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变兽人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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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变兽人(异世种田)
作者:三上桑
未知森林
郝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被雷劈中的她和齐程是不是进了阴曹地府。
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十分浓密的树木,从她的角度看去,甚至只能看到那些高耸的叫不出名字的巨树,而看不到天。这是哪里……
一开始想,她的脑仁就裂开似的疼,但能感觉到疼,她便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于是郝然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点,然后坐起,四周扫了一眼——
这看上去显然是森林,而且感觉特别原始的森林,浓密壮硕到要几个人合抱的大树,以及有些昏暗得看不出时辰的天空。郝然撑着站起来,抬手看表,却发现表已经停了。她没多想,只猜测应该是雷击的缘故。不过没被雷劈死已经是万幸,即使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一睁眼就从市郊马路上到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而且更万幸的是,郝然看了看自己一身,四肢健全,又手足活动一下,并无障碍和不适。除了衣服有些脏,她奇迹般的几乎毫发无损。既然她能完好无损,那么齐程呢?
虽然热恋过后结婚五年的他们,婚姻生活略显平淡,还偶尔有争执,但这不代表郝然不爱那个是她老公身份的男人。郝然有些急促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求救电话,却发现电话毫无信号。在二十一世纪网络覆盖率如此普及的情况下,省会城市s居然会有覆盖不到地方?
不,难道这不是省会s城?对,这绝不会是s城,想到着,郝然心里一沉,感觉到密林里游梭过来的冷风,不禁哆嗦了一下。这绝不会是s城,s城不会有这种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且不说气候不对,若真有,也早被开发成公园了。
但似乎这事太难置信,她还是试着连打几个电话,理所当然没有接通。
郝然下意识的有些发愣,呆立着,却忽然闻到一丝焦味,这种焦味有些熟悉……就像被劈中那一刻的差不多的焦味。一个激灵,她联系起来,别的什么也无法再想,连忙朝焦味源头走去。
但地上并没有一条可以叫做路的东西,土地上不仅有些泥泞而且尽是细细刺刺的灌木丛,幸亏她穿着是粗布工装长裤,虽然那些灌木丛有些锋利的刺过来,但还伤不到她的腿。她把手缩进略厚实的外套袖子里,拨开那些密集粗糙的树桠,那些树桠有着大片的黑绿色叶子,上面还爬着些不知名的彩壳昆虫。
郝然尽量避开这些东西,随着焦味越来越浓,就这么有些辛苦的走了十来步后,她终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齐程。
但看到他那支已经可以称之为焦炭的手臂时,她忍不住发怵,心里被搅的不是滋味。郝然忍着泛红的眼睛,上前看他的具体伤势。她第一的动作就是将手放到齐程的胸口,但马上她就放心下来,还好,还在跳动,不管怎样,他还活着。
郝然忍住不看他那只手臂,一手将他的头颅托起来,晃了晃他的身体,“老公,老公,你醒醒。”
她连唤数声后,齐程终于有了反应,先是手指动了动,然后眼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死了吗……这是哪里,老婆?”
“我也不知道。”郝然苦笑,擦了擦他脸部眼上的灰尘,目光不小心触到他焦炭的那只手臂,一阵心悸,难受的问:“老公,你感觉怎么样,你还好吗,疼吗?”
“我……”齐程顿了顿,抬起右手想自己擦擦眼睛,等真的抬起后,却是一声尖叫。
郝然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看着他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右臂,然后两人沉默了一阵。齐程似乎终于平静下来,他深呼一口气,然后用左臂撑着坐起来,看向郝然,“老婆,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郝然答,见他仔细打量自己,她又站起身转了一圈给他看,“真的没事。”
“那就好。”齐程点点头,脸色微舒展,想站起来,郝然连忙上前扶他一把,他却故作轻松笑笑道:“没事,是少了只手臂,又不少了条腿,反正也感觉不到痛了。”
郝然听了面上一湿,不知如何反应,齐程见了却是用左手擦去她的泪水,然后牵起她的手,“哭什么,雷都没劈死,已经是奇迹了,而且你还好好的,我已经知足了,不就一只手么,反正我是左撇子。”
“胡说。”郝然反握住他,忽然感觉有了些力量,虽然凉风嗖嗖的,却也没刚才醒来得那么冷了。想到这里,于是将刚刚手机和手表的事和齐程说了一通。齐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附近的密集参天大树,又看了看脚下泥泞土地,沉吟道:“我也觉得这里不是s城了,这么高耸的树我从来都没见过,而且这森林根本看不到尽头。”
“现在怎么办?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说不定都不是中国了,而且你的手需要治疗……”郝然皱起眉说,说着肚子忽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齐程听了,笑道:“管这里是哪里,光靠想能有什么答案,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我的手肯定废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反正都焦了也没流血,不管它吧。倒是首先要先解决吃饭问题,我也实在是饿了。”
不过天昏暗成这样,手表和手机上的时间都停了,两人根本无法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又担心快天黑了的话,恐怕森林里会有野兽,不安全。但齐程和郝然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确有些饥渴了,商量之后,决定一起在附近找找有没有水源或是野果什么果腹一下也好。
虽然找到了齐程,让郝然初来乍到的恐惧感有了一时的减少,但很快她便发现,随着他们在这森林里走了近一个小时,居然都似乎是在转圈似的,周围树木灌木丛土地大同小异,很多奇形怪状的昆虫。当然,时间是她估计的,这个森林大到她难以想象,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
这时平时很少运动的郝然已经有些手脚酸痛了快要走不动了,而齐程平时有健身习惯,又是成年男人,体力这点倒是比郝然要好,只是额头也有汗渍了。健身什么的毕竟只是器材锻炼,不像现在这样,走在密集的灌木丛中,手脚并用才能前行。
本来已经饥渴难耐的两人,这时更加饥渴难耐,不过好在齐程有所发现,他指着愈加泥泞的土地向郝然说道:“你有没发现有什么不同?这地上好像更湿了,我们朝湿了那面走,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嗯。”郝然点点头,跟着他走,说真的,她的舌头已经干的不行了。如果不是怕身边这些大片看似肥厚的树叶有毒的话,她恨不得摘几片塞到口里嚼碎解渴。
还好事实证明齐程的猜想是对的,郝然看着眼前这条一米宽的不知该称作小溪还是泉水的东西,激动的将手伸进去,正要用手捧起喝个饱,却看到齐程正用一只手有些吃力的捧泉水。她心里一酸,“我来吧。”然后连忙用双手捧了水送进他的嘴里,齐程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有些急的将水咽下去。喝过后,齐程的面色一黯,“你自己喝吧,我一只手也能行的。”
“说什么呢。”郝然瞪他一眼,又双手捧了水送过去他嘴里,认真的道:“以后我就是你另一只手。”
齐程笑了,俊秀的眉眼弯弯的,握紧她的手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能因为残疾了就不要我了。”
“永远不会的。”郝然郑重的摇摇头,表示肯定似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齐程却不知足,又揽着她多啃了几口。
正当这不错的气氛缓解了两人不安的情绪时,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啸声,两人下意识朝声音源头看去,只见顺着小溪的方向的远处天空上飞着一只白色的大鸟。那只鸟十分大,甚至是巨大,随着距离越飞越近,郝然看的更清楚了,这个距离看去,那只鸟两张翅膀张开至少有4,5米宽,而且那只鸟头不是鸟头,而是一种类人面的头……
但郝然还来不及多看两眼,齐程已经发觉不对头,连忙拉着郝然站起身,急道:“不好,那只怪鸟好像是朝我们飞来的,快跑。”
说着齐程便一手拖着惊到差点迈不开步子郝然拔腿飞奔起来,虽然他们已经用逃命的速度在跑,怪鸟还是飞冲了过来,它的巨大双翅伸开甚至遮盖了两人头顶的光线。它锋利的爪子分分钟要勾到两人,眼看躲闪不及,齐程咬牙,边跑边自己折断那支已经烧焦脆了的手臂,然后接口处立马有血流出来,这显然吸引了那只怪鸟,目标直对齐程。
郝然觉察到不对头,连忙回头,竟然看到齐程伸着流血的断臂在吸引那只怪鸟朝反方向跑去。齐程当然跑不过那只怪鸟,那只怪鸟很快就用爪子爪向齐程,她大叫一声,要朝那边跑去,却听见齐程大叫着:“别管我,你快跑!”正说着,怪鸟就已经叼了齐程手臂一口,鲜血直流,齐程竟强忍着不叫。
但郝然怎么可能抛下他,随手用力这下一支树枝,哪怕知道这根东西对那怪鸟可能毫无威慑力,还是凭着一股傻劲抄起来朝那边跑去。刚跑了几步,前头突然窜出一头巨兽,郝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巨兽就已经扑向正在叼食齐程的怪鸟。
这时却天空忽然传来轰隆隆雷声,天色愈加阴暗。
那直立的巨兽约有两米多高,四肢是尖锐毛爪,棕色皮毛,一双锋利的爪子有力的制住了那只怪鸟,怪鸟似乎吃痛,正要松开利嘴放开齐程时,一道霹雳闪过……
异变之初
郝然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拿着的树干跌落在地,她发疯似的朝前头跑去。
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怪鸟和巨兽显然已经被雷劈中,鸟头和兽身上都一道焦黑得触目惊心的烙痕,而齐程……他的身上除了正在流血的断臂,并无烙痕,应该没被劈中,只是电晕了,郝然紧张的试了试他的鼻息,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她看着齐程流血的断臂,好一阵心痛,连忙脱下穿在里面的一件棉布背心,帮他把断臂简略的包扎好,血流速虽然不快,但还是很快渗透了背心,殷红刺目。想到刚刚齐程用自己的命换她逃的那一幕,就差一点,如果不是这道雷,郝然就连他的尸首都看不到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哆嗦。
郝然试着唤醒昏倒的齐程,却发现摇晃半天都唤不醒,他的脸有些发红,呼吸有些急促,甚至在呓语着什么。渐渐的,她发现齐程连脖子手臂上都开始发红,郝然暗道不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刚碰到手就一弹,实在太烫了,和沸水似的温度。
齐程的嘴唇也开始发青,脸部陡地出现很明显的血丝,他表情扭曲起来,虽然闭着眼睛都显得有些狰狞。郝然着急了,她在看到那怪鸟和巨兽时就已经暗自猜想不是原来的世界,而此刻齐程的反应无异于是给她的猜想多一层肯定。
她心里一团乱麻,难道是他被那只人面鸟咬了几口就中毒了吗?
不不,郝然努力告诉自己,可能只是发烧,对,但这样的温度肯定会烧坏脑子的。于是她放下怀里的齐程,走到溪边,将口袋里掏出的手帕打湿拧干后,将它敷在齐程的额头上。不过这丝毫没减轻齐程的痛苦,他开始抽搐,肢体呈现出一种痉挛状态,郝然看着心慌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努力去握他的手,但只能坚持几秒钟就本能的弹开。
“好冷,好冷……”齐程喃喃,郝然听到他说冷,却看到他额角,全是汗水。虽然如此,但她还是想办法让他暖和起来,只是自己身上只一件拉上拉链的外套而已……如果有火就好了,这么一想,她连忙将手伸进齐程的裤袋里,他有吸烟的,虽然不常却有带盒烟和火机的习惯。
果然,她在右裤袋里掏出一盒烟和火机,还有一只钥匙扣,挂着车钥匙家里钥匙以及一把小的瑞士军刀,以及两人的合影小相框。
郝然将钥匙扣塞进自己口袋,拿起那盒烟和火机心里盘算着怎么生火。她折了些略低易断的树枝,捧着回到齐程身边,然后将它们堆砌一起,将烟盒里的烟掏出来放到树枝堆上面。她将其中一支烟点燃,再用这支烟点燃那烟堆,这些烟倒是很容易就烧起来了,不过烧到树枝的时候好像效果就不好了,那些树枝看上去有些难燃。
这让她发起愁来,眼光落到那只大怪鸟的尸体上,眼睛一亮,它收拢的硕大翅膀上满是羽毛,这个东西一定比树枝易燃。于是郝然走过去,正要扯下它的羽毛,却看到那张瞪大浑浊眼睛的人面鸟头,心里一悚。这怪鸟虽然明显已经死了,但还是怪吓人的,说是人面,其实应该是类人面。和真人脸比起来已经怪兽的五官了,眼睛很大,鼻子是两只手指大的孔,这绝对不是地球上会有的东西……他们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呢,是地球还是其他的星球,或是回到远古……
但看到齐程还躺在地上没醒,正痛苦的缩成一团发抖,郝然心一酸,便努力收回思绪,尽量不去想这些。而开始去拔它的羽毛,羽毛很紧,她用力一拔居然被这巴掌大小的白色羽毛给割了手,血很快就流出来。还好伤口不深,她往裤腿上一擦,仔细看了看这锋利的羽毛,不错,是割,这羽毛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表面上明明和普通羽毛类似,但她用力折却折不断,和超硬的钢片一般,却有刀片的锋利。
这下她明白过来,这羽毛明显不能用来点火,郝然皱起眉,不经意间却看到这怪鸟的身下沁出一滩黄|色的水渍。郝然这才反应过来,看了怪鸟旁的那头倒地的直立行走有尾巴的巨兽,发现它们都没血,那么这滩水难道是它们的血?
郝然好奇的用手指沾了一些,揉了揉,发现有些油腻,像洗碗时手上沾着的那种感觉。油腻,油,她灵机一动,有了油还怕火发不了么?
于是她把树枝都沾上这些黄|色的油,再用火机一点,很快就点燃了,小小的篝火终于升起在齐程身边。郝然帮他换把那条烫手的手帕换下了,又洗过沾湿后给他换上,看着他发抖的身躯,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得暖和一些。
等郝然又在旁边的低些的矮树上折来一些树枝抱来时,发现齐程的状况似乎有些稳定下来,他甚至在缓缓睁开眼睛。她一喜,放下树枝,搂过齐程,“怎么样,老公,有没有感觉好一些,还冷吗?”
“我好饿……我好饿……”他的声音特别暗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郝然的错觉,齐程的脸显得有些肿胀,似乎不完全是肿胀,而是长开似的,而且肤色苍白到不行。说着说着,齐程便睁开了眼,这一看,她差点尖叫出声,他的眼眸——
一只变成琥珀色,一只变成紫铜色,就像波斯猫的鸳鸯眼。而且不单如此,他的眼睛呈上下竖直成弧形,这绝不是人该有的眼睛。
齐程揉揉眼睛,似乎有些清醒过来,看到郝然瞪大眼看着自己,疑惑问道:“怎么了……”开声才意识自己的声音暗哑到不正常,于是咳嗽几声,又试着开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但依然暗哑。
“老公……”郝然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镇定,却还是声音有些抖:“老公,你的眼睛和脸好像变得有些……”
“有些什么?”齐程皱起眉,见她半天不出下文,感到一阵头痛,于是用力按住头,“我的头的好痛,刚刚是怎么回事,我身体好像散架似的,是被雷击的缘故吗?”
郝然帮他按压了下额头,边把那时雷击直中怪鸟和巨兽的事告诉他,说到他变成鸳鸯眼时,齐程一脸不可置信,想去溪边照一下,却发现身体根本无力的很,体内翻滚似的痛起来,然后他便感到十足的饥饿。
“我好饿,好饿。”齐程盯着那只巨兽的尸体,舔了舔唇,这种饥饿感和以往任何一种饥饿感都不同,很快就覆盖了他所有其他的想法,只想吃,什么都可以,胃了空得似乎塞进一头大象。
郝然注意到他的眼神很怪异,虽然她努力不去看他那双有些吓人的鸳鸯眼,但还是感受到他身上似乎有些什么不同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便看到那头超过三米高的巨兽,“我们吃这些?”
她承认,她也很饿,尤其经历这么多惊悚的事她粒米未进,但要她接受吃这些怪兽,她还是忍不住心理斗争的。如果是一般动物也罢了,但它们都长了一张类人的脸,即使不是人,但若吃下去,也有一种诡异的吃人感觉。
齐程再次舔了舔唇,期望的看向她,用肢体语言回答她,他很想吃,他很饿。
“可是……”郝然犹豫,这时他却用比期望更可怜的眼神看她,看得她一阵不忍,于是心一横,“那好吧。”
不吃这些,他们在这大得恐怖的森林里找不到其他可吃的东西。不管怎样,在生存的下没什么不可挑战的……郝然努力告诉自己,虽然拿着瑞士军刀割那头巨兽的小腿时,还是有些发抖。好在这把刀虽然小而且是装饰用的,却十分锋利,即使小腿上的肉比她想象的粗糙,她还是成功割下一块面盆那么的肉。过程中,一点血也没流,只缓缓渗出那种黄|色的油,但并不多。
郝然抱着肉,顺手摘了片厚大的叶子,走到篝火旁,将兽肉放到垫着的叶子上。齐程看着肉眼睛亮晶晶的,再次舔了舔嘴唇。郝然暗想他一定饿坏了,从没见他这样喜欢舔嘴唇过。然后便转身去溪边的灌木丛里割了几条串着烤肉的木条,等她拿着几支长木条回到篝火旁时,楞在当场——
齐程竟然正一手提起那块厚重的兽肉生啃,似乎吃得津津有味,一脸黄油,速度很快,她从不知道他的牙齿如此锋利,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那面盆大的兽肉吃了大半,还丝毫没有饱了要停的意思。
老天,郝然张开嘴说不出话来,那是准备给他们两个人吃的啊,他不但生啃,还暴食。她怕齐程生啃吃进寄生虫,而暴食惹急性胃病,连忙上前夺过他手里的肉。齐程没有防备,吃的正专心,自然被抢去,他抬起头,眯起眼,郝然本能觉察出一丝危险的感觉,竟被这眼神威慑住。
但齐程马上恢复了正常,他面色缓和了,抬手擦擦嘴角,眨眨眼看着她笑,“我饿,就先吃了。”
茹毛饮血
郝然脑中一时混乱,她能想象自己的表情肯定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帮他擦了擦嘴,刺鼻的腥味传入她鼻中,郝然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老公,就这样吃不仅不卫生,而且还怕有寄生虫的。而且,你真的感觉没事吗,你昏迷的时候……”
“我没事。”齐程笃定的回答,左手握住她,不知是不是错觉,郝然觉得他的手掌好像更为厚实了一些。
不过他既然都这么回答,郝然也不好继续再问下去,她暗暗说服自己,可能是因为到了这种地方,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齐程才会发生一些变化的……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她开始削尖树枝,将剩下的兽肉串起来,架在篝火上烤,虽然生肉有浓厚的腥味,但烤着的却散发出引人食欲的肉味。此时齐程正盯着篝火上的烤肉一动不动,郝然纳闷的看向他,“你还没饱吗,你刚刚吃的可是你平时一天的分量。”
齐程摇摇头,舔了舔唇,哑着声音道:“我还是觉得很饿……”
郝然其实不太习惯他的声音,这种暗哑并不像那种感冒后的沙哑,而是一种……不好形容的声音,仿佛那声音不是从口腔声带发出,而是从内脏里发出再透上来一样。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齐程的声音变成这样,但见她明显饥饿的样子还是心疼,摸了摸他的肚子,的确并没撑起来,即使感觉奇怪,但还是起身拿起刀子过去兽尸那里削肉。
现在并看不出来是什么时辰,透过高耸树林向上看到的天空是阴郁的,浓云密布,看不到太阳。所以森林里显得有些昏暗,但郝然知道这并不是天黑,因为从他们醒来到现在,她估摸着至少也过了四五个小时,天却没黑下来。如果是天快黑而昏暗的话,那么不可能坚持这样久还不天黑。除非……这里的一天的时间计算和他们地球的有些不同。
郝然边削着肉块,脑子思维转得飞快,一阵林风吹过,让她打了个寒噤。看到地上两具硕大的兽尸,她突然惧怕起来,不是惧怕尸体,而是惧怕要是再来几只怪兽怎么办?而且有两具这大的食物在这里,就算不来怪兽,难免会吸引来饥饿的野兽……虽然她不知道这片处处透着诡异的地方有没有正常的野兽……
她抱着两大块兽肉转身走回篝火,才刚迈出一步,竟又看到齐程在吃肉,而且他徒手拿起那块刚刚烤得“滋滋”作响的兽肉,大口大口的啃。“快放下!”郝然几步走上前,要去夺那块怕烫伤他的肉,他却灵敏的一手将余下的大块兽肉一股脑塞进了嘴里,眼睛眨了眨,吧唧吧唧咀嚼起来。
“你的手没事吧,肯定烫到了吧。”郝然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心疼的抄起他的手掌察看,竟发现他的手除了有些红,一丝烫伤的痕迹都没有。
她感觉奇怪,又发现他的手掌好像的确不同了,是真的变厚实了,这个厚实不仅表现在厚度上,还表现在他的手掌上多了一层怪异的皮。那种皮虽然颜色和他本来的皮肤颜色相近,但触感却完全不同,像是……麂皮。手掌皮面粒面伤残较多,比羊皮厚实,纤维组织也较紧密……
“老婆,你怎么了?”齐程注意到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收回手挠挠头,不以为意的笑笑:“你不要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疼,而且我好像知道烫不到似的就去抓肉了。”
“老公,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觉得你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和不舒服吗?”郝然咬住唇,抑制自己有些奔溃的精神。这一天以来经历的,发生在齐程身上的,自己身上的,好似越来越像一座山似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是这其中是为什么,这是哪,以及齐程的怪异变化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齐程见她如此认真的问自己,一时怔然,然后开始想,但一想头就痛得像撕裂开似的,他呲牙着抱住头,滚倒在地上呻吟起来。郝然一惊,忙起身过去抱住他,“老公,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我正想呢,想回答你,可脑袋里好乱什么也想不了,实在太痛了……”齐程抱着双腿缩进她怀里,姿势像个小孩子似的,郝然苦笑着拍了拍他因痛苦而有些抽搐的双肩,不忍他受累,于是安慰道:“痛就别想了,没关系的,什么都别想,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反正不管怎样,我也会待在你身边的……”后一句似是呓语,亦是她给自己和齐程的承诺。
不知道齐程有没有听到,不过在郝然说完这句话后,他的抽搐频率渐渐变低了,最后缓缓安定下来,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他的背部,直到看到齐程合上双眼,感觉到他平静的呼吸,便知道他安睡或是昏睡过去了。
郝然叹了口气,轻轻将他放躺在地,注视着他发呆。
齐程的原本棱角分明的俊脸,此刻有些肿胀,皮肤白到惨然,嘴唇似乎变大了,不是变厚而是变长。他的耳朵红彤彤的,有些发皱,虽然他脸部皮肤有一种病态的白,但他的脖子的颜色却向下渐变着……从白到微黄的自然肤色,郝然轻摸了一下,而且质感也不同。脸部的皮肤摸上去似乎是正常的,只是比平时白很多,但脖子和锁骨出的皮肤虽然只比自然肤色略深,但触感却是和他刚刚手上的触感一样,像麂皮。
如果说外貌上的逐渐变异只是让连怪鸟人面兽都看过的郝然惊吓一时,勉强说服自己是因为中了怪鸟的毒的话,那么齐程的思维行动能力的变异却给她带来更多的惊慌。
连齐程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变得迟钝,郝然皱起眉,不,其实不该说他迟钝,他的动作其实更加敏捷。她指的是齐程思维的迟钝……还有他的眼神和动作,这些都让郝然觉得他此刻的变异是从里到外的变异。
正当郝然愁得入神,肚子再度咕咕叫起来,这才想起她根本没吃东西。于是连忙串起兽肉开始烘烤,烤了半熟的时候,饥饿感让她着急的拿起来,然后吹了几吹,便咬上一口。她果然不如齐程,嘴唇顿时烫得通红,但即使如此过度饥饿的她还是奋力咬下一口,咀嚼入腹。
这兽肉的纤维很粗,嚼起来特别费劲,而且因为半熟,满是腥味。虽然郝然因为受饥饿感所迫而勇猛吃入腹中,不过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出卖了她,“哇”的一声,刚刚好不容易咀嚼咽下去的兽肉全给吐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滚。
为什么齐程吃了没她这样的反应呢……郝然下意识想到这个问题,但还没来得及展开更多的联想,她的肚子又咕咕叫起来,她真的好饿。虽然他们醒来到现在才四五个小时,她却不知道两人到底昏迷多久。
肯定很久,不然怎么会这样饿……郝然笃定的想,又咬了一口兽肉,强憋住恶心的感觉,逼迫自己吞食下去。
她必须吃,这是一种本能,郝然知道她要活下去就必须吃,即使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不想死。不能饿,而且趁着现在有食物吃,她还得多吃。谁知道这两具尸体还能放多久不坏呢,而且她现在可没把握在这森林里找到什么真正能吃的东西。
但想是一回事,生理反应是另一回事,她再次吐了,真的很难吃,郝然发誓绝没吃过这样难吃恶心的肉,还是半生的。想到刚刚齐程吃生的兽肉都如此津津有味,她头皮一阵发麻,却又像有了目标似的,他能做到的她郝然也能做到,便又开始啃食起来……
几经吐了又吃,吃了又吐,最后竟然将两块脸那么大的兽肉吃干净了。郝然满足的拍了拍肚子,笑容绽放在嘴角,她告诉自己,她做到了,不管发生什么,她一定可以活下去。
不过似乎是吃饱喝足了,又真的疲累了,于是郝然渐渐犯困了,眼皮很重,迷迷糊糊的枕着齐程的腿睡过去了……
兽化成形
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睡的很沉,也没有做梦。她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肉味勾引了她再度有些空瘪的胃部。她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置身于齐程的怀里,他盘起腿,而她躺在他的腿上。
“老婆,吃肉。”齐程眨眨眼,他的眼睛现在是黑色的,不再如白天只留中间一道弧形。笑起来时他的嘴好像更大了,眼眯起,鼻子粉红粉红的,叉起一块肉送到她嘴边。
郝然微怔,张开嘴咬了一口,经过之前的锻炼她已经差不多能接受这个口味了,而且这块肉应该烤了比她的久,还是比较熟的。
郝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饿了,而且很快就把那大块兽肉咀嚼入腹。难道她真的睡了很久吗,但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虽然醒来的时候的确觉得精神一些没了睡前的倦怠。不过现在这里的天色并没亮,只是完全黑下来了,唯有篝火的火光闪烁着,映着这片暗黑中森林。
看到齐程只是盯着自己,她疑惑问道,叉起另一块架在篝火里的烤肉送到他嘴巴,“你不吃吗?”
“我吃饱了。”齐程摇摇头,见郝然似乎不信,便拿起她的手放到胃部,果然是鼓鼓的,但她这么一摸,虽然隔着衣服,却感觉这触感有些不同……好像这件衬衣里毛茸茸似的。想到这里,她的手一僵,思绪不受控制的乱飞起来。
其实说实话,表面上她似乎很镇定的面对了齐程这些诡异的变化,不,应该是兽化。无论是他的举动思维的变化,还是他的眼睛,他的嘴,他的皮肤,甚至于她现在隐隐触到的皮毛,这都在告诉郝然,他在兽化,或是他在化兽……难道他经过两次雷劈没死,奇迹后代价就是他会慢慢变成一只动物或是野兽吗?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不,是正在真实朝这方面变化着,郝然就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如果说在她刚醒来时还有一丝相信这是现代地球上的某一个角落时,那么在她看到那两只类人面兽的捕食后,哪怕她再不情愿再自欺欺人也不能告诉自己这里是地球了,至少这不是她所生活所经历时代的那个地球了。
所以这种本能的恐惧,是在即使知道齐程是她的丈夫,也相信齐程是爱她的前提下,依然会产生的恐惧。这种不信任和惧怕是出于对野兽动物的惧怕,更是出于对她亲眼所见的那两只人面兽的惧怕。
“你很冷吗?”齐程皱起眉,一手握住郝然微微发抖的手,感觉到手上那麂皮一样的触感,她不可控制的一缩。
齐程目光闪烁了一下,郝然在这双鸳鸯眼里似乎读出了委屈的意思,然后他把头别了过去,声音依旧暗哑甚至更加暗哑:“我……我知道我身上好像是有些变化,是我的这些变化让你害怕了吗?”
“我……”郝然张口,又说不下去,真的,她并不想骗他。而且就算想骗他,她自己的行动也骗不了他。即使他的思维好像变迟钝了,她的动作语言却更为直观。
一阵冷风袭来,她瑟缩了一下,齐程感觉到,连忙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帮郝然穿上。她正要回头转头拒绝他唯一一件衣服,却正好迎上他的胸膛……不,那不是胸膛,“啊。”郝然短促的尖叫一声,然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猜对了。齐程身上的果然是毛,他的上身全部都是绒绒的略长的棕黄|色皮毛,还有像虎豹一样的花斑。胸正中的皮毛是渐白的,似乎格外柔软,这皮毛一直长到短延伸到他的脖子。现在如果忽略齐程的脖子以上部分,和他穿着长裤的下半部分,他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只猫科动物,纯正的虎豹兽类。
“你别怕……老婆。”齐程眼神复杂的看向她,伸出一只手来扶她的肩,郝然想躲,却被钉住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她很怕。她想告诉自己,不管怎样眼前这个人是她老公,但是她的眼睛和本能却告诉她,这是一头野兽。
齐程一只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开始给她套袖子,对,另一只手,郝然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只早已经不存在的右手,那不能叫手,因为那几乎和一只野兽的前足无异。
他厚实的手布满和身上一样的棕黄|色皮毛和褐色花斑,手掌掌心是麂皮一样的,掌背也是略长的棕黄|色皮毛,而且隐隐能看到指间都长有利爪,这些利爪是从手指的最后一块骨头长出来的,呈钩型,现在正像猫爪一样收缩在里面。
“我只是想给你穿衣……”齐程的手僵在那里,眼神中似乎有些受伤,将手收回来,“我知道,我变成这个鬼样子,难怪你会怕的……都是我的错……”说着他便用另一只手去用力撕扯这只手上的皮毛,带着狠劲,一下就撕出一道血口,郝然马上反应过来,不知是什么冲破了恐惧让她一把按住了齐程自残的手,紧紧的按住。
“不许撕!你这笨蛋,谁让你撕了!”郝然沉声道,看着齐程脸上的那种决然,这种决然让她想到齐程自断手臂,用血味吸引怪鸟的那一刻。他为了让自己活,那么决然的作出自杀式举动,心顿时被一种莫名的温暖感觉所充斥,变得有力有勇气起来。
郝然拿起他正流血的右手,擦去血迹,轻轻的吹,边坚定的说:“我承认,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我本能的害怕。但是不管怎样,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们说过不管贫穷疾病富贵苦难,都要不离不弃。”
她说完便被齐程一把搂入怀里,感受到他胸前柔软的白色皮毛,暖暖的拂过脸颊,其实也没那么难受和讨厌。而且,郝然觉得有莫名的安心,即使在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完全是个人……
但那又如何,她会慢慢接受的,就像接受来到这原始森林,接受吃半生的恶心兽肉一样,她只是需要时间,她一定能做到。
“我爱你。”齐程在她耳边轻声说,虽然哑哑的已经和以前的磁性声音天差地别,但郝然能感受到一样的缠绵,是的,他爱自己,“我也是。”
齐程听了却突然扶开她,郝然一愣,他的脸色有些戒备的意思,他的发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仔细一看,发现他头上的浓密的碎发里居然冒出一双毛茸茸的浅棕色耳朵,这双耳朵的发现显然比之前的那些发现给她的冲击要小,不管是因为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建设,还是因为这双耳朵给她的感觉……居然是可爱?
但齐程的表情显然和那双可爱的正一抖一抖的绒毛耳朵不一样,他很认真,似乎在用耳朵在听什么,郝然正要开口问,他却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安静。
静默一小会后,连郝然都听到前头篝火火光找不到的黑色密林里好像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无疑是恐怖的,她的心砰砰直跳,突然觉察到自己选择在露天里点火睡觉是多么愚蠢的事情,而且还是伴随那两具对其他动物野兽也有着食物意味的兽尸。
随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愈加大了,齐程松开郝然,站了起来,这一站,郝然又是一惊,不仅是因为他的身形明显更为颀长壮硕,还有因为他有一条细长的棕黄|色兽尾从裤子里伸出来,像猫一样高高的扬起。
除了尾巴,他的背部还有一坨东西,之所以是一坨,就好像刚刚他坐下的时候她并看不到齐程的全貌,自然看不到着陀让他看上去像背了一个包。一个大锅盖般大肉包,白色的肉包,这让郝然觉得疑惑。据她所看到的,她一只以为齐程只是变成一只类虎豹的猫科兽,但这个奇怪的包……
而此时齐程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自顾自的把他觉得碍事的长裤和鞋子脱掉,露出全身浓密的棕黄|色有着虎豹类斑点的皮毛,他的臀部也被皮毛所遮盖,双腿上也是这样的皮毛,他的足还是类似人的脚板,但构造已经他变异的手掌类似,此时正露出他隐藏的锋利爪钩。
他身体前倾,本能的呈现出一种防备与攻击状态,他的嘴略有些成瓣状了,呲牙时能看到里面那利刃般的獠牙。郝然看到他的獠牙,终于知道他刚刚说爱自己的时候怎么没例行吻她了,那种刀一样的牙齿,一个不小心就随时会割断她的舌头。
猎杀群狼
前方灌木丛窸窣晃动了一阵,然后几只长满黑色毛类狼类犬从灌木丛里冒出来,脸长得像狗身材却更像狼,它们约有半人高,且比狼和犬都要高大壮硕。它们眼珠警惕的看着郝然和齐程,喉咙里发出了威胁的低吼,似乎见两人似乎不具威胁,四只类狼犬朝前走了几步,一只胆大的甚至开始嗅着前头怪鸟兽尸,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郝然看得心有些慌,那几匹家伙显然是冲着食物来的,就是不知道除了对死的食物有兴趣外,对他们这些活的食物是否有兴趣。而齐程小心的将她护在身后,一条尾巴高高翘起,紧盯着那几匹黑狼犬,倒钩似的爪子都伸了出来,好像对方有个企图,他便会随时扑上去。
似乎是见他们两人没有护食的反应,那几匹黑狼犬稍微放松了警惕,像是不再把他们当成有能力伤害自己的敌人,几匹黑狼犬全都绕上来,围着那两头大兽尸,撕咬着划拉到自己的肚下。
当郝然以为它们只是为死的食物而来时,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几匹黑狼犬划拉撕咬了一阵后,不知是嫌弃不新鲜还是肉太粗糙,都不约而同的停下咬食的动作,一时间几双闪亮的带着?br /gt;
老公变兽人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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