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 作者:rouwenwu
六十一章朝堂激辩
“曾大人之言本王不敢苟同!”秦显瞪了曾梦白一眼,迅速站出来说道:“苏暖玉既是上天派来的人,她本就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她有权选择站在哪一方。况且她流落塞外误入匈奴之事,皆是因本王而起,本王才是始作俑者,若要治罪的话,首先便该治本王之罪。即使她身为匈奴圣女,仍然心系天下民生,此次便是带领单于前来同天朝求和的。在本王看来,她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曾大人一味反对阻挠苏暖玉入朝,莫非是害怕去年打的赌输掉,你会颜面尽失?”
“绝无此事!”曾梦白辩驳道:“楚王也未免太过偏袒于苏暖玉了!据微臣所知,此次东胡王倾全力而出,完全可以一举将匈奴消灭,但就是因为苏暖玉从中作梗,所以他不得不罢兵退回。她之所以答应求和,正是因为敌我力量悬殊,自知不敌,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罢了。微臣相信,她绝不是真心要臣服于我朝的,请皇上明鉴!”
“曾大人,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苏暖玉冷冷地接过口:“没错,这次或许没有我苏暖玉,天朝极可能将匈奴消灭掉,不过,那也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只不过那些白骨尸身中,没有你的兄弟姐妹,更不是你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愿意看到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所以才用了一点小小的计谋制止了这场争斗。假若能够兵不血刃便全取天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秦康已经频频点头:“苏暖玉言之有理!战争徒伤人命,且虚耗国库,若能不费兵力财物便可夺取胜利,实乃上上之策。朕接受单于崛的礼物,更乐于见到匈奴顺服我天朝永不相侵的安定局面。”
“皇上圣明!不过,皇上,臣曾经答应过崛,归顺天朝可以,但皇上必须答应我们几个条件。”苏暖玉铿锵有力地说道。
“哦?什么条件?”秦康怔了怔。
“请皇上对匈奴族人一视同仁。不但是对匈奴族人,就算是其他胡人,也平等视之。不知道皇上能做到否?”
“此话怎讲?”
“就是――把胡人当成汉人一样看待,允许胡汉自由通婚,允许双方自由通行,允许双方互市。但凡汉人所有的待遇,胡人也要拥有。”
“荒谬!”
“真是岂有此理?!”
“果然是居心叵测而来”
一时间,大殿之上炸开了锅,人人皆是一脸愤愤难平之色。
“各位大人,请听苏暖玉一言!”苏暖玉提高嗓音打断了在场诸人的议论,接着转向秦康说道:“皇上,正所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只要找到两者共存的方法,不但可以避免战争,还能使双方合作互助,达到彼此利益最大化。”
“愿闻其详!”秦康也示意众大臣噤声,颇为赏识地看着苏暖玉说道。
“皇上,微臣曾听过一句话,说的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抗争。事实上并非如此,不止是有了压迫才会有抗争,亦连有不平之处也会有抗争。匈奴与天朝多年来一直血流冲突不断,据微臣所知,并不是匈奴有多大的野心,一心想要霸占中原之地,而是因为得不到天朝汉族的真正接纳,不许通婚,不能自由出入塞内,被视为化外之民,这其实是一种种族歧视。任何一个有血性的民族,遭遇到种族歧视都会奋而抗争,臣以为,即使匈奴人发动战争,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暖玉一番言论立即掀起轩然大波,这般离经叛道的言论亦连秦显听了也皱眉不已。朝堂之上又响起一片驳斥议论之声。
“皇上,您听到了吧?微臣说得没错吧,她就是勾结匈奴,一心站在匈奴那边说话的。”此时曾梦白正好抓住把柄,趁机进言道:“请皇上降罪严惩苏暖玉,以儆效尤!”
“曾大人还真是性急之人!”苏暖玉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暖玉不过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绝不是站在任何一方。皇上,胡人与汉人一样,都是华夏儿女,炎黄子孙,都是同一个祖先,说起来都是一家人。那为什么胡人在汉人那里要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谁愿意打仗吗?谁喜欢流血牺牲吗?有的战争无可避免,但,有的战争可以和平解决。
皇上,若是打破藩篱收服匈奴,不仅天下止戈一片升平,更是扩大了天朝的版图,增加了国库的税收,并且增强了国家的军事力量,此等一举三得的美事,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苏大人,胡人本来就是化外之民粗鲁不堪,汉人如何能与低下卑微的胡人通婚呢?”其中有人质疑道。
“说得好!在你们眼里,胡人就是化外之民低下卑微。你以为你就多高尚了么?在我眼里,你们照样是一群目光短浅落后无知的愚蠢之人罢了!我可是神仙派来的,我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我歧视你们这一群蝇蝇苟苟的血肉之躯!怎么样,你听到这样的言辞又当如何?”
“苏大人,你你”那人气得面红耳赤,被驳斥得当场气结。
崛更加挺直了脊背,倍觉扬眉吐气起来。本来昨晚苏暖玉极力劝解他归顺之时他相当抗拒的,虽然在周翁倒向苏暖玉一边孤立无援之下勉强答应了,到底仍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此时听苏暖玉字字珠玑道出了族人的心声,心里已经服气了大半。
“苏大人,胡人贪得无厌野心勃勃众所周知。”又有人跳出来辩驳说道:“前朝已有屈辱之例。汉廷为了天下苍生安宁,甚至不惜委屈金枝玉叶的公主远嫁塞外,但匈奴人仍不知足,一再挑衅边境,搅得鸡犬不宁。此种野蛮粗鲁言而无信之人如何能收为己用?那岂不是养虎为患吗?”
“公主?拉倒吧!”苏暖玉不以为然地说道:“谁不知道除了第一次和亲时是真公主以外,后来去和亲的都是宗室女假扮的好不好?到底是谁先言而无信的?不要拿谁当傻子!只许你汉人欺骗人,就不许匈奴人也愤而抗争么?假如皇上许诺你的俸禄为两千石,但实际发放给你的只有一千石,你会如何以对?难道你没意见?如果你觉得这也是合理的,好,那就请在场所有人为证,以后你的俸禄永远减半,人人都可以把对你的许诺当成放屁,而我苏暖玉也在此立誓,立刻带着单于滚回塞外,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侵犯你天朝半分土地!”
“臣惶恐臣”那人早已是骇得结结巴巴,满头大汗了。
“况且,”苏暖玉仍不依不挠地说道:“就算是皇帝把真公主嫁过去了又如何呢?难道是真心想要公主得到幸福才如此做的吗?除了王昭君以外,恐怕没有哪一个去和亲的宗室女是心甘情愿去到塞外的吧?汉人歧视胡人,又害怕胡人侵略自己,连女儿都可以随便牺牲,这样的汉人又高尚到哪里去了?有什么资格批评别人野心勃勃言而无信?
在我们乌托邦,一共有五十六个民族,绝对没有谁歧视谁的说法,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和平共处,人人平等,各民族之间自由通婚自由往来,正是由于这样一个大家庭共同努力,才有我们乌托邦欣欣向荣的局面。
皇上,若您真的是一心想要天下大一统,真正实现天朝盛世,则您应拥有海阔天空般的胸怀。大海之所以大,因其不择细流,兼容并包,所以才会成其为大海。您也应该像大海一般接纳外族这些细流,视他们为您的子民,对他们一视同仁,爱护他们,体谅他们。相信皇上圣恩之下,定然是四海臣服八方来贺,世上再无纷争,人人对皇上称颂有加!”
“苏爱卿虽然言之有理,”秦康心中也已被苏暖玉的言辞所震撼,虽然他已经领教她惊世骇俗的论调,但此刻再闻,其震惊程度实不亚于当初。他心中本来就偏向于她,只是苦于无法服众而已,此时见苏暖玉将那反对派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不由暗暗为她喝了一声彩,同时又满腹疑虑地说道:“不过,塞外苦寒之地,只怕收之亦无甚大用。”
“皇上,此言差矣。”苏暖玉解释说道:“天生我材必有用,生在这世上的东西,都是上天的恩赐,绝对没有无用之物。北彊有广袤的草原,这不是天然的养马场吗?皇上何须还要劳师动众让百姓养马,又千辛万苦地从各地收马?收服匈奴以后,在北彊设立司马监,他们所养的马都收为官用,而且这些马的品质都是上等好马,不比民众所养的马好吗?民众也好解脱出来,养牛也为农作之用,岂非两全其美吗?而且,开放自由往来以后,中原的盐铁布匹茶叶等物行销北彊,既丰富了北彊百姓的需要,同时也增加了天朝国库的税收,皇上怎么会觉得无甚大用呢?皇上你不知道,在我们那边,即使地震之后面目全非的弹丸之地,也会有那等不要脸的国家开了驻军部队进去,企图要接收那块看似无用之地呢。
而且不止于此。大青山中还有丰富的中药资源,有些草药是在中原找不到的,但是却可以治愈很多疾病。所以,那是一块风水宝地,绝对不是无用之地。”
“照你这么一说,那朕要是不将此地收入囊中,倒显得朕短浅无知了?”秦康自我解嘲般地笑说道:“果然圣女的言论就是非同寻常啊!没想到一直以来我们都在犯一个大错误,竟然用武力将一样宝物奋力往外推拒,连朕也要觉得惭愧了。”
“皇上能够容忍暖玉在此大放厥辞,耐心听完暖玉这样离经叛道的言论,而且还对暖玉的见解深信不疑,足见皇上乃有为的圣明之君。”苏暖玉适时地恭维说道:“暖玉相信,在皇上的英明决断之下,天朝的盛世繁荣,必不远矣。”
“暖玉之言总是深得朕心!”果然马屁人人受用,秦康已是心花怒放,从善如流地说道:“那朕即刻下令开放边关,互市互利,允许胡汉通婚。从今后,胡人亦是汉人,天下再无胡汉之分,天下更无匈奴,匈奴族人亦是朕的子民,朕一视同仁。崛单于,不知你意下如何?”
“若果真能如此,匈奴定当臣服天朝,岁岁纳贡,绝无二心!”崛早已是喜不自胜,倾身鞠了一躬。
“好,那么”秦康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这个困扰多年的心病,脸上笑容层层泛滥开来,开心地说道:“曾梦白拟旨,正式接纳匈奴国土为天朝领地,封崛为漠南王。在漠南设立司马监,为官府提供优质良马。漠南之百姓亦为天朝之百姓,可自由往来塞内外,并允许在塞内定居互婚,从此胡汉一家,相亲相爱,和睦共处。钦此。”
“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崛难掩激动地跪拜下去。
“崛爱卿快快请起!”秦康也是一脸喜欢,欢欣地说道。
“皇上,臣有一个请求。”崛却并不起身,只是抬起头来,向秦康请示道。
“爱卿有何请求?”
“皇上能否下旨将圣女苏暖玉下嫁于微臣,以作为本族顺服且胡汉互婚的一个开端?”
第六十二章谁算计谁
秦康一怔,转眸向苏暖玉看了过去,又稍微瞟了秦显一眼。
苏暖玉吓了一跳,大惑不解地看着崛。
秦显也大吃一惊,忐忑不安地望着苏暖玉。
“非是朕不通人情,崛爱卿应是有所不知,”秦康掉回目光至崛身上,迅速作出回应。“早前朕已经为楚王及苏暖玉赐婚,况且,苏暖玉将在朝中担当重任,又如何能远嫁塞外呢?天朝之中美女如云,你可在中原多逗留几日,但凡有相中的合意的女子,朕一定为你作主赐婚。你意下如何?”
“皇上,苏暖玉乃天赐予我族中的九天圣女,她的归属本就在于草原,而微臣亦钟情于她,所以,恳请皇上能够成全。”崛仍是坚持着说道。
“崛,你这是怎么啦?”苏暖玉既觉惊讶又觉好笑地说道:“你怎么能问都不问我的意思就请求赐婚呢?即使皇上赐婚,我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崛纳闷了:“你是草原的圣女,而我是草原上的最高领袖,我们不是正好般配么?”
“就像你说的,我是九天圣女。圣女,是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的,圣女是属于天下人的,所以,我不能嫁给你。假如我嫁给你的话,我会遭天打雷劈的。”不知不觉间,苏暖玉夸大其词起来。
“会有这样的事吗?”自从上次见到苏亦亨乘坐的不明飞行物以后,崛就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又加之匈奴人对神灵存着敬畏之心,此时听她说这样的话,不由错愕不已。
“千真万确!”苏暖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所以刚才你没听皇上说吗?他为我和楚王赐了婚,可是为什么我还没有嫁给他呢?就是因为我知道会有祸事发生,所以我逃跑了。唉,这本来是不可泄露的天机,但为了能让你信服,所以我也不得不泄露一回了。接下来我还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惩罚呢。”苏暖玉佯装无奈地叹气说道。
“那那”崛慢慢站起来身来,顿时不知所措了。“我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就是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更加不能不能”不能遭遇天打雷劈,这句话他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嗯,谢谢你!”苏暖玉这才放下心来,对他眉开眼笑道:“你若要找个胡汉通婚的开端,倒不如让我给寒熙在中原找个好婆家,一定寻个与她两情相悦的男子,你看怎么样?”
“真的吗?”崛又开心起来:“妹妹她一直仰慕中原文化,最渴望的就是做个汉人媳妇,若果真能如此,倒正好遂了她的心愿了。”
“这有什么难的,包在我身上好了。”苏暖玉信誓旦旦起来。“还有啊,你们也可以不用再过着逐水草而居四处迁徙的游牧生活了。而且,还会过上比以前更美好的日子。”
“这样也能做到吗?”崛瞪大了眼睛。族人最大的心愿,可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安定下来不用再过居无定所的日子吗?
“当然能做到啦,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苏暖玉回答道:“这个我们慢慢再研究,不用太心急,请相信我,一定会实现的!”
“如今真是皆大欢喜啦!”曾经的心腹大患如今变成良臣宝地,秦康早已乐得合不拢嘴了。此时他向苏暖玉说道:“苏暖玉收服匈奴有功,跪下听封!”
苏暖玉便乖乖地跪了下去。
“奇女子苏暖玉,乃天授命,为天朝立下汗马功劳,特封其丞相一职,赏府邸一座,黄金千斤,以彰其功。钦此。”
宣赏既毕,朝堂之上又唏嘘声四起。如此丰厚赏赐,苏暖玉为本朝第一人。
“谢皇上恩典!”苏暖玉镇定自若地说道:“托皇上洪福,匈奴臣服不过只是顺应天命,暖玉不敢居功。承蒙皇上厚爱,封暖玉为丞相赏赐府邸,已令暖玉诚惶诚恐。所赏黄金,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苏暖玉拒绝如此厚重赏赐,令群臣更加吃惊议论不已。
“苏爱卿不必谦虚,收服匈奴如此大功,得此赏赐理所应当。”秦康也是微感诧异地说道。
“皇上,臣身为天朝的一分子,为皇上分忧解劳本就是份内之事。赏赐微臣府邸一座已够表功,黄金之物乃是全国民众辛苦劳作所得,理当用在民众身上。而且,暖玉上任以后,接下来将要做的诸多事项,所费甚多,只恐会加重国库负担。”苏暖玉无比诚恳地说道:“臣恳请皇上革除厚赏重臣的弊制,将更多的实惠施于天下百姓。”
“苏爱卿你”秦康大为震惊,同时又不无疑虑地问道:“有功当赏才能激励人的进取之心不是吗?若立功不赏,谁愿立功呢?”
“若为讨赏而立功,臣以为,这种人不值得委以重任。财物易得,民心不易得。这世上最大的赏赐莫过于百姓的称赞与信赖。不知皇上以为呢?”
“好!说得好!”秦康激动得莫名所以,这个苏暖玉怎么会如此与众不同呢?字字句句,无不令他鼓掌叫好。“听你这么一说,朕觉得赏你黄金千斤太薄,不如你说说,你需要什么赏赐?”
“若皇上一定要赏赐的话,就请赏赐微臣一块免死金牌吧!”再多的黄金她也带不走啊,况且,一上来收了如此厚重的赏赐,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她立时将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虽然贵为丞相,那也不能一手遮天啊,枪打出头鸟,初出茅庐的新人,一下子飞黄腾达,高处不胜寒,还是低调点好。
“免死金牌?那是何物?你要它何用?”原来此时还没有免死金牌一说,是以秦康一时愕然。
“此牌乃皇上钦赐,见此牌如见皇上本人,可护佑赏赐之人免于死罪。”苏暖玉赶紧解释道:“皇上,您也知道暖玉并非寻常之人,所发之言所做之事皆惊世骇俗。臣担心万一哪天忤逆皇上,您一怒之下将臣给‘咔嚓’了。可是转念一想又后悔了,真可惜呀,这么好的人材,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处死了呢?皇上,您大胆启用暖玉是要冒风险的,为免悲剧发生,为免您盛怒中做出错误决定,这个免死金牌是很有必要赏一个给微臣的。”
苏暖玉说得煞有介事,秦康已是忍俊不禁。这个苏暖玉,一时间刚正不阿,一时又幽默俏皮,明明胆大妄为偏偏又表现得贪生怕死
“好,朕可以答应你。”秦康忍住笑,慷慨地说道。
“多谢皇上!”苏暖玉更加喜从中来,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皇上,微臣反对!”曾梦白异常激动地回应道:“皇上,她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歧视胡人,那她为什么拒绝漠南王的求婚?足见她是说一套做一套之人,如此表里不一之人,皇上安能信任她重用她?况且,苏暖玉一向我行我素恣意妄为,皇上若果真赐予她这面免死金牌,只怕她要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她若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不就可以任意逍遥法外了吗?微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若干人附言。
“曾大人,你还真了解我啊1”苏暖玉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恨不冲上去照着曾梦白那张小白脸痛扁一番。一时情绪又激动起来,不由咬牙切齿地说道:“暖玉想请问一句:难道说只要有人求婚就一定要答应对方吗?那我向你求婚好了,你愿意娶我吗?”
“嘘!”
“嘻!”
种种唏嘘偷笑之声顿时响起,所有的目光都在苏暖玉及曾梦白两人间梭巡来去。
曾梦白显然没料到苏暖玉会直接将矛头对准他,一时间愕然,讷讷地不知该如何以对。
“喂,你为什么不答应?”苏暖玉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一时间,曾梦白已是面红过耳。
“哟,还害羞呢。”苏暖玉嗤笑一声,转而向皇帝说道:“皇上,既然有人出言反对,那这个金牌,暖玉不要也罢。依暖玉看,曾大人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又一片忠心,应该比暖玉更适合做这个丞相。不如暖玉还是让贤,请皇上提拔曾大人来做吧!”
要知道,六部尚书及丞相之职多半都是从翰林院大学士里面提拔出来的,苏暖玉如此一说,让众大臣都感觉到他是在嫉妒,因为苏暖玉凭空地霸占了文官中最高职位,让曾梦白的最终目标落空,所以他才一而再地针对她。
“哦,莫非曾爱卿也有此意?”知道苏暖玉的意图,秦康竟也顺水推舟地帮腔质问曾梦白道。“你屡屡出言反对苏暖玉,莫非就是因为她阻了你的前途么?”
“臣惶恐!臣不敢!”曾梦白吓得立时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地叩头说道。“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请皇上明鉴!”
“哼!”秦康脸上微愠,冷哼了一声,继而断然说道:“朕宽容各位爱卿,并不等于朕一定要听从你们。上次就是因为朕太考虑你们的想法,所以才让苏暖玉先去做那个跟曾大学士打赌的实验,令她变成敌对之人。如今她重新归来,并且是为圆满解决边境战事而来,厚赏于她且不受,要一个免死金牌,不足为过!此事无需再议,若再有人反对,别怪朕不给情面!”
一席话掷地有声,令人振聋发聩,人人都有个底限,曾梦白锋芒太露,已是惹得秦康相当不快了。此时听到皇帝这番威中带怒的话语,曾梦白已经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起来。
“苏暖玉,朕已经下诏封赏于你,你切不可再因私而废公,因个别的闲言碎语而贸然做出离职之事,否则,朕也不会再对你加以姑息!”秦康训斥完众大臣,又转向苏暖玉说道。显然刚才苏暖玉那番让贤之辞也令秦康耿耿于怀。
“多谢皇上体谅!暖玉遵旨!”苏暖玉也收起锋芒,毕恭毕敬地回答说道。
“如此甚好!”秦康点点头说道:“朕即刻派人替你刻制一枚免死金牌。不过,朕却有一个条件。”秦康却又说道。
“为什么要有条件?”苏暖玉愣了:“皇上若有什么事指派给臣,您出口便是圣旨,还怕臣有所不从吗?”
“话虽如此,但朕不想以命令的方式让你去做,朕希望你能心甘情愿去做。”
“既是如此,只要是臣力所能及之事,臣定当尽心竭力完成。”唉,她得一块免死金牌容易吗?
“朕赏你的府邸,乃是将原来的楚王府邸收回来后换了牌匾赏给你的。如今楚王已经将你迎回,朕对他怒气未消,不想归还他此府邸,他如今浑身是伤,已是没了落脚之处。不知你愿否收留他几日,让他养好伤再离开长安城呢?”
苏暖玉呆住了,秦显也呆了。
这个皇帝老儿,就是弱智白痴也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她和秦显的情况,他心里一清二楚,他既不点破,却又巧妙地要将他俩凑成堆,这令苏暖玉有些哭笑不得。
秦显不由大为感动。之前他的父皇对他严切训责,令他本就黯然神伤的心愈加失意。此番却仍是为他着想,一心要给他们俩制造机会。只不过,也许只是徒劳罢了。
“微臣遵旨!”苏暖玉无奈,闷闷地应承下来。心里大声疾呼:皇帝你是个老狐狸!
“楚王你散朝后把小世子接走吧。”秦康j计得逞般地笑了,向秦显使眼色说道:“如今不同往日,你是寄人篱下,不可如往日般跋扈专制,若你惹怒了主人,她有权将你赶出府的,朕也不能偏袒于你,你好自为之。”
“儿臣遵旨!”秦显心领神会,欣欣然应了命。
“今日朝会甚久,辛苦诸位爱卿了。各位早些回去休息吧。苏暖玉,明日你且在家休憩一日,后日开始上朝吧。”
“多谢皇上体谅!臣遵旨!”苏暖玉泄了气,有些意兴阑珊地回答道。罢了,看在刚才皇帝替她主持公道的份上,被他算计的帐,忍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一旁的谢良忠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三呼万岁,目送皇帝退朝后这才相继退离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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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人小鬼大
史俊安、方诗浣已及寒熙皆等在宫门外,苏暖玉与崛出得宫门,方镇钦就在她身后不远处骑马而来,见到方诗浣时不由大吃一惊:“诗浣妹妹!”赶紧驭了马跳下身来。
“哥哥!”方诗浣怯怯地叫了一声。
“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你知道二娘都快把眼睛都哭瞎了吗?”见到她安然无恙,方镇钦反而气呼呼地训斥起来。
“哥哥,我知道错了。”
“史俊安,你这个混蛋!”方镇钦握了拳头,就要朝方诗浣身边的史俊安挥去。
“哥哥,不要!”方诗浣伸手拦在了史俊安前面。
“来,诗浣,你让他打吧,我是该打!”史俊安拉开方诗浣,挺起胸膛上前一步。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怦”地一声,方镇钦结结实实当胸给了史俊安一拳。史俊安并不还手,生生地受了这一拳。
“哥哥!”方诗浣心疼起来,不满地嚷嚷开来。
“行了,他已经悔过自新了,你就饶了他吧!”苏暖玉也替史俊安求起情来。
“苏大人你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方镇钦乍一听到苏暖玉的声音,立时收起了手,怔忡不已地看着她。
刚才在朝堂之上,她与意见相左的人激烈争辩,他一直在观察她,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其实他也很想质疑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另一股力量拉扯着他,示意他不要与她作对。
此时再度见到她,方镇钦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那个熟悉的人那个名字立时呼之欲出一般,但就是差那么一点,他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所以便疑惑地开口问道。
方镇钦的问话将史俊安、方诗浣及苏暖玉都震住了。
“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她是”方诗浣错愕着开口解释道。
“我是令妹的一位朋友,与你曾有过一面之缘。”苏暖玉赶紧打断了方诗浣的话,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管什么原因,既然他已经将她忘了,又何必再旧事重提自寻烦恼呢?
“难怪不过,诗浣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位了不起的朋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方镇钦仍是一脸不解之色。
“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阴差阳错而已。”苏暖玉一笑带过,接着叮嘱说道:“诗浣为了寻找俊安吃了不少苦,你不要再骂她了。好好送他们回去准备成亲事宜。诗浣,记得给我发请帖,我一定会去观礼的。”苏暖玉执了方诗浣的手,亲亲热热地说道:“我一定会封你一个大大的红包,所以你要赶紧和史俊安成亲哦。从此以后你们要相亲相爱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知道吗?”
“谢谢你,暖玉。”方诗浣双眼微湿,语声哽咽起来。
“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啊。”苏暖玉笑吟吟地说道,心里补充了一句:因为我指望着你成了亲我好回家。
苏暖玉与他们道过别,方诗浣与史俊安乘车跟着方镇钦先去了驸马府再作打算。方镇钦骑在马上,频频回头凝视苏暖玉,觉得她怎么就那么熟悉,并不像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与这个人之间的过往。
镇钦,你是对的,就应该这样。既然已经分手,就干脆忘个干净,免得时而回想起来,依然会黯然神伤。我也要向你学习,我也要试着忘情,我也要彻底洒脱。
按照惯例,外国使者入朝,有专门的驿馆下榻,此时已有专使前来接待崛一行人。带来的马羊之物也已送往司马监,奶牛却是苏暖玉要牵回府中的。寒熙因是苏暖玉招来的,况且她很是离不开苏暖玉似的,崛又寄希望于苏暖玉为她安排婚事,便也顺了她的意思。两方道了别,苏暖玉与寒熙上了马车,之前带过来的那两名奶牛饲养员跟着,直奔她的新居而去。
熟悉的府邸换上了新的门匾――丞相府。站在门口,凝视着这块崭新的牌匾,苏暖玉真是感慨万千。
她曾经在落难之际被秦显带到这里,使她暂时有了栖身之所。她曾在这里结束掉一段锥心刺骨的爱情,又在这里开始了一段令人遗憾的爱情。她曾经只是这里的过客,岂料峰回路转,有朝一日她竟华丽转身,变成了这里的主人。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那么地不真实。
府里原有的下人们留了半数看守门庭,得闻新主人前来接管府邸,都着装整齐地列队至门口处迎接。这里多数都是老面孔,也都知道新任主人是苏暖玉,对苏暖玉性格脾气都是极为了解的,此时一个个都打起十分精神来。
“管家江未书向苏大人请安!”江管家当先迎上前来见礼,一脸谄媚的笑:“丞相大人一路辛苦!”
“奴婢们向苏丞相请安!丞相大人一路辛苦!”其他的奴婢们也跟着行礼下去。
苏暖玉便简单地训了话,叫人搬了行李牵了牛马入内。她依旧选择住在迎幸楼,寒熙兄妹自也安排在此院内。把随行的侍卫们也安顿好,让江管家准备热水,苏暖玉要与寒熙在染香池内沐浴。
和苏暖玉一起洗澡,寒熙还有些害羞兮兮的,被苏暖玉取笑了个够。苏暖玉自己先脱了衣服入水,寒熙红了脸都不敢看她的身体,不过却直惊叹说她的皮肤白得异乎寻常。苏暖玉趁她不备,一下子将她拖入了水中,强制替她脱了衣服。两人嘻笑着洗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水凉了身体起皱了才爬出了水池。
等她们穿戴完毕步出馥桂园时,见秦显带着张妈秦栋及江喜美等人立于园门口处,秦栋更是惊喜交加地叫了起来:“娘亲!”立时蹦下地来,屁颠屁颠跑到苏暖玉面前,仰起小脸欢快地喊道:“娘亲!娘亲,你回来了吗?娘亲,小栋好想你啊!娘亲,你不要丢下小栋啊,小栋真的很乖的,小栋是好东西”
寒熙惊讶得几乎掉了下巴,她从来不知道苏暖玉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儿子。
苏暖玉也伤脑筋得很,秦栋一口一个“娘亲”地喊着,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僵立当场,任由秦栋欢天喜地地诉说着别离之情。只是半个多月没见到而已,感觉他又长高了一截,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在耳里绵软清甜,让人恨不能抱在怀里狠狠啃上两口。假如,他不叫她娘亲的话。
“小栋,过来,娘亲很累,要好好休息,不要打扰娘亲。小栋要听话,不然娘亲不疼你了。”秦显替苏暖玉解围,向秦栋招手说道。
苏暖玉心里哀嚎一声,这是解围吗?还在给秦栋炮制幻想,让他满心以为她就是他的娘亲。啊,头痛!
“娘亲,你累了吗?小栋给你捶背吧!”秦栋伸手抓住苏暖玉的裙摆,讨好似地说道:“捶一捶就不累了。皇奶奶都有给皇爷爷捶背的哦,小栋也有给皇爷爷捶背哦,皇爷爷说小栋捶背捶得好舒服呢。”
“小栋真乖!”苏暖玉笑眯眯地弯下腰来,轻轻扯脱他的手,然后攀住他稚嫩的肩膀,推转过去,说道:“谢谢小栋哦,小栋去给爹爹捶吧,爹爹比较累!”接着迅速松开手,提了裙摆,朝寒熙努努嘴,几乎是拔腿就跑。
“娘亲,你又要丢下小栋了吗?娘亲是坏人!娘亲坏坏!爹爹,娘亲坏!娘亲不要小栋了是不是?呜呜”意识到自己被娘亲推拒,秦栋扁起嘴,委委屈屈地望着苏暖玉的方向哭诉起来。
苏暖玉的脚又生生地定在了当场。秦栋哀怨的语气让苏暖玉顿时心软起来。不管怎么样,之前他被灌输了她是他的娘亲这个概念,她现在却要不负责任地一把丢开,她是可以撇干净了,但未免对秦栋太不公平了。况且,她已经遗弃过他一次了。
“小栋,对不起!”苏暖玉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慢慢挪到秦栋面前,屈身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哄慰着说道:“小栋是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哦。是娘亲不好,娘亲是坏人,让小栋伤心了,小栋不哭,小栋来打娘亲两下出气好不好?”
“娘亲娘亲,小栋好想娘亲,娘亲不要不管小栋,皇奶奶说小栋是个可怜的没娘的孩子娘亲别丢下小栋了好不好?
小栋不要再跟娘亲分开了”“哇”地一声,秦栋反而越发哭得大声起来,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两只手死死地搂抱住苏暖玉的脖颈,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抛下他而去。
一席话听得在场诸人都有些鼻酸酸的,苏暖玉更是既心疼又愧疚。
“小栋,对不起”苏暖玉湿了眼眶,将他搂紧了些,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哄慰着说道:“是娘亲不好,娘亲是坏人,让小栋伤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娘亲答应小栋,再也不丢下小栋了,好不好?”
“娘亲”秦栋这才稍稍收了泪,脸上漾开了笑,抽泣着说道:“娘亲不可以骗人哦。”
“娘亲从来不骗人的!骗人的人鼻子会长长的!”苏暖玉信誓旦旦地说道。
“为什么骗人的人鼻子会长长的?”秦栋疑惑起来,眨巴着眼看着苏暖玉不解地问道、
“啊,这个啊,娘亲慢慢说给你听”苏暖玉的抱着秦栋,一边往迎幸楼走去,一边跟他讲长长鼻子的童话故事。
看着这和谐的一幕,秦显脸上也不由笑逐颜开起来。他的眼中顿生出一大片希望来。儿子,要加油啊!
苏暖玉抱着秦栋回到迎幸楼,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连寒熙也听得津津有味的。
“圣女姐姐,你讲的故事真有趣!”寒熙一脸仰慕,赞叹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呢。”
“我以后再讲些别的给你听,”苏暖玉笑说道:“你都记牢了,将来讲给你的孩子们听。”
“姐姐!”寒熙一下子红了脸,薄嗔着抿起了嘴唇。
“咦?你干嘛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苏暖玉打趣着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相夫教子是早晚都要经历的嘛。对了,寒熙,姐姐在中原给你找个婆家好不好?你想不想留在中原跟姐姐作伴?”
“姐姐!”寒熙的双眼顿时被点亮,因着心情激动而有些局促地互绞着双手。“我真的可以吗?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留在中原跟姐姐作伴之事,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找个中原的婆家,不就可以跟我作伴了吗?”
“可是”寒熙微微沮丧起来,叹气说道:“我只是一介胡女”
“你放心吧!”于是苏暖玉将今日朝堂上的事大致地跟寒熙讲了一遍,直听得寒熙频频点头,到后来已是热泪潸然起来。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寒熙擦着眼睛,感喟着说道:“真的能够亲眼见证这一天!姐姐,真的好谢谢你!你是我们匈奴族的大恩人!妹妹给你磕头!”说着,寒熙就要向苏暖玉跪拜下去。
苏暖玉赶紧伸手拦住了她,跟她说不用客气之类的话。
又逗了一会儿秦栋,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江管家来请示说,不知道苏大人晚饭要什么菜单,什么时候开饭。他可没忘了,当时苏暖玉掌管王府的时候是个什么怪癖。
苏暖玉问了一下库存情况,虽然寒熙也算是贵客,不过她们只有两个人,算上秦显三个人,没必要太过浪费,因此便让江管家准备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外加一个鲫鱼豆腐汤。
秦栋此时还没完全断奶,还没等到饭煮熟已经开始嚷饿,吵吵着要找张妈喂奶。苏暖玉心想他都快要两岁了,早就该断奶了,便也不叫张妈来,而是让那两名饲养员去挤了牛奶,三头牛共挤了两桶牛奶,叫厨房先加热了三份送了过来。她和寒熙一人一份,还有一份是秦栋的。
秦栋喝惯了母||乳|,一时间不能接受牛奶,苦着一张小脸,任凭苏暖玉百般哄慰着,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般,就是不肯张嘴喝一口。
“好,现在小栋不听话了是吧?”苏暖玉见来软的不行,干脆就拉下脸来,佯怒道:“小栋不乖的话,娘亲就不喜欢小栋了。你走吧,去找你的奶娘去!”
“娘亲”秦栋见苏暖玉生气了,也不敢再闹了,怯怯地伸出手摇晃着她的胳膊,语音绵软:“娘亲不要赶小栋走,小栋会乖乖听话的。”
“嗯,这才像话嘛。”苏暖玉这才展颜而笑,重新将牛奶递至秦栋面前,哄慰着说道:“娘亲就喜欢听话的乖孩子。来,小栋要是乖乖地喝了它,娘亲就亲一下小栋好不好?”
“好!”虽然声音有点勉强,但他似乎更害怕苏暖玉不喜欢他,秦栋乖乖地张了嘴,合作地喝下了苏暖玉喂给他的牛奶。想必牛奶的滋味到底不如奶娘的||乳|汁,秦栋喝得眉毛鼻子都皱成了一团。
终于将大半盅牛奶都喝光了,秦栋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眼巴巴地瞅着苏暖玉。苏暖玉替他擦拭了嘴角,表扬了他一番,凑唇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秦栋这才像得到莫大的赏赐般眉开眼笑起来。
“娘亲,我也要亲亲!”秦栋却并不因此而知足,拉扯着苏暖玉的手,噘起嘴来,作势要亲苏暖玉。
苏暖玉只得将他抱坐在身上,凑了脸让他亲了一口。那小子扬起嘴角得意地笑了,那模样神态,竟然跟秦显如出一辙。
“令郎也有趣得紧啊!”一旁的寒熙早已忍俊不禁起来。
“寒熙,你误会了”苏暖玉正准备解释一番,谁知秦栋突然出声问道:“‘令郎’是什么东西啊?”惹得苏暖玉“扑哧”一声笑了开来。
说笑间,天色已渐暗,而江未书也把饭菜摆上了桌,苏暖玉耐心地教了秦栋学着拿筷子吃饭,亲自替他剔了鱼肉中的骨刺。
“娘亲,爹爹为什么不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妃你不可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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