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装不认识逃走。
实在太中二了。
事实证明她的承受能力太低了,因为进了货箱她才知道外面那点根本不算什么。
车里所有地方都被贴上粉色的水钻,顶端装着丝绒的窗帘帷幔,吧台、座椅、卡拉ok设备都被精心装饰过,就连车窗上都是各种水钻,不灵不灵的,差点把眼给闪瞎。
“舒雅,这是你的卡车?”
“哈哈哈!不是她的,是我的!”卫哲忽然从驾驶舱过来,一脸得意,“我花了200多万改装的暴走卡车,怎么样,不错吧?”
陆弥噎了一下,很快笑起来:“嗯!品味很好呢,这种闪烁的水钻和粉色bling饰品的搭配风格彰显了你超高的审美品位。”
“天哪!陆弥你……简直是我知音啊,他们真是太不懂得欣赏了,一直说我审美有问题,只有你理解我!”卫哲都要哭了。
易禾渊和常子安嗤笑一声,背地里偷偷给陆弥竖了大拇指。
服气的!
看看人家,这种昧着良心有违欣赏品味的假话都说得出来。
难怪能被季迟那个变态看上!
卫哲却不自知,笑眯眯道:“这卡车实在太闪了,走在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哎,也只有我有这么好的品味,把一辆那么丑的卡车改得这么好看。”
“…………”陆弥该夸夸他的少女心?
“来来来,陆弥,唱一首,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
别说她,陆弥自己都没听过,刚穿来那会觉得唱歌就像是身体里发出别人的声音,莫名惊悚,后来也就不怎么唱了,这两个月的才艺课以艺术为主,也没涉及唱歌内容,陆弥至今没完整唱过一首歌。
“好吧……”
好在这个世界的歌和现实世界差不多,陆弥点了首《阴天》,这是她高中时期经常听的歌,她试着发出第一个音,原本吵闹的车厢立刻安静下来,就连醉醺醺的舒雅都安静地躺在她怀里听歌。
原身的声音很不错,低低的很有磁性,却又不会像男生,唱歌时尤其好听,孟雨就经常说听她说话耳朵会怀孕。
总之,恰好好处的声音。
她刚唱了几句,余光瞥到驾驶舱走来一个人。
是季迟。
季迟仰坐在沙发上,手插在口袋里,翘二郎腿盯着屏幕。
陆弥莫名头皮发紧,接着唱起来。
这首歌调子不算高,可要唱出味道来,却不容易。
如果唱不好很容易显得没有灵魂,让人找不到共鸣。
还好原身的声音比陆弥本人的声音更适合唱这歌。
一首歌唱完,卫哲忙着鼓掌:“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果然是学艺术的,就是不一样。”
“我们家陆弥以后要去做歌手,是不?”舒雅亲了亲她。
陆弥放下话筒笑了笑。
“季迟,我也没听你尝过,你也唱一首?”舒雅把话筒递上去。
手伸出才意识到自己过界了。
她虽然经常跟卫哲一起,也经常跟他们一群人混,可季迟话少,他们私下交流的不多。
季迟这人,他要是把你看成自己人,就会搭理你。
若是入不了他的眼,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理会。
季迟没说话,舒雅以为他不想唱,刚想把话筒收回,却见季迟陡然伸出手。
陆弥以为他会唱别的,谁知他又把这首《阴天》拿出来再唱了一遍。
前奏响起,连卫哲都差点喷血。
“我说迟哥,你干啥呢?人家唱你也唱,这是紧跟党的节奏?”
常子安:“我迟哥惧内!”
“…………”
然而季迟的嗓音是真好,唱《阴天》跟陆弥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陆弥的风格贴近原版,而季迟的声音开阔,轻拿轻放,带着点洒脱,不似原版那样伤感低沉,却也别有味道。
一曲结束。
卫哲站起来带头鼓掌:“好!我们迟哥跟弥姐就是有共同语言,连爱唱的歌都一样,弥姐,要不考虑一下我们迟哥?”
季迟踹了他屁股一脚。
卫哲委屈极了,“哥,我给你说亲了,你这都要踹我?”
季迟嗤笑:“老子泡妞还需要你来教?”
卫哲噎了一下,对天长啸:“完了,我再也不是迟哥的小可爱了,以前那个陪我一起打架,一起泡妞,一起翻墙泡吧的迟哥哪去了?”
季迟又踹了他一脚,“就你还打架?”
卫哲不服:“我怎么不是打架了?那你说,我不是打架是什么?”
“充其量是刮骨疗毒。”
诡异的沉默后,常子安和易禾渊笑得更厉害。
简直绝了!大佬就是大佬,大佬的冷笑话都跟别人不一样。
刮骨疗毒什么的,仔细想想实在形象!简直就是卫哲打架现场的神还原!
陆弥也勾了勾唇角,黑暗中季迟靠过来,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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