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亲被抢了 完结 作者:rouwenwu
,终身为容王效力!”
“你为何要告诉我?”若薇又问道。这么机密的事,一旦泄露出去,不但她自己命不保,很可能还会拖累容恒!
赵甜儿咬紧唇:“因为只有你能救他!”
狐疑的心绪被赵甜儿这句话瞬间抚平了,若薇有些痛恨起自己来,刚刚还怀疑赵甜儿的目的。但却忽略掉一个动了心的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包括去求情敌!
对于赵甜儿的心意,若薇深感佩服!
“事实上,你来找我确实是对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怎么去阻止他!”赵甜儿心力交瘁,仿佛已经看见了容恒日后的万劫不复,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有一只手伸过来,赵甜儿诧异抬起眼帘,一张崭新的白巾精准的抵到她眼前:“擦擦吧,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赵甜儿接过,擦干眼泪:“那我们该怎么做?”
“圣旨呢?”
“在我这里!”赵甜儿轻声道。
“给我!”
赵甜儿更加诧异了,她要圣皇赐婚的圣旨做什么?
“这旨意我来传给他!”
赵甜儿更加呆愣了,而若薇已经提着盲杖往外走去。外面请风徐徐,吹散她额前的发,眼前一片黑暗,只能靠盲杖指引路途。亦如她现在的心情,复杂且看不到光明!
阿布死了心要嫁给容恒,这里面可能不仅是爱意,更多的是一口气的问题,容恒三番五次的给她难堪,俗话说的好,要想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他,然后祸害他们家三代!
赵甜儿在旁引路,走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夏王万福!”
若薇皱起眉,夏桀怎么来了?
“你退下,本王有些话要对她说!”英俊的脸上隐隐罩着一层阴郁之色。
身为无极宫的人,五国中的风云人物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夏桀绝对是个狠角色,如果被他看出些许端倪,后果不敢设想,为了怕引起怀疑,赵甜儿躬身退下。
赵甜儿一走,若薇的手腕就被夏桀擒住,他大步的将若薇拖拽到一旁的树丛中,用力的将她按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上。
若薇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惊喘连连,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上次强了他的那件事?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夏桀的指控或者报复性的动作,若薇抿抿唇:“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夏桀将她锁在大树与自己的胸口之间,俯身看着在月光下泛着迷人光泽的小脸。
“识相点,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这不是建议,而是命令。他一贯如此,做事从来不用通过别人的同意,只要是他觉得对的,你必须得服从!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不知道圣皇要杀我么?”若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本王会一路派人保护你!直到你安全到达目的地为之!”夏桀口气生硬。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空气中传来一阵重重的撞击声,那是拳头打在树干上的声音。若薇连忙缩住脑袋,那拳头就击在她耳边一公分的距离上。
这算什么?他除了会这样威逼她,还会什么?
若薇动怒了,小手按在他胸膛上,掌心下结实的肌肉勃发着,按上去很硬,若薇用了一把力狠狠的推开他,小脸被憋得通红。
“夏桀,我警告你,我以后的人生路途由我自己选择,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霸道与控制欲令她越来越抵制,就好像一个生在叛逆期的孩子,面对大人们安排的事项,她总是想反抗,想去按照自己的思想来做。
被推开的夏桀,脸色比刚刚还要阴沉几分,却没有再想刚刚那样锁住她。他负手在身后,抬起下巴傲然道:“跟本王没有一点关系?你确定?”
那微微上挑的语气令若薇脸一红,从头到尾只跟他有过肌肤之亲,除了第一次,后面两次都是自己自愿的,甚至还带着点强迫的意思在里面,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若薇有些怒了,像被什么踩到尾巴一样激动起来:“当然没有关系,别以为我跟你上了几次床,就当自己是什么角色了!”
普天之下估计再也没有谁敢这么侮辱夏桀了,夏桀起先一愣,可随后却是怒极反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再说一遍?”
那一股森森寒意的语气令四周的空气顿时下降不少,俊颜上尽是寒霜满布,看到这张愤怒的脸,相信没有人敢再重复第二遍——那就是找死啊!
但荣幸的是若薇看不见!
果果说的没错,眼睛看不见确实有好处的,就比如说现在。
若薇也抬高下巴,倔强道:“别以为……呜呜……”
那霸道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狠狠的堵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带着愤怒,带着不甘,夏桀疯狂的掠夺着怀里人的甜蜜,用力的卷起那柔软甜蜜的小舌用力的吮吸,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腹中。
“呜呜……放……”若薇反抗不了,只能用力的咬下。
“该死,你敢咬本王!”两片唇顺势离开,夏桀阴鸷得瞪着眼前这个小女人。
若薇再次推开他,用力的抹了下嘴巴,小脸露着深深的厌恶:“夏桀,你真让我恶心!”
“在本王身下欢愉的时候,也没听你说恶心!”被激怒的帝王,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若薇小脸一红,死死的咬住嘴唇:“那是我爱着你的时候!”
“哦?原来你已经不爱本王了,那晚你对本王做的事又是什么意思呢?”夏桀凑近,有力的大手勾起她的下巴,阵阵灼热的气息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她脸上。语气低沉而危险……没有女人敢对他那样,本来想抓住她好好蹂躏一番,可因她眼睛忽然失明,勾起他的怜悯,便不再想为难她,如今好心好意的让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妮子居然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叫做上过几次床?她是他的,这一辈子都是!她的处子之身是他破的,试问,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去管她?
若薇气的小脸发红:“那是还给你!现在我们谁都不欠谁了!啊……你干什么?”若薇扑腾着小手,用力的拍打着忽然栖近的胸膛,他抱得好用力,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夏桀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抱到一棵大树上,若是以前,只需要轻轻跳下来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她眼盲看不见,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都能让困住她一阵子,若薇紧紧的抱住树干,小脸被吓的惨白。
夏桀就是摆明了欺负她看不见!
“夏桀——”
“区区一点高度就能将你吓成这样,你有什么本事去帮助容恒?”低沉的语气带着嘲弄,若薇心一惊,五指扣紧树干,心跳如擂鼓。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已经知道容恒接下来要做的事了么?
望着那惊恐的小脸,夏桀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却被若薇极快的躲闪过去了:“你把话说明白!”
“还需要说明白么?如果你执意要留在这里,就是公然跟其他四国作对,若容恒兵败垂成,任何跟他有关系的人都会受牵连!”
“那是他的事,跟你有何关系?”
“若薇——”手臂被他抓住,夏桀的耐心一下子全都耗尽了,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凶神恶煞的瞪着不怕死的她:“你真的要跟本王作对?”
战事一旦爆发,五国动荡,到时候兵临城下,她区区一个女子能帮的了容恒什么?现在还不怕死的跟他兜圈子,想到这,夏桀更加气愤起来。
“我哪里敢跟你作对,你多厉害啊,五国中最强悍的王,除了圣皇那个老头子,就你最大了!我觉得我敢么?”若薇半是讥讽半是嘲笑的说道口这个只晓得控制别人心绪的男人,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得听他的,他的决定也永远是对的,笑话,别人没脑子么?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又怎样?他以为自己能阻止的了么?”快点放我下去,我还有事情要做!啊——”
夏桀忽然抓住她脑后的长发,语气阴森森的:“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么?”
最起码现在不敢!若薇心里笃定道。但是头发被他抓住,好痛啊!
见若薇如此冥顽不灵,夏桀森森一笑:“本王念及你是果果的母亲,所以对你处处留情,可你再不知好歹,忤逆本王,后果你自己承担!”
这算什么?威胁么?若薇用力的从他手中夺回自己的头发,尽量让表情看起来镇定并且自信,尽量不去想自己死了果果怎么办!狠狠的别过头:“如果你有本事,就来啊!怕你啊!现在我要去找容恒,麻烦你让一让!”
夏桀怒不可及的瞪着她,好,好的很,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也不必再念及当年的情分,握紧双拳,满腔的怒火无处可法,只能强行压制在心里。可是他好像漏掉了什么——“这么晚去容恒那里做什么?”
“你管得着么?我跟他做什么需要跟你汇报?”若薇越来越觉得瞎了真好,看不见他暴怒的样子,说起话来也硬气不少!
这个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女人!
也许,他该让她知道些东西了!
夏桀一把扣住她的脖子,逼迫她贴近自己,薄唇若有若无的扫过她敏感的耳垂:“若薇,好像你还没有明白一件事!”
努力的挣扎都没用,索性一动不动:“什么事?”
“你知道么,没有处子之身的女子,若是再嫁人,也只能做侍妾!”
“那又怎样,我喜欢!”若薇丝毫不怕死的回敬道。在现代,二婚的多的是,难道说除了他,自己就找不到幸福了么?
一连串的鼓掌声之后,夏桀阴霾的脸上浮出一丝残暴。
大手猛地一推!
那娇小的身体就如折翼的小鸟一般,没有任何预兆的掉了下去。
“啊一一”他居然把她推下来了!
若薇再也想不到愤怒中的夏桀会忽然将她从大树上推下去,身子不断的在往下坠,她奋力的挥舞着双手想找着力点。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而就在落地的瞬间,她掉入那个令人愤恨的怀抱中。
那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弄得小脸苍白的小汝人,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美丽的大眼中浮现层层水光,惹人怜爱。
夏桀毫不留恋的松开手。
“啊——”又是一声惨叫,若薇像是被人丢弃的垃圾一样伏在草地上。
“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给她一个警告就是要她明白,弱肉强食,这个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法则!她现在就像蚂蚁一般,捏死她简直就是一瞬间的事!
警告过之后,夏桀狒袖而去,若薇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草地上,无边无际的黑暗已经不会让她再惶恐,但是那潜伏在暗处的危险却让她心有余悸,难道说,真的要屈服么?
不会,永远不会!
现在除了强大,她真的别无选择。
本来她以为无欲无求便能安稳度日,带着儿子到处走走看看,现在想想却觉得可笑至极,当没有权势的时候,她可能连儿子的面都见不到!呵呵,若真的如天机算说的,她日后是红颜祸水,那么也是被逼的,如果圣皇没有将她的眼睛弄瞎了,她不会有恨,如果不是圣皇一次又一次的步步紧逼,她也不会萌生反抗的心理,这一切都是被逼的!
就如同现在的容恒!现实逼得他必须要去造反,必须要去反抗!
见到满身泥土的若薇,容恒有片刻讶异。
“你怎么来了?”昏暗的大殿内,流光四溢,容恒独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帝王之气浑然天成!
可惜,这些,若薇都看不到!
“我来——”
不等若薇说完,容恒站起来背过身子,看着窗外繁星点点:“如果你是来劝本王收手的,那就不用说了!”
若薇低头沉思了一阵子,抬头问道:“听说你要放弃皇位?”
“那又怎样?这东西对本王来说,一点用途都没有!”没有了皇位的束缚,有些事情,他可以做的更加大胆些。
若薇一听,心里又沉了几分,脑中回想起夏桀的话来,他说如果容恒功败垂成,跟他有关系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比如说白泽!
“可你想过没有,即便你放弃了王位,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而你却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夏桀这样的男人,也不会轻易的放弃掉王位。他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呢?到底什么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
“你以为本王成天真的只是吃喝玩乐?”容恒嗤笑一声,他能有一个无极宫,难道就不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圣皇想左右他,笑话,他容恒岂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五国的腥风血雨即将到来,从那徐徐灌进来的清风中,若薇甚至能嗅到一股血腥味道。
容恒忽然上去,握住若薇的肩膀。
“若薇,相信本王,终有一天,本王会在圣都的雪山上将雪莲采下来帮你恢复光明,那一天不会很遥远,等本王登基为圣皇,你就是本王的圣后,君临天下,俯瞰风云,即便是夏桀见到你也要三拜九叩!”
若薇一点都不怀疑容恒这段誓言的真实性,他能做到,他绝对能做到,可是要做到这些却是要付出血的代价,这些他应该知道!雪莲开在圣都的雪山上,弥足珍贵,想要得到要么是圣皇赐给她,要么,只能攻打到圣都,在雪山上亲自采摘下来!
若薇闭了闭眼睛:“容恒,我并不想做圣后!”倒是眼睛很想快点看见是真的!
手忽然被抓住,容恒坚定不移的看着她:“若薇,本王希望这条路,有你的陪伴!”
无比诚恳的语气,即便是看不见,若薇还是能想象到此时的容恒是何般摸样。
“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跟圣皇对抗,你现在必须得娶阿布公主!”若薇强忍着心中的酸涩,逼迫自己用最冷静的声音跟容恒坦白,他现在只是被气晕了,所以才想着丢弃王位,利用其它势力与圣皇对抗,但他没有想过,圣皇之所以能成为圣皇,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且他手底下还有其他四国君主,想当年,这四国君主的前身都是将军,带兵打仗无可厚非,现在造反,明显很不符合情势。而她并不想看见容恒——兵败垂成!
容恒深吸一口气,冷冷开口:“这些话,是谁要你说的?”
若薇摇摇头:“没有谁,是我自己要对你说的!”
“若薇,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本王娶阿布?”
“正是!”只有娶了她,才能安抚住圣皇的猜疑之心。
容恒岂会不知道!但是他不能!
容恒一把将若薇拽到怀里,拉着她的领子,咬着牙一字一顿:“你知道,皇后对本王的意义有多重要么?”
如果让阿布坐在上面,那就是在践踏他的真心!
那张椅子是他留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浪荡,他肮脏,他风流,但是那张椅子却干净如初,他将所有的认真全都留给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
圣皇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但是她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圣皇赐婚只需要册封阿布为妃子,他自然不会那么抗拒!
现在她却若无其事的说着这样的话。尝到一种无法言语的苦涩,那苦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容恒面容扭曲。
极度愤恨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压抑了怒火的声音都是冰冷的,充满了失望,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话,他每次都会用一种懒洋洋充满笑意的声音说着,不管遇到什么难题,他总是慵懒而自持的的去面对,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尖锐!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片逆鳞,碰不得,摸不得,而属于容恒的逆鳞便是那个皇后宝座!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太监忽然颤颤巍巍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下:“陛下,四国君王求见!”
如果只是单纯的求见,怎会如此的慌张?
砰,门被踢开,四国君主面色凌然的闯了进来,在他们身后站着一排弓箭手。
气氛剑拔弩张,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安敏站在最旁边,看见若薇也在这,脸色立刻变了,万一要开打了,她眼盲看不见伤到哪里怎么办?
容恒站在大殿的中央,面沉如水。
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是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心惊。
“薇薇,快过来!”人群中的安敏焦急的喊起来。
若薇诧异,手腕却被抓住,然后就感觉一袭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身材高大修长的容恒瞬间就将若薇挡的密不透风,如同画中人般的容颜透着一股阴沉的拒绝:“你们什么意思?”
在他的地盘动武?不等容恒的命令,屋顶上豁然坠下来一排全雷武装的铁甲军。
容恒早已埋伏好了,仿佛就等他们行动!
奕之厉邪向前跨出一步,衣袍随着他的动作飘动着:“容恒还不快跪下!”
容恒听了,冷笑一声。
“本王有什么错,需要跪下?你们一起过来,是想弄个先斩后奏么?不过,本王并不觉得光凭你们这些人便能要了本王的命!”
“放肆,容恒,你大逆不道,居然敢私自拦截圣旨,现在圣旨在何处?”奕之厉邪疾声厉色问道,圣皇有旨,只要容恒不接圣旨,当场正法,爵位由白泽继承!而如今,容恒杀了传递圣旨的人,更是罪上加罪!奕之厉邪仿佛已经看到了容恒的末日,心里一阵快意。
容恒捏紧双拳,嘴角扯出一抹笑,阴鸷,狠毒:“来人啊!”
“喏!”站在他身前的铁甲侍卫喊声如雷。仿佛春雷滚动,响彻天地。
奕之厉邪下意识看向身后。
夏桀面色阴沉,离樱八风不动,安敏——火急火燎,好像在热锅上的蚂蚁,到处的转。如果不是前面拦了这么多人,他估计早就过去把若薇从容恒背后拽回来了吧!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中。
“容恒你想过后路么?”离樱清雅的声音仿佛在湖面投下了一粒石子,震的人心寒。
“本王正好也想领教一下各国君主的神威!”唇辫泛起一丝冷笑:“那么,就那你先来吧!”
顺着他的手指,箭矢的方向一下子全都指向离樱。
混乱的脚步移动声,仿佛是有人挡住离樱。
“等一下!”紧绷到极致的空气忽然爆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喊声。
容恒皱眉,这个时候她来凑什么热闹?
若薇从容恒背后走出来,手腕高举!
凝聚在眼底的星光一点点的暗淡下来,容恒吃惊的看着那被若薇高举起来的一道明黄|色的卷轴。
“这是圣皇的圣旨,怎么会在你这里?”容恒瞪着那卷卷轴,眼底恨意越演越烈,恨不得将其撕碎。
若薇闭上眼睛:“请容王接旨!”高高举起手中的圣旨……
哗啦——见到圣旨犹如圣皇亲临,在场所有人都跪下了。包括挡在容恒面前的那帮侍卫。
若薇慢慢展开圣旨,一字一句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辽圣朝征战多年,同室操戈实在令人唏嘘嗟乎,今大辽主动与我朝重修旧好,联姻和亲,乃是圣朝大喜,容王孤胆英豪,驻守容国功不可没,与大辽公主完颜阿布郎才女貌,相得益彰,望卿以大局为重,钦此!”
这内容是赵甜儿念给她听的,当时就记下来了。本来没想要念一遍,可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但若薇发现,念完了圣旨之后,气氛比之前更诡异了!四周静的好像一潭死水!
此时此刻,腰杆挺直的容恒在一堆匍匐于地的人中间如鹤立鸡群。
愤怒、不解、无边无际的疼痛……
他感觉自己的一片真心正在被人无情的挥霍着。他用命去抗拒的东西,她居然跟那些人一样逼迫他接受?
紧紧盯着宣读圣旨的人!
我容恒一腔真情,到最后,竟然换来的是你亲自宣读圣旨!
为什么?
若薇,你当真是不明白我的心意?还是……
寂静中,骨骼收紧的声音响起,容恒沉寂异常:“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是吧?”
前来传旨,让他娶阿布!若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若薇捏紧圣旨:“接旨吧!容王!”恳请的语气带着哽咽,即便看不见,还是能感受到那份不甘心,她知道被人威逼的感觉,当初被奕之厉邪下毒,那种恨简直像毒药一样扩散到全身,可是她忍下来了!这种忍耐并不是退缩,而是积聚力量!
这情景仿佛是一张绷满的弓,一松手就落得万劫不复。
“容恒!”一道愤怒的娇喝声在大家身后响起。紧接着一道火红的身影窜入众人眼帘,精准的落在容恒面前,阿布满脸的泪水,想必已经在外面听了很久了。
“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你要这样对我?”她哭着问,在大辽排着队等着娶她的人数不胜数,到这里来却被他嫌弃,居然不惜以生命来抵抗!
容恒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高举圣旨的小人。
“你就没有话对本王说么?”
垂下眼帘,若薇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恭喜你!”
话音刚落,她手里一空。
“那本王就成——全——你!”容恒捏着圣旨,语气阴骇!
若薇一怔,她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碎了……
阿布满眼通红,以为容恒还会像上次一样抗拒,但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答应了!
其他人也很震惊。
不过后来证实,若薇这一举动确实是明智的,因为在容恒答应迎娶公主的那一刻,城外一队人马静悄悄的撤离了!
容国君王大婚,婚期指定就在月底月圆之夜。恰好是狻猊醒来的那一天!
整个皇宫被布置的喜气洋洋,可是大家却没有一丝喜悦的笑容,所有人都知道容恒娶阿布公主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甚至连祭天大典都免去了,直接册封为皇后,但是等到宣读完贺词之后,按照规矩要将执掌后宫的凤印传给皇后的时候,太后打开盒子一看,那块象征着统领后宫,传承百年的紫金大印居然碎的零零散散,太后脸色苍白,连忙合上盒子,道:“送皇后回房!”
新婚之夜若薇并没有去庆祝,而是一个人坐在荡漾的池塘边上,默默地数着时间的流逝。
远处的丝竹声慢慢的消失了,估计是宴会结束了吧!
自从眼睛看不见了以后,这种热闹的地方她就不想参加了,本来就够无聊的了,现在眼睛不好使了,更加无聊,再说,少她一个也没事,容恒不会介意的!
好像……好像从接了圣旨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介意过什么了!
眼睛忽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覆盖住,那层层温度透过眼睛一直传递到心里。
若薇愉悦的勾起唇,她很久没有笑了:“狻猊!”
那手微微颤抖起来,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眼睛:“怎么搞得?”他上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看不见了呢?他要杀了那个人!阴狠的表情瞬间浮现在脸上!
忽然,狻猊好像被什么烫到了一般,缩回手,迎着月光一看,手里居然沾满了泪。
狻猊用力的转过她的肩膀,一张泪痕斑斓的小脸出现在他眼底,那阴鸷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若薇你怎么了?”原来她坐在这里一直都在哭。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了么?
“你不要哭,圣皇的雪莲,我一定帮你拿到!”狻猊拍着胸脯跟她保证道。
若薇摇摇头,心里酸涩的更加剧烈了,是她亲手逼着容恒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听着那些吹拉弹唱,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当时的情况很紧迫,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全他并没有错,可是她现在就觉得特难受,保住了他的命,却伤了他的心!
弄的她都不晓得怎么去面对他了!只能任由眼泪横流。
忽然,在他们头顶上空升起一只巨大的孔明灯,那仿佛是某种信号弹。
狻猊眼眸一暗,一把拉住若薇:“我们该走了!”
“怎么了?”这种感觉很不好,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忽然耳边一阵请风拂过,原本被狻猊紧握的手腕忽然易了主。
“白泽?”若薇惊叫出声。
狻猊见到白泽,十分诧异,这个时候,他应该穿戴整齐的在听风殿内陪其他几国君主的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的跟奔丧一样的白衣!这令狻猊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主人要我带你离开!”白泽言简意赅,拽着若薇就跑,狻猊在后面紧跟不舍,却还是没有快得过白泽。没几下就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若薇被白泽拽的跌跌撞撞,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腰被白泽扣住,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人便飞上了半空。
下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小,若薇整个人都木讷在白泽怀里。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急速的旋转,她落地了。
白泽喘着气道:“这里安全了!”
若薇闻见四周都是花草的味道,空气中还混着一股泥土的清香!他们已经出了皇宫!
“到底发生什么事?”若薇紧紧抓住了白泽的手臂追问道。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一大早就收到无极宫的密令,叫他在大婚之夜将她带离皇宫,孔明灯为信号!
“那我儿子呢?他是不是在里面?”
白泽连忙摇头:“夏王早已派人将你儿子送回夏国了!”
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他!原来是被夏桀送走了!若望不免松口气。
可随即她的精神又紧绷起来:“容恒是什么意思?他叫你带我出来?”
忽然手里多了一块凉凉的东西,仿佛是某种金属物:“这是什么?”
“在容国边境有一只一万人的军队,主人说交给你,这个是虎符!”
若薇心头一震,难不成,容恒想跟她里应外合?尼玛一万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啊!
太乱了,到现在她都没弄请容恒到底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捏着那虎符,整个心绪都不再平稳,容恒没事给她虎符做什么?要她做将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拜托你把知道的全都说一遍好不好,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啊!”若薇恨不得立刻冲回去找容恒问个明白。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但是结果是失败的,因为白泽一把拉住她不给走。
“白泽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哥哥现在很危险,你明不明白?”若薇说的很急,很快,不晓得他能不能听懂!
“我不明白,但是主人说,那一万人会保护你,直到他归来!”
虎符瞬间掉落在地上,若薇惊愕住了。
战争原来真的要开始了!
会不会觉得容恒目光短浅,不能做到纵观大局的冷静?作为作者,我想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必须要坚持的,不能妥协的,不能被侵犯的,而对于容恒来说,皇后的宝座就是他的大局,那个地方圣神的不可侵犯。
133
巍峨的皇宫内,玉带翩翩,轻歌曼舞。
登基十年的容王终于在今夜娶得皇后,乃是容国之幸,大臣们举杯碰盏好不快活。
但是有人注意到,一向喜好美色的容王,今夜的目光居然一直注视在敞开的朱漆大门外,而非停留在身边的皇后身上。
五国皆知论样貌容恒远远排在第一,他的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浓墨勾勒的眉眼多一分俗气,少一分便暗淡了。如今红衣加身更是俊美无双,但是这整整一晚他好像都没有笑过。
“陛下,愿您跟皇后百年好合……”臣子们纷纷举杯敬酒。
容恒懒洋洋的站起来,朝着众臣高举起手中琉璃盏,一饮而尽。
“陛下好酒量!再来一杯!”大家一起跟着喝彩!
一连十几杯下来,容恒脸上却没有一丝醉意,仿佛这酒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明了,同时,也越喝越寒冷!
宴会达到高嘲之际,按照规矩帝王要带着皇后登上帝王塔,像圣宫的方向跪拜,以感谢圣皇的恩赐!
从喜娘手中接过新娘子的手,容恒嘴角缓缓勾着一丝冰冷的弧度。
塔顶春风排面,春意盎然,一轮明月悬挂在半空,银钩散发出的光芒犹如在整个大地铺了一层冰衣,美丽却寒冷!
容恒牵着皇后的手登上最高层,但是容恒没有朝圣都的方向,而是看向另一侧!
那里是若薇离开的地方。
这一仗胜败未定,以一人之力去抵抗四国,这里面还包括夏桀这样的强敌,虽然并不惧怕,可是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留条后路,他也不例外,将最重要的人隔离出战场,剩下的血腥罪孽由他一人承担,即便失败了,他也无所牵挂!
容恒转过方向,对着圣都的方向,撩起衣袍最后一次跪拜!
圣皇!我容恒今日便要会一会你!
“容恒——”山林间忽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震的林间栖息的鸟儿扑腾起翅膀,飞上天空。
若薇攥着拳头,抑制着颤抖的身体,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他居然要她走!不是说好了并肩作战的么?为什么非要一个人面对?
“他还跟你说什么?”捧着掌心的虎符,咬紧牙关问道。
“主人说,你在那里只会乱他的心!”白泽直言不讳,将容恒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重复一遍给若薇听。
因为我瞎了?所以你觉得我帮不了你什么对么?死死的咬住嘴唇,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他还说人一希望你活着,你活着就是他的希望!”这句话很深奥,他一直都不明白。
但是若薇明白,容恒将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只等与圣皇来个鱼死网破。可笑的是,她到现在才看明白容恒这个人,他是那种表面轻浮,内心容不得一丝瑕疵,宁可玉碎不予瓦全的刚烈之人!
站起来最后望了一眼容国皇都,若薇毅然转身。
“白泽!”
“嗯?”
“你为什么要跟我走!身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跟着我可能没有很多人伺候你的?”
“其实……其实我自己可以伺候我自己的!”
“那就好了!”
走下山路,外面就有一辆马车接应,看来容恒安排的很妥帖什么都算进去了。
坐在马车里,若薇闭目养神口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五光十色,那是一片开的如火如荼的白梨花。
瓦蓝的夜空,明月当头!
白梨花带着露水,印在漆黑的夜里,美丽的一尘不染!
有个人斜斜的倚在梨花深处,沉甸甸的花苞簇拥在他背后。
身体穿花而过……那晶莹的露水粘在手上,一片沁凉。
“若薇,本王会永远记得这一夜的!”梦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这样说!
睡梦中,若薇轻轻弯起唇,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下来!
马车顺着逶迤的山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朦胧间,若薇被一阵金属撞击声吵醒,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她的听力与日俱增,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吵到她,更别说这种类似于兵器碰撞的声音了!
蹭从马车里坐起来,马车已经停下了,若薇连忙掀开帘子,却感觉有个人歪倒在外面,用手摸了摸,那身体还是热的。
是车夫!
“怎么回事?”若薇足尖一点,飞离马车在不远处的空地落下,她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一阵慌乱。
几番快速的叮叮叮声之后,紧接着好像是身体倒下的声音,然后就听到白泽喘了几口气道:“有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跟踪我们!”
“……你把他们都杀了?”若薇口齿有些不清楚,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难不成又是圣皇?
“是的,主人说不管是谁,只要是穿黑衣服的,格杀勿论!”
若薇吞了吞口水,世上还有像白泽这样的保镖么?见到黑衣服的就杀?容恒到底怎么想的?
“把他们的面罩都拉下来看看!”若薇吩咐道。这才走了多久,就被人惦记上了?而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恨至极。
过了一会,白泽过来道:“不认识!”
你要认识就有鬼了!若薇在心里好笑。
提起盲杖,若薇颤颤巍巍的走到那几具尸体面前,蹲下身体耐心的摸索着,可是一无所获。
“把他们的衣服脱下来看看!”如果是杀手组织,应该有什么记号吧?电视剧上都这么放。
白泽依言,将所有人都脱的精光,赤条条的堆放在一起,眼盲的缘故,若薇并没有害羞,大胆的在他们身上摸索着,想摸到一点关于他们身份的东西,可惜的是,还是没有!
“他们身上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纹身?”
“没有啊!”
若薇有些气急败坏:“这都是什么组织?”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个钱都没有!
白泽也跟着叹气:“我也不知道!”
“这条路线是容恒指定的么?”
“嗯,只有我跟主公知道!”
容恒做事绝对不会这么马虎大意,将这么机密的事情泄露出去,他们才出宫多久便被人钉上了?要说的话,除了容恒不会有其他人有这个本事!
脑海里浮现圣皇两个字,若薇弯起唇角,看来追捕游戏正式开始了!
“白泽,你有办法联系到那一万人么?”
“你要做什么?”白泽好奇道。
“全部转移,我们要换路线!”若薇坚定不移道。
“可是……这条路是最安全的!”人烟稀少,而且四周又不容易埋伏人!
听完白泽的解释,若薇摇摇头:“计划赶不上变化,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对我们很不利,只能换路线!”
一声哨声,半空中俯冲下一只飞鹰,轻巧的落在白泽肩膀上。
“我现在就去传话,让他们转移!那我们转移到哪里去呢?”
若薇思索了一阵,坚定道:“安国!”
那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家人。没有比那个地方更安全的了!
跟白泽大致说了一下改变的路线图,白泽立刻放飞了肩膀上的飞鹰。
做完这一切,白泽跳上马车,调转马头,朝着反方向奔袭而去!
越来越远了,此时此刻,若薇忽然想到了果果!
六年前她为了逃离那伤心的地方把他丢下了,因为她没有能力养活他,在夏桀身边,他会过的很好!
仿佛是往事重演,上一次离开的痛苦远远没有这一次那么深刻,那个时候果果还是小孩子,才生下来一个月,不会说话,不会逗人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离开了除了会偶尔想念并不会有其他情绪,也许那个时候是她太过自私,太过不成熟了,走的那样决绝!
可是六年后的今天,她又做了同样的决定,一个人默默的离开,跟之前不同,这次不是逃避,而是为了生存。这次的离开只是暂时,她还会回来找他!可是一想到果果心就开始绞痛。满脑子都想着他的笑,他的童言无忌,还有他心爱的小茶壶。
果果,你放心,娘亲会来接你的!
……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若薇苦闷的闭上眼睛。
怎么会这样呢?她临时换了路线,这一路上的追杀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多了,就好像在他们身后有一只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不管她做什么都被人窥视着,这种感觉很可怕。
一天经过三场厮杀,白泽明显有些疲累,即便武功再高,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也会由高手论为低手。
马车里,若薇握着白泽湿润的掌心,语气颤抖:“你怎么样?”
他们只是临?br /gt;
父王,娘亲被抢了 完结第6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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