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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部分阅读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 作者:rouwenwu

    床上工作那属于体力劳动,确实!

    废柴舍不得将自己热乎乎的被窝礼让给某九,扯了另一床被子随便就给某九搭上了,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睡大觉。

    结果,半夜某九踢了被子。

    废柴依然比某九先醒,所以她特粉饰太平地把被子给某九盖上了,然后装睡,这活儿她熟练。

    某九一直没醒,倒不是酒没醒,而是发烧了。

    这是废柴装睡到睡着又到自然醒后发现的事,然后赶紧叫人。

    “冬喜,快来呀,大哥哥烤熟了。”

    很快,下面的人就把大夫找来了,诊断结果——风寒!

    废柴心中对病倒的某九极度同情之余又不免幸灾乐祸,这叫什么?这就叫自食恶果,采暖用的东西都不知道供给充足了,着凉活该!

    “冬喜,咱们屋里好冷的,大哥哥要不要换个暖和的屋子睡觉觉?”

    因为某九生病过来的九福晋倒是从话里听出了话外音儿,目光登时就朝一旁侍候的人扫了过去,有人立时就缩了脑袋。

    “好大的胆子,连郎主子屋里的东西都敢苛扣?你们当咱们府里没规矩吗?”

    杀鸡儆猴吧,废柴祈祷着。

    不过,废柴同时有些怨怼,“郎”这个姓实实在在地让她囧,郎同狼,哎哟亲娘喂,这也太啥了,还不如原来的满族老姓呢。

    对了,她满族老姓是啥来着?

    废柴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绪中,最后,她挫败地发现从她穿过来后,似乎一直就不在状态中,对自己本身的相关信息都没收集齐全了。

    失败啊!

    “爷病着不好动地儿,先就在妹妹这里吧。”九福晋说着停顿了一下,看向冬喜,“你替你主子多操些心。”

    “嗻。”

    废柴直接便被人忽视过去了,毕竟谁也不能指望一个傻子照顾病人。

    因着某九在这里养病,废柴这里的采暖供给立时便上升了档次,让她不禁心花怒放。

    冬天,尤其是三百年前的严冬,没有采暖真是太难过了。

    某九的烧反反复复,降了升,升了降,让一屋子侍候的人提心吊胆。

    只有废柴十分淡定,她虽然还不清楚眼现下是康熙多少年,但据她观察某九这小年青的外貌,那指定不到挂的时候。

    几天之后,某九病好,他离开之前围着废柴同学转了好几圈,一副神棍表情,看得废柴十分不爽。

    “爷觉得自己跟你八字肯定不合。”某九最后做出如此结论,第一次见她,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更因为请她吃了顿饭就不得不纳了她,然后每次来她这里都外伤加内伤……不合啊!

    废柴觉得不合挺好,这要合了天晓得要出什么事。

    阿米豆腐!

    可不管怎么说,废柴很感谢某九这一场病,至少在这几天之内,她这屋里真是暖融融,很舒服,这种舒服让废柴差点想烧香不厚道地祈祷某九一直病下去,最后觉得这实在有违祖国教育自己那么多年的思想品德,忍痛放弃了。

    “爷以后不会再来了。”

    废柴急忙拉住了某九的袖子,丫的,他不来可以,可是他不来供给很成问题,她还舍不得不当傻子,毕竟傻子的福利太丰厚。

    “舍不得爷了?”某九有点小得意。

    废柴撇撇嘴,十分非常想赏他一脚,嘴里委委屈屈地说:“大哥哥,你府里的人会欺负萍儿的,你跟我打过勾勾的。”

    某九的得意瞬间灰飞烟灭,他就不该对个傻子有所期待。

    于是,有点恶狠狠地说:“你放心,爷说话算话,谁敢欺负你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哥哥,再见。”废柴立马放行,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很想放炮欢送。

    某九嘴角微抽,又绕着她走了一圈,自语似地说:“爷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嗯,挺好,废柴心情很淡定。

    转完圈之后,某九走了,他决定还是离她远一点。

    人的主观愿望是好的,但是紧接的下一句很经典——客观现实往往都是很残酷的。

    嗯,胤禟需要足够多的祝福。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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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 7 章

    废柴跟冬喜最近有成连体婴的趋势,冬喜去哪儿她跟哪儿,很像背后灵。

    不过,冬喜对于这种情形很开心,因为有主子跟着,平日里刁难暗整她的人都规矩了不少,主子就算现在是傻子,总也还是主子的身份。

    废柴最喜欢的地方是九阿府的后厨,因为这里好吃的东西多。

    更重要的是冬天什么地方最暖和?那不用问肯定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着着火的厨房了。

    全天候有火,这里肯定贼暖和,要不是不能住这里,废柴真想把铺盖都搬过来扎根了。

    本来这事胤禟是不知道的,可是,在临近年关前的一天他鬼使神差地又晃到了废柴同学的院子,结果却扑了空,除了两个伺候的小太监,这院子的主人跟她的贴身丫环都不在,显得冷冷清清的。再加上天空飘落的细碎雪花,让某九有种凄凉的感觉。

    某九不由微微蹙了蹙眉,一个脑袋已经废了的傻子不老老实实搁自己的院子呆着,她跑哪儿去了?

    “你们主子呢?”

    两个小太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决定老实回答,“奴才不知道。”

    某九怒了,一脚就踹翻了一个小太监,“主子去哪儿都不知道爷养你们两个废物干什么?”

    两个小太监浑身发着抖跪趴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出去多久了?”

    “主子起身后就跟着冬喜出去了。”

    “快一天了。”某九自语似地说。

    “是。”小太监把头垂得更低,简直恨不得整个人钻进雪地里去。

    某九的目光在院子扫了一圈,更怒,“你们竟然连院子里的积雪都不知道要清扫一下,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回爷,是主子不让扫的。”

    “她不让?”某九怔了下,“为什么?”

    “主子说等雪下厚了要堆雪人玩。”

    某九无语,一个傻子能想到的事情果然也只有这样了。

    其实是某九错怪废柴了,在二十一世纪遇到一次下雪,对许多人都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了,因为全球在变暖,冬天非但不冷,连雪也少下了,所以来到清朝碰到冬天下大雪,废柴是相当激动的。

    堆雪人这项娱乐活动已经在她的记忆中快要消失了,终于又有机会重温了,这让废柴最近的心情非常happy。当然了,每天猫在某九的大后厨让她更happy。

    “去把你们主子给爷找回来。”某九觉得这实在太不像话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竟然来看的时候看不到。

    两个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跑走,就算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也不能呆在发怒的爷跟前,谁晓得会不会成为迁怒之下的牺牲品。

    某九掀开帘子进屋,屋子里不是特别暖和,炭盆放在里屋,火不是特别旺,明明暗暗的闷烧着,似乎只是为了不让它灭,却也没想让它更旺。

    这屋子里的摆设很舒服,从桌子到椅子无一不显示主人贪图享受的习性。

    椅面上有软垫,椅背上有软靠,就连扶手上都似怕冷一般套了棉套,无论是坐是躺,总之会很舒服。

    就连桌面上都放着一个环状的软枕,似乎累了就可以抱着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

    某九试了试,果然趴着很舒服。

    一段时间没来,她的日子倒似过得越来越滋润了,某九突然地心里就不太舒坦了。

    嫉妒!

    怀揣着嫉妒不爽的心情,某九坐在屋里等,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困,于是便索性移师到床上,拉了被子躺下了。

    等两个小太监终于把废柴从后厨挖出来找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各院都亮起了灯。

    冬喜手里提着一只食盒,里面是主子从主厨那里搜刮来的晚餐。

    如今后厨的人对废柴同学已经完全没辙了,只能予取予求,她傻,可她还是主子,一个傻主子有点无理的要求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完全没地儿说理去。

    胤禟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勾引醒的,而且还听到了某个不陌生但也不是特别熟的声音很快乐地说着话。

    “冬喜,冰糖红烧肘子哦,很香很香的呢。”

    “主子,这些油腻的东西还是少吃的好。”

    “可是,好好吃哦。”

    “那也不能吃太多。”冬喜继续苦口婆心地劝。

    “那明天让他们给我做东坡肉。”

    “……”

    胤禟深刻感受到了冬喜内伤的心情,嘴角忍不住上扬,将被子掀开,下床。

    “主子,九爷在呢。”冬喜小声提醒。

    “谁呀?”废柴很欠捶地问。

    “你说是谁?”某九心情又不爽了,她再傻也不能忘了自己丈夫是谁吧?

    “咦?”废柴一脸惊讶的表情,“大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某九内伤。

    “爷不能来吗?”忍住气,胤禟恶气地问。

    废柴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可是,上次你说再也不来了的。”眨吧眨吧眼,继续扮纯良。

    内伤加剧中,某九深呼吸,觉得她实在像是无心有意。别的事她记不清,记这句话她倒记得清,敢情她还差别性选择记忆?

    “爷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来着,爷怎么不记得。”

    废柴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很不赞同地道:“大哥哥,圣人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说不来就不来,来了我也当你没来。”

    某九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她都能把圣人给搬出来,还说得出“来了我也当你没来”这种话,他真要怀疑是自己傻了。

    冬喜吓得伸手拉主子,老天爷,主子是想吓死她呀,这种话都敢说。

    “你真的傻了?”某九很不确定地问。

    废柴很认真的回答:“我不傻啊。”

    “爷是谁?”某九沉住气。

    “大哥哥啊。”废柴的答案很纯真,也是她万分恳切的愿望。

    胤禟无力的抬头看了眼房顶,是他傻,她要真脑筋清醒是万不可能跟他如此说话的。

    不过,他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心想:也许也只有只剩本真的人才会跟他这样说话了,他府里这么多人,肯跟他说真心话的恐怕却没有一个,皇阿玛常说自己是孤家寡人,其实他们这些皇子又何尝不是呢。

    “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在屋里呆着?”

    废柴老实地说:“屋里没有后厨暖和。”

    “你去后厨了?”

    废柴点头,“嗯。”

    某九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她,嗯,脸似乎是更圆润了一些。

    于是,他不由失笑,“你的日子倒是过得真舒坦。”

    废柴不失时机地拍马屁,“那是因为有大哥哥在啊。”

    某九大悦,“算你有良心。”

    “大哥哥要一起吃吗?”对饲主诌媚是生在必须的。

    某九有了逗弄她的心情,笑说:“你不是打算当爷没在的吗?”

    废柴状似思考了一下,然后非常快乐地扭头对冬喜说:“冬喜,咱们吃饭吧。”

    某九眼角微抽,她还真当他不在了?

    冬喜当然是不敢接主子这个话茬儿的,垂眉敛目地不着痕迹地往后面又退了两步,九爷也许不会把他们主子怎么样,但是没准就会把他们这些人怎么着。

    “萍儿。”

    废柴眨吧眨眼,心里有点儿打鼓,某九这语气这神态,非常地耐人寻味啊。

    胤禟却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突然觉得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某九在废柴这里一起用过了晚饭,顺便分了废柴一半床休息。

    盖被纯睡觉,废柴觉得某九要是能一直保持这样良好的习惯那真是佛祖显灵,大吉大利!

    不久之后的大年夜,自打穿越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废柴同学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过完年后已经是康熙四十三年了。

    当时,废柴就一想法:哦,y god!这得熬得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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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 8 章

    不管熬到猴年马月,总之是要熬。

    废柴同学展望了一下自己未来需要熬的岁月,觉得问题不大。

    幸运点呢,她在某九没挂之前就挂了,也就适用了古话说的:女人有福死夫前,啥事都让某九操心了,她省心了,两腿一蹬找佛祖上课去了。不幸点呢,挂某九之后,之所以说不幸呢,还是因为那古话,虽说她本人倒没觉得这个有毛可不幸的,怎么着都有某四的内务府养啊。

    这么一想,废柴当然就可以放心大胆,没心没肺地熬着了,就像以前某广告词说的:熬啊熬,熬成了阿香婆……

    老人常说守岁好,废柴也一直挺认同,所以她裹着被子,烤着炭火,磕着瓜子,吃着果子,喝着茶,硬拉着冬喜一起守岁。

    到后来,冬喜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似地点个不停,偶尔还被精神异常亢奋的废柴给敲两下。

    精神亢奋,又没电视可看,嘴里吃着零食,废柴的脑袋也没歇着,满世界地跑火车,不知道一会儿零点放不放炮?明天应该可以睡个大懒觉了,不用七早八早地起来给人拜年了……

    再次被敲了脑袋的冬喜揉着自己的眼睛咕哝了句:“主子,您也睡吧,明儿还得进宫给皇上请安拜年呢。”

    废柴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什么?

    “冬喜,你说什么?”给老康拜年?要不要这么正式,她又不是福晋,而且据她有限的知识貌似某九除了妻,全是妾,而妾应该是没冠戴可以入宫的吧。

    不过,废柴之所以这么不确定是因为史料在她看来尤其是正史都是掺杂了太多水分的,所谓拿人工资就得替人办事,那些史官有几个能真正做到用笔写历史啊。她个人对于野史的兴趣远大于正史,废柴觉得这是自己朴素的历史观。

    冬喜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道:“您明儿要进宫给皇上请安的。”

    “我要去的吗?”废柴确认。

    “要的啊。”

    “那你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讲?”废柴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冬喜说:“爷说只管到时候帮主子穿戴好了就成,旁的就不必跟主子讲了。”

    废柴想想也是,一个傻子,别人当然只会嘱咐她身边的人而对于她选择性忽视过去。

    “我也有冠服的吗?”废柴十分好奇。

    “有的啊。”冬喜马上到外间将冠服给主子抱了进来。

    废柴的眼睛立时便亮了,是冠服耶。

    然后,废柴难得地思考,有冠戴说明她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妾,可是,据她以前知道的可怜巴巴的某九老婆们的资料,好像丫除了一嫡妻,当然也有人称嫡福晋,她本人也查过关于福晋之称谓的资料,发现如果按正统的资料,那只有亲王、郡王的妻子才有福晋和侧福晋之称,但是她本人一直好奇没有封亲王郡王的皇子阿哥的妻子平时在家里是被人称夫人还是福晋?

    穿越之后,她又中大奖的嫁进了某九府里,知道了某九老婆在家也是称福晋的,想来应该只是官方记载上有所区别,在家里还是会按满人的习俗叫。

    本来么,福晋本意就是贵妇,皇子的老婆怎么也算是贵妇了啊。

    她有冠戴则说明她应该算侧福晋一级的,好像庶福晋那些的是不可能有冠戴的……废柴揉了揉太阳|岤,觉得有点累,古代封建社会的森严等级制度真是能把一个好人的脑袋搞成一团浆糊。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管是福晋也好,夫人也罢,总之她有冠戴了,得进宫给老康拜年这事是铁板钉钉没得改了。

    历史这玩意儿还真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反正以前看太多资料,穿过来估计一点没用,更何况是资料不全的,这么一想,废柴继续快乐地磕自己的瓜子,喝自己的小茶。

    人生,不过就是得过且过。

    郑板桥同志说的好:难得糊涂!

    磕得欢乐的废柴后来被骤然响起的炮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琢磨觉得肯定是零点到了。

    废柴放下手里的东西,没惊动已经睡着的冬喜,径自披了大氅出屋。

    一个人站在冷清的院中,抬头看着天上偶尔闪过的烟火,废柴的心情很复杂。

    过年了,往年一家围桌吃年夜饭,一齐守岁,一起看春晚,如今她身在这几百年前的大清朝,只有自己形单影只地怀念后世的家人。

    所以说,还是没心没肺的好,偶尔感性一把就让她的鼻子发酸,有哭的冲动。

    要好好的活着,人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能指望谁来爱惜呢?

    废柴吸口气,对自己说:我一定可以活得好好的。

    站在院子里感受了一会儿过年的气氛,同时也着实地感受了一把冷气袭击,废柴又看了一眼院角自己堆的那个硕大的雪人,然后呵着气搓着手回屋去了。

    她决定到床上眯一会儿,怎么说要进宫也是件大事啊,她竟然还有机会可以跟国家元首康熙见上一面,这真是令人兴奋啊。

    结果,一激动,一兴奋,废柴失眠了。

    最后,满脸倦意地被冬喜倒饬好了,就被拖进了轿子,摸着黑出府了。

    结果,在轿里废柴睡着了。

    然后,下轿的时候被外面的小冷风一吹,冷热一交替,废柴很应景儿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赶紧捂紧了身上的大氅,心说:回头我赶紧喝点姜汤去,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太不保险了。

    关爱生命,从我做起!

    一下轿,废柴就开始好奇的四下打量,一双眼骨碌碌地转,让身边跟着的冬喜战战兢兢,生怕主子出什么状况。

    就要到传说中富丽堂皇的紫禁城了,废柴激动啊。

    故宫她也去逛过,可是没有人居住的各个宫殿就像一个个展览馆,还是特无聊的展鉴馆,她相信好东西早被八国联军给抢光光了,而且真正的好东西也绝对不会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摆出来的。

    人不少,但很安静,简直是诡异的安静,那种透着无形压力的静让人也在无形中就有了压力。

    当然,废柴这样的人压力这东西对她而言大多时候就是天上的浮云啊浮云。

    废柴一直觉得“一入宫门深似海”其实说的就是那高高的宫墙,那墙对于攀登爱好者而言应该很具挑战性。不怪大家说爬墙是个体力活,就那高度没个好身体是真爬不上去,估计更跳不下来。

    所有的事情都按着流程进行着,废柴从开始的兴奋激动到后来的兴致缺缺。

    兴奋劲儿一过,废柴困意又上来了,眼皮直打架,要不是心里一直提醒自己远远的那桌有位后世闻名的千古一帝,没准她就直接脑门往桌上一磕睡死过去。

    康熙长啥样?

    废柴不知道,她坚信就算自己视力二点五也白瞎,离那么远的距离鬼才看得清。有只望远镜估计还有几分希望,这年代也不强求了,来支千里眼就成,不过,估计也只能想想。这时候的千里眼精贵,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再次拿帕子掩着打了个呵欠,废柴寻思着这桌饭要吃到什么时候呀,她真快撑不住了。

    你说,康熙也是,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你说你要家里聚餐,只把儿子及他们的嫡妻叫来就得了,小老婆凑哪门子热闹啊,整个儿活受罪。

    废柴靠着对康熙帝强大的腹诽活动保持着神智上的勉强清醒,虽然睁着眼,但视线茫然,看着就有点呆,跟她如今傻子的身份倒是完全符合,一点也不引人疑窦。

    其实,许多事实都是这样造就的。

    人困得时候,你就摆他面前龙肉,他估计也没什么兴趣。废柴就是如此,她强烈的希望能够退场,出宫回家去蒙头大睡。

    可想而知,曾经让废柴向往了许久的宫廷御宴,结果就彻底白瞎给了周公老先生。废柴基本没吃几口,吃了也感觉很恍惚,就别指望有什么惊喜的味觉了。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想睡不能睡,千古一帝就搁不远处站着,你还愣看不清长啥模样。

    废柴深深地觉得康熙四十三年的大年初一就是一个大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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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 9 章

    按废柴的想法,大过年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吃完喝完,然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在她跟周公进行毅力角逐的同时,她发现,貌似皇家的聚餐似乎只能用“麻烦”与“繁琐”来形容。

    废柴感觉很无力。

    先不说老康那丫抽风时不时举个杯啥的,搞得一帮子皇子皇孙们赶紧地起身下跪谢恩,偶尔他还个别照顾,赏盘菜,赐杯酒啥的,整得被照顾得反而比没被照顾的更委屈。

    废柴认为老康没准盼了一大年就指着年初一这么整下面这票儿孙呢。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吧,就特容易产生阴暗的心理,废柴此时就是这种状况,什么美好的事物在她那迷迷登登的眼神下都笼罩了一层阴暗的背影——想睡不能睡这是何等的残酷与绝望?

    熬啊熬,熬到康熙离席,废柴松了口气,大boss一走气氛顿时就轻松明快了。

    丫的,当皇帝有啥好的啊,人人当你是老虎。

    老康一走,宴席理所当然结束得就快,废柴几乎喜极而泣,总算能回家睡觉了。

    阿米豆腐!

    可惜,现实总是与人的主观愿望相悖的。

    宴后,她和福晋与另外一个侧福晋跟着某九去向宜妃娘娘请安。

    宜妃啊,因为《康熙微服私访记》而让百姓熟知的历史人物,废柴的心情顿时就澎湃了起来,刚刚的瞌睡虫也跑掉了不少。

    既然是到宜妃那里去,某五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两兄弟就同路了,各自的女眷也就会师了。

    当然,废柴是没人理的,大家都用正常眼光看她就已经很不错了,试图跟个傻子拉近关系或者做交流那基本是不作此想了。

    废柴对此倒是乐观其成,老实说她也不知道应该要与这帮子清朝贵妇们说些什么,她们可有三百年的代沟啊,任务比较艰巨,索性便放弃呗。

    于是,在某五某九两兄弟喝着茶聊天,两府女眷对着家常里短,衣物首饰啥啥地进行着交流沟通时,废柴以手托腮跟周公进行友好联谊去了。

    聊天什么的都是浮云,睡觉才是当务之急。

    正常的,睡觉这项事业必定是要找一个比较不起眼的地方,可是再不起眼,在这不大的空间内总还是会被人注意到的。

    某九瞥了一眼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某人,转过头对身边的小太监低声说:“让冬喜领郎主子到屋里歇会儿。”

    小太监轻声应了,过去传话。

    冬喜得到信儿,心中感动不已,她正担心主子这么睡着了会着凉呢,可主子睡得沉,她又不好惊扰。

    “主子,主子,咱们到屋里睡啊。”

    即使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废柴的大脑对于某些敏感性的话题还是接受得十分快速的,迷迷糊糊地点头,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让冬喜扶着离座。

    几乎是脑袋沾上枕头的同时,废柴就完全进入沉眠状态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够的冬三月,冬天是最适合睡懒觉的了。

    某九一行人要离开的时候,废柴睡得正熟,某九正打算让人去叫,宜妃却说话了,“行了,你们走吧,额娘还能委屈了她不成,就让她在这儿睡吧。”

    某九不是很放心,可是自己额娘说话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一觉睡到半夜的废柴同学醒来后才知道自己被某九遗弃到宫里了。

    呀呀个呸的,这深宫大内的是能随便留宿的吗?

    废柴大脑反射性地就闪过了一篇又一篇的穿越文,里面那童叟无欺的穿越女黄金定律,蓦地让废柴冷汗刷刷地淌。

    阿米豆腐,千万不要啊,她愿望不大,只要有人包养,条件差点也不要紧,最重要的就是她可以不事生产,又不会饿死。没错,追求的理想虽然有点让人鄙视,但是废柴相信这是广大人民群众最朴素的美好愿望。

    原本废柴认为自己这么个傻子的身份,在某九府里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地位的,就算老康赐的也白搭。

    可谁诚想,世上的事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它不发生的,她这样一个被雷劈傻了的人竟然还是某九的侧福晋,竟然还能入宫觐见千古一帝……废柴深深地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最让废柴担心的是——现在不会是穿越黄金定律开始的前兆吧?

    呸呸呸……童言无忌,肯定不是。

    穿越文中那种黄金定律都是人们在现实社会里无法得到满足或者实现的愿望的折射,正因为现实里寻觅不到,才会在小说里勾勒一个美好的世界,所以她肯定不会中那种大奖的。

    阿米豆腐!

    废柴躺在床上对着房顶默默地祈祷,祈祷着祈祷着废柴的愿望就变了——最现实的还是先弄碗饭吃吧,她饿了。

    觉,她是睡饱了,可是肚子也饿扁了,正在唱空城计呢。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又不是某九府里,她只能自我催眠,我不饿,我想睡,睡着了就不饿了……

    冬喜被主子翻来覆去的动静惊醒了,一边揉眼一边咕哝,“主子,奴婢给您留了一碟点心,帮您拿过来吧?”

    “嗯。”冬喜真是她的救世主啊,废柴感动到无以复加。

    点心很酥脆,入口香甜,大内出品,果然很赞!

    吃饱喝足,废柴继续跟周公约会。

    就算天要塌下来,那也是明天的事。

    天当然没有塌下来,不过,第二天废柴这个不算丑的媳妇到底还是要单独面对传闻中泼辣的宜妃娘娘了。

    昨天她很困没仔细看,今天这么一细看,宜妃还真是个大美人,这模样标致啊,不怪某九长得那么妖孽浑身开桃花。

    宜妃也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心里感叹:模样倒是满可人的,可是怎么就让雷给劈傻了呢?

    “萍儿,”宜妃微笑,“胤禟好像说过你是叫这个名字。”

    “嗯,我是萍儿。”

    “不要怕,到额娘身边来,陪额娘说说话。”

    废柴囧然,心说:宜妃娘娘您是不是搁宫里太寂寞了,竟然要同一个傻子聊天?

    想归想,废柴还是很乖地坐了过去,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看宜妃。

    宜妃看着她笑,“丫头,你平时在府里都做什么?”

    废柴回答:“吃饭、睡觉。”

    宜妃嘴角的笑顿时就僵了下,确定地问:“吃饭、睡觉?”

    “嗯。”废柴无比确定地点头。

    宜妃不死心地又道:“就不做些女红什么的打发时间吗?”

    废柴绞着手里的帕子,怯怯地说:“萍儿不会。”打小就没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就三从四德都跟这边的不一样,可惜的是那边的新三从四德在这边完全没可能实现,真真的令人无限扼腕。

    宜妃抬眼朝冬喜看去。

    冬喜欠身回道:“回娘娘,我们主子什么都不知道,不懂的。”

    宜妃实在不死心:“就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吗?”

    冬喜摇头,“出事后就一直是这样。”她现在已经很适应主子的状况了。

    “九阿哥常去你们主子那儿吗?”

    冬喜低头,声音小了些,“不常,只偶尔会过去看看主子。”然后十有八九会被主子莫名其妙地气到。

    宜妃若有所思地看着废柴,不常的吗?可她看儿子对这丫头挺上心的呢。今儿一大早就派人递话说要接人回去呢。

    “萍儿,”宜妃轻唤了一声,然后朝两边看看,挥挥手,“你们到外面伺候着。”

    “嗻。”

    清场完毕,宜妃抓过废柴的一只手,微笑着说道:“萍儿,胤禟每次到你那里都做什么?”

    “胤禟?”废柴做茫然状。

    “就是你自己的爷。”

    “大哥哥啊。”废柴恍然,咬拇指,眼睛溜溜地转着,语气无比诚恳,“就是吃饭、睡觉。”

    宜妃顿时大受打击,这是什么答案啊?

    废柴心说:嚯嚯,宜妃娘娘这是关心某九的夫妻生活呢,还是说她担心某九跟一傻子太亲近了,也会受影响?

    切,他就傻也跟她没关系好不好,她多正常一人呐,说实话给他听他还老当她说疯话。

    哼!谁傻谁知道。

    想当然,宜妃想套一个不是傻子的傻子的话难度系数过高,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失败加失败。

    但是,想让宜妃娘娘就此罢手那也没门,她老人家直接让人对待在宫门外的某九的人传话:人,我留在宫里住几天,让你们爷别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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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第 10 章

    别惦记?

    那怎么可能,废柴同学搁某九后院呆着的时候他倒没觉得怎样,可这冷不丁地人被自己额娘给留宫里了吧,某九突然就觉得心里面少了点什么。

    第一天,还好。

    第二天,凑合。

    第三天,马马虎虎。

    ……

    第七天的时候,某九在废柴的屋里转了几个圈,觉得很烦躁。

    额娘的性子怎么受得了那傻丫头驴头不对马嘴式的应对,惹得额娘不痛快,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几次差人去接,又都被额娘打了回票,仍旧是老话一句:留人住几天。

    问题是,额娘到底打算把人留几天?

    某九有点儿摸不准自己额娘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傻丫头究竟是惹得她老人家不痛快了,所以打算亲自教导?还是傻丫头误打误撞地对了额娘的脾气,让额娘喜欢得想多留几日?

    在某九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废柴在宜妃的延禧宫过得很哈皮。

    宜妃说教她对奕,废柴拿着棋子说要吃汤圆。

    宜妃说让她学女红,废柴拿着剪子就开剪。

    宜妃品茶,废柴牛饮。

    宜妃绣花,废柴拆线。

    总之,宜妃跟废柴你有打算,我有算计,各自都很忙。

    自打穿越过来一直没啥娱乐的废柴同学在与宜妃的互动中获得了极大的快乐,积极投身其中,乐不思蜀,把某九抛到九霄云外去。

    而宜妃也因为跟废柴卯上了,平日总让下面人去打听皇上动静的事也顾不上了,一心要把这傻儿媳教导出个一二三来。

    康熙那天闲来无事,随口问了李德全一句,“郎家那傻丫头还在宜妃那儿呢?”

    李德全回答:“回皇上,是的。”

    “老九还是天天派人来?”

    “是。”

    康熙不由笑道:“这倒有点儿意思了,宜妃可有为难那丫头?”

    李德全小心回答,“不曾。”

    康熙嘴角的笑越发的玩味了,“宜妃既然没有为难那丫头,老九这心急火燎地想把人给接回去,这里面有什么内情吗?”

    李德全老实地说:“奴才不清楚。”

    “你猜猜。”

    李德全只好依常理推测,“奴才觉得许是九阿哥怕郎侧福晋在宜主子那里惹下什么乱子,或者是惹宜主子不高兴,所以才想把人接回去的吧。”

    康熙点点头,“朕觉得也应该是这样。”话音微顿,“那你说宜妃是为什么不肯放人呢?”

    “这个奴才就猜不出来了。”

    康熙屈指在奏折上敲了几下,笑道:“朕觉得八成是那丫头有什么让宜妃感兴趣和中意的地方,要不她不能这么跟一个傻孩子不依不饶的。”

    “皇上说的是。”李德全顺势恭维。

    “走,咱们上宜妃那儿瞧瞧去。”康熙把手边的奏折一推,决定找点乐子去。

    康熙没有让人通报,只带了李德全,两个人悄悄地进了延禧宫。

    到宜妃院外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正热闹。

    “额娘,你看,这样雪人就有手了。”院子里的废柴正兴高采烈的展示自己的最新成果。

    这两日雪下得很大,而宜妃为了让废柴堆雪人玩,也没人打扫院里的积雪,所以现在废柴同学正站在一个跟她一般高的雪人旁像她堆的雪人那样直楞着两只胳膊招摇着。

    宜妃一看立时就乐了。

    雪人戴了一顶太监的帽子,红萝卜鼻子,黑炭眼,还围了条天蓝色的丝巾,两只扫把充当了它的双手。

    不知道怎么地,所有人看到站在雪人旁边的废柴都会下意识地觉得那画面非常的喜感。

    对,就是废柴那直楞着的双手,与圆鼓鼓瞪着的双眼,跟她旁边那雪人真的好像……

    本来,宜妃是想试着教导一下废柴的,可是却在跟废柴的沟通过程中发现这丫头很有意思,说她傻吧,应对礼节上倒一直没出过错。说她不傻吧,她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又总不像个正常人。

    最主要的是——宜妃终于发现想教导废柴这件事根本没办法进行,一个傻子,尤其是一个完全不配合的傻子,她真是无能为力了。儿子那边又天天派人来接,好像她虐待了这傻丫头一般,宜妃最后索性便不操那份闲心了,却因为废柴给她这寂寞深宫中带了些生气与乐子,一时没放人出宫。

    “赶紧过来,别在雪地里站着了,当心再着凉了。”宜妃笑着招呼媳妇回廊下来。

    废柴抬头看了看细雪飘飞的天宫,双掌摊平,看着雪花落到手心然后溶化。

    “冬喜赶紧把你主子扶回来。”宜妃一瞧又对牛弹琴了,只好吩咐不傻的那个。

    冬喜很干脆地扶了主子半强硬地就拽回廊下了——这是许多次实践之后冬喜得出的行动指导方针,当主子完全没意愿配合的时候,只有主子的时候她可以放任不理,但是有其他主子在的时候,她就只好强制执行。

    当然,前提是她能够强制得了主子的时候。

    对此,冬喜很无奈,谁叫她摊上这样的主子了呢,除了认命又能怎么样呢?

    “额娘要吃饭了吗?”废柴一站到宜妃跟前就说了这么一句。

    宜妃顿时无语,这丫头怎么就老惦记着吃和睡呢?就这么一个只知道吃和睡的傻丫头儿子还这么不放心放她这里,一直要接走,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冬喜在旁边小小声地说:“主子,您刚吃完点心不久。”

    “可是,我又饿了啊。”废柴理直气壮的说,冬天消耗热量大啊,她也不想跑到外面来的,可是宜妃显然不想老呆在屋里,她只好陪她出来赏雪。但光赏雪她又觉得挺无聊,索性便堆雪人,这一活动热量消耗更大,所以她要补充流失的热量。

    宜妃扶额,无力的摆摆手,“冬喜,扶你家主子回屋里吃东西吧。”

    “嗻。”

    于是,废柴高高兴兴地回暖暖和和的屋里去吃东西了。

    她才吃了没两块,就听到院子里有请安的声音,不由愣了下,老康怎么来了?

    “平身吧,宜妃。”

    “谢皇上。”

    “怎么想起堆雪人了?”康熙状似很不经意地问。

    宜妃急忙说:“这是胤禟的媳妇堆的。”

    “老九的媳妇?”

    “郎家的丫头。”宜妃补充说明。

    “哦,那丫头啊……”康熙顿了一下,“人呢?”

    “在屋里吃东西。”

    冬喜扯扯仍然只顾埋头吃东西主子的袖子,压低声音说:“主子,皇上来了,赶紧出去请安。”

    废柴心说:我知道老康来了,问题是我不想去给他请安,一个傻子不知道给皇上请安也不是什么罪过,有着这么一个绝佳的挡箭牌,我干嘛要巴巴地去给他请安啊?我又不傻!

    于是,废柴很茫然地问冬喜,“皇上?”

    冬喜用力点头,“对,皇上。”

    废柴歪头做冥想状,然后一拍手,恍然道:“啊,就是大哥哥的爹,皇上,对,要请安的哦。”

    冬喜欣喜地点头,主子总算是想起来了。

    主仆两个正说话着,康熙一行人也进来了。

    废柴终于近距离地看到活的康熙了,内心激动不已,这传闻中英明睿智的千古一帝终于活生生地让她看清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康熙颔首,欣慰地道:“这安倒是请的似模似样的。”

    “大哥哥教的。”废柴一点不占某九便宜,是他的功劳就是他的。

    康熙怔了下,尔后笑出声,“哦,你是这么称呼老九的啊。”

    “老九就是大哥哥吗?”废柴很纯良地问。

    “对,因为他行九,是朕的第九个儿子。”康熙一边说一边打量她,好好的一个人就被雷给劈傻了,真是可惜。

    废柴一点儿不紧张,完全不担心会被人抓包现形,她一直说她不傻,可没一个人信,而且她行为举止就算正常,在他们看来八成是非正常的状态。

    她于古代的这些礼仪什么的是两眼一摸黑,完全不懂,根本不必装就很茫然了,不用刻意就能出错,出错在他们看来就是傻,因为正常的郎萍不会这样。

    至少,在她这些日子得到的信息是这个身体的本尊是懂女红,识文断字,也骑得了马的。

    女红,她肯定不会,虽然念了十几年书,但在这里估计也就半文盲,看个话本什么的还成,书写作诗什么的就彻底白瞎,属于看得了写不了的情况。至于,骑马那就更不用想了,以前连马毛都没摸过。

    康熙转向宜妃,道:“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宜妃点头,“是的皇上。”

    康熙了然的点头,心中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废柴似乎仿佛依稀看到千古一帝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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