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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第31部分阅读

    妃伴君侧 作者:rouwenwu

    如果你敢离开我,就算是到阴曹地府我也要把你抓回来,陪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事都没做,你敢胆舍得离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嗯,好,我不离开你……我还没嫁给你,我哪舍得死!”眼泪从夏雪妃眼眶中滴落而下,湿了他胸前的衣袍。

    当时她也没想到自己那样做的后果,竟害得自己差点没了命!

    当时的她,是多么怕自己就此撒手离开,连和他告别也来不及!

    现在想想,她也是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死过一次的她,不再怕死!她害怕是离开这个让她深爱的男人!

    而怕他会因她的离去而痛苦!

    只是,就算她能把病养好,又能活多久?

    也许,多活一刻是也好的!

    至少他还陪在她的身边,至少她还能看见他!

    也许她终会离去,也许他终会因她的离开而痛若。但请让她自私一次,她只要能多一刻陪在他的身边,就多一刻也好!

    前世她未曾爱过,今生她对自己的爱无怨无悔!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报应

    “若不是宣王殿下,您只怕……”鬼夫子收回替夏雪妃把脉的手,不住叹气。

    夏雪妃抬手撑着额头,脸上淡淡的笑着:“老夫子离开吧!”

    正在收拾医箱的鬼夫子回过头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长公主……”

    “我会处理好的!”夏雪妃淡淡地说着,然后闭上眼。

    大理寺,这个关押宗亲的地方,夏雪妃还不头一次踏进。

    在阴暗的石屋里,隔着铁栏她看见了那个让她痛恨到极点的人。

    不过是区区半月不见,齐征竟出了许多白发。

    见主子有意上前,若兰本想阻止,却见主子很坚持。

    上前一步,仅隔着冰冷的铁栏,夏雪妃心中百感交集,心中突然来的感慨让她感觉到内心的酸意:“当你亲自刺杀齐恒时,你可有想过今日这画面?当你狠心杀害齐武时,你可有想过自己这报应?”

    铁栏内的齐征一双眼冷冷的盯着她,嘴角渐渐地泛起冷笑:“报应?哈哈……报应?如果我今日是报应?那你呢?你以为你就会活得很好吗?哈哈……”

    夏雪妃摇摇头:“这世上,每一个都要为自己做过事负责。我也不会例外!可笑的是,你却不能亲眼见到!”

    “本王是父皇的儿子,总有一天一定会放我出去。那时说不定你已死无葬身之地了!”齐征仍骗着自己。

    “不管太后是不是你杀的。就齐武而言,你此生绝决走不出这里半步!”夏雪妃盯着他的脸,见要欲要发狂的样子,心里果真痛快:“一个连手足都狠心去杀的人,你以为南国需要他做什么?没将你赐死。不过是因为齐武没死罢了!若是让父皇知道齐恒死于你的手下,你还能活着吗?放心!你现在的下场是我最满意的结果。死,太便宜你了!”

    夏雪妃低首一笑,抬起头来时,眼中尽是讽刺:“就算不为了齐武,我也不会揭穿你杀齐恒一事。我不会让你死!对你这种人来说。一无所有。连自由也没有,才是最让你痛苦的事!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是多开心吗?梅妃的命就当是抵了齐恒的命,而你这辈子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你个贱人!”齐征暴吼,怒冲过来妄想伸手抓住她。却让若兰护下:“你的报应也快来了,你的下场连我也不如,我会耐心等着。等着你被凌迟处死那天!”

    夏雪妃脸上的冷笑不改:“像我这种人,死又如何?我本身就是一介草民。活着的时候享尽了荣华富贵,和父皇的宠爱。就算是死。那这么多年,我也是赚到了!而你,高高在上的王爷,你的余生就在这个铁栏里慢慢享受吧!”

    出了大理寺,临上马车前似乎还能听出齐征疯狂的怒骂。在上马车前,夏雪妃抬起头,今日的天空真蓝呀!

    回宫后。夏雪妃没有回自己府邸,而是先到御书房请安。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下月便是皇后生辰,思来想去,还是大办一场,冲冲这宫里的晦气!”南皇坐在软榻上,将手中过目的折子往旁边一放,转头看她:“你觉得呢?”

    他从‘父皇’改称‘朕’,从‘容儿’改唤‘你’。

    “父皇决定就好!”夏雪妃表情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回到府上时,已是傍晚。

    “主子怎么才回来?奴婢熬的药都煨过好几次了。”若兮匆匆迎上来,与若兰一左一右搀扶着主子走回寝宫。

    若兮端来了药汤,夏雪妃看着尚冒着热气的褐药液体,淡淡地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喝了这么久的药,主子的气色也不见好。”见主子喝完药,若兰悉心的递上锦帕。

    “太医说主子病得太久了,一时间难见大好。但慢慢会有好转的!”若兮收拾药碗退了出去。

    夏雪妃放下拭过嘴角的锦帕,合衣在床上睡下了。

    皇后生辰那日,文武百官齐贺。

    如今的亲王中,其他三位皇子尚年轻,根本拿不起任何势力与宣王、玺王去争。

    而玺王一向视宣王马首是瞻,且对皇位毫无兴趣。

    于是乎,所有大臣心知肚明,太子之位非宣王殿下不可。

    从前站错队的大臣,四处托人拉关系,希望自己现在站队还不晚。

    有的自知不可能得到原谅,干脆把告老还乡、醉心田园的折子已拟好,希望自己能带着家人走得越远越好!

    这一月来,夏雪妃的情况更加大不如前,苍白的脸色夹带着青色,整个人清瘦得仿佛一阵大风就会被吹走。

    “长公主身子不爽,就应该在府里好生养着,这若是再吹了风,可如何是好?”愉妃担心。

    坐在南皇左边,从前本属于太后位置的夏雪妃勉强一笑:“我正想与父皇商量换个药方……”

    “鬼夫子的医术天下第一,你现在服的可都是他开的药方,这天下还有比他更好的大夫吗?”坐在南皇右边的皇后安慰着。

    夏雪妃勉强一笑,不轻意间看见了守护在不远处的李岩,对方似乎也感觉到她的目光,眼神望了过来。

    正在此时,若兰端着药碗一步一步走近:“参见陛下、皇后娘娘。主子该服药了。”

    夏雪妃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药碗,又看了一眼若兰:“晚一些服药,本宫不会死!你何必如何着急?”

    若兰一慎,陷些没端稳药碗,条件反射的瞧向南皇:“奴……奴婢只是关心主子的凤体。”

    南皇抬手示意,若兰上前一步,南皇端起药碗,侧身递到夏雪妃面前:“喝吧!”

    夏雪妃看着南皇亲自端在手中的药碗,心底的酸意使她湿润了双眼,深吸一口气,接了过来一口接着一口喝了下去。

    抚上开始眩晕的额头,这时歌舞停了下来,一个婷婷玉立的俏影离席步到正中间,于是乎所有大臣的目光渐渐投到她的身上。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齐云裳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

    “裳儿有何事想求父皇?”南皇宠爱的盯着自己的爱女。

    齐云裳抬起头来,美眸幽转间瞧了一眼夏雪妃,鼓起勇力大声说道:“儿臣喜欢李岩将军,儿臣希望父皇能成全儿臣!”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坐在南皇身边的夏雪妃身上。

    正与王相劝酒的李老上将军,差掉没持稳手中的酒杯。

    守护在不远处的李岩也是一脸惊讶。

    “李将军说什么曾经也是与长公主有婚约的,这是怎么回事?”

    “早就听说小公主对李将军甚为痴迷,看来是传言不假!”

    “若不是为了长公主的病,婚约一事定是不会取消的。我还听说陛下有言,一旦长公主病好,若是心里还记挂,会再为二人赐婚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在场的人纷纷耳语,各种说法,各种猜测都有。

    齐宣和齐玺也被惊到,皇妹一向喜欢李岩不假,但在夏雪妃重病期间,她不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抢自先姐夫才是!

    “云裳,你乱闹什么?”齐玺不满的站了起来。

    “我没有胡闹!”齐云裳干脆毫无顾忌:“父皇,儿臣知道先前李岩将军与皇姐有婚约,可他们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不是吗?儿臣就是喜欢他,想让她做驸马,这不算抢自己皇姐的夫君吧?请父皇、母后成全!”

    “你都想好了?”南皇问,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是!儿臣此生认定他了!”齐云裳再肯定不过的点头。

    “李岩何在?”南皇喊到。

    李岩挎刀走到,在齐云裳身后左边跪下:“陛下。”

    南皇笑看他:“朕的小公主当着文武百官求朕赐婚,你意下如何?”

    此时的大殿下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闻见,人人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身怕听漏了半个字。

    “请陛下三思!”李岩一脸严峻:“微臣不是一名武夫,小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微臣……”

    南皇打断他的话:“照你的意思,只要是朕的公主,你都佩不上是吗?”

    闻言,全场的人心更迷惑了。

    “陛下……”李岩低首,回答是或不是,都不能。

    “你是朕最看重的臣子,你与长公主这么多年的婚约,是一拖再拖。现在看来,也是你们之间没有缘分!”南皇淡淡的笑着:“既然云裳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赐婚,你说,朕能不答应吗?”

    “请陛下三思……”君权在上,李岩也是有苦难言。

    一见南皇面色不对劲,李老上将军赶紧出列跪在孙儿身边:“陛下,岩儿与长公主没这缘分,如今小公主不嫌弃,这是岩儿、也是李家的福气!”

    李岩本还要争取,却见自己的爷爷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

    “好!”这时,南皇脸色才算好起来:“那今日朕就做主,招李岩为朕的乘龙快婿!”

    愣了大半天的大臣们,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赶紧的跪下高呼:“恭喜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云裳喜笑颜开,抬头时,无意间对上夏雪妃不怒反淡淡一笑的面容,一时是心感愧疚的低下头!

    ☆、第一百三十章 该来的跑不掉

    宫宴开始不过小半场时间,再也坚持不住的夏雪妃在若兰的搀扶下,先退席回府。

    “长公主……”

    刚刚踏出一道宫门时,一道声音唤住了夏雪妃。

    他离她只有五步距离,此时此刻李岩却觉得离她好远好远。

    夏雪妃收回搭在若兰手上的手,示意她退到旁边等着,自己则折回他身边:“还未恭喜将军。”

    李岩就这样看着她,如今再虚弱不过的她,他真恨不得抛下一切,带她离开南国,走得越远越好!

    “好好待她,她对你是真心的!”夏雪妃淡淡地笑着,伸手轻轻搁在他手臂上。

    “可微臣此生想娶的女子是长公主!”李岩第一次在面前表白自己的爱意。只是他也没想,自己的第一次表白,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夏雪妃依旧淡淡的笑着,只是渐渐的双眼湿润,深深的吸一口气,心中好讽刺:“我命不久矣!”

    话罢,转身离去。

    李岩定定在站在原地,渐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在视线中消失不见……

    躲在宫门背面的齐云裳,轻咬着下唇,心里是说不出来滋味!

    轿撵在暴雨中行驶,到了御书房外,随行的若兰上前掀开帘子,以伞遮着主子出了轿。

    安总管做了个‘请’姿势,自己便没有跟进去。

    只是在夏雪妃踏进去后,重新将房门关好,打发所有宫人退守在二十步以后,自己一人守在门口。

    御书房内,南皇坐在龙案处。抬头看着她当年以舞作下的大好河山图,始终背对着她。

    夏雪妃渐渐走近,望着他的背影,本想下跪行礼,不知怎的脚不会打弯儿,想开口喊一声父皇。苍白无血色的嘴唇轻轻蠕动。最终却没喊出口。

    “在前线这三年,手握重兵的滋味如何?”

    闻言,夏雪妃内心讽刺的一笑,全身气力仿佛在一瞬间完全被抽空。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

    “您……早就知道了!”夏雪妃悲伤的一笑。

    南皇慢慢地转回身来,一双眼定定的盯着她:“朕养了二十几年,宝贝了二十几的女儿。竟只是从外面抱来的野种!你害死了朕两个儿子,害得武儿至今昏醒不醒,也害了齐征失去一切……”

    “我害的?”夏雪妃抬起头。眼泪婆娑:“若不是因为您是君王?若不是因为后宫之争?尚在襁褓的花容,会离开十月怀胎、忍痛生下自己的母亲吗?若不是因为皇位,齐恒会死在自己手足手上吗?若不是为了这该死的皇位,齐武今日还会躺在床上醒不来吗?齐恒死了,我生无可念,我离开了皇宫,离开南国。是您亲自派人找我回来!我不要争!可我要活着……我在生存,我要为齐恒报仇!”

    “是!齐武现在这样子是我害的。我也恨不得将齐征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喂狗!可我更想的是让他一无所有的活在这世上,让他这辈子都活在痛苦中……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何错之有?”

    “你大胆!”南皇握紧双拳,恨不得立马命人拉她出去砍了:“你做了这么多事,却说自己何错之有?你就不怕朕要了你的脑袋吗?”

    夏雪妃讽刺的一笑:“早在大战后的第二年,我就预感到会有今天?您早就在查我不是吗?我刚回朝为什么会病倒,为什么会一病不起,不也是您的主意吗?您口口声声说爱容儿,可当您得知非您亲生时,您不也立马有了杀心吗?只不过是我还在利用之处,你才留我到回朝那天!”

    “既然你早知道这一切都是朕安排的,何为不逃?”南皇铁青着脸直视她。

    “逃?”夏雪妃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我为何要逃?一开始,我本以为这都是巧合,容儿虽非你亲生,但的的确确是您一手抚养长大,您终归对我还是会有感情的……可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也太高估了您!”

    “你住口!”南皇暴怒,顺手抓起折子无情的砸在她的身上:“你以为你很无辜?若不是你,恒儿会有弑君杀父之心?若不是你放荡,武儿会被你迷惑造成今日的结果?齐征痛杀手足,今日下场是便宜了他!但你却不该再去迷惑朕最看中的儿子!”

    就在南皇提到齐宣的那一瞬间,死灰恢燃的夏雪妃突然清醒了:“陛下,我错了!您要如何处法我都行,请您不要把我和齐宣分开,我不能没有他……求您不要……”

    “你以为朕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再被迷惑下去吗?”南皇愤怒的盯着不断恳求的她。

    “陛下,我是真心爱他的。我求您不要让我离开他,只要您不把我们分开,我可以答应您任何事!”

    “你放心!朕也不会立马赐死于你。但朕也决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南皇愤愤的说道:“如果你按朕说的去做,朕如你如愿立他为太子,将来继承皇位。但如果你敢不听话,朕立马削去他亲王头衔,让他终生为一介平民!永远与皇位失之交臂!”

    “陛下……他是您亲儿子,他没有伤害过手足的性命,对您也是最为孝顺的……您不能这么对他!”夏雪妃跪伏着,一手捂着快要痛到不能呼吸的胸口,苦苦相求:“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根他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您立他为太子,我什么都答应您,您要我的命,我也给您……”

    “你以为朕不想马上要了你的贱命?”南皇讽刺的疑问她:“若非你有领军作战的本事,若非为朕的江山攻占城池,若非朕的儿子一心爱着你,你以为朕会留你至今?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让宣儿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一切照朕说的去做。朕一定立他为太子!但你胆敢向他透露半个字。朕就废了他,朕甚至可以将齐征接回宫,让他坐上皇位……”

    “陛下,您说,您要我怎么做?”夏雪妃爬上前两步,哭到不能自已:“为了齐宣。我什么都可以做!求陛下不要因为我一条贱命。去做出伤害齐宣的事。我不要成为他的负累……”

    当夏雪妃强压自己坚强的走出御书房时,暴雨依旧下着。

    “主子,怎么这么久?天气太凉了,赶紧回府躺上床暖和暖和!”若兰着急的搀扶着主子坐下轿。让抬轿的宫人赶紧加快脚步。

    回到府邸,若兰扶主子在软榻坐下,立马拿起靠枕塞在主子后背。让主子靠得更舒服些,又将毛绒绒的毯子拉过,为主子盖上:“主子。您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奴婢马上去请太医来瞧瞧。”

    夏雪妃轻摇头,对她勉强的一笑。

    见若兮端着药碗进来,若兰又为主子掖了掖毯角:“主子,要不拿蜜饯就着药?这样就不会太苦了。”

    若兮徐徐走近,将托盘放在旁边的桌上,双手端起药碗递过去:“主子该喝药了!”

    夏雪妃慢慢地抬起头,从端药碗的手。一路向上,最后落到若兮的小脸儿上。蓦地,伸手一推,药碗打碎了一地,药汤溅洒。

    “主子……”不止是若兮,拿着蜜饯的若兰也被吓了一大跳。

    “难道本宫的好父皇没有派人通知于你,本宫的身事已被揭穿,从今日起再也不必喝这会要本宫命的药了吗?”

    闻言,若兮心中波涛汹涌,一下子失魂落魄的瘫坐到了地上。

    若兰赶紧走过来:“主子,奴婢没听懂。到底怎么啦?什么身事揭穿?什么是要主子命的药?”

    夏雪妃讽刺的笑着,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我待你不薄!可你却背叛了我!”

    若兰看着主子,又看着失魂落魄的姐妹:“主子……若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来?”

    “我到底哪一点对不住你了?你竟狠心如此害我?”夏雪妃抚上作痛的额头,心中悲凉之极!

    “是,你是待我很好!从前太子殿下是那么宠爱着你,我自知自己身份卑微,不敢有半分妄想!可慢慢地我就明白了,你的身事也便不比我高贵,凭什么你可以得到一切,我却只能跟在你身边当个奴婢?是我出卖了你,是我用计让陛下发现乘风山府的事,也是我故意让陛下查到我,收买了我,你所有的事都是我告诉陛下的!这一切一切都是我!”若兮也是一心豁出去:“可那又怎样?你我皆是贱命!凭什么你就高高在下,我却得卑微的活着?凭什么这世上最好的男人都爱你,而我一再暗示、表白却仍只是无情的拒绝和警告?所以,我更加恨你!我要让你失去一切,而我要得到自己要想的一切!”

    “若兮……真是你出卖了主子,每日还拿有毒的药给主子服用?”若兰完全不敢相信的盯着她。

    难怪主子一病就没再好转过!

    难过颜妃娘娘偷用了主子的香囊和梨花精油,不久便得了与主子一样的病!

    难道她每天都按时,一定要看着主子喝下药才退下……

    “主子对我们那么好,你怎么狠心出卖主子!”若兰猛地大吼,抓起桌上的茶碗就向若兮狠狠砸下去。

    额头上的鲜血流了下来,若兮不怒反笑了:“我狠心?是你自己太笨!到现在还对她死心塌地!”

    “我打死你!”若兰怒不可揭的冲上去,幸好夏雪妃及时阻止。

    “主子,你放开奴婢!奴婢要打死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若兰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允了你什么好处?”夏雪妃拼尽了所有力气,死死的扣住若兰的手腕,一双眼冷冷的看着若兮。

    闻言,若兮抬起头冷冷的一笑:“宣王府的侧妃!”

    这就是她想要,却一直得不到的东西!

    ☆、第一百三十一章 珍惜

    又是那满塘随风浪起的莲花,淡淡的花香怡人心脾!

    “长公主,臣也是实在没法了才来打扰您,希望您能劝劝玺王殿下。”王相一脸的苦恼。

    当年女婿当着太后、陛下的面表白了爱意,与女儿共结连理。两个相爱的人就应该过得好好的不是吗?

    怎么会成亲不过半年就产生了隔阂,近年来甚至越发冷意。如今女儿就快生子了,而女婿却仍旧几乎夜夜流连青楼,再这么下去……

    夏雪妃伸手虚扶,示意他起身:“本宫尽力而为!”

    近来她病得浑浑噩噩,哪里有心思过问他人的事。

    “只是,连父皇、愉妃娘娘和四皇兄都严词批评过,本宫只怕他不一定会听。”夏雪妃深能体会王相的苦心。

    两个女儿从小没了母亲,可算是他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女儿拉扯大。多年前,大女儿和那尚未出世的孙子一起走了,如今唯一的女儿又过得如此不幸福……

    “如果连您的话玺王殿下也不听,那臣也无话可说。就只能怪臣的女儿命薄……”王相起身,以袖抹抹眼角的老泪。

    百花楼乃是京城第一青楼,这里面连个送水丫头也是标志美人儿,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贵。

    若兰的服侍下,夏雪妃下了马车。随行护卫早已开出一条道来,镇守在两边。

    青楼老鸨先是以为有贵客到,乐呵呵的站到门口,一见对方是个带着病色的美人儿,脸上的笑容不免一僵:“哟,我说姑娘。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儿可都是男人来玩的地方。从不接待女客。”

    夏雪妃对她视若无睹:“玺王在哪里?”

    一听是找玺王殿下,老鸨先是狐疑的打量夏雪妃一眼,再打量这里里外外的架势,然事捂嘴一笑:“是玺王妃吧?哎哟,我就玺王妃,男人嘛家里有个三妻四妾。外面有七八个美人儿。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您又何必找到这里来?岂不是丢自己的脸吗?”

    闻言,围观的一群男男女女哄笑一片。

    “大胆!”若兰愤怒的挽袖想打人。所以护卫‘咣’地一声拔剑!

    夏雪妃扬手阻止他们,对着老鸨冷冷一笑:“就地处决!”

    四个字一出口,老鸨等人一惊。还未来得及抬起后台,就感觉自己脖了上一痛,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

    一时间。所有围观的人纷纷惊叫,抱头乱串。

    “吵什么吵什么!安静!”几个护卫冲到中间大声喝斥,不久大堂里算是安静下来。

    那些男男女女纷纷围蹲在一起。身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夏雪妃示意先一步打探齐玺的护卫带路,一步一步上了楼梯,刚刚走到房间外面,便听见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爷,上次您来怎么不让人家服侍您?小桃红哪里比得上妾身懂事!”

    “本王现在不就在这儿吗?”

    “爷,您到底什么时候接妾身回王府呀?妾身是多想明证言顺的照顾爷的起居。”

    “过些日子吧……”

    “还过些日子呀?是因为王妃吗?爷,不是妾身说您。既然爷那么不喜欢王妃。何不等她生下小王爷,就休了她?”

    “休了?”齐玺转头盯着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笑得意味深长。

    “对呀!妾身虽出身卑贱,不管有妄想。妾身只希望能时时刻刻陪在爷的身边。如果爷相信妾身,妾身可以视小王爷为已出……”

    齐玺冷冷一笑,握杯的手更加用力,在爆发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及时阻止了一场悲剧。

    “齐玺。”

    闻声,那美人立马不高兴的喝斥:“这是谁呀?吃了熊心豹了胆了?敢直呼我们王爷名讳!”

    话音刚毕,紧闭的房门从外补推开,一个单薄且纤弱的俏影,背对两人立。

    若兰走了进到,在齐玺面前行一礼:“玺王殿下,主子来了。”

    齐玺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折扇就大步朝外走去。

    那美人一见若兰冷冷的眼神,一时间吓得说不出来。

    紧接着就是骨节碎裂的声音,那美人儿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一行人来到城外的画帆,若兰准备好茶水点心,便退守到船头。

    夏雪妃提起水壶,倒上一杯火放在他面前,再为自己倒上一杯。

    “皇姐,你怎么不骂我?”他能猜到她来的目的。本以为上了马车后并会是一阵怒骂,哪知她不便不骂他,还让车队到这里来。

    “你也觉得自己该骂?”夏雪妃淡淡的笑着,持起热茶喝了一口:“父皇、四哥教训得还少吗?如果骂你,你就会改。今日也就无需我来找你了。”

    “那……”

    夏雪妃瞧着他,亲切的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在妻子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视无不见呢?人生在世,也不过区区数十载。转眼间,什么都会过去。我们应该珍惜身边所有关心、爱护我们的人。”

    齐玺静静地听着,不搭腔。

    “齐玺,人的一生。父母虽给了我们生命、爱护,却终会比我们先老去。儿女长大成|人,也会有他们自己的事要做。最终陪在我们身边一辈子的是爱人!”夏雪妃放柔声音说着:“男人以为自己可以拥有无数女人,可又有多少女人是真心爱着他?人世间,最难得的除了亲情,就是爱情。一个人的一生,也许到了最后,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心动,也深爱着自己的女子。”

    “真正的爱情不光是风花雪月,还有生活中的各种唆事。两者加在一起,那才是生活!两个再相爱的人,想要一辈子都在一起,那就得时时刻刻包容对方的缺点。没有哪一个人是完美无缺的。”

    “我也不想……”齐玺低首,轻应了一声:“是她骗了我。她不过是利用我,想接近皇姐,想为皇嫂报仇!”

    夏雪妃伸手轻拍他的手:“如果是这样,当时太后中意她,非要将她送去西国和亲时,为什么她连乞求也没有?就算她最出接近你是另有目的,可当她愿意前往和亲时,就已说明她心里后悔了。后悔自己带着目白接近你,也清楚自己深深爱上了你。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才会走上那条和亲的路……你不懂吗?”

    “她和你在一起时,有多少机会摆在她面前,可她哪一次有做出半点伤害我的事?”夏雪妃收回自己的手,对他这个弟弟是真心的疼:“一个女人,在你整日夜无归宿、对她漠不关心甚至谈得上视而不见之时,仍愿意把所有痛苦埋在心底,为了你辛辛苦苦挺着大肚子,生孩子。她不爱你吗?”

    “齐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能与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你应该倍回珍惜,更要好好呵护她才是!难道一定要到真正失去那天,方才后悔莫及吗?我这回一病,想了好多事。现在,不想再错过任何事,不想辜负所有爱护我的人。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痛苦!回家吧!”

    当晚,齐玺听劝回了府。

    前来迎接的总管也是大吃一惊。

    在寝室外徘徊许久,他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挥退了丫头、嬷嬷,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的他,静静地看着在睡梦中也流下眼泪的妻子。

    身怀九甲,近日就是生产期的王纤纤,睡的但不安稳。或者说,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安稳的睡上一觉。

    自己越来越笨重的身子,肚子越来越大,而丈夫却始终不在她的身边。

    有时轻轻抚着肚子,想给肚子的孩子讲讲他的父亲,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默默的流泪。

    臃肿的身体,却一日比一日憔悴。为了孩子平安出世,她逼自己不去伤心,不去多想,哪怕提不起半点食欲,也要强逼自己吃东西。

    渐渐地,齐玺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妻子带着泪痕的脸,终是迟疑的停在半空中。许久,他深吸一口气,脱下外衣、鞋子,索性上床轻轻地,温柔的将妻子抱在怀里,一起入睡。

    不管她是否只是因报仇的目的接近他,但他对她的爱是真的。他也能感受到她对他的真心!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何为要因一些误会而痛苦?

    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半夜的时候,王纤纤从睡梦中醒来,当发现抱自己怀中的人时,心底的甜蜜完全掩盖了心酸。安心的再次闭上眼,今晚她会睡得很甜!

    今晚以后,她一定会很幸福的对吧?!

    从此两个相濡以沫,好好抚育孩子长大,再多了孩子添几个弟弟妹妹。再过几年,儿子承欢膝下。他们闹着、叫着、跳着,那画面真美!

    一直醒着的齐玺,清楚她静静地醒来,又悄悄的入睡。

    握着她小手的手,微微更加用力,下一刻,他就感觉到她的回握。

    他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地厮磨,眼中内疚、悔意,又有着对以后要好好爱她的坚定!

    ☆、第一百三十二章 求婚

    七月的天气十分的炎热,到了夜间也便不凉爽。

    在人前,夏雪妃、若兰、若兮三人依然保持着很好的感情,只有到了晚上,三人才不必假装。

    若兰悉心的为主子端来热水泡脚,夏雪妃坐在床沿,膝盖处的酸胀感慢慢的褪去,这才舒服些。

    照着从前,如此闷热的天气,若兰一定会去端冰块放在房间角落,驱去热气。可现在不同,主子的病虽渐渐在好转,如果以冰化热,只怕对主子的身体不利。

    若兰让宫女把泡脚水端下去,自己去将所有门窗打开,见主子到软榻上坐下看书,她则拿起扇子走了过去:“主子,要不要喝一些清凉茶?”

    夏雪妃抬眸瞧着她,摇摇头:“你先去休息,我再看一会儿就睡。”

    “主子没睡奴婢哪能睡!”若兰摇头,手中的扇子扇呀扇。

    “那你别扇,就在这儿玩会儿。”夏雪妃亲切的笑着,低首埋进书里:“我一点都不感觉到热,我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从前那个好。”

    “哦。也对。”一想到主子身子还很虚弱,若兰赶紧的收扇,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夜静悄悄地,到了子时后,终于有了凉意。

    就在夏雪妃放下书,准备睡觉时,内室传来了轻响。

    闻声,若兰止不住一笑,行礼退了出去。

    从内室走来的齐宣,正巧见到若兰离开的背影,再看夏雪妃时,她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

    齐宣上前在软榻上坐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双眼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色:“气色好了不少,看来老夫子的药起作用了。”

    夏雪妃将头搁在他肩上,笑得甜蜜:“你不必夜夜都来看我,朝务繁忙,跑来跑去你够累的。”

    “白天过来总不见你。晚上若不来。你想我了怎么办?”齐宣伸手抚着她的发。

    夏雪妃微笑着:“好不容易病情有了起色,陛下总是放心不下,让我在御书房待着,他能时时瞧见。才能放心。”

    “我知道。”齐宣放开她的发,改为握着她的小手:“齐玺也要求过几次,就要陪你散散步。父皇却从不同意。说是怕你累着。”

    夏雪妃微笑的小脸儿上,有了一丝暗淡,很快恢复过来:“你们不要太担心我。在陛下那儿。我过得蛮好的。有时,陛下还抽时间给我讲一些故事呢。”

    说到这儿,齐宣想起一件事来,他微微挪动身体,低首注视她:“总待在御书房是否也很累?我听李岩说,每日傍晚见你从御书房走出时,你脸色都不太好。还说好像你的脚不舒服?”

    “哪有的事儿?”夏雪妃很镇定的撒谎,再次将头搁在他的肩上:“许是坐久了。有些回来的时候,感觉脚会麻麻的。”

    “父皇也真是的,再放心不下,也不能让你一直在御书房待着呀。你现在最应该多四处走走,在御花园里散散步,对你的病情更有帮助。”

    “陛下也是被我吓到了,一有点不适,就会大惊小怪。”夏雪妃淡淡的说着,下一刻抬起头来,喜笑颜开的看着他:“你不也一样。”

    齐宣不禁好笑,双手将也搂得更紧:“若换成是我,你……”

    夏雪妃伸手捂紧他的嘴,一脸认真的注视着他:“不可以胡说。”

    齐宣伸手握着她捂在他嘴上的小手,低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好,我不说。你的身体终于慢慢在好起来。在完全恢复之前,你得乖乖听话,不可以嫌药太苦,不可以偷偷不喝,不可以玩水,也不可以……”

    夏雪妃不依的嘟起了小嘴儿:“齐老太太,你好烦呀。人家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齐宣无奈的一笑,一把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大床上:“你该睡觉了。”

    夏雪妃看着他为自己脱鞋、盖上被子:“你要走了吗?”

    齐宣悉心的为她掖了掖被角:“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好吗?”

    “不好。”夏雪妃摇摇头:“你一直那么忙,晚上还要抽时间来看我,你一定很累。你先回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累坏了。”

    “不会,我有分寸!”齐宣温柔的笑着。

    夏雪妃也知道,在她睡着之前,他一定不会走。赶紧闭上眼睛让自己早些入睡。

    几日之后的傍晚,当齐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王府时,就在通往书房的一个岔口时,竟发现左边的小路上有着无数花瓣。

    不过是一时困惑之下,朝着那条小道走去。

    不走不知道,这一走竟发现不止是小道上,连小道两旁的小树上也被梆上了各种不同的娟花。

    此时的天已黑了下来,当他来到后山的瀑布时,竟发现瀑布周围成千上百支红烛,将整个瀑布照亮,那一塘泉水,也在烛花在泛着波光。

    突然一双手从他背后捂上了他的眼睛,熟悉的体香,让齐宣的嘴角扬起了笑意。

    “猜猜我是谁?”夏雪妃故意鼓着两个腮帮子说话。

    齐宣只是一个转身,就成功将她在怀里:“你怎么来了?”

    夏雪妃没有回答他,只是牵着他的一只手,走到塘水边,在新搭建的窄木桥上行走,十几步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平木铺成了平台上。

    此时漫天的飞花从四面八方吹来,在空中飘飘洒洒,缠缠绵绵,落在他们身上、落在周围、落在了水面上。

    齐宣正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时,夏雪妃握着他的手,没有放,突然单膝跪下,在他惊愕的眼睛中,她抬首时,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夏氏雪妃,愿意嫁齐宣为妻,无论生老病死,终身陪在你的左右,不离不弃!齐宣,你愿意娶我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直到白头苍苍,不离不弃?”

    惊愕之后的振惊,齐宣内心波涛汹涌,身躯都不微微颤抖,好几次都想说我愿意,但每每想开口说出时,发现自己止不住的哽咽:“我愿意!”

    终于,他对她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夏雪妃感动的眼泪直流,像变戏法的从别一只手中拿出一个紫金戒子,轻轻地戴上他的无名指:“在我的家乡,男女成亲都要戴上只属于他们俩人的戒子,这是种承诺,也是爱的永恒!”

    齐宣看着她为他戴上的戒子,轻轻拉起她,这才发现她牵他的那只小手无名指上也有只一模一样戒子。

    夏雪妃突然抱紧他,抱得好紧好紧,一直没停下泪掉得更凶了:“你真不浪漫!求婚都是男人该的事,怎么到了你这儿,反而是我向你求婚?”

    齐宣紧紧的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双眼湿润,却是那么幸福:“雪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夏雪妃百感交集,幸福却又更痛苦。

    他坐在毯子上,而她则躺在一边,将头枕在他腿上,他握玩着她的手,眼光久久停留在她和他手上的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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