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女尊 作者:rouwenwu
痛一点吗?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你好像受伤了,要不要到我们医馆来包扎一下?”一家医馆门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倚门而立,对着街上唯一的那个人问道。
“公子?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喂?”小丫头懊恼的抓了抓脑袋,奇怪,那个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不过本着医者父母心的道德,她决定再试一试,“公子,现在已经中午了,看你这副样子应该已经在雨里淋了很长时间了吧?你还是先到我们医馆里来避避雨再走吧!要不然,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喂——真是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不晓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之后就一直在雨中走啊走,一直走到了中午,因为之前那个小姑娘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不过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呢,可能是晚上了吧!
“咦?那边那个人好像是倾情公子,你们快去通知教主和巫女,就说公子回来了!”
“是,属下这就去!”
来到一座修缮得庄严肃穆的坟墓前,他终于愿意让自己休息一下了,随意的靠坐在墓碑旁边,也不管地上早已被大雨冲刷得一片狼藉。
“爹爹,情儿来看望你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呢?”将头靠在冰凉彻骨的墓碑上,手则轻柔地来回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
“爹爹,你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哥哥也说过会永远陪着情儿的,可是哥哥后来却还是离家出走了,情儿当时哭得好伤心的,可是爹爹却摸着情儿的头说会代替哥哥陪在情儿的身边,那个时侯情儿是真的相信了爹爹的话哦!但是到了最后,爹爹也还是没有遵守和情儿的约定呢,因为爹爹跑到了这里来睡觉,任凭情儿怎么叫喊爹爹都不愿意醒过来。可是现在,就连她也要欺骗情儿,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骗情儿呢?为什么你们说过的话都不算数呢?一个人,为什么我永远都是一个人?为什么连她都要骗我?为什么?”
“公子,你怎么淋成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就在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祭师打扮的美艳女人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公子,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你?”匆忙地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想要伸手触碰却又生怕弄痛他而不敢下手,女人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浓浓担忧与掩不住的关心。
好像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他终于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来人,“绫女?”
“是的公子,我是绫女。可是公子,你受伤了,而且全身都湿透了,再这样下去是会生病的,我们还是先回圣教去吧?”被叫做绫女的女人望着神色有异的他,心里的担忧更甚了。
“绫女——”不等绫女把话说完,他就突然猛地扑进了绫女的怀里,泪水又再次泛滥成灾。
“公……公子,你这是……”被突然抱住的绫女顷刻间石化,因为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平日对她总是淡漠疏远的公子此刻居然会主动抱住了自己,这从天而降的喜悦顿时砸得她头昏沉沉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会儿之后,绫女才终于相信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于是她也反手紧紧地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抱在了怀里。
“绫女,你不是巫女吗?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那样对我?为了她,我拔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因为她不喜欢我太过尖锐,我甚至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去苦苦哀求她,可是她还是将我推离了她的身边。为了她,我已经很努力的去改变自己了,可为什么她还是不让我待在他的身边?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听着耳边传来的近乎绝望的破碎嗓音,感受着胸前透过衣襟直达内心的冰凉,绫女已经在心里猜出了发生的事情,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认知,让她前一秒还盈满柔情的美眸瞬间就变得冰冷。
“公子,凡是胆敢伤害你的人,我都绝对不会放过!而那个女人不仅让你为她伤心落泪,竟然还让你受伤,更是不可原谅!”
“我一定会让她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绫女的眼睛突然在暗夜里发出一阵幽光,勾魂摄魄……
时间它一声不吭
仿佛停顿
我不睡但是也不困
爱原本应该能和被爱对等
你说那怎么可能
我太过天真
当你在我额头轻轻一吻
我竟然会哭得像个小女生
你说我的付出让你于心不忍
那个时候我恨你是一个好人
心还是会疼
想你在零点零一分
幸福的人都睡得好安稳
寂寞太会见缝插针
我拿什么来和他抗衡
心还是会疼
想你在零点零一分
痛苦的人都醒着被冰疼
放眼望去是座空城
没有一个怀抱可投奔
又到了夜深
世界都熄了灯
只剩我亮起一盏黯淡的灵魂
天亮以后忘记
昨夜重逢有多冷
作者有话要说:xiao亲亲,你要的文案音乐某月已经全部发给亲啦!一共六首,亲应该收到了吧?(__) 还有,因为明天某月就要离开朋友家了,所以可能明天不能更新了,但某月会尽力而为的,这次一定不会再放亲们那么多天的鸽子啦!o(n_n)o哈哈!
爱恨几时休
身心俱疲地坐在马车上,我两眼无神的看向窗外,回想着昨天那令我心痛难耐的一幕幕,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情儿走了之后,我曾要求美人爹爹带我到血月圣教去,因为我真的很担心情儿,我怕他会出事,但绯烟却阻止了我。他跟我说如果我还是不打算带情儿回凤天皇朝的话,那就不要再去打扰他,因为如果我只是单纯的出于内疚而前去赔罪,那只会把情儿伤得更深。
这次回凤天,原本我是打算带美人爹爹一起走的,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美人爹爹说他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一定要去向情儿的母亲月莹赔罪,让我稍后再派人去接他。虽然美人爹爹已经尽量的掩饰了,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得出他看我时眼神中暗含的那抹责备,因为这次的事情我的确是做得太过分了。
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要好好的珍惜,只把别人对自己的好看成是理所应当的,甚至是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履,但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但是,一切却都已经来不及了。
情儿,我还能补偿你吗?闭上双眼,我紧紧地握起了双拳,就连尖利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了手心也浑然不知。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缓缓前行的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马车外还传来一阵马蚤动,人的惊呼声和马匹躁动不安的喷气声源源不绝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缓缓地张开双眼,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里正赫然躺着十道淡淡的血痕。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打开车窗,我冷着声音问道。
“回禀陛下,前方的路段被人布了一个极其怪异的阵法,车队无法穿越,所以只有被迫暂时停止前行。”
“布阵?到底是何人所为,又意欲何为?”我双眉紧锁的下了马车,原本就很不好的心情现在变得越发的糟糕了。
见我下了马车,夜和绮罗也赶紧跳下了马,一左一右的立在我的身侧,绯烟也在这时从他的马车上走了下来,缓缓地朝我而来。
“现在还无法得知对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对方肯定是恶意的想要阻止车队继续前行,而且对方很精明,故意选择了我们都不擅长的五行之术。”夜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冷凝而谨慎,自从上一次的坠海意外之后,夜就对每一次出行都格外的小心。
“虽然属下也曾学习过一些奇门遁甲之术,但如此奇特怪异的阵法却是第一次见到。”绮罗也不禁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冷眼环视了四下一周,绯烟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担忧,“对方并没有设埋伏,只是将我们困在此地,但正是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做法才更加令人担忧。”
就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名女兵突然匆匆地朝我们的方向跑来,一一向我们行过礼之后,那名女兵才将目光转向了夜,“夜大人,属下们已经将周围的所有地方都仔细搜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人,但任凭属下们如何改变路线都还是只能在原地打转,无法前进一步。”
“岂有此理,她们究竟想干什么?”我怒道,这样藏头露尾的到底算什么,我还没有闲到有时间陪她们玩儿捉迷藏的游戏。
我们所有人就这么一筹莫展的僵在了原地,在这期间大家又试了好多各种各样的方法,但却没有一个能行得通,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就在我刚刚下令让整个队伍按原路返回时,一阵夹带着白烟的大风突然向我们迎面袭来,速度之快简直令人无处闪躲。
“糟糕,快保护陛下!”夜大声地叫喊了起来,绯烟则从怀中迅速的取出了一条锦帕捂住了我的口鼻,并且右手成掌的紧紧贴上了我的后背,一股暖暖的热力随即从绯烟的掌心缓缓流入了我的身体,而绮罗则是默不作声的拔剑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虽然突发异况,但整个队伍却没有发生混乱,所有的卫兵都有条不紊的在指挥下尽责的护驾,我顿时被严密的包围在了保护圈的中心,看这阵势,恐怕连一只苍蝇想要接近我都难。
但是让我们迷惑不解的是,除了这会让能见度大大降低的烟雾之外,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也没有人中毒,绯烟见状才终于松开了捂着我的手。
就在我们都被迷雾团团笼罩之际,突然间一道空远且鬼魅的女声幽幽地轻唤了我的名字一声,因为我以前就听说过“言灵”的说法,所以我并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回应,但我还是忍不住抬眸四处张望,可看了半天却连半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原本我以为那道女声不会再响起了,但是我错了,那幽灵般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一发不可收拾的围绕着我念经似的疯狂叫嚣了起来,每一声都尖锐的刺激着我的脑神经,我终于无法忍受的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并且不可抑制地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而狂乱。
“陛下,您怎么了?”看到我这副模样,绯烟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神情,双手举在空中犹豫着想要扶住我,但却始终没有落下。
夜和绮罗以及其他的所有人都被我这毫无预兆的奇怪模样给吓得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强忍着胸口翻腾的不适感,我努力地抬起头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看着众人迷惑忧心的面容,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糟糕了!很显然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那道怪异之极的魔音。
就在这时,那道声音突然在一瞬间加强了力道,猛地将双眼睁到最大,我终于濒临崩溃地仰头向天大叫了起来,声音尖利而疯狂,“啊……不要再叫了……”
伴随着我这声响彻云霄的凄厉哀嚎,周围的人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慌成了一片,各种关切的询问声此起彼伏的充斥着耳际,但我却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了,而且我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清,随着意识的不断飞散,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终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嗯——”我不晓得自己究竟在黑暗的海洋里徜徉了多久,但此刻我却清楚的知道有人正在试图唤醒我。
缓缓地撑开了沉重无比的眼皮,眼前随即呈现出两道模糊的人影,努力的让自己眼睛的焦距汇集在一个点上,我才终于看清楚了眼前之人的容貌。很漂亮的两个女人,尤其是其中年纪较大且穿着很像祭师的那个,但最令我费解的是,为什么她们的发色会是红色的,难道说她们也是月族人?
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感,我努力的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用目光将周围环视了一圈,我这才惊奇的发现这里并不是我之前所在的地方,而是一处对我来说极为陌生的密林,并且在树与树之间还不规则的矗立着许多造型诡异的怪石,上面甚至还刻满了我看不懂的图腾,使得整个密林都散发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你们是谁?将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意欲何为?”脸色一沉,我冷冷的望着对面的两个女人问道。
听完我语气不善的问话后,为首的那个女人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怎么,生气了?呵呵——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认为你还有资格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吗?愚蠢的女人!”
愚蠢的女人?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更别提是骂我了,我顿时怒火中烧,但我还是咬紧牙关使劲儿的把熊熊燃烧的怒火硬是给压了下去,毕竟我现在是人家的阶下囚,容不得我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看着我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那个女人显得很高兴的样子,眉毛一挑,语气嘲弄的冷哼道:“哼——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心,更不值得他爱得如此失去自我!因为你根本就体会不到他的好,相反的,你只会不断的伤害他,让他体无完肤遍体鳞伤,让他为你伤心落泪黯然神伤!”
说到最后这几句话的时候,那个女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森狠唳,眼底还流转着强烈的恨意。
“难道……”从那个女人的发色和刚才她说的话所传达出来的信息,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个女人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情儿的原因?
“你究竟是谁?和情儿又有着怎样的关系?”我终于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厉声的问道,眼神里满是探究的意味。
“闭嘴!我不许你这么亲密的叫他,你不配!”我的话音刚落,那个女人就情绪失控的猛地冲到了我的面前,并抬起右手紧紧地扣住了我的喉咙,望向我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立马将我大卸八块。
“呃——你放手——快——放开——”因为呼吸受阻,我的脸顿时憋得通红,那种快要窒息的痛苦感觉令我不停地奋力挣扎,但让人沮丧的是,无论我如何用力的挣扎都无法撼动那个女人的铁腕分毫。
无力的闭上了眼,我的心顿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所笼罩,看来我今天是注定要命丧于此了。不过说实话,其实我的心里也并不完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在我心底其实还是抱有着一丝淡淡的幻想的,或许这样我就可以回到我原来的那个世界也说不定,只是,我又要让很多人为我而伤心了。双手慢慢的垂了下去,我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反正横竖都是难逃一死了,那我何不死得从容一点呢!
就在我的生命即将流逝的那千钧一发之际,另外的那个女人突然伸出手制止了我眼前这个女人疯狂的举动,并大声说道:“您不能这么做,她是凤天皇朝的女皇,如果我们杀了她的话,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而且要是她死了,您的计划也就失败了!”
听了这番话后,一直掐着我的脖子不放的女人突然回魂似的猛地松开了置于我颈上的那两只手,“对!我还不能杀你,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突然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我早已经极度缺氧的身体便如泥一般颓然的倒在了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理会她们在说什么了。
眼神冰冷的望向地上狼狈之极的我,那个女人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嘴角上挂着的那抹阴笑让我背脊直发寒,“你对他所做的,我一定会从你身上双倍的讨回来,我要让你也尝尝那种锥心蚀骨的痛!”
望着正一步步向我靠近的女人,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躺在地上仰视着这个美丽却阴毒的女人。走到我身前居高临下的看了我几秒之后,她突然又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我,我心里一惊,不会是又想掐死我吧?
“呃——你想干——唔——你——咳咳咳咳——”捂着嘴一阵猛咳,连眼泪都咳了出来,“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呵呵——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种天下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的毒药而已。”看着我毫无反击能力只能任由她宰割的虚弱摸样,那个女人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魅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的,这种毒药并不会在你身上表现出任何的可疑迹象,但它却会一点一滴的侵蚀你的生命,最后让你自然而然的衰竭而死,因为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好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女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相信她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我毒?哼——这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颜,把东西拿过来!”右手一挥,她的眼睛虽然依旧看着我,但最后那句话却不是对我说的。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女人突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玄色的精致木盒,交给那个女人之后便又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优雅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那个女人挑眉斜睨了我一眼之后,指尖一弹,那个木盒便在我的眼前缓缓开启。
“那是什么?”被盒子里的东西吓得一惊,双手在地上一撑,我的身子便猛地向后退了开去。
“这个吗?”仿佛是被我的反应刺激到了似的,她有点受伤的皱起了眉头,伸出青葱般的玉指轻柔的拿起了盒子中那条有些像蛇但却只有一个指头那么长的奇怪东西,“它可是我亲自喂养的宠物呢,它很乖哦!”
“从今天开始,你就当它的寄主吧!放心,它不会咬你的,它只会让你变成我忠实的奴隶而已。”说着她便将那条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朝我伸了过来。
“不要,你走开!”惊恐万分的摇着头努力向后退去,我不要!绝对不要!如果真的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那我宁可现在就立刻死去!
咬牙硬撑着虚软无力的身体,我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跑,虽然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徒劳而已,但我却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恐惧。
“哎——你还真是不乖啊!”一道略带着无奈的嗓音柔柔的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当最后一个字音消散在空气中之后,我的脚突然一软,整个人瞬间便复又倒在了地上,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着,这次我是真的彻底绝望了。
“只要没有你,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
用尽了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我艰难的抬眸最后望了一眼那个向我走来的女人之后,嘴角自嘲的露出了一丝苦笑,我终于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一道清脆响亮的鞭子所特有的声音突然间划破了死寂的长空,伴随着鞭声而来的,是一抹火焰般艳丽的身影,长长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衣袖翻飞。
轻盈的落在了地上,干净而利落,数秒之后,另一抹身影也如影随行的跟了上来。
不禁皱眉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女人的右手被“赤练”给硬生生的阻截在了半空中,待看清了来人是谁时,女人的脸色稍稍的变了变,但随即就恢复了过来,右手腕轻轻一振,原本被鞭子给缠住的手腕便脱离了束缚。
“倾城公子,这么多年不见了,别来无恙啊!”虽然心中不满,但女人还是看似恭敬的朝来人颔了颔首。
“绫女,你身为月族的巫女,竟然私自对外族人使用‘幻术’,难道你忘了这是月族的禁术吗?”一双美眸危险的眯了眯,声音听似平静如水,但其实却暗含着一股浓烈的怒意。
“哦,你是说凤天女皇的卫队吗?我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暂时将她们困在路上而已。”绫女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明年的今日就将是你的祭日。”用眼角余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仿佛死了一般的女人之后,倾城脸上的寒霜越来越盛,声音也越来越冷,环绕在他周身的气场甚至将他的发梢与衣袖吹得翻卷了起来。
“倾城公子,难道你忘了巫女在月族里的地位是仅次于教主的吗?就算是你也不能杀我。”绫女一脸平静的淡笑道。
“哦,是吗?那你要不要试试看?”倾城的眼神瞬间沉了沉,一抹狠唳的幽光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嘴角邪肆的上扬,“你认为那种可笑的规矩对我来说有用吗?”
“呵呵——既然这样,那就请便吧!有凤天皇朝的女皇陛下为我陪葬,我也死而无憾了。”
双拳猛地握紧,“你以为没有你的解药,我就束手无策了吗?”
听了倾城的话之后,绫女一直很平静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为什么你们都可以为这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她究竟又什么好?倾城公子,如果你执意要亲自为她解毒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不是也为了他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甚至是触犯禁忌吗?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倾城面无表情的说道,眼神幽暗而深邃。
嘴角不可抑制地抖了抖,绫女终于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呵呵——是啊!其实我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明知道得不到他任何的回应,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倾尽所有……”
缓缓地转过了身,眼睛看向了远方,“倾城公子,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暂且饶她一命,不过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手软!”
“是吗?那我也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作者有话要说:jlkasd亲,凤舞ぃ蝶樱亲,文案音乐我已经发给你们了!(__) 嘻嘻……还有,雯雯亲,我也给亲发过好几次邮件,但每次在发送成功之后不久系统却又说接收失败,不知道亲有没有收到邮件了?还有哦,yangyan亲,不是某月不厚道,发了文却上了锁,而是jj自己抽风制造出来的假象,某月直到今天才更到,所以亲之前看到的空的50 、51、52章等,全都不是某月干的好事哦!_
回归真我本色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你到底考虑得怎样了,倾城?”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的茶盏,一个锦衣华服且面容姣好的女人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一把雕花镂空,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太师椅上。
“想要让我救她,你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等死吧!”鲜红欲滴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开启着,白皙的脸颊上两个甜甜的酒窝煞是好看,但吐出来的话语却和女人的表情极不搭调。
“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吗,姬璇玑?”慢慢地抬头望向笑得春光灿烂的女人,倾城一脸淡漠地吐出了几个字。
“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我啊?虽然论姿色,我的确稍逊了那个女人那么一点点,但你也不至于对我这么冷淡吧?好歹我们也是老相识了。”姬璇玑说着就站起了身,摇曳生姿的朝着倾城款款走来,一双柔荑也再自然不过的想要搭上倾城的肩头,却被倾城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姬璇玑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唇边,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落空的手,姬璇玑随即又挂上了一副媚态百生的笑颜,“我说倾城,现在可是你有求于我哦!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态度稍微好一点?要知道,敢在我姬璇玑面前如此放肆却没有被轰出姬府的人,除了你之外,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了。”
听了姬璇玑的话之后,倾城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依旧保持着那副面无表情冷漠淡然的容颜,“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救她?”
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姬璇玑忍不住扬手捏了捏自己紧皱的眉头,“倾城,这事不能怪我,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那件事你是知道的,我娘这一生中最喜欢的人就是你爹爹,可惜当年你爹爹却选择嫁给了你娘,这件事也就成了我娘此生最大的遗憾,而我娘偏偏又是个死心眼,她一直都希望能从下一代的身上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所以呀,你只有跟我成了亲,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姬家人,我才能名正言顺的从娘手里拿到那件东西,也才能帮你救她,因为如果没有那件东西的话,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
猛地一握拳,倾城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复杂深邃的幽光,脸上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然。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你绝对不能那么做!”只一瞬间,姬璇玑就一改前态地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颜,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的严肃,且目光灼灼地盯着倾城,“她中的可是天下无人能解的奇毒,先不说那样做之后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即使你可以不顾自身的安危,强制性的用外力将她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但是你别忘了,你爱的那个女人可是半点内力都没有的,你认为她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了你强劲内力的冲击吗?除非你想让她死得更快!”
“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做?我不可以让她死的!”倾城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大叫出声,如果换作是以前的他,那么即使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因为内心的恐惧与无助已经大大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眼底快速的掠过了一丝惊讶,姬璇玑有些不敢置信地凝视着神情不稳的倾城,“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露出这种慌乱无助的神情,在我的记忆里,你永远都是高傲而自信的,无论对待任何的人事物,你都总是一副冷漠淡然的表情,仿佛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令你动容,因为从来就没有一样东西能真正地走进你的心。”
“不过……”姬璇玑突然微微低下了头,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呵呵——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呢!因为现在的你才真正的像一个人了,有着正常人的喜怒哀乐爱恨嗔痴,不再是以前那个永远戴着面具,虽然完美却没有灵魂的人偶。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
缓缓地踱到倾城的面前,姬璇玑眼底泛着温柔的流光,“就凭这一点,我也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你救她的,因为不管怎样,改变你的人是她。但你也知道,我娘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为了她,你必须得嫁给我!”
抬眸望向姬璇玑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双眼,倾城终于妥协了,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苦笑,“好,我嫁,只要你能救她,无论是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宫主,您不能这么做!要不然,您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一直恭敬地站在倾城身后默不作声的芸萝突然满脸激动地大叫出声,一个旋身便挡在了倾城的面前,以身阻隔了姬璇玑灼热的视线。
面无表情的看着芸萝,沉默了须臾之后,倾城才缓缓地一字一句说道:“那又怎么样?她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爱她的人,或许,她早就已经忘记我了吧!”
“宫主……”芸萝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姬璇玑挥手阻止了。
“够了芸萝,不要再说了!这是倾城自己的决定,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再多说什么,还有,你似乎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面对姬璇玑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芸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拳被他握得吱吱作响,但碍于姬璇玑的身份,芸萝只有咬紧牙关朝姬璇玑微一颔首,然后便恭敬地退回了倾城的身后。
收起眼底浮现的厉色,姬璇玑转而看向了身边的倾城,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那抹媚笑,拉起倾城垂于身侧紧握成拳的双手,并用自己羊脂般的柔荑将其紧紧地包裹在手心,这一次,倾城没有再躲开。
“为什么你的手会如此冰冷呢?”轻轻地搓揉着自己掌心中那双毫无温度又僵硬的手,姬璇玑低首垂眸地轻声说道:“放心吧倾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况且我娘那么喜欢你,所以整个姬府上下不会有一个人敢为难你的。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让你伤心。”
冷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倾城转身就朝着花厅的大门走去,“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只要她没事了,我就会如约的回到姬府和你成亲,但是在此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我答应你,在这段期间里,我绝对不会去打扰你们的,但你要记住,当你再次踏入姬府之时,你就是我姬璇玑的夫君了,所以从今往后,你不能再想着那个女人。”对着倾城渐行渐远的背影,姬璇玑提高音量的大声喊道。
“凤舞雪,你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我真的很期待呢!呵呵——”一抹狡黠的精光从眸底忽闪而过,一句几不可闻的低语从姬璇玑略微上扬的红唇里轻轻缓缓地流露出来。
在远离城市喧嚣的郊外,一座造型古朴别致的私家别院赫然矗立在一处清幽宁远的树林深处,颇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韵味。别院的外观和选址都充分体现出别院主人喜好清静,返璞归真的淡然心性,其实这座别院也是姬府的产业之一,只不过几乎没有人知道罢了。
此时,别院中的一间厢房里,几名小厮正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盛满了热水的铜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芸萝面带忧愁的走到一直站在窗前迎风而立的倾城身后,恭敬地说道:“宫主,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药浴也已经备好了。”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但是千万要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房内。”
“请宫主放心,在您运功期间,属下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宫主的!”说完,芸萝就带着一帮人退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就空旷了起来。
关上敞开着的窗户,倾城伸出青葱般的莹莹玉指轻轻地拂过头顶,失去了发簪束缚的长发瞬间便柔顺的散落了下来,洒了一背。转过身,倾城缓缓地步向垂着一层淡紫色薄纱的内室,每走一步,地上就会多出一件蝉翼般的衣衫。
虽然只有几步之遥,但倾城却仿佛走了百年似的,在宽大的浴桶前站定,望着浴桶里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胸前那枚正灼灼发着红光的“幻月”,倾城忍不住眉头紧锁,右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你总是要让自己陷入险境呢?这样的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一丝痛苦压抑的低吟从倾城如血般殷红的唇瓣里流淌而出,可惜却没有人听得到。
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抚上女人毫无血色的脸庞,“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已经后悔了,很多次,我都好想听从自己内心真实的感觉,不顾一切地回到你的身边,然后永远的和你在一起,不再分离。因为我渐渐的发现,与其因害怕受伤害而离开你让自己痛苦不堪,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留在你的身边,即使最后还是逃不了和父亲一样的命运,但既便如此,我亦无怨无悔了,因为我毕竟已经深深的爱过和被爱过了,这样就足够了,谁让我爱上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呢?但是,我的理智却不允许我那么做,因为我有我的骄傲与自尊,所以我总是和自己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来麻痹自己……”
“噗通”一声,一滴冰凉的泪水从倾城绝美的脸庞上滑过,落入了水雾弥漫的浴桶里,“我是不是在自讨苦吃呢?”
抬腿跨入盈满着药香的浴桶里,将自己有些冰凉的身体慢慢地浸入温暖的药水之中。伸手拿过置放在浴桶旁边的矮几上的锦盒,然后将锦盒内一个如鸡蛋般大小的看似玻璃种的半透明珠子放入了浴桶中,闭上双眼,两手成掌状的压在女人的胸口上,倾城开始凝神运行起周身的内力……
两个时辰之后
“宫主,她体内的毒素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了吧?”看着自己手中因为吸纳了毒素而完全变成黑色的珠子,芸萝猜测道。
轻轻地点了点头,倾城的面色疲倦中透着一丝苍白,“只剩下很少量的一点了,只要再精心调养个三五日的,应该就能痊愈了。”
“宫主,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属下照看着。”看见倾城的额头上隐隐的透着一层薄汗,芸萝忍不住开口劝道。
“不碍事的,因为她现在的情况还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意外,我不放心,所以我必须要守在她的身边。你先下去吧,顺便吩咐厨房做一些提神醒脑的东西拿过来。”
见倾城如此坚持,芸萝也毫无办法,只暗暗地摇了摇头,然后便领命而去。听见关门的声音响起之后,倾城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但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有些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住了桌子的边缘才总算勉强稳住了身体。抬手揉了揉眉心之后,倾城脚步有些虚浮的朝着床边走去。
半个时辰过后,芸萝便提着一个食盒来到了厢房门口,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扉,却发现房里没有任何的回应,虽然芸萝有些疑惑,但却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宫主……”先将食盒放在了圆桌上,然后芸萝便试探性地朝内室轻唤了一声,但却在目光触及到内室的人影之后而猛地收了声。
望着俯身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的倾城,芸萝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发酸,神色复杂地愣在原地几秒之后,芸萝终于摇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一丝叹息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
时间就这样在弹指一挥间匆匆流去,转眼两天已经过去了。
“呣……”头好晕,而且全身都好难受!这是我在悠悠转醒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我是不是已经魂归九天了?我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努力的撑开酸软无力的眼皮,却发现自己好像不是身处阴曹地府,也没有回到我所熟悉的现代,而是躺在一张温软舒适的床上,而且现在好像已经是晚上了,因为我感觉到了烛火在摇曳。我现在到底是在哪里?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微微地侧过头瞟了一眼,咦?朦朦胧胧中,我好像看到床边有人!会是谁呢?使劲儿地眨了几下眼睛,我总算看清楚了此刻正靠坐在我床头的人是谁。
“情儿?”我惊讶地低呼出声,情儿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他已经原谅我了?
似乎是被我惊扰到了,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眸,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醒了?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最好多注意休息。”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我望向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迷惑与探究,不对啊!情儿的眼神好像不是这样的。等等,难道说这是……
“倾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双手死死地撑在床上借以稳住自己有些摇晃的身体,双瞳瞬间收缩,我不是太确定的大叫了一声,嗓音听起来有些干哑,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也不敢想像倾城会回到我的身边。
定定地望着我的一举一动,倾城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眼神中交织着似爱似恨的复杂情感。
“倾城——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猛地倾身扑到了倾城的身上,并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拥抱住他,恨不得将他揉碎后装进自己的身体,然后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一步,泪水瞬间便已决堤,我不晓得
凤戏天下 女尊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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