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左手挂水,右手改题。
“怎么了,唐老师?”陆弥有些讶异,“您嗓子哑了?生病了吗?”
唐老师一脸无奈,可不是吗?语文课总是耳提面命,她要带两个班的语文课,天天说,就是这样还有一些同学连古诗都不会背,她嗓子早就哑了,这几天生病更严重了,今天早上她发现自己失声了,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我……说不出来……你帮我……把这张试卷讲了。”
陆弥眨眨眼,吸了一口气,“您让我当老师?”
唐老师笑眯眯点头,声音好听,成绩好,人缘又好,她讲课学生爱听,不叫她讲叫谁讲?
“可……”她没当过老师啊,真不会讲。
唐老师一脸痛苦地指了指嗓子,为了不耽误教学,她都不敢请假,可问题是这嗓子说不出话来,不请假有什么办法?只能折中让陆弥来讲了,好在是试卷,讲起来简单一些。
陆弥拿着试卷走到讲台上,笑起来:“我怕我讲不好啊。”
她很谦虚,可同学们不买账啊,她可是年级第一的大佬,早就是同学们心中学霸学神一样的存在,她不会讲谁会讲?
“我说大佬,别谦虚了,我们都等着呢。”
“就是啊,讲不好也没关系,反正颜值高,颜值就是正义,我们就爱听你讲。”
“对对对对,你就是讲的再差我们都喜欢。”
陆弥笑起来,同学们真够捧场的,她想了想拿起试卷讲第一题。
陆弥讲题目很有个人特色,简单的题目她直接写答案一掠而过,复杂的题目她会扩展延伸,比如说讲到某个诗人,她会讲一下时代背景和诗人个人经历,再结合当时的政治环境之类的去讲解,虽然老师们也备课,可陆弥可是《全民答题》的关主,她的知识面很广,很多野史的东西经过她讲解,不仅帮助理解还生动有趣呢。
她还很幽默,某些词语记忆说的很搞笑,经常是学生们嘻嘻哈哈,知识点却记住了。
陆弥一节课讲下来,大家都听得入神,哪怕下课了也没人要出去,陆弥只得继续又讲了一题,她讲的口干舌燥,为了加深记忆,还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
“大家记住这句诗,这是很重要的考点,我去看了近几年的本省高考题,最近几年没有出过,不出意外今年肯定会出,有可能默写,也有可能是古诗理解,总之很重要。”
她画了几个考点,一节课把一张大卷子讲完了。
下课时陆弥抬头一看,却见唐老师用揶揄的眼光盯着她。
她脸色不自然地笑笑,“唐老师,怎么了?”
唐老师看向窗外,就见窗外不少人看热闹,大家也都好奇,这个班级竟然让学生讲题?而这个学生讲得还不错?于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看来我这个老师是没吸引力了咯。”
同学们笑说:“要么就让陆弥给我们讲课吧?”
唐老师装作很生气。
人群中,有一道目光尤其灼热。
陆弥与他四目相对。
季迟勾了勾唇,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一旁的卫哲揶揄,“不错啊,季迟你这入赘入的好啊,我弥姐实力太强,完全可以碾压了。”
“弥姐比老师讲的还有意思。”
“你看迟哥那表情,我去,多骄傲啊,莫名有种老父亲的既视感。”
“老父亲?哈哈哈哈……”
季迟踹了他们一脚,视线却始终没有移开,他眼里闪烁着光,看得陆弥脸发热。
陆弥咳了咳,“唐老师你别取笑我了,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我看你……讲的比我……还好,同学们听得很认真。”唐老师挂好水,声音好了一些。
当下门口一阵喝彩声。
“好!讲得好!”
好尴尬……
像是卫哲的声音,带头喝彩,还喊那么大声。
陆弥简直要把脸丢在讲台上了。
常子安和易禾渊还跟着鼓掌,他们起哄,班里的后排学生自然跟着,这一闹,整个艺能班喝彩声震天,就差给陆弥发奖状了。
艺能班的学生都发出善意的笑。
陆弥低下头帮老师整理讲桌,装作没听到。
陆弥一出门,就被季迟堵住了,他拎着一瓶水,笑着俯视她。
陆弥被他看得不自然,谁让他每次眼神都那么灼热。
“陆老师讲得不错嘛。”他揶揄。
“哪有。”陆弥接过水,要拧,却被季迟冷声制止了,“拧瓶盖哪是陆老师能做的事?我来就行。”
“…………”陆弥被他逗笑了,站在门侧喝了口水。
她看他,他也看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不自觉唇角勾起。
人来人往,同学们进进出出,全都用暧昧的眼神看向他们。
陆弥脸挂不住,“我进去了。”
“等等,陆老师。”季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粉色的糖,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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