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摊子是在去白马寺的山路边上,少年池润以往出山历练时也走过这条山路,不过那会儿御膳房这位笃信佛教的大厨可能还没退隐还乡,他印象中并无此摊位。而他一向过目不忘,自然也记着顾采真带他来时抄的那条近路。后背烈火灼烧的疼痛、浑身难以承受的燥热,胯下令人尴尬又无法消除的反应,每一点都催着他紧紧拉住少女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朝归元城的方向原路而返。
虽然池润因为年少剖丹一事大伤元气,本就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但他完全没管这件事,而是之后又多年如一日地过度卜算和干预天道,体质几乎是可以预见地日趋转为衰弱,切换成少年形态后更是雪上加霜。但玉衡泽世早已是金丹修士,离元婴不过一步之遥。就算连着掉落两个境界,他的底子和天赋在那儿,哪怕年少时也是绝对惊才绝艳之辈,能够完全碾压这世间修道的大多数人。但这存在着一个前提就是,他没有受到顾采真的影响。
青华池初遇的那一夜,他被乍然而至的陌生情欲逼到极点,昏沉间羞耻心与忍耐力都被击溃,哪怕之后稍作清醒,也在顾采真身下根本施展不出任何道术修为。昨夜亦是如此,他本是去寻顾采真,目的明明是在验证自己关于感应的猜想,谁知找到她后事情全然失控。虽然,他大致弄清楚了自己身上的欲望全是因为能与她共感,但时至今日,对于情欲之事哪怕动了念头都要刻意回避的少年,依旧忽略了两点。
其一,不管之前多么能忍,只要在顾采真面前,他轻易就会被情欲逼得无路可走,根本没有她那么强大到非人的克制力。
其二,因为感应到顾采真的身体躁动而随之情潮热涌时,他面对她时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其实先前他也并非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两点,毕竟自小就十分强大的他根本不习惯处于被动与弱势的地位。但此时此刻,这两点犹如处在他思维的盲区,他满心都是赶紧回摘星峰,绝不能让两人在光天化日下失控,就更加想不到了。他心中思索的全是:不知顾采真这迷魂掌发作起来是不是回回都得那么……那么难以收场,但一想到自己曾经受她影响时的种种表现,完全地沦陷沉浸,丝毫身不由己,再念及己身如今有些踉跄的步伐,还有身上的种种情动表现,恐怕没等他们到摘星峰,半路上就……他眼前闪过前夜两人在石林中纠缠厮磨的一幕,脸上越发烧得厉害,继续加快脚程。
少年本就容颜出尘气度冷傲,即便面沉如水时也不损半点清绝,此刻因着身体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的异样躁动而又怒又羞,脸上薄薄一层红晕越发动人。
顾采真任由少年牵着自己的手,勉强跟上他的步子,身体其实难受到几次都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却总在看向他的侧颜时,始终舍不得松手。
但她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以往发作起来她都尽量撑到自己独处便可,毕竟自牧峰就师傅师兄和她三个人,对于她遮掩伤势情况很方便行事。可这会儿,就算她想沿途找个深林山洞自己抗一抗都做不到,因为阿泽实在将她的手握得太牢太紧了。
即使昨夜他们又激烈地做了一场,她也早就坦言自己的失控是因为迷魂掌,但依旧一点也不想让阿泽觉得,自己总是在利用他发泄欲望与缓和伤势。他们之间没说清楚的事情本就很多,她不希望再来点这样“刺激”的误会横插一杠。
她的手使劲挣了挣,却没能挣脱他的五指,倒是引来他不悦的注视:“你要做什么?”
“我想起我有急事要办,今日不能送你回摘星峰了。”虽然顾采真脸上露出十分自然的歉意,可少年池润感同身受她此刻烈火焚身一般的痛苦,眼中也看着她说话时不由自主抿紧的唇和绷紧的下颚线条,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想与他分开走。
她这个状态,在这山路上乱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少年断然拒绝,只抓紧了她的手,步下生风地在山路上疾行。
顾采真心下甜蜜却也焦急。毕竟已经被迷魂掌折磨了大半年,她太清楚如果自己一时强行压制发作,待会儿煎熬不仅会卷土重来,还会翻倍折磨她——以前偶尔不方便立刻从师傅师兄面前消失时,她也试过强力压制,等回到住处后就被各种情欲幻象折磨得生不如死。而此时有阿泽在身侧,她怀疑自己的定力根本撑不住!
少年池润此刻身上也燥热的厉害,灵气游散难聚,亦如前两次遇上她迷魂掌发作时一样。若非如此,他早就带她飞离此处,而不是此刻如同普通人一般靠两条腿前行,也像普通人一般忽然脚下一空,被身旁的少女及时捞住了腰身,“小心!”
少年先前走得太快,顾采真跟着他,就算急急刹住脚步,还是没能完全遏住冲势,虽然勾住了对方的腰,但两人还是一起狼狈地跌入路旁齐腰的草丛之中。
“唔……”因为感知到顾采真身体中游走难控的情欲炙热,少年的身体本就比她本人还要紧绷,这般倒下时又被少女压在身下,她揽住他腰部的手下意识用力一握,立刻逼得他从鼻腔中逸出一丝暧昧的呻吟。
两个人的身体同时一僵。
顾采真猛地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拉回自己因为担心他而分散的专注力,遮掩似的抬起下半身,以免自己十分明显的身体变化被发现。
她再一次压下身体中开始疯狂涌动的欲念,已经不敢去想等之后迷魂掌会怎样疯狂地反扑发作。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是早起去白马寺的几个香客!
少年的脸近在迟尺,因为受惊而眼睛圆睁,睫毛柔软又卷翘,簌簌地在眸光中落下一片阴影,他下意识想推开顾采真,可一股邪火却从小腹迅速窜上全身,比方才都要猛烈,刹那冲击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动作便慢了半拍。
少年池润深深感到不妙,“顾……唔……”他只来得及张口说出一个字,就被人立刻低头吻住了。
柔软滑嫩的舌尖勾住他的舌头,两人的口中还带着醪糟甜汤独特的清香,如同令人微醺的米酒。行至半空的太阳照得草丛中一股懒洋洋的松软暖意,让人躺下去就恨不得多赖一会儿。但如今被半人高的野草挡住身形的两人,却完全没有这般闲适慵懒的心情。
池润身上烫的厉害,神智有些浑噩,被吻住后舌尖无意识地回应着,等清醒时他心中更加警铃大作!
“咦,那边什么动静?”一个路过的香客脚步声一停,忽然与同伴说道。
池润顿时不敢再有动作,按在顾采真肩头的五指默默收紧,他精致而凸起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原本是想屏住呼吸,却意外带得唇瓣一动,如同回吻。他的双眸泛出一丝丝水意,意识又忍不住开始飘忽……
少女的呼吸有些烫,看向他时露出安抚的眼神,这个吻持续却没有继续深入,四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舌尖触碰后便停止了动作,他隐约明白了她的用意其实是不让他说话,可现在最严重的问题不是他出声,而是他的身体……
顾采真陡然呼吸一重,身体里被遏制的迷魂掌又开始新一轮发作了!而且是报复性地加倍发作!心底的欲望如同一头关在笼中不停咆哮的野兽,已经撞得铁栏变形弯折,仿佛随时要冲出来,叫嚣着要将身下人完全撕碎占有。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她放开少年的唇,狼狈地扭头装作观察路人的情况,实则根本不敢和他对视,怕自己眼中赤裸裸的情欲会惹来他的厌恶。
再等等,等人走了,她立刻就走,哪怕事后再跟他道歉……她的神智有些昏沉,一边咬牙坚持着,一边努力维持平静,于是也错过了少年面上渐渐迷蒙的表情变化。
“山鸡野兔什么的窜过去带出来的动静吧。”同行有人随口说了一句,“你刚刚崴了脚,咱们歇一会儿,喝口水再走。”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显然是他们原地坐下,并把随身物品也一并放下的声音。
顾采真没料到对方居然一时不走了,她的状况实在等不下去,浑身滚烫,燥热难当,下身充血胀痛,已经硬得发疼,就连维持呼吸的平稳都快做不到了,她想撑起身体,哪怕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她也得赶紧离开这儿,离阿泽远远的,“我……”
原本摁在她肩头的手忽然按住她的后颈,少年昂起头,主动凑过来吻住了她。被吻得微红的唇战栗着张开,那柔软的舌尖没什么章法地急切顶开她的双唇,灵活地钻入她口中,任性妄为地生涩勾弄。
“唔……”劲瘦的身体也紧跟着颤抖地贴了上来,少年双臂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脖子,两腿间也已经唤醒的部位隔着衣物摩擦着顾采真胯下的坚挺。她呼吸一滞,小腹发紧——她本就想要他,便是他什么也不做地站在她面前,她都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净,此刻被他这么青涩地主动撩拨,她简直要被逼疯了。但她这才发现,少年的神情目光都不对劲,像是为情欲所困,神志不清,竟如同她第一次在青华池见到他时那般!
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难受……嗯……”少年像是不满足于这般唇齿相接的温存,一边挺腰不安分地用下身磨蹭着顾采真的腿根,一边低低地嗯哼着。
“咦,什么声儿?这动静不像是山鸡野兔啊……”随着这声与同伴的嘀咕,先前听见动静的那个香客像是站了起来,而且听脚步声,他正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清醒的阿泽:莫挨老子
情动的阿泽:想要更多
真真:我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啊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四十一章压(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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