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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且过(HP)第14部分阅读

    得过且过(HP) 作者:rouwenwu

    奖牌上。事实上我之所以在那时会记住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那块奖牌,特殊贡献,却没有写明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在五十年前。”

    “那又怎么样?”罗恩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说明,”德拉科开口,“那个特殊贡献是霍格沃茨不想宣扬而又必须给予奖励的。”

    “也就是说,”布雷司叹了口气,“里德尔得到这个奖很可能正是因为避免了学校被关闭,但是,也很可能抓到的凶手是有问题的,也许当时情况实在太紧迫了只好逮着个替罪羊先避免封校,证据不足,但足以堵住悠悠之口。如果海格真的就是当时被诬指为祸源的人,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他还被允许留在霍格沃茨。”事情变得有点麻烦了啊……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哈利将话题扯回到最初,“作为斯莱特林男学生会主席的里德尔,作为在斯莱特林地位最高的学生,有可能会跟海格这样的格兰芬多有交情吗?”

    “绝对不可能。”德拉科斩钉截铁,潘西果断点头,布雷司顾及了下罗恩和赫敏的心情还是忍笑着老实点头。

    罗恩&赫敏怒。

    “所以,”哈利倒是不在意,这个答案很正常,换一个他才会惊讶,“在没有交情的情况下,里德尔不可能会去保海格,那么问题就回到了原点,显然里德尔不是在得知快封校后才发现海格养怪物的,为什么之前他没有告诉教授,没有将这件事公布出来?”

    “你是说……”德拉科明白了哈利的意思,“真正造成学生死亡事件的人是里德尔,海格不过是他早就盯上的以防万一的替罪羊?”

    “我正是这个意思,”哈利点头,“虽然也不排除确实是海格的大意造成的,不过就几率来说,凶手是里德尔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这么说起来,你们知不知道那位神秘人先生的年龄还有本名?”

    “……你不会是怀疑……”德拉科面色煞白,“这个里德尔……”

    “我只是假设,”哈利微笑,然后敛住,“毕竟,能逼得马尔福家将继承人置于险地的,除了那位先生外,还有谁呢……让霍格沃茨几近关闭的死亡事件呐,如果今年真的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

    “……不过,到现在都还只是假设吧。”赫敏尽量轻松地说。

    “嗯,是的。”哈利爽快点头,“我只是在假设最糟糕的情况。”

    晚餐时,哈利看到科林又心不在焉地摆弄着他的照相机,偶尔向这边瞥过来一眼也在注意到哈利的视线时立刻转开。

    活脱脱受委屈的小动物啊……哈利抚额。

    “去道歉的话肯定会被原谅哦。”芙丝蒂娜说道。科林那副样子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的,只要哈利给他个台阶他必然会顺势而下。

    “别闹了,”哈利脱力,“再让事情恢复到之前那样?我可受不了,不过我还真不明白偶像崇拜这种东西,科林接触巫师界才多久?有这么夸张吗,居然非要你用威胁的他才退缩?弗雷德说金妮以前也崇拜救世主,可不也在我们住韦斯莱家的那星期里就调整过来了吗?我以为崇拜是需要距离感的,尤其崇拜我这种空有名头实际上就是个普通学生的救世主。”

    “他跟金妮不一样吧,因为他是独自来到巫师界的,然后将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当作了精神寄托,于是可能还有些雏鸟效应。”芙丝蒂娜说道,不过注意力却大半都放在了食物上,“需要我去怀柔一下吗?”虽然她不怎么擅长这个,不过多少可以试验一下……

    “我说了别闹啊……”哈利觉得头好痛。

    “怎么了?”芙丝蒂娜看着他的脸色问道:别告诉她说一个科林小朋友能影响他这种地步,她会想歪的……唔,想歪于她是没什么所谓啦。

    “那本日记本有点不太对。”哈利揉着额头说。

    “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芙丝蒂娜拨开哈利前额的头发看着他的伤疤道。

    “不,我觉得……”哈利苦思着,“是更严重的问题。”

    “我觉得那本日记本和我的脑子中,”第二天一大早,哈利便急冲冲地拉着芙丝蒂娜密谈,“有某种相同的东西。”

    “……你是说你进入日记本的时候将你的部分脑子落在里面了?”芙丝蒂娜吃惊地看着他。

    “不是啊。”哈利呛道,“那本日记本不是精明得像长了脑子吗?如果那真的是伏地魔的东西,那么那个脑子就是伏地魔放进去的吧,就像玄幻小说里说将部分精神体放在什么东西里面一样,而我觉得我的脑子里也有同样的东西,伏地魔的精神体,从这个伤疤放进去的。”哈利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芙丝蒂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哈利有些焦躁,“但是想想,上学年遇到奇洛教授时,更确切地说是遇到有着伏地魔附身的奇洛教授时,我不断地感到额头像火烧一样灼痛,尤其在最后正面面对伏地魔时,很明显那位先生的情绪波动越大我的额头就越痛,这种联系不是很奇怪吗?”

    “然后是那本日记本,”哈利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我一拿到它就有一种亲近感,就好像是小时候的朋友一般,而我的理智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是个危险的东西,但是理智却没有完全束缚住行动,所以我在暑假时一不留神就开始试验甚至往上写字,回到霍格沃茨也没有为其和邓布利多校长谈谈的动力,这太奇怪了,简直就像被蛊惑了一般,不是被日记本的语言和画面,而是被日记本本身。一种密切的联系。而我甚至是到昨天才意识到这种不正常的存在。”

    “我的头颅里到底有什么?让我对伏地魔感到非理智的亲近……”

    芙丝蒂娜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脆弱得几乎快哭出来的哈利,伸出双臂,将他抱进了怀里。

    “想要亲近的这种感情本来就不太归理智管。”好半响,她终于憋出一句话,却跟安慰彻底不沾边。

    “喂,说两句好听的。”哈利埋在她怀里,闷闷地要求。

    “利用这种联系,让日记本将你头颅里的那个东西拉出来。”芙丝蒂娜琢磨着,“可是要怎么做呢……”都是魂器,同一个人的魂器,作为最初制造成功的日记本,其力量当然要比最后意外产生的哈利要强,能不能让强的魂片吞掉弱的那片呢,在保证哈利不会受伤,或者不会受不可治愈伤害的前提下。

    “……你就不能先安慰我一下再开始出主意吗?”哈利抱怨着抬起了头。

    芙丝蒂娜敷衍地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等处理完这个问题后我会看在‘后怕’的面子上安慰你的。”

    居然这么快就发现魂片的存在了,少年,我才被你吓到了好吗。芙丝蒂娜觉得自己的心脏还在失速中。

    “好,”哈利摘下眼镜,揉了揉带着湿意的双眼,然后看着芙丝蒂娜,“说定了哦,等我后怕的时候一定要安慰我。”

    “你还是想想到底该怎么办吧,”芙丝蒂娜失笑,“我的安慰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没有期待的价值嘛,算了,如果真的能顺利过关的话,我绞尽脑汁也会好好安慰你的。”

    如果真的能顺利过关,伏地魔就能彻底消灭,你也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和撞大运来去除最后的魂片,那样的话,就太好了呢。虽然也想过留下那魂片让伏地魔苟延残喘也不影响大局,但如果能彻底消灭果然还是更好吧。

    放任是为了夺回还有毁灭

    “想要得到,必先给予。”稳下心神,哈利从不缺乏头脑,“日记本刻意提到五十年前的事情引起我们的兴趣,必然是想要做些什么,也许是引出相同的怪物,也就是真正的凶手。无论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从我看到的画面来说,里德尔都不是想要毁了霍格沃茨,那么应该是某种东西的失控,某种强大的力量,五十年后的现在,他依然想要得到的东西。”

    哈利摸着他的伤疤:“情绪波动越大,联系越明显,那么就试着实现他的愿望吧,也许能找到突破口,即使不能,如果能得到一个强力武器也不错,即使得不到,毁了也好,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先找帮手。”

    “你们是说一本明显是黑魔法物品,甚至很可能经过了伏地魔改造的日记本?”邓布利多看着眼前两个突然来找他的孩子,缓缓问道。

    哈利点了点头。

    “而你们现在并不打算将它交给我,你们只是希望我能作你们的后盾,让你们放手一搏?”邓布利多确认着。

    “是的,校长先生,”哈利挺直地坐着,“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礼,甚至可以算是无理取闹,但是,请您给我们这个机会,我想试试看。”

    哈利还不敢将他可能与伏地魔有精神联系这种事情跟邓布利多先生说,这位当代最伟大的巫师,也是站在对抗伏地魔首位的巫师,面对他的异样,也许会防备,也许,会直接肃清。

    后者哈利当然不会接受,但前者,由于对邓布利多这位长者怀着敬意,也希望能尽量避免,除非万不得已。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可以让我看看那本日记吗?”

    “可以等到我们试过以后吗?”哈利请求道:不可能永远瞒下去,但起码,他需要一个机会,即使他现在连个完整的计划都没有。

    “哈利,”校长先生少有的严肃,“伏地魔比你想象中更强大也更可怕,他的才华毋庸置疑,而他的执念,上学年你就已经亲身体会到了一些。”

    “我知道,校长先生,”哈利点头,“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他,也从来没有以为我能第二次侥幸逃脱,更不会接受再有人以生命为盾护我一命,但是,校长先生,我想试试,我必须得试试,我需要这个机会。”

    “必须吗?”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是的,”哈利深吸一口气,“必须。”

    邓布利多闭上眼沉思了会儿,双眼再次睁开时看向了校长室中另一个方向,哈利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去,那里有一只深红色的鸟,长着长长的金光闪闪的尾巴、尖利的金喙、亮晶晶的黑眼睛、还有一对金光闪闪的爪子。

    哈利的视线回到长者身上。

    “既然你们暂时不希望我知道太多,但偏偏处境又如此危险,”邓布利多笑道,“那么我就让福克斯来帮助你们吧,要好好相处哦。”

    凤凰后盾……“谢谢您,校长先生。”哈利带着大大的笑容说道。

    邓布利多呵呵地笑着,然后看到旁边女孩的神情,好奇:“很少看到芙丝蒂娜你对特定的事物这么专注啊,福克斯很特别吗?”

    芙丝蒂娜将视线从鸟身上拔下来,挪到鸟主人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凤凰当然很特别。”

    “但头次来的时候你不就知道这是凤凰了吗?之前你可没有这么注意它啊。”邓布利多是好糊弄的吗?是能让个小丫头片子糊弄的吗?——即使把上辈子的岁数也加上,芙丝蒂娜·冷绒·小辈也只是比零头稍强一点。

    “因为我刚刚突然想到……”芙丝蒂娜撇撇嘴:啧,那么护着自家宠物,不就是多看了几眼,眼神猥琐了点吗,又不是准备做烤小鸟。

    “什么?”邓布利多追问到底。

    “可以给我一点凤凰眼泪吗?最好再给根羽毛,”芙丝蒂娜坦白,“据说都是很神奇的东西,我只是想亲自感受一下而已。”

    “哦。”邓布利多靠回到椅子里,意兴阑珊,“这个你得自己跟福克斯商量,我不能代替它做决定。”

    “所以我刚刚才没有向您要求,”芙丝蒂娜早就知道了,“是您一定要问的,我只是回答而已。”

    这孩子真不可爱。邓布利多腹诽,青梅竹马怎么会差这么多。

    福克斯并没有立刻就跟哈利他们一起走,因为凤凰对暗黑人物的杀伤力太大,太容易打草惊蛇,所以要等到正面对敌时才需要鸟殿下华丽丽地登场——反正霍格沃茨就那么大点地方(就那么大点?),福克斯殿下不会漏掉危险的。

    那么,万事俱备,现在就该追查里德尔先生的目的了,不过首先……

    “得养精蓄锐。”哈利将日记本压在书堆的最底层,“跟里德尔先生交流实在太费神,费脑子而且好像精神力都被吸走了一些,这种状态来战斗可不太妥当。”

    “精神力……”芙丝蒂娜左手撑着脸颊,懒洋洋地看着哈利,其实心里在忏悔:不该给这小子看那么多玄幻小说武侠小说的。

    “不管是精神力还是魔力,或者是其他什么力,”哈利也不打算计较专有名词,“反正结果就是让我有点昏沉沉的……等一下,”哈利突然瞪大了眼,“也许这就是通道,昏沉沉的,里德尔先生是想在我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控制我做一些事吗?那就好办了,演给他看。”

    哈利·波特再一次跟汤姆·里德尔进行起了愉快地交流,从早一直到晚,哈利头昏得厉害,于是草草洗漱了下便睡了。

    不久之后,当寝室里大家的鼾声响起时,哈利睁开了眼,翠绿的眸子没有往日的平静温和也没有冷静敏锐,只有漠然,带着绯红的漠然。

    ——这是被控制了?哈利的意识清醒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动作,但压制着不做任何干扰。他只想知道那人会带他到哪儿做什么。

    ——没什么好怕的,哈利给自己打气,芙丝蒂娜还有福克斯都会盯着自己的。

    他走下床,离开寝室,离开格兰芬多休息室,步子轻稳仿佛猫科动物,熟练躲开巡夜的教授,一直走到二楼,桃金娘的盥洗室,然后,停在一个侧面刻着一条小小的蛇的铜龙头前面。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哈利以为,明明伸手便能拿回自己的身体,但放任着它就可以自己动弹,挺有趣,不过哈利也没什么空闲来感受这种有趣了。因为他忙着观察周围的动静,忙着分析控制他身体的那力量的来源,还有,最重要,他找到了他精神上,或者说是,他脑子里的异物。

    ——非常像,和现在控制着他身体的那力量非常像。哈利小心翼翼地将异物往他感知到的力量源的方向推动着,不能被发现,但也不能慢。快到里德尔先生的目的地了啊。

    桃金娘对突然的闯入者很不满,哈利·身体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通常都在哭泣偶尔不哭了就是在喋喋不休抱怨的女鬼魂立刻僵住,一声不吭地飘到旁边的角落。

    ——这是什么气势?哈利·精神表示震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能这么有魄力,而且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啊,他看不到自己身体的表情啊。(你还有空遗憾?)

    哈利·身体回头继续盯着铜龙头,哈利·精神震撼完了继续尽可能快地将异物挪地方。

    当哈利·身体开口发出‘嘶嘶’声时,哈利·精神完成了搬运工程,他脑中的异物触到了正控制着他身体的力量。

    二者发生共鸣。

    盥洗室内,铜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旋转,接着水池动了起来,慢慢消失,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

    哈利的体内,两股同源的力量相互厮杀着,互不相让,互相吞噬,原本是哈利脑内异物的那一个终究是弱了许多,败下阵来,成为强者的食物,连渣都不剩地被吞掉,控制着哈利身体的那方在稍有不适的虚弱瞬间后立刻以更强势的力量重掌控制权。

    ——不用急,里德尔先生,里德尔学长,我没打算现在就让我的身体恢复意识,你可以先缓口气,我们再继续走下一步。哈利·精神掂量着自己现在还能一瞬间便夺回控制权,加之顺当解决脑中大患,心情甚好。

    哈利·身体在短暂的滞涩后钻进管子,顺着通道滑落而下。

    这是一个黑暗的、黏糊糊的、没完没了的通道。哈利·精神看到旁边还有许多管子向四面八方岔开,但让他的身体无可抗拒——也没有抗拒——定向滑行的管子是最粗的,引导力也是最强的。

    虽说导向性很强,但这根管子却偏偏又七绕八绕曲曲折折。

    ——他的身体一定到处都是擦伤撞伤说不定还有见红。哈利埋怨着摧残他人身体毫不手软的里德尔先生。

    终于惨兮兮地跌到了地上,潮湿的地上,哈利浑身都是黏泥。

    ——斯莱特林的品位……哈利·精神表示嫌恶。

    ——如果里德尔先生知道了他一定会反驳,因为他本人也讨厌这种湿答答又脏兮兮的模样,不过毕竟是别人的身体,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控制实体的练习了,身手不好也可以理解不是(您之前躲巡夜教授倒是挺灵活的嘛,学生时代的记忆真了不起)。

    哈利·身体到达的是一条石头隧道,黑漆漆又湿乎乎。

    ——应该是湖的下面吧。哈利·精神回忆着管子的路线再结合霍格沃茨的地形以及当前环境,猜测着。

    隧道里原本寂静无声,只是哈利·身体时不时踩到一些东西而发出了‘咔啪’声。

    ——骨头,小动物的骨头。哈利·精神虽然有猜过但还是免不了疑惑:里德尔说五十年前的学生死亡是海格饲养的怪兽造成的,那么实际造成死亡的就有可能真是怪兽,只不过主人不是海格而已。当然,也不排除造成死亡的是其他原因,不过如果是怪兽,什么生物能在这种半封闭的环境——近五十年霍格沃茨再无离奇死亡事件所以怪兽没有出来散步,也就没有顺道觅食——中在无人喂养的情况下活五十年?里德尔先生总不可能是来看其前宠物的尸体吧?而如果不是怪兽这些骨头又是怎么回事,五十年以内的食物残渣可不少啊。

    品味是个难以琢磨的问题

    哈利·精神突然顾不上再推测,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东西,一个盘绕着的庞然大物的轮廓。一惊之下哈利·精神几乎拽回了自己的身体,幸好在最后关头刹住。

    ——别紧张少年,哈利说服自己,里德尔先生如果要杀你,在控制住你身体的同时拿把水果刀往脖子上一戳就好了,即使巫师些,顶多就是个索命咒嘛,不需要那么麻烦跑那么远来舍身喂宠的。

    哈利·身体继续向那庞然大物走去,魔杖(哈利的)上的亮光(一着陆就点上的)渐渐显出了那东西的面貌。

    一副绿盈盈的色泽鲜艳的将近二十英尺长的摆明了就是条毒蛇的蛇蜕。

    ——嗷呜,真不愧是斯莱特林,养宠物都这么有学院风采。哈利·精神想飙泪:芙丝蒂娜你确实是在后面吧,你确实是有带着福克斯凤凰大人的吧?

    好吧,看在哈利少年如此心惊胆战的份儿上,让我们把镜头往他的后方拉上一段,嗯,再拉上一段,呃,接着再拉一点,好,停。

    芙丝蒂娜现在正悬浮在管子的末端,还没有着陆,站在她左边肩膀上的是布伦达,右边站在福克斯,布伦达正在冲福克斯呲牙,芙丝蒂娜正在和福克斯做友好交流:

    “你是鸟吧?”她说,“请用你的翅膀飞翔,减少我为了悬浮而需要调动的风,要知道气流波动太大的话是很容易引起目标物的注意的。”

    “你觉得凤凰扇动翅膀的影响范围会比较小?”福克斯不能理解这人的逻辑。

    应该是会更大,而且当其飞翔引起风的时候,她要调用风来悬浮还会产生叠加效应。可是,芙丝蒂娜不悦地盯着红色大鸟:它站得这么理所当然还把顶破帽子压在爪下,真的让她很不愉快呐。

    “你不跟上去吗?”福克斯当没看见孩子的怨怼,“距离可以再缩短一些。”

    “没所谓。”芙丝蒂娜轻轻飘到地面上,“反正这条隧道还是安全的,等哈利进那房间时再将距离缩到最短也来得及。”

    好,确认了用来以防万一不过基本上这次不太可能用得到的后援,现在继续跟着哈利前进。

    转过了一个弯儿,又转过了一个弯儿,还转过了一个弯儿……

    ——这隧道是斯莱特林主持建造的吧,哈利·精神头晕:走路跟说话都如此特点一致,能顺便提供翻译器以及可抄的近道吗,这厢表示非常感谢。

    终于,哈利·身体走到了一堵结结实实的墙面前,那墙上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位置镶着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绿宝石。

    ——撬下来,一定要撬下来。哈利·精神发现绿宝石,激动:这成色这大小,四块啊,一模一样啊,这辈子不用为经济问题发愁了,当然,前提是他能找着地方销赃。

    不过,激动归激动,也不能忘了正事:里德尔闹出学生死亡事件是在他自己的学生时代,一个出身孤儿院的未成年的在得知霍格沃茨将被封闭时表现得很是无措(无论是当着校长的面还是私下里独自一人时)的学生,很显然,他并没有这个势力和财力来建造这种扭曲的地方(不要因为让你多走了几步路多绕了几个弯就耿耿于怀,什么德性),所以他只是找到了这里而已。

    前人所建造的,以蛇语为钥匙的地方。

    对于蛇语哈利进入巫师界后一时兴起有查过,很意外的,那是一种相当特别的能力,蛇佬腔,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标志,而最近出现的一个蛇佬腔是伏地魔先生。

    因为后者的关系,哈利很注意没有将他能说蛇语的事告诉其他人,以免引起恐慌,不过,就他本人来说,他是不以为然的:出名的、有记录的,往往都是少数,比如像芙丝蒂娜这种,所有语言她都能听懂——虽然能不能‘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去载入史册,所以哈利猜自己会蛇语就只是个碰巧,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过现在哈利有了别的想法,因为脑中的(滑水管前还存在着的)异物。

    现在控制他身体的里德尔先生会蛇语,这在打开盥洗室那里的门时就证明了,而自己之前已经很偏向于认为里德尔先生跟伏地魔先生是同一个人,于是,两相结合里德尔先生就是伏地魔,而自己能说蛇语就是因为伏地魔遗留在自己脑中的残渣。

    ——好吧,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哈利·精神耸肩,反正残渣已经归还,虽然没有归还给原主,但起码是归还给原主物品了嘛,而蛇语他还是掌握着,不过,却没有了以前的亲切感,只像是单纯的外语,熟练掌握了,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哈利·身体再一次发出‘嘶嘶’声,翻译过来就是‘打开’,和上一道门一样的。

    ——话说,这通关密码还真是简洁啊,哈利感慨:就算蛇佬腔是种少有人会的语言,但密码这么简单的话,定密码的人怎么就这么自信不会有人专门去练这个词然后就能随意进出了呢?

    (你想太多了少年,不说这年头大部分人都把蛇佬腔当瘟疫,就算真有人想练,他找谁学去?伏地魔先生吗?小心纳吉尼咬死你~)

    伴随着墙上那两条蛇的分离,石墙从中间裂开,映入哈利眼中的是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面有很多刻着盘绕纠缠大蛇的石柱,天花板在遥远的上空被黑暗淹没,绿盈盈的氤氲弥漫在整个房间。

    哈利·身体继续走着,最终停在一个巨大的雕像前:“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哈利·身体嘶嘶地说,“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哈利·精神抽搐了:这是斯莱特林?这老态龙钟猴子般的脸、稀稀拉拉差点就拖地的胡子?谁会在自己建造的房间中摆这么不上镜的一个雕像?而且那通关密语算什么?前面两道门的简洁呢?斯莱特林的扭曲委婉呢?这根本是有人假借斯莱特林的名义行败坏名声之实吧?最起码也是个恶搞啊。

    里德尔先生显然跟哈利少年的看法不一样,他在对斯莱特林的雕像说话时显得非常虔诚,而斯莱特林的雕像也回应了这份虔诚。

    那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嘴越张越大,形成一个巨大的洞口。

    ——太破坏形象了啊,真是太破坏形象了啊。作为纯血统的代言人,作为巫师贵族的象征,作为优雅与品味的实体化,斯莱特林怎么可能这么折腾自己的雕像?!哈利简直想捂脸。顺便一提,如果这雕像是格兰芬多的他就很想得通了。

    ——里德尔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其实是格兰芬多的恶作剧房间吧啊?

    (少年,你刚刚在隧道里时倒是直觉反应这是斯莱特林的杰作嘛。)

    当然,斯莱特林的形象也不是白白被破坏的,那大张的嘴中窸窸窣窣地游出了一条生物。

    哈利·身体稍稍后退,让那生物掉落在地:“闭上眼。”他命令道,然后开始与那生物叙旧情。

    ——好吧,事到如今如果他还猜不出这是什么他就该回炉重造了,哈利·精神愤愤:斯莱特林的象征,那蛇蜕的原产地,不要说活五十年,就算五百年也是轻而易举,牙齿很毒,而眼睛的杀伤范围更大,蛇怪呀,当初看书时他差点以为是玩笑来的。

    公鸡的蛋,由癞蛤蟆孵出,是蜘蛛的死敌,却畏惧公鸡打鸣。

    ——这是合理的生物吗?哈利现在都没有想通。

    不过他想不想得通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活物就在他眼前。不仅在他眼前还在对哈利·身体撒娇。

    但是……五十英尺有余的蛇宝宝撒娇啊……哈利·精神哆嗦了下:里德尔先生,您的旧什么时候能续完?那个啥,我有点冷。

    里德尔先生叙的旧比较长,因为他先要关心蛇宝宝这五十年来有没有闷到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很无聊有没有想起他有没有埋怨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它……

    ——你再这么絮叨我就怀疑你人兽了啊。哈利·精神抓狂(我说少年,芙丝蒂娜那厮都灌输给你了些啥?):那蛇宝宝正在用冰凉凉的皮蹭着哈利·身体,里德尔先生居然还能让这身体稳稳站着。天晓得蛇宝宝光是脸长就超过了哈利同学的身高。

    终于情感交流得差不多了,里德尔先生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又可以出来活动了,好好地闹一闹吧,别担心,我会先把公鸡都清除干净的,救世主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个鬼!第二天哈利一觉醒来,将日记本恶狠狠地塞到书堆下,然后活动着身体。

    身上并没有伤痕,因为哈利·身体在回到桃金娘的盥洗室——蛇宝宝殷勤送客,还没让桃金娘看到,惯犯,这绝对是惯犯——时,里德尔先生便已经将所有伤口都治愈了。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后遗症,身体由他人控制后产生了一点点的和原本灵魂的不协调,具体反映为肢体酸疼,就像一个不常运动的人突然跑了马拉松一样。

    ——其实对这个哈利得付大部分责任。因为里德尔先生所做的是吸取生命力而造成猎物昏沉,然后趁着这份昏沉来控制身体,也就是说体内原本的灵魂还是跟其身体融合着的,只不过失去了意识而无法反抗外来控制而已。哈利倒好,直接对自己的身体放手了,缩在意识深处旁观,这样他在拿回身体时当然会因为脱节而产生不适。

    “我也没办法啊,”哈利缓缓地动着,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噼里啪啦地响,“虽然疲惫但我的精神清醒得很,要是不彻底放手里德尔先生根本不会有控制的机会。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种疲惫好像不是我的心理因素造成的,好像是被吸收了生气一样,我该不会突然变得老龄化吧?”哈利摸摸自己的黑发,担心一不留神它们就会变成白色。

    没有选择的余地却有意外的造访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一(11月29日)入v,当天三更

    “以后还是多看看纪实文学吧,”芙丝蒂娜(终于)突然发现幼年的教育是如此重要,这孩子的脑子已经不能往正常方向运转了吗,“幻想色彩太浓郁的小说要慎重选读。”

    “你准备戒漫画了?”哈利笑问。

    “我是在说你。”她的三观上辈子就定了,没得改。

    “你看什么我看什么。”哈利表示他从不挑食。

    我明天开始看八点档肥皂剧……算了,又不是没看过。芙丝蒂娜深感这少年的接受能力实在不错,相当不错。

    从宫斗文到高h漫从小白言情剧到战争历史片,只有找不着的,没有他看不下去的。前一秒还在推敲福尔摩斯,后一秒他就能指着‘你听我解释’‘我不听’‘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男女主角兴味盎然地询问派因夫妇当年的恋爱过程。

    少年,如果有一天你人格分裂了,那一定不是伏地魔先生的错,他那小小的魂片绝对影响不了你这东奔西跑的灵魂。芙丝蒂娜肯定。

    弄清楚了里德尔先生的宠物,哈利不打算再继续用自己当饵去探寻他的究极目标了——会死人的,一定,以历史(五十年前)为证——不过这样一来怎么处理日记本就成了问题。

    毁灭还是放任,其实没有选择的余地。那蛇怪,那可以轻易致人死地的蛇怪,即使会对着里德尔撒娇,毕竟还是太危险了,如果放任它在霍格沃茨游走的话。

    哈利并不认为里德尔的做法是错的,这世界哪那么多对错;他也不认为蛇怪的存在就是需要消灭的,谁也没有资格断定其他生物的生死。不过立场的对持却就已然决定了很多事情。

    “你是伏地魔吗?”哈利再次打开日记本,写下一个问句,但却比以往更加牢固地封闭着自己的心神。

    “为什么这么想?”比以前稍慢,但并不显得迟疑的回复,字迹甚至比以往更为优雅。

    “‘toarvoloriddle’,‘ialordvoldeort’”哈利写下这样两行字,“简单的变换顺序不是吗。”

    “既然知道了,”日记本先生说,悠缓的笔迹显现展示的似乎是并不太满意却也不多计较的情绪,“那么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谈谈你的过去,我的未来,我们一共遭遇了两次,而两次我都没能杀死你。”

    “我对您的失败我的成功深感庆幸,伏地魔先生。”哈利写到,“不过,详谈还是算了,我并不喜欢喂食我的敌人,尤其还是用自己命来喂,再见。”写完最后一笔,哈利合上了日记本,手指轻轻在封面上敲打着:

    两次。日记本先生知道我侥幸赢了他两次。谨慎的马尔福肯定不会往伏地魔的物品上写东西,也不会乱给别人用,而我也没有写过这个,那么他有其他方法可以知道这件事情?他能‘听见’外界的对话?不,如果他能,那么他早就该对我起防备了,那么,共同点是……伏地魔的失败?日记本先生能感受到伏地魔的失败?或者说他能知道在伏地魔先生身上发生的某些甚至所有事情,因为某种联系?

    哈利摸了摸额上的伤疤:也许他得好好查查这件事了。

    “哦,哈利,芙丝蒂娜,”邓布利多一推开门便看到用他给的口令而自由进入校长室的两个孩子,“你们在做什么?”

    “跟福克斯商量请它待会儿吐口火。”哈利笑着回答道。

    “嗯,就是这个东西吗,”邓布利多看着哈利手上的物品,“伏地魔的日记本?”

    “是的,校长先生,”哈利点头,“请过目。”

    邓布利多接过日记本,心下一惊,但目光却牢牢地盯着哈利:“你的问题,你必须要自己处理的事情,解决了。”

    “是的,先生。”哈利在长者的目光下依然带着淡笑,“很抱歉,让您担心了,先生。”

    “不,”邓布利多摇摇头,“不,我很高兴,”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日记本,似乎是在跟哈利说,却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非常高兴。”

    “那么,”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带着些微颤意,又含着浓郁的轻快,“让我来看看,让我来想想,这到底是什么吧。你们是想用福克斯的火焰来毁了它是吗?”

    “是的,”哈利看着邓布利多,“因为保留实在过于危险。即使他真的非常出色,但危险始终是危险。”如果他不是伏地魔,那么这样一种危险而出色也许哈利会选择观望或远离,但他是伏地魔,于是救世主便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的,”手指拂过日记本的一张张纸页,邓布利多呢喃,“非常出色,能比他更出色的也许只有……”长者一瞬间露出疲惫,却又立刻掩饰过去,被姓里德尔的伏地魔先生困扰多时且依然困扰着的哈利没有察觉,旁观着的芙丝蒂娜发现了却不会说出。

    邓布利多打开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翻看,哈利不知道从那些空白的纸页中能看出什么,张了张口,又闭上:他不觉得邓布利多先生会发现不了与日记本交流的方法,只不过很显然,长者有更安全也更靠近真实的做法。

    “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才华啊……”半响,邓布利多合上日记本,放在桌上,取下眼镜,揉着鼻梁,闭上的双眼掩饰着情绪也平息着忧虑。

    当他睁开湛蓝的双眼,直直盯住哈利时,打量评估不再委婉柔和,一反常态地直率并坦诚,锋利并冷锐。

    “已经没事了,先生,”哈利微笑着,稳稳地迎着长者的视线,“我现在很好,”他轻点着额上的伤疤,“我,就只是我,哈利·波特,仅此而已。”

    “你知道你应对的是怎样一件事吗,哈利?”邓布利多看着他,惊讶而喜悦。

    “我必须应对的,不容失败的,”哈利回答道,“这样一件事。不过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如何的,也不知道在巫师界它是怎样一种定义,我只是将危险驱逐了,但先生如果您乐意,能否详尽为我解答?”

    “我很乐意,”邓布利多说道,戴回的半月形的眼镜后满溢着愉悦与欣喜,“但我更乐意,看到你自己解开这个疑问,就像你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哈利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老师们总喜欢玩神秘,通用理由是,为了学生的成长,好的,我会努力解开它的。”

    邓布利多呵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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