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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34部分阅读

    古代调香师 作者:rouwenwu

    迹。

    韵琳脑子一懵,“啊——”地惊叫一声,“你,你……呜呜,这下怎么办?我还怎么嫁人啊?”

    都锦穿好了衣裳,看着韵琳裹着被子在床上哭泣,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韵琳伸手指着都锦大骂:“都是你个登徒子你悔了我的清白,我跟你拼了。”说着,她便抱着被子冲下床去,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往都锦身上砸。

    都锦沉着脸躲开了,两步跨到韵琳跟前,抓住她的手腕反扣在身后,“别在这里寻死觅活是你自己爬到我的床上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韵琳像疯了一样挣扎,张口想要咬人,奈何力量悬殊,都锦反身将她一带压回到了床上。

    “我明明在自己房里,却被你这厮毁了清白。今日我若不死,我一定要了你的狗命啊——”

    都锦扯着韵琳让她抬起头,“瞧清楚了,这是哪里?”

    韵琳瞧清楚了周围,顿时呆住了,这哪里还是自己的闺房?

    都锦见她不再挣扎,松了手,站起身对韵琳道:“不管你是慕家的六姑娘还是七姑娘,事已至此,我改日便请人来下聘。”

    韵琳回过神,“谁要嫁你你到底是谁?”

    “都锦。”

    韵琳脸色灰败,口中嗫嚅着,“都锦,你就是都锦……呜呜,我不要嫁你这个莽夫”

    都锦一言不发,脸色更黑了。

    “哐当——”有人推门进来,“都大人,都大人,可是出事了?”

    慕修文站在门口看见了地上摔碎的茶壶,抬头正要说话,却发现韵琳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蓬乱,泪流满面。

    “韵琳,你怎么了?”慕修文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这趟在床上的人怎么会成了韵琳。

    “大哥,大哥……”韵琳泣不成声,“我死也不要嫁他”

    都锦已经知道床上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七姑娘慕韵宁,而是慕继忠的嫡女六姑娘慕韵琳。

    他站起身,向慕修文抱拳道:“此事在下会负责的。改日我再请冰人过来,重新商量聘礼一事。今日六姑娘身体欠佳,在下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都大人慢走,我派人送您出去。此事我过后会报与爹爹商议。”看着自家妹妹凄惨的模样,慕修文只觉得头疼,好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如何向那人交待啊?

    都锦走后,慕修文走到床边,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送花溪过来,怎么你自己爬上了都锦的床?”

    慕修文一凶,韵琳哭得越发凶了,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记得自己喝多了,回了扶柳居,一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韵琳低头窝在被子里哭,忽然抬起头,目露凶狠之色,“一定是韵宁和花溪两个贱丵人合伙算计我”

    韵琳顾不得许多,伸手扯住慕修文,“大哥,一定是她们大哥,你要替我报仇啊平王答应了娶我做侧妃的……我,我不要嫁给都锦那个莽夫。”

    慕修文冷哼道:“答应,答应什么?就如今你这样还想进平王府?趁早歇了心思都锦此人手段狠辣,蒙左秉正青眼举荐给了皇上,皇上见了一面便将他从一个七品郎官提到从五品的刺史,可见对其人十分看重。岐州又地处两国交界冲要之地,他手上有兵权,连爹见了也要礼让。他既然放话了要娶你,你就安安分分地备嫁吧。”

    韵琳不依,“不行,我找爹评理,怎么能让我嫁给他?要嫁也该韵宁嫁?”

    “事都已经发生了。你除了嫁给他还能嫁谁?”慕修文见妹妹露出癫狂之色,放缓了声音劝慰道,“他前途无量,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你起码是个一品的诰命。”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韵琳哪里还有平日俏丽的模样,双目赤红,一直自言自语,人好像魔怔了似的。

    慕修文吓了一跳,忙道:“好了好了,大哥答应你,与爹商量之后,自会为你报仇。你不要再想了。且在这里等等,我派人叫你的丫鬟过来接你。”

    慕修文出门叫人,韵琳还盯着地板,一直咕哝着,直到慕修文回来,再也看不下去,一记手刀将她打晕了才了事。

    这厢,花溪让翠茗去了扶柳居外守着,直到看见韵琳乘的轿子直接抬进了院子,翠茗又去了揽月楼侧面打听,知道韵琳是从揽月楼回去的,而都锦也离府没多久。翠茗猜到一二,便匆匆赶了回去给花溪回话。

    翠茗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今日这事是不是跟七姑娘有关?”

    花溪没吭声,轻轻点了点头。

    翠茗摇头叹息,“原先看着七姑娘,觉得人虽活泼跳脱些,却也不是什么尖酸刻薄之人。后来您落水,奴婢知道跟两位姑娘脱不了干系。原想着六姑娘心胸狭窄,多半是她主使,七姑娘也就是帮从。不曾想,这次七姑娘竟会陷害六姑娘?”

    “陷害啊?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花溪目光一凛,冷声道,“况且她们俩本来是准备合伙陷害我……”

    韵宁一直认为是大夫人尹氏将都锦这门亲事推到了自己头上,报复在慕韵琳身上也是应当。就不知时候,韵宁会怎样?不过为了不嫁自己瞧不上的人,韵宁豁出去了拼一把,倒是有股子狠劲儿。只要不嫁人,加上陈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总是还有机会。

    “啊?”翠茗差点惊呼出声。

    “想不到么?我也没想到这两人竟有胆子给我下药。”花溪顿了顿,“若换做原来,韵宁不想嫁,转而陷害与她们感情不和的我,也是说得过去。可如今我已经不是那个孤女了,她们还会想着来害我,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翠茗点头道:“是啊,若无人,两位姑娘也不会如此大胆。姑娘可知道是谁吗?”

    花溪摇摇头,“不晓得。”陷害自己多半是为了信王,花溪暗自叹气,自己认了爹后,麻烦事只多不少。

    不过这回狗咬狗,以后慕家还有的闹腾呢

    花溪勾勾唇角嘲讽一笑,随即派彩霞去寻慕向卿说要回程府去。慕向卿那边也得了信儿,知道出了有事发生,虽不知细节,却也隐约猜到了几分,便一刻也没在慕家停留,辞了刘氏、李氏和老夫人,接了花溪一道离开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报应

    翌日,花溪去寻薄野信,将昨日在慕家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在慕家时我也谨守本分,就算受些委屈也想着是娘的亲人,念着她们这些年来的的养育之恩,忍忍就是了……上回离府前,落水的事他们也没个交代,随便糊弄了了事,我原本就想离开慕家,也就作罢了。谁知道他们知道我要去西月,竟还如此变着法的加害于我。”

    薄野信脸色阴沉,愠怒道:“慕家欺人太甚”

    花溪没想到薄野信会如此激动,盈着的泪水眸子看着薄野信愣了一下,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他发火。

    “当初他们接我回来还是因为三舅舅得罪了泰王,他们想将我送出去…”花溪继续火上浇油,当时不反抗,不代表她就要次次吃暗亏。

    薄野信气极,拍案而起,但见女儿在一旁低泣,又怕高声喝骂吓着了她,忙出言安慰道:“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本来看在这次我定要他们好看”

    “哎,换做原来我孤身一人,她们百般算计我,我也只能咽下那口气。可以我今昔的身份,她们不会不考虑。我总觉得这事背后定有人指使,却不知是哪个借了她们这胆子。”花溪道出心中疑惑。

    “这事我会派人再查。”薄野信望着花溪红彤彤的眼睛,心中愧疚,爱怜地看着女儿,“你母亲走了那么多年,你一人孤苦伶仃,百般忍让,他们越发得寸进尺。你放心,你受的苦……父王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你是克依达赐给我的明珠,等到了西月,不会再有人敢与你为难。”

    克依达是西月人信奉的神明。

    薄野信想让花溪知道自己看重她,不会再让她无依无靠,而委曲求全,他会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半丝委屈。至于那些想利用花溪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人,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薄野信和蔼的笑容,让花溪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亲情,这辈子花溪得到的少得可怜。从重生后,慕向晚总是病歪歪的,每日沉浸在自怨自艾之中,对她的爱护也不会宣之于口,时常抱着自己发呆出神想心事,便是她最亲密的举动。

    慕向晚离世后,她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个最亲的人。原先心底茫然戒备,随着两人的相处渐渐消融。薄野信是将自己捧在掌心疼爱,对她是完全的信任,或者说是出于做父亲对女儿的愧疚之情,让他的爱更加小心翼翼。不干涉自己的决定,不擅自过问自己的事情……一切都听凭自己的意思。他在学习如何呵护她,从而让自己彻底接受他这个父亲。

    而自己一味接受,却并未他做过什么。

    花溪眼睛酸酸的,低低地唤了声,“爹,谢谢……”

    薄野信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喜得犹如一个孩子,“花溪,你真的肯叫我了?”

    花溪笑着点点头,“我又从未说过不认你……难不成叫错了?”

    “没,没有。”薄野信满面笑容,“感谢克依达”

    父女俩相视而笑,两人中间的隔膜似乎从这一刻起淡化了。

    ……

    再说慕家,揽月楼客房查出了熏香中加了药,慕继忠不敢声张,心中郁闷不已。

    都锦是平王极力想拉拢之人,只可惜拉拢未成,所以平王才会请了舅母厉王妃出面说媒,想与都锦套套交情。没想到都锦答应亲事后,嘴上却还是不见松动,反倒是在京中为了小事与平王座下武将交恶。平王见拉拢不成,便想着要利用花溪,一则让都锦惹上了信王,而失去皇上的信任,二则让他因花溪与泰王一党交恶,无法再为泰王所用。

    没想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的嫡女搭了进去。

    慕继忠胸中有火,却不能去找都锦和平王发泄,都锦得了皇宠,平王是皇上的爱子,哪个对于他空有侯位却无实权的人来说,都不能轻易得罪。

    慕继忠打落牙往肚里吞,苦头只能自己吃了。

    随后,府里后井里捞出了莺儿的尸首。

    慕继忠的脸色便一天比一天阴沉。

    他借机大肆在府内搜查,凡事又可疑的,通通都关了一起。一顿鞭子下去,倒也抓住了些线索。顺藤摸瓜,查到了扶柳居里一个杂使的婆子身上。只是那婆子紧咬着不松口是谁人主使,只是强硬地说自己受不了韵琳打骂才起了报复之心。谁承想看了揪出那婆子没两日,那婆子却趁人不备吞金死了。

    拿不住证据指责韵宁。韵琳疯了一样在屋里砸东西,大夫人尹氏气急败坏,找上门去与三夫人理论。三夫人陈氏因为女儿强加的婚事的怨气在韵琳后就淡了,这时候见尹氏上门,少不得一番幸灾乐祸。尹氏自诩大家闺秀,自不能与武将家出身的陈氏泼辣,两人对骂了一番,尹氏抵不过陈氏败下阵来。回去后,暗地里没少给三房的人使绊子。

    府里一时让两家人闹得乌烟瘴气,老夫人萧氏劝说无果,气得又病了。

    接着,慕继忠在编撰《大华史志》时有两处忘了避讳前任晋元帝的名号,惹得皇上不喜,免了他的副纂官,罚了三月俸禄,又让他在府里闭门思过半年。

    半年,时间可不短。慕继忠再回来时,还不知何时能否起复再用。二房的亲家何叶的父亲吏部的何侍郎,因一次酒宴与信王结识相谈甚欢,而被点去了礼部主理西月在上京的庶务。同时,慕继仁又因醉酒在青楼闹事被下旨免职、申饬。

    两兄弟竟齐齐丢了官。

    慕继忠寻平王、厉王,却被告知“主人外出,请改日再访”,显然是避而不见。

    慕继忠才知事情不妙,赶紧回了慕府,张罗韵琳和都锦的亲事,只盼着结了这门亲事能让自家的处境好过些,毕竟都锦有左秉正提携,又得皇上青眼,如今也是上京炙手可热的人物。

    慕继忠虽然盘算的好,但韵琳却死活不肯嫁,还闹了一出上吊的戏码。事后,慕继忠气急败坏,大骂了尹氏和韵琳一顿,吓得尹氏再不敢暗地支持韵琳闹腾。韵琳见哭闹无果,最后也木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平定了家里的事,慕继忠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托人去与都锦商议婚期。可是等来的却是都锦因岐州老母得了疾病匆匆离京的消息。

    这下,韵琳和尹氏松了口气,而慕继忠却更加惶恐不安起来,越发觉得这一连串事情透着古怪,似乎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一步步让慕家陷入困境。

    慕继忠并不知道韵琳和韵宁设计花溪的事情早已被花溪识破,而三房和大房暗中勾心斗角,韵宁也不会告诉他们花溪对她说的话,所以他一时也没联想到信王身上,正盘算着去寻信王帮忙。

    下章离开大华去西月鸟~~路上虽然有bt,但是也有风筝飘啊飘~~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启程

    慕继忠寻到信王处,信王正启程往礼部去。慕继忠在门口拦住了信王,容套问候了两句,结果信王急于出门,道了下次再说便匆匆离去。待到第二次去时,信王见了慕继忠,慕继忠碍于面子,没直接说明来意,说了半晌废话后,慕继忠终于开始吐苦水,还攀扯出慕向晚和花溪,与信王攀交情。

    信王打了个哈欠,“我听说老夫人病重,侯爷在府内侍疾,孝行可嘉。我想侯爷不必想得太多。再说侯爷往日公务繁忙,难免对家中庶务略有疏忽,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免得有些人欺上瞒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堕了镇远侯的名声。时辰不早了,我这里派人备了些补品,烦请侯爷带回去给老夫人。今日在线还要与礼部常大人商谈和亲进献方物之事,不能作陪,见谅见谅。”

    慕继忠一个激灵,暗想自己是不是疏忽了什么事情,见信王送客,也没再逗留,匆匆回了慕府,去寻慕继孝,询问那日三夫人做寿,可还发生了什么事。慕继孝不甚明了,慕继忠心知此事关系着侯府存亡,说了几句重话,唬得慕继孝一愣一愣的,忙去寻陈氏问了个明白。

    这下,慕继忠才知花溪被人设计的事,顿时勃然大怒,请了家法,打了韵琳和韵宁。

    韵琳耐不住板子,揪出了慕修文。

    慕继忠没想到自己大儿子也参与其中,一口气喘不上来,晕死了过去。待到救醒后,抓住慕修文一顿臭骂,让人将慕修文打了半死。

    尹氏和赵氏哭求,可慕继忠丝毫不动,铁了一张脸,骂慕修文混账,将家人拖入了死路。

    慕修文才道出平王投意其为之。慕继忠咬牙骂道:“蠢货,你不想想信王是何许人,能容你这般欺辱他的独女?还有都锦,面冷心狠,吃了这一亏,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应了亲事,失了面子,他背后还不知怎么要谋算找补回来。为何不早告诉我?平王,平王要你去死,你怎么不死?人家拿你做筏子,亏你还以为自己得了便宜!你们一个个不争气的.活活要将我气死!”

    此时,慕继忠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信王报复慕家对花溪的所作所为。他躺在床上闭上眼,胸口一起一伏。

    尹氏上前劝慕继忠要放宽心。

    慕继忠气恼道:“慈母多败儿!你就帮着他们欺上瞒下!人家做爹的来报复咱们家了,等以后没了如今的锦衣玉食,看你们还得意!”

    尹氏一噎,“不如让二弟和二弟妹去寻五妹。看看能不能让五妹去与花溪说说,实在不行,托韵宜求求洛东王世子也行啊。”

    慕继忠叹气,“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哎!”就算在不喜欢二房的人,但慕府如今的境遇由不得他轻视二房,何况大房和三房此时都倒了霉,只有对花溪不错的二房丝毫没有牵扯上。

    慕继忠和尹氏求到了二房,慕继仁面上自然也应下了。刘氏去寻了慕向卿,从旁说了家里的意思。

    “他们还有脸来?”慕向卿不忿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也知如今没脸在求花溪原谅他们,但总归是一家人,你二哥他也不能眼看着镇远侯府败落,到最后连个封号的都保不住。”

    慕向卿道:“我不会让嫂子为难,花溪那边我回去说,至于信王那边如何打算,不是我等妇人能左右的了的,非他们好自为之。还有,你回去跟二哥说,韵宜那边身子不好,如今孩子还养在世子妃那里,所以不要再拿这些破烂事去烦她,养不好适得其反,惹了世子不喜。”

    刘氏道:“我会跟你二哥说的。”

    “我看等这事一了,过些日子老夫人身子好些了,你们还是分出来过吧,与那两家在一处,只怕以后会更多麻烦事。”

    刘氏记了慕向卿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慕向卿找了花溪说话,将慕府求来的事转告了她,临了却没说什么要她原谅的话,只道让她被总是委屈了自己。

    花溪感谢慕向卿对自己的心意,也不否认信王要整治慕家的事,“不日我便要离开,慕家的事也再与我无关。至于他们以后的日子,能不能恢复官位也不是我说了算……我想依照他们的性子,也不会是安稳度日的主儿……”

    丢官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至于韵琳和韵宁,有些事既然做就要承担,她是不会替她们求情的。没让慕家家破人亡已是信王的让步,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

    后来,慕继忠央慕继仁去寻洛东王世子,慕继仁糊弄了两句,又宽慰慕继忠让他从长计议。慕继忠知道如今这风口浪尖上,要想恢复官位是没希望了,也只得认命,只想着信王走后,日子能好过些。另外,都锦那边迟迟不来消息,慕继忠心里没底,派人去了岐州打探都锦的消息。结果去打探的人回来说,都锦的母亲并没有生病,而是得了都锦传回去的消息后便装病,不让都锦娶慕家的小姐。慕继忠一个头两头大,只觉得的韵琳的亲事怕又有波折。

    过了五日,慕继仁借口回任上,离开了上京,带走了刘氏和儿子、儿媳一同回了豫州。

    二月末,昆玉河上的冰都化了。

    三月初一,西月使团离开上京。送亲队伍先坐船往西到毫州,然后走陆路转北到灵州,再取道岐州回西月。

    从宫里到码头上十里红妆,皇帝以半仗临送,百官立班相送,上京各府的仕女们出行观礼,锦成公主送嫁仪式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

    待公主登船后,熏风袅袅,香飘十里。

    送亲船为首,接着是婚船,然后才是西月使团的船只。

    花溪站在码头上拜别了慕向卿、刘妈妈和丁香,回头望了望大华的瓦宇屋舍,转身等船离开了她生活了十四年的上京.踏上了去西月的旅途。

    两辈子头一回坐船的花溪初初还有些兴奋,想着能在船上看看沿途的景致,可等到船行出了上京进了兰江主河道后便荡然无存。花溪开始晕船了,吐得厉害。薄野信让人备了晕船药,花溪服下后稍稍好了些,可只能躺在船里昏昏沉沉的,连甲板都上不去,更不要说看风景了。

    花溪躺了三天,到了三河镇补给时想上岸走走。薄野信说岸上乱,不准她上岸,花溪只得在甲板上透透气。

    三月倒春寒,风还有些许。

    花溪忍不住拢拢衣裳,整个脸陷在毛领子里,郁闷道:“这一路不等到停船就别提看景儿了。”

    翠茗拿了斗篷给花溪披上,“姑娘是不习惯坐船,等服了药过几日习惯了,许能好些。”

    花溪撇撇嘴,“等好了,说不定都到了毫州了。”

    两人站在船头看了一阵,花溪看见木犀从岸上上船来,纳闷道:“这丫头几时上的岸?”

    翠茗道:“刚刚前头公主的坐船有侍女说公主有点心赐给姑娘,让派人过去取。我让木犀去了。”

    站了两刻,船头风大,花溪回了船舱。

    木犀已经将锦成赐下的点心放到了桌上,看见花溪回来了,从怀里取了一甜白瓷小盒递给了花溪。

    花溪不解,“这是什么?”

    木犀神秘一笑,低声道:“刚刚回来路上,遇见了欧阳世子和尹世子,欧阳世子听说姑娘晕船,顺道问了两句。奴婢快回来时,欧阳世子派人将这个交给了奴婢,说是摸在人中和太阳|岤,能治晕船之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反弓

    花溪仿佛没看见木犀暧昧的笑容,随意应了一声,那瓷盒触手冰凉,像极了某人的脸,可她心里却觉得热乎乎的。

    木犀见花溪不甚在意,还道自己会错了意,没敢再吭声。

    花溪掀开盖子嗅了嗅,淡绿色的透明膏体,散发着薄荷和艾蒿的清香。翠茗抠了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药膏,帮花溪在太阳|岤上揉开。随着药膏的渗入,清凉的感觉顺着太阳|岤游走到整个头部,花溪感觉七窍具通,十分舒畅。

    船队出发了,透过舱内半开的窗户,花溪看见领头的大船,唇角荡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后面七八日,花溪晕船的症状几乎消失了,偶尔也能到甲板上吹吹风。

    十一日,船队到了亳州,换了马车走陆路转北行了五日到了灵州。灵州地处西北,其精工仕女丝绢宫扇以精美华丽名扬大华,更是每年灵州进献内宫的贡品。

    车队要在灵州休整三日,第二天萧五来寻花溪,邀她一道去灵州城逛逛。萧五家在亳州有生意,萧家铺子里的掌柜一早就在驿馆门外等候,等萧五和花溪出来后,忙迎上去请她们上车。

    灵州城内广斜街上到处可见卖扇的铺面,扇面除了丝织的素绢外,还有竹、木、纸、飞禽翎毛等所制,扇柄有象牙、玳瑁、翡翠,扇柄由巧匠镂、雕、烫、钻出各种花样,摆在铺面门口,老远瞧着五颜六色的,分外好看。

    萧家的掌柜带着花溪和萧五到了家灵州城里最大的铺面。

    铺子里五花八门的扇子都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花溪从出门开始就不怎么多话,萧五瞧着她一个人看扇子,便挑了一把宫扇,问道:“这里的扇子可不比进贡的宫扇差,花样又多……花溪,你瞧这蝶穿花的扇面绣得真好。”

    “嗯。”花溪应了一声,又拿起旁边的泥金面小檀香细骨的折扇摆弄,“这把也不错。”

    萧五忙道:“喜欢就包起来好了。今儿我付账,你就别跟我争了,这扇子不值几个钱。虽然你也不缺这些,但总归是我的一点心意。”

    花溪笑了笑,“姐姐客气了。既如此,我收下便是。”

    萧五欣喜,“好好,快,掌柜的将这两把扇子包起来。”

    萧五另外选了十来把各色宫扇包了起来,吩咐掌柜的说:“包得精美些,我要给王妃她们带回去。”

    两人出了铺面,萧五没刚才拘谨,变着法儿地寻话头与花溪说话套交情,话里有意无意地流露出泰王的好处来。

    尹元烨不死心,还想着通过萧五来做说客。花溪闷不吭声,只留着萧五一个人自说自话。萧五见花溪不反应,心知今日说得够多,况且泰王的心思也不是说个三两句话就能实现的,于是闭了嘴。

    萧五不说话,花溪就问了萧家那位掌柜:“灵州城里可有香铺?”

    掌柜的说:“有一两家。”

    花溪提议去看看,掌柜的看萧五,萧五暗自点点头。掌柜的便领了两人转道去看香。

    车子出了广斜街,沿着城中曲河走了一刻钟,在临河边一座二层小楼边停下。

    刚下车,进了铺面,就听见一十三四岁的小伙计在给客人介绍香料。萧五正欲出口询问,不想却被花溪拦住了。

    “李老丈,您家那宅子大门正对着曲河河道拐弯处,河水成反弓之状。这是反弓水。行运上讲这叫反弓煞。反弓致人压迫紧张,多出心、腹等的病症,严重者能致运势变坏,所以要解煞。”

    那李老丈一个劲儿点头,口口称是,“还真要小芸哥说着了。”

    小芸哥不徐不疾道:“您花那几十两银子请个老道做法,还不如在咱们家铺子花几两银子买些香料,以香解煞。您看看,檀香化煞最得当。铺子里新到的老山檀,气味温暖细腻。您若是要,铺子里可以帮您用蜜制过再送去。还可以再配些松脂、雪松,还有刚从齐山进来的迷迭香,熏燃或是置于花熏里放在室内都可舒缓心绪。”

    李老丈听得一愣一愣,“好好好,都听小芸哥的。”

    花溪听着有趣,她还是头一次听人将香薰和风水联系在一起。她虽不讲究风水一事,但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听了伙计讲如何化煞话,想了想,插口道:“若是有天木更好些。”

    忽然听见有女客开口,那老丈和小芸哥齐齐回头,就看见两位戴着围帽的女客站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人。这人小芸哥认识,是城里德宝斋的大掌柜。

    小芸哥满脸堆笑,“萧掌柜,您怎么来了?您和两位姑娘先坐坐,我与李老丈说完就来。三儿,给萧掌柜上茶。”

    那李老丈是城里的富户,在城外有好几处田庄。自年前从乡下搬进城里换了宅子,便觉得诸事不顺。听别人介绍了个道士,正要去寻,半路上碰见小芸哥,被拉进了铺子来,一听小芸哥说得在理,便动了买香料的心思。他一心惦记着化解宅子的煞气,花溪说的话自然就惦记上了。

    “小芸哥,刚刚那姑娘说的天木是何物?铺子里可有?”

    小芸哥还是头一次听说天木,真不知如何跟李老丈解释,又怕李老丈因为自己解释不出而不买铺子里的香料,挠了挠头,向花溪行了个礼问道:“听口音,姑娘是外地来的吧,不知您口中的天木可还有别的名称?”

    花溪不禁多看了两眼小芸哥,这伙计还真是机敏,不说自己不知道,只道自己不是本地的,在香料叫法上略有偏差。

    “天木是树龄千年的老香柏,其木气味香甜悠远,能防病驱邪,清爽怡神,收敛、沉静身心,寺院修行的僧侣和行者多以此物辅助禅修。若是铺子里没有,用刚刚小芸哥说得那些也可以。”

    小芸哥瞟了两眼花溪,听刚才花溪说那两句,知道这是位行家,但听声音又觉得年岁不大,不禁暗自称奇。

    “哦,老香柏可是稀罕物,咱们灵州城里怕是找不出一两块来。李老丈,您看要不要就换我刚才说的那些。”

    李老丈一听没有天木,也就死了心,转头便请了小芸哥选了几样上好的香料包好。

    送走了李老丈,小芸哥赔笑道:“听姑娘是位行家,今日掌柜的不在,小的能动的货品有限,一些上等的料子得掌柜的发话才能拿出来。”

    花溪笑了笑,搁着围帽看着小芸哥,说道:“香料不急着看,你给我介绍介绍铺子有些什么便是,若有中意的,我回头派人来取就是了。”

    小芸哥不敢怠慢,将铺子里的香料一一给花溪介绍了一遍。灵州地方并不算大,香料自然比不上上京品类齐全,但大多是从岐州进的货,话语中还提到了岐州的香料市场。

    花溪越看这小芸哥,越觉得是个可造之才,口齿伶俐,脑筋活络,最难得的是在香料上虽谈不上精通,但比一般铺子里的伙计要好上许多。

    她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不要跟萧掌柜打听打听这小芸哥的情况。早先她就想过,西月是香料之国,有这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虽说有信王撑腰,但也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她并不想一味地依赖信王,所以有些事也还是要早些打算。

    花溪随便点了两样香料,请小芸哥取来相看。待人走后,便向萧掌柜打听这人的情况。萧掌柜道小芸哥是从这铺子的老板从岐州市场上买来的伙计,家里没什么人,在这店里做了一年多,人勤快机灵,掌柜的不在就他撑着铺面。

    花溪暗自记下,准备回去与信王说说,看看能不能将人买下。

    萧五在一旁瞧见花溪打听小芸哥的情形,又联想到花溪在大华开过香铺,对花溪的心思也猜到了七八分,一时寻思着要不要将这事告诉泰王,把人买下来送给花溪。

    花溪选了一味白檀,正准备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却看见欧阳铮站在马车旁,车上走下来一宫装女子。那女子下得车来,欧阳铮低头与那女子说着什么,脸上没有往日的冷峻,似乎多了几分柔和。

    花溪愣了愣,一旁萧五已经笑着朝欧阳铮行礼道:“见过欧阳大人真巧,竟在此处碰上大人。这位是……?”

    欧阳铮这才瞥见萧五,转头看了看萧五身边。

    花溪见他看向自己,忙福了福身道:“欧阳大人。”

    欧阳铮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花溪,你出来身边怎么不带个伺候的丫鬟?万一有事”

    围帽下,花溪撇嘴道:“翠茗身子不爽利,木犀留下照顾她。萧夫人陪着出来时,侍卫们也都瞧见了……再说了,有泰王和公主在灵州城里,总不会在这当口有人作乱吧。”说着,花溪转头看了看萧五。

    萧五脸色一变,忙说:“大人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有事,也不能让花溪有事。灵州城有萧家的铺面,今日出来,我让掌柜的带了两个伙计跟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况且,我们这边已经看完了,这就回驿馆去。”

    欧阳铮道:“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花溪回绝说:“多谢大人。这里到驿馆没多远,就不必劳烦您派人相送了。大人还有事在身,我等不打扰了。姐姐,咱们走吧。”

    欧阳铮见她不同意,也不与她争辩,径直吩咐道:“顺子你带两个人送姑娘和萧夫人回去。”

    欧阳铮执意相送,花溪也没再反驳,提步出了香铺上了马车。

    欧阳铮回头看着花溪离去,脸色一冷,转头又看了萧五一眼,那眼神让萧五觉得额上冷汗直冒,忙冲欧阳铮与那宫装女子告辞,急急跟着花溪出门去了。

    发草稿,明天修~

    第一百四十八章 岐州

    两人一路无话。

    花溪透过车帘子茫然地看着外面,可心思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了,一直寻思着,今日那宫装女子是谁,瞧着倒好像跟欧阳是旧识……难得见他那张冷脸上能露出笑容,却是因为别人……

    花溪不免有几分失落。转念,她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自己好似想得太多,欧阳与她也不过是有几次相助之恩,何必在意他会跟谁一处说笑……虽然两人也有过几次所谓的“肌肤之亲”,在慕家假山里、在城外的柴房、在皇宫御苑内……自己并不讨厌和他接触,难道这就是喜欢?

    花溪摇头,八成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觉得他待自己不同旁人,所以她才会给自己这样的心里暗示吧。换而言之,欧阳铮他是大华洛西王世子,而自己是西月信王之女,两个在今后可能再没有什么交集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不如想想如何挖人来得实际些。

    花溪抓住了见到欧阳铮时心上的那一阵烦躁的源头,心情自然而然地好了许多。

    回了驿馆,花溪将想挖人的事告诉了薄野信。这事还是薄野信出面的好,她可不放心今天来给泰王当“说客”的萧五,以萧五商家出身的敏感不会觉察到自己的意图,即便要揽人她也不能落萧五和泰王的人情。

    第三天一早,车队出发前,花溪见到了小芸哥。

    “樊芸给姑娘请安!”樊芸给花溪行了全礼。

    “哦,原来你姓樊。”

    花溪瞟了眼小芸哥,又转头看向领他过来之人,点头示意道,“欧阳大人了!”

    欧阳铮颔首,然后叮嘱樊芸说:“慕姑娘赏识你,以后你便跟着慕姑娘了。”

    樊芸点点头。

    “马上就要启程去歧州,有什么事你只管告诉陈大哥,等到了歧州我再与你详谈。”花溪吩咐了薄野信手下陈五带他入了车队。

    “今次劳烦大人相助了。”花溪没想到薄野信去找了欧阳铮帮忙,而他还亲自送人过来。

    又听见花溪叫自己“大人”,欧阳铮的眉头微蹙,“小事一桩……你以后出去还是跟着自己的人稳妥些。如今在途中,不比京中行事方便。”

    花溪嗫嚅:“嗯,昨日父王一直派人跟着……所以我想不会有事。”欧阳铮半教训的口吻让她不觉中便气弱了几分。

    欧阳铮又说:“歧州地处两国交界,西月和其他西部诸国的香料都要通过牧州府衙所开市场进行交易后,方能进入大华,这官市每年开两次。到了歧州,估摸能赶上四月的香市,我带你去看看。”

    花溪想起了昨日的宫装女子也是去看香,低声应道:“大人有心了!送亲队诸事繁杂,大人身担重则,花溪怎敢劳烦。”

    欧阳铮道:“呵呵,你几时与我这般客气了?”

    花溪微愣,抬头对上欧阳铮那双幽深的黑眸,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还带着几分揶揄之色,就好像自己隐藏在心底的事都已被人看穿了一般。

    “我是谨守礼数,哪里是客气。”花溪低声回了一句,昨日那莫名的情愫忽然又涌了上来。她慌忙别过头错开了欧阳铮的目光,这种心绪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欧阳铮并没在意花溪这句无力的“顶嘴”,唇角几不可察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若有所思道:“听说香市上还有竞买会,里面会有些稀罕难得的香木,还有……”

    花溪耳朵竖了起来,微微侧头瞟了欧阳铮一眼,想要他继续这个话题。

    欧阳铮暗自笑了笑,继续道:“还有各色的香的香山子,另外有年头的香具也不少……”

    “真的?”花溪那小扇似的睫毛轻动,忽闪忽闪的,眸中跃动着兴奋的光芒,就像上好的琥珀一般,晶莹透亮,纯然干净。

    欧阳铮忍住了动手去触摸的冲动,也未理会花溪没来想要继续听下去的眼神,清咳了一声,“时辰不早了,一会儿要赶路,我先告辞了。”

    “哦!”花溪福了福身,“恭送大…”

    欧阳铮沉着一张脸,“要想去竟竞买会,私下里就不必再叫‘大人’了。”

    话一说完,欧阳铮便转身离开了。对着欧阳铮的背影,花溪撇撇嘴,口中嘀咕道:“不让叫大人,那还叫世子好了。”不就换了个称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大队人马离开了灵州,浩浩荡荡地往歧州进发。一路上,花溪时常看见欧阳铮,有时候是在休息,有时候是在行进的路上,有时候与信王聊两句,有时候站在路边观察一下整个队伍……

    花溪开始总会说这是巧合,到后来心里又开始翻腾了,暗自猜想这家伙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欧阳铮虽然出现在她眼前次数越来越多,但每每晃悠两下又离开,而且每次出现,从来都不与她说一句话,眼睛扫过她就像没有看到一般。花溪最后还是否定了原本的想法,只当是自己路途无聊胡思乱想了。

    从灵州到肢州,一路地势变化,沿途的山势愈发陡峭,植被浓密,行百里也难见一座村落,常常在野外露宿。队伍一直赶路,翻过祁山,村落渐渐多了起来,队伍才放缓了速度。

    不过一路上的道路颠簸,花溪几乎整夜合不上眼。加上要赶路很少停车休息,整日憋在车里,连澡都难得铣上一回,花溪只觉得自己发臭的同时,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送亲队伍赶在四月十三到达了歧州。

    一进驿馆,花溪痛痛快快地洗过澡,爬在床上让翠茗帮她擦头发时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花溪睁开眼,恍然间看见?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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