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亦期盼着好结果。”
红尘一梦(七)
回到住所的锦觅,难掩激动地和羌活分享了好消息。
羌活本来之前被锦觅隐瞒,对南平候之事一无所知。现在听到前因后果,一身冷汗的同时,也不禁感激起熠王来。但心里却难免带了个疑问,这王上为何如此好说话?这般简单便答应了锦觅?只是看着锦觅开心的样子,羌活想了想,还是将疑问藏在了心底。
璇玑宫里,邝露看着从人间回来的润玉满心欢喜。纵然知道殿下去见谁,但是无论如何,那人能让殿下一扫之前的哀伤恢复如初,她便只有感激!
正要行礼,邝露便听到润玉对她吩咐道:“邝露,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是。”下拜行礼时,邝露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太好了,殿下愿意带她进入他的世界!
润玉倒是没体会到邝露这般细腻的心思,他一路上紧张激动中又带了些微的期盼,愿真如觅儿所言,他也真能有一个好结果。
洞庭湖边,润玉随手施了个分水咒,注视着徐徐分开的水面,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一步踏出,就仿佛踏入了未知的命运。
出乎意料的,他从未来过洞庭湖,却对这里的布置熟稔于心。
耳边似乎出现了孩童打闹的声音,他似乎看到在那块石头边,有个头顶龙角的小男孩正在被一群小鱼精殴打,他们在骂他“怪物”。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个红衣女人,她神情恍惚地对小男孩说:“鲤儿不怕,只要割了这龙角,你就和他们一样了。”一片银光闪过,润玉下意识地偏了下头,回过神才发现是幻觉而已。
身边的邝露抬头看了看湖底宫殿的牌匾,轻声道:“云梦泽,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润玉下意识地说道:“不是笠泽吗?”说着也抬头看了一眼,“云梦泽”三个字跃然眼前,润玉平生第一次怔住了,茫然而不知所措。
少顷,彦佑带着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把他带到洞庭府正殿,里面正在抚琴的红衣女人一听到夜神求见就不小心断了手上的琴弦,抬头看向彦佑,满脸怒容。
彦佑心虚地低下头,招呼着坐在女人旁边的小孩:“鲤儿过来,干娘有事要谈。”
润玉一直有些怔然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到了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母亲想要找他认他不过是他卑微的幻想而已,事实就是,他的母亲活着是真的,不想认他也是真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彦佑安排好的戏,他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登上了这个劣质的戏台,才发现戏就是戏,傻的是把它当了真的自己。果然啊,他本就是个万年孤独的命理,强求这些,不过是徒增笑话而已。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自尊,润玉开口道:“可否让我与洞庭君独处片刻。”
众人依言退下,邝露在殿外走来走去,心里担心极了,殿下刚才的声音那般沙哑,似在强忍着什么,也不知这洞庭君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般难过模样。想要见他,却又不敢硬闯,邝露一时心急如焚。
好在不多会儿,润玉便走了出来,邝露刚想上前询问,他便径直往前走去:“走吧。”
竟是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邝露抿了抿唇,再不敢多话,只是默默跟了上去。润玉的脚步一如既往般不急不缓,仿佛他身处的不是蜿蜒水路,而是天宫花园,谁也没看到那个步履从容的白衣仙人,已是满脸的泪……
锦觅第一次不在寨子里过生辰,颇有些不习惯,和羌活吃了顿好酒好菜后,她便借口累了,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梳头沐浴换了身衣裳,拿着龙鳞美滋滋地等着相公出现,等着每年一次的流星雨。
今年估计是因为地方换了,锦觅等得快睡着了才等来了相公,她撒娇地扑进他的怀里:“相公今年好晚啊,是不是忘了我在王宫里,找错地方了?”
润玉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去……探访了一位故人,倒是叫觅儿好等。”
倒是第一次听相公说到他认识的人呢,锦觅不由好奇问道:“相公的故人,也是神仙吧?”
润玉笑了笑不欲多谈:“是一位长辈。今年觅儿也想看流星吗?”
倒是第一次看到相公会逃避问题呢。锦觅笑着点点头,将疑惑压在心底。
满足地再一次收到了自己想要的珍惜药材,锦觅双手合十对着天上的流星默默许愿:“希望明年的今日,身边的这个人也可以来陪自己过生日。”
睁开眼,旁边的润玉看着她笑道:“觅儿年年生辰许愿,不知可有灵验过。”
锦觅点点头:“灵啊,我每年的生辰愿望都会实现的!从无例外!”说着低下了羞红的脸,心道,因为我每年,许的都是同一个愿望啊!
听见此语,润玉笑道:“那还算这些流星有点用处,润玉亦愿觅儿能实现所有心愿。”
自小在一群孤儿中长大,察言观色已是本能,因此哪怕润玉再怎么与她笑谈,锦觅也觉察出了他低落的情绪。不由问道:“相公眉间似有郁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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