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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6部分阅读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 作者:rouwenwu

    废柴歪头瞥他一眼,隐约有些明白,心中不由叹气,她就不爱这样的人,你说有什么事你干脆痛快地说出来,这么欲言又止,嗑嗑吧吧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娘们唧唧的,她真受不了。

    “你有事问我?还是有话要对我说?”

    白文悦咬咬牙,一鼓作气将哽在喉头多时的话说了出来,“我从没见你跟家里有过联系,这是不是表示你们没有关系了?”

    废柴说:“不是还有弘晖在么。”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就让白文悦心口中箭,血溅五步。

    是呀,他怎么就能把弘晖给忘了呢,他是那人的侄子,他的存在本身就一直在提醒一个血一般的事实——她是有夫之妇。

    废柴看了他一眼,跟着说道:“不知道白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诗?”

    “什么?”

    “桃花朵朵开,杏花不出墙。”

    白文悦顿时面如死灰,她说的够清楚了,简直清楚得近乎残忍。如果上次她的拒绝只是委婉,这次就直白干脆多了。直接告诉他,不管他做什么,他们之间是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

    晚上,弘晖过来跟废柴一块用饭的时候忍不住偷偷问了句:“九婶,你又拒绝小师叔了?”

    “他自找的。”废柴一脸漠然。

    “?”弘晖一脸问号。

    废柴很平静地说:“拒绝别人的心意多少总是有些残忍,可如果有人一再越过朋友那条线,我也不介意残忍一次。”

    弘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婶子这次说的很残忍吗?”

    “我想应该还是很温和的吧,不就说让他那朵烂桃花,不要掂记我这枝不出墙的红杏罢了。”废柴咬着筷子歪头,瞄了一眼一脸八卦神情的弘晖,求证地问,“满温和的吧?”

    “……”弘晖觉得此时此刻九婶这副表情语气实在太欠抽了。

    但是相处日久,弘晖深刻地明白,如果自己真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欠抽的就是自己了。九婶一定会毫不客气,不遗余力地满山追杀他。用她的话说就是:生命在于运动,适时活动一下手脚是必须的。

    弘晖自然不是打不过废柴,关键问题在于他不能打,打了就是忤逆尊长,虽说九婶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姐姐,而且还是一个十分不着调欠抽的姐姐。

    但没办法,她的辈份身份摆在那儿,让弘晖只能打落门牙肚里咽。

    弘晖越来越替远在京城的九叔担忧,这不傻的九婶只怕比傻的时候更让九叔无法招架啊。用九婶闲暇调侃时的话说,那就是: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你。

    当然,废柴说那话的时候,通常是弘晖抱怨师父要求太严厉,师叔治疗太痛苦时。

    那时,废柴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口气,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综合看在弘晖眼中,听在他耳中,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调侃加没有同情心。

    而废柴则认为某小正太实在欠抽,一点儿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没有,不经历一番风雨怎能见彩虹。

    当然了,那是文艺的说法,用通俗一点话说——想打人就得先学会挨打,想治病就不能怕药苦。要想不继续当人猿泰山,那就得赶紧学习改造。

    自然,学习兼改造的只能是弘晖这位小正太。

    废柴实在不明白这些高人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与世隔绝的生活状态呢?

    每天一出门就是满眼的山林野兽,她怎么都觉得半夜的狼嚎神马的都忒聊斋了,安全感很薄弱啊。

    丫的,这日子啥时才是个头啊?

    尤其是身边还有一朵时时盼望她这枝红杏出墙的烂桃花,怎么想都觉得这日子悲摧天雷得一塌糊涂。

    这天打五雷轰的狗血流到几时才算休?

    那啥,死桃花九,你丫的那院子给姐留着,只要没有什么人身安全上的问题,姐还是不介意继续让你包养的。

    于是,京城的某九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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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第 25 章

    逛街,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在没有什么娱乐的古代,能出门逛个街的女人是幸福的。

    所以,幸福的废柴在白文悦的陪同下到边城采购年货了。

    选布裁衣是件费时的活儿,所以他们要在山下住上两天。

    白文悦有别的事也需去处理,而废柴也乐得自己单独行动。

    只不过,当她被请到衣店后堂时,她就乐不起来了。

    “奴才给爷请安,爷吉祥。”两个青衣男子甩袖子给她请安。

    麻烦,那个谁来告诉她一下,这是个神马情况?

    她的穿衣打扮真的那么非女性吗?她明明穿的是女装,是女装啊!

    废柴伸手按太阳|岤,眼神很无奈,神情很费解,“你们是——”

    “奴才们奉命来接爷回京。”

    “现在么?”弘晖怎么办呢?废柴不由下意识皱眉。

    “主子说最迟过了元宵便得动身回京。”

    废柴猜那个“主子”该是康师傅,可她就实在摸不准这个“爷”为什么就是称自己的,她是没傻,可关键问题在于她没有属于郎萍这个正主儿原装的初始记忆啊,尽管她是有怀疑过郎萍的身份不单纯,可至于究竟怎么个不单纯法,她其实是两眼一摸黑。

    这种明明应该知道却偏偏不知道的情况最让人蛋疼了!

    “好的,元宵之后我来这里找你们。”

    “嗻。”

    “皇上一切安好?”废柴试探地问了一句。

    “主子安好。”

    果然是老康!

    见过那两个大内侍卫,废柴的心就有些乱了,到底还是要回到那座紫禁城里去啊。

    废柴有些混沌地选个布料,把弘晖尺寸报了,自己的尺寸现场量了,让师傅赶工做好,她明天过来拿。

    离了衣店,废柴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抬头看了下湛蓝的天空,吐出一口肺气,抿抿唇。好吧,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反正大不了要命一条,十八年后姐又是一个野蛮女友!

    逛街购物,然后回客栈。

    第二天取了新衣,废柴跟着白文悦回山。

    没几天,新年就到了。

    日月如梭,时光如水。不知不觉,这已经是她在清朝过的第二个年了,除夕之夜废柴莫名有些感伤起来。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

    伸手摸摸自己嫩滑的脸皮,废柴抽搐了一下嘴角,觉得硬要说“老”实在有些过于夸张,这张脸青春年少正萝莉。

    “九婶,这个怎么放?”弘晖有些为难地看着怀里的一堆炮仗。

    废柴摸脸的手移至太阳|岤,轻轻按压。

    只顾着买炮仗想过年的时候喜庆一下,却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她和小正太都没放过炮。她是没机会,外加胆小,而小正太则是身份尊贵,没人会让他干这种有危险的事。

    废柴的目光回落到远远的那处木屋,撇撇嘴。不用想了,让那个老古板和小神医来做这件事,多半也纯属白瞎。

    可是,让她就这么放弃也不可能,废柴想了想,眼一亮,难掩兴奋地道:“铁桶,咱们找只铁桶来。”

    “这山上哪有铁桶?”

    “那就把米缸拿来。”

    “九婶……”这不太好吧?

    “哎呀哎呀,先拿来用嘛。”

    弘晖摸摸鼻子,回去拿米缸。

    他也很干脆,直接把缸里的米倒在厨房地上扛了空缸就回去了。

    “再去拿些干柴来。”

    小正太继续当搬运工。

    干柴在空缸内燃起,然后两个人离得缸远远的,由废柴下令:“把炮仗扔进去。”

    弘晖照做。

    然后,寂静的深山密林中响起噼哩啪啦的鞭炮声还不断有烟花窜上夜空,炫烂的烟花下两个人仰头望天,脸上都不禁泛起笑容。

    “这样才有过年的气氛嘛。”废柴忍不住说。

    一旁,弘晖静静地看着在天际不断绽放消失的烟花。

    废柴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伤感。她能陪着他的日子不多了,真有些不放心。她还没有告诉弘晖自己要走的事,想陪他高高兴兴地过完这个年。

    “九婶,烟花真漂亮。”

    “嗯。”也很寂寞,废柴突然想到那句经典的“她比烟花还寂寞的身影”,顿时囧然。

    “九婶,”弘晖的声音低低的,“我是不是会健康地活下去了?”

    废柴伸手揉揉他的头,笑说:“当然,我们弘晖会长命百岁的,记得婶子过百岁寿的时候要送份大礼啊。”

    “嗯,一定送。”

    弘晖看着在烟花映衬下笑得一脸温柔的人,眼角唇边都染上了笑,九婶跟其他人真的不一样,就像一个大姐姐,而且还是亲的。

    “快,再把剩下的烟花炮仗扔过去。”废柴一看那边势头减小,赶紧吩咐。

    “嗯。”

    于是,两个人站在一处,远远看去就像依偎在一起,幸福地看着不断在空中绽放的烟花,度过他们在外面的第一个春节。

    那一晚,山上放了很久的烟花,就像下了一场漫长的花雨。

    时间的脚步匆匆地向前迈进,元宵节终究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来到了。

    晚饭后,废柴依旧拉了弘晖到离屋子很远的地方散步。

    “弘晖呀。”

    “九婶。”

    “婶子要回京了。”

    弘晖很长时间没有回应。

    废柴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两个人就保持着望月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夜风吹得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时候,弘晖才低头轻声道:“我舍不得九婶。”

    “傻小子,又不生离死别,等你病好艺成下山,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要好久。”

    “你勤奋一点,不需要太久的。”废柴笑笑,“或者婶子回去磨磨人,让我一年来看你一次好了。”

    “真的?”弘晖转头,眼睛晶亮地看着她。

    废柴怔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嗯,真的。”

    “那一言为定。”

    “好,打勾勾。”

    “打勾勾。”

    两个人的小拇指勾在一处,相视而笑。

    而在离身后很远的地方,也有两条身影并肩而立,看着他们的方向说着话。

    “她要走了。”

    “我知道。”不情愿却又无奈的声音。

    “这样也好,总好过让你日日面对备受煎熬的好。”

    “师兄,别说了。”无奈却又透着哀求与悲伤。

    “而且,他们的出身想必也是非富即贵,洪辉言谈举止间透露出来的家教修养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

    “她会幸福的。”

    老人轻轻地笑出了声,“这姑娘的性子倒是与我们江湖儿女一般,就算旁人肯委屈她,她自己也必定是不肯委屈自己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她。”

    白文悦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个身影,心头浓得化不开的离愁,沉甸甸的。

    她与他终究不过是擦肩而过……

    清晨,废柴背着一只小巧的包袱悄悄下山。

    在她身后的山坡上,有一个少年远远的目送她离去。

    她不道别,他不相送。

    为的,只是不想伤心难过。

    康熙四十四年的这个年节,在废柴与弘晖的心中都是特别而又伤感的。

    可是,他们都相信,也愿意相信,重逢会在不久之后。

    废柴到山下的时候就看到白文悦背对自己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她不由轻唤一声,“白公子。”

    “我送你进城,从这里到有人的城镇还很远。”

    “谢谢。”

    “我应该的。”

    “弘晖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我知道。”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白文悦出声打破彼此间的沉滞,“如果他对你不好,记得还有我。”

    废柴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送她到城门口,白文悦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栈恋地看着她说:“我就送你到这里,一路保重。”

    废柴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人。

    到了衣店,两个侍卫也早套好了车在后门等她。

    于是,废柴默默地上车,重新向着紫禁城的方向而去。

    好吧,我胡汉三又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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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第 26 章

    回京的路很平静,路程赶得很急,没给废柴一丁点儿游山玩水的机会,总之就是一直在车厢里颠着,由两个侍卫轮流赶车。

    废柴的地理知识不太好,穿回来后那就更不咋地了。

    所以,当那天,两侍卫告诉她到京了的时候,废柴很是惊异了一下。

    等她从车上跳下来时,就更惊讶了。

    因为,眼前这个地方貌似是座寺庙吧,绝对是和尚住的啊。

    难道老康派人接她回来就是让她奉旨出家?

    废柴被这个想法囧到了,森森地感到了巨大的鸭梨,出家不是不可以,但是能要求不要顿顿青菜萝卜吗?太素不利于营养的均衡摄入啊。

    侍卫当然是不知道废柴心里囧囧的心理活动的,他们很尽职地领她入内。

    一切进行得很低调,这俩侍卫长得也低调,完全适合精英保镖暗卫的外貌特征。普通,不惹眼,越这样越容易进行身份的掩护。

    只不过,当天夜里废柴就被一个访客给震惊到了,完全达到了惊悚的程度。

    康……康师傅!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废柴很郁闷,不能装傻了,这回话的时候就让她蛋疼了,天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才能在帝王面前安全答对通过。

    傻子,某些时候是很幸福的,简直幸福得都冒泡了。

    这个时候,废柴深深地羡慕着傻子。

    康熙没有说话,废柴便也不敢起身,老老实实地跪着。

    只要不打算砍头凌迟什么的,跪久点无所谓,她想得很开。

    “郎萍。”

    不知道过了多久,康熙突然一出声,吓了废柴一跳,还好她及时反应,“奴婢在。”老康气场好强大啊,以往时候不觉得,今天实在忒强大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丫故意施压吓她呢。

    淡定淡定……

    “可是完全恢复了?”

    “回皇上,雷击之前的事奴婢都不记得了,无论奴婢怎么想都想不起一丁半点儿来。”

    康熙微微眯眼,“全不记得了?”

    “是。”

    “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吗?”

    “奴婢是郎图的女儿。”我也只知道这点了,甚至于入关前的老姓是啥姐到现在也没打听到呢。

    然后,废柴听到了康熙的叹气声,心里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的。

    “你就不奇怪他们为什么会称呼你爷吗?”

    废柴老实地说:“很好奇,可是奴婢觉得不能问。”

    “倒还谨慎。”

    主要是太多经典桥段告诉我们,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为了长久健康地活着,无知很必要。

    “那么朕来告诉你,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废柴木然地跪在地上,觉得耳侧轰鸣阵阵,雷声滚滚,亲娘咧,阿爸喂,这是什么?这难道是宫廷版的特种兵大队?难道她就是那传说中神龙见首难见尾,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大队长……她表示,非常想掐了这段别播,她能当没听到不?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不能!

    血淋淋的不能!

    康熙看着直挺挺跪在地上的人,对她镇定的反应比较满意。

    其实,他误会了,废柴只是跪得太久,双腿麻木了。加之,方才接收到的信息太过震骇傻在当场了,不是她镇定,而是她震惊得忘了反应。

    妈哩妈咪轰的,本尊很好很强大!不怪招雷劈,老天也看不过去嘛。

    然后,废柴蓦地心中一凉,完鸟,本尊太强大,她这个山寨的死定了死定了……

    老爸老妈女儿我这次真的要下辈子跟你们再会了,老弟,姐这就重新轮回找你去啊。

    “奴婢惶恐。”废柴扎扎实实地仆伏在地,声音还比较正常,“奴婢觉得皇上说的人是别人,奴婢……奴婢……奴婢现在虽然不再痴傻,可是,奴婢似乎……”咬咬牙,一古脑说完,“智力受了影响,记忆力大减,甚至于连字也写不好了。”

    姐甭说过目不忘了,不是关系很铁的人,都不太容易记住对方长啥德性,真要管理那支暗卫情报网恐怕连个人都认不全,会出大问题的。智商勉强算正常,高智商的天才向来是咱仰慕的对象,不成想,这身体的本尊就是这样的天才呀!

    这穿越也忒扯淡了,好歹找个靠谱点的逮过来啊,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活生生地是要害死人啊。

    康熙盯着她。

    废柴趴在地上,心里直抽抽,心说:这次稳死没生。好在弘晖的命保住了,也不枉她穿越一趟,总还是办了件事。

    “你觉得朕会怎么处置你?”许久之后,康熙淡淡地开口问。

    “奴婢万死。”死人才不会有秘密,所以如今已经换了内芯的郎萍只有死才是最稳妥的,她就不该知道这个秘密的存在。

    “怕死吗?”

    “怕。”正常人都怕的好不好。

    “想死吗?”

    废话,当然,“不想。”

    “朕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姐静候佳音儿,真要担负起那个责任姐下场更惨,还不如死了干脆。

    “你的命先寄在你那里。”

    “谢皇上恩典。”还不如干脆一刀直截了当,这是活生生的精神折磨,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活一天算一天。

    废柴突然感觉康熙在自己身边蹲了下来,心倏地就揪紧了,心说:不带这么玩的啊,您老营造这气氛忒恐怖了,我这小心肝它是肉做的,抗压有限有限……

    “弘晖的病好了吗?”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继续治疗,过个一年半栽的也就痊愈了。”

    “那就好。”康熙起身站好,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沉吟片刻,道,“你起来吧。”

    “谢皇上。”

    “丫头。”康熙突如其来的唤了她一声。

    正在爬起的废柴腿一颤,差点反射性又要跪下。

    “被朕吓到了吗?”

    “还好,有一点点。”废柴适当压缩,不敢说帝王就是老虎,陪王伴驾的确是件高危职业。

    康熙忽然就笑了,“朕看也就一点点。”

    错觉,刚才心脏都差点痉挛了。

    然后,康熙就起驾回宫了。

    恭送走了老康,废柴抬头一摸,好家伙,头上这个冷汗冒的,全是事后英雄。

    貌似,目前她应该就暂时安全了吧。废柴胡乱擦掉脸上的汗,一屁股坐到了椅中,狠狠地松了口气。

    所以说穿越神马的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心脏不好,铁定挂掉。

    一个人在灯下坐了一会儿,废柴摸把脸,心说:呀呀个呸的,不管了,先睡觉再说。反正死活就这样了,她又不是主观想来的,这些烂事都怪上头那帮不靠谱的神仙。

    一路颠簸,又被康熙吓了一吓,身心俱疲的废柴很快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后,她被床前的那个身影吓了好大一跳。

    “冬喜!”

    “主子,主子……”冬喜一见她醒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就滚了出来,扑到床前抓着她的手哭得那叫一个感情充沛。

    废柴无奈地看着她,最后不得不说了句:“冬喜,你是想用眼泪淹死我吗?”

    “主子,奴婢总算又见到您了。”

    “还好,总算活着又见面了。”

    “主子,您好了吗?”

    废柴歪歪头,笑,“应该还算不错吧。”

    冬喜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很好的,主子,您饿不,奴婢给您拿吃的去。”

    “咱回家吃吧,我不想吃庙里的饭菜。”

    “好的,我叫人备车。”

    因为冬喜来了,所以废柴再次梳起了久违的两把头,心中十分无奈。

    她们从庙里离开并没有回城,而是先回了某九城外的一处庄子。

    傍晚某九来的时候,废柴正跟冬喜坐在屋里说话。他看到的便是她坐在椅中抱着小手炉微歪着头笑着看冬喜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是的,温暖!

    “真的假的?小东子真的就那么摔雪地里了?”

    “是呀主子,他那模样可滑稽了。”

    “嗯,想象得出。”废柴点头笑。

    “萍儿。”

    废柴怔了一下,然后才想到朝门口看过去,看到某九的时候,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果然还是那么妖孽哇。

    “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

    “罢了。”

    胤禟走过去在她刚才坐的椅中坐下,“你也坐。”

    废柴不着痕迹地扫过那张椅子,只好到旁边有些冰凉的椅中坐下,某九丫真不厚道。

    冬喜有眼色地出去端茶。

    屋子里立时便只剩下了某九跟废柴两个人,他看她,“可是全好了?”

    “劳爷关心,虽无法恢复如初,但总也脑子清醒了。”她说的颇含糊。

    “过来。”

    废柴睁大眼看过去。

    “爷让你过来。”还是这么不配合。

    废柴只好过去,一走过去就被某九一把拉坐在怀里。顿时就忍不住挑了下眉,丫的,某九这不和谐的家伙。

    某九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点头说:“果然还是很圆润,想来也是没怎么吃苦的。”

    “爷给我足够的盘缠银子,奴婢要还是吃了苦去,岂非辜负了爷的一番心意?”

    某九抓过她的一只手,突然皱了皱眉,她原本细腻光滑的手掌中竟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还是吃苦了。”

    “不妨事。”

    某九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摩梭着她的手,突然就沉默了起来。

    废柴也不好惊醒他,就怕让他又想到啥不和谐事,现在不好装傻糊弄过去的。

    然后,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废柴怨怼了,心说:冬喜,你是到喜马拉雅山装雪去了吗?这半天一杯茶都端不上来,让某九就这么不顾形象地揩姐的油。

    猛不防被某九一下子搂入怀中,让废柴有些飞散的心神立时就聚拢了,高度集中。

    丫想干嘛?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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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第 27 章

    “萍儿。”

    “……”

    “你好像还没伺候过爷。”

    丫就是最该被和谐的人群,废柴忍着抽搐的冲动,淡定地说:“奴婢神智不清的时候怠慢爷了,奴婢给爷赔不是了。”说着就要从他怀里下去,给他赔大礼。

    某九自然是没撒手,直接伸手去解她领口的盘扣,嘴上说:“现在伺候爷。”

    废柴窘急,却又不能阻止,但仍是本能的闪了下。

    某九眼一眯,脸色微沉。

    废柴暗叫:不妙!急忙补救地说:“奴婢自己来。”这悲摧的叫什么事啊?她明明一点不想让他碰,还得做出配合的姿态。

    某九于是神情一缓,看着她抬手解衣扣。

    废柴一边慢腾腾地解,一边在心里大叫:冬喜,你丫再不回来救场,我可真要骂娘了啊。

    观世音显灵了!

    冬喜掀帘进来了。

    “滚出去。”然后,被某九冷声斥退了。

    废柴绝望了,丫的,看来今天是真躲不过去了。

    虽然她也明白这事是早晚都要经历的,可是,实在是心理上有着原始的抗拒。

    扣子再多它也有解完的时候,更何况也没几颗。

    衣服终是一件一件离了身。

    两个人也转战到了床上,废柴极度不甘愿地放下了床幔,转身低头帮某九除掉身上最后的遮蔽物。但在脱自己最后衣物时手就有些迟疑了,结果被某九直接扑倒在床,帮她完工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放下床幔后,床上的亮度更暗,却也让废柴不那么尴尬得想钻地洞。

    “萍儿……”

    “……”瞎摸啥?

    某九的气息越渐不稳,最后在她微微有些抗拒的肢体反应中挺身进入,彻底占有了她。

    废柴痛的闷哼一声,双手在他肩头抓出两道血痕,洞房花烛夜那就是浴血奋战,负伤最重的永远是女方。

    在激越的运动中,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尽情地让自己在她的深谷中得已释放,将自己长久以来的担忧在肢体的运动中得已抚平,获得安慰。

    几番折腾之后,废柴趴在枕上,感觉好饿。

    胤禟的手顺着她的曲线轻描,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小野猫,瞧你把爷身上抓的。”

    啊呸,姐还没指责你的人身攻击呢,你倒恶人先告状,忍不住就回了句,“那么疼还不许我反击?”

    “许,怎么能不许。”

    “我饿了。”

    胤禟低声笑了出来,她这反应倒也是独一份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府里的其他女人像她这样的。

    “准备热水和吃的。”

    “嗻。”

    某九在床上一说,外面就有人应声领命。

    废柴将脸埋在枕中,暗自回想着刚才两个人折腾的时候有没有弄的动静特别大,答案是似乎有。于是,她觉得真是没脸了,这些皇家人夫妻关起门来做点不太和谐的事也没隐私,耳朵尖一点的就直接全程收听了。

    我勒个去的!

    两个人洗漱之后,换好衣服,出去吃他们迟来的晚饭。

    某九终于把人吃干抹净之后,心情十分愉快,兼之大量运动之后,胃口大开,多吃了两碗饭。

    废柴忍着不适把肚子填饱,双腿间的疼痛让她暗地问候了某九无数遍,兼在脑中小剧场中把某人狂扁了无数遍。

    “今晚在这里歇歇,明早回府吧。”

    “嗯。”废柴应付得很敷衍。

    某九看她一脸倦意,念及方才需索得过于急切猛烈心下不由有些歉然,“身子不要紧吧?”

    废柴垂着眼皮说:“还好。”扎你小人。

    饭后,两人又吃了盏茶,便重新歇了。

    翌日,废柴醒来的时候某九已经站班去了。

    废柴慢吞吞地磨着起来梳洗打扮后,就坐了马车进城回府去了。

    院子还是她原来的院子,伺候的人也是原来那几个。

    哦,不对,多了一个侍卫。

    本来,废柴以为是某九派的,结果四下没人的时候,那侍卫低唤了声“爷”,这就让废柴知道这是某地下组织人员。

    身上的寒毛顿时就炸了一下,娘的,这也忒无间了啊,就不能让她单纯享受一下被包养的生活吗?怎么就非得往那精英女强人的路上拉她呢?

    她的追求真的不高,理想也真的不伟大,混口饭吃,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

    废柴郁闷了,本来身体就不大舒服,昨天被某九吃得太狠,本来想着回府了踏踏实实猫屋里歇会吧,结果又被人扔了个炸雷。

    悲摧的人生啊!

    她一个正常人,被雷劈后,傻了,调养大半年,好了。

    可想而知,这么个劲爆的消息在家长里短的后院内宅里造成的影响力,所以,废柴被迫接受了某九大小老婆们的围观探视。

    废柴官样微笑得脸差点僵硬,遂深刻理解了面瘫在宅斗生活中的必要性。

    晚上,某九再次不请自来,让废柴很是有暴力的冲动。

    接过了冬喜递来的茶,废柴给某九端过去,“爷,喝茶。”

    某九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心头忽的有些阴郁。

    废柴有些不解地看着某九瞪过来的眼神,她哪里惹到这位主儿了?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最后各自移开。

    某九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自己早些歇了吧。”然后转身离开。

    废柴瞅着他离开,只顾着纳闷儿一时倒忘了欢送某九。

    冬喜看主子的神情,马上凑到身边安慰说:“主子,你不要紧吗?”

    “我没事啊?”废柴费解地看她一眼。

    “九爷生气了呢。”

    “看到了。”

    冬喜看看主子,没再说话。

    废柴不由失笑,“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主子我好着呢。”当伺寝那体力活儿好干呢,不是两情相悦的话既不浪漫也不美感,估计也只剩快感了。

    啧!

    阿米豆腐,她是纯洁的孩子。

    “赶紧地,把饭给我端上来,他不在你主子我也是要吃饭的。”

    “嗻。”冬喜见主子真的没有在介意,便也笑了起来。

    所以,当某九转过头再过来的时候,废柴一个人正吃得很欢实。

    形象什么的,果然是不能指望她的。

    胤禟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没什么不同,顶多就是言辞上正常了,但行为上还是有些……怎么说呢,不着调。

    某九进来的时候,废柴正啃鸡爪,只能用眼神表示疑问。

    某九直接在她身边坐下,笑道:“倒是跟以前一样,看到爷也不知道起身相迎。”

    他一说倒提醒她了,废柴急忙就想放下鸡爪,给他见礼。

    “行了,吃你的吧,爷就那么一说。”某九一边说,一边从她面前的盘子里抓了一只鸡爪。

    虽然吃着好吃,但某九依旧只是啃了一只便停了手,拿了湿巾擦了手。

    冬喜已经很有眼色的盛了碗米饭放到某九面前。

    某九端起了碗看着废柴说:“你的胃口似乎一直都那么好。”

    “很好吃啊。”废柴抽空回了句。

    某九笑。

    好久没吃凤爪的人,将那盘椒盐凤爪消灭之后,又吃了两碗米饭,喝了一碗汤这才放下了碗筷。

    旁边某九早就已经用完了饭,但却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吃,像以往那样,似乎时光不曾间隔数月,似乎一直他们便是这样相处着。

    “冬喜,明天我们烤肉。”吃得很爽的废柴一时忘记了旁边的某九,径自很兴奋地对冬喜说。

    “是。”冬喜感染到主子的好心情,眉眼俱弯地点头应声。

    “就那么喜欢吃肉?”

    “有肉吃很幸福呀。”废柴很自然地接口。

    “那爷不在的这些日子就让厨房每天给你准备肉。”

    “谢谢九爷。”话一出唇,废柴就忍不住看了某九一眼。

    “爷要出门一段时间。”

    不需要跟我报备啊,但废柴还是老实地点头,“哦。”表示收到。

    “就没别的话要说了?”

    “爷一路保重。”尽量在外面飘久点没关系,姐不想你。

    某九挑眉。

    “一路顺风,万事大吉。”废柴很配合。

    某九大笑,果然还是这里让他觉得心情愉快。

    废柴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很想翻白眼,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两个人就寝的时候,某九对她说:“明天到城西庙里去上柱香吧。”

    “啊?”废柴表示不理解,她现在最烦跟和尚有关的东西了,那个老和尚!

    “四嫂也去。”

    废柴明白了,这是要私下向四福晋报备一下弘晖的近况啊。

    四九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满耐人寻味的。

    历史呀,到底你是个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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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第 28 章

    四福晋是一个看着很端庄贤淑的人,秀美不及九福晋,却胜在气场。

    废柴不由感叹:未来国母果然就是不一般,就得有这样的范儿。

    “奴婢给四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妹妹怪别多礼,咱们坐着说会儿话就是了,别那么多规矩。”

    废柴表示理解,毕竟她是要问关于她唯一儿子的事,想想这位未来的大清国母也是命运不济,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结果如今还在玉碟上除名了,成了幽灵。生死她自己还不清楚,只能通过她这个外人才能知道。

    这一刻,废柴深刻地同情四福晋。

    废柴明白四福晋这样的人就算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想问,可是说出口的一定很少。所以废柴便主动地多话,将弘晖的情况钜细靡遗的说了。

    四福晋的眼眶红了湿了,低头揩了几次泪,那是喜悦的泪,却又带了一些无法言说的复杂。

    废柴没有劝她,她觉得适当地发泄对身体是有好处的,而皇家这帮人大多都太憋屈,往往憋屈太久就朝bt的路上大步而去了。

    两人的身份毕竟有些不便,话说完了便分道扬镳。

    废柴原想在庙里到处逛逛,忽又想到那些穿越定律啥的,于是决定还是回去吧。天打五雷轰的事已经太多了,就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只不过,在从大殿经过的时候,废柴同学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老实说,她真的很烦和尚,可是她现在又忍不住怀着一米米的奢望——进去虔诚地拜拜,不知道能不能“嗖”的一声就回原本的世界了呢?

    冬喜看到主子的神情,便说:“主子,咱们进去拜拜吧,求个平安。”

    “嗯。”

    主仆两个进了大殿,拈香礼佛。

    废柴合什双掌祈祷的时候,心里想着:老和尚,你说当初问你我是来收债的还是还债的,你丫的也没给个确切的回答,我这次一回来听康师傅那一说,这摆明是来还债的么。就这样,你丫还敢对我说只要顺势而为,一切可成?姐姐我现在眼瞅着就快悲剧了。

    如果回去是指望不上的话,咱能不能商量下,再打个雷劈一下得了,我继续接茬儿装傻。否则这身体本尊遗留的历史问题太重大,平常人遭不住。

    许愿完了,叩了仨头,等冬喜把手里的香拿去插香炉的时候,废柴突然有些回过味来:丫的,求半天,她咋就求雷劈呢?这要跟人说,谁不说她是个十三点呀,呸呸呸……不行,重求,求着让康师傅遗忘了这事吧。

    于是,废柴又重新点了香,再次祈祷。

    而冬喜也就在旁边亲眼见证了她家主子三番五次地推倒重来的许愿,最后甚至忍不住怀疑主子是不是又傻了,才会干这种不着调的事。

    可惜,事实很残酷地告诉她——废柴很正常,正常得比疯癫的人都抽。

    “冬喜,再去买两支香。”

    听到这话,坚强如冬喜也终于忍不住晃了下身体,瞅瞅佛像庄严的佛祖,再看看一脸“不行,我要重求”的主子,她觉得佛祖要真有灵,一定很想一脚把自己主子给踢出大殿去。

    “主子,咱别求了。”都快引起围观了啊。

    “不行,我刚才的愿没许对,要重许,许愿这事不能马虎,要慎而重之。”废柴很严肃的说。

    “……”冬喜无语。

    旁边有人忍不住笑了,废柴扭过头就看到四福晋,不由眨了眨眼,“四福晋还没走啊?”

    四福晋拿帕子掩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压抑住胸腔泛滥的笑意后,开口,“嗯,在寺中转了转,想求支签再走,不想看到妹妹在许愿……”一直推倒重来,她就没见过这样许愿的。

    废柴囧了,突然顿悟自己刚才貌似干了件灰常囧的事,然后赶紧对僵在旁边的冬喜说:“别去买香了,我不许了。”

    四福晋眼里的笑都快溢出来,突然发现九阿哥府上的这个侧福晋有趣极了。

    冬喜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赶紧伸手把主子从地上扶起来。

    这一起身,废柴才感觉到自己果然在蒲团上跪得不短了,膝盖都在抗议了。下意识囧囧地抬头看高高在上的佛像,心说:佛祖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就是没想好才好许错,下回我在家打好草稿再来。

    然后,废柴回过头对四福晋说:“奴婢先走了。”

    四福晋笑着点点头。

    废柴赶紧领了冬喜就闪了,丢人了,丢大人了!

    废柴没敢在外面多逗留,总觉得吧,穿越那啥黄金还白银定律的有时挺恐怖的,她过来扮傻子,结果傻子也被抽风的康师傅指给了桃花九。然后吧,又被恶意遗弃,让她不得不抛弃傻子的身份恢复正常状态。结果一回京,又被老康扔了个大天雷。

    坐在回府的轿里,废柴就琢磨了,不该是真的吧,那事?

    想当年郎萍这本尊被雷劈的时候也就十二岁光景,那么小,就算她是天才好了,可一个小姑娘,又不是男的可以效仿甘罗12为相,这大清挺忌讳女人涉政的啊。

    也不对,庄妃这可是里程碑似的人物,就康熙的启蒙老师苏嘛喇姑那也是不可小觑的。

    伸手挠挠头,废柴还是觉得不对劲儿,然后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老康不会是蒙她的吧?她当时斩钉截铁地说以前的事全部不记得了,老康然后就一脸狼外婆表情地说“那么朕来告诉你,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对,没错,他那就是狼外婆的表情。

    废柴用力点头,自我肯定,老康这家伙那不是一般的黑,无论正史野史啥啥的都一再地透露出这样的讯息,影视作品文学创作也一再勾描出一个腹黑到极点的英明帝王。

    黑,那是真黑啊!

    她以为她说部分记丢失就行了,人家立马就抓住这个盲点黑了她一把。她还不能上诉反驳,因为她不是本尊,不知道到底原来是个什么情况。

    等等,还是有点不太对,那为什么接她回来的两侍卫当时就会喊她“爷”呢?她这身体的本尊就算不是老康说的那身份,估计也摘不了关系,估摸着那本来也是圈里的人。

    唉,想到这里,废柴忍不住在心里大叹三声,身体本尊的人生忒复杂了,让她这继任借住的深感压力巨大啊。

    废柴低头对手指玩,有些郁闷地想: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当个混吃等吃幸福被人包养的小老婆呢?

    也许本尊的老爸清楚怎么回事吧,废柴不是很确定的想,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可惜她嫁的人不好,不能随便回娘家探视,那跟娘家人见面都得经过上面首肯的。

    真复杂,好麻烦,忒憋屈了……

    废柴心情纠结了一路,回到府里后没多久,就只剩一门心思专心对付冬喜端来的香酥凤爪了。

    宫斗神马的都是浮云,只有填饱肚子才是正经的。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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