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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缠第30部分阅读

    夫妻缠 作者:rouwenwu

    银子就算是给你们赔礼的。”玄衅声音清亮醇厚,岸上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捡起那银子。

    “相公……”妇人一手摸着肚子,另一手放下手里的鱼枪,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我们只要十钱就好,”男子知道,那锭银子差不多可以买下塘内所有的鱼了,“用不了这么多。”

    “这位大哥,你就收下吧,”汐奚笑容真挚,“此处风景优美,我们怕是还要在这打扰好一会,有劳你们了。”

    如人捡起地上的银子,欢喜不已,她拉过男人的袖子,“相公,俺们遇上贵人了……”

    看着如人脸上的笑,男子露出宠溺而满足的神色来,望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她既是羡慕,又替他们幸福。

    “对了,”走了几步,那妇人突然转过头来,语气很是认真道,“呆会走的时候,你们自己抓几条鱼回去,俺们这塘里养出来的鱼可好吃了,又鲜又肥。”

    质朴的笑容淡淡散去,汐奚坐下来,才落定,就见玄衅手一松,缺氧的鲤鱼回到湖内,扑腾了好几下,这才生龙活虎。

    汐奚原先是坐着的,却被男子一扑,上半身便压向船板,正好将宽大的荷叶枕在身下,面颊处,一朵荷花开得娇艳欲滴。玄衅将她发髻上的簪子除去,墨发,犹如行云流水般散开来,一缕,穿过那船沿,落入湖中。

    妖媚性感,眼神,魅惑如斯,偏偏巧的是,一片荷花花瓣不偏不倚,居然就落在那绣人的菱唇上。汐奚下意识伸出手,想将它拂开,却见玄衅欺身上前,他两手肘腕撑在她身侧,探出的舌尖,抵着那荷花将它塞入汐奚嘴中。

    唇齿留香,淡雅的清新刷过口中,那吻,迫着荷花深入,汐奚一个不经意,吞咽了下去,玄衅薄唇浅勾,坏笑道,“这么大,小嘴也吃得下去。”

    她脸颊刷得泛红,两手抵在玄衅胸前,“你疯了,这儿是外面,那船家……”

    “没人能看见,”玄衅将她的小脸拨向两侧,“亏得这儿水质肥沃,养出了这么一块好地方来。”

    硕大的荷叶,像是一个个天然屏障,二人的身躯藏在里面,果真无人能看见。

    舌尖轻探入耳廓,汐奚全身陡的缩起,像是受了巨大刺激般,再难以打开,玄衅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摩掌几下,另一手,抚在胸前,待到汐奚睁开眼时,就见他食指上,勾着自己贴身穿着的粉色肚兜。胸前一凉,衣衫不知何处,竟已敝开了。

    她又惊又恼,总觉得这样有悖道德虽然有东西挡着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轻轻的吻,伴着啃咬,留恋在汐奚颈间不肯离去,她料定,那儿必是改红片片,娇艳地争相绽放着。

    有过鱼水之欢,却还是无法熟稔,撑在他腰际的腿不知该如何摆放,空虚地轻搭上玄衅的腰,复又,羞服地收了回去。

    男子掌握着一切节奏,不急,不缓,游刃有余,逼得她几近发疯发狂,光洁的前额上,已有淡淡汗珠渗透出来。汐奚喘着气,玄衅凑上去轻吻,“好香,是花蕊的味道。”

    女子面色潮红,总觉得他每句话都是话里有话,汐奚只觉一阵空虚袭来,恨不能有什么来填满,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玄衅轻撑起了身子,她有苦难言,只得睁着一双朦胧的眸子瞅着他。欲拒还迎,几乎就让玄衅把持不住,他魅惑而笑,那般好看的嘴角,带着令人期待的邪佞。

    手掌,探入湖水之中,捞起来时,每个手指上都沾满了水,他轻轻一洒,湖水便参差不齐地落在汐奚脸上,颈间,胸前……

    娇美的花蕾双双盛开,男子冥黑幽暗的眸子越发沉下去,他压低身子,声音嘶哑而隐忍,“你好美。”

    “衅,我想……”汐奚轻扬起下巴,脖颈同锁骨处,有一道优美的弧线。

    “你想什么?”玄衅的声音,仿若带着致命诱惑,谆谆引导她一步步陷入深渊,难以自拔,汐奚摇着头,语调不稳,强弱分明,有几分哭腔,“我不知道。”

    “那可不行,”玄衅一手按在她锁骨的地方,轻轻揉捏,他邪笑,凑近她耳边开口说道,“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

    指尖的水珠落在娇嫩上,不知是感觉到凉,还是受不了这刺激,汐奚全身陡的紧绷,平日里清冽的瞳仁炽热如火,仿若星火般能燎原,玄衅紧贴着她的身体,唇舌间的吸允,再加上甘凉的水滴,那磨人的感觉,无疑是冰火两重天。

    头顶上,朵朵白云聚到一起,那契合的交叠,仿佛…

    汐奚闭上眼浅笑,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思想不纯洁了?

    “在我的身下,你还敢三心二意。”男子不满的声音带着霸道而来,略带惩罚地,竟咬住汐奚精巧的下巴。

    她一吃痛,睁开眼,“每次都咬下巴,马上,这下巴就被你咬没了。”

    玄衅解开她的衣衫,汐奚的耳边,有潺潺的水声,船只时不时还晃动几下,越发添加了暧昧氤氲的味道。双目穿过荷叶,幸好,并不能看见那名船家的身影。

    他还嫌她投入不够,大掌一挥,头顶上,一朵开得正艳的荷花就这么散落下来,花瓣粘附在汐奚光滑的肌肤上,玄衅大掌拾起几片,按在她胸前,轻轻揉动起来。花汁娇嫩,被蹂躏后的花瓣带着残败的美,粘附在汐奚身上的,还有那荷花清新淡雅的芬芳。白皙的肌肤上,不知是因为汁液,还是因为体内泛起的汹涌,总之,那肤色呈现出了粉红色,令人流连忘返。

    这一刻的温柔乡,怕是哪个男人都不能拒绝的。

    汐奚看见玄衅眸中那抹深不见底的幽暗,燃烧出的欲望,能将人活活拆成四分五裂。

    他解开衣衫,释放出自己,却并没有立马给汐奚解脱,而是手指拈起那破损的花瓣,一路划过她光滑的小腹,往下……

    脑门蓦地一惊,她赶忙抓住玄衅肆意而为的手,“那是花,那边不行……”

    男子轻咬着她的耳垂,食指已经尝试着探入,不顾汐奚的阻拦,在她挥身战栗之时,它长驱直入,身下的人儿下半身弓起,脸上,是难掩的神色,猜不透,望不出。

    玄衅嘴角展开满足而邪肆的笑,汐奚脸蜷的通红,别向一边,望着湖中的清澈,并不看他。男子动了动手指,汐奚咬着唇,却还是有细碎的呻吟在嘴中慢慢逸出,她双腿不知该并拢还是夹紧,脸上,娇羞之姿绽放,宛如三月春时,树上的桃花。

    玄衅并没有忍多久,他手指轻拈,将花瓣取出来,并未立马弃之,而是任它沾在手上,拿到了汐奚的面前,“润物,细无声。”

    她索性将双手掩住脸,不闻,不看,玄衅笑出声来,下一刻,将她的腿忽地用力压在胸前,健硕的胸膛,猛然推撞过去。

    “呀——”汐奚尖叫一声,意识到身在何处,便忙闭了嘴。

    男子似是忍了很久,初始的动作,狂野而急迫,撞了几下,方慢下来,留给她喘息的机会。

    “汐奚,抱着我。”玄衅两手撑在她身侧,君临的姿势,犹如命令般。

    汐奚伸出双手,这才发现一动,就越发深入几分,她忙躺回船板上,连连摇头,“不行,我不能动。”

    玄衅勾起笑,大掌穿过汐奚的后背,猛的一个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弓起的后背,令汐奚感觉到坚硬一般的深入,咬住的惊喘抑制不住,破碎传来。

    两人如连体娃娃般密不可分,香汗自鼻尖轻落,玄衅大掌板住她的脸,令汐奚面对自己,“专心些。”

    目光迷离,唇间,娇兰吐息,男子托住她整个身子,一手,捏住汐奚的下巴令她目光向下看去,“看见了吗?我们,是密不可分的,每一处都是。”

    她小脸暴红,羞涩中带来的快感,更加翻天覆地,如涌起的海啸般浇灭不熄,如世上最炎热的火山那般,烫的整个人仿佛烧起来了。

    一场欢爱,倾尽所有,那船受了波动,便摇晃起来,惊得水下鱼儿四处逃窜。那船家不知是走了还是什么,天地之间,一眼望去,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最后的深入,汐奚被顶入深渊,眼前,咻地明亮起来,四肢百骸,畅快淋漓。

    虚脱地躺在船板上,身下,那荷叶已经被用力磨损,玄衅理了理衣衫,将她的装束恢复原样后,这才便在汐奚身边。

    “舒服吗?”脸上的红晕,因为这句话而再度升染起来,汐奚噙笑,不语。

    男子单手撑起脑袋,俊脸凑到她面前,非要汐奚看着自己,“我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

    女子抿嘴,只是笑,被他的双眼逼视地受不了,便再次以小手去遮住脸,玄衅拉过她的手,与她四目相接,“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做都做过了,讲讲还能害羞不成?”

    “我不像你,”女子嘟囔一声,“脸皮同城墙那么厚。”

    玄衅躺了回去,从嘴中逸出一连串爽朗的笑来,那么真挚,显然是发自肺腑的。

    正在此时,船的另一头却传来一阵声音,“爷,有何吩咐?”

    是那船家!汐奚小嘴惊呼,忙将脸埋进了玄衅的胸前,男子笑意加剧,健硕精壮的胸膛,因那笑而此起彼伏,“没你的事。”

    船家识相地坐回去,也不知呆在船的哪个角落里,汐奚见那边没了声音,这才抬起小脸,知道她想说什么,玄衅先一步抢过话头,“方才,他肯定不在。”

    若是不在,他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汐奚抡起粉拳,一拳头砸在他心口上。

    男子俊朗邪魅的脸上笑意不减,将那小手包在掌心里头,“他看不见的,我压在你身上,真要看见,也是看见我啊。”

    汐奚闻言,嘴里的笑抑制不住,她手被攥着,便凑上去想要咬他,男子并不纵然,便要避开…

    空气中,每一处云影都是旖旎的,这份释放出来的爱,甜蜜而优柔,荷塘深处,伊人伊梦,令人难相忘。

    殊不知,时光如梭,今日的馨蜜,犹如一注毒药,若干年后回望,那等着你的人,是否还在原处?他们之间,注定,要遗落太多的东西,终有一日,当爱成反目,万里城楼之上,却只留下一个孑然的背影,还有谁能记得,这春宵一刻的水||乳|相溶?

    汐奚累了,倦了,不多时就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玄衅俯望着她,只见她浓而长的羽睫微微翘起,肌肤晶莹,黛眉微展,匀称的呼吸声冗长心安,菱唇不点而红,细腻的颈间,荷花的花色还未淡去。

    玄衅微笑,弯下腰在她脸上轻啄几下,示意那船家回去。

    醒来的时候,接近傍晚,夕阳西下,火红色的日光隐照在窗纱上。

    汐奚嘤呼一声醒来,站在边上的画束耳朵尖,忙上前道,“汐主子您醒了。”

    她环顾一圈,坐起身来,“我几时回来的?”

    “是王爷抱着主子回来的,主子一下午去哪了?回来的时候竟是睡得这么沉?”那小丫鬟好奇连连,边说,边准备着给汐奚换洗的衣衫。

    “你这丫头,何时话变得这么多?”汐奚起身,只见屋子中央,热气腾腾的水都准备好了,“王爷临走时吩咐,说主子累坏了,让奴婢不要打扰,什么时候醒了,就起来休浴,然后出去用晚膳。”

    汐奚想起午后的事,她除下外衫,身后的画束刚要上前服侍,就“呀”

    地开口道,“汐主子,你身上沾了好些花瓣,您和爷是去采莲篷了吧?”

    “什么莲篷?”

    “就是荷花塘里的莲篷啊?奴婢小时候经常去,能卖钱的。”画束喋喋不休,单纯的性子,也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汐奚吱唔几声,身子没入热水中时,感觉到酸胀不已。休浴过后,便换上干净的衣衫,走出了屋子。

    阳光,从西侧洒落下来,残阳如血,也不知是不祥,还是自然景观。

    汐奚站在长阶上,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其上,同样有一层血红的余晖,今日的夕阳仿佛有些烈性,就连身上所穿的雪纺纱,都像是要遇火焚烧一样。

    “汐主子。”画束在边上催了下,女子回神,走向用膳的地方。

    大堂内,每人都落了座,景瑟见她进来,忙招招手道,“妹妹,这边坐。 ”

    汐奚上前几步,见她身边还坐着天鸾,女子眉头不经意轻皱下,她敛起思绪上前,同桌的,竟还有玄衅。

    汐奚如芒在背,在他边上坐下。

    男子不疑有他,轻声问道,“睡得可好?”

    “多谢爷关心,妾身睡得很好。”回到人前,他们依旧不能平等,她,还是他的侍妾。

    沉默用膳,玄衅落筷的手伸到对面,这才一抬头,仿佛才看见天鸾一般,“你是谁?”

    女子本就吃的小心翼翼,如今被一问,赶忙放下碗筷,声音如蚊细,“妾身单名慧字,暂居于山月阁内。”

    景瑟见她害怕,便放下碗,接过话道,“回爷的话,惠妹妹就是今早救过我和汐奚命的那名侍妾。”

    玄衅抬眼瞅了瞅,轻点下头,自顾用膳,汐奚握着筷子的小手不由捏紧,看来,今后要更加小心了,景瑟此举再明显不过,天鸾想要在这园里过清静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你想要对付另一个人的时候,同她有关的任何之人,都有可能被当做众矢之的拉出来,利用、陷害,无所不用其极!

    味同嚼蜡,就在汐奚心有打算之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喧闹,刚回过头去,只见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匆匆闯入,玄衅定睛一看,大惊失色。

    对方神色狼狈,满身血污,显然是从死人维里爬出来的,那人几步飞奔而来,双膝砰的跪在地上,“王爷,老太君她……”

    115 黑暗势力

    诸人闻言,纷纷落下手里的筷子,玄衅面色难看,“老太君怎么了?”

    铁血男子,眼里有赤红色逸出,“属下奉王爷之命在山上保护老太君,两个时辰前,一群蒙面人冲入庙中,将老太君截了去。”

    “砰——”

    男子一掌重穿桌面,汐奚随着他站起来,玄衅脸上既是担虑,又有愤怒,“走。”

    当他们领着人马赶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寺庙门口,尸横遍野,就连在外打扫的老者都没有放过。

    汐奚踏入庙内,只见里面血染一片,神台上,那尊菩萨依旧模样慈悲,俯瞰着这些突然闯进来的人。尸骨残骸,蜿蜒的血渍流到脚边,汐奚看着就近的一具尸体,她蹲下身来,察看片刻后,摇头说道,“均是一刀毙命,对方定是一批训练有素之人。”

    玄衅同殿泽焦急的在庙内寻找,汐奚想要将那名幸存的侍卫找来,问个明白。一回头,她双目咻然眯起,站在那一瞬不瞬盯着侍卫背后。

    “可有看清楚对方是何人?”烦躁骤升,找不到老太君的人,玄衅便将那名侍卫唤来。

    “回王爷,对方蒙着脸,且刀法奇快,一进来就疯狂砍杀…… ”侍卫的声音有些颤抖,方才的一切,仿佛是发生的一场噩梦,盘踞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玄衅若有所思,这次行动极为保密,且对方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他剑眉微皱,却丝毫没有留意到那名跪着的侍卫。男子单膝磕在地上,趁着玄衅恍神,一手突地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使劲全力刺向玄衅。

    回过神时,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另一道凛冽的剑气飞射而来,哧一声,原先落在地上的刀刃精准无误刺入侍卫的手腕,顿时鲜血飞溅,喷射在玄衅腰部下的袍角上。他俊目染狠,一脚将那侍卫踢出好几步去,“抓住他!”

    赶来的侍卫擒住他双肩,汐奚碎步来到玄衅身侧,那名男子挣扎了几下,两眼死死钉在汐奚身上,她丝毫不畏惧,声音清冽说道,“你不是五月盟的侍卫。”

    玄衅也猜出几许,厉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说,老太君在哪?”

    男子抱了必死的决心,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挺起胸膛,手上的匕首虽然贯穿腕部,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主子说了,让你们随时等候消息,那老不死的命不值钱。”

    边上,侍卫见他侮辱老太君,一脚飞起踢在男子胸口,他疼的弯下腰去,一口鲜血吐出来,眼睛睁开时,仍将胸膛直直挺起,侍卫还要打,汐奚做了个住手的动作,她站到男子跟前,“你不过也就是传递口讯之人,既然是笔交易,你的主子还不会笨到会杀了买家,这刺杀一事,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她虽是以询问的口气说出口,可话里面的笃定,还是令男子一怔,满面血污地抬起了头。

    汐奚俯视而望,清冽冷静的神色仿若已经掌控一切般,令人措手不及,无处遁形,男子还想强硬,可在看见她眼中那一汪无比冥黑之时,沉陷了下去。他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任何一种说辞,都逃不过那双清亮的宛如冰雪般的双眼。

    “我就是要杀了他!”男子的目光越过汐奚,落在一侧的玄衅身上。

    望着他脸上的怒恨愤怒,汐奚微惊,她不动声色转过身去,“爷,这个时候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妾身斗胆,将这名刺客带回五月盟中详细盘问。”

    玄衅此时一心记挂老太君,哪还有什么耐性,他挥挥手,示意听从汐奚的安排。

    男子被一路拖下去,嘴里骂骂咧咧,汐奚令人将他的嘴堵住,这才换来些刻安静。

    “爷,我们快回去吧,既然他说了对方会主动联系我们,那是急也急不来的。”汐奚挽住他的手,这空气中充斥的血腥味,令人心有不适。

    “先下山,”玄衅强自咽下口气,脸色难看的骇人,“我们就在山下等。 ”

    马车上颠簸无比,汐奚执帘向外望去,月色诡异,黑云暗浮,一派惨烈之象。

    汐奚犹豫了很久,她放下手,望着玄衅阴鸷的俊脸,男子一动不动靠着,闭目养神,“衅,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玄衅俊目微睁,薄唇轻启道,“什么事?”

    车内,橘黄|色的灯光映射出她脸上的踌躇,女子压下脑袋,玄衅见状,知道在这种时候,若不是紧急的事情,她是不会开口的。大掌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说吧,有什么事,不必瞒我。”

    她螓首,目光坚定后说道,“我的亲人,还有一个姐姐。”

    “她在哪?”玄衅低声询问,“你是要我帮你找到她?”

    “不,她就在我身边,”汐奚靠在马车上,声音清幽,“她就是方才在我们一桌上用膳的慧主子。”

    玄衅大掌抵着前额,回忆起来,“如此甚好,你们姐妹团聚也算有个照应。”

    却不料,汐奚却是满口拒绝,斩钉截铁,“之前,她并不踏足于盟内,一人守着山月阁,可现今,怕是差不多到了风口浪尖的地方,她留在这,我不放心,我想请爷帮忙,将她悄悄送出园去。”

    玄衅沉凝片刻,点点头,“确实,有了羁绊,做事总会三心二意,这件事,我会亲手安排。”

    汐奚面色一喜,忽又凝重道,“这件事,不止要避开园内的人,还有外头的眼线,特别是九哥那边,所以,不宜铺张,生活居所,隐秘简单便可。”

    玄衅睨着她眼中的担虑,应承下来,“这两日,我就送她离开。”

    景瑟的诸多行为,让汐奚不得不提前一步安排以后的路,天鸾是她的软肋,一旦被踩住,那她必定将束手束脚,无法放开手去做。

    “今日的事,除了三王爷,应该不会有其他人。”

    “我也正有此意,”玄衅松开揽住她的手,随着马车颠簌,车内的烛火摇曳生姿,一时昏暗无比,一时璀璨绚烂,“如今的形式下,我们很被动。”

    “对方既然已经搏次一击,势必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虽然被动,可现如今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汐奚拉着玄衅的手,温澜的眸子令他一动,暂放下心来。

    回到山脚下,有人已从五月盟调来了守卫,轮番守在外,戒备森严,汐奚知道距这不远处,就有三王爷的眼线,他们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就在他的掌握中。

    回到客栈内,汐奚亲手放下竹帘,再将屋内的灯火瞬间灭去,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头黑漆漆的,偶有风声,便显得愈发萧索空寂。

    “衅,”过了许久,汐奚的声音才从另一侧传来,“其实从方才那些尸体的伤口来看,我就已经断定是三王爷所为。先前,九哥提过,三王爷手下不止一个天涯海阁那么简单,他的身后,必然还有一支庞大的黑暗队伍,供他任意调遣,排除异己之用。”

    玄衅拧起眉头,那聚拢的浓愁一下化不去,“黑暗势力,是每个想要权势的人必须拥有的。”

    汐奚走上前,压低声音说道,“我有一个方法,不知可不可行。”

    暗夜中,男子瞳仁微缩,“说。 ”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汐奚语调阴寒,唯今,这便是最好的弥补,“三王爷的母妃长居幽宫,当然,我们想要将她带出王府必会冒不少风险,搞不好,一计不成,会害得老太君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们可以这样……”她压低声音,只听得耳语深深,窸窣在玄衅耳边响起。

    “汐奚,辛苦你了。”男子的话语中,有一扫阴霾后的轻松。

    “我只是自作聪明献计罢了,真正要做到万无一失,还要靠你身边的人。”汐奚意有所指,上次太子遇刺,她料定,玄衅同三王爷一样,身后,有属于自己的黑暗势力。

    这件事,阿蛟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静静地等了三天,丝毫没有动静,汐奚站在湖边,如今夕阳西下,将发髻上的金步摇照射出灼灼其华。她身姿纤细,从远处看,不免令人觉得瘦弱。可就是那样一双肩膀,却挺起了她骄傲的灵魂。

    景瑟推开窗子,一眼就看见湖边的佳人,她单手摩挲着小腹,若有所思。

    “贤王妃。”急急闯进来的声音令她大惊,面色有些不悦,“何事如此惊慌。”

    “您方才令奴婢去将慧主子找来,可奴婢去的时候,那屋里已经空无一人,慧主子并不在。”丫鬟擦着汗水,因剧烈的奔跑而显得气喘吁吁。

    景瑟一瞬不瞬盯着汐奚的背影,声音沉下几许,“你可有寻找仔细?”

    “回贤王妃,奴婢都借口找过了,就连她贴身的丫鬟都不见了。”

    女子闻言,蹙眉,“好快的动作。”

    “主子,”丫鬟走上前,来到她身后,“依奴婢看来,汐主子必然有所察觉。”

    景瑟将身侧的另一扇窗子打开,面上神色,晦暗不明,“我令你去查她的底,结果怎么样了?”

    “回主子,还没有结果。”

    汐奚眺望远处,炊烟袅袅,这本该是一处祥和盛世的地方,高山丛中,世外桃源。她旋身,目光同二楼上的景瑟不期而遇,两人相视而望,展颜微笑。却偏偏,因为她们这群人的到来而染上杀戮,玷污了这片圣地。

    用膳的时候,殿泽同玄衅均未到场,侍妾们小心翼翼地吃饭,杯盏间,很难听见交谈声,各个噤声不语。

    惜翎吃过饭后特意留了一份准备给殿泽送去,才走上原木拼接的楼梯,就见尚云倚在那,正等着她。惜翎毕恭毕敬行礼,“奴婢见过新夫人。”

    “你还蛮有心的嘛,”尚云嘴角扬起冷笑,看着托盘上的菜色,“居然都是少主平日里喜欢吃的,还说你没有魅惑之心?”

    “奴婢不敢,”惜翎急忙否认,“奴婢只是看少主晚膳时并没有…… ”

    “闭嘴,”尚云话语恶毒,狠狠瞪了她一眼,将惜翎手里的托盘抢去,“这儿没你的事了,滚吧。”

    她杵在原地,看着尚云转身,趾高气扬地离去,惜翎强咽下委屈,折身回到自己的屋内。

    尚云来到殿泽房门口时,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她并没有立马闯进去,而是躲在了柱子后面,只见一名女子背对着她,将手里的一盆糕点放在殿泽面前,“我知道你担心老太君,可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身体。”

    男子显得很疲倦,亦很无奈,两眼布满血丝,显然几天没有睡好觉,“觅娘,她就和我的亲娘一样。”

    望着他垂下的眼帘,这种担忧,汐奚同样也在玄衅的脸上看到,“你放心吧,爷已经派了人出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汐奚,你不用骗我。”殿泽深叹出口气,“对方如此的兴师动众,定不会那么容易将觅娘给放了。”

    屋外,尚云闻言,小小吃了一惊,汐奚?她从未听过殿泽以这般温柔的语气喊过一个人的名字,脑中再一细想,这惜翎原先是她手底下的丫鬟,这主仆两…………

    探进去的目光,不由变得恶毒,想起殿泽往昔的冷淡与绝情,她手掌紧握,恨不得将手里的托盘甩到地上,让那食物糟践干净!

    “吃些东西吧。”汐奚亲自执筷,夹了一块甜点放到殿泽面前的碟子里头。

    男子看了看,两眼溢出些许柔和,他拿起筷子将那甜点送入嘴中,并没有丁点厌恶反感表现出来。尚云悄然退出去,握着托盘的十指用力掐入边沿,那是殿泽平日最不喜的梅花糕,可当着汐奚的面,他却大快朵颐!

    走出屋子的时候,远远的,汐奚看见玄衅骑在骏马之上,守卫们分站成两排,首领正在清点人数。她快步上前,来到马队前,“爷,您要去哪?”

    玄衅跳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对方沉不住气了。”

    汐奚接过手去,展开细读一遍,“居然还是约在那座寺庙内?次趟,必定凶多吉少。”

    116 反间计

    “王爷,人数已经清点完毕,即刻便能启程。”

    玄衅望了望远方,坚毅的下巴透出些许怒意,“别说是凶多吉少,就是龙潭虎|岤,今天也要闯。”

    “我同你一起去。”临危关头,汐奚毅然说道。

    玄衅却有诸多顾忌,“你留在这,那儿太过危险。”

    汐奚想了想,并未执意,反而退一步,“你自己当心。”

    一群人马朝着半山腰的寺庙而去,女眷们均留在山下,敬候佳音。

    玄衅带人来到那座寺庙的时候,里头空寂无声,原先摩挲起声的树叶陡然骤停,时间,也在此刻静止。天空中,乌云涌聚在一起,显得诡谲万分,有人眼尖,一下就看见佛堂内的异样。

    “是老太君!”不知何人率先喊了一句,将大家仍在搜索的视线给拉拢过去,佛堂正殿,果见老太君被绑在那尊神像上,表情呆滞,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她嘴里塞着白布,双手被反剪,两眼在望见玄衅之时,整个瞳孔都仿佛烧了起来。

    “觅娘!”殿泽惊呼一声,无以名状的愤怒席卷全身。

    几名年轻气盛的侍卫摩拳擦掌,也不顾是否接到命令,竟是一致向前冲去,准备将老太君救出来。那首领面色大惊,急忙阻止,“站住!”

    为时已晚,就在那几具年轻的躯体即将跨过高槛之时,殊不知,陡的一声沉重传来,犹如开凿巨石般刺耳,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那殿门口已经尸横遍野,方才鲜活的生命,如今,在无数乱刀下,残肢断臂,鲜血直流。

    老太君惊恐万分,双眼瞪得老大,年轻侍卫的一条手臂,就滚到了她的脚边。

    殿门上方,居然隐藏着这样的机关,以无数利剑形成一道巨大的铡刀,所到之处,必定杀戮无数。

    殿内,传来朗朗笑声,男子双手击掌,自佛像身后而来,宽大的黑袍下,双足稳稳站于老太君身侧,他目光阴霾,俊脸,被一张面具隐藏起来,“权倾王手下,个个是勇士。”

    玄衅极力压制眸子里的怒火,“废话少说,将老太君放了。”出面的是路圣爵,那也就说明,他和汐奚事先的猜测是正确的。

    “放?”男子浅笑,一手将老太君嘴里的布条取出来,“这几日,我可是好生款待,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老太君见谅。”

    望见路圣爵嘴边勾起的笑,老太君惊慌失措,完全不见先前的冷静同呆滞,她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般,身子扭曲起来,用力挣扎,“救我,救命,救命一—”庄严典雅的发髻随着她不安的挣动而散开,那般惊恐的神色,令外面诸人不由大怔,骨子里升起一股不祥。

    “觅娘!”殿泽握紧双拳便要冲上前,在擦身之际,玄衅大掌一勾,将他拉向身后,示意守卫看着他,“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

    “好,爽快!”路圣爵走到殿门口,“我想要你的一条命,你也肯给?”

    阴鸷的语气,让先前几近疯癫的老太君一下冷静,她披头散发,两眼穿过殿堂,望向充满光明的外头,“你做梦!以为要挟了我这把老骨头,就能为所欲为?衅,觅娘活到这把岁数,死而无憾了......”

    玄衅心头一窒,绞疼万分,看着老太君憔悴而惊吓的神色,再想起先前对她的不恭,便有些后悔,他脸上始终保持冷静,上前一步道,“你们想要的,怕不是一条人命吧?至少现在不是,太子之位空悬,即便少了我,那些诸侯藩王还能拥立他人,我若因谁而死,到时候,这样的流言只怕是对你身后的“主子”更不利。”

    路圣爵嘴边的弧度逐渐缓平,进而消失,他沉下脸来,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绕圈子,我只需要一样东西。”

    “说!”玄衅利眸轻阖,实则上,已经猜出几许。

    “联系各藩王及诸侯的虎牌,一样实物换一条性命,这笔买卖可算是倒贴给你了。”

    玄衅不由冷笑,自己的虎牌,等同于手中的全部势力,一旦交出,犹同卸权,三王爷若能有了这些人的帮忙,登基为王,那便是指日可待!好一招釜底抽薪。

    “怎么样?”路圣爵见他不说话,皱眉催促道。

    玄衅眼帘微抬,脑中,骤然忆起汐奚那日悄然献上的计,多亏了她这般提醒,心头,宽慰庆幸各占一半,他有了几分把握,“以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作为靶子,也亏你们做的出来!”

    “呵,”路圣爵轻笑,剔透的寒意并不达眼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说的好,”看不出玄衅眼里的真情还是假意,他敛下嘴边的笑,“我在你们身上学的这一招,看来也不算什么。”

    路圣爵闻言,剑眉轻蹙,“这话什么意思?”

    玄衅抬头看了看天空,早在几日前,阿蛟便已得手,方才自己出发前令她行动,这会,应该会有消息来了。

    正细想之时,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马上之人匆忙下马,连滚带爬闯入寺庙,也不管双方的对峙,他几步闯入佛堂内,在路圣爵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男子脸色一变,如遭雷击,“可有查出是何病因。”

    “查不出来,只是全身抽痛,连着几次背过气去,三王爷心急如焚,速令属下前来传话.....”后半句,男子是凑在路圣爵耳边轻声说完的。

    他挥挥手,示意那人退到边上,想起玄衅方才的话,便心如明镜,“想不到,防不胜防。”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玄衅照搬他方才的话。

    路圣爵面具下的两眼透出狠戾,几度隐忍,时间便如静止般不动,须臾后,他才叹出口气,“解药在哪?”

    “将老太君放了,自然会有解药。”

    “先将解药交出来,我给人办事,从不计较后果。”路圣爵满腹怒火无处发泄,玄衅生怕他对老太君有所不利,便从腰间掏出一颗褐色的药丸,扔到对方手中,“这是解药,能暂时缓解痛苦,等我将老太君平安带至五月盟后,必会差人送上另外一颗。”

    “我凭什么信你?”路圣爵握着手里的药丸,神色晦暗。

    “这颗其实就已经是解药,只不过另外一颗不服的话,伤者痊愈慢些而已,这其中的折磨,你主子若能看得下去,就可以不相信我。”

    路圣爵双手在身后握了握,心里的愤怒同懊恼不言而喻,边上,先前送信的那名男子几番催促,他不得已,朝着身后之人摆摆手。

    一名暗卫模样的男子接令上前,准备给老太君松绑,殿外,诸人神色一松,总算有惊无险。天空澄碧,大朵云彩绚烂成极致,谁也没有察觉到一处屋檐后,女子探出的脑袋。

    欲要松绑的男子接近老太君身后,他手掌轻轻翻动,却在这瞬间,被汐奚看出了端倪。她毫不犹豫抽出一支长箭,搭弓上箭。

    咻地,厉芒划破长空,势如破竹,凛冽箭气犹如呼啸而来的鬼魅索命般射入佛堂,那将缓缓消慢气势,却锐不可当,哧的,毫不犹豫,分毫不差刺入男子咽喉。来不及喊一声,高大的身子便如破麻袋那样瘫软在地,这一箭,来的太过突然,太过诡谲。

    路圣爵脸色巨变,抬起头来望向射出箭的方向,却,哪还有对方的身影。玄衅想起临走之时汐奚嘴边的那抹笑,他心头宽慰,目光掠过地上躺着的那名男子,惊见,他掌心中那抹若有若无的暗黑之色。

    脸色骤然大变,玄衅走上前道,“不劳大驾。”路圣爵见状,挥袖而去,带着几名暗卫齐数从另一侧离开。

    玄衅来到佛堂前,侍卫们惊呼连连,“王爷,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咻咻两声,两支利箭飞射而来,分别没入佛堂前的柱子内,只剩下半支露在外头,箭羽凛然。先前的刀阵再度落下,却被那两支箭给生生卡住,硬是不能动弹,玄衅步入佛堂,手起刀落,将捆在老太君身上的绳索给除去,受了如此惊吓,她神色一松,晕了过去。

    走出寺庙的时候,见汐奚就站在不远处,玄衅令人将老太君送上马车,即刻启程直接回到五月盟。

    二人并未骑马,汐奚将帘子放下来,“总算,虚惊一场。”

    “方才,你为何会射杀那人?”玄衅想起那抹暗黑,俊脸便沉下去。

    “他手掌中碎有剧毒,想借着给老太君松绑的机会,将毒送入体内,九哥吃了个哑巴亏,自然是不会就此罢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慢性毒药,在老太君回五月盟之前,是不会发作的。”

    “岂有此理!”玄衅怒极。

    “兵不厌诈,这也是一种手段 。”汐奚莞尔,“所幸老太君没事,要不然的话……”女子轻叹一声,“活在这样的世界,真正累人。”

    回到五月盟的时候,已经接近次日凌晨时分,玄衅和殿泽轮番守在老太君榻前,汐奚沐浴完后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想起那名欲要置玄衅于死地的男子,她怎么都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斟酌再三后,还是决定去地牢一探究竟。

    看守的侍卫见到她,居然并未阻拦,汐奚找到关押那名刺客的囚牢,他手腕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原先寂寥的双目突然迸射出仇恨来。男子大步上前,双足因脚镣而放慢了动作,他两手用力握住囚柱,使劲摇晃,声音怒吼,犹如困兽之斗,“为什么阻止我,要不是你,我早就杀了他!!”

    汐奚不为所动,站在囚牢前,面色不改,“你是九哥的人?”

    对方一怔,那双愤怒的眸子继而氤氲出警惕,“你是谁?”

    “我能清楚你的底细,自然同独步天涯脱不了干系。”汐奚面无羞色,她将前襟微扯开,露出里面降龙印记的一部分。

    男子满面吃惊,神色突然黯下去,“是不是九哥令你来要我的命,我对不起九哥。”

    “你之前的所作所?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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