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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44部分阅读

    古代调香师 作者:rouwenwu

    药房抓药,然后对在床边守着的花溪说:“这一路惊扰,想来郡主也累了。既然怡真公主无大碍,郡主不妨先回房休息。”

    “也好。”花溪应了一声,又看向玉梳,“这里就交给你了。公主有事,你即可派人通传。”

    玉梳神色一凛,“是奴婢省的。”

    花溪回了厢房,用了午膳,在院中转了两圈便回去午休。

    睡了半个时辰,花溪被翠茗唤醒了。

    “公主已经醒了,并无大碍。另外,三王子、虞恒公子,还有泰王、欧阳世子等人都到了别苑。”翠茗顿了顿,“还有荀姑娘和沐兰姑娘也来了。”

    花溪听罢,低声冷笑道:“这人来得还真齐全换衣裳,我先去看看公主。”

    花溪换了衣裳去了怡真住的疏影馆,走到门口,下人通报花溪来了,怡真忙在里面喊道:“静娴,别在外面杵着了,先进来再说。”

    花溪进门,就看见沐兰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不明所以地看了怡真一眼。怡真见着花溪,如见救星,招手唤她,“快,你帮我劝劝她。”

    花溪不解道:“这怎么回事?”

    怡真伸手按了按额头,“王妃许她给虞恒做侧室,我已经允了……她倒好,反过来与我哭诉,求我原谅虞恒……左不过是纳个妾,又何须我来原谅他?”

    “沐兰真不是有意的,表哥并没有要背叛公主的意思,求公主不要怪表哥。”沐兰哭着给怡真磕头,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都是沐兰的错,沐兰趁表哥喝醉……沐兰本想一走了之,可等回家才发现有了身孕,爹爹若知道此事,定会要了孩子的命。沐兰不想孩子没了父亲,所以才回天都求姑母给孩子一条生路……这一切表哥事前都不知道,沐兰不要名分,只求公主放了这孩子。”

    花溪一时有些愣怔,没想到志都王妃说的妾室竟是沐兰,更没想到的是她已经怀孕。

    沐兰见花溪和怡真都不说话,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头,额上竟隐隐有血迹渗出。

    花溪忙道:“来人,先扶沐兰姑娘起来坐下”

    沐兰身子有些不稳,坐在椅子上,手抱着肚子,神色惊恐。

    怡真打眼一瞧,别过头去,胸口一起一伏,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显然有些动怒。

    花溪看了沐兰一眼,厉声道:“是谁告诉你公主说要你孩子的命?”

    沐兰缩了缩脖子,“没,没人告诉我……头前听府里下人说,表哥屋里原先有个丫头怀了身孕,后来因为公……后来不知所踪了,听说是被棒杀的……”

    怡真一听,气得拍案而起,“我要是真要你孩子的命,你以为你此时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沐兰被怡真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瑟缩,不住地打颤,“我,我……”

    花溪拉住怡真扶她坐下,转头看向沐兰,“我看是沐兰姑娘误会公主了。公主在清风山已经允了王妃让虞恒公子纳妾,事前并不知道虞恒公子要纳的是你……我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姑娘面前搬弄是非,可是我敢保证,公主事先并不知你怀有身孕一事。”

    沐兰睁大眼睛望着花溪,又偷睃了眼怡真,似是不信,低声嗫嚅道:“果真……”

    怡真握着扶手的手有些发白,“你先回去吧”

    “公主真不会要了我孩儿的命?”

    怡真咬牙瞪了沐兰一眼,忍着怒火似乎又要爆发。花溪伸手握着她的手,转头斜睨着沐兰,冷哼了一声,“公主是何许人,犯不着为了你污了自己的名声姑娘不妨想想,那在姑娘面前说长道短、污蔑公主的人,是不是另有居心?姑娘别中了小人j计才是。”

    沐兰目光闪烁,像是在回想。花溪朝玉梳使了个眼色,“今日公主身体不适,姑娘还是先回吧。玉梳,送客”。

    第186章 香煞(上)

    玉梳站到了沐兰身边,沐兰知道多说无益,起身抱着肚子给怡真和花溪行礼告退了。

    花溪又吩咐道:“玉梳送沐兰姑娘出门,别有什么闪失。”

    玉梳随沐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花溪和怡真。

    怡真眼睛盯着门口,咬着唇瓣不说话,泪珠子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莫哭,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犯不着为这种人置气!”花溪拿着帕子给怡真抹眼泪,“沐兰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女……她没有身孕入门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但如今她这样,再不入门,王妃和巡抚大人的面上都不好看,但她入了门,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你不是不愿嫁给虞恒,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试着跟陛下说说,看不能辞了这门亲事?”

    “辞了亲事?”怡真止了哭声,收回了目光,低头若有所思,“不是不可行,只是这样不妥。我若悔婚,志都王府那边即使同意了,也会请皇兄再给他们家配个宗室女。论地位,除了我便是你……”

    花溪倒是并不担心,“这事是我亲眼所言亲耳所闻。况且是他们家理亏在先,我不信志都王妃还能舍得下这个脸面,提这等要求,难不成她还想让我再拒婚一次?如今总是个机会,你不试试又怎知不可行?说不定沐兰正盼着你给她让出三夫人的位置。”

    玉梳从外面回来了,花溪便不再说话,默默地给怡真搅了条帕子递到她手里让她揩脸。

    怡真接过帕子,问道:“人送走了?”

    “回公主,人送上了轿,奴婢就回来了。”

    “今日遇到这混账事,真是扫兴!”怡真冲花溪笑了笑,“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花溪辞了怡真,出了门,白兰询问她是否坐轿。

    花溪摇摇头,“不坐轿了。人家既然想方设法请咱们来,咱们不去看看这漓书别苑的景致,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番盛情。”

    白兰第一次露出无奈的表情,“郡主,你明知有人专门设计你与公主来这里,你为何不告诉公主路上的事?”

    花溪思忖道:“玉梳不离公主左右,这事与她有无牵扯还不敢肯定,万一不是,恐公主嫌我多管闲事,还是晚些寻机会再说吧。”

    路旁菊花开得正好,主仆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往一路慢行赏菊。

    花溪低头正看一盆开得正好的蟹爪,忽然听见有人唤她,一抬头,看见乐依和菲力站在不远处。

    “你怎么也来了?”菲力连跑带跳地蹦到了花溪跟前,一头金发在阳光下光灿灿的,很是抢眼,“你是不是有琢磨什么香品呢?”

    乐依跟着走了过来,如瀑的金发像极了温柔帅气的精灵王子。

    “郡主好雅兴!上次在志都王府匆匆一面,未能与郡主当面交谈,我还遗憾了许久。没想到今日竟在漓书别苑碰见郡主。”

    “二王子、四王子也是来赏花?”花溪冲两人点头示意。

    “我在屋子里呆不住,出来随便走走。”金发少年撇撇嘴,不满道,“还有,请叫我菲力。芝南没大华和西月那么多讲究,朋友之间都是直呼其名。我上次听那个什么世子的叫你花溪,我也叫你花溪好了。”

    花溪莞尔,“随便,王子不嫌弃,叫什么都无所谓。”

    “既然郡主愿意与我们交朋友,那就我们直呼名字好了。”

    “乐依、菲力。”

    乐依微笑地点点头,菲力则抿嘴一笑,双颊微微泛红。

    乐依是个很会寻找话题的人,借口说要迎合母亲的喜好,询问了许多关于香料上的事,花溪自是耐心回答。三人也算是老熟人。乐依性格随和,而菲力活泼率直,丝毫没有身为皇族的倨傲,所以三两句说开来,三人聊得倒也投契。

    花溪偶然间注意到了乐依身上所佩戴的太阳鸟香囊,“可是迷迭香?”

    “你这鼻子还真是和巴图一样灵……”菲力张口就说,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呵呵干笑了两声,“我不是说你是……”

    菲力这样支支吾吾,花溪多半猜出巴图大概是条狗。

    菲力见花溪面无表情,当她生气了,脸色涨红,急忙解释说:“嗯,你别生气。因为巴图是我们宫里最棒的猎犬,他父亲是芝南赫连山的狼王,巴图跟随我四五年了,也一同经历过生死,它还救过我的命,它是我的骄傲。”

    说完,菲力偷睃了花溪一眼,碧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歉意,“我真不是有意的。”

    花溪笑了笑,“无妨!菲力看重巴图,才会将我比作它,说明菲力也看重我这个朋友。我不会生气的!”

    菲力水汪汪的眼睛蕴藏着喜悦,略带几分羞涩的孩子气的笑容浮上了唇角,“果真?”

    花溪点点头,“真的!我不生气。”

    “花溪为何会注意到这只香囊?”乐依把玩着手里的香囊,岔开了话题。

    “可否让我看看?”花溪伸手想请乐依递给她。

    乐依依言递了过来,“当然。”

    花溪将香囊放到鼻端闻了闻,又抚摸着香囊上金丝刺绣的太阳鸟,暗自思忖这香囊的来历。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并无不妥。迷迭香有青草的清新之气,更有甜樟脑的味道,醒神提神效果绝佳。只不过是药三分毒,你用其熏染香佩或是偶尔闻之都无妨,但并不适合长久佩戴。你这香囊里除了迷迭香还加了别的香料,有几味我也未曾闻过,但迷迭香剂量嘴重,所以我觉得这香囊还是不要多放在身上,只用作沐浴熏香、偶尔提醒之用即可。像你这样长期佩戴,恐会适得其反……”

    花溪斟酌了词句向乐依解释,单看这香囊并无不妥之处,也具有疗效,怕就怕它其中的味道与别的味道混合,会起了变化。

    乐依和菲力两人不禁蹙眉对视了一眼,菲力一把从乐依手里拽过香囊,“我先收着,回头让丫鬟放你书案上,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就是了。”

    “今日花溪又给我上了一课。”乐依的笑很恬淡,好似风吹云散,霁月当空,清雅之极。

    二人陪花溪走了一段,岔路口碰见了管事的。管事的一见乐依和菲力,擦了擦额上的汗,“原来两位王子在这里,小的好找。三皇子邀请两位王子一同用膳。”

    乐依俯了俯身,“花溪也早些回去用膳吧。”

    菲力撇了撇嘴,小声道:“今日多谢你提醒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些芝南的吃食。”

    送走了乐依和菲力,花溪迎面碰上了荀柔站在汀兰院门口朝自己这边张望。见花溪望过来,便施施然走了过去。

    “郡主好人缘,没想到您与芝南国的王子都聊得如此投契?”

    第187章 香煞(中)

    花溪没解释,只是望了眼汀兰院的大门,笑着问道:“荀姑娘是才去看了沐兰姑娘了?” 荀柔目光一闪,“嗯,沐兰身子不适,我刚看她歇下就没打扰。”

    花溪瞟了眼荀柔,“这就是荀姑娘的不是了,你们情同姐妹,沐兰姑娘既然身子不适,您怎么还大老远地让她跟着从天都赶到这里来?”

    “辛夷跟依莲入宫去了,沐兰说在家中呆在怪闷的,我就叫她一道来了……”荀柔有些尴尬,讪笑道,“许是来的路上颠簸,她有些累了……”

    说着她偷睃了一眼花溪,心中暗忖,沐兰一回来见都没见她就进屋,只唤了丫鬟出来送客了,她也不晓得沐兰在公主面前说过什么。还有静娴郡主是不是也知晓了沐兰有了身孕一事……这会儿听静娴郡主话里有话,她唯有装作不知,免得被她们抓住把柄儿起了疑心。

    不管沐兰有没有告诉荀柔在怡真房里的事,花溪看荀柔目光躲闪的模样,直觉荀柔跟此事脱不了干系,害了薄野纪行还不够,这回又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原来如此啊——”花溪露出了然的笑意,“时辰不早了,我要回院里用膳了,荀姑娘也该回住处了。”

    荀柔自看出花溪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觉有些心虚,却强自镇定不让自己有所表露。看花溪从自己身边施施然绕过,芙蕖衣香若有若无地飘来,荀柔目光掠过花溪腰间,闪过疑色,似是想到了什么。

    这一幕花溪自是没有看到,可走在后面的白兰却看得一清二楚,“荀姑娘可是不舒服?”

    “没,没有……我要回去了。”荀柔蹙眉走了。

    花溪问白兰是怎么回事。

    白兰亦是不解,只道荀柔不知怎的突然眼神有异,花溪回头望了眼荀柔离开的方向,转身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了。

    这厢,荀柔急匆匆地从汀兰院跑到了落宾馆,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殿下正在议事,请姑娘稍后。”

    “议事?”荀柔一巴掌扇开侍卫的胳膊,气愤道,“去,通传一声,说我有要事要求见表哥!”

    “姑娘,殿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让你去通报!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那侍卫一动不动,荀柔火大,“你不通传,我自己去说!” “姑娘——您不能进去!”侍卫堵住门口不让荀柔闯进去。

    “你不让我进是不是?”荀柔左右走不进去院门,只得推到一旁,狠狠地瞪了那守门的侍卫一眼,“等表哥出来我定要他治你的罪!”

    这时,虞恒从院里走了出来。

    “三公子。”侍卫给虞恒行礼。

    虞恒瞥见荀柔,“我当谁在外面叫嚷,原来是你……”

    荀柔上前问道:“虞恒,你来的正好!小表哥可议完事了?”

    虞恒在院里听见荀柔撒泼,颇有些反感,不耐地看了她一眼,“嗯!”

    “既然议完了,我可以进去了?”荀柔瞪了侍卫一眼,侍卫让开了路。

    荀柔头也不回走了进去,刚走了两步,忽然回身对虞恒说:“下晌,沐兰去寻怡真公主了,静娴郡主好像也在场。”看见虞恒脸色大变,荀柔扯了扯唇角,转身快步进了内院。

    …… 薄野宗启正坐在书案前饶有兴趣地摆弄着木盒里盛着的四组瓷瓶,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侍者进门回话说荀柔求见,薄野宗启目光未离开那些瓷瓶,点头道:“请吧!”

    “小表哥,小表哥……”荀柔满腹的疑问在看到薄野宗启后又不知从何开口。

    薄野宗启合上盖子,瞪了眼犹豫不决的荀柔,“我在呢!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有事!”

    荀柔咬着唇瓣,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指着薄野宗启手里的木盒问道:“那盒是什么?”

    “香精油”

    “可是静娴店里卖的那些东西?”

    宗启点点头,荀柔目光闪烁,“这不像小表哥会喜欢的东西,倒像是虞恒平日里喜欢捣鼓的玩意。”

    宗启抬手打开了木盒,目光流连在那些盒里彩绘瓷瓶间,“原先不感兴趣,后来发现这里面门道不少,有些意思,一时兴起便想试……”

    荀柔与薄野宗启一起长大,对他的脾气秉性还算了解,知道他人虽生得俊俏,却是无法无天惯了,只要他瞧上眼的,不论是人还是物,都要不择手段弄到手。若是得不到的,他宁可毁掉也不会让于旁人。这些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赠了他个“玉面阎罗”的诨号。

    “你,你是不是在打静娴的主意?”荀柔一咬牙顺嘴就问了出来。

    宗启闭上了嘴,抬眼看向荀柔,目光深沉,右手抚了抚下巴,撇撇嘴,“表妹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不知从何处得知?”

    “上次在你府里看见娘娘赐送下的东西里有几只香囊,说是芝南二王子无意中提起要些有提醒只用的香草,所以你要选一只送去,里面两只是安眠宁神,刚巧有一只绣金丝太阳鸟的正是迷迭香所制,你说要送给芝南国的二王子。其中有一只宝蓝色金丝芙蓉香囊,里面填的好像是芙蕖衣香。我当时瞧着眼熟,又觉得那气息好闻,与荷花香不同,问你头摇,你却死活都不肯给我,还贴身收在衣服的内袋里……我今日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

    荀柔脸上露出讥诮之色,“那只分明与静娴随身佩戴的香囊一模一样。她与你的关系,是无论如何不会把这等东西送你,定是你让人照着远洋仿制了一只,至于里面的香料……是她进到怡真公主宫里的,饿哦猜的对是不对?”

    宗启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对,都对……”

    “你是看上她了?还是另有目的?”荀柔斜睨着薄野宗启,眼中满是疑惑,十一薄野宗启给她个明确的答案。

    薄野宗启笑问道:“看上如何?另有目的又是如何?表妹到底想要说什么?”

    荀柔惊讶不已,“莫非你真的瞧上她了?你明知道她名义上是义女,实则是信王的私生女,和你同宗兄妹……你怎么能打她的主意?”

    第188章 香煞(下)

    薄野宗启哈哈大笑起来,“你便是为了这事来寻我?”

    荀柔哑然,蹙眉看着薄野宗启,“是小表哥,你平日再胡作非为,这有碍伦理纲常之事却是万万不应该”

    “不该吗?呵呵……”薄野宗启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瓷瓶,似在自言自语,忽然便抬起头来看向荀柔,“表妹多虑了那香囊我是另有用处。”

    荀柔不明,“有何用处?”

    薄野宗启笑曰:“你忘了,我头前应承过你,要帮你出气……”

    荀柔眼睛一亮,“你是要……”

    薄野宗启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荀柔会意,没再多问,脸色缓和了许多,“我道表哥与我说笑,毕竟她也是你妹妹……”

    薄野宗启收好了木盒放在书柜里,转过身来说道:“她算哪门子妹妹,就像你说的,不过是个私生女而已……怎及得上表妹?”

    “小表哥,你准备如何做?”荀柔急切道,“刚才我从沐兰院子里出来碰见她跟芝南国的两位王子在说话,后来她瞧见我,话里多有试探,许是沐兰到怡真公主屋里哭闹时静娴也在,我怕她怀疑我唆使沐兰破坏虞恒和怡真的联姻……当初你说怡真公主是信王那边的,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志都王又是个中立派,软硬不吃,所以我才会利用沐兰……”

    薄野宗启浑不在意,“嗯,无妨,就算她确认又如何?怡真公主她心里有没有人我不清楚,但她心里的人一定不是虞恒,说不定她还会借此事向父王辞了这么亲事,到时候怡真公主还得谢谢你帮手至于静娴……走着瞧好了,呵呵”

    “可需要我做什么?”荀柔唇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眼底的兴奋泄露她心底的隐秘,她嫉妒花溪,一个大华没名没分寄人篱下的私生子竟成了西月皇室的宝贝,夺了那些曾经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害得纪行与她作对,让她失去了原本可能成为郡主的希望,这一切一切都是拜慕花溪那个所赐。

    薄野宗启看了看荀柔,“不急不急,只不过这事可能还要沐兰帮把手……”

    “沐兰?”荀柔有些为难,“她今日从怡真公主院子里回来,就闭门不出,说什么都不见我。我想怡真公主肯定与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对我有了芥蒂。”

    “没事,还有虞恒在。你从旁帮衬就是……”宗启慢悠悠地轻声道,“至于细节,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该如何做,定让你能夺回那份属于你的荣光……”

    “你不怕信王与你为难?”

    宗启轻哼一声,“六叔此刻在天都,只怕是鞭长莫及。”

    荀柔起身福了福身,欢喜道:“荀柔在此先谢谢小表哥了。还是小表哥对我最好……”

    荀柔上前亲昵地搂着薄野宗启的胳膊,嘴上笑着,可眼中却闪过狠厉的光芒,薄野花溪,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薄野宗启任她搂着,眼睛望着窗外,唇角笑意更深,“好,好,好,你别怪表哥多管闲事就好……”

    ……

    翌日,花溪与王妃问安后便去看怡真。

    到了疏影馆,宫女领着花溪径直去了后园。

    玉梳已经在旁等候,“郡主,公主说她与虞恒公子在凉亭说话,叫奴婢来请您直接过去。”

    花溪问:“虞恒公子几时来的?”

    “今日一早便来了,公主还未起身,公子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玉梳叹了口气,“公子昨日傍晚就来过一次,可公主没见他,没想到今日来,不是公主碰巧要去园子里,只怕他还在门口等呢……”

    “昨日的事你也瞧见了,公主生气也在情理之中。”花溪不动声色道,“难不成玉梳你还觉得是沐兰来胡闹,虞恒公子一点错都没有?”

    玉梳忙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公子文武双全,难得为人和善,别的王孙公子狎ji出游,他却从来没有。与别的女子相处也是谨守礼数……奴婢觉得公子定是有苦衷,这事怕是沐兰姑娘自己一厢情愿……”

    “知人知面难知心。”花溪瞟了眼玉梳,低叹了一句,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玉梳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花溪走了,忙追了上去。

    花溪到了,怡真坐在亭中,虞恒站在亭外。

    虞恒不知给怡真说什么,想是在解释。怡真只是望着亭外的风景不说话。

    “启禀公主,静娴郡主到了。”玉梳先过去通报,怡真回头看见池边一侧立着的花溪,冲她招了招手,“正说你呢,快过来。”

    花溪近前,虞恒俯身问候:“静娴郡主。早”

    “虞恒公子。”

    花溪颔首示意,但看虞恒神情自若,不禁有些纳闷,转头又看向怡真,“姑母有事寻我?”

    “刚虞恒说他在别苑新弄了个调香室,说想请你我二人过去看看。我正要派人去叫你,你便来了。”怡真站起身,“你进的那些香品和香水我很喜欢,记得你告诉我在信王府弄了个炼香院,今儿咱们正好藉着机会去看看他这里的可比得上你府上那个如何?”

    “哦?”花溪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虞恒是来解释沐兰之事,却不知两人怎么说到了调香室的事情,失神一瞬,她便笑着说,“那自然要去看看。”

    虞恒赔笑道:“虞恒早就想向郡主讨教,只是苦无机会。今日郡主能赏脸,虞恒荣幸之至。”

    花溪还礼,“不敢当。”

    虞恒请怡真和花溪先行,花溪跟上怡真,悄声问了句:“他晨起来就是为了请咱们去调香室?”

    “自然不是。”怡真侧目斜睨了身后距离二人五步远的虞恒一眼,凑近花溪脸庞,低声回说,“还不是为了解释沐兰的事,不过我不想听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说无益,他不过又是承诺再不会有这类事情发生。”

    怡真微笑着看向前路,“婚前尚且如此,婚后又会怎样?他即便不是世子,也是王爷和王妃最宠的儿子,今日一个沐兰,明日就有两个三个,我懒得再应付。诚如你说的,我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求过了总比到时后悔强。”

    “你想通了就好。”花溪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望了眼身后与虞恒前后走着的玉梳,“还有一事你留点心,那日路上你昏睡不醒,可想过并非劳累之故?”

    说完,花溪收回了目光,注视着前方,缓步走在怡真身边。

    “你不提醒,我真没在意。”怡真双眼微眯,“可那日除了赶路再未有何异常之处?”

    花溪扯着怡真快步往前走了一段,拉开了与虞恒和玉梳的距离,“我到你车上后,让白兰上车来给你把把脉,玉梳倒是很担心你,一直护着你,不让白兰查看……”

    “玉梳……这不可能?”怡真低声呢喃,“不会的,她从小跟着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也只是有些怀疑……也许不是她……”花溪说了半句,虞恒已经走了上来,“转过前面就是篱落居,调香室就在那里。”

    第189章 香杀(上)

    “嗯!”怡真心事重重地佯应了一声。

    “公主,郡主,请!”虞恒走到前面让人开门,让了怡真和花溪二人进了大门。

    调香室在篱落居后院,虞恒领着怡真和花溪沿着抄手游廊穿过月牙门到了后院。

    越往里走,空气中那种带着淡腥气的湖水气味越发明显,花溪问道:“篱落居可是距离漓湖很近?”

    怡真忍不住惊奇道:“花溪,你对气味真是敏感,这等细微的差别也能分得清!”

    “公主说得极是。”虞恒也笑着夸赞道。

    怡真睨了眼虞恒, “看你日后还敢夸下海口自己是‘天都品香第一人’!”

    “莫小瞧了我……”虞恒冲怡真扬扬眉,神情颇为亲昵,只不过他的满腔柔情没得到回应。怡真恍若未见,自顾自与花溪说话。

    虞恒暗自叹了口气,心道,怡真定是还在为沐兰的事生气。。。。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想挽回只怕要大费一番周折,这情况是他始料不及的。

    原告怡真即便没多喜欢自己,但起码心里接受了这门亲事,待自己也比别人亲近。而现在,那不咸不淡的态度,让虞恒无奈之极,心中越发恼恨使诈怀孕的沐兰和火上浇油不干正事的荀柔。

    再想想昨夜在母妃屋里,沐兰哭哭啼啼的样子和母妃的冷脸。。。虞恒心火更旺,母妃还想着怡真若真的退婚,便让自己娶沐兰为妻!真是妇人之见,这亲事要是真因为沐兰而搅黄了,损失最大的不是志都王府或是皇家,而是他自己。

    不论将来谁当皇帝,地位最不可能会变的唯有怡真。只有娶了怡真,危机时刻,想抽身而出或撇清关系,对他来说都不会是难事。

    虞恒看了眼怡真和花溪,笑着说:“既然公主说我不如郡主,那待会儿我定要向郡主讨教讨教。”

    “向我讨教?”花溪愣了愣,背后就有人戳了戳刀子。没等到她说话,怡真便开口说:“你定不会输给他!”

    怡真拉着花溪进了调香室。

    调香室里铺着了大理石,内外套间,外间放置香料和香具,里间一侧置了调和桶。

    花溪轻轻蹙了蹙眉头,问道:“这桶子三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话说当初为了制作这调和桶,花溪在天都城逛了许久,问了许多油坊,香坊后才绘了两版。她敢打包票,天都里能制出这调香桶的她是第一人。不过第一版制好试用后,花溪觉得有瑕疵,又改进了些小地方,而虞恒这里的调和桶倒是与她所绘的第一版有八九分相似。这让花溪不得不生疑,自己的图样莫不是通过造办处流到了府外?

    “无意中从城中一老匠人处得的,是那老匠人的徒弟要做这桶,有些地方反复推敲试做却难符合要求,便求到了老匠人那里。我正好去订一套模具,无意中瞥见,央了老人家给我看了一眼,顺带提了些改进的法子。。。。”虞恒抚着放置调和桶的水磨台面,眼睛望着调和桶,“回府后,我凭记忆画了图样,让人试做,没想到竟也做成了。”

    “公子不知那图样出自何处?”

    “我也问了许久,可是那师徒俩怎么都不肯说。。。。”虞恒摇摇头,不无遗憾道,“我倒是想见见这位奇人。。。公主说郡主府上也有调香室,莫非里面也有这桶?”

    花溪拿起了旁边未风干的长串白芷叶,“嗯,图样是我从大华带过来的,是我姨母送的。她曾在泉州定居,这调和桶的图样是从海的那一边传过来的。至于最初的绘者是谁,那真难考据了。”

    “啊————原来那图样出自郡主!这。。。。”虞恒恍然,忙作揖行礼,歉然道,“都是虞恒鲁莽,见图欣喜,不问自拿,用了郡主的图样,还望郡主见谅!”

    花溪不信虞恒不知道这图从哪里来的,可他已然用了,自己再争辩这些并无意义,况且志都王爱香成痴,虞恒调香也不过是迎合他父王的喜好。他既然不愿点破,自己又何苦为这些小事与志都王府交恶。

    花溪笑了笑,“无妨,不过是件器具罢了。。。。器为外物,助力而已。而要调出一段好香,心中的顿悟,敏锐的观感和特殊的用料配比,这些才是关键。调香,只有在超然物外,灵觉一现时才能捕捉到好香。而心中杂念太多,香必不纯,即便留香持久也会失了香魂。。。。虞恒公子,觉得我说的是也不是?”

    虞恒垂目沉思,咂摸花溪这话中深意,一时愣住旁边动也不动。

    花溪的目光落到了碾磨台上,走过去伸手捏了一小撮,放在鼻端嗅了嗅,“丁香、豆蔻,还有樟脑结晶。。。。”

    花溪一样样地报了出来,怡真斜睨了虞恒一眼,眼中露出玩味的神情,似在等着虞恒说话。

    虞恒猛然醒过神来,点头道:“郡主说的极是。我正试验用调和桶制一味混合香油。”

    “嗯!”花溪转过身,望着调和桶内蒸汽升腾,调和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幕,室内的空气中蕴满了各色香气。

    花溪闭上眼,以鼻观香,以心品香,这是混合了诸多香料的味道:“甜美,隐隐透着辛味,不辣,温和。。。恰到好处地刺激了嗅觉,那感觉如萧索野风中乍见有花悄然开放,有种看到希望的欣喜涌动在心头。

    ”豌豆花,紫罗兰,野风信子,忍冬花。。。。“花溪闭着眼,口中慢慢吐出一串香料的名字。

    虞恒越听越惊讶,”上次香席已见识了郡主品香的功夫,没想到今日才算大开眼界,就凭着这混合香雾便能道出其中用料,在天都恐怕只有方家方柳那小子能与郡主相较!“

    花溪睁开眼,并没应对虞恒的问话,转而摇了摇头,”可惜,这香中若能加些柠檬油进去的话,用酸香中和一些辛气,可以让这香气更为生动。。。“

    ”柠檬油?“虞恒第一次听到,好奇道:”此物何处可寻得?“

    花溪答说:”据我所知,东南海中岛屿里也许会有,但至今却未见人带回来过。“

    虞恒面露失望之色,但此时心中对花溪却是十分佩服,态度越发谦和,”不瞒郡主,我也一直觉得这香中缺点什么,但却试了许久没有改进。今日听郡主所言才茅塞顿开,只是没有了柠檬油,还有没别的法子?“

    花溪寻思了一下,”没有柠檬油,那么樟脑和豆蔻的配伍用量,公子可以再酌情考量,略减低一些,也许气味能绵缓些。“

    ”多谢郡主提点!“虞恒拱手道,”另外,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郡主可否在别苑多住两日,帮我调一调这味香油?“

    第190章 香杀(中)

    这点小事花溪不好拒绝,却也不想在这里多停留,只道:“调香我自可以帮忙指出疏漏之处,至于基调和用料还需公子自己把握。我猜想公子在此处炼香多半是看中漓湖水源,再者潮湿的环境香味易于挥发,更利于辨别细微之处……我虽有心想看看公子的新香品,但我离开天都时日已久,恐父王挂怀,所以不能久居于此,若不是姑母身子不适,我怕是早就回了天都。”

    “如此……”虞恒寻思了一下,“今日定是不便启程,不如后日启程如何?这样郡主还能为我指点一二?”

    “这……”花溪犹豫了一下,看向怡真,“姑母的意思呢?”

    “这别苑原先来过一次,倒有几处不错的景致,你既然来了,不妨看看再走。咱们后日启程。”怡真提议道,她暂时还不想与志都王家翻脸,况且她心里还有许多疑问需要答案……

    “也罢,既如此那就再多留一日。”

    虞恒俯身作揖,“能得郡主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花溪道:“公子客气了。”

    “有郡主帮忙,相信这次定能出一佳品。”虞恒说着眼望向正四处好奇打量的怡真,小声对花溪道,“再过半月就是怡真的寿诞,这次我亲自炼的这味香是想送给怡真的做寿礼的,讨她喜欢,所以还请郡主多多提点……”

    花溪诧异地看了虞恒一眼,但见他一脸真诚,不似作伪,心中暗想,若连做戏都能让人觉得是真的话,那此人不一般。花溪没应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虞恒顿时笑逐颜开,瞟了眼怡真,似怕她发现一般。见怡真并无注意他们两人说话,虞恒忙暗地再三向对花溪道了声谢。

    虞恒与花溪又说了一阵关于炼香的事,一说就是半晌,直到怡真叫花溪一道去她住的地方用膳,两人才停了下来。花溪要随怡真一起离开,而虞恒则说与花溪交谈获益良多,要抓紧把方子改改重新试炼,便留在了篱落居。

    出了院门,怡真冲着花溪直摇头,“我今日才知六哥为什么抱怨家里的宝贝女儿一见奇香走不动道儿,你虽不比志都老头儿那般爱香成癖,但说你爹说你是香痴倒也有几分道理。”

    “哦,是吗?”花溪抿嘴笑了笑,揶揄道,“人家可是为了给你炼香,缠着我问你喜欢什么?”

    “他?为我?”怡真不置可否地勾勾嘴角,自嘲道,“是为了他自己……他可不想失了这门亲事。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

    “好,赶明儿我也给你炼一道香,以你的名字定名,如何?”

    “这是你说的,我可是记下了。”怡真眼睛一亮,笑着说,“若是你忘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随时恭候姑母来追讨”

    两人沿着漓湖一路说笑往疏影馆的方向走去,迎面碰见了游园的志都王妃,沐兰和荀柔在她左右两侧,身后还跟着八九个仆妇和丫鬟,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向她们走了过来。

    怡真瞧见那一群人,顿时敛了笑容,沉下脸来。

    花溪无奈道:“这都近午膳时了,怎么还在游园?”

    怡真撇撇嘴,“八成是听说虞恒上晌去寻我,特地出来的,你没看还带了一个……”

    “奴婢给公主、郡主请安”那一众仆妇皆跪地给怡真二人磕头行礼。

    沐兰见状,作势也要跟着跪下。荀柔忙扶了她一把,“小心。”

    志都王妃跟着拉住沐兰的手,说道:“你有了身子,不行跪礼公主不会怪罪的”

    “是”沐兰看了眼怡真,又看了看王妃,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怡真冷眼瞧着,轻哼了一声:“免礼这里是志都王家的地方,不是皇宫,你们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公主这是从哪里来?”志都王妃问道。

    怡真直说道:“嗯,虞恒请我和静娴去篱落居,看了他的调香室,顺便就在那边坐了坐。”

    志都王妃往怡真身后望了望,“这都午膳时间了,怎么没见恒儿一道出来?”

    怡真一脸不耐烦,花溪瞧见,忙抢先道:“虞恒公子刚才一时感悟,说要改改香方,估摸这会儿还在篱落居调香。”

    “还为他说的那味香品?”志都王妃瞥了眼怡真,“恒儿就是实诚。心里有谁,就一门心思对谁好。他早先就给我说要为公主生辰备一样自己亲手调的香,说这样才有诚意……还望公主看在恒儿一片痴心的份儿上,多多体谅体谅恒儿”

    怡真面色冷凝,嘲讽似地笑了笑,“多谢王妃提醒时辰不早了,想来王妃还要去看虞恒,本宫与静娴先回疏影馆了。”

    这一句“本宫”让志都王妃的眉头轻蹙了一下,而她身后的沐兰低下头唇角微微扬起。

    怡真冲王妃颔颔首,提步朝志都王妃身后走去。

    花溪福了福身,欲跟着怡真离开,却被志都王妃唤住:“静娴郡主,且等等。老身有话想问郡主。”

    花溪停下脚步,“王妃请问。”

    “上次老身托郡主制的那两盒香精油,没等王爷相看,就先让恒儿给瞧见了,硬要去一盒,另外一盒老身早先就赐给了沐兰。听沐兰说,里面香精油都是极难得的,味道也不同一般。想郡主知道我家王爷的喜好,老身想问问郡主,不知府上可还有?老身想为王爷讨一盒。”

    花溪赔笑道:“府上还有,难得王妃喜欢,我后日回天都,就让人给您府上?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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