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鬼使神差地,便吩咐侍卫驾了马车,一路往多尔衮的府邸而来。
原本,他并不打算打扰她,只要能远远地看看她所在的地方,心里便能好过上许多,便是回了宫里,也能安心了。
谁知正巧见到多尔衮怒气冲冲从多铎府里出来,大步回了自己府中,而让他心里怎么都放不下的人儿,却挥退了下人,一个人慢慢在街道上走着。
那娇小瘦弱的背影,看着既萧瑟又凄惶。
当时他就心疼了,恨不得立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告诉她,不要怕,不要难过,只要有他在一日,必然为她撑起一方天空!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大金的大汗不能,所以硬是掐着手心忍住了,只吩咐鳌拜远远缀在后面,偷偷跟上了她。
可是,当看到她仰起了头,默默站在原地,分明是一副强忍泪意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了,不过是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再用马车送她一程,应当……无碍吧。
然而她就像是他心里的毒药,忆之不见,思之如狂,为她披上披风后,就忍不住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牵回了马车,硬是不容她挣脱。
马车里不似外头看起来那般朴素,正中间放着一只燃了无烟炭的暖炉,坐人的地方铺着厚实的褥子,又放了一条狐皮小被,可以想见,倚靠在上头该是多么舒适。
可被皇太极硬拉着,与他并排坐在褥子上的苏拉玉儿,心里却隐隐有些慌乱。
今夜的大汗,似乎与往日十分的不同,就好像,她若是再这么沉默下去,仿佛会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一样,那样的后果,她不一定承受得起!
瞥见车厢旁边放着的小酒瓶子,苏拉玉儿急中生智,一把拎起那个手掌大小的瓶子,对着皇太极笑道:“大汗,我们蒙古的风俗与大金有些不同,除夕之夜过了子时以后,晚辈们都要向长辈敬一杯辞岁酒。从我们家贝勒爷那边算,您是我的哥哥,从大妃那边算,我唤您一声姑父也是使得的,今夜既然有缘,这辞岁酒您可一定不能推辞!”
而后,双手捧着酒瓶,“咕嘟咕嘟”就灌了半瓶,酒瓶子不大,以她嫁来大金以后,在宫宴上历练出来的酒量,这半瓶子酒算不得什么。
皇太极幽幽看了她半晌,忽而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瓶子,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将剩下的半瓶灌了下去。
她竟然唤他姑父!
呵呵,好一个姑父啊!
☆、一更
见皇太极丝毫不避讳地拿过酒瓶, 将瓶中剩下的酒全部饮尽,苏拉玉儿顿觉浑身僵硬, 带着些结巴道:“大……大汗?”
皇太极随手将酒瓶子放在旁边, 笑道:“有什么问题吗?”
苏拉玉儿抿了抿嘴,觉得自己这样斤斤计较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最终还是将想要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或许……大汗只是顺手而为吧。
见眼前之人欲言又止,无动于衷, 皇太极心中带着隐隐的失落,顺手将车帘掀了一条缝隙, 往外望去, 正巧见着一个冒着炊烟小摊子, 这个时候还未收摊,倒是奇事,皇太极高声道:“鳌拜, 停车!”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皇太极将车帘掀得更大些, 将那个小摊子指给苏拉玉儿看:“可想吃些东西?”
苏拉玉儿正觉在这马车中待得有些不对劲,当下点头答应,出去透透气也好。
小摊的主人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 白发苍苍的,却在除夕之夜人迹罕至的街道上,依旧经营着这样一家小吃摊子。
两人在摊上坐下后,大娘便走过来招呼道:“此时只有馄饨了, 两位可要上两碗馄饨?”
皇太极征求了苏拉玉儿的意见后,才点点头,大娘见状,便朝站在铁锅旁边的大爷喊道:“老头子,两碗馄饨!”
大爷立马应道:“好嘞!”而后掂勺,捞馄饨,下锅,动作一气呵成,端的是默契十足,与大娘配合得亲密无间。
苏拉玉儿看着他们俩的模样,目光中不由流露出几分羡慕,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平常人家的夫妻尚有这样简单的幸福,她生在部落首领之家,又嫁给了高高在上、年轻有为的贝勒爷,照理来说,应该得到众人艳羡才是,可如今,却连这样简单的要求都是奢望。
皇太极对苏拉玉儿的一举一动关注得很,眸光一闪,便让大娘在旁边坐下,笑着问道:“这么晚了,两位怎的还在这里摆摊?”
这正是苏拉玉儿想知道的,听大汗问了出来,她立刻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只听大娘问道:“两位看起来,似乎是贵人?”这贵人,就是如今大金的贵族。
皇太极却和气一笑:“今日没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大娘只当我们是两个过路人,讲个故事给我们听一听。”
大娘闻言便道:“也罢,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家儿子前些年死于战火,如今我们老两口年纪也大了,两个人呆在家里,总觉得冷清得很,倒不如守着这个馄饨摊子,迎来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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