怀中人咿呀梦语,嗓音微轻,含糊说着,犹带着几分俏皮。
不知过了多久,言以槿才悠悠醒来,全身暖暖,手中软软的,鼻尖香香的,猛地睁开眼,看到祈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一脸惊愕,高喝,“来人。”
祈容整以暇地起身,理了理褶皱的衣袍,水唇弯起,淡淡看她一眼,轻声道:“不必叫人了,外面没人。我说你和我在塌上歇息,不要让任何人叨唠到我们。”
言以槿揉眉,莫不是天下的商人都是j商,都爱撒谎唬弄人。看着他镇定若无其事的神态,心底里的怒气刷的一下往上冒,咬牙,切齿,“说吧,你有何目的?”
此时,殿门却打开了,墨竹走了进来。一眼瞧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微愣后才缓缓说道:“宫主,迷、夜、月、沧宫刚送来礼物。是否抬进殿内来?”
“各宫送来的东西,不是有人管的吗?交给哪位长老就是。”言以槿不满的皱眉。
“因……为……”墨竹轻咬着唇,躬着身子,吞吞吐吐的低喃。
“说清楚点。”
“宫主,因为送来的礼物不是一般的礼物,是活人。”
言以槿眉间更紧,心中骤悸,脑中瞬间发麻。不用猜也知道,其它四宫定是送她一堆男人来了。眼底沉笑,先前僵硬紧绷的心蓦然狂跳起来,不可置信的狠瞥了几眼墨竹,他们当她是什么?就算欲求不满也不会饥不择食的公然送男人吧?都疯了不成!!眸光沉邃,笑意惑心道:“不好好享受他们的礼物,岂不是看不起他们。你下去安排他们住在魅宫!”
墨竹恭敬的退下,身后一只手迅速的将她拉入他怀中,胳膊箍得她动弹不得。下颚抵在她颈窝处,冰凉的指尖握紧她的手,“他们会对你不利。其它四宫对你有所图谋,不仅是因为你是女人,还因为你的弱点摆在世人眼前。荒滛无度,男宠无数。凛凛风范叫人憎恶。你若答应接受,不出三日性命不保。你若不答应,不出一月魅宫将迎来战争。你该相信我不会害你。”
言以槿轻笑:“你叫我如何信你?”
“你也不过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瞎,你何尝信任过一个人?不错,我不是真的瞎了,至少我还能看到模糊的身影。但是我眼睛所看到不过是一个个黑色的影子,我什么都看不到,这和瞎了有什么区别?”祈容眸光轻动,唇角微微一扬似有苦涩的笑意浅现,脸上流露出惨笑,叹息,“祈容心中,认定一个人,从不曾怀疑。”
“为什么?”言以槿定声问道。
祈容勾了唇,“问你自己的心。”
言以槿微愣之际,一只手绕到她脑后,按着她的头依靠在他肩上,膛目结舌,“你——”
“你语气听起来很疲惫,睡吧!”祈容声音淡淡,却带着盅惑的音色,令人沉醉。
“我不困。”言以槿忙推开他,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先前还别扭的和她对峙,此刻又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明明两人剑拔弩张,明明彼此互不信任。怎么想都觉得他比闷马蚤男人还闷马蚤。脾气不小,心眼不小。这样的人和他吵架硬是吵不起来。就算吵起来,也像现在这般。他完全无视。感受到他男子气息萦绕在鼻尖,不由脸烧红起来。
“睡!”祈容闷声道,手掌放肆的揽住她的腰,紧紧拥住,侧过身,将胳膊抵在她脖子处,让她舒服的靠着。
暴君,霸道,莫名其妙的男人。言以槿不安地窝在他怀中,心弦狠狠漏了几拍,脑袋晕眩,仿佛置身在云中,不甘的反抗,“我,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乖乖睡。”祈容声音很低很浅,脸贴着她的发丝,醇香的发丝中,令他心底愈发暖。
“书案上的文件还没看……”
“待会看。”
“我和你还在冷战中……”
“我不追究。”
“我和你没……这么熟……”
“睡。”声音已在隐忍的边缘。
言以槿闭上眼,没有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窝在温暖的怀抱中安心的睡去。待她呼吸均匀,祈容才睁开眼睛,目光复杂万分,眼前除了黑暗中一抹红影,他什么也看不到。手指在她脸上摩挲,幻想着她的容颜。微一弯唇,也安然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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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夜色难昧】修
第二十四章夜色难昧
夜色,丝丝冰凉。月皎白,星璀璨,云若纱,九霄静。
言以槿一觉醒来,环顾四周不见祈容,窗外漆黑一片格外精廖,殿内烛光摇曳。深吸一口气,她居然不知不觉睡了一天,身子拥着锦被歪倒至一侧,睡梦中她能感到他的温度,能听到他一句句一声声的低喃,霸道地拥抱着她的腰,隐约听到他浅浅的呼吸。恍惚之间,有一只手紧紧抓着她,一生都不愿意松手。却不知,这是她睡的最舒心的一觉。她在心中暗暗说服自己,许是从日冕城回来舟车劳顿才睡的如此沉稳,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突然外殿响起脚步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宫主。”低低的女声伴着小心翼翼的脚步慢慢走近。
言以槿瞥一眼来人,起身穿好衣,“进来吧。”
墨竹入得内室,端着圆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至她身前,轻声道:“宫主,这是公子祈特地吩咐厨师给您做的。还千叮万嘱奴婢如果宫主醒来就趁热吃。”说完,将饭菜放在桌上,然后去点灯。
言以槿淡漠的瞳孔倏然缩小,眼底翻滚着惊天巨浪,心弦‘铮’的一下被触动。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看似普通,实则都是这个季节没有的食物。除了财神公子祈,这世上恐怕没人能办到。轻轻舀了一小勺汤,放在唇边轻吹了下,清香扑鼻,入口后柔滑细腻,口中留香,令人食道大开。
“宫主,沧、月、迷、夜四宫送来的‘礼物’已经安排在东殿那边。共十二人,沧宫送来了两个,月宫送来了四个,夜宫送来了一个,迷宫送来了五个。按宫主的吩咐已经安排妥当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言以槿曼提斯里的嚼着饭,一边听着墨竹的汇报,一边将目光透过跳跃的橘色红烛心睨向边上的菜肴。嘴角笑弧逐渐抿成一条线,“看来都等不急了。”她低眉不动,半天才低笑出声,“去拿个木棍来,顺便看看有没有结实的绳子。然后你就站在门旁,一会谁进来你都敲晕他。今晚我能不能保持‘清白’就看你了。尽快!”
言以槿见墨竹疑惑,却不多问,找到她要的东西,然后拿着木棍站在门旁。殿中烛苗跳动了一下,她凑到那盏烛光前,微微一吹,蓦地烛灭殿黑。她眼角微动,窗棂前一抹绝美的身影借着月色如雨雾间摇晃。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深夜万籁俱寂,却闯入一抹白影猫着身子走进内室。轻裾飘扬如烟,长发飞舞如丝,隐约隐现的月光照拂在他的侧脸上晶莹闪耀,浮光掠影间,她看清了来人的容貌,绝对是俊美夺目的美男。
“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半夜爬床的事也敢干。”言以槿面色一冷,心中哀叹道。她真没猜错,其他四宫送礼物来绝对没这么简单。
下一瞬,绝美仙姿的俊男被墨竹从背后敲晕,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宫主,要不要叫侍卫来?”
“不用,一次性解决掉吧!先帮忙绑起来。”
言以槿将人连绑带塞的藏在一边,翘首以盼的等着下一个待宰羔羊。半响后,一个高大的黑影闪电般迅速地从窗户外翻身进入殿内,一道冰冷的寒光在殿内来回巡视,竟有一股沉重威魄力。全身带着一抹肃杀之意。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身法轻巧利落的站在墨竹身后,墨竹反射性的惊讶一声,却被那人一手抓住胳膊,一手捂住她的口。黑暗中发出清冷之声,“不许叫!敢出声,我便结果了你。”
言以槿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冷静的镇定下来,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握在手中的木棍紧了紧。嘴角微微扬起,从他背后射出几根沾有麻醉银针。等那人倒下后,她才慢慢靠近。
真庆幸!幸好她有几手准备,要不然还真被人‘吃干抹尽’都不知道。这些人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可不是见男人就上的‘魅舞’。冷哼一声,将人也捆绑起来。
夜色如染,墨洒凤舞殿,凄惨的叫声在午夜徘徊萦绕,让人毛骨悚然。
“第七个——”
……
“第九个——”
“第十个——”
……
“第十二个——”
言以槿看着今晚第十二个美男倒下,大口的喘着气,举着木棍的手臂微微发麻。眼前一亮,殿内的烛光燃起,浑身力气在这一瞬间消弥。手因为用力过度开始狂抖,心底波涛汹涌滚起成冰,牢牢凝结在她胸口。
真是太大胆了!今夜,她必定好好招待回报他们!扔了木棍,眼底冷意凶戾之色消散,小蔟火苗隐隐在心中根扎。
“宫主。”
言以槿点点头,想了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惹的。既然如此作为回礼暴暴菊花也不能怪她吧!”随即附在墨竹耳边说了几句。(不知道啥是暴了菊花的亲,某歌额前三条黑线。。。。。。全部拖出去面壁。。。。。。。顺便——调教)
墨竹两颊沾上了如玫瑰花般的殷红,看了看捆绑的十二个人,心有余悸的倒吸口冷气。硬着头皮连扯带拖的将人弄到外殿。
言以槿活动了一夜,全身湿透,心神疲惫不堪。将事情交待给墨竹后,转身去了侧殿浴池。氤氲的温柔雾气,衬得满殿萦绕着白烟飘渺,幽幽淡香蔓延在四周。魅宫最多的就是天然的温泉,在殿内弄个温泉浴池最是惬意。她脱去一身汗湿的衣袍,踩着玉阶进入池子里,四壁皆是白玉石墙,夜明珠在雕刻精美的柱石上闪烁着光芒。仰头枕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而殿外月色朦胧,一身穿银色盔甲,银面覆脸的男子如泰山压顶般的威严肃穆站在凤舞殿外。面色阴沉抬头看着凤舞殿三个苍劲有力的金色大字,修长如墨的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隐忍在流动。薄唇紧紧抿着,刚毅冷峻银面显出深沉森严。
该死的!
他堂堂一元帅,三军统帅,魅宫的常胜将军,居然会有一天要靠出卖色相去换取兵权。
楚云铮轻垂嘴角,站在凤舞殿外踟蹰了几步。被她轻薄不是一两次了。魅宫上下无人不知她的‘劣根’。向来只有男子好女人容色以宠之幸之,才有红颜祸水之说。从来不知女人荒滛无度像她那般无耻。一宫上下只闻她好男色,从不知她屡次犯他仅仅是看重他的体魄。
她声名在外贪念美色,而他骁勇善战顺势成名。深呼几口气,脸色忽而松缓,能换的百姓的安危也值了。
再无顾忌的他径直走入风舞殿,眼前却是令他骨头里叫喧的情景,体内有水在蒸腾,呼吸粗喘起来,内心躁动不安,心里控制不住想些龌龊的画面。瞧着浴池里的她看了一会。印象中她的眼神透着猥琐看人,但此时安静的她,淡淡的几许红晕在脸上异常妖娆绯色,冰肌玉骨,妩媚动人。顾盼生姿的眼眸被睫毛浅影遮挡,红唇微抿线条淡薄,却不经意令人遐想,叫人一点点沉沦。
楚云铮解开身上的盔甲,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八块腹肌匀称健硕,慢慢下水靠近她,咫尺间的距离停住,唇角弯起一抹自嘲的鄙夷,目光描摹着她的美色,这个女人,长相应该不会亏待他了。
言以槿一惊,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令她惊恐,那人越来越靠近她,她眼睛露出一丝隙缝打量着来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还有一个落网之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只杀出重围的男人到底是谁??眼下她要如何自救?不会真的让人霸王硬上弓而无力挣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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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浴中谋算】
第二十五章浴中谋算
楚云峥漆黑的眸子在氤氲的水雾里闪过一道算计的光芒,犹如狩猎的眼神正等着猎物一步步走近他设计的牢笼里。一眼就将视线落在言以槿身上。既然她爱好男色,他牺牲一下换得半块兵符有何不可?
言以槿见他越来越靠近,黑眸火光撩人,刀唇薄刃犹利。蹙一下眉,动一下眼,弯弯唇,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间无不显示他威慑。精致的五官俊朗迷人,不怒而威的眉角,唇瓣上似凝结嗜血残酷的味道。如此气质,如此气势,如此姿态,潜意识里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实在无法忍受他赤‘衣果衣果’的目光,拼了!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两人落入水中,两具相贴的身子,一刚一柔,一热一冷。楚云峥一入水顺手将她揽在臂中,手中柔滑不可触,火自心口一路焚烧至四肢百骸,他粗糙的长指轻轻抚摸在嫩肤上,身体沉入水中,喘息沉沉似要窒息,口干舌燥却不能碰触。一向洁身自律的他,从不碰女人,可却不知,一触她,竟是这般心如蚁噬,浑身骨头都在响,水温令他愈发热,火烫灼人,烧得他五脏六腑炽热难耐,几欲将他撑裂。
落水怀抱她的那一刹那,他脑中一片空白。
温热的触感,他的唇毫无意识的碰上她的。
言以槿浑身一软,吻住他两片薄唇,舌尖滑过他的唇间勾住他微沉的喘息。亲吻的感觉,该死的不爽!
熟不知她悄无声息将口中之物纳入楚云峥腹中时,短短一瞬,火光电石,令血气方刚的他在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初吻啊,一种陌生的渴望涌至喉间,原来军师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亲吻一点都不痛,也不讨厌,感觉有点甜丝丝、软绵绵,很特别的感觉。
言以槿脸色微潮,见目的达到,猛地一推开他,破水而出,舔了舔嘴上的血腥味,不满的低咒,“这该死的男人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楚云峥听见她的嘀咕,身板硬挺,水珠从他八块腹肌上缓缓滴落,格外惑人。立在水中不动,眸色黯如万丈寒渊,脸色冷如千丈雪峰,额头青筋凸起,千年寒冰中夹杂着地狱的怒火,冰火撼心。
言以槿抬眼,体型高大修长的他压了过来,剽悍的体魄,浑身充满刚硬气息,耳边响起他隐忍微哑的声音,“宫主,你大可让我证明多久没碰女人了。”
“你别过来,我已经把药丸灌入你体内,不想毒发身亡的话,就乖乖站在那别动。”言以槿嘴角轻咧,冷冷地看着他,又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楚云峥双手环抱戏谑的看着她低笑,眼里一片刀光剑影,眸间一池缠绵缱绻。敛了目光,外霸内冷,诧异的听着。
“你是谁?”
“楚云峥。”
“身份?”
“魅宫元帅,三军统帅,五公子之一的公子峥。”
“和其他四宫什么关系?为何会出现在我寝殿内?”
“不能说。”
“说!!”
“不能说。”
“很好,信不信毒未发作之前,我让十个女人暴了你。看你身材,应该没有女人会拒绝。说是不是说?”
“请便,不能说。”楚云峥面色遽然红晕,这让他堂堂一个男人如何说得。
“你……”言以槿惊愕,二人一在池中站立,一在池边没入水中只露出头,相对而视。抬眼见他不恼不怒的神色,愈发羞恼起来,心中愤然,目光狠狠的刮向他。果然是软硬不吃的莽夫!也难怪他是公子峥了,一向硬霸铁戾之人,竟屈从如此。低声怒道:“中了毒你不怕没关系,除了这个,你认为我的手段仅仅如此吗?”
楚云峥抿着薄唇,斜眉如剑,看着雾霭缭绕的池中人,朦朦胧胧,美妙不可言。一头青丝随意披散,遮盖白皙滑嫩的玉背,雪脂般晶莹剔透的肌肤,亮润光泽,清雅高贵中,令人敬畏。半响后爽朗一笑,“本将此生从未宠过任何女人,可是宫主已宠幸不下百名男宠。怎么说也是本将吃亏些。”见她面色平静,不由微愣,随即又道:“今夜不过是想尝尝这宠幸的滋味如何而已。这样的回答,宫主满意吗?”
言以槿面色一僵,眼里怒火渐渐升起,脸颊飞逝一抹羞愤晕红,朝他低吼,“混蛋,给我转过身去。”
楚云峥两道修长的剑眉一拧,身形一动,修长挺拔的身躯一个优雅利落的翻身,已置身在她面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如铁的手臂一把擢住她,微怒着脸,声音开始暴躁,“该死的,你真以为你是宫主就能为所欲为,要不是军中将士为你卖命,流血流汗,你会过的这般奢侈。”
“你才该死的。没绅士风度就算了,还强词夺理。”言以槿无视他的怒吼,反讥道。
“哼!没人告诉你,毒对我来说就是遇上解毒的祖师爷吗?世间的毒对我根本没用。还是你以为每个男人碰上女人就乖乖服了?原本我不想这么早撕破脸,不想你翩翩触我逆鳞,只好……”楚云峥紧攥着她的手腕,似要捏碎一般,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威胁不屑。指尖一硬,极力隐忍着怒火,怕一个不小心就将这女人活生生掐死。
言以槿挑眉,也未发怒,手上的力度令她嘴角一扯,深吸口气,掩去眼中的惊惧,冷静清脆的声音在浴池里飘荡,“诺大天下,泱泱之世,战未开,且未休,疆域尚未定。你所求,我懂。天下为局,我为子。我是君,你是臣,即便他日雄起,你依旧是臣民之身,如此对我实乃大不敬,难以服众。我是魅宫之主,你敢出此不敬之行?即以天下为赌,一宫之局纸上谈兵,你可敢与我赌?”
楚云峥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起来,一个敢于触怒他的人,敢于一次次挑战他男性权威的女人,他本该狠狠压在身下毫不吝惜的虐夺令她心服身服。只是,这女人顷刻间压下心中的怒火,保持镇静,平静如水的眸子不见一丝波动。她到底如何做到?这个女人真理智,既特别又城府极深。手掌带着炽热碰触她的肌肤,黑眸犀利的俯视着她,凌厉的眼神若锋芒乍起,“怎个赌法?”
“一人各问一个天下苍生的问题,可以是兵法,可以是解决策略,只要是涉及天下局势的问题都可以问。只要对方回答得出,就输了。输的这一方要为赢的那方做三件事。如何?敢不敢赌?”言以槿眼眸熠熠生辉,露出精明算计的笑容。
楚云峥眸底逐渐深幽,黯黑,深不见底。冷冷睨她,论天下局势,她能这般迅而不乱,稳而不疑,静而不动。和传闻中的她大不相同,实在令他匪夷所思。炙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他松开她的手,冷硬道:“每年立春一到,魅宫上下三分之一的地区瘟疫蔓延,数月不消,这该如何是好?”
言以槿没看到他眼底的黯柔之色,这厮挑衅的目光,令她恨得牙痒痒,“立春一到,患者多数头疼身痛,咽喉肿痛,腹泻,高热不断,数天不减。身体虚弱,不知人事。这种病症又扩散的快,传染性迅速。其实这和当地的牲畜有关。大部分百姓是靠食肉食,而这种疫情的发生很多是从动物身上带来的。如果要控制疫情,应当将疫区封锁,牲畜焚烧。及时派发药物,有头疼者,尽快医治。如果有病死的人,要当即火化,以免瘟疫蔓延。”
“不要怀疑我所说的,我翻阅了魅宫的典籍上面记载的疫情很详细。疫情起因很多,我刚说的只是一种,这种瘟疫要因地制宜。有几种方法可以应急用,水煮沸之后饮用,有头痛发热者一经发现立刻隔离开来,同时施赈救济,减免赋税,开粮仓设粥,缓解疫区人心。一方面阻止有心人从中作梗,引起暴乱。另一方恢复生产,稳定人心。”
言以槿淡笑,语气却狠厉果断,一字一句决绝,红唇微弯,“我回答完了,该我问了。中州大陆十年后的局势如何?”
楚云峥蓦然扬眉,黑眸灼亮,望着她半响,才气愤道:“十年后局势如何,只能算纸上谈兵,根本无法知道。你使诈,这题不算。”
言以槿不由一眯眸,看着他,眼中水火乱跳,邪眉魅语,“我说过天下为局,我为子。可以问任何天下局势的事,我可没说不能问以后的事。何况,你问我的问题,要到春季才验证我的答案。不过怎么说也是我略赢一筹吧!认赌服输,三个条件别忘了。”
楚云峥目光暗沉深邃,神色似是奋然,又似狂暴,心底隐约溢出些不明的情绪。阴沟里翻船,他居然栽到一个女人手中。敢用卑鄙的手段算计他,总有一天,他非要这个女人匍匐在他脚下,驯服她。眸子里迸发出火一般骇人的光芒,夹杂着狂风巨浪,“该死的,女人,你惹恼我了。”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言以槿伸手拍打着水面,水花溅起,脚抬起对准他,脚踝处的护腕嗖嗖几声闪电般射出银针,她笑容轻柔冷漠,翩翩飞舞的墨丝被水沁湿。轻笑道:“毒当然毒不死你,这个才是最后送你的礼物。好好在水中享受吧!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五年内,你都必须听我的。”
言以槿看着水中动惮不得又冷眼瞪着她的楚云峥,嘴角荡开一个微微的弧度,穿好衣服后,转身轻快的离开浴池。
只是她转身之际没看到在那双深邃狂怒的黑瞳中,闪过一丝羞愤与兴奋。
(某言:看作者把我塑造的形象,什么荒滛无度,一个活色美男送上门来,我都没扑上去,实在冤枉。
某歌:拍飞,那是你不吃好吧,乃还怪我。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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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设计逼宫】
第二十六章设计逼宫
夜空昏暗,杀气弥漫在魅宫上空。刀光,剑影,悄然无声的在夜间上演,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凤舞殿昏暗的烛光在夜色下异常的暖意,烛光剪影,纱幔轻柔,铜镜倒映着娇小的身影,雕刻精美的熏香炉,柔和微亮的灯光掩盖着残忍的嗜杀。
言以槿眸底涌出一丝笑意,眉头不由舒展,迎着渐渐天明的九霄,深深的呼吸着清晨微冷的空气。起身梳妆一番,却一转身,蓦然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墨竹,正怯懦的低着头。
“宫主,昨夜十二名男子今早死于侧殿。奴婢昨夜将他们送回东殿后,就回来了。不知为何又突然暴尸在侧殿。据奴婢查看,他们身上没有特别的伤痕,室内也无打斗的痕迹,只有——只有后颈和头部被木棍敲打致死的伤痕。宫主,这,这该如何解决那十二具尸体?”
言以槿锐利的唇角似噙着一分冷冽的浅笑,眼眸比晨光多了几分清明,安静想了会儿,方才说道:“你认为是昨晚我们不分轻重,将十二人打死了?”
“奴婢……奴婢有罪……”情节之下,便要跪下自刎领罪。
言以槿猛地一摆手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冷声道:“你没罪!没罪你急着求死不是白白给别人便宜占。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精密谨慎的布局。”眼底猛地波动,转身往浴池方向走去,手紧紧攥着,掌心传来湿润汗水,突然感觉这魅宫每一处地方都令人惊悚。走了几十步,抬眼见池中无人,眸中渐渐浮起清冷,压抑在胸口的沉闷愈裂,看着倒映在那泓深冽的池边的倒影,愣愣的看着,掩饰尚未平复的情绪,低低笑了起来。
返回侧殿,看着地上躺着的十二具尸体。从尸体僵硬程度来说,死亡时间并不长。脸上表情似在沉睡中,毫无死前挣扎的情绪。细细查看十二个人,确实没什么可疑的迹象。这太诡异了。昨夜她可以保证在敲晕他们后,他们还是有呼吸的。为何过了一夜,情况变得如此棘手。
言以槿觉得此事太蹊跷了,事不宜迟,她让笔枫内卫出动,将整个魅宫彻底搜查一遍,几乎弄的天翻地覆。但是一天一夜间,竟一无所获。不断没有任何痕迹,连作案嫌疑人都没有。如果只是单纯的陷害就罢了,可惜这次的陷害就不太高明却又很精明。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十二之死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明知道是被暗杀,却又找不出暗杀的人来。还偏偏被人栽赃嫁祸。”言以槿纤细的手指指着书桌上一堆文件,这些文件就是内卫忙了一天一夜搜集到可笑的结果。抬眼看着眼前两人萎靡不振自责的模样,她也无话掩饰眼底那一抹疲倦,眼中冰棱闪动,脸色略沉,“长老们这些天都没动静?”
“宫主,内卫已经将魅宫魅京封锁滴水不漏,就算暂时抓不到可疑之人,至少也插翅难飞。何况宫主这些年隐藏实力,长老们并不知道宫主手中的兵权并没有架空,相反的紧紧握在手中,只要宫主一句话,他们岂有命。”
“只怕是风平浪静背后藏着波涛
魅宫十二夫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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