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 作者:rouwenwu
亨除外。
而如今,这个最不可能欺骗她、愚弄她以及背叛她的人,给了她当头一棒。这是多么讽刺悲哀可笑的事!
苏亦亨,你这个大骗子!你才是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大恶人!亏我那么相信你,以为你是从来不撒谎的人!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欺骗我!
苏亦亨,你这个大坏蛋!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怎么能够带给我希望又生生摧毁?你怎么可以在我下定决心之后,就这样轻易地离开我?
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就留在那个美好的星球之上,再也没人歧视你,有家人的关爱,有漂亮的外表和不凡的身手,喜欢你的美女一定趋之若鹜。请你从今以后过上开心幸福的日子,不要再出任何意外。我不希望那个博物馆里躺着的人是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直以来,因为你总是对我单方面的付出,我始终觉得亏欠于你。这一下,你狠狠地给了我一刀,从此以后我不用再对你心怀愧疚,我们扯平了。
希望你从此以后快乐幸福地生活,以弥补你前半生不幸与不公的遭遇。
苏暖玉颓然地将手指从口中取出,本来就疼痛着的双眼此时更加肿痛不已。
原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国的人,都是异类,他们才是命定要相伴终生的人。原来,她又错了。
不,一直都是她错了。
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呢?这就是菩萨一直以来对她的惩罚啊!先赐予她,然后无情地夺走!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方镇钦也好,秦显也罢,连苏亦亨也不放过。只要是她喜欢的,只要是她决定要相濡以沫的,只要是她竭力想要倾心付出的那个人,无一例外的,通通都会离开她。
菩萨,你才是最万恶的魂灵!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地对我如此残忍?到现在这样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要怎样?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好,你不放过我,我,再也不会向你妥协!不就是孤独终老吗,有什么可怕的?!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对任何男子产生幻想,她再也不会期冀所谓的爱情与幸福。她不需要这些,她要不起!
她是九天圣女,她统领着千军万马,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从今天开始,你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菩萨,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要进军中原,踏平天下所有的庙宇,毁了你的石身,所有的和尚都拉去做苦力,尼姑都变做娼妓。
真是太欺负人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就着衣袖,苏暖玉豪气地擦干了眼泪。回转身,只见两排士兵手执火把分站两边,从她所在之处一直延伸至她的穹庐之前,见她转过身来,不由都齐声高喊道:“恭迎
圣女回帐!”
苏暖玉挺直了脊背,一脸平静地从士兵站成的夹道中间走了过去。从今天开始,苏暖玉,不能再软弱,不要再哭泣,这一次,你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苏暖玉,向前冲!
穹庐之前,单于及周翁都引颈以盼着。苏暖玉停在了他们面前,定定地注视着他们,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今日已晚,一切待明日再行商榷吧!”
苏暖玉这样的言辞,已经表示她接受了圣女的身份。单于及周翁都面露喜色,此时周翁欠身作了礼,欣欣然说道:“既是如此,便请圣女早些安歇。明日便开始准备圣女的祭祀出任典礼,为圣女引荐族内相关人等。周翁告退。”
苏暖玉轻轻“嗯”了一声,周翁听她对于这样的安排并不反对,心中更加欢喜,生怕她反悔似地,当即告退而去。那单于仍留在原地未动,
“我的名字叫崛,‘崛起’的‘崛’。”他紧盯着苏暖玉,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已经安排了两名奴婢在你帐内,若是她们有伺候得不周到的,你尽管来告诉我。”
苏暖玉不置可否,迈步便要进入帐内。那伶俐的守卫早已打起帐帘,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甫一入内,那两名奴婢便迎了上来,向她行了跪拜之礼。那两个奴婢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也只是普普通通,但一脸精明相。问了其中一个的名字,说是叫什么花哈什么子的,苏暖玉听得直皱眉头,索性叫她小花,另一个就干脆叫小草。两人喜不自胜,谢过圣女的赐名之恩。
小花和小草就去给她张罗洗漱之物,苏暖玉这才在床前站定,细细研究起苏亦亨留给她的宝衣来。这是一件||乳|白色的连体的衣物,连手和脚都包在里面,只有头套是独立的。她掂了掂份量,十分轻巧,估计两斤不到,用手感知,摸不出来是什么质地。她将它凑近火苗之上烧了烧,既不着火也无异味,实在令人揣摩不透。
她脱了外衣,坐在床上,先将两条腿穿进衣服里去,又套进了两只手,接着将腰间的拉链拉好,正好隐藏在腋下,衣服一下子变得天衣无缝。即使她伸手摸拉链经过的地方,也是平滑齐整得跟没有拉链一样。
然后,她又戴上了头套。整个头套也将头部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前面部分是透明的,不影响视物。在双耳畔竖着手指长短的透气管,管壁紧紧粘合在头套上,浑若天生。
整装完毕,苏暖玉取了长剑,先试着轻轻刺了刺自己的胳膊之处,只听得“嚓嚓”的响声,衣物完好无损,她的手根本无所察觉。
突然得了这样一件宝物,苏暖玉不免有些得意,微微牵动眉眼笑了笑。接着,她又用剑大力朝自己砍下,这件衣物毫发无伤。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枪,不然她还真想试一试子弹能不能穿透这件衣物。
如今她有了宝衣护体,已经是天下无敌,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到底,她还是亏欠了苏亦亨,他即使离开了,也不忘给她留下如此珍稀贵重的物品。一想到苏亦亨,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悲酸的。
脱下衣物,苏暖玉由着小花小草服侍着睡下。翻来覆去地折腾好久,也不知道何时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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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原是旧识
苏暖玉是被一阵吵嚷鞭打之声给惊醒的。
睁开眼来,见天已经大亮,映得室内一片光明。不过她的眼睛还有点疼痛,骤然间接触到这光线,不由得伸手挡了挡。
“外面发生何事?”苏暖玉坐了起来,提高声音问了一声。
外面的呼喝之声顿时停了下来,帐帘一掀,小花小草端着脸盆之物恭敬地走了进来。跪拜,问安,给苏暖玉穿衣洗漱。
“回圣女,是一个汉人奴隶企图逃跑,被小的们捉住了。”外面一人应声说道。“惊扰圣女好梦,小的该死!”
“汉人奴隶”四个字听得苏暖玉极不舒服,她冷冷一哼,怒斥道:“知道该死就好!你先等在那里别动,等本圣女出来治你!”
“圣圣女!”“咚”地一声,那人惶恐至极地跪下地去,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地回答道:“谨遵圣女示下!”
小花小草给苏暖玉带来了新衣服,竟然也是汉服褂裙,而且还是上等绸缎抽制,暗黑色的缎面上,有手工绣制的大朵牡丹花,最外面罩了一件狐皮坎肩,既保暖又美观。
“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的汉人衣服?”苏暖玉有些纳闷地问道。
“回圣女,”小花抿嘴轻轻一笑,继而说道:“这是为寒熙公主刚刚缝制好的衣裙,是单于命奴隶们先送来给圣女穿的。寒熙公主比较偏爱汉人服饰。”
“哦?”苏暖玉轻挑了挑眉,她无意中又树敌了。
打扮停当,小花小草又伺候着苏暖玉吃了早饭。早饭是一杯温热的牛奶,既腥且浓,绝对纯天然无污染。外加奶酪面糕之物。苏暖玉大约是饿了,好家伙,一阵狼吞虎咽,全部消灭干净。
吃饱喝足了,长了精神,她这才施施然地步出了帐外。外面天气晴好,阳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帐外的士兵见到她出来,纷纷问安作礼。她只轻轻点头示意。那边厢,一个乱发覆面的奴隶浑身带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其中一个士兵则如履薄冰般地跪着,正是此前回答她话的人。
“你知错了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凌厉地问道。
“是,小的知错。小的不该搅扰了圣女清梦。”
“不是这个。”苏暖玉见那人跪得久了,也算是惩罚过了,心中稍稍一软,语气温和了些。“你先起来吧。”
那人闻言如获大赦,赶紧谢了恩典,强忍着膝盖处的不适起身,惴惴不安地垂手侍立着。
苏暖玉款步走至那衣衫单薄的奴隶面前,微微弯腰,轻声问道:“喂,你怎么样?”
那奴隶仿佛忍受着极大的苦楚,困难地“嗯”了一声。苏暖玉忙命人将他扶了起来,并吩咐说找大夫给他看伤,给他饭吃。那干人等自是不敢违了圣女之命,顺从地夹扶着那奴隶而去。那奴隶自乱发缝隙中,虚浮缥缈地瞅了她一眼。
“你,前面带路,我要见你们单于。”苏暖玉示意犯错的那位士兵说道。
“是!圣女这边请!”那士兵谦卑地打手势说道。
经过一顶穹庐时,正好自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两人都因为害怕撞上对方而骤然止住脚步。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好看的瓜子脸,皮肤跟她以前有点相似,健康的麦芽色,穿着竟也是常见的汉人服饰。见到她时,也是微微一愣,继而轻轻一笑。笑意迎人处,明眸皓齿。
“见过寒熙公主!”那名给苏暖玉带路的士兵向那女子欠身作礼。
“你就是寒熙公主?”苏暖玉想到自己穿了她的衣服,有些过意不去。
“是的。”寒熙轻晗了晗首,看见她身穿自己的新衣服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而有些讨好似地笑着,温婉地说道:“阁下莫非就是我们草原上的圣女么?”
“他们是这么说的。”苏暖玉顿时对她起了亲近之意,同时幽默了自己一把。“我这个圣女,其实是‘剩下’的‘剩’。”
寒熙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觉得苏暖玉无比亲切,一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眉眼弯弯,甚是惹人怜爱。鬼使神差的,苏暖玉便伸了右手勾了她的臂弯,垂涎着脸说道:“我正准备去找单于说事,我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小美人儿,只知道叫个臭男人带路。你如果没别的事的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寒熙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听到苏暖玉夸她是美人儿,有些害羞,又有点窃喜。
“能为圣女效劳是寒熙的大荣幸!”寒熙被苏暖玉勾住臂弯,心里忐忑着,紧张得保持着一个姿势丝毫不敢稍动。
“诶,寒熙,我一见到你就好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好想有个可以说知心话的同性朋友呢。寒熙,你不要‘圣女’‘圣女’地叫我,听着怪生分的,我比你大两三岁,你叫我姐姐好不好?”苏暖玉勾着她,一边朝前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汗,莫非跟唐秋雁呆久了,她也要变得婆婆妈妈了吗?
寒熙起初对她心存敬畏,一直战战兢兢的,此时见苏暖玉一点架子也没有,毫不可怕,稍稍放松了些。
“这样恐怕不行吧?”寒熙不无忧虑地说道:“这样会乱了礼制的,我哥会骂我的。”
“他不敢的。这里我最大。他敢骂你我替你骂回来。”苏暖玉大言不惭地说道。
“圣女”寒熙眼中隐隐有泪意沁染出来,看着苏暖玉,一脸动容之色。“寒熙何德何能圣女要是真的是寒熙的姐姐就好了,寒熙只怕会辱没了圣女”
“寒熙,这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哦。”苏暖玉将手从她臂弯中抽了出来,佯装生气起来。此时她们已经来到单于的穹庐之前,早有守卫的士兵见过礼,高声喊道:“圣女驾到!公主驾到!”
一只大手迅速将帐门帘掀开,崛有些喜出望外地冲了出来。
“圣女如何自己来了?你若有事找我,派个人来通传一声,我自会去寻你的。”崛注目着苏暖玉,脸上笑开了花。
“这如何使得?单于你事务繁忙,我哪敢这般劳驾你啊?反正我是大闲人一个,还是我来找你吧。”苏暖玉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此时在里面议事的周翁也步出来与苏暖玉见了礼,恭请苏暖玉步入室内。苏暖玉一看里面的摆设,猜想这里应该是议事的地方。
“圣女来得正好,我和单于正在商量祭祀典礼的细节问题,想问问看圣女有什么意见。”坐定后,周翁正色说道。
“我无所谓,你们看着办吧。”苏暖玉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管你要怎么折腾呢,反正她现在是个宝,总不会为难她的,况且她还有宝衣护体呢。
“不知道圣女找我是什么事?”崛见她对这祭祀典礼兴致缺缺,便也丢开这个话题暂且不说,问道。
“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抓汉人为奴?而且还如此残忍地虐待他们?他们也是人,是娘生父母养的,又不是畜牲,即使是畜牲,那也是有感情的。现在一共抓了多少汉人奴隶,全部放了。”苏暖玉一脸凝重,铿锵有力地说道。
“圣女,我能体谅你的心情。”崛并不正面回应,而是略带愤恨地说道:“你现在看到他们在这里受苦所以你怜悯他们,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们中原的人歧视我们胡人,胡人在汉人那里受到的待遇比这个残忍了不知多少倍。”
“那你是这样来报复他们,想要寻求一点心理平衡吗?”苏暖玉白了他一眼,侃侃而谈道:“能被你们抓住当奴隶的汉人,只不过是无辜的老百姓,他们每日辛苦劳作,也不过勉力糊口罢了,哪里还有闲功夫来歧视你们虐待你们?能歧视得起虐待得起胡人的人,同样也是歧视虐待这些无辜老百姓的人!说起来,你们还是一国的呢。对于受着同等待遇的人,你们不仅丝毫不给予怜惜之情,反而落井下石。哼,这样的部族,永远别指望人家尊重你追随你,成为天下各国的领导者,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你”崛被苏暖玉一阵抢白,顿时脸上青红交加,两只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他有些忿忿然地瞪着苏暖玉,心道你是汉人当然帮着汉人说话,他们胡人曾经受到的屈辱与不公平待遇,
她又何曾感受到过?
苏暖玉同样不依不挠地回瞪着他。
“来人,把那些汉人奴隶都带过来!”半晌,崛脸上的怒戾之色渐渐平息下去,凝视着苏暖玉,头也不回地高声吩咐道。
“是,遵命!”外面有人应声飞奔去了。
苏暖玉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幸而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值得襄助。
没多会儿,外面已经在叫“单于”,说奴隶悉数带到。崛这才转身,悻悻地往外而去。苏暖玉一干人等也跟着步出门外。
外面整齐地站立着二三十个衣衫褴褛的汉家男子,从十岁至四十岁左右年纪的都有。他们大都面黄肌瘦的,此时不知道这帮胡人鞑子又要想什么招数来折磨他们,不由都惊惶不定地面面相觑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崛迎风而立,掷地有声地说道:“如今草原有幸,你们有幸,圣女菩萨心肠,替各位求情。所以本单于决定,释放你们的奴隶之身。如有愿意留下来定居者,本单于赐予牛羊之物,以本族族人视之。若有想要还归故里的,发给盘缠干粮。”
一时间,奴隶之中炸开了锅,相互交头接耳起来。
崛转眼去看苏暖玉,后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举动得到了苏暖玉的认可,崛此前的郁闷之气荡然无存,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请问单于,你说的是真的吗?”那群人商量完以后,推举出一个人来,怯怯地问道。
“本单于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崛微微动怒,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哇!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啦!”
“这个圣女真是个大好人啦!”
“呜呜呜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去!”
“”欢呼声、感慨声、抱头痛哭声,交织成一片。
这一下,奴隶们几乎走了个精光。他们甚至不敢去问是不是真的可以领到盘缠,还是崛叫住他们,命他们必须领了盘缠再走。
那些奴隶被无辜抓来,当牲口使唤,牛马不如,本来是恨透了这个崛的,此时见他大施恩德,之前的怒恨之意顿时消弭不少,一个个领了钱粮欢天喜地地结伴离开。
崛一脸晦色。他还以为再怎么地会有一两个人愿意留下来呢,可见人家真是对他恨之入骨了。
不过,确实有一个人还留在原地。
这个人就是此前被士兵毒打然后被苏暖玉救下的人。他是因为逃跑才被抓住挨打的,按理说他应该是最想要离开此地的人。但是他却木立当地,眼望着苏暖玉,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此时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那个奴隶。苏暖玉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光并没有不敬或调戏之意,好像有感激、有惊讶、有不可思议之类的情愫。
他的个子较高,或许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而显得骨瘦如柴,不知道是遭受了非人待遇还是平日里走路姿势不对,他有点驼背。他的头发依然是乱糟糟的,衣服又薄又破,好像几个月没洗头洗澡一般,无比邋遢。
“好个大胆的奴隶!”崛见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暖玉,不由怒斥道:“你为何还不速速离去?”
那奴隶一吓,赶紧低下头来,闷闷地应了“是”,一步三回头地磨蹭着离开。但很快地,他迅速地冲了回来,在苏暖玉三步之外站定,充满疑惑地问道:“阳小姐,是你吗?你还活着吗?”
“你问我吗?”苏暖玉看他的神态,像是把她认成了故人,于是反问出声道。
“不对,不对,阳小姐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年轻?”那人将头摇成拨浪鼓,喃喃自语地否定着说道。
“喂,你这人别不识好歹啦!”旁边的士兵早已经冲了上来,将他推攘着拖走。“再对圣女无礼,你可就没这么走运啦!”
那人被拖曳着倒退着离去,但他的眼睛,却仍然停留在苏暖玉身上,不曾稍离。崛不经意地上前一步,准确无误地挡在苏暖玉前面。那人再看不见苏暖玉,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没多会儿,他使劲地挣扎着,几乎用尽力气高喊道:“天啊!莫非是苏姑娘么?苏姑娘,你还记得老杨吗?害你变成哑巴的朱牙婆,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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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神勇无敌
哦,我的天!苏暖玉大吃一惊。她真还没认出来。她赶紧示意那两个士兵放开他,那奴隶初获自由,飞奔着跑了过来,一脸欣喜激动。
“苏姑娘,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变了,我都不敢认了。”老杨气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有些局促地说道。
“老杨,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苏暖玉也惊呆了。
“苏姑娘,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老杨眼里一片湿润,渐渐地语声哽咽起来。
原来,当初秦显将苏暖玉从僵尸脸上救下之后,僵尸脸被乱剑砍死,秦显下令将朱澈及老杨发配塞外,永世不许回中原。朱澈在半路上患急病死了,而老杨则在边境上徘徊着,靠偷鸡摸狗勉强过活。没过多久,他就被胡人抓住,带回驻地当奴隶。胡人仇视汉人,经常对他拳打脚踢,幸而他身体底子还不错,侥幸地活到了现在。今天听说来了一位圣女,圣女即位要用活人作祭,他们这批奴隶首当其冲,所以他才决定逃跑的。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苏暖玉伸手轻抚上他空荡荡的袖管,当初她只听说秦显没有为难他,没想到到底还是让他吃了不少苦。
“苏姑娘,快别这么说!”老杨急得摇头不已。
“单于,他说的是真的吗?我即位要用活人作祭?”苏暖玉眼绽寒芒,扭头问崛。
“这是我们匈奴人一直沿用的祭祀制度,并非是在我这里新增加的。况且圣女的身份地位非同小可”崛解释说道。
“立即取消!”苏暖玉粗暴地打断他未尽的话语。
崛呛立当场,面对苏暖玉时如骨骾在喉。自从这个苏暖玉来了以后,他一直憋着一股气,她根本就不是上天派来帮助他的,她分明是来跟他作对的。
“取消什么?取消祭祀典礼还是取消你的圣女之位?”半晌,崛强忍着怒意,口气不善地问道。
苏暖玉一看他的表情,听到他这样的语气,知道他对自己很是不满了,她的倔脾气又犯了:“那就取消圣女之位好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圣女。”“哼”了一声甩过头,和颜悦色地对老杨说道:“老杨,跟我走!”
老杨满脸堆欢,唯唯诺诺地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回到住处,苏暖玉叫人先将老杨带下去洗头洗澡换了干净衣衫,她自己则赶紧将宝衣穿在了里面,只是没戴头套。这下把那个单于惹怒了,看他平素杀人不眨眼的模样,要是他对她起了杀心,她也好有个防备。
思量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寒熙却打了帐帘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圣女,你生气了吗?”寒熙站在门边,远远地看着苏暖玉,轻声细语地问道。
“谁说我生气了?”苏暖玉冲她笑笑,招手示意她来到自己身边。寒熙欢欣雀跃地急步奔至她面前,一张小脸充满敬慕地望着她。苏暖玉就算有气,看见寒熙也立即消气了。
“看你气呼呼地走了”寒熙忐忑地任她拉坐在床畔,声如蚊蚋。
“那寒熙你是站在我这一边还是站在你哥哥一边?”
“若是在以前的话,我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我还以为那样是应该的。不过今天听圣女说过以后,觉得很有道理。寒熙见识浅薄,就算是想站在圣女一边怕也是无济于事。”在苏暖玉鼓励般的注视下,寒熙壮了壮胆,温温柔柔地说道。
“所以你才这么讨人喜欢啊,不像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哥哥!”苏暖玉伸手掐了一把寒熙的脸蛋,坏笑着说道。
寒熙红了脸,苏暖玉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她心里有些喜孜孜的。
“那圣女你不会离开这里吧?”
“你这么快就舍不得我啦?”苏暖玉笑嘻嘻地逗她说道:“我也很舍不得你呢。你放心吧,就算是我要离开这里,也一定把你一起带走好不好?气死你哥!”
苏暖玉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有邪恶的一面,不然为什么老是喜欢捉弄这种羞羞答答的孩子呢?
正说话间,老杨已经洗好澡换了衣服在外面请示了一声,苏暖玉叫他进来。寒熙便先告辞出了帐外。
老杨已经将乱发整理好束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老杨,我记得以前朱牙婆说过,因为我长得跟你的初恋情人很像,所以你才让她将我带离山野的,”苏暖玉让他在对面的矮凳上坐下,询问道:“刚才你看到我,叫我‘杨小姐’。怎么,我真的长得跟你的旧情人很像吗?”
老杨一下子红了脸,好像被人抓住小辫子一样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其实也不是啦。”老杨赧着脸,连忙解释说道:“不是什么情人。以前见你的时候,你跟她只是七分像,如今倒有八分像了。她的眼睛比你大一点”看了看苏暖玉,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此时吞吞吐吐地说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的家在桂林郡,阳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阳是太阳的阳,不是木字旁的杨,我也是太阳的阳咳,我还没跟你说过,姓这个阳的挺少的。我的名字叫阳义。”说到此处,顿了顿,停下来看了一眼苏暖玉。
“是哦,你不说我还真以为是木字旁的杨呢。”苏暖玉尴尬地笑说道。“阳义,我记住了。好,你接着说。”
“嗯”接收到苏暖玉眼色的阳义便继续说道:“阳小姐是阳府庶出的小姐,闺名阳佩漪。虽然算不得绝色尤物,不过心地很善良。当时我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是阳府里的一个小小家奴。阳小姐对下人都很好的,见到我们都很温暖地笑。当时府里的下人们,没有不喜欢她的。后来她嫁给大理的一个商贾之家,不过我听说她要嫁的人是一个浪荡子,连来迎亲的新郎都不是本人。再后来,我听说她家里遭遇了灭顶之灾,一家上下,全部死于非命后来的后来,我因为患了水痘被迫离开了阳府,半道上遇到了新寡的朱澈,我就一直跟着她东奔西走了。多年后再回来桂林郡,才知道阳府也被灭了满门”
“啊?怎么会这样?”苏暖玉不由打了个寒噤,疑惑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毒?”
“听说是一个叫周”阳义的话才刚说到一半,陡然间自外面传来“呜呜”的号角之声,接着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整队集结的喝令声。
苏暖玉一惊,示意他停下了话头,赶紧往外冲了出去。她门口原来的侍卫已经撤走,许多士兵握了弓箭剑戟之物急急忙忙往阅兵场而去,那号角之声一阵一阵地急促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暖玉赶紧拉住一个士兵问道。
“回禀圣女,有敌军来犯!”那士兵匆匆地说完,行了礼小跑步而去。
苏暖玉一时犯了踌躇,正在拿不定主意之间,却见一名小将带着寒熙和一些妇女儿童急驰而来,后面跟着一队士兵。见到苏暖玉,恭敬地行礼,急急地说道:“奉单于命,小的特地前来护卫圣女及族中弱小的安全。请大家稍安勿躁,千万不要四处乱跑。”
“我问你,是什么人来犯?”苏暖玉比较关心这个。
“回圣女,是叛徒喀斯尔查,也就是投靠天朝的秦勇。”
哦?一个叛徒还这么嚣张?!苏暖玉轻眯了眯眼。嘿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倒要去见识见识,这个叛徒到底长什么德性?!
“你马上去给我备马!”苏暖玉命令似地丢下一句话,迅速转身入帐。
让阳义在门口把守着,她赶紧脱了外面的衣裙,将苏亦亨留给她的宝衣穿在身上。此时见到这件宝衣,心里又着实揪紧了一下。亦亨弟,即使你不在我身边,穿着你送的这件宝衣,就好像你在我身边守护着我一样。你现在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无论你在哪里,请记得一定要好好的!
甩甩头,不再过多缅怀,她迅速地套上了头套。脖颈间的拉链一拉,立刻让头套和衣服变得浑然一体,天衣无缝。接着再穿上外衣,除了头套看上去怪异以外,其他都看不出特别之处。
背上了苏亦亨留下的弓箭,伸手轻轻抚摸一下,背在背上,然后取了长剑,风一般冲出了帐外。
那小将已经听话地牵了一头牝马来,不无担忧地说道:“圣女,您的命令小的不敢违抗,但是单于也有令在先,若是圣女有了什么闪失,唯小的是问呢。”
“哼!”苏暖玉戴了这头套以后,外界的声音顿时轻了许多,这小将说的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料必是不愿让她离开的意思。她也懒得理他,踩了马蹬,漂亮地翻身上马,一抖马缰,马儿便疾驰而去。
一路往东而去,不过在驻扎地十里外便已经看见了对峙的双方人马。没想到敌人竟离他们如此之近!
苏暖玉驾着马越过了本方将士,冲至前方与崛及周翁并排立于一处。
见到苏暖玉的骤然到来,崛及周翁都是大吃一惊。崛挑了挑眉,有些生气地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暖玉虽然听不太真切他在说什么,但大致能猜到他的意思,她也不回答,只是向他微微一笑。
此时苏暖玉看向对面,只见百米之外,第一排骑在马上的,也是三个人。苏暖玉自从被ufo射出的强光刺到眼睛以后,视力已经大不如前,此时更加看不清对面的人的长相。那三人后面有士兵竖起高高的旗帜,上书大大的“勇”字标识。其后更是浩浩荡荡密密麻麻的人马,看这阵势,没有十万兵力也该有八万。
“周翁,我方的兵力多少?”苏暖玉稍稍向周翁靠近,尽力提高声音说道。
周翁伸出了一只手,意思是五万。苏暖玉心下明了,又问道:“有把握吗?”
“这次难讲。秦勇几乎是倾巢而出,看样子他要吃掉我们的决心下得很大。”周翁虽然靠得苏暖玉很近,而且他耳力极佳,但听她说的话也感觉分外吃力,猜想她这个头套大有古怪。所以他跟苏暖玉说话时也尽力凑至她耳边,提高几分音量,但苏暖玉也只是勉强听到而已。
苏暖玉现在也知道这个头套有这样的弊端,所以她也干脆不再问话,对于打仗她反正不在行,到时看情况再说。
此时崛已经打马上前一步,遥遥地向对面喊话:“喀斯都尔,你这卖国求荣认贼作父的叛徒,你一而再地上门挑衅,残杀族人,此等滔天大罪,天理难容。今日本单于便了结了你的狗命,替先父报仇!”
崛这一番言语,字字泣血,震得全场人鼓膜嗡嗡作响。他话音刚落,便已催马向前,同时伸手至背上取了弓箭,瞄准对面的杀父仇人,拉了满弓,“嗖”地一声射将出去。
不过,秦勇身后的将士早已举了盾牌,替秦勇挡下了箭矢。与此同时,“勇”字旗前方一身火红劲装的将领人物策马而出,伴随着一声“驾”的娇喝声,她冷声说道:“小辈请战长辈,果然是化外之民所为!何必劳我父王大驾,就让吟风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语声既毕,两人的马头已经撞至一处,那红衣女将两手分握一根峨嵋刺,直取喉部与胸口之处。崛早已凝神应对,手中的宽刀“当当”砍出,堪堪架开她的峨嵋刺,两人的马倏忽朝前冲开,第一回合打了个平手。
接着两人又调转马头,迅猛地朝对方冲了过去,崛看准红衣女将的方位,握紧刀把,向她拦腰砍去。红衣女将也已看清他的来势,右手中峨嵋刺挡格住宽刀,左手中的峨嵋刺迅速往前一掷。只听“铿”然一声,火花四溅,崛手中的刀与那红衣女将的峨嵋刺撞在一处,她只单手接招,本来有些势弱,但另一把峨嵋刺却已经向崛的要害而去,崛微微一惊,赶紧收回宽刀,准备回身挡开那根要命的峨嵋刺。
然而那红衣女将所使的显然是连环之计,让崛顾此失彼。崛若收刀去制止那射向自己的峨嵋刺,则没有精力去防备红衣女将的又一番进攻。但人在情急之下,难免顾及不到周全,此时他的刀已经撤回,堪堪格开那致命的峨嵋刺。那峨嵋刺被他大力一撞,竟是生生地转了个弯,准确无误地回到那红衣女将的手中,同时她右手中的峨嵋刺已然刺出,与崛的身体不过相距毫厘。
崛大为惊恐,想要招架已然不及,想要撤退也是不能,当真是进退维谷。眼见那女子的利刺便要刺入他的身体,陡然间他眼前一花,耳边传来马的长嘶声,“唰”地一声一道长鞭卷上了那根峨嵋刺,并疾速往后拖拽。同时,一个戏谑般的声音说道:“吟风姑娘,就让老夫陪你玩玩儿吧。”那人正是周翁。
他本来只是在阵前观战,此时见到崛要吃大亏,急忙策马而出,马蹄声惊动了对方的另一位将领,他跟着也打马而出,同时怒道:“怎么,想以多欺少吗?”迎面向周翁的马头而来。周翁无奈,只得弃了马,纵身跃出,解开腰间的长鞭,“唰”地一声缠上了吟风差点刺中崛的峨嵋刺。
而他解救了崛,却顾不上身后紧随而来的又一位攻击者。
只听得“嗖”地一声,却是苏暖玉已经拔箭上弓,看准那个跟着周翁的人射了出去,同时两腿一夹马肚,长剑出鞘,她向那人冲了上去。
崛已经伸出手,遥遥地向部下打了手势,只听“杀”的声音响成一片,众士兵挥刀舞箭,疯狂地向对方冲了过去。“勇”字旗中也一片喊打喊杀,士兵拼力向前,与对方人马战至一处。
苏暖玉那一箭射出,本来并不见得就能准确射中那掩杀周翁之人,但谁料到歪打正着,那人却是个瞎子,靠听声辨位。他听到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自然要先撤了长剑回防,将苏暖玉的箭头砍落的同时,也化解了周翁的后顾之忧。
此时苏暖玉已经和他打了个照面。那人眼部蒙了一条黑布,看不出长相年龄,但猜想年纪应该不大。已经失明了还能当先锋将领,想来本事不小。嘿嘿,任你天大的本事,她苏暖玉刀枪不入,你能奈她何?
正因为有恃无恐,苏暖玉刚刚冲至那人面前便已递出长剑,浑身只觉得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此一击竟然极见声势。
然而那人自不是弱手,早已用长剑化开了她的来势,同时反击过来。苏暖玉临敌经验尚浅,对于这样的快招根本来不及应变。只听“嚓嚓”的声音响起,那人于剑身上了贯注了内力,剑尖刺破了苏暖玉的外衣,同时两人的距离也拉得更近。那人“咦”了一声,脸上泛起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他如果没有失明的话,他该看得见,他的长剑点在苏暖玉身上,苏暖玉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倾身上前,他的剑身随之慢慢地弯了下去。苏暖玉心中大喜,提剑轻松一刺,那人愕然不已,慌忙地抽剑回防。然而,就在收剑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疯狂地反扑而来,重重地撞击在他的身上,他持剑的右手一阵剧痛,长剑脱手落地,而他的胸口仿佛受到严重的挤压一般,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他右手已经不能握缰,左手按压在胸口之处,似是阻止心脏弹跳出来一般,两腿一夹马肚,慌乱中更加辨不得方向,马儿在混战的人群中乱窜而去。
“想走?”苏暖玉冷哼出声,反手取了弓箭,出手再不迟疑,“嗖”地一声射出,正中那人的马屁股上。那马吃痛,更加发狂般地奔跑起来。马上的人本就身体带伤,此时马儿失控,他生生地被摔下了马背。
他这一摔下来,正好落入匈奴族士兵的范围之内,一时众人举了剑戟之物,团团将他围住。苏暖玉赶紧策马上前,与崛汇合至一处。
崛从那红衣女的手中险险逃生后,几度欲直取秦勇而不得,远远地见到苏暖玉将对方将领制服,不由大喜过望,立即策马回来。见众人已经将那落马的将领的围抓起来,他下令士兵将他捆绑起来。
“不愧是圣女!”崛眼中流露出钦佩之色,向苏暖玉竖起了大拇指。
苏暖玉心中也是激动万分,没想到一出马就擒住了对方一员大将。此时那人还在极力挣扎着,不断地咒骂出声。苏暖玉自然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个人好似很不服气,怀疑她使用了什么妖术一般。她不由得有些怒了,长剑递出,轻轻一挑,将那人的眼罩挑落。
那人听到有剑气逼来,但想躲已是不及,只得乖乖束手就擒。不过,他没料到对方只是想摘除他的眼罩而已。
但,苏暖玉一见到他之后,立时震憾当场。
他不是别人,却是苏暖玉在长安别后再未相见的史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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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冲锋陷阵
“史公子,怎么是你?”苏暖玉大惊之下,赶紧摘下头套,疑惑重重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话说当日史俊安心伤袅袅身死,悲痛之余,强行要带走袅袅尸身未遂,还受了重伤,差点就要被郭心海一剑毙命之时,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之人救了他。
这个蒙面人轻功上佳,且十分熟悉王府的地形,一路避开了王府中的诸多守卫,径直将他带离了长安。由于他伤势过重,一直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况且袅袅的身死对他打击太大,这个救他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救他,想要干什么,他也毫不关心,任其摆布。然而那个人却殷勤无比,日日端汤送药,甚至替他擦洗伤口身子,照顾得无微不至。
半年之后他的伤势渐见好转,他的神智也清醒很多,此时知道自己身在一个山洞之中,他偶尔也出洞晒晒太阳。虽然那人仍然蒙面,且毫不言语,但他可以从她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及她的神态举止中看出她是一名女子。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的眼中好像有怒色闪过,但仍然没有吭声。史俊安对于袅袅的身死心怀不忿,一心想着要为其报仇雪恨。
“史某非常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不过阁下既是不方便将姓名见告,那在下也无法报答阁下的恩德。多谢阁下
妃你不可第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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