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的废后 作者:rouwenwu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末了,他烦躁的把书一甩,对贺兰飘说:“小贺兰,今天都做了什么了?”
“我干活了!我真的干活了!我把地都拖了一遍,可认真了!”
贺兰飘以为鹤鸣知道了自己今天偷懒的事,急忙信誓旦旦的保证。她的反应实在太过有趣,让鹤鸣忍不住戏弄。
“嗯哼~~~”鹤鸣威胁的哼了一声。
“好吧。”贺兰飘苦着脸望着自己的主人:“那个,明珠姐姐她们就是不肯让我干活,我就稍微的偷了下懒~~鹤鸣大人,我很快就能拿月钱,能还清欠你的银子了咯。”
你以后也别仗着债主的身份压迫我,死变态!
“银子?”鹤鸣微怔,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呵呵,原来说的是那件事情啊~~小贺兰真是客气。”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小贺兰还清钱后想做什么呢?是想离开火莲宫吗?”
“你会放我走吗?”贺兰飘满怀期待的望着鹤鸣。
“看心情~~”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说话不负责任的家伙!
贺兰飘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把他打一顿的冲动,而鹤鸣饶有兴趣的望着她:“如果我放你走,你会做什么呢?”
做什么?好像我什么都不会做……我还真没想过,如果真的能摆脱一切的话,我会做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贺兰飘苦恼的望着鹤鸣:“我那么没用,什么都不会做。”
“不如做我的妻子吧~~”(x__x)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鹤鸣嘴上说着遗憾,但贺兰飘总觉得他听了自己的回答后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轻松愉悦。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耍我那么好玩吗?哼!
“小贺兰,我给你的哨子呢?”鹤鸣突然问道。
哨子?好像在金国的时候就丢了……不行,就这样告诉鹤鸣的话一定会被他杀死!
“哦那个哨子啊!因为是鹤鸣大人送我的礼物,所以我把它好好的保管了起来!”
“是吗?给我看下。”
“不要。”
“为什么?”
“我舍不得拿出来。”
……
“你该不会把哨子弄丢了吧。”鹤鸣和气的笑着:“小贺兰,不会这样不小心吧。”
“当然不会!那个,呵呵……好像是暂时不见了……”
望着鹤鸣洞悉一切的眼神,贺兰飘的撒谎本领全部都消失不见。她期期艾艾的开口,闭上了眼睛,等着鹤鸣挥舞着扇子往她头上行凶。鹤鸣这把“桃花扇”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打起来分外疼痛,而它也是火莲宫宫主的象征。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偷了这扇子,在齐国四下行骗……
咦?为什么鹤鸣还不打我?转性了?
贺兰飘还在迷惑,突然觉得唇上有了一种温热的感觉。她惊慌的睁开眼睛,却看见鹤鸣正在轻吻她的唇。贺兰飘下意识的后退,而鹤鸣步步逼近,终于把她逼到了墙角。
无法思考,只能感受。鹤鸣的吻,深深的,就像攻城掠地般几乎让人无法呼吸。贺兰飘背靠着有些凉意的墙壁,身体微微颤抖,胸口激烈起伏。舌尖蠕动,全身虚软乏力,懦懦的回应,却更激起了他狂炙的占有欲。她的胸口,传来鹤鸣跟她一样急速的心跳,怦怦作响,清晰至极。
“放手……”
也许是终于感觉到了危险,贺兰飘无力的放抗。她的小手拼命推鹤鸣强壮的身体,却怎么也推不动。鹤鸣一只手把她不安分的手通通抓住,另一只手仍按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开他的吻。久久,鹤鸣终于撤离了贺兰飘的唇,看着她,笑笑说:“好甜哦,小贺兰~~”
甜你个大头鬼!大色狼!╭(╯╰)╮
“小贺兰,把哨子收好。我们的约定继续。下次再把它丢的话,你就没那么好运咯。就算你没有遇到难题,我也会给你制造难题的。不要惹我生气。”
鹤鸣说着,把冰冰凉凉的哨子放在贺兰飘的小手中。贺兰飘不可置信的望着掌心,失声惊叫:“怎么会在你那?这怎么可能!”
“秘~~密~~。小贺兰,走吧。我放你走。”
“什么?”贺兰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你准备的马车在宫门口。如果不走的话,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哦。”
“我走,我走!谢谢你!鹤鸣大人一定会好人有好报,长命百岁的!”
贺兰飘欣喜若狂的赞美、歌颂着鹤鸣,扭头就走,毫不眷恋。鹤鸣有些怅然的望着她那么干脆、潇洒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还真是谁都进不了你的心呢,小贺兰~~希望你不要怨我~~”
跟朕回宫
欧耶!终于能恢复自由,终于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贺兰飘兴致勃勃的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物、偷偷积攒的金银,开心的和各位姐妹告别。|她干笑一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明珠继续发问:“贺兰,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大人都忍无可忍的事情?大人不是一直很喜欢你吗?”
“我没做什么啊。”
“撒谎!你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大人的事,才会被赶出去的!你傻不傻啊!就出身卑微,但只要你好好伺候大人,还是有希望做他的侍妾的!你怎么那么不争气?”
明珠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贺兰飘,一副恨不得把她掐死的模样。虽然明珠的语气还是那么凶,但贺兰飘只觉得心中一暖。她呵呵的傻笑,对明珠说:“明珠姐姐,谢谢你关心我。只是,人各有志,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可能大家都认为给大人做婢女、做侍妾是天大的喜事,可我想要的只是平淡的生活啊……”
“什么意思?”
“没什么……明珠姐姐,虽然你一直对我很凶,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能幸福。真的。保重。”
贺兰飘说着,轻轻抱了一下明珠,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宫外走去。明珠身子一僵,望着贺兰飘远去的背影,轻骂道:“死丫头,和我玩这套……可是,还真是舍不得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尊贵的大人会那么喜欢这丫头了。初看貌不惊人,但只要和她相处过的人都会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她无论对谁都会甜甜的微笑,无论对谁都是那么乖巧、善良吧。可是,她为什么也不回头看我一眼?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火莲宫,永别了。鹤鸣大人,永别了。贺兰飘,永别了!我不会再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我要过我自己的人生!
贺兰飘一蹦一跳的迈出了火莲宫,心情就像孩童去春游般的雀跃。在火莲宫时,她偷偷积攒下了十来两银子,足够一段时间的花销了。她已经想好,边打工,边旅行,把这个世界游览遍,顺便找下水琉璃。说不定还能在旅行中认识些帅哥,组建个后宫……
贺兰飘脑中yy着被众美男环绕的场面,笑容越发开怀。可是,她前进的道路被人挡住了。她抬起头,望着来人,只觉得呼吸停滞,脑中也一片空白。
萧墨!他这么会在这,他想做什么!他不是在齐国皇宫做客吗?他到底想怎么样!不,也许他只是碰巧来,和我偶遇?他一定不是来抓我回宫的!一定!
“跟朕回宫。”
萧墨面无表情的打破了贺兰飘最后一丝幻想。贺兰飘不可置信的望着萧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脚,下意识的仍朝路的那头走过,却被萧墨一把抓住。
“跟朕回宫。”萧墨再次说道。
萧墨的手劲很大,贺兰飘的胳膊被他捏的生疼,骨头也仿佛要断裂了一般。若是鹤鸣这样对她,她早和鹤鸣拼了,但对于萧墨,她不敢。她不看萧墨波澜不惊的面容,不去想自己疼痛欲裂的手臂,只是艰难的向前走着。她的挣扎在萧墨面前就如同蚂蚁般的弱小,而她终于愤怒了。
“放手。”
“朕以为你不想和朕说话。”
“我让你放手!混蛋!”
贺兰飘不断挣扎,拼命捶打萧墨,而萧墨纹丝不动。他静静的看着贺兰飘发泄,看着她因为筋疲力尽而不断喘着粗气,看着她在挣扎时误伤了自己,在自己胳膊上留下的长长血痕,终于把手放开。眼见萧墨放手,贺兰飘立马捂着自己红肿淤青的胳膊,狠狠的瞪着他:“你来做什么?你不是答应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吗?现在两个月未到,难道你想食言?”
“朕记得,朕给你时间是让你寻找水琉璃,而不是让你与人厮混。”
“厮混?”贺兰飘冷笑:“皇上,您用词真是太文雅了。哪止厮混,分明是同居,给您戴绿帽子啊!我早就是不洁之人,麻烦您把我放走吧。”
萧墨没有说话。他平静的站在马车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贺兰飘,用他的沉稳、自信一点点将她的反抗瓦解。他身后的侍卫早就因为贺兰飘出言不逊而起了杀心,但皇上没有发话,他们也只能强压着怒气,狠狠的瞪着贺兰飘。听到贺兰飘那么放肆的言语,萧墨面色一沉,然后恢复固有的淡然:“想激怒朕,让朕放了你吗?不可能。”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朕回宫。你身上的毒,朕帮你解。”
“什么?”贺兰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贺兰劫持皇帝
“什么?”贺兰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墨他说什么?帮我解毒?他不想用这个来控制我了吗?不,他绝对不会有那么好心!他到底又有什么阴谋?我是怕死,但我情愿毒发身亡也不想留在他身边!他比死神还要可怕万倍!
“我不要。”
虽然有着对于生存下去的下意识的渴望,虽然心中百转千回,纠结矛盾,但贺兰飘还是拒绝了回宫的提议。听到她的答案,望着她明明苦恼却故意装作毫不在乎的小脸,萧墨笑了:“你确定?你确保你不会后悔?”
我……真的确定吗?虽然不知道萧墨说的是真是假,虽然不知道回宫后到底会面临着什么,但我现在拒绝他的话,就是拒绝了到手的解药!这解药,连花慕容都不能给我,萧墨送到我的手上,而我就要把它生生的推走……我怎么甘心!
“皇后,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跟朕回宫,朕给你解毒,你还有的是机会逃走。|但你现在拒绝朕的话,就等于拒绝了解药。当然,这个世上奇人很多,也许能被你找到能解除醉荷衣毒素之人。但是,如果你找不到呢?如果那人的研制有问题呢?你真的舍得拿自己的命来冒这个险?”
萧墨的笑容是那样的魅惑,那样的充满吸引力,指引着她沉沦。他低沉的嗓音似乎具有某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赞同、沉沦。贺兰飘望着萧墨乌黑的眼眸,几乎就要答应,但她脑海中仅存的理智还是让她一凛。
痛……刚才萧墨抓住我的胳膊,我好痛……就那样随便的一抓就能让我那样痛,回宫的话,我不是要天天生活在随时可能丧命的阴影下?我不要!萧墨自己也说了,醉荷衣并非无药可解,我人品那么好,慕容一定会为我研制出解药的!就算,那解药不能救我的命,我也认了……
“我拒绝。”贺兰飘终于说道。
“这样的话,真是太可惜了。”萧墨淡淡望着她:“那朕只能把你抓回去了。”
靠!既然不管我答应不答应都要抓我回去,那还和我说那么多做什么?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我还有选择的权利?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
“皇上要抓我回去?从齐国的地盘抓人?”贺兰飘冷笑。
“皇后觉得朕做不到吗?”萧墨反问。
“当然不是!皇上那么英明神武天纵英才英年早逝,怎么可能有做不到的事情?对了,我在火莲宫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贺兰飘说着,突然拔下发间的金簪,对准了萧墨的眉心。她的速度是那样快,萧墨身后的侍卫也没想到一个处于下风的女子居然胆敢这样反抗,伤害皇上,纷纷拔剑对准了她。
“给我住手。你们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贺兰飘的金簪很是锋利,在萧墨眉心留下淡淡的红点,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紧咬着嘴唇,可萧墨只是微笑着望着她:“居然会反抗了,很好,很好。皇后,你进步了。朕很欣慰。”
“少说废话!马车给我,你们都靠后!不听话的话,我杀了这狗皇帝!”
眼见萧墨被劫持,侍卫们就算再不情愿,还是远离了马车。萧墨赞许的望着贺兰飘,柔声说:“拿朕做人质,驱走侍卫,利用马车逃跑,这计谋还算不错。就算朕与侍卫功夫再好,也不会跑的过马车。这样一来,皇后成功逃走的几率又大了些。”
“你给我闭嘴!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你凭什么那么拽?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不放。”
……
“萧墨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敢杀你,对不对?”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以你的臂力和这金簪的锋利程度而言,你若刺进朕的心口,金簪只能入一寸;若刺进朕的咽喉,金簪只能入两寸。就算你精确无误的刺入朕的要害,最多让朕重伤,都伤不了朕的性命。你若失手,把金簪刺入其他部位,那朕受到的伤害就更少,只是皮肉伤罢了。所以,你伤不了朕。”
贺兰飘的金簪指在萧墨的眉间,但他还是气定神闲的笑着,仿佛对于一切都了若指掌。他的笑容,让贺兰飘愤怒了。贺兰飘冷哼一声,威胁的说:“皇上说的是。我力气小,不能杀你,但我能把你戳瞎。人的眼睛是最脆弱的部位,把你戳瞎,或者干脆在你脸上划几道,让你毁容,这样总不难吧。一个瞎了眼的丑八怪,你说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样啊……是朕疏忽了。”萧墨赞许的点头,一付任人宰割的模样:“那么,皇后就动手吧。朕等着。”
“你……”
贺兰飘手执金簪,迟疑了。她虽然嘴巴厉害,虽然在一个冲动下成功劫持了萧墨,但她从来没做过伤人的事情,到底是犹豫、害怕的。就在她犹豫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一阵风呼啸袭来。电光火石,等她回过神来,手上的金簪已经落到了萧墨的手里。
“你输了。”萧墨把玩着金簪,对她冷笑,“你明明有机会的。”
贺兰飘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
“你以为朕会怕毁容?会怕瞎眼,会怕变成残废?”萧墨的嘴角弯成叫人沉沦的弧度,眼中寒光闪如流星:“贺兰,你未免太小看朕了!”
醉荷衣发作
“放开我!我不要回宫,我不要!”
萧墨一把把贺兰飘抱住,不顾她的挣扎,一步步走向马车。|他每走一步,贺兰飘就觉得自己向着悲惨的命运又迈近了一步,痛苦至极。她不断撕咬着萧墨,用尽浑身力气挣扎,但还是被萧墨抱上了马车。
“我不要回去!混蛋你滚开!鹤鸣救我!我以后再也跑了,就呆在火莲宫!鹤鸣救我啊!”
比起呆在可怕的萧墨身边,回到大周做那个被万人厌恶的皇后而言,贺兰飘情愿继续留在齐国,做鹤鸣的小婢女。说来也奇怪,以往的火莲宫,总是戒备森严,但今天在火莲宫门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火莲宫还是寂静的可怕,甚至连门口的侍卫都没有来看一眼。她不会知道,鹤鸣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房中,静静的看着书籍。他的手有些颤抖,惯有的微笑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的目光透过书籍,望着远方那个哭泣的身影,终于幽幽一叹。
不要怪我,小贺兰~~我们以后还会相见的~~一定~~
马车,飞速的朝着周国奔去,贺兰飘的哭喊也不绝于耳。。她的声音因为哭喊而变得沙哑,她的脸涨得通红,身上的衣服都被泪水染湿。萧墨从没想过一个人居然会有那么多的泪水,望着哭的泪流满面的她,不由得问:“真的……那么不想回宫?因为鹤鸣?”
“鹤鸣救我……”
贺兰飘的哭喊,已经成了无力的低喃。眼见她一直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萧墨有些不悦。他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喜欢鹤鸣,想留在他身边?朕就那么让你厌恶?”
“是……”
虽然不喜欢鹤鸣,但他是这世界上唯一能与萧墨抗衡的人了!鹤鸣他不是尊贵的国师吗?齐国不是他的地盘吗?为什么他的宫殿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会无动于衷?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我会怎么样……
“你喜欢鹤鸣?”萧墨手上的力度猛然加重。
“痛……”
贺兰飘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先是针扎般的疼,然后是因为疼痛至极而丧失了意识的麻。这种痛楚,比起刚才胳膊上受的伤而言要重的多,也疼的多。她眼泪汪汪的望着萧墨,忍不住求饶:“放手……我好痛……”
也许是终于感觉到了贺兰飘的痛苦,萧墨松了手。他坐在贺兰飘身旁,一言不发的望着她,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思考什么。沉默的萧墨,有着令人恐惧的肃寒。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如同杀戮前夕的修罗一般。
“皇后还真是念旧。”萧墨终于开口,脸上满是冷冷的笑意:“你想让那个卑贱的男宠死吗?”
鹤鸣不是男宠,人家是暗藏在我身边的无间道……看来,萧墨误会了我与鹤鸣之间的关系。那么,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吧。
“我不想让他死。我喜欢他。”贺兰飘紧咬着嘴唇说道。
“可他似乎不喜欢你。朕向齐国的皇帝要你,后来他也同意了。如果他出面阻止的话,朕无法这样容易的把你带走。可是,就算你怎么样哭喊,他也没有出现。你被遗弃了,皇后。”
萧墨没有贺兰飘意料之中的愤怒,只是残忍的说着一个事实。如他所料,贺兰飘的脸惨白如纸。被遗弃、被背叛的无力感再一次向她侵袭,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为什么又这样……每次面临选择的时候,我都是被遗弃的那个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被放弃的那个!
萧墨为了得到水琉璃把我送给金国的大王,而鹤鸣为了齐国,又把我送我萧墨……没有一个人问我想怎么样,没有一个人问我的意愿!难道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人当作礼物送来送去,不想要的时候残忍的丢弃吗?
鹤鸣,我把你当作朋友,而你却一言不发的把我送人!我看错你了!不,其实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有所幻想……说到底,我们只是一对陌生人罢了。
这个世界上,我本来就是那么孤独的存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无尽的算计……我累了……萧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累了……
贺兰飘眼神空洞的望着萧墨,让他也不由得一怔。她的眼睛已经肿的就像个核桃,瘦削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嘴唇都被咬出血来。可是,她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只是那么平静的望着萧墨,让萧墨的心中突然有个种不好的预感。
“皇后,你怎么了?皇后……贺兰!”
萧墨的手刚触及到贺兰飘,她就软软的昏倒在萧墨的怀中。她的呼吸是那样的平稳,唇角还带着甜美的微笑,仿佛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她手腕的红线,已经变成了三条,直指心脏。萧墨知道,醉荷衣到底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发作了。而她,会死……
怎么会这样?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明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会提前发作?贺兰飘,难道你一心求死了吗?不行,朕不会放过你的!
萧墨想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从其中取出一颗墨色的药丸,想送入贺兰飘口中。这个,是醉荷衣的解药,也是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东西了。他要把药丸喂贺兰飘服下,但贺兰飘的牙关紧紧闭着,怎么也喂不进去。
“张嘴!你不服用的话,真的会死。朕命令你吃下。”
昏迷中的贺兰飘是那么的拽,就是不听萧墨的旨意。醉荷衣会让人再沉睡中死去,死状优雅,也没有丝毫的痛苦。萧墨怀中的贺兰飘,就是那样安静的睡着,神情纯净的就像天使一样。而萧墨,不会让她就这样轻易离去。
清醒
“不肯吃是吗?真是倔强……那么,朕喂你吃。娘娘现在的脉象平和,绵长有力,不应该昏迷不醒。敢问皇上,娘娘出了什么事吗?”
“她……醉荷衣发作了。朕在她发作后,喂了她解药。”
“原来是这样!醉荷衣是种奇毒,若要解毒,还是在发作前比较好。但是,发作后解毒及时的话,也不会让人沉睡不醒啊……除非,是她自己不想醒来……”
“什么意思?”
“就是说,按照娘娘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早应该醒了,但是她似乎不想清醒。”陈太医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很是苦恼:“这样的病症真是很少见……微臣只在医书上见过。”
“医术上是怎么记载的?”
“书上记载,一名女子因为丧子,伤心过度而昏厥,昏睡了一个月,最终衰竭而死。按娘娘的情况来看的话,很可能是一样的症状……”
“你是说她也有可能会死?”
“微臣不敢。”陈太医擦擦额上的汗水:“娘娘福大命大,一定会醒来的。|”
“最多能支持多久?”
“半个月……”
“不行。朕要她三天内醒来。只有三天。如果三天后她还是不醒的话,朕就杀了你。”
萧墨冷冷的望着陈太医,而陈太医终于面白如纸。萧墨没有理会陈太医的惊恐,只是缓缓着摸贺兰飘沉睡的脸颊,轻声说:“想逃避吗?朕不会让你错过这场好戏的。好戏就快开场了,你怎么能不在?你怎么能不亲眼看着贺兰家的下场?呵……”
若雨宫。
淑妃端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望着自己镜中明媚的容颜。她,还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美丽。她记得皇上说过最喜欢她雍容华贵的样子,所以她总是穿皇上喜欢的红衣,戴皇上喜欢的首饰,画皇上喜欢的桃花妆,只为了皇上多看她一眼。今天,她听到皇上回宫的消息,欣喜若狂,立马精心打扮。她想用自己最美的样子迎接皇上,等来的却是皇上抱着皇后在龙啸殿歇下了的消息。皇后,似乎中着不知名的毒物,一直在沉睡,而皇上就守着她。
龙啸殿……为什么是龙啸殿!那张床,是任何妃嫔都没有资格在上面过夜的啊……为什么能在上面入睡的人偏偏是她,那个下贱的皇后……这是为什么!
淑妃还记得,初入宫的她,曾经在那张华贵的大床上侍寝,度过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夜。可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被太监恭敬的请走,并且被赐了“净身汤”。
净身汤?真是可笑……我还是新嫁娘啊!我是尊贵的淑妃娘娘啊!为什么连在这张床上入眠的资格都没有?难道我,真的只是那个俊美至极的男人拉拢我爹的工具吗?我不相信……
皇上,你对我总是有几分真心的吧。为了你,我逼着爹爹站在了你那边,背叛了贺兰丞相和太后。你那么恨贺兰家的人,为什么让贺兰家的女儿睡在你的床上?我,真的好恨她啊……
淑妃想着,眼泪簌簌流下,湿了衣襟。她的眼中,满是怨毒之色,而贺兰飘还在昏睡之中,久久没有清醒。
这是哪儿?
在睡梦中,贺兰飘一直在一个黑的见不到底的隧道中走着。没有出口,没有光亮,有的,只是最纯粹的黑暗。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只是机械的走着,走着,直到再也走不动。她的脚下,早已经是鲜血淋漓,而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贺兰飘……”
“谁?”
她回过头,望见了一张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庞。那人的容貌与她极为相似,只是神情要冷漠、哀伤的多。她轻摸贺兰飘的面颊,轻声说:“回去吧。代替我,爱他。”
“爱……谁?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啊……代替我,好好活下去,完成我未完成的心愿。只有你,才能找到水琉璃,才能让他得到他想要的啊……虽然对不起你,但你不能死……抱歉……”
女孩内疚的望着贺兰飘,手一挥,贺兰飘只觉得自己在飞速的堕落,心口钻心的疼。她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年长的男子正在自己身上忙活着什么,而她可爱的身体上也扎满了可怕的银针。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穿越成针线包了?不要啊啊啊啊!
“混蛋!”
贺兰飘下意识的起身,狠狠把陈太医推到一边,咬牙切齿的拔自己身上的针——真痛!该死的老变态,居然趁我昏迷的时候欺负我,瞧你细胳膊细腿的样子一会有你好看的!咦,我这是在哪?我记得我被萧墨抓走了啊!这个房间看起来还真有些熟悉……
终于解毒
贺兰飘疑惑的打量着这个大气、精美的房间,突然觉得它很像那狗皇帝住着的龙啸殿。。一摸一样的柱子,一模一样的屏风,哈,连古董花瓶也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我又穿越到了什么不知名的朝代?只要能离开那狗皇帝,穿越到原始社会我都乐意……
“皇后娘娘?”陈太医有些惶恐的望着她:“您……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大周朝?”贺兰飘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
“哦。”贺兰飘心一沉,却仍不死心:“我是皇后?”
“对。”
看来皇后娘娘果然脑子坏掉了……
“……”
为什么没有穿越啊啊啊啊!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没有离开!梦中那女孩,就是真正的贺兰飘吧!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着控制魂灵的能力?而她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放我离开?
贺兰飘想着,眉头紧紧的皱着,陷入了沉思。陈太医偷偷观察着行为、举止都十分怪异的皇后娘娘,心中暗暗盘算着回乡养老,远离一切。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兰飘终于长长一叹:“你是谁?我为什么没死?”
“微臣是太医院院判陈炳国,娘娘贵人事忙,不得微臣是应该的。娘娘福大命大,又有皇上龙威庇佑,自然身体康健……”
“别说废话。”贺兰飘不耐烦的摆手:“我昏睡了多久?”
“加上今天的话,有七天了。”
“七天?我怎么昏睡了七天还没死?”
“娘娘体内的醉荷衣发作,原来很是危险,幸好皇上及时为您服用了解药,并且及时赶回大周。说起来,娘娘真是洪福齐天……”
“这么说,我的毒性解除了?我是自由的了?”贺兰飘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
陈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没有皇上的吩咐,不要告诉娘娘她体内还有一种毒素之事。于是,他亲眼看见贺兰飘的表情瞬间鲜活。她激动的在屋内打转,恨不得与陈太医拥抱,却到底控制住了自己,把已经伸出的爪子尴尬收回。|
“陈太医,谢谢你!”贺兰飘火热的望着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终于能不死了,真是太好了!活着真好!”
……看来没告诉她她体内还有其他剧毒是对的……陈太医望着兴奋不已的贺兰飘,满脸黑线。
“对了,这不是萧墨的龙啸殿吗?我怎么不在自己宫里,在萧墨床上?”贺兰飘后知后觉的问道。
“微臣也不清楚……微臣只知道,是皇上把娘娘抱进来的……”
“哦。”
看来萧墨这混蛋总算做了点人事啊!不管怎么样,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能不死实在太好了!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溜出皇宫,开开心心的闯江湖!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贺兰飘兴奋的想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陈太医细心观察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皇上吩咐,在娘娘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请留在龙啸殿养伤,不得擅自出宫。”
“皇上人呢?”
“在御书房处理政事。”
“皇上经常住在龙啸殿吗?”
“皇上一般是在妃嫔处就寝或者直接睡在御书房,一月留宿龙啸殿大概十天以内……”
拜托!你才是皇后啊!为什么皇上的行踪我这个做御医的比你还清楚?看来皇后真像传闻中一样形势古怪……
“好,那我遵旨。”
贺兰飘听说萧墨不常来这宫殿,不用与萧墨同床共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陈太医头痛的望着她,终于说:“请娘娘歇息,微臣告退。”
“走吧。还有……谢谢你救了我。辛苦了。”
陈太医一怔。
他为官多年,收到的赏赐不少,却没有一个主子会向他道谢,说声“辛苦”。为什么这个少女,会这样神色自然的向臣子道谢?难道她不知道这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情吗?可他的心,到底是暖了……
“娘娘客气。”陈太医恭敬的说道。
夜深了。
萧墨果然没有回宫,不知道是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还是在和某个妃嫔厮混,而贺兰飘乐得自由。她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拒绝了宫女让她睡在主殿的请求,只是随便找了间干净的房间就睡下。她不知道在萧墨那张大床上留宿是一种多么大的荣耀,就算她知道,也会放弃这一“光荣”。她,只是换上了寝衣,在宫女担忧的眼神中睡在龙啸殿给宫女准备的房间中,沉沉入睡。
没有了生与死的威胁,她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脸上也满是幸福的微笑。可她的幸福,很快被屋顶上传来的噪音所打断了。
该死的野猫!好死不死的干嘛在屋顶上走来走去,打扰姑奶奶我睡觉!
贺兰飘的“起床气”一向是非常严重的。对于比她牛逼的人,比如萧墨、鹤鸣之流她一向不敢说什么,但对方是柔弱的野猫的话,她可就能肆无忌惮的发怒了。(读者:欺软怕硬……)所以,当野猫第n次发出噪音时,她怒了。她随手拿出房中的花瓶就朝屋外走去,费力的爬上通往屋顶的梯子。
“滚……”
“滚蛋”的“蛋”字被她生生咽下。此时的她,正好抡起花瓶招呼“野猫”,头发松散,凶神恶煞,她高高的举着花瓶,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飘扬,但她看起来很想哭。因为,萧墨牌大野猫正端端的坐在屋顶,微笑着望着她。
不许别人碰
“皇后?”萧墨温柔的望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滚……滚……滚下去怎么办啊……皇上,臣妾来看看这砖瓦结实不结实……呵,还满结实的……皇上保重,臣妾告辞。”
贺兰飘装模作样的拿花瓶轻轻敲打着屋顶的砖块,然后企图离开。可是,萧墨没有放她走。他望着她,对她微笑:“既然醒了,陪朕坐一会吧。”
……
我能说不吗,我的皇上?
自从知道毒性已经解除,自己能长命百岁的活下去后,贺兰飘突然更怕萧墨,更怕死了。她不想牺牲来之不易的生命,所以,她不敢违抗阴险可怕的萧墨。所以,她乖乖坐在了萧墨身边,与他一起在屋顶吹风。
“皇后没事,朕很欣慰。”萧墨温柔的望着她。
欣慰你个大头鬼!谁知道你给我解毒是安了什么心?我才不相信你会人品爆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直说吧!
……
贺兰飘紧紧的皱着眉,保持沉默。|
“你怕朕?”萧墨用手轻轻抚平贺兰飘紧皱的眉毛,笑了:“你不开心?见到朕,所以不开心?”
是啊!看不出您老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可是,我不敢说……
“当然不是。。
“臣妾万不敢触犯皇上。”贺兰飘谨慎的说道。
“呵……我想你已经知道你身上的醉荷衣的毒性已经解了,你自由了。高兴吗?”
“……真的解除了吗?”虽然从萧墨口中再一次确认,但贺兰飘还是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朕从不说谎。”
“……为什么要救我?”
“朕说过,你和朕回宫就给你解毒。”
“可我没找到水琉璃啊!”
你有那么好心?我才不信!
“这个不急。朕帮你解了毒,你也要帮朕做一件事。”
“什么事?”贺兰飘下意识的问道。
“三天后,朕会宣贺兰瑞入宫。你要做的是,留住他两个时辰,让他两个时辰内不得走出你的凤鸣宫。具体运用什么手段,朕不关心,朕只关心结果。”
“如果我做到了,皇上给我什么好处?”
“饶你不死。”
“啊?”
“朕看的出来,皇后一直很怕死。”萧墨笑的很欠打:“如果皇后完成这个任务,朕就把‘绕你性命’这个承诺送给你。有这个承诺的话,皇后会多睡几个安稳觉吧……”
……
“成交。不过,我不要你的口头承诺,我要免死金牌。”
口头答应有屁用,人家要的是白纸黑字,想赖赖不掉的保证!
“皇后很是小心谨慎……朕答应你。不过,你不问问朕想做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
“呵……”
知道这些做什么?该让我知道的,萧墨自然会让我知道,但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会死吧……萧墨说的对,曾经经历了一次死亡的我,是那么的畏惧死亡。为了活着,出卖那个对我下毒的便宜老爸,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风中,贺兰飘的长发轻舞飞扬。她的头发有几缕扫过了萧墨的面颊,酥酥痒痒的。闻着贺兰飘发间的清香,萧墨突然把她紧紧搂在怀中。他轻吻她的额头,然后问了一个令人惊悚的问题:“鹤鸣碰你了吗?”
皇上,您不要话题转移那么快好不好啊啊啊啊!刚才明明在我和密谋怎么对付我的便宜老爸,怎么下一分钟就关心起你头上帽子的颜色问题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那就是绿色的,鲜绿鲜绿的!你老婆我,被鹤鸣吻了吻了,抱也抱了,就差没全垒打了!这样告诉你的话,你是会一气之下把我休掉,还是干脆杀掉?我怕死……
“嗯?”
“没,没……”
“嗯?”
“他抱过我几下……”
“嗯?”
“亲了一次……就一次,真的。我发誓。”
为了表示自己清白,贺兰飘举起右手,对着月亮庄严的起誓。萧墨沉默的望着她,似乎相信,又似乎在生气。生气?不不不,我一定看错了……那么腹黑甚至肠子心脏都黑了的男人怎么会为这样的小事生气?
“皇后。”
“嗯?”
“朕记得朕说过,这里只能给朕碰,不能有下次了。你
冷皇的废后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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