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还好，发音准确，字正腔圆，假如不是那深陷的眼窝和苍蓝眼睛，几乎要被当成华国人。

    而他的面部神经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看起来仿佛在笑，但是脸上并没有笑模样，依旧是僵硬的、yin森的。

    那俨然就是童年时候父母拿来恐吓他们的吃人恶鬼了，肖唯战战兢兢地望着他，悄悄往季东胜身后躲了躲。

    “你好。”严邵天打量着他，口中回复了一句。

    骆冰传音给他：“是他吗？”

    “暂时还看不出来，”严邵天有些困惑，“他确实很强大，不过，那个人真的像李老说的那么厉害的话，不应该苍老成这个模样才对。”

    就像是跟那人同时代的谭家兄弟和李老他们，保养良好的谭家兄弟甚至还是青年模样，不注重外表的李老也是鹤发童颜精神健烁，修者体内的生命能量远比普通人充沛得多，外表苍老的速度也不会跟普通人一样。

    “多么熟悉的感觉，”那人发出赫赫的笑声，“你们是华国的修者。”

    严邵天和骆冰神色一振，又听他继续道：“元真子和逍遥散人，他们还好吗？”

    听到这一句，严邵天基本上确定了，这人就是当初的那个。不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年他都到哪里去了？

    “你不知道吗？”他试探着问，“难道不是你和艾维娜一起设计了他们？”

    艾维娜便是当时教会的掌教圣女，也是同盟军的首领。

    “艾维娜？”那人喃喃着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他似乎恍悟了什么，突然有些激动：“你是说艾维娜也对他们动手了？”

    他霍然站起，转过身来。

    这一下，他们终于看到了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怀里抱着一大堆丧尸晶核，正一个个喂给手中的四方柱。那方柱小臂长短，四四方方，上面刻着四面图腾，分别是水图腾的四张脸，笑脸、哭脸、怒脸、严肃脸。

    图腾神像的怒脸仿佛活的一般，只要他把晶核喂过去，就会张口吞掉，而他一旦停下，那怒脸便咬住了他的手。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似乎经历了莫大的痛苦。

    他却没有生气，反而非常愧疚的样子，就像是惹恼了自己最心爱的小孙女，急于得到原谅，连忙继续喂食不敢再停。

    而这一下过后，他的皮肤似乎更加干瘪了一些，腰背也更加佝偻了。

    这么看，他全身上下仿佛只有一双眼睛是活的。

    “天呐。”肖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便引来了干尸毫无温度的一瞥，她急忙正正脸色，乖乖站好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干尸这才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艾维娜杀了他们？”干尸道，他紧紧盯着严邵天，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