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起来都方便。
季迟在达到年龄要求时第一时间考了驾照。
他和大部分男生一样,喜欢速度,喜欢电子产品,喜欢跑车。
但他有洁癖,从不带别人坐他的车,尤其是女人。
陆弥是第一个。
车子的排浪声传来,陆弥看向窗外,一直在想着黑板报的事。
窗外有许多人盯着他们看,还好车膜是全黑的,不然陆弥可没那个勇气坐季迟的跑车。
“心情还好吧?”
陆弥自嘲地笑笑,“谁遇到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好,不同的只是大家对待这件事的方式。”
“老子帮你去揍她?”
“要揍也是我揍,关你什么事。”
季迟也不恼,竟勾着唇角笑:“怎么不关我事?亲也亲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季迟!”陆弥恼了,拿纸巾盒扔他,季迟赶紧求饶:“弥姐饶命!!”
“………”神他妈弥姐,陆弥莫名羞耻。
不过被他一闹,她之前的郁闷感一扫而空。
学校附近有好几所学校,职高大学都有,因此这附近的大学城东西很全,应有尽有。
陆弥去了一家颜料店,找到自己要用的东西,拎了一大包。
季迟扫了眼那黑色塑料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买了一大包卫生棉。”
“…………”
学渣也是生命,陆弥告诫自己不能杀生。
她回去时班上还在议论,孟雨转过头。“我替你请了假,班主任也在调查这件事,你说是穆薇竹吗?”
“不知道。”
“十有八九是她。”
“不过现在黑板报毁了,估计是来不及评选了,班主任说了,实在不行放弃也可以。”
怎么可以放弃?就因为一个小人就这样放弃评选,岂不是中了她的计?
陆弥拎着黑色塑料袋走到后面。
塑料袋撞击地面发出哐当的声响。
正是课间,同学们都围过来。“陆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帮忙?”
“这一期应该是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大家都能理解你。”
“是啊,你之前那幅真的很好,如果是那幅一定能得第一的。”
“现在……”
油漆擦洗起来难度很大,想把一整面油漆擦掉,估计是不易的,网上说用汽油擦,他们是学生去哪找汽油?还有说等油漆干了用刀片刮去,那样黑板就毛了,下面画画也不容易。
大家都知道,这油漆想弄点是很难的,就是可以,也很难在短时间内交了黑板报,要知道今天下午黑板报就要评选了。
陆弥掏出袋子里的东西,众人盯着那罐子,都是一愣。
“这是……”
“自喷漆?”
“难道你是想……”
陆弥笑了:“当然!既然对方要给我点颜色看看,那我就在这颜色上多加几种。”
众所周知,自喷漆被广泛用于墙体涂鸦,许多涂鸦墙都是用自喷漆喷出来的,如果是新手可以先绘制,但有美术功底的人就可以随心所欲自由搭配,而涂鸦文化本来就代表街头文化,代表的是一种表达方式。
随心所欲的创作,不受拘束。
他们今年18岁,正是青春年少时,年轻时不张扬更待何时?
陆弥拿起自喷漆,在黑板上喷上黑色的字母“S”,接着又开始下面的创作。
大家都是一愣,这才明白他们的猜测没有错,陆弥是真的想把这幅被毁掉的黑板报变成撞色的涂鸦,虽然油漆弄得乱七八糟,可在自喷漆的绘制下,杂乱的形状开始呈现出艺术感,乱七八糟的色彩变成了拼色撞色,大块的水滴状油漆变成画的一部分。
一直到下午,整幅板报才完成。
于是……
一副彩色的涂鸦板报诞生了,黑板报中间是一个大大的“sports”,还有一个戴耳机玩滑板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整幅图色彩极其张扬,却又异常和谐。
在油漆没喷到的地上,陆弥写了几个字——不畏风浪!扬帆前行!
这句话不算特别,可不知为何,由陆弥写出来,就有种振奋人心的力量。
同学们沉默片刻,纷纷鼓掌。
这时,扑克张带着老师和学生会的几个人进来查板报,见了陆弥的画,扑克张连连点头。
艺能班的事他已经听说了,上午那惨状他也看到了,不管学生之间发生了什么,总的说来他更主张学生自己去解决问题,原本以为陆弥之前的画稳拿第一,擦掉实在太可惜了,如今看,绝境逢生,这一幅比那一幅更好,虽然校园黑板报很少有涂鸦,可这水平跟其他班那种粉笔字随便搞搞的比起来,差别实在太大,就连扑克张也挑不出错来。
大家打了分,临走时扑克张还哼道:“我说巴一飞啊,你们班是不是打算把今年黑板报第一都给承包了?”
说完,手背在身后,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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