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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戏天下 女尊第29部分阅读

    凤戏天下 女尊 作者:rouwenwu

    “凤后息怒!臣等真的已经尽力了,还请凤后恕罪!”望着四下飞散的木屑,一干御医们全都被吓得两腿一软便瞬间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眼见自己的主子勃然大怒,无双立刻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在绯烟的耳边软语劝道:“殿下,您着急也不是办法,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才是。”

    稍微平复了下胸口中不断翻腾的怒火,绯烟站起身一拂袖便朝着殿外扬长而去,“尔等若还想保住性命,就好好的想想该如何治愈贤侍君脸上的伤吧!否则本宫定将你等拖出午门去斩首示众!”

    万般同情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汗如雨下的列位御医,无双赶紧加紧脚步跟上了拂袖而去的绯烟。

    寝宫内,刚刚醒来的我此刻正面朝下的趴卧在宽大舒适的凤榻之上。背上虽然没有缠着纱布,但却敷着许多黑乎乎的专门用来消肿与治疗内伤的膏药。双臂上七七八八的伤口已经被细致的处理过了,只在左手腕上缠着一圈白纱。

    虽然身上很痛,但我却觉得这份痛楚很值得,因为我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我想要保护的人。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扬起了唇角。还好,绮罗和我的侍卫们都得救了,目前也已经全都脱离了生命危险,剩下的就只是一段时日的休养而已了。

    “凤后驾到!”一声传唤忽然高亢嘹亮的在殿外响了起来。

    呵呵……绯烟来了。在我昏迷的这几日里,虽然我不能够睁开眼睛,但是在偶尔的几次意识较为清醒的时段里,我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旁有人在不眠不休的守护着我的。而那个人就是绯烟,这我是知道的,因为我能够听到绯烟同我讲话的声音,也能够感受到夜里自手心传来的阵阵温暖。

    “陛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之后,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已如旋风般急切的刮到了我的床榻前。

    “陛下,您终于醒了!”万分欣喜的紧紧握住我置于枕头之上的手,绯烟目光炽烈而深情的一眨不眨的定定凝望着我,仿佛害怕一眨眼我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温柔的弯起眼眸,我笑着诉说着我的歉意。

    将我缠着纱布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拉到脸颊边轻轻地磨蹭着,绯烟语调谦卑的恳求道:“求你!下次千万不要再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了,好不好?我会害怕!”

    惊讶于绯烟有别于往常的举止神态,我登时怔愣得忘记了言语。曾几何时,总是一派雍容华贵的绯烟竟然也会露出犹如小狗乞怜般卑微的神情?看来这回,我是真的吓到他了。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差点儿就失去你了!我真的不敢想像如果真的失去了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说着说着,绯烟的语气里竟然透出了一丝哽咽。

    “好!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心疼于绯烟的真情流露,我反手抚上了他的后颈,将他揽到了自己的身边,并轻轻的拍抚着他的颈背,安抚着那颗因为我而颤动不安的心。

    少顷,我轻声的问出了一直横亘在心头的疑惑,“对了绯烟,倾城他们呢?这一个个的都跑到哪儿去了?”

    自我醒来之后,除了绯烟以外,我就再没有见到其他几人的身影,这不禁令我感到一阵不解。若是往常,别说我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了,就算是我偶尔一个伤风感冒小伤小病的,那几人也绝对跑得比御医都还要勤快。尤其是涟漪,每次只要我一有个什么闪失,就都会哭得眼睛红红的跟只小白兔似的。这次是怎么了?为何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身边的人儿因为我的这句话而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但我却没有太过在意,全副心神都投在了等待答复上。

    扯了扯嘴角,绯烟笑靥如花的轻斥道:“你看你,身体都还没有养好就开始想东想西的!他们几人都很好,一个个都乖乖的待在寝宫里等着你去看他们呢!不过御医也特地嘱咐了,说你的伤势不允许被过多的打扰,因此他们是为了能够让你安心的静养才没有来看你的。所以说呀,你一定要安心的养伤,争取早日康复,才能尽快的见到他们啊!”

    “是这样的吗?那好吧!我一定尽量快些康复。”虽然心里仍然存有一丝疑惑,但我还是相信了绯烟的说法。

    “那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晚上我会再过来的。”

    “嗯!晚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心里有气的话就尽管朝某月发泄吧!某月挺得住的~~~~o()o ~~

    残香

    出了鸾羽宫后,绯烟便即刻前往了宁语宫。

    坐在车辇之上,心不在焉的望着外面的景色,绯烟的内心陷入了一片天人交战的混乱之中,他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血月圣教的巫女果然不同凡响。做事果断利索,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撤离之后居然任何蛛丝马迹的线索也没有留下,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能够混乱人们的记忆。

    凡是在冬猎那日参与过战斗的人,第二天醒来之后便都无一例外的遗忘了头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更为准确的说应该是忘记了曾与何人交过手。就连倾城亦是如此,他只记得当日解语为了救他而受了伤,却不记得在那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凤天的官员们感到毫无头绪可言,因此根本就无从查起。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当中,他可以说是唯一一个知晓内幕的人,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感到左右为难,痛苦万分。如果他说出了这一切,那么无疑将会给金苑国带来意想不到甚至是毁灭性的灾难,他不能亲手将自己的故国推入一片战火之中。但如果他明明知晓一切却选择闭口不言,又意味着他必须要对不起雪。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最不想欺骗的人也是她,最不想背叛的人还是她!

    他知道,雪十分的信任依赖自己,无论自己对她说什么,她都会毫不怀疑的相信。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想辜负这份全心全意的信赖。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爱她!很爱很爱她!

    “我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凤后,宁语宫到了。”就在绯烟陷入前所未有的脆弱与迷惘中时,车辇外却突然传来了侍童的叫唤声。

    迅速的整理了一下纷繁杂乱的思绪,在侍童的搀扶下仪态万千的缓缓步下了车辇,那个风华绝代处变不惊的慕绯烟便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刚一跨入宁语宫的宫门,绯烟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宫内沉重而压抑的气息,只因这里的每一名宫侍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苦相。

    “贤侍君怎么样了?”走在通往正殿的道路上,绯烟心情沉重的开口询问着带路的小童。

    “回禀凤后,主子的情绪很不好,自从醒来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寝宫里,什么人也不愿意见,也不肯吃任何东西,就这么呆呆的坐在纱帘之后默默的流泪。”说到这里,那小童竟然抑制不住内心忧伤的掉下泪来,却又怕受到责罚而赶紧用衣袖胡乱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继而哽咽的接着道:“尤其是在得知了女皇陛下因受伤而昏迷不醒的消息之后,主子更是伤心得晕过去了好多次,而每次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身边的侍人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凤后,主子真的很可怜!奴才斗胆,求凤后救救我家主子吧!奴才给您磕头了!”

    望着突然跪在自己脚下一个劲儿地磕头请求的小童,绯烟不禁感到内心一阵无力的挫败,不自觉的蹙眉轻叹道:“你且起来吧!本宫自会全力相助你家主子的。”

    少顷之后,绯烟一行人便来到了解语的寝宫门前。

    “你们都留在这里吧!本宫一个人进去就行。”言罢,绯烟便独自一人走进了内室。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帐后,他果然看到了一道瘦弱的身影,正赤着脚抱膝蜷缩在宽大的床榻之上,满头的青丝没有任何束缚的披散而下,刚好遮住了裹着白纱的左边脸颊。

    听到声响,床上的身影猛地一阵颤动,尖锐的斥责声随即便传遍了整个内室,“出去!快点出去!我不是吩咐过没有我的传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的吗?出去!我叫你出去听到了没有?”

    “连本宫也不行么?”绯烟深深的明白此刻的解语就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刺猬,任何人的靠近都会令他竖起浑身的利刺来反击,就只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因此为了让解语能够冷静下来,他不得不端出了后宫之主的架子。

    尖利的叫声蓦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衣料的窸窣声过后,一道身影便已跌跌撞撞的扑倒在了绯烟的跟前,“解语见过凤后!不知凤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凤后降罪。”

    “哎……解语,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轻叹一声,绯烟躬身欲扶起跪倒在地的解语,不料却扑了个空。

    闪身避过了绯烟伸向自己的手,解语把头垂得低低的,缩在阴影里颤着声说道:“解语谢过凤后的关心,但凤后还是请回吧!要不然……要不然会吓着您的。”

    “解语,你……”

    “求求您!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仅存的一点尊严了……所以求您了,走吧!求您了……”

    那声泪俱下的嘶哑嗓音狠狠地刺痛了绯烟的神经,不忍心再逼迫他,绯烟只能转身离去。

    “陛下已经醒来了,但身体却还需要静养,如果你不想让陛下分神为你担心的话,就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如果你再有个什么闪失,陛下会很伤心的。”话音刚落,关门的声音便也随之响起。

    “陛下……”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失神的仰起头,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那残破的左脸,任凭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了脸上的白纱,“现在的我,陛下还会要吗?不会了,她不会再要我了……”

    褚月宫

    芸萝一边服侍着倾城起身着衣,一边说道:“宫主,方才凤后来看过您,可是您还在睡,凤后不想吵醒您,于是便先行离开了。”

    “哦?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坐在铜镜前任凭芸萝为自己梳理头发,倾城漫不经心的应着,全副心神却早已飞到鸾羽宫去了。

    “凤后说陛下已经醒了,还说如果您的身子已无大碍的话,可以去看看陛下。毕竟您这些天一直都在卧床休养,已经一连好几日都没有见到陛下了。”心思细腻的芸萝又岂会不知,这几日自家主子一直都魂不守舍的,若非是身子太过虚弱的话,只怕早已经直接搬到鸾羽宫去住了。

    “她已经醒了?”蓦地站起身,倾城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外疾步走去,“快点,芸萝!咱们现在就过去。”

    “宫主,您等等!”急忙迎上前去挡住了自己主子的去路,芸萝面带难色的嗫嚅道:“宫主,既然您已经可以出宫了,那是不是应该……先去宁语宫看望一下贤侍君?毕竟贤侍君为了救您……”

    经芸萝一提醒,倾城才猛然想起确有此事,原本高涨的心情瞬间便跌落到了谷底。不管怎么说,他都欠了花解语一份情。

    “准备一下,我要到宁语宫去。” 只是这份情,自己又该如何偿还呢?

    “是,宫主。”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换装备鸟~~~顶着钢盔溜之大吉~~~~~嘿咻嘿咻~~~~奋力狂奔中~~~~

    燃烧的愤怒

    无所事事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漫长。好不容易,总算是十多天过去了,而在这段既枯燥又乏味的养病的日子里,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吃饭睡觉晒太阳,然后时不时的听绯烟和夜向我汇报近段时间以来朝廷内的一些状况。

    然而让我颇为失望的是,当我问起冬猎时那些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并主动攻击我的熊和蛇是怎么一回事时,夜却说还没有查出来,这不禁令我感到十分的费解,什么时候我的近卫队居然连这点儿小事也做不好了?

    但尽管如此,虽然没有足够的依据,我却依旧十分的肯定这次的混乱绝对是人为的,否则那些动物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突然跑出来作恶,明显的它们是被什么人给操控了。可是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非但拥有操纵野兽的诡秘能力,并且还能做到丝毫不让人察觉出来。

    很诡异,实在是很诡异,这次的事件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而且不晓得为什么,这些天来我总是心神不宁的,心里老是觉得隐隐的不安,仿佛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似的。

    不仅如此,除了这件事之外,让我感到怪异的事情其实还有一件,那就是我的左手腕。经过这段时日的静心休养,我手上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然而在两天前拆去纱布的那一刹那,眼前看到的景象却令我惊讶得差点儿没从床榻上跌下来。

    在我的左手腕上,原先那处被“四不像”咬出来的牙印,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图腾?而之所以会称它为图腾,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它!望着那个仿佛藤蔓一般缠绕在我手腕上的怪异图纹,我不仅一次的在寻思,那个“四不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发生如此诡异至极的“灵异事件”?然而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了对它的研究,反正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就权当戴手镯好了,因为那个古朴的图纹真的蛮漂亮的。

    “来人!”掀开锦被坐了起来,我大声的叫唤道。

    “陛下,您有何吩咐?”很快的,几名宫侍就应声来到了我的凤榻前。

    “服侍朕着衣梳洗,朕要出去走走。”言语间我已经兀自下了床,站到了地毯上。

    “不行呀陛下!凤后出宫前特意嘱咐过奴才们一定要小心伺候着,让您在宫中安心静养,不能到处乱走的!若是一会儿您被风给吹着了,弄出个风寒什么的,奴才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吶!”说着这几人便齐心合力的想要将我给扶回床上去。

    “大胆!朕说的话就是圣旨,难道你们几个想要抗旨不成?”真是头疼,我现在算是服了绯烟了。我不过是受了个小伤而已,有必要看守得这么严备,搞得就像是我被软禁了一样。

    “陛下饶命!奴才们绝无此意!”

    “行了行了,一个个都别傻跪着了,快点儿起来伺候着。以后只要记住多做事少说话,朕保证你们都能活得长长久久的。”

    “是,陛下!奴才们记住了。”

    我决定了,趁着今日绯烟不在,我一定要出去逛上一逛,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憋在鸾羽宫里,我都快要发霉了。再者,虽然说在这期间倾城曾来看过我好多次,但每次只要我一提到其他几人,不管是倾城还是绯烟,就都会顾左右而言他的绕开话题。一回两回也就罢了,但如果每次都一样,那么就算是我再怎么迟钝,也不得不怀疑他们有事瞒着我了。

    不对劲!而且是相当的不对劲!走在通往后宫的廊道上,望着从我身边匆匆而过的宫人们的神态表情,我心中的迷惑不禁更甚,而从来就没有消失过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站住!”逮住几名向我行礼之后便又要匆匆逃走的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少年,我再也隐忍不住的喝令出口,“你们不是宁语宫的侍童吗?为何见了朕却仿佛见到洪水猛兽一般,朕有那么可怕吗?”

    因搞不清楚状况而涌出的无力感本就已经让我的心中极度的不痛快了,如今再加上这些宫侍们战战兢兢的行为举止,终于让我胸口里憋着的那团闷气彻底的爆发了。

    “女皇饶命啊!奴才……奴才……”

    “够了!别再吞吞吐吐的!传朕旨意,即刻命三宫侍君到这里来见朕。如若不然,你等就让家人来替你们收尸吧!”我受够了!在我受伤的这段日子里,他们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才们不是有意要欺瞒陛下的,而是……而是奴才们不敢说啊!”几名少年被我燎原般的怒火吓得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哀哀求饶,但这却让我的心中更加的烦乱暴躁。

    “有朕在此,你们难道还怕了别人不成?说!朕现在就命令你们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统统都说出来,不得有丝毫的隐瞒!”靠坐在回廊中的长椅上,我不停的暗自做着深呼吸,借以平复我那因怒气而扯得有些生疼的胸口。

    …………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我终于听完了他们的叙述,然而结果却是我被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给炸得愣在了当场久久不能言语。

    他们刚刚都说了什么?解语毁容?涟漪和珑儿不知所踪?怎么可能,开玩笑的吧?只是这个玩笑却一点都不好笑!

    那日被袭击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那为什么他们会出事?而且绯烟不是跟我说他们都好好的吗?绯烟不是说他们都乖乖的待在各自的宫里等着我去看他们的吗?为何?为何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呣……”为什么我的喉咙里会有一股腥甜的味道?那些从我嘴角留下来的红色液体又是什么?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您说句话啊!您不要吓奴才们啊!陛下……”

    谁?是谁一直在我的耳边嗡嗡嗡的吵个不停?真是烦死了!还有啊!这些人干嘛都拉着我?喂……你们要把我拉到哪儿去?快放开!

    “陛下!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陛下……您等等奴才们啊!”

    急速的朝着宁语宫的方向狂奔而去,即使撞到人也浑然不顾。而且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有如此快的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再次溜也~~~~

    释怀

    “陛……陛下,主子他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不能服侍陛下,您还是改日再来吧!”宁语宫正殿的宫门前,几名宫人哆哆嗦嗦的想要试图阻拦我。

    “滚开!”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碍手碍脚的家伙,我一脚踹开了面前紧闭的门扉,面色铁青的长驱直入。

    “陛下,您不能进去呀!”

    浑然不顾身后焦急万分的叫喊声,我一面走一面不停地拉扯着那些层层叠叠老是阻挡住我视线的纱帘,目光则是在异常昏暗的光线下四处搜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虽然现在正值白天,可是房间里却是漆黑一片,昏暗得几乎连视物都有些成问题。因为室内的所有窗户都被严严实实的关上了,而且为了防止光线从窗棱的间隙里面透进来,因此还特意在窗户前挂上了厚厚的帘帐。这样一来,阳光就完全的被阻挡在了室外。

    “解语,你在哪里?不要躲着我,快点出来啊!”大致的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的环视了一圈,但我却怎么也找不到解语的身影。

    又一连叫唤了好几声,然而却始终得不到丝毫的回应。不得已之下,我只有大力地拉开了其中一扇窗户前面的帘帐。

    “呀啊……不要!不要打开!快点关上……关上!”随着光线的射入,我终于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寻着声音回头望过去,我最终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见到了令我心痛难当的人儿。望着那抹瑟缩在墙角里抱着头不住颤抖的脆弱身影,我一直拼命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再也按耐不住的滑落了脸颊。张了张嘴,却怎样也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站在窗边静立了片刻之后,我迈着沉重得仿佛灌了铅似的脚步,无声的朝解语靠近。

    “不要过来!求您了陛下……不要再靠过来了……不要……”死命的用发丝遮挡住左边的脸颊,解语因为我的靠近而恍如惊弓之鸟般哭着哀叫了起来。

    我因着那声声泣血的哭喊而骤然止住了前进的步伐,就那么愣在了原地,隔着数米的距离与解语遥遥相望。

    “求您回去吧!快些回去吧!以后……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您今日还愿意到这里来看我一眼,解语已经很知足了。所以陛下……求您快点回去吧!”

    “我不会走的!”再也无法忍受面前人儿那自我放弃般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我大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解语的身边,并一把将人从角落里拉了起来,死死的禁锢在了胸前。

    不顾怀中人儿的挣扎,我自顾自的大声命令道:“今日就算了!但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也不许你再这样继续虐待自己!这是圣旨!你听清楚了没有?”

    没有给我半分的回应,解语只是依旧不停的在我的怀里大肆挣扎着,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然而由于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因此被解语碰触到的地方还是很疼的。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丝毫没有减轻手臂上的力道,咬牙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沉默的任凭解语在我的胸怀里尽情的发泄心中的痛苦与委屈。

    半晌之后,直到声音哑了,眼泪干了,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解语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乖乖的靠在了我的颈肩上大口的喘息着。

    “发泄完了吗?”轻抚着脸颊边那头如云的青丝,我轻柔的开了口,“如果发泄完了的话,就让我看看你的脸,好么?”

    “不要看!不要看我的脸!”听了我的要求之后,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的解语又开始扭动着身子再次挣扎了起来。

    “你就那么在乎那道伤疤吗?”言罢,我猛地松开了环抱住解语的双臂。

    “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陪你一起!”一把扯下插于发间的玉簪,我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颊狠狠地刺了下去。

    “不要……”伴随着一道惊惧的尖叫,解语猛力的一把抓住了我高举的右臂,身体却控制不住的整个向我撞了过来。

    被突然而至的巨大冲力推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为了稳住向后倒去的身体,我不得不丢开手中紧握的发簪,一手牢牢的扣住解语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另一手则眼疾手快的迅速抓住了身旁的楠木圆桌。

    而就在方才一阵有惊无险的拉扯中,解语脸上用来遮挡疤痕的发丝早已被力道给甩到了一旁。因而,解语的整张脸就这么毫无掩盖的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因我忽而呆愣住的表情而绝望的闭上了水光烁烁的眼眸,饱含着无尽悲伤与凄楚的嗓音戚戚的传入了我的耳中,“您都看到了……那么现在……陛下还会执着于刚才所说的话吗?”

    吓着了,终归还是吓着她了。原本,至少还能够在她的心中永远的保留下一份最完美的记忆,可是如今……什么都留不下了。

    从面前人儿那惨淡得毫无人色的神情来看,我知道他定然是误会我了,但我也不急着解释什么,因为我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让他真正的明白:我并没有嫌弃他,更不会不要他。

    万般怜惜的轻轻抚上那道足有一指来长的粉色疤痕,我温柔到极致的轻声低语道:“对不起解语,因为我的无能,让你受苦了。”

    闻言惊诧的张开了颤动的眼帘,解语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瞧,仿佛想要从中辨别出我话语中到底有几分是真。

    “不要担心,更用不着害怕,我不会因为这道伤疤而抛弃你。”竖起三根指头,我目光真切而灼热的望着解语的眼睛发誓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倾尽所能的疼爱你,照顾你。我……永远都要你!”

    “陛下……”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解语伸手捂上了自己那因动容而不住颤动的红唇,任凭喜悦的泪花汩汩的滚落眼眶。

    可是最终,解语还是不太敢轻易的相信这份突如其来的誓言与那美好得仿佛有些不真实的幸福,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求证着,“陛下,您真的……真的不介意我变丑了吗?”

    伸手抚上自己左边脸颊上那道丑陋的疤痕,解语极不自信的喃喃低语道:“可是您身边的人都那么的美,而我……您真的还愿意要我?真的不骗我?”

    “呵呵……”被解语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样给逗得失笑出声,我忍不住的赏了他一记爆栗子,“傻瓜!对自己有自信一点好么?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丽动人的,又怎么会丑呢?更何况,难道在解语的心目中,一直以来都认为我是一个只会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认为我之所以会喜欢你,就只是因为你有着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容?”

    “难道不是吗?我以为……”

    “笨蛋!解语是笨蛋!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笨的笨蛋!”忍不住打断了解语未完的话语,我不禁在心中一阵哀叹:老天!原来我在他的心目中还当真是这样的一个人啊!真是失败!

    “哎……那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喜欢的其实并不单单是你的脸,而是你这个人。那么,我的小语儿还会不会再莫名的觉得自卑呢?”

    “不了,再也不会了。”弯着唇冲我释怀一笑,解语终于放下了心里的疙瘩,放开了胸怀,不再一味的将自己禁锢在悲伤之中,“其实我之所以会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完全是因为害怕陛下会在意,所以我才在意的,但是现在不会了。”

    眉眼含笑的依偎进我的怀里,解语一脸幸福的轻声道:“因为……我已经拥有了比美貌更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下!上一章由于某月的大意,把“完成任务”给码成了“完成|人物”,让亲们产生了歧义,~~~~结果,又再次被亲们狠批了一顿~~~o()o ~~所以今天赶紧改正错误~~~鞠躬~~退下~~

    追查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不停的奔波在处理国事,追查冬猎一事的前因后果以及找寻涟漪和玲珑下落的这三件事情上,过着三点一式的制式化生活。虽然毫无趣味可言且又劳心劳力,但我却必须得咬着牙一天天的硬撑着。

    因为现在的我,必须要担当起我应付的责任,不能再成天无所事事的逗趣享乐了。不经意间回首起过往的种种,不禁觉得汗颜。曾几何时,我竟然在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奢华又安逸的生活中渐渐的淡忘了曾经的豪言壮语,遗忘了……对另外一个我的灼灼誓言。看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还真是不论放在哪个时空里都一样的管用。

    而现在,为了保护我所珍爱的人们不再因为我的软弱无能而无辜的受到牵连与伤害,我就要变强,而且必须得变强!必须要强大到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他们每一个人!

    把我爱的人统统都收归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完完全全的守护着,为他们遮风挡雨,不让他们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风吹雨打,让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安心的待在我的保护伞下幸福快乐的生活——这不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生活吗?可是现在呢?我都做了些什么?非但没有保护好他们,还反而要让他们来护佑我!每当想起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乾阳殿

    “陛下,夜大人在殿外求见。”

    “宣!”从软榻上一跃而起,刚坐起身,一旁静立的宫侍便迅速的跪坐在地上服侍我穿鞋。

    现在是我午膳以后小憩午休的时间,通常不会有人来擅自打扰,但夜却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来觐见,想必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报知于我。

    “属下见过女皇,妄自打扰陛下休息,还请陛下恕罪。”

    “罢了,起吧!”端过侍人奉上的一杯香茗细细的品着,我声音平淡无波的随口应着,“所为何事?”

    “回禀陛下,经过这段时日以来排查式的细密搜索,冬猎一事已经小有眉目了。”

    “哦?”放下茶盏,将手搭在杯沿上轻轻的敲打着,我凝神静候着接下来的答案。

    “根据极为有限的线索情报,属下们推测此次的事端是……血月圣教所为。”夜极为平板的叙述着调查的结果,只是在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稍微有了一丝的停顿。

    “哐”的一声脆响,小几上的茶盏在我骤然起身时,被我宽大的袍袖给不小心拂到了地面上。青白着脸色面无表情的静立在碎裂的茶盏旁,任由温热的茶水顺着湿透的袖口滴滴嗒嗒的掉落在地板上。

    殿内伺候的宫侍被这样的场面给吓得两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住的求饶。被他们吵得有些心烦,我不耐的冲门外挥了挥手,跪地的侍人们便一脸如释重负的尽数退了出去。

    为何?为何我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答案?情儿?不会的!我不相信这次的事端会是由情儿主使的。

    颓然的倒坐回椅子上,轻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我无力的伸出右手满心倦怠的揉捏着拢起的眉心。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我绝不能被当下的一些琐碎片段及表象给混淆了视听,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只会令我的判断失了准头。

    “加派人手,继续密切调查,一有情况就即刻汇报,不得有误。”猛地张开眼帘,我冷着声音一脸肃穆的沉着命令道:“还有,任何的细枝末节都不能放过。下次来报之时,朕不想再听到类似‘大概’‘推测’这样的字眼!朕要的是绝对准确的情报,听清楚了吗?”

    “是,属下遵命!”神情一凛,夜立即垂首抱拳领命。

    “陛下,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说!”

    “今日由分布在金苑国境内的暗部传来了消息。近段时间以来,金苑国女皇的一些举措有些异常,几次打着更戍的口号对国内的兵力分布进行了调整,就连边境上几处封地的诸侯王也都在暗中频频调兵。”

    调整国内的兵力分布?这么大的举动,未免太明目张胆了些。慕轩那个老匹妇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她想意图造反不成?

    平时再怎么驯服听话的家犬,若是长时间的缺乏调教,脖子上的锁链一旦放得长了,是很容易反过来狠咬主人一口的。看来对慕轩的管教,不能再采取以往放任自流的态度了,而必须得要加强一些力度才行。

    “传朕旨意,即刻加派对金苑国外围的驻兵。再者,传命驻守在金苑国境内的将领,加强对金苑国兵力的监控,并密切关注金苑国女皇的动向。如有确实的异动,可先行强行镇压,但切记不可无故波及无辜。”

    “是,属下谨遵陛下诣旨。”

    宁语宫

    “华贵君,请您稍等片刻,我家主子随后就到。”用于待客的偏殿内,一名侍童正恭恭敬敬的给端坐于侧位之上刚到不久的倾城奉茶。

    接过香气四溢的茶盏后,倾城有些微的怔愣。犹记得上次自己前来探望,不想却被委婉的拒在了门外,原以为这回亦会如此,本是不抱过多希望的,但没想到却会是这样的结果。

    思忖间,走道上已经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不知华贵君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如有怠慢的地方,还请华贵君不要见怪才是。”在两名侍童的簇拥搀扶下款款的步入了殿门,一袭浅紫华服的解语面覆轻纱眼眸含笑的轻声言语道。

    不失尊贵的缓缓起身还礼,倾城亦是唇角微扬的浅笑道:“贤侍君客气了,倒是我应该谢谢贤侍君上次的鼎力相救。无以为报,唯有请贤侍君受我一拜。”

    倾城说着便要躬身行礼,直吓得解语三两步的急冲过来一把扶住了他。

    “华贵君这是做什么?您这一拜解语可担当不起!先不论您是陛下亲封的贵君,品衔阶位要比我这个侍君高上一等,这一拜可谓于礼不合。就单单说这情分上,您这大礼也显得太过生疏了不是?”

    复又将倾城让回椅子上坐好,解语亦亲切的隔着一张小几与倾城并排而坐,丝毫没有主客之分的疏离。

    “如今解语已无大碍,因而上次的事情华贵君大可不必耿怀于心,亦无须心怀愧疚。”

    闻言不禁眉心微蹙,倾城满目内疚的扫了一眼那层覆面的薄纱,虽然解语这样说,但是自己仍然感到于心不安,“可是,贤侍君你的脸……”

    “呵呵……”轻声的了然一笑,解语不以为意的扬起手隔着面纱抚上了自己脸上的伤痕,“这个啊,没关系的!这段时日用了御医们调配的药膏以后,如今已经淡下许多了。或许有朝一日,真能退下这覆面的薄纱也说不定呢!”

    话说到最后,解语竟然毫不在意的拿自个儿脸上的疤痕说起了笑。

    面对着毫不做作真诚以待的解语,看他非但没有说任何怨怪的话语,反而还转过来安慰自己,倾城顿时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贤侍君,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么?”

    闻言稍稍敛了敛脸上的笑容,但是那双晶莹水润的美眸里却是丝毫也找不到半分的悲伤,“其实若说全然不在意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此刻的我已经拥有了让我更加在意的东西,所以对于这点小伤,也就不那么看重了。”

    “更加在意的东西?”有些茫然的呆呆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倾城眼带疑惑的望向了解语,等待着他的解答。

    “对啊!更为在意的东西呢!用一道小小的伤疤来换取一份真正的爱情,我还有什么不值得?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说到这些时,解语仿佛又回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情似的,眸底的笑意不禁更甚了,“以前的我根本就不曾妄想过,自己竟也会有被陛下如此在意,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的一天。原本我以为只要能一辈子守在陛下的身边,能够常常看到她就已经足够了。但是那天,陛下却真正的对我说了爱我的话,直到那时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顿了顿,解语面容稍稍有些泛红的垂下了头,语带羞赧的低声讷讷道:“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用心疼爱着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所以话说回来,我还应该要谢谢这道疤痕才对呢!要不然,也许终其一生,我都不会知道自己在陛下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少。那样的话,才真是要抱憾终生了。”

    “是吗?陛下说了她爱你。”闻言,倾城不着痕迹的垂下了眼帘,隐去了眼底的波动,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淡淡的苦涩。

    “这样就好……只要贤侍君你能够抛开心中大石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绫女下章会被扁得很凄惨哦!(__) 嘻嘻……

    血溅

    血月圣教 圣坛

    “啪”的重重一声闷响,一道手掌击打在某物上所发出的特有声音忽的在鸦雀无声的殿堂之内骤然响起,而且从声音的大小上来判断,足可看出打人者究竟使出了多大的力道。

    不以为然的扬手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丝,绫女面色不改的回过了被打得偏向一边的脸,面上那毫无起伏平静得近乎诡异的神情,不禁让人怀疑刚才被打的人其实并不是她。

    望着近在咫尺,正一脸怒不可遏愤恨异常的红衣人儿,绫女竟还满目柔情的咧嘴一笑,出口的话语也怪异得令在场的所有人跌落了下巴。

    “教主的手可有被打痛了?”

    闻言眸光一闪,紧接着莹白如玉看似没什么力道的小手便又再一次的高高扬起,之后半秒不到的时间里,只听闻又是“啪”的一声响起,绫女的左右两边脸颊便极为对称的各自印上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鼓胀了起来。

    望着眼前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圣坛内的所有教众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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