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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第22部分阅读

    懒散皇后(伊人版) 作者:rouwenwu

    折将,而且,一旦天一阁出锋,裴若尘更不会再让它还鞘——贺兰雪担心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事实上,裴若尘已经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了,只是那时候贺兰雪已经到了绥远,各地的具体猫腻,他还没有察觉。

    “阿雪,你不是还来信让沉住气吗?为什么这次反而是你沉不住气?”等安顿好随从后,贺兰钦忍不住问道。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贺兰雪淡淡地回答着,细长的眼睛因为疲惫而有了黑眼圈,有点忧郁的感觉。

    “伊人呢?”凤七已经通过凤九的来信,知道了伊人的情况,见状,她很自然地转开话题。|μν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我让她先回帐篷休息了。”贺兰雪听到伊人的名字,脸上就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来,温柔浸润,“一路上她也累了,明天再让她来见你们。”

    “伊人的眼睛……”闻言,凤七也不急着亲自去看了,只是挑眉,好奇地问。

    贺兰雪神色一黯,摇头道:“这一路我寻访了许多名医,哪怕是居住在深山老林的隐士也真心实意地去求了,可是仍然没有起色。他们都说没有救,是一种罕见的毒草熬成的汁水……”贺兰雪顿了顿,轻声道:“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听说有一种流传的古法,由技艺高超之人,从其它人的眼珠,换掉伊人已经坏掉的眼睛,她就可以重见光明,对不对?柳色的眼睛不就是这样治好的吗?”

    “行不通。”凤七摇头道:“做这个手术,一定要有捐献眼睛的人。伊人是不会要别人的眼睛的,更何况,谁又肯呢?”

    贺兰雪刚准备回答,凤七连忙伸手止住他,“阿雪,如果她要了你的,她就不是伊人了。不要好心办坏事。”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贺兰雪沉默了一会,认同了凤七。

    即使他肯把眼睛给伊人,可是伊人知道真相后,会多难过。

    那也不是他愿意看见的情况。|小说论〖〗@坛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而且,他不能没有眼睛,他还要更好地保护伊人,如果没有了他,留下伊人一个人,他不放心

    “还有一个办法。”凤七想了想,突然笑了。

    第五卷 江湖梦 (十一)贺兰雪的愤怒(2)

    “还有一个办法。”凤七想了想,突然笑了。

    “什么?”贺兰雪面色一喜,急问。

    “我听流逐风说过,他师傅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其医术几乎能达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你若能帮我进流园,我一定会要流逐风那小子求他师傅出马,给伊人治眼睛。”凤七狡黠地看着他,眨眨眼。

    贺兰雪正待回答,贺兰钦却直接转开话题问:“淳帝是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

    “是,他一路上都不太肯吃东西,又不配合,现在应该被易剑安置好休息了。”贺兰雪回答。

    贺兰钦踌躇了一下,轻声道:“阿雪,前几天,绥远来了两个人。”

    “谁?”|小说论〖〗@坛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悠儿和阿秀。”贺兰钦说:“悠儿已经离家出走了,她离开京城的时候,把容秀也一并带了来。你想不想见她们?”

    “容秀我就不见了,悠儿现在怎样了?”

    “很糟糕,她们一路上没盘缠也没有守卫,饶是悠儿泼辣,这才能安全抵达绥远。”贺兰钦摇摇头,略有点心疼道:“悠儿这次算是吃了大苦头了。”

    贺兰雪突感一阵唏嘘。

    短短一年,竟是人世变幻如此迅疾。

    曾经的公主皇后,而今,落魄流浪,黯然神伤。

    “让贺兰淳和容秀见一面吧,如果他们愿意,在绥远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让他们俩好好地过下半辈子吧。”贺兰雪淡淡道。

    贺兰钦点头,着人去安排了。|μν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贺兰雪也不多留,又与贺兰钦说了一会,然后返回自己的营帐。

    营帐里,伊人正坐在床榻边,很认真地和小白玩。

    两次创伤后的小白有点恹恹的,刚好和伊人的节奏合拍起来。伊人碰一碰它,它便用金尾巴扫一扫伊人的手背,两只玩得不亦乐乎。

    伊人的表情没有愁苦,余晖洒进,映着她的脸,祥和宁静。

    贺兰雪微笑着,轻轻地跨了进去。

    “小白还好吧?”他走到她身边,靠着她,轻声问。

    “阿雪,你回来了。”伊人侧过头,面向着他,露出一轮干净的笑来。

    “今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贺兰雪探了探她的额头,关切地问。

    “没有。”伊人摇头,很自然很乖巧地挨在他身上。|小说论℡ ぁ §坛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伊人,我找到能治好你眼睛的办法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见了。”贺兰雪盯着她大而黑的眼睛,试探地问。

    “是吗?好啊。”伊人没有丝毫怀疑,很欢欣地笑了,手扒拉着他的胳膊。

    贺兰雪凝视着她的笑,如同凝视着她的信任。

    凭借这份信任,他也一定一定,要闯进流园去。

    不放是一丝希望。|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伊人还是乖乖巧巧地倚着他,黑黝黝的瞳眸,因为太纯粹太干净,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贺兰淳依旧在发呆。

    他已经发了很久很久的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后,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贺兰淳以为是贺兰雪,最近贺兰雪经常来烦他,说一些假仁假义的话,让贺兰淳很是反感。

    他头也没回地说道:“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站在背后的人却并没有出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出去!”贺兰淳又是一阵暴喝。

    “为什么?”身后的人终于出声,却并不是贺兰雪的声音。

    贺兰淳吃了一惊,他猛然转身,面前的女子穿着肃静的僧服,头发拢在右侧,未施粉黛,脸白得吓人。

    正是容秀。|αβγδ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为什么?”容秀就像看一个幽灵一样看着贺兰淳,一步一步,走近他,“为什么要装死,为什么让我难过,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兰淳第一次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他不知怎么回答。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背靠在了窗台上。

    他停了下来。

    容秀,也停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

    “贺兰淳,至始至终,你可曾信过我?”容秀的嘴唇抖得厉害,就在她放下尊严,放下生命去守卫他时,他依然还在算计,还在防备。

    贺兰淳沉默了。|№∑⌒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从始至终,我害过你吗?”容秀又问,不屈不饶。

    那样的表情,好像贺兰淳的回答稍有不慎,她就会扑过去将他掐死。

    掐死他,然后自杀。

    容秀的脑中划过这样可怕的念头:她要亲手杀死贺兰淳,那个男人,那个不懂得感恩的男人。她为何还要念念不忘,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贺兰淳也似乎看出了容秀的举动,不知为何,心中反而平静了。

    苟活至今,在贺兰雪的囚禁下,他也想了许多许多,然而,想到最后,贺兰淳竟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曾拥有什么。

    当初是九五之尊时,反而不如被囚禁时来的安心,每天都可以安安稳稳睡觉,安安稳稳发呆。

    就这样安安稳稳死在容秀手里,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_ 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

    贺兰淳望着容秀,淡淡道:“只因为你喜欢过阿雪,所以,我一直不能去相信你。”

    容秀怔了怔,这个答案让她困惑,“为什么?”

    “和阿雪交往过的人,都会对他死心塌地,何况他对你这么好,我怎么知道,哪天你不会为了他背叛我?”贺兰淳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深的疑惑。

    对容秀一直若即若离,只是因为,对她与贺兰雪之间的往事耿耿于怀。

    贺兰雪是那么优秀的人,如果有一天,容秀突然将他们拿来比较了,突然决定回心转意了,他岂非很被动?

    与其以后被动,不如现在就防着她。

    容秀怔了好久,然后低头,苦笑。

    她没有解释,也没有推脱,只是轻轻地,最后一次问道:“现在,这一次,你信不信我?”

    “……信。”贺兰淳犹豫了一下,此般回答。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因此,可以毫无顾忌地信她了。

    原来尘世中拥有的东西越少,就越容易得到内心的纯净。

    “那你跟我走。”容秀闻言看了他许久,然后冲他微微一笑。

    那一笑,让荣秀空灵清秀的脸异常柔和而圣洁,是佛祖的拈花一笑,一笑拒恩仇。

    “去哪里?”贺兰淳问。

    “你在乎去哪里吗?”容秀轻声问。

    贺兰淳愣了愣,然后摇头。

    “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放下的?一并放下吧。”容秀环视了一圈周围,用一种慈悲的语气,催眠着他。

    贺兰淳若有所思地踱至桌边,挥毫在案上写下一行行名字和一笔笔数据,然后留下一条短笺。

    “阿雪,我走了,我不争了,我的东西留给你,你继续争吧。”

    这样‘我我你你’写了一通,贺兰淳在搁笔之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有,一丝隐秘的得意——

    绑缚了他五年的东西,如今,就要推给贺兰雪了。

    容秀走过来,看也不看他留下的字条,伸手牵起他,朝门外走去。

    贺兰钦和凤七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两个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视线尽头的烟雾林嶂里。

    “你说,他们这一去,会不会过得好?”

    “无所挂碍了,自然就好了。”贺兰钦凝视着那两个小黑影,轻声道。

    “不过,我没想到你们真得放淳帝走。你若将他留在这里的事情公之于众,不仅能为自己洗脱罪名,还能借此讨伐裴若尘,问鼎天下。”凤七眯着丹凤眼,饶有兴趣地问:“难道大将军就一直没有这样的野心。”

    “没有。”贺兰钦微笑着回答,没有迟疑,也不觉为难,“我是一个讨厌复杂的人。”

    凤七笑笑,看着贺兰钦的眼神中,有着激赏。

    然后,她甩一甩头,很不客气地催促道:“我说大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帮我去流园把陆川抓出来啊。年纪不等人啊,再拖一拖,我可就老了。到时候还怎么嫁给他?”

    贺兰钦的神色黯了黯,然后很豪气地宣布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攻破流园的阵法的。”

    凤七抿嘴笑笑,越来越觉得逗贺兰钦是一件好玩的事。

    裴若尘拿着最新的线报,看完后,揉成一团,丢到了案下。

    贺兰雪已经退到了绥远,绥远有贺兰钦大军驻扎,裴若尘若不想挑起大战,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一切时机还不成熟。

    等天安再大一些的时候吧。

    “黄阿牛的遗孀十一觐见摄政王,请求摄政王给予庇护。”一人疾步走了进来,叩首道。

    裴若尘点了点头,来人退出,不一会,十一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裴若尘望着面前的十一,想着似乎很久以前,秋千旁那个伶俐的丫头,记忆中的影子与面前的影像怎么也重合不到一处,这才有种深切的感触。

    物是人非,事事休。

    十一如此,他亦如此。

    “为什么会对伊人下这样的毒手?”裴若尘不等十一开口,已经淡淡问。

    十一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我不喜欢不懂感恩的人。”裴若尘继续道:“伊人待你不错,你却这般对她,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难忍的,也许是他的心吧。|木星强盗ツヅテデ手打,转载请注明 fftxt

    十一嗫嚅着,匍匐道:“因为,当时十一的夫君……”

    “你下去吧。”裴若尘根本不等她说完,已经挥了挥手,早已伺立在两侧的侍卫突然走了过去,一左一右,架起十一。

    十一惊恐地望着裴若尘,裴若尘则毫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来。

    “把她送到绥远,交给逍遥王妃。”

    第五卷 江湖梦 (十三)贺兰雪的愤怒(3)

    在裴若尘与贺兰雪相争的时候,天下格局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

    那便是——冰国与炎国结盟了。

    在冰国女王的大婚典礼上,炎寒派人偷袭了天朝使者柳溪的队伍,在混乱中换走了礼炮。

    而冷艳则看戏一般看完了众多逆臣的表演,继而公布真相,将他们一网打尽,冰国在又一轮清理内政中,刚刚大婚结束的新王夫夏玉也被逆臣咬了出来,但苦于没有证据,夏玉并没有受到审判,只是被软禁在宫里。|▲Ψ ◤小说论はばぱひび坛hdaidai手打,转载请注明

    再接下来,冷艳与炎寒宣布结盟。

    天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炎寒与裴若尘秘密会晤,炎寒看了裴若尘许久,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摄政王变了。”

    裴若尘敛眸,目光闪过寒气。

    站在裴若尘身后的柳溪则悄悄地敛身退下。

    裴若尘是变了,从前一起谋划时,炎寒还觉得裴若尘所求不多,只是一个执意要完成父亲遗愿的人。

    而今,他看到了一个久在权力之巅浸滛的独裁者,不容人违逆。

    这样一个人,炎寒已经不放心与他和平相处了——与其等他羽毛颇丰后再做行动,不如现在就行动。

    然而柳溪的动作更快。

    会晤用的帐篷被很快包围起来,柳溪让所有将士的箭都对准帐篷,只等一声令下。

    一声令下,无论炎寒还是裴若尘都会尸骨无存。

    好在炎寒早有准备,在包围圈形成的时候,外围的援兵已经赶到,冲散了包围,炎寒退走,天朝与炎国正式破裂。|饭てでと饭※ぁ §∮hdaidai手打,转载请注明

    事情结束后,裴若尘冷冷地问柳溪:“难道你打算连我一道射死?”

    “臣不敢,只是想威逼炎寒出来投降。”柳溪神色素淡,没有一丝戚戚。

    裴若尘深深地看着他,想:对于这个宠臣,自己可是信错了?

    另一边,绥远。

    贺兰钦在操练士兵,英武的身躯裹在鲜亮的盔甲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凤七坐在一边的木垛上,倚着木垛,嗑着瓜子,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恢宏的景象。

    几万人一路排开,艳阳高照,沙场秋点兵。

    可是这么多人有什么用?连一个流园都奈何不了。

    凤七郁闷地想。

    正无聊着,远远地看见贺兰雪与伊人一道走了来。凤七拍拍屁股,一骨碌蹦了起来,挥手打了声招呼,“伊人!”|Ψ ぁ §◤hdaidai手打,转载请注明

    伊人朝她声音的方向望过来,又是笑笑。

    凤七赶紧迎了上去,及近,见贺兰雪把伊人护得严严实实的,手挽在他的腰上,恨不得将她塞进自己的怀里,又给她戴着厚厚的风帽,帽檐很大,只露出越发纤巧的下巴,凤七不禁莞尔,想起凤九说的话,也不由得相信:贺兰雪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我说王爷,你成天腻着伊人,她会觉得闷的。让伊人陪着我玩会吧。”凤七的眼睛笑得眯成两条缝,颇有点不安好心的意思。

    贺兰雪立刻警觉,俊美的脸马上严肃起来,“伊人现在不方便,不能跟你玩。”

    “我没有不方便。”伊人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这段日子,贺兰雪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亦步亦趋,几乎都不能干自己的事情,伊人早已觉得不安了。

    贺兰雪有点受伤地看着伊人,委屈问:“你真觉得跟我在一起腻啊?”

    伊人一哂,懒得回答。

    凤七才不给贺兰雪机会在一边作张张作智,她一把拉过伊人,笑呵呵道:“现在,我们要聊女人的话题了,虽然王爷长得像女人,不过,好像……”

    “知道了。你好好照顾伊人,若是少一根汗毛……”贺兰雪最恨别人提起他的长相,忍不住垮下脸,道。|小说⊙■㊣☆论坛hdaidai手打,转载请注明

    “你绝对不会饶了我,对不对?”凤七笑嘻嘻地接了一句,然后拉着伊人,一溜烟地朝外面走去。

    等转过木栅,凤七扭身偷瞄了瞄贺兰雪,见他站了一会,终于向贺兰钦的方向走去。凤七松了口气,松开伊人,让伊人闲闲地倚在栅栏上。

    “王爷对你可真好,这年头,这么紧张女人的男人可不多见了。”凤七由衷地感叹道,随即,她又加了一句,“不像陆川那个榆木疙疸。”

    伊人甜丝丝地笑着,没有反驳。

    “说真的,你的眼睛真的一点都看不见了?”凤七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伊人笔得更加灿烂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只是没有焦距,“一点也看不见。”

    “见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凤七挠挠头,道:“你到底是不在乎,还是傻啊?”

    伊人没有回答,脸转向别处,许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然,应该怎样呢?”

    如果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不能让阿雪他们担心吧。

    她已经是阿雪的负累了。|小ブプヘ说论坛◆﹠◎▲hdaidai手打,转载请注明

    凤七愣了愣,突然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的小丫头。

    “你放心,七姐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时候,七姐找人给你治。”她已经毫不客气地自称姐姐了。

    伊人也不介意凤七的熟络,笑眯眯地感谢道:“谢谢七姐。”

    那个乖巧劲,让凤七想揪一揪她的脸蛋。

    “只可惜进不了流园啊……”闻见沙场方向将士们演练时发出的吼声,凤七又感叹道。

    伊人忽闪着眼睛,若有所思。

    “伊人,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兵力一下子提高几十倍几百倍呢?”凤七这句话其实并不是问伊人,只是自己发感慨而已。

    伊人却很认真地思索着。

    “吃兴奋剂?”她先是提议,随即自我否定道:“不行,会犯法。”

    “什么是兴奋剂?”凤七好奇地望着她。

    伊人没有回答,还在琢磨着凤七方才的问题,“装备武器?”

    “大将军的军备已经是最好的了。”凤七回答。

    “那……音乐呢?”伊人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点子,“一首好的军歌可以振奋人心,也能提高战斗力。”|小ヱヲンヴヵヶ说论㊣☆〓~u◆坛hdaidai手打,转载请注明

    “什么军歌?”凤七也来了兴致。

    伊人想了查账,哼出一段旋律出来。

    凤七听了,果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只是那曲调,竟是从未听过的。

    “这是德国炮兵进行曲。”伊人说。

    “德国是哪里……”凤七二丈摸不到头脑,可又觉得这同曲子异常好听。

    她决定推荐给贺兰钦了。

    凤七正打算要求伊人生新再哼一遍,一个小兵急匆匆地跑了来,禀告道:“凤姑娘,王妃,王爷请你们去一趟中军帐篷。”

    “到底什么事?”凤七挑眉问。

    贺兰雪不至于这么保护伊人吧,才多长时间,就派人来催了?

    “属下也不清楚,好像是摄政王派人给王妃送来了一件礼物……”

    “裴若尘送的?”凤七还在犹豫着会是什么东西,伊人已经朝帐篷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了去。

    凤七连忙紧赶两步,赶上她,随她一同回去。

    于是,伊人就这样重见了十一。

    十一被绑缚着,跪在大帐中间,贺兰雪则负手站在十一身前,用冷得能冻死人的目光看着她。

    “你真的没有解药?”贺兰雪厉声问:“没有解药的毒草,你也能用在自已主子身上?!我只恨当初听了伊人的话,放了你走!”

    十一低头不语,面无表情,没有愧疚没有恐惧更加没有喜悦和欢欣了。

    “既然留着你也没用了,本王就送你一程。”贺兰雪气急,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凝真气与左掌,朝十一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阿雪!”|小〓~u◆说论坛hdaidai手☆ve ve↑打,转载请注明

    正在贺兰雪就要挨到十一时,门口传来了伊人焦急地叫唤。贺兰雪掌心一偏,真气砸在地板上,地上的泥屑砖石簌簌地溅了一屋,有些砸在十一身上,脸颊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小姐。”十一转向伊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依旧面无表情。

    “十一。”伊人微笑着走过去,估摸着走到了十一的面前,她蹲了下来。

    “我听说你夫君过世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伊人想了想,道。

    十一愣了愣,容色微动,“小姐……”

    “其实我能理解,如果阿雪病了,我也会很着急很着急,急得什么都做得出来。”伊人又道,语气很平静也很自然。

    这一次,轮到贺兰雪愣了愣,心中流过一道暖流,于是,方才的愤怒与气愤,已经不再重要。

    “小姐,对不起。十一已经不是以前的十一了。”十一沉默了半天,语气咽哽,又重重地磕了个头。

    ‘砰’的一声,额头敲在地板上,马上出现了一道红印。

    然而伊人看不见,她也没有伸手去扶十一,只是蹲在十一面前,任由十一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你走吧。你是我来到这个世上后,第一个世人,纵然你舍弃了我,我却不能负你。”等十一磕完头,伊人淡淡地说:“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一笑泯恩仇吧,追究谁错谁对,毫无意义,伊人终究不想伤害自己重视过的人。

    十一呆呆地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贺兰雪。

    将十一放走,贺兰雪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他不会违逆伊人的话。

    “你走吧,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贺兰雪郁闷道。

    十一又跪了一会,然后迟疑地爬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出去。

    伊人还蹲在原处,好像不知道十一已经走了一般。

    贺兰雪叹口气,他走到伊人面前,单膝跪坐在她面前,然后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伊人,我们明天去流园。”

    第五卷 江湖梦 (十四)流园婚事(1)

    站在那座有着太多传奇的流园前,凤七很是唏嘘。

    ——一想到流逐风那样的德性,实在没办法将如此巍峨的国都与如此吊儿郎当的少主联系起来。

    流园是一座坐落在峡谷深山的都城,四面环山,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摸样。

    大军驻扎在离流园入口不远处,它的入口,便是一片瘴气弥漫的原始森林,也是流逐风布阵的地方。

    其实对付森林的方法,最有效的莫过于用火烧,从前也有人试过火攻,但不知为何,每次用火时,都会有一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阵雨,树林也常年湿润多水,根本点不燃。

    这种种怪异的现象,也增加了流园的神秘性。

    贺兰雪观察了良久,终于发现它暗合一种失传已久的古阵,当天,他便带着人试图从古书里记载的路线闯入。

    当晚,他无功而返。

    那阵法似是而非,看似简单,其实神秘莫测,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变化在哪里。

    第二天,贺兰雪再次尝试,再次无功而返。

    如此五日后,贺兰雪也沮丧了,他深切的了解了贺兰钦要召集天下英杰共同破此阵法的原因。

    伊人在这五日里,照样事不关己地吃吃睡睡,只是黄昏的时候,喜欢站在入口处发呆。

    第六日的时候,贺兰雪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马蚤,“难道真的没有破阵之法?”

    “可是阵破了后,流园会很危险的。”伊人冷不丁地插了一句道。

    “我可以不告诉天下人,只要带着你进去求医就好了。”贺兰雪宽慰她道:“至于凤七的事情,她自己想办法吧。”

    伊人沉默了一会,然后伸手抓住贺兰雪,“走吧。”

    贺兰雪愣愣,较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伊人朝外走去。

    营帐外,来往的士兵恭恭敬敬地朝贺兰雪行着礼,贺兰雪匆匆吩咐道:“转告大将军,我去去就来。”紧接着,便被伊人拖到了林子外面。

    迷障之外。

    “伊人,回去吧,这里面很危险。”贺兰雪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赶紧阻止道:“你放心,我总会想办法进去的。”

    伊人转头,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贺兰雪又觉得,那样的目光,几乎看进自己心里去了一般。

    “我能进去。”她微笑。

    然后,伊人拍了拍衣襟,正躲在她怀里睡觉的小白懒洋洋地钻了出来,小爪子伸了个懒腰,然后跳到了地上。

    “人容易被幻象迷惑,可是动物不会,动物有它的本能,它们比人厉害很多。而且小白是蛊物,不会被瘴气迷惑的。”伊人兀自说着,蹲下来拍了拍小白的头,系了根绳子在小白的爪子上,绳子的另一头,则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

    “走吧,小白。”等系好绳子后,伊人催促道。

    贺兰雪一怔之下,小白已经拖着伊人走了好几步,他紧跟了过去,只见前面一座黑黝黝的沼泽,小白却已经跃上了沼泽地,伊人眼见就要踏上去,贺兰雪大惊,想也不想地扑过去,脚下却是很冷硬的土地,原来只是一场幻象。

    原来之前会不停地迷路不停地绕弯子,只是被幻象所迷而已。

    贺兰雪放下心来,看着伊人始终安静的脸,他突然释然了:所有人失明后,都会是一件极其悲惨的事情,可是伊人不,她虽然害怕,却比别人多了份宁静。

    贺兰雪索性也闭起眼,拽着伊人的手,被她牵引着。

    “伊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方法的?”路上,他轻轻地问。

    “电视里说的。”伊人丢了一个贺兰雪听不懂的答案。

    不过,伊人说的话,有很多他都听不懂,贺兰雪也不介意,一笑了之。

    他们走了很久,耳边渐渐的,只留下风吹树梢的哗哗声。

    脚下的土地一会儿泞泥一会儿平整,可见走了不少的路段,道路越发宽敞了,大概就要接近流园了吧。

    一路上瘴气不少,贺兰雪屏住气,也下意识地捂住了伊人的口鼻,可是越往里走,他便越发闻到了刺鼻的味道,伊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贺兰雪下意识地睁开眼,忽而发现,面前不知怎么多了两颗泛着浓烟的树,小白蹦蹦跳跳地绕着树跑了一圈,然后大腿一伸,晕了,

    贺兰雪心知不好,正要带伊人离开,可是雾已侵鼻。他双腿一软,倒了下去,伊人则晕在了他的身上。

    晕掉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还好,伊人没有摔在地上。

    贺兰雪不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多久,他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有种奇怪的错觉:自己还身处京城。

    京城繁华之都。

    透过雕花窗棂朝外面看去,只见到街道房舍林立、人声喧哗,大人小孩们个个喜气洋洋,手艺人,商贩,扛着农具的农夫,挽着菜篮子的母亲们,川流不息。

    贺兰雪又撑起上身,更努力地朝外面望去,甚至能看到茶馆、赌坊、酒楼。甚至莺莺燕燕的青楼楚馆。

    所有的建筑都是精巧别致的,人们身上的衣物也同样整洁大方。一派欣欣向荣,安居乐业的摸样。

    贺兰雪收回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所在的地方也甚为素雅,榻前有几有案,墙上挂着一副淡淡的山水画,床头的瑞金兽头炉正不徐不缓地吐着幽香。

    贺兰雪正犹疑着,房门处珠帘被翠生生地拨开来,一个俏生生的少女捧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见他醒了,少女躬了躬身,笑嘻嘻道:“公子终于醒了,奴婢还在想,若是公子再不醒,可就错过了流园的大喜事了。”

    “这已经是流园了?”贺兰雪愣了愣,又朝窗外看了一眼。

    原来那座深山中的城市,竟繁华若此。从前天朝一直自诩大国,如今一瞧,倒像是井底之蛙一般。

    “这当然是流园,公子闯阵,不就是为了进流园么?”少女笑眯眯道。

    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非常俏皮可爱,一点也没有一个奴婢该有的摸样。

    可见流园的人,无论贩夫走卒,还是普通的侍婢马夫,都是快乐的。

    这样一来,多多少少能理解流逐风的脾性了。

    “到底什么大喜事?”贺兰雪一面问,一面起床,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服饰已经被换成了玄色的长衫,腰间扎着一条普通的腰带,一副文士装扮,倒也干净素雅,“同我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姑娘,她在隔壁吗?”

    “你说伊姑娘啊。”少女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她不在隔壁,她在流宫里。”

    “怎么?流逐风已经将她接进去了吗?”贺兰雪诧异问。

    可为什么只接伊人不接他?可疑啊,很可疑。

    “是啊,伊姑娘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譬如说嫁衣啊,嫁妆啊,新房啊……”少女说着说着,脸上的羡慕越来越浓重了,“真羡慕伊姑娘,竟然能嫁给少主。少主可是我们流园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呢。”

    “等等,你说什么?”贺兰雪有点不明白,秀挺的眉毛轩了轩,揪住话题问。

    “流园的大喜事,就是少主与伊姑娘大婚的事情啊。”少女眨眨眼,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贺兰雪当场懵了。

    怎么回事?流逐风不是对伊人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他正打算发飙,忽而又忆起那日流逐风临走前,特意吩咐道:“千万不要来流园。”

    现在,他们已经在流园了。

    所以,才会发生此事?

    难道那枚戒指真的那么有效?不过是一枚戒指而已!

    “我要去流宫,马上!”贺兰雪精神一凛,立即站直身体,沉声道。

    少女却并不急着带路,只是将本来掩着的窗户推至更大,少女指着街道说:“等大婚的时候,公子可以在这里看到仪式,这可是我们客栈最好的位置了,若不是少主亲自吩咐,老板才不会留给你呢。”

    “谁要看什么仪式?”贺兰雪见少女不急不缓的样子,心中更觉不妥,不免强横起来,“我要去流宫见流逐风。”

    “公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少女盯着贺兰雪,冷不丁地校笑问。

    贺兰雪怔了怔,试着运气周身,这才发现,全身上下,竟连一点真气都使不出来。

    “少主说了,公子的武功会在大婚的时候恢复,到时候,公子在这里看看仪式就好,在此之前,就请公子在这里慢慢休养吧。”少女还是一脸含笑,将脸盆放在桌上,然后又变法术一般不知从哪里端来了一盘糕点粥饭,“公子洗洗后用餐吧,离大婚还有三天,公子还是养足体力好。”

    说着,那少女也不管急得要杀人的贺兰雪,悠悠然地退了出去。

    珠帘晃了晃,再次合上。

    外面隐隐有脚步声,不下于五人。

    第五卷 江湖梦 (十五)流园婚事(2)

    流宫。

    遍布流苏的殿宇中,一身白色锦衣,打扮得簇新华贵的流逐风毫无仪态地趴在伊人面前。

    若是伊人能看见,一定会惊叹于流逐风此刻的装扮。

    从前流逐风示人时,总是破破烂烂或者落魄颓废,这还是第一次穿戴得整整齐齐,头发梳理得光光亮亮。

    老实说——增色不少。

    如果从前只称得上是英俊,如今可以说是绝色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

    “刚才跟你说的话,记住了没有?”流逐风瞪着她,郁闷道:“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进流园来害我的。”

    伊人一脸笑嘻嘻,点头:“记住了。”

    “反正贺兰雪的房间时最方便劫轿的地方,等他一得手,你们就按照刚才的路线离开。以后千万千万别再回来了,出去后转告凤七,不是哥们我不讲义气,实在是打不赢陆川,陆川现在在我师傅那做客,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违逆师傅的。让她别费劲儿了。”流逐风说着,挠挠头又道:“我下午带你去师傅那儿治眼睛,不过伊人,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兰雪怎么照顾你的?”

    “不关阿雪的事……”伊人小声地辩解道。

    流逐风倾过身,手指摸了摸她的睫毛,吸气道:“真可怜,不过没事,我师傅会治好你的。”

    伊人笑笑。

    “那你现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到处乱跑,我去安排一下。”流逐风说完,人已经蹦了起来——他是一刻也闲不住的。

    伊人等流逐风的脚步声渐远,才重新站了起来,刚准备自己倒杯水喝,可是手一歪,茶杯被碰到了地上。

    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扶住伊人道:“姑娘想喝水,叫我们就行了,若是姑娘受伤了,少主可要责怪我们了。”

    再怎么说,三日后就是流园的少夫人了。

    伊人微笑,束手坐在一边,安安稳稳地等着别人伺候她喝水。

    她一向懒,自然懒得说什么‘不用,我自己能行’这样的废话。

    等了一会,一只手递到她面前,淡淡道:“拿着吧。”

    声音却变了,不再是方才小姑娘的声音,而是一个温润慈祥而隐有威严的声音。

    很好听的女中音。成熟醇厚,听不出年纪。

    伊人愣了愣,迟疑地接过来,就势饮了一口,温度刚好,“谢谢。”她说。

    “眼睛这样多久了?”那声音继续问,不显关切,也不觉疏远。

    “三个多月。”伊人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不能违逆这个声音,那是从心而发的服从。

    “三个月还没学会自理,你身边一定有一个很细心的人,他在哪里?”声音继续问。

    “不知道,醒来就没看到他了。”伊人几乎想将贺兰雪的藏身之处说出来了,忍了忍,终于没有说出口。

    更何况,她也确实不知道那地儿的具体地址,流逐风没细说,她对流园也不熟,不算说谎。

    “你的眼睛会没事的。”那人看了她许久,淡淡道,自信而从容。

    伊人咧嘴笑笑,“谢谢。”

    “昨天,我听到外面那群人在唱一首很奇怪的歌,你从那边过来,可知道他们在唱什么?”顿了顿,那人似乎已经站起走开,声音有点远了,好像站在屋中间发问一般。

    “什么歌?”

    那人于是哼了一段,明明很激越的曲子,由她哼出,便如历史沉积一般,沉得让人缓不过气。

    “炮兵进行曲。”伊人回答。

    那人沉默。

    整个屋子都是沉默。

    “你是谁?”许久许久,那人问。

    依旧是低缓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却出奇压迫逼人。

    “伊人。”

    “一直是伊人?”

    这个问题让伊人觉得很奇怪,她下意识地回答:“自然一直是伊人……”

    那人深深地盯着她,即使伊人看不见,她也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若有实质。

    “如果一直是伊人,又怎么会知道炮兵进行曲?”那人终于开口。

    伊人如遭雷击,她怔怔然地呆在原地。

    “原来逐风选定的人,竟是你。”那?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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