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有的，除了我自己，谁能拿走？”白琳琅笑问。

    夜妤面上在笑，手中却紧握成拳，手指嵌入了手心而不知痛，瞳孔里泛着血丝，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

    “我还是那句话，你觉得幸福就好。”夜妤冷笑。

    “当然，我的感受，自然是最重要，我觉得值得，我觉得欢喜，就是幸福。”白琳琅打心底感激一路陪她走来的人，他们比亲人更可贵。

    “你说的对，我不幸福，我一点都不好，从小我就是公主，但是开始我并不讨人喜欢，我被宫女欺负，被太监欺负，后来因为我的孝心感动了父皇母后，我才成为了宫里被人看重的公主！但是那时候，我的胳膊没有了，我的身体也毁了！”夜妤目光迷茫，泪水一滴滴坠落下来。

    陈伯仲一脸心疼之色，恨不得将她拥在怀里，好好安慰。

    连方疏影脸色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漠，目光平静了许多。

    “我不像你，喜欢做那些，喜欢学那些，就是你的动力，我不同！”夜妤苦笑，面上泪水滑落，笑中带泪，更让人怜惜。

    “我不喜欢写大字，因为我识字晚，比其他公主都迟，我就得更努力的表现，才能不让喜欢我的父皇和母后失望，哪怕我一点都不喜欢书法，一点都不喜欢画画，一点都不喜欢做绣活……就像你说的，我只有一只手……”夜妤哽咽出声，眼泪更加汹涌的流淌出来，“我只有一只手……我就是学会了女红，不靠别人帮忙，我也做不了任何东西……就像你说的，我是个残废，我是个没用的人，我必须比别人更努力的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bi着自己，每天都bi着自己！”

    夜妤停顿下来，拍着胸，“为了让父皇母后满意，他们让我学什么，我都学，我不想让他们不高兴，至于我高兴不高兴……我很久都没问我自己高兴不高兴了，我也不知道……”

    夜妤没有再说下去，闭目，任眼泪肆意在脸上流淌。

    总之夜妤将一个孝顺公主为了父母能开心能骄傲，将自己的喜好都压制，bi迫自己成为了父母最喜欢的样子。

    也许这样的经历并不是最可怜的，她不少吃，也不少喝，更不少穿。

    但是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跟夜妤差不多的人，他们从小或多或少的被bi着做些什么，被bi着成长，他们多少都能感同身受夜妤的心情。

    第九百一十九章疯狂的报复（三更）

    尤其夜妤对比他们，她还是一个身有残疾的人，会比他们当初年幼时更彷徨，更努力的bi迫自己成长，才能让她自己不输给其他身体健全的公主。

    因此，在场不少人都对夜妤放缓了脸色，有的人更甚至对白琳琅迁怒起来。

    陈伯仲也是在此刻彻底将白琳琅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