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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8部分阅读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 作者:rouwenwu

    子,她还不想当那只黑手,老娘我就要把这内讧留给你自己去体会。

    吼吼,圣母不是咱的菜!

    某九瞪着她。

    废柴淡定地回视,心说:老娘怕你呀,大不了一拍两散,姐还不伺候了。

    被包养是幸福,前提别有这些争宠夺爱的烂戏码,姐姐我真没想搅和进去,图个温饱咋就这困难呢?

    废柴想不明白,到底桃花九什么时候显露对她宠爱了,怎么就偏招得福晋这么着急上火想铲了她。她到底哪儿碍着娇美妩媚风情的福晋大人了?说心里话,她是真想好好问问。

    论貌,她不及九福晋。论家世,她更是差了一大截。论身分,她是嫡的,她是侧的。

    甚至于,废柴很囧地想就是尽夫妻义务上来说,也是九福晋是主力么,她……咳咳……虽说嫁过来两年了,也就被不和谐了一次而已。

    综上所述,所以废柴同学实在灰常想扒开九福晋的脑袋看里面装了些啥,纯没事找事抽的么。

    一个字——欠!

    瞪着瞪着,某九就忍不住笑了,拿手里的扇子在她额头一戳,不无宠溺地道:“爷有些怀念你傻的时候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副伶牙利齿的样儿,哪里有小鸟依人的影子。”

    其实,大厅里的许多人跟某九一样的心思:她们也怀念郎侧福晋傻的时候,现在的郎侧福晋总是很容易就让她们冰火两重天。

    废柴伸手揉额头,丫的,当众调戏怎么地,没品!

    胤禟扫了眼她的动作,没说话,转身回到主位坐下,指指旁边的位置,说:“你也坐吧。”

    “奴婢谢爷。”

    废柴规规矩矩地在某九下首坐了,充当起金子的角色。

    她没话跟某九说,甚至于没话跟这大厅里的所有人说,他们不是一个时空的人,没有共同语言。眼前合乐的画面,其实她更像一个旁观者,无法融入其中。

    她不过是一个时空的过客,看着已知结局的戏在既定的轨道上继续进行,却不知道该不该同情怜悯。

    废柴垂眸扯了下手里的帕子,真切地觉得自己被文艺女青年附身了。

    呸呸……

    跟自己的大小老婆们团聚完了,还有兄弟小聚的重头戏。

    所以,不到傍晚,某八某十还有十四过府的时候,废柴是一点儿都不惊讶的,唯一的困惑的大概也只是为什么不是在某八的府上进行聚餐罢了。

    不过,不管如何,那都不关她的事。

    废柴想得很简单,只不过,某九没什么意愿配合她的想法,半夜的时候一脚踢开了房门就山一样压到了废柴的身上。

    醉死的酒鬼是天底下最没法讲理的物种!

    废柴被压得差点憋过气去,好不容易才在冬喜的帮助下从某九的身下缓过一口气来,当即恨不得操起花盆底鞋直接把某九砸到佛祖那边去上课。

    当然,也不过是冲动的想一想罢了。

    还是得替某人宽衣除靴,外加强灌醒酒汤。

    最后,废柴趁着屋里没人,狠狠踹了某九几大脚让他往里床滚蛋,这才裹了被子去找周公。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我越写越有宫斗的感觉,我惨了……宫斗那是个无底洞啊,无底洞……

    第 33 章

    睡觉不是你想睡,想睡就能睡。

    废柴才裹好被子,眼都还没完全闭起来,就觉得有人大力扯自己的被角。回身一看,某九眼都没睁,嘴里嘟哝着:“爷的被子呢……”

    废柴一看,好嘛,这家伙踢被子的习惯还真是不怎么好。

    心里不免有些无奈的想笑,伸手扯过被他踢到一边的被子想帮他重新盖上。却不料,某九抓住她的手,一个劲儿往他自己怀里带。

    两人拉扯了一会儿,废柴无力望床顶,真要跟他这么扯拽不清的,今晚就不用睡了。再往帐外看看,花盆底鞋距离远点,无奈之下她只好掀开被角让某九挤了进来。

    某九除了将她搂抱在怀中没做别的,头挨在她的颈侧很快就睡沉了,这让废柴突然很想骂娘。

    特么地,他睡着了,可她被他这么搂抱着怎么睡得着啊?

    废柴想挣开某九的怀抱,可是她挣扎一下,某九就抱得紧一些,最后废柴决定对自己宽容一点,不折腾了。

    不过,桃花九这浑身的大酒味,让废柴很不适应,睡不着干脆就盯着近在咫尺的美男研究了。

    废柴认为清朝的半瓢发型毁人不倦,但某九在这样的发型下还能美成这样妖孽,那表示他确实妖孽到一定程度了。

    “额娘……”

    突然某九呓语般地吐出两个字,如雷般炸在废柴的耳边。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怒了,她就那么有母亲的味道吗?

    桃花九啊,你是怎样缺少母爱到了抱着自己的老婆喊老妈的程度啊?

    废柴出于占便宜的心理,便很不良地努力把手伸到某九的背后轻拍,低声哄道:“乖,胤禟乖,睡吧。”很好,感觉灰常爽!

    哇咔咔!

    在废柴持续轻拍之下,某九紧紧搂抱着她的手慢慢放松,最后整个人沉沉睡去。

    在他睡沉之后,废柴终于能够转个身,不再跟他面对面,不行,那呼出的酒味扰得她是半点睡意也培养不起来。

    背对某九却依然被他搂在怀中,废柴也就不去计较了,他们怎么说也是合法夫妻,也就不用去想什么授受不亲的扯淡事了。

    等胤禟自宿醉中醒来的时候,他怀里的废柴睡得正熟。他微微支起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以往他喝得烂醉时总是独自到书房去睡,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喝醉了就会想到她这里来,就算只是躺在她的身边他也会觉得莫名很心安。

    昨晚睡梦中他隐约听到有人轻声唤他“胤禟”,那声音轻轻柔柔的,如蜜一般沁入他的心田,那只柔软的手轻抚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的让他沉沉睡去……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性情的女人?

    胤禟看着她忍不住在心里发出疑问,伸手去轻描她的眉眼,没两下就被不耐被人扰了清梦的人一巴掌拍开。

    他不由发出一声轻笑,重新躺好,将她密密地搂在胸前。

    废柴是被人毛手毛脚马蚤扰醒的,她有些烦燥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美男脸近在咫尺,完全下意识地伸手推开。

    “敢推开爷?”

    美男一说话,废柴的神智也清醒了,不由皱了下眉头。

    “哪儿不舒服?”他搂着她问。

    废柴扭头朝帐外看了眼,天儿亮了,不由有些纳闷儿,“爷今儿不进宫站班啊?”你丫没封爵不要紧,怎么老康也没给你另指派点工作忙活啊?

    某九伸手将她的头扳过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探入,声音也低沉暗哑了起来,“萍儿……”

    这只不和谐的狼!

    某九的手极其顺利地滑进废柴的衣襟,对指下滑腻的肌肤爱不释手,在她仍旧带着下意识抗拒的微挣中要了她。

    折腾完了,两个人又睡了个回笼觉,这才让人伺候着起身梳洗。

    不过,废柴觉得今儿有点颓废,且不大好看了,因为午时已过,真正的日上三騀了。某九回京头一晚没去陪嫡福晋,却跑她这里还这么晚起身,果然,她一不小心就又冒尖儿了。

    在这种大院宅居,那首要条件是不能冒尖儿啊,可恶的某九,全赖他。

    两个人吃午饭兼早饭的时候,废柴就忍不住说了:“爷,您从南边回来的头一夜不去福晋那里却歇在奴婢这边,怕是于福晋面上也不大好看,以后别这样了。”

    “爷歇哪里是爷的事。”

    成,知道您□。

    废柴埋头大口吃饭,不再做某九的思想动员工作。

    宿醉之后的胤禟胃口并不是很好,只略略扒了几口饭,喝了几口汤便放下了筷子,只是坐在一边看废柴一人吃得欢实。

    她不在乎在他面前是不是有失仪态,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因此不悦,仍旧是如同以前痴傻时一般,满足于食物带给她的享受。

    她很容易自得其乐,不争不抢,却在遇到旁人挑衅陷害时,毫不犹豫地反击。有着一种你给我一拳,我必还你一脚的礀态。还你这一脚我结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脚我一定要还了你。

    胤禟的眼中闪过笑意,她直爽,直爽得毫无转圜,干脆得令人叫好。

    他知道,她与弘晖流落在外时必不会一帆风顺,可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她眼神依旧那般清澈如水,纵使手中有了生活给予的茧,她脸上的笑也仍然明媚如春天。

    十弟将她处罚混混的事说与他听,他不由莞尔,这般狡黠的心思,全被她这张温雅的脸皮所掩藏,一不小心就会中了她的套。

    在某九想着自己心思的时候,废柴也终于吃饱喝足。

    接过冬喜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手,漱了口,看着桌上的饭菜被撤下去,换上清茶,废柴再一次感叹——有钱真好!

    “爷从江南带回一些礼物,你想要什么?”

    废柴很直接,也很务实,特真诚地看着九九,确定:“要什么都给吗?”

    九九也很干脆,“能给的都给。”

    废柴于是满意了,伸手,说话:“爷,给奴婢几张大额银票吧,这个实在。”

    某九怔在当场,半晌才抓起桌上的扇子指着她,嘴唇抖了几抖,才骂了出来,“你还是女人吗?”

    废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个爷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某九当下就被噎住了,找到了以为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感觉——吃瘪!

    他以为她不再痴傻,神智恢复,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口没遮拦。

    可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非但错了,还错得离谱。她不是正常了就不刺激他了,只是没机会,一有机会,她随时有可能刺激到让他吐血。

    “要银票干什么?爷还能缺了你什么吗?”

    废柴很实在地说:“银票不扎眼,只要爷不说,我不说,就不算坏府里的规矩。”

    某九顿时便明白了,上次冬喜的事说到底便是被人舀着不合规矩的由头打压她的。她的反应倒是快,办法更是出奇。

    “你觉得爷会给你吗?”他不想事事如她掌握。

    废柴看看他,抿了抿嘴,舀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说:“爷自己刚才也说了能给的都给,奴婢觉得爷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很好!

    她拿话堵他堵得很顺口,简直理所当然得万分必然。

    某九瞪她,瞪着瞪着就忍不住笑了,伸手抓过她的一只手,笑着摇头道:“成,爷服你。”

    废柴趁热打钱,伸出另一只手,摊开,“拿来。”

    某九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从袖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抽了几张放到她手里。

    废柴拿到手里瞄了两眼上面的数额,满意的笑,直接收到了自己的袖袋里。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从来都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稳了,就不会是豆腐渣工程。

    “走,陪爷到园子里走走。”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废柴刚拿了某九的银子,觉得陪着散散步也是应该的,相当配合,一副温驯样跟着某九起身就出去了。

    花园里百花盛开,咳,不是真的花,是人比花娇,亚赛百花。

    废柴拿着手里的帕子掩在唇边挡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置身事外地看着某九被女人们围上,欢乐地围观。

    大宅门里向来是不缺少好戏的,只要把心态放好了,这辈子都有乐子可寻。

    看人家又是撒娇,又是献媚,毕竟一个时代的,有共同语言,这个事,废柴自认不行,硬件不行。

    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废柴偷偷对冬喜吩咐了一声,然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围观。

    没多久,冬喜就囧囧地舀着一袋瓜子来了,偷偷地交到自己主子手里,再本份地站到她身后当背景。

    于是,在某九应付自己女人的时候,有个女人就嗑着瓜子,兴味盎然的站在一株花树旁看得很起劲儿。

    这就是某八站在回廊转身看到的情形,他身边的小厮很有眼色地告诉他那是九爷府上的郎侧福晋。

    然后,某八看到九弟似乎终于注意到她的闲散,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而她却回了个不以为然的轻笑,带着几分戏谑,还有几分无辜。

    废柴侧头吐壳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人,不由扭头看过去,然后微眯眼——某八!

    两个人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又瞬间各自移开。

    某九也看到了自家八哥,便推开身边的女人,大步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对盗文的说三个字——你他么地!

    好吧,其实是四个字!

    第 34 章

    戏散场了,废柴作为观众自然也就要退席了。

    所以,在那些花朵仍在闲聊打趣啥啥的时候,废柴已经果断地转身,一边磕瓜子,一边往自己院子走了。

    人生呐,真是寂寞如雪!

    呸,废柴吐出两半瓜子皮,心说:姐这不纯抽么,还是想想晚上吃啥比较现实。

    在一脚迈进院子,一脚还在门槛外时,废柴突然想起件事。

    于是,一手抓着门框,一边就对院子里的鲁泰招了招手,“鲁泰,过来下。”

    “主子有什么吩咐?”鲁泰很恭敬地请示。

    废柴前后左右看了下,很好,没人,于是放心了。从袖子里摸了张银票出来,说:“一半换成现银,一半换成小额银票,现银成锭的不多要,最好是散碎的,小锭的。”

    “嗻。”鲁泰领命而去。

    回到屋子,身上有些懒懒的废柴便重新窝到了软榻上,歪着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书,最后禁不住周公年轻貌美小风情的诱惑跟他私奔去了。

    某九过来的时候,她正睡得熟。

    冬喜要叫醒主子,被某九制止了。

    他走过去坐在榻旁,拿起她手边的书瞄了一眼,是关汉卿的《救风尘》。

    院子里有人走进来,然后门外响起小厮请安问候的声音,“福晋让奴才问,爷可要过去一起用膳?”

    胤禟看了眼榻上的人,蹙了下眉,掀帘走了出去,“走吧。”

    某九一走,废柴也就睁开了眼。

    笑话,那人的声音那么大,她当然听到了,都睡半天了,觉足了,有点风吹草动自然便会醒来。

    废柴一醒来,冬喜就端来的净脸的水,服侍主子。

    重新收拾妥当,鲁泰也告进,将下午去换好的现银与银票交回。

    废柴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对冬喜说:“收起来吧,该花的地方不必省,没有了,再对我说。”

    “嗻。”冬喜便将银子等收起。

    “奴才告退。”

    “去吧。”

    “冬喜,咱晚上吃什么?”

    “奴婢给主子做了冰糖肘子。”

    “冬喜真是我最贴心的人。”

    “奴婢是服侍主子的,自然要事事替主子想。”

    “我也饿了,去摆膳吧。”

    “嗻。”

    饭后,废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清清爽爽的换了干净的贴身衣物。

    冬喜小心地帮主子将湿漉的长发汲去水分,再慢慢梳理整齐。

    然后,主仆两个,一个歪上榻继续看书。一个便搬了凳子,坐在旁边做绣活儿。

    过了一会儿,冬喜看看天色,便道:“主子,天儿晚了,九爷今儿想是不会过来了,您就歇了吧。”

    废柴从书里回神,莫名地瞅着冬喜,“我有说是在等他吗?”

    冬喜赶忙认错,“是奴婢多嘴了。”

    废柴摆摆手,“我没生气,我就是纳闷儿,我明明只是在等头发干了好睡觉,怎么你就理解成我在给某人等门。想也知道,他才从南边回来,福晋又怀着身孕,总是要多安抚一下的。昨晚要不是喝成那副德性,怕是也不会来咱们院子。”

    冬喜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主子说得对。”

    “所以,冬喜别人的事咱们不用操心,好吃好喝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也就是了。”

    “嗻。”

    废柴手里的书翻页,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困了就先去睡,别跟我一起熬,我有的是时间补眠,你不行。”

    “奴婢不困。”

    “别硬撑,在我跟前没那么多规矩,我也没拿你当过外人。”

    冬喜无声地笑了,继续手里的绣活儿,她知道主子没把当过外人,就是痴傻的时候也在无心中护过她,那段日子若不是主子整天背后灵一样跟前跟后,她一定被那些人欺负得很惨。

    “让小东子他们也早点去睡,实在不行就留一个值班,换着来也成,别两个都杵着。”

    “嗻。”冬喜起身出去把话对外面的两个人说了,又折回屋里。

    之后几天,某九都没有再来过。

    而废柴也依旧平静地享受着自己的宅居生活。

    事情的转折是在第五天上,那天废柴照例在给福晋请安之后回自己的院子。没多久,一个宫里来的小太监就把她宣进了宫。

    狼终于还是来了!

    当废柴忘记了本尊遗留的历史问题时,康熙却并没有忘记。

    口谕虽说是斥责她身为侧室对正室言行有失,需接受再教育,但实则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废柴被小太监领着在宫里左绕右绕的,然后被带到一个宫里,见到了一个老人。

    于是,废柴囧了。

    不为别的,刚才在院子里,小太监低声告诉她,她要见的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苏嬷嬷。

    听到的那一刹那,废柴差点脚一软摔倒,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她就再不懂礼数,再缺教养,也不到能劳动苏喇拉姑这级别的来给她上课啊,实在是小题大做。

    “奴婢给苏妈妈请安,苏妈妈吉祥。”

    屋子里只有苏麻喇姑和废柴,那个小太监并没被允许跟来,而冬喜早在进宫不久就被人领走了。

    苏麻喇姑拈着手里的佛祖看眼前这个少女,是个模样秀丽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很好,不由暗自点了点头,“起吧。”

    “谢苏妈妈。”

    “到我跟前来。”

    废柴走过去。

    “知道为什么让你来我这里吗?”

    废柴老实的摇头,“奴婢不知。”我是犯了多大的过错,得您老人家出面教育啊,实在是囧。

    “你跟我来。”

    废柴伸手扶了苏麻喇姑向内室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废柴便留在了宫中,住在某九在阿哥所的住处,但每日却要在去给宜妃请安之后再到苏麻喇姑处接受再教育。

    冬喜不知道主子每天受什么教育,却明显看得出主子每天回来精神都不太好,不时地揉着自己的太阳|岤,连食欲都大打折扣。

    废柴觉得自己要疯了!

    妈拉个巴子的,不带这样的啊,不带这样的啊……

    她以为穿越了,总算可以告别学校了,不用再去学习深造,只要傍好某九那凯子,幸福宅就可以了。可是,老天爷告诉她——不行!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现实总是骨感得扎手。

    在废柴遭遇精神摧残的时候,某九不时留宿阿哥所也带给了她身体上的折腾。所以,有时不免就有些暴躁了。

    在某九一连折腾半宿还不肯睡的某天深夜,忍无可忍的废柴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某九闷哼一声,蹙眉加快动作,让自己再次得到舒解,这才沉着脸看身下的人,“服侍爷就让你这么不情愿吗?”

    废柴用力推开他,又被胤禟用力再次压住。

    两个人推推搡搡了好半天,最后都没力气了。

    某九搂着她,有些无奈的叹气,“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儿。”

    废柴歪了头不理他,心说:姐最近被压榨得都想以头撞墙了,你丫的还不肯消停,今天晚上折腾起来还没完了,姐没那么饥渴不需要你如此勤奋。

    “连话也不想跟爷说了?”

    “我累了。”

    “在苏妈妈那里受委屈了?”

    “没。”

    “你最近瘦了。”鹅蛋脸又有向瓜子脸靠近的趋势。

    是吗?废柴心说姐最近哪还顾得上胖瘦问题,就想着怎么能顺利通过苏妈妈那里的考核了。

    没内幕操作的公务员考试也就这样了,难度系数忒大,尤其是她这样一点基础都没有的,简直就是真的勇士了,敢于直敢惨淡的人生!

    某九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挨在她的耳边说:“爷晚上被兄弟们灌了鹿血,是折腾得过了点,不舒服了?”

    废柴马上给了他一肘子,呀呀个呸的,这个没脸的。

    某九扳过她的身子,重新压了上去,将锦被往上一拉,将属于夫妻间的亲昵缠绵全数掩了起来。

    第二天,废柴说什么也起不来了,便差小太监到苏麻喇姑处给自己告了假。

    睡到下午起床,废柴洗漱之后便到屋外廊下小坐。

    看着院子里的花树,废柴觉得有些憋屈,便对冬喜说:“咱们到御花园走走吧。”散散心也好,好不容易有天假。

    “嗻。”

    主仆两个走出院子的时候,刚巧看到某八某九和某十四正往隔避某八的院子走。

    “奴婢给八爷、九爷、十四爷请安,几位爷吉祥。”废柴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某九看着她,“今儿还去苏妈妈那里吗?”

    “奴婢想去御花园走走。”

    “冬喜小心伺候你主子。”

    “嗻。”

    于是,他们进院,她们走人,错身而过。

    然后,废柴听到十四难掩戏谑地说:“九哥,昨晚你闹腾不小吧?”

    废柴的脸刷的就熟透了,nnd,这不地道的十四,明知道这个距离她听得一清二楚么,摆明就是冲她来的。

    用力扇着手里的团扇,废柴心说:好你个十四,姐记住你了,不用说,灌某九鹿血之事你肯定参与了。

    心里一不爽,脚下就没留意,废柴拐了一下脚,幸好冬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但冬喜也仍旧吓得惊呼一声,“主子——”

    一只脚已经迈入院门的某九听到惊呼,倏地回头,看向狼狈站稳的人,“不要紧吧?”

    废柴有些尴尬地回道:“没事,就是没踩稳。”这高高的花盆底鞋,相当考验人的平衡度与走路姿势,她表示对此很痛恨。

    “小心点。”

    “奴婢知道了。”

    十四在旁边低笑出声。

    第 35 章

    老康领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往承德避暑去了,宫里的气氛顿时就显得阳光明媚了。

    当然,这是废柴同学心里认为的,自打老康走了后,她就觉着耳聪明目,好像甩掉了一座山,人生登时就轻松了不少,连每天去给宜妃请安都免了——因为宜妃随驾避暑去了。

    除了苏麻喇姑那里依旧煎熬外,总的来说,废柴认为人生还是美好的。

    这是废柴走到御花园看到满园花草生机勃勃,头顶大太阳热情照耀时突如其来的感慨。完全把来之前所受的鸟气抛到了九霄云外去飘荡。

    她们挑了一个临水的亭子乘凉,废柴坐在池边的栏杆上,摇着手里的团扇,有点儿走神。

    旁边有棵大树,这里便显得不那么热。

    有水有树有山有草,有小风,那真是天气晴好,这边风景独好。

    偶尔会有路过的太监宫女匆匆而过,也没人打扰废柴的神游八荒。

    废柴低头看池水,里面养的观赏鱼挺不错的,让她很想拿个鱼叉下去叉上一两条上来。

    好吧,废柴本身就是一个不和谐的存在,我们不能指望她能有太唯美太着调的想法。

    团扇在手心拍了两下,废柴对冬喜说:“去找点鱼食儿来,咱们喂喂鱼。”

    “嗻。”

    于是,池边就只剩下了废柴一个人。

    某十从御花园经过的时候,就看到她手执团扇,歪坐在石栏上赏鱼的情形,身边没有侍候的人,不由皱了下眉头。

    “小明子,你到那边伺候着,等有人来了再回。”

    “嗻。”

    所以,正看着鱼做邪恶构想的废柴突然听到有人给自己请安问好,“奴才小明子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废柴一脸“莫宰羊”的看着突然蹦出来的小太监,问:“有事吗?”不会赏个鱼也犯禁吧?

    “奴才是伺候十爷的,十爷见主子身边没带人,就让奴才先过来听用,说有人了再回。”

    “你们十爷有心了。”

    废柴扭头看了下,看到了那边的某十,于是冲着他遥遥施了一礼,算是承了他的情。

    然后,废柴继续凭栏赏鱼,小明子就当无声的布景。

    听到花盆底鞋那特有的走路声,废柴以为是冬喜回来,惊喜地回头看,结果发现,不是冬喜。

    那宫女将手中的点心放到亭子内的石桌上,冲着她一行礼,“九阿哥让奴婢给侧福晋拿些点心过来。”

    废柴拿手里的团扇顶了顶自个儿的下巴,轻轻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奴婢告退。”

    废柴继续回过头看鱼,心里开始想念冬喜同学了。

    终于,冬喜回来了,不但拿来了鱼食儿,还很体贴地给废柴拿了本诗集。

    冬喜回来了,小明子也就功成身退。

    废柴抓了一大把鱼食儿就往池子里撒去。

    “主子,哪能这么撒呀?”冬喜忍不住掩唇笑。

    废柴兴奋地看着鱼群哗地就聚了过来,那叫一个色彩斑斓,就跟赶集似的,闹哄哄的。

    “主子,不能再撒了,这能喂太多的。”冬喜眼瞅着主子玩兴起了,赶紧劝。

    “为什么?”

    “这是规矩,池子里的鱼是不能喂饱的。”

    废柴想想就理解了,都喂饱了,再搁下一个想看鱼赶集的,鱼就不给面子不来凑热闹了,那就坏菜了,这不让宫里这帮寂寞空庭春欲晚的主儿内伤忧郁么。

    宫里的人可怜,没想到,这鱼也特么地这么可怜,真是身家黄家连只蟑螂都特么地有一把心酸泪啊。

    废柴拍拍手上的残留渣渣,回亭子里喂自己的肚子去了。

    然后,在吃了两块点心后,废柴发现问题了。

    “冬喜,去拿壶茶水。”某九这省事的,光送吃的,你倒是连喝的也一起啊。

    “嗻。”

    冬喜于是又走开了。

    然后某四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废柴拿着本书抵在自己下巴上,跟面前的一盘点心相面,那情形看着就些好笑。

    “咳咳……”

    废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四下一张望,看到亭子外的人心下一咯登,心说:丫的,知道嫩们老爸跑承德玩去了,你们也不能就这么一个两个都赶集似地跑御花园晃吧?他就拍戏也不能不靠谱的密集啊。

    “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伺候人呢?”

    怎么谁都关注这个问题啊,她这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没人伺候也不会生活不能自理,对此废柴表示很闹心,“我让冬喜给我拿茶去了。”

    某四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你留下伺候郎主子。”

    “嗻。”

    废柴囧囧地目送某四离开,瞄一眼被留下来的小太监,扭头回亭子里继续跟点心相面。

    冬喜回来,小太监走。

    于是,废柴暗自总结,这皇家的御花园那绝对是个抽的地儿!

    废柴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她要再找个由头让冬喜离开一下,会不会还能碰到某个数字,再荣幸地给她留个临时看护啥的。

    当然,废柴也仅止于想想,她觉得要真的再来一回,她就真的要忍不住骂娘了。

    真他令堂的!

    有茶喝,有点心吃,还有书看。

    废柴觉得人生要是能如此这般过下去,大抵也就称得上幸福了。

    御花园风景不错,到底是皇帝老子用来散心排遣心怀的地方,作用还是显而易见的。

    废柴呆得就有点乐不思蜀了,捧着本诗集,边看边走神,时不时就由诗联想到一些着调的不着调的,有关的无关的,乱七八糟的啥啥的,时间就刷刷地过去了。

    然后,等到晚霞把天边都染红的时候,某九派小太监来寻人了。

    回到阿哥所,废柴不免就收到了某九的几个不太友好的瞪视。

    不过,废柴同学向来是他瞪随他瞪,姐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再阿q一点还能说这是桃花九冲自己抛小媚眼呢,不要太美哦。

    第二天,废柴继续去苏麻喇姑处学习深造接受大清朝的再教育,顺便在心里默默问候跑到塞上避暑的某千古一帝同志。

    丫的,让你给我加餐,让你迫害我学习,姐好不容易才从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的煎熬中挣扎着爬出来,穿过来当你儿子个小老婆想混吃等死,你丫还搞时空歧视。凭毛别的女人无才就是德,姐就得效仿你奶奶庄妃娘娘,就近向苏嘛喇姑奶奶学习靠拢?

    姐表示,很不满。

    什么时候当领导都是一种行为艺术,废柴深以为然。

    不过,她觉着自己从上到下,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就没一点领导的气质,简单说就是没那个命,撑不起那么大伞。

    可惜,老天“咣当”一声把一口黑锅就扣她头上了,她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来替郎萍这姐们儿背这口沉甸甸的大黑锅啊。

    虽然顶着被苏妈妈再教育的名头很堂而皇之,但规矩这码事,也不可能教育起来没完没了,所以废柴如今那就一纯填鸭式受训,甭管怎么着吧,先把东西倒腾进她那鹌鹑脑袋再说。

    于是,在煎熬了近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废柴终于熬到了刑满释放那一天,当时几乎喜极而泣,就差挥着小手绢对着紫禁城的大门大喊一声:“姐总算重新做人了。”

    好吧,废柴同学被填补得错乱了。

    于是,刑满释放的废柴同学回府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哟喝冬喜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打算庆祝自己重见天日。

    末了,某九很没有眼色地过来蹭饭了,让废柴同志欢庆的气氛打了不少的折扣。

    “爷怎么就觉得你这一出宫就故态萌发了呢?”某九看着搁自己对方吃得满嘴流油形象全无的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要说,废柴在宫里那举止斯文看着就是一合格达标的满族格格,整一大家闺秀形象。

    结果,某九心理上都还没能完全接受她那种淑女的状态,她嗖的一声又倒退回未开化的原始状态了,简直让人捶心肝。

    合着苏妈妈呕心沥血教导了半天,她还是一没开化的猴子。

    某九觉得这个事得瞒着,绝对不能让宫里的苏妈妈知道了,再把她老人家给气到了。

    某九不知道的事,废柴的事瞒是压根瞒不住的,总有这样那样的渠道把消息传到那些关注着她的人耳中。

    废柴在宫里鹌鹑,那是她觉得要对紫禁城抱有一种虔诚的心态,在那种庄严肃穆,说白了就是压抑憋屈的宏观条件下,她要不鹌鹑那就是不合群,不合群那就容易成为耙子。

    当什么,别当沙包和耙子,忒危险,不利于达到竞争人瑞的理想。

    废柴刑满释放的第三天,四福晋就差人请她过府赏荷花。

    那天,九福晋不巧去某十府上窜门去了。

    其实,废柴知道,四福晋本来就是故意挑这个时间的。

    所以说,无间在九龙夺嫡时期那简直就是标志性通用牌。

    第 36 章

    如今,废柴也算是四四府上的常客了,下面的人都清楚九爷府上的郎侧福晋跟自家福晋关系很好。

    废柴每次过府,也不过就是陪着四福晋说说话,喝喝茶,偶尔再到园子里走走。大多时候,她也不主动搭话,总觉着吧,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所谓言多必失,她不是郎萍本尊,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藏拙那是必须的。

    “这是南边刚上的新茶,妹妹尝尝。”

    废柴灌了一口,说了句心里话:“其实,我觉得都一样。”

    四福晋看着她那饮法,笑道:“妹妹,你那也叫品茶吗?”

    废柴看看手里的茶碗,不无纠结地说:“其实,我觉得能喝就成了,对于这些茶的品阶啊品味啊什么的,我是真没研究。”也不想研究。

    四福晋摇摇头,“算了,我对你也没脾气了。”

    废柴心说:那敢情好,别对我要求太严格,最后失望的肯定不是我。

    “这些日子你没来,我呀,还真是怪想你的。”

    废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能被苏妈妈教导也是妹妹的福气,不用觉得有什么抹不开的。”

    废柴心说:我这不是抹不开,我单纯是因为不知道该回您什么,只好扮羞涩了,“福晋说的是。”

    四福晋放下手里的茶碗,拿帕子拭了下嘴角,说:“走,妹妹,咱们到园子里赏荷花去,请你来看花,没的说这些不相干的。”

    废柴只是笑笑,没多说,跟着四福晋起身。

    话说两个人搭着手,说笑着走进花园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先来了。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先来的人纷纷给四福晋请安,顺带也给废柴打了声招呼。

    看着废柴跟自家福晋那亲昵的姿态,许多人心里就不免有些打鼓,这郎侧福晋都被皇上叫进宫里训斥过的人了,福晋这个向来处事谨慎的人,怎么还跟她这么亲热得有说有笑的?

    “妹妹们也来看花啊,索性就一起吧。”四福晋微笑着说,“阿春,让人备些瓜果茶点来。”

    “嗻。”四福晋的贴身大丫环走到一旁给一个小丫环说了两句,又重新回到主子身后站好。

    然后,废柴有些囧然。

    眼前这一片花枝招展,脂香飘溢的,那都是四四的女人呐,她一个某九的小老婆混充其间,着实得有些不伦不类,大是违和。

    “咦,侧福晋头上这只步摇钗子真不错啊。”突然有人对废柴头上的一只钗表示了关注。

    “真的呀,这钗的款式真不错。”然后有人跟风围观了。

    “妹妹是在哪里买的这钗?”

    废柴维持着淡定说:“我不太清楚。”

    “侧福晋怎么会不清楚呢,难道不是自己挑的?”

    废柴说:“我的首饰都是冬喜打理的,”她扭头看冬喜,“这钗在哪儿买的?”

    冬喜是个老实孩子,恭敬地回答:“这是九爷前些日子差人给主子送来的。”

    “九阿哥对侧福晋可真好。”有人表示了羡慕。

    有人暗自对九福晋表示了同情,九阿哥前些日子经常留宿阿哥所,在各府后院也不是什么秘密。

    废柴心说:冬喜姐姐啊,您能不这么实诚么,有些话咱得委婉着说,你这一说咱们倒有显掰的意思了。

    “妹妹手上这副镯子看得怪精致的。”

    废柴顿时受惊,下意识就想将手缩回袖子,她们这一个一个的眼睛不要这么毒好不好,她觉得她们身上的行头也都怪好看的。

    “姐姐头上的首饰也很漂亮啊。”废柴打哈哈。

    四福晋轻轻撇了下手中的茶碗盖,淡淡地说了声,“不过是些装饰罢了。”

    立时,那些人便岔了话题,说今年园子里的花开的真好。

    废柴冲四福晋笑了笑,感谢她解围。她是真的不想应付这些破事,而且也真不觉得身上的首饰有什么不一样。

    四福晋心里也笑了,这丫头压根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照她看,那些穿戴她只怕真从来没放过心,也就不会知道有些人花了哪些心思在她身上。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一群女人,那就是大型连台本剧。

    废柴听她们围着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衣服了首饰了什么什么的,不由得就怀念以前跟死党们混在一起幸福快乐单纯彪悍的时光。

    不知道那帮人现在怎么样了?

    唉,废柴在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那帮家伙再吃泡面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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