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亲被抢了 完结 作者:rouwenwu
将眼前的小女人撕成千万片。
若薇抬头与他对视,心里一凉。
看吧看吧,又来了!刚才还高兴的抱着她转圈,现在又一脸要杀她的模样。
“麻烦你把我的话听完再发怒好吧!”若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她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就露出一副要杀人的狠绝样子……这令她有些反感。
狻猊渐渐意识到自己无意识中露出狠厉表情令她无法接受了。其实他也不想的,这些暴戾的因子仿佛生了根一样,很小的一件事就能让他大发雷霆,甚至大开杀戒。往常这个时候,他总是用杀人来平息自己的怒火,但是这里是安国的皇宫,他不能杀人,压抑在体内的火苗无处可发……所以稍微一触碰便会爆发而出。
狻猊脸色有些苍白,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焦躁压下去,然后恢复到刚才沉稳的声音:“你可以继续说了!”
仔细观察狻猊的神情由暴戾一点点逐渐变得平和,而若薇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前一刻对他生出的怜悯,而他下一刻却给你来个措手不及。这让她日后如何与他共处?真头疼。
若薇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态,开始将盘算好的计划娓娓道来:“我这么做的原因是想将计就计,我故意调换了真假,现在我估计段微送给容恒的大概是他临摹的那一份,而真的那一幅,用不了多久还是会回到安敏手里!”
若薇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似乎已经看见段微气急败坏的摸样。
“你真那么确定?”狻猊孤疑的看着她。
“今晚就可以见分晓。”
“若薇,你这么做好像有偏袒之意,你没有取得《推背图》反而将《推背图》原物奉还,这是为何?”这一次狻猊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阴冷了。
若薇笑笑,不紧不慢说道:“安敏初登为王,他的人脉还没有开始建立,夏桀已经是五国之首,根本不需要再与安敏结交,容恒自恃傲然,也不会轻易与安敏这样不成器的君王交好,离樱我不了解,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他,此人定然高傲不凡,再者,听闻离樱与夏桀关系十分密切,这两人都是强国之首,根本用不着讨好安敏什么,他们能来安国,估计都是冲《推背图》来的,如果这一次我们暗中帮助安敏,安敏必定对你严生好感,你同样登基不久,需要安敏这样没有什么城府的君王相助,所以,我觉得于其得到《推背图》,不如多一个政治上的朋友来的实在!”
若薇说的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听的狻猊目瞪口呆,而狻猊的脸上也开始浮现一层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心中一直觉得若薇只是花架子,白白顶着天机子门徒的称号,但当他听完这番精彩的论述,狻猊打心眼里开始佩服这个女人。
“若薇,你说的对,《推背图》虽然重要,但毕竟是死物,有了安敏这个朋友,日后也好过孤军奋战,不过段微此人深不可测,容恒更是阴险狡诈,这二人你可要小心些才是!”狻猊表情凝重,一副替她担心的摸样。
若薇诧异的侧头,眼底带着鄙视。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他了!脾气乖张跋扈、阴晴不定,还好意思在这里一本正经的跟她说别人怎么怎么样!
狻猊发现若薇的神色不对,皱起眉头道:“你看什么?”
若薇连忙转移视角摇头:“没什么!随便看看!”
狻猊似乎已经习惯了若薇旁顾左右的言辞,也不跟她计较了。
这时,纪云匆匆忙忙在外面敲门:“奕王,我等有要事禀报!”
若薇连忙开门让纪云进来:“什么事?”
纪云着急道:“今夜赵德刚走,我立刻派了两名暗卫尾随其后,没多久,暗卫发现赵德在宫中一处偏僻的地方抓到偷取宝物的贼人,可奇怪的是。赵德杀了那个人将宝物带走却并没有交给安敏!”
若薇与弈之厉邪相互看了一眼,哈哈,这好玩了,看来想要这东西的人比比皆是啊!
“偷取图的明明是段微,怎么会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猛把皱着眉头不解道。
“不奇怪,这就是段微的金蝉脱壳,他肯定使用了迷魂咒,中了迷魂咒的人会彻底丧失理智,一切全凭施咒者驱使,段微为了洗脱嫌疑,这么做也很正常!他手脚还真快啊!”
“可是现在真图落在了赵德手里!”纪云有些气愤。
若薇算中了前头,却漏算了赵德对安敏的忠心……这个该死的赵德居然大胆的将图归为己有!他想造反么?
“那现在如何是好?”纪云着急的问道。他情不自禁看向若薇,这小妮子平日里鬼点子最多了。
若薇托着腮帮子,在那闭目养神,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马上天就要亮了。
“那就让赵德把东西吐出来!”若薇忽然睁开眼睛,坚定不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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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安国宝物被盗,整个皇宫都被渲染成一片肃然。
一座宫殿内灯火通明,一位脸色略带苍白的男子倚靠在美人靠上,旁边的矮桌上放置着一座金晶兽香炉,青色的香雾从细孔中冉冉上升,夏桀坐在一边,眉目凝重。
“今夜还真热闹!”离樱淡雅的嗓音徐徐传来,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他靠在那里,宛如仙人般恬静无害。
夏桀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珠,扯动嘴唇微笑:“瞧这动静,宝物估计还未找到!”
“今夜若不是你坐在这里陪了我一夜,我很可能怀疑那是你干的!”
此话惹的夏桀一阵嗤笑:“一场赌博,如果总是知道输赢,那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你从未想要过?”离樱挑眉。
夏桀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从前也许有过!不过现在,更让我感兴趣的不是《推背图》。”
“哦?那是什么?”离樱难得露出有兴致的神情。
夏桀将目光调离,望向窗外月影婆娑:“一个女人!”
“你找到你的小公主了?”在离樱看来,除了那个小公主之外,其他女人很难得到夏桀的注意,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为何夏桀子嗣还是这么单薄的原因。
“不知道她是不是,这要等找到天机子亲自证实下!”说到这里,夏桀扬起一抹算计成功的笑容,昨天他有意将难题丢给她,不知道那小妮子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是选择让果果失望,还是选择自己一片光明的仕途!
“报!”外面传来斐野的声音,夏桀颔首:“进来!”
斐野全身沾满了露水,风尘仆仆上的大步走进来,跪地。动作简单而利落。
夏桀抬手示意他起来:“怎么样?”
斐野抬起头,面不改色回答:“果然不出夏王所料,今夜奕王与容王都有所动作,微臣一直暗中跟随,前半夜臣看见若薇刻意吸引安国侍卫的注意,之后容王身边的段微紧随其后盗走画卷!”
夏桀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他轻轻颔首:“继续说!”
斐野接着说道:“段微偷取画像后,当即临摹了一份,可谁想到若薇趁段微出去之际调换了画像!”
夏桀一脸凝然,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倒是离樱开了口:“若薇?这名字可是跟你家的小公主同名呢!”
“何止同名,这两人简直一模一样!”夏桀冷冷开口。
“看来这夜的好戏不知一出!”
斐野点点头,继续说道:“若薇将两幅画对调后快速离开,之后的事更加离奇,段微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迷倒了一个侍卫,在他耳边交代几句之后,那侍卫抱着画卷逃走,半路上被安国将军赵德拦住,赵德当即斩杀那个人。却没有回去复命,而是连夜派人将画卷带出皇宫!”
“有意思!”面对这千丝万缕的突然事件,离樱表现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摸样。
夏桀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狠厉,赵德,他居然敢私吞安若微的画像!
“现在如何了?”夏桀平静问道。
“如今容王好像已经发现画像被掉包,奕王跟若薇正在往安敏的宫殿而去!”
夏桀猛一拍扶手站起来,低头对离樱道:“要不要去看一场好戏呢?”
离樱慢慢的撑起身子,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眉宇间依旧高贵无暇,墨色的青丝顺着他肩膀滑落。离樱淡淡而笑:“为什么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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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敏心急如焚的在寝宫内转来转去,头顶上快要急得冒烟。
他一边懊恼自己太没用,一边悔恨没有听从父王生前的嘱托。
其实《推背图》在六年前已经遗失,只有最后一页留在了安国,父王临终前对他说,这最后一页也是最关键的一页,一定要在一个适当的时候交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夏桀。
可当时他对夏桀心存怨念,如果不是他带走了小妹,小妹也许不会因为生孩子死掉,所以他并未听从父王的指示,原以为将最后一页用隐形水画在那幅画的背面就没人知道,可画卷还是被人盗了……
永德是安敏身边的贴身太监,见安敏如此焦急,便问道:“安王,如今四国君主齐聚这里,谁都有可能盗走画卷,如果是他们中的一个,我们又该如何呢?”
五国之中他们是最弱小的,要真的闹起来真的不好收场啊!
“本王也在着急这件事啊!赵德呢?他搜查的怎么样?”
此时赵德正好在外面,他大步踏进宫殿,对安敏恭敬的行礼,站起来义正言辞道:“臣已经抓获了偷画之人,原来偷盗宝物的是一大辽j细!”
“你说什么!”安敏身体一晃,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很可能已经跌到。
大辽是分布在五国之外的番邦之国,那里黄沙滚滚,民风彪悍,数百年来,大辽与中原水火不容,可毕竟大家实力相当,谁都吞不了谁。没想到这辽国番邦敢这么大胆进宫偷盗宝物。
“那画像呢?”安敏着急问道。
赵德刚想回答,外面却传来几声高昂的通传声:“弈国奕王到!”
“快请!”安敏不知道这时候弈之厉邪怎么突然造访,不过想必是为了刚才搜查之事,安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如何应付弈之厉邪的责怪。
天空已经渐渐变成浅蓝色,很浅很浅,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扩大着它的范围,努力向外吐露着温和的颜色,天边的云彩一会变成橙红色,一会变成橘红色,一会又暗下去,狻猊披着这身朝霞大步朝安敏所在的宫殿走去,大门洞开,疲累一夜的安敏有些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霞光,下意识的抬手遮挡。
狻猊双手负后,见安敏一脸疲态,心里嗤笑,就这样的人还能称王?
等安敏适应了光线,嗓音略带沙哑道:“本王知道奕王此番来是为何而来,昨夜叨扰确实不应该,不过本国宝物被盗,本王心急如焚,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望奕王不要见怪!”
狻猊俊逸的脸上冰冷一片,温暖的霞光都没能让他的表情稍微缓和,狻猊不冷不热的回敬:“本王了解安王心急如焚之心,此番来便是为了此事!”
安敏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只是敷衍的笑笑:“奕王不必担忧,赵德将军已经抓到了贼人!”
“哦,那可否找到?”狻猊不冷不热的反问。
安敏正准备问赵德此事,连忙转向一边问道:“赵德,既然抓到了贼人,那东西呢?”
赵德连忙回禀道:“臣有一事要奏!”
也就是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外面连续传来几声奏报:“夏国君王夏桀、离国君王离樱、容国君王容恒,请求觐见!”
狻猊负手转身,看看三位英俊不凡的君王神采飞扬的跨进宝殿,夏桀霸气十足,容恒慵懒肆意,最令人惊奇的是,一向鲜少露面的离国之主,离樱居然也来了。
金蚕丝钩织的银白色螭吻衣袍,眉目华贵至极,安敏仔细打量起离樱,忽然觉得站在他面前,自己竟像那凡夫俗子,而离楼便是那高高在上的谪仙。
赵德在旁懊恼,怎么搞的,每次都有人来打断他的说辞,但他官卑职小,在这些君王面前也不敢放肆。只好乖乖的站在一边。
“各位请坐!”
大殿左右两边立刻有侍者端来四张矮桌,纷纷摆上精美的食物,以供四国君王消遣。
“真是不好意思,昨夜本王丢了一件东西,劳师动众一晚上,竟将今日狩猎之事忘的一干二净!”安敏连忙端起面前的茶杯,不好意思的笑笑。
夏桀此番来便是来看一场好戏,他目光锐利的扫向赵德,赵德感受到夏桀射过来的目光,竟吓的后背一阵寒凉。
容恒脸色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但他心里却是怒火中烧,他拿到的居然是段微临时临摹的那份,而真的却被人掉包了,他认定掉包之人肯定在这五国之内,便一大早赶来查看。
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目光定格在狻猊身上,他敏锐的感觉到弈之厉邪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身上多了一层暴戾不说,眼神也冰冷的吓人。
这时,狻猊开口道:“安王,本王昨夜听闻安国皇宫内出了贼人,盗走了安王心爱之物,这一早前来便是跟安王说一说这事!”
其他几个君王纷纷看向狻猊,尤其是容恒,眼底闪耀着诧异的目光,难道说昨夜调换画卷的是他?
狻猊轻描淡写的瞄了一眼容恒,勾唇道:“安王不必忧心,这宝图本王已经帮你寻到!”
赵德站在一旁很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
安敏连忙站起来,走下台阶:“奕王可是认真的!”
“本王怎会开这种玩笑!”
夏桀不动声色的看向狻猊,高深莫测的说道:“既然奕王已经找到,为何不立刻呈上来?”
容恒冷哼:“弈之厉邪,你是否在故弄玄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画轴已经被人掉包,除非那个掉包的是他!
狻猊没有理会这二人,对安敏拱手:“安王不要着急,等传了若薇觐见后,一切自由分晓!”
安敏眼前一亮,若薇?
“传若薇上殿!”
霞光满布,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向空荡荡的门口,不一会,只见一位身材矫小的女子活灵活现的出现在门框内,她眉眼俏丽,没有任何脂粉点缀,俏皮的黑发由一根白色丝带绑在脑后,身上也无任何贵重挂饰,一款轻巧的米白色纱裙,腰间扣着一根淡粉色衣带,将那纤细的腰身展露无遗。
若薇大大方方的走进来,眼眸顺着经过的地方轻轻扫了一下,都是熟脸,但是有一个……
那是一个脸色微微泛白的男子,他巍然不动的坐在那,长袍古袖,静雅恬然,就好像一座山清秀丽的山峰矗立在天地间,只见他左手不紧不慢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瓷杯,气度雍容华贵,姿态潇洒飘逸,温雅中自有一股凌然态度,贵气逼人,不怒自威。
此人,定是离国的离樱!
安敏一见到若薇,立刻迎过去,态度远远比对其他君王要热情些:“若薇……”
“见过安王!”若薇匆匆行礼,眼睛有些干涩,一夜未睡的她准备快点结束这场闹剧然后回去睡个好觉。
“快快请起,若薇,奕王说你帮本王找到了宝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画卷现在何处?”安敏迫不及待的问道。
“哦,在他家里!”若薇一脸诚恳外加崇拜的看向赵德。
赵德脸色一变,严词厉色反驳道:“你胡说八道!”
“确实在你家里啊!”若薇万分无辜。
安敏被他们两人弄得有些乱了,连忙看向若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薇给了安敏一个安抚的眼神,大大方方的走到大殿中间说道:“其实这次能找到丢失的宝物完全是这位赵德大将军的功劳!”
说完走到赵德面前,对他露出一副崇拜的目光,赵德狠狠的别过脸,不去看她。
若薇又接着道:“他首先不怕苦不怕累的半夜不睡到处的找啊找啊,每个地方都认真的搜查一遍,我们家大王想为安王你分忧,便派我前去相助赵德将军,可我刚到,只见这位赵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到了那个贼,并且手刃那贼人,赵将军料事如神,害怕宝物寻得后再遭歹人惦记,便连夜把找寻回来的宝贝带到自己家里!想在今天早上献给安王,赵将军,是不是啊?”
安敏一听,脸上喜悦无以言表,激动的抓着赵德手:“赵德,本王要重重的赏你!”
赵德哑口无言。听完后,安敏又道:“赵德真是心细如尘,为何不早点说呢?害本王担心一宿!”
赵德见此事被若薇说的坦白直接,如果他再推诿,那必定会遭到安敏的怀疑,他现在没有退路,只能乖乖拿出宝图还给安敏。
若薇火上浇油道:“安王也不必责怪大将军,今天不正好是中秋月圆么?我猜他是想给你个惊喜啊!”
赵德连忙跪地,掩饰自己的惊晃:“本将私自做出这种决定,望安王恕罪,臣立刻回家将宝图带来献给安王!”
“赵德将军你何罪之有啊,你是立下了大功!”
“快去快去快去!”若薇不停的挥手催促。
赵德连忙退下,临出门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若薇,内容不言而喻,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事情发展到此,容恒已经明了,调换图的一定是若薇。摆放在矮桌下的手渐渐收紧,宣誓着他无处发泄的怒气。
安敏见奕王与若薇帮了他那么大的忙,态度更加热烈起来,立刻叫来侍从,吩咐今日狩猎照常进行。
若薇打了个哈气,摆摆手:“我就不去了,等晚上庆功时我再来分享你们的成果!”
“那也好,你便回去休息吧!”狻猊难得体贴道。
若薇跟各位君王一一拜别,轮到容恒时,见他眼底涌起一丝怨恨,她有些心虚。连忙别过脸不去看他。
离樱应该是这里面最和蔼的一位,对若薇点点头,脸上带着赞许。
夏桀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点头的意思都没有。
拽什么拽,若薇不屑想到。
回到自己的房间若薇倒头就睡,这一觉,她睡得极为香甜,而就在她身处梦中之时。
五国的关系开始了斗转星移的变换,安国与弈国不知不觉互相建立了好感,在其他三国君王的见证下,当即签下交好约定,互通商旅,共荣发展,这是史无前例的合作。
但若薇却不知道,她的不经意间,却打破了五国的平静。
夏桀本欲收服安国,却被若薇三番四次毁掉计划。
段微盗取《推背图》却因若薇将宝图调换位置,演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离楼看完这场精彩的好戏,兀自勾唇:“这女人还真不可貌相!”
等若薇一个囫囵觉睡过来,已经是入夜,今夜是中秋,安敏大摆筵席。赵德忍痛将宝图送回来,安敏心情大好,将今天打到的猎物全都交给御膳房烹调,只当今夜的下酒菜,明日几国君主便要离开,这也算是践行酒。
而在宫殿的另一端,段微沐浴着皎洁月色仰望天空,脸色阴沉不可测,豁然一道银光闪过,面前的桌子咔嚓分散成两半,段微收起鞭子,脸上的怒气渐渐收敛,容恒在旁负手而立,漫不经心道:“事已至此生气也没有用!是我们太小看若薇了!”
段微冷哼:“容王是不是还想如何将她拉拢过来?”
容恒挑眉:“现在看来,估计很难了!”
若薇竟能想出这么个法子帮助弈之厉邪,可见她与弈之厉邪的关系不太寻常,要想拉拢已然不可能。
“既然拉拢不了,便杀了她!”段微眼底已经浮现层层杀气,挡他路者,必死!
容恒眼眸流转,半晌道:“不可!”
“有何不可?”段微猛的转身,脸上阴寒一片。
容恒兀自勾起醉人的笑容:“杀了她弈之厉邪也只会伤心一阵,如果有办法让她不得不离开,估计他会伤心一辈子!”
论起坏心眼,他容恒说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什么办法?”段微问道。
容恒起身,拿起那副段微临摹的画卷打开,上面的人栩栩如生,仿佛是缩小版的若薇,当他看见这副画的时候也很吃惊,没想到安国小公主居然长成这般摸样。
六年前,安国在天下招婿,他位列其中,却无缘与这位小公主蒙面,短短数日后便听闻安王将安若微许配给了夏桀。此后便没了下文,前几年听闻小公主死了,留下一位还在襁褓中的婴孩。
想到这里,容恒结合了第一次夏桀与若薇见面时的场景,一切便明了了。
“我们何不利用夏桀呢?”容恒转身,脸上笑容温和,但是语气却冷气森森。
“利用夏桀?”段微皱起眉,脑海中想到夏桀霸气凌然的摸样,那个男人让人看一眼便会记一辈子,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不过感觉上这个人聪明绝顶,一切仿佛都在他掌握之中。
容恒抬起下顾,整理下衣领:“难道你没看出来,夏桀对若薇感觉不一样么?”
段微立刻明白容恒的意思:“你是想让夏桀带走若薇?”
“没错,既然若薇与安国小公主长的一模一样,那为何不能成为真正的安国小公主呢?”
“可她是师傅的徒弟!”段微提醒。若薇的身份几乎已经昭告天下了。如何再让他成为安国小公主呢?
“这不难,让你师傅出来澄清一下不就得了!只要天机子站出来说,六年前拜她为师的人就是安国小公主不就成了!”容恒笑的一脸从容。那一次跟若薇喝酒,当两人攀谈到小时候,若薇一脸遗憾说她不记得了,六年前的一切都在摔下山崖时忘的干干净净。当时他很惋惜,不过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法子。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来回游动,容恒眼眸发亮,段微神色深邃。渐渐的,段微舒展了脸上的笑容:“我明白了!如果夏桀知道若薇就是当年的小公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弈之厉邪就算再如何不情愿,也要将若薇拱手相让!”
容恒懒散的睨他一眼:“我倒期望弈之厉邪能跟夏桀斗上一斗!段微,你与天机子相处十年之久,扮成他的模样骗过若薇应该不难吧!”
“那是自然!”段微自信满满,易容可是他的强项,连天机子都看不出来。
但是段微又有些不解,按理说容恒对若薇也有些感觉,可今日他谋划的局却是将若薇拱手送给夏桀,难道说,他一点都不担心若薇与夏桀发生什么?
仿佛看出了段微的疑惑,容恒把玩着食指上的宝石戒指,慵懒从容道:“假的终究假的,成不了真,当有一天谎言被揭穿,对一个欺骗了自己的人,若薇会无动于衷么?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夏桀!到那个时候……”容恒将手伸向那错落不一的盆景中,美丽的盆栽矫艳的吐露着花苞,却在下一秒被容恒捏碎在掌心:“她还是本王的!”
容恒一转身,立刻换上往常的从容不迫,慵懒放肆的神情对段微道:“走吧,去参加这最后的告别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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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被一群伺候的宫女从床上刨起来,然后又被一群丫头簇拥着沐浴更衣,从头到尾她都是昏昏沉沉任人摆布。
“奕王安康!”正在为若薇盘发髻的宫女们眼尖的发现奕王不知何时来到这里,连忙下跪行礼。
而若薇跟团烂泥一样歪倒在太师椅上睡的香甜,她从坐上这张椅子后就放任自己酣然如梦,也不管别人把她弄成什么样子。
梭槐的目光转移到若薇的满头饰品的脑袋,估计因为头发上的饰品太多,导致她的头往一侧偏,从未见若薇如此盛装,但是审美观简单的狻猊一点没觉得这样好看,那些贵重的饰品压在她头上简直就是累赘。
“谁让你们把她弄成这个样子?”梭倪压低声音喝道。
宫女们连忙跪在地上,请罪:“这些都是安王赐给若薇姑娘的!”
狻猊眼眸一暗,眼底不悦已经十分明显:“撤掉!全部撤掉!”
宫女们不敢反驳,连忙站起来帮若薇头上繁琐的饰品拿下来,等所有的贵重物品都撤下来了,狻猊眼底的寒气才稍有好转,他冷冷道:“全都出去!”
若薇被狻猊的声音吵醒,在凳子上伸了个懒腰:“干什么啊!吵死了!
狻猊三步并两步走到若薇身边:“快起来,时间到了!”
若薇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睁开眼睨了一眼狻猊英俊的脸庞,然后又缓缓闭上喃喃道:“什么时间啊!”
“吃饭的时间,今日本王猎到一只小梅花鹿,你要不快些起来,就没了!”
“真的?”美食的诱惑远远比美男的诱惑要大,若薇立刻来了精神。
狻猊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真不相信这个谋划天下的人竟要人用这种方式叫醒。
走廊上狻猊走在前面,若薇跟在后面,虽然美食的诱惑比较大,但是需要走那么远的路啊,她走着走着就犯困,她是那种熬夜一次需要用三天睡眠才能补回来的人,她走的昏昏沉沉,摇头晃脑,狻猊不经意间回头发现若薇居然不见了,他吓了一跳,撤回去一看,小妮子居然靠在一根柱子上睡了。
站着都能睡?
狻猊刚想发怒,当看见她睫毛下那一道黑眼圈时,那怒气居然不翼而飞。
她好像真的很累了!
狻猊伸手碰碰她,若薇身体一晃,即将栽倒,狻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若薇,若薇,你快醒醒!”
若薇悠悠转醒,懒洋洋问道:“怎么还没到啊!”
“像你这样走一半睡着了,一辈子都到不了!”狻猊板起脸,却一点都不吓人。
若薇吸了吸鼻子,闭着眼睛嘟囔:“那怎么办?我感觉走着多能睡,可见我困的已经不行了!”
“到地方再睡!”狻猊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强制性的拖着她。
“不要嘛……让我睡下,到时候我自己走过去!”
他要相信她就有鬼了!
而长廊的另一侧,夏桀身穿金色雕纹衣袍,头顶金冠,精致贴合的衣袍将他勾勒的更加英伟不凡,可惜,他脸上却寒气凝聚,鹰隼般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对面的长廊下,燃起浓浓怒火。
若薇耍赖的本事实在太大,拖着她走都不情愿,狻猊左右看看没人,猛的弯腰将若薇打横抱起,一路尽找一些没人的小道,避过那些宫女侍卫的耳目。
而这一切都被夏桀尽收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第053章
狻猊并没有直接将若薇带到宴会的宫殿。而走向另外一个放向去了,若薇被那些宫女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虽然头上的饰品都去掉了,只留下一根较为朴素的白玉管子,但是她身上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脂粉味道,狻猊皱起眉,这个味道他十分不喜欢。
安国是五国中宫廷布置较为独特一个,并不以庄严宏伟为主线,而是以舒适的江南风景为主,所以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数不胜数,狻猊在一条幽静的小溪边停下,他放下若薇,但她已经睡的不省人事,就算把她抬出去卖掉她估计也不会醒来。
狻猊将若薇放躺在草地上,原本青碧色的草地已经变成金黄|色,夜里露水重,若薇在梦中感觉到后背一片冰凉,勉强睁开眼,竟意外的感受到有液体从自己脸上滑下,她抬手抹了一把,好像是水。哪里来的水呢?
一阵凉风扫过,她顿时清醒不少,猛的睁开眼。
头顶圆月,明亮的有些刺眼,而她则躺在草地上,狻猊手里拎着一块湿哒哒的纱巾,见她醒了,把湿巾扔到她脸上:“擦干净!”
湖水太冰凉,若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取下贴在脸上的纱巾,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一直放在怀里的纱巾怎么会到他手里?若薇连忙捂住胸:“你怎么随便拿我东西?”
狻猊有些不悦:“因为找不到其他东西给你擦脸,借用一下有什么关系!”
若薇见他一副坦然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意识到错误的所在。”……你把手伸进我衣服里哎,你不觉得过分么?”
“有什么过分,本王又不是不还给你!”
“……”算他狠。
若薇嘟囔一句,在内心暗自安慰,眼前这个人呢只是一个每月出现三天的灵魂,除了暴戾冷血残忍冷酷无情之外,也没什么大的缺点,性格呢,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不过还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这样想完,心里果然好受一点,其实有时候也不能太较真,这世上除了生身父母没有人会随着你的意愿去做,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了解你的喜好,反正时间还长,她与狻猊还要多多的磨合,了解。这样彼此才能生出默契,对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若薇蹲在溪边一边洗一边想,洗完了之后才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为什么要洗脸啊!
被脂粉掩盖住的容颜终于被清水洗涤出来,狻猊露出一抹轻笑:“比刚才好看多了!”
弈之厉邪长的不差,翩翩君子,一表人才,虽然比不上容恒那样美的没天理,但单独来看,的的确确是一位不可小窥的美男,可是弈之厉邪的身体由狻猊支配的时候,那股翩然之气消散的一滴不剩,反而是一股浓浓的戾气让人望而生畏,就拿现在来说,他明明是笑着,可是那笑容在月色下竟泛着阴森森的味道,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若薇汗毛都被狻猊笑竖起来了,连忙拿纱巾擦了擦脸,抖着肩膀:“你别笑了,怪恼人的!”
狻猊愣了一会,他不明白若薇为什么会这么说。
“本王笑也让你不舒服了?”她说不喜欢自己身上的暴虐气息,他已经很努力的改进,刚才在宫殿内,那些宫女把她打扮的那么丑他都没有怎么样,换做以前,他早就把她们的手砍下来了!
现在他主动对她笑,这女人却挑三拣四说惨人。
被压抑的火气猛然窜起来,狻猊十分不悦,眸子中仅有的温度也随之消散,变得恶狠狠的。
若薇马上意识到狻猊情绪的变化,蹭的跳离他一米远的位置站好,她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月华落在她脸上竟将她的肌肤照的有些透明。若薇伸手指着他:“那那那那,说好不随便发火的,现在又摆出这副杀人的脸来!”
狻猊有些气愤:“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杀你!”
“你自己拿个镜子照照,看你那副样子是不是要杀人!”
狻猊被若薇这句话激的有些不服,他只是生气,但并未想过要杀她。这女人怎么那么会狡辩真伪。
带着质疑,狻猊居然听从若薇的话,走到小溪边俯下身子。
清冽的湖水中一轮明月晃晃悠悠荡漾着。好像一只银盘落在水中央,将漆黑的湖水照的有些透明。
他低下头去……看见一张脸,一张充满杀气的脸,漂亮的眼眸原本可以温柔,现在却带着一股杀伐过度的血红,嘴角紧抿,曾添了一股浓烈的孤煞,狻猊身体微晃,伸手抚摸脸颊,水中倒影也跟着他做出同样的动作,这一刻,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狠绝的表情竟会是他的!
“看吧,自己都被吓一跳!”
狻猊低着头,僵硬的扯出一抹笑,他看见水中的倒影也在笑,薄唇微扬,如果这个动作由弈之厉邪来做定会温暖如春,倾倒一片慧质兰心,但是他做了,却只可用四个字来形容——阴郁狠毒。
世上哪里会有人这样笑的?极度残忍混合的弧度,永远掩盖不了血腥的本质,眼眸中闪烁着野兽般的绿芒。
狻猊沉默了很久,若薇脸上的水都被吹干了也不见他动一下,若薇有些慌了,她是不是说的太过火了?
往往凶残的人内心却是最脆弱,容不得一丁点的冒犯,因为脆弱,才选择用杀伐来掩盖。
若薇轻轻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捅捅狻猊的后腰:“狻猊?狻猊?你在干什么?”
听见若薇的呼唤,狻猊的肩膀微微一颤。
幽幽月光下,她看见狻猊一脸苍白的转过头,动作僵硬而缓慢……当接触到若薇时,狻猊立刻垂下眼帘,他已经学会用这种方式掩饰他眼底的暴虐之气。
“别灰心丧气的,也许,这就是你的特点呢!”若薇想不到其他的说辞,在脑子里搜寻一圈,也只找到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合理的理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就拿狻猊来说,也许他的特点就是无时无刻都带着一股杀光你全家的亢奋气质,一般人很难做到的。
狻猊冷哼,若薇语气里的安慰他不是没听出来,但她安慰人的水平也太次了,竟能让人忍不住想掐死她,为了避免自己再失态,狻猊转身:“再不回去,那只小梅花鹿就该被吃完了!”
若薇连忙跟着他的脚步返回,背后的湿润提醒着她这么去会不会有些有失观瞻。走到一半纪云迎上来语气略到焦急:“奕王,大家都到齐了,安敏迟迟没有开席,就等您了!”说完,一双大眼珠子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狻猊没有理会纪云径自向前走,若薇跟在后面,她不停的用手摸后背,纪云看见了,好奇的绕到她身后,竟叫起来:“若薇,你背后怎么都湿了?
狻猊听见,停下脚步:“怎么回事?”
若薇转过身露出湿了一块的后背:“都是你要我躺在草地上。全都湿了!”回去换衣服显然不可能,难道就这么不成体统的进去?那里面可是五国中最重要的人物,要是被他们看见,肯定会有损弈国的颜面。
狻猊皱了皱眉,冷眸移向纪云:“回去拿本王的大氅来!”
龙吟宫,安国皇帝安敏狩猎满载而归,席面上几位君王亲自猎杀的珍馐美味,安国群臣皆到齐,其他几国君王也都分列而坐,但有一个位子却空着,安敏等的焦急。
这时,外殿传来太监j细的嗓音:“奕王到!”
华灯初上,无数琉璃色的宫灯将龙吟宫装饰的华丽非凡,馐一身华丽的酱紫色长袍,袖口绣着金丝椿龙图腾,一根墨色的腰带束在腰间,更加凸显他的挺拔,若薇与纪云分别跟在他左右两边,一个威武不凡,一个娇俏可人。
三人踏进宫殿顿无疑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路过台阶下的散席时,若薇感受到四面八方射过来的视线,有些是上次宴会中对她不满的,有些新来的对她好奇的,有些则是带着探究的。
其他几国君王的视线也同样移向缓缓走来的三人,当夏桀看见若薇肩膀上披着的黑色大氅时,捏着酒杯的手不觉收紧几分,银灰色的狐皮大氅拖在若薇身后,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不是她的,夏桀从未觉得银色是那么刺眼。
容恒转动着美眸,一如既往从容不迫,但是仔细看,那转动的黑眸中好像带着两柄利剑。
离樱八风不动的端坐在容恒身边,他第一个感受到容恒的不对劲,等他转过头想仔细看的时候,容恒却又恢复正常,一个人端着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昨夜若薇在奕王床上之事已经在安国内部传的沸沸扬扬,碍于弈之厉邪的威严,大家不敢说什么,但是看见若薇这样一个无名小卒跟在堂堂奕王的身后还是会遭到不少金枝玉叶的妒忌。尤其是她进殿时披着奕王的大氅,这让很多名门望族的千金为之不满,觉得若薇是在炫耀。
若薇从未觉得这么短的一段路程会如此的艰险,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穿过散席,来到正席前,安敏坐在最上面,左右分别有两张桌子,世人皆知容王与奕王水火不容,所以将弈之厉邪的座位安排在?br /gt;
父王,娘亲被抢了 完结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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