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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第92部分阅读

    狂帝 作者:淘肉文

    傲尘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黯然,炎忠明看着他的目光中所包含的意思,他心知肚明,可惜啊可惜,为何他们总是不明白他,为何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有天下,而无情分呢!

    没有错过凌傲尘眼眸中快速闪过的黯然还有那一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孤寂,倾狂心疼地伸出柔嫩的小手轻轻握住他冰凉的大掌,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从小生活在一堆一心想复仇的野心份子之中,却无一人能理解他的那种孤独。

    身子轻颤,凌傲尘回握住倾狂的手,眼眸轻眨,散去一切阴霾,唯剩倾狂所喜爱的清澈与阳光,自从重遇她的那一刻,他已不再孤独,因为?他有了最了解他的爱人。

    除了叶影和柳剑穹,其他人并无注意到两人之间这小小的互动,仍旧在心里想着明炎军这一番攻城的举动。

    一直久不开口的云擎天收回落在城门口的目光,深深一叹道:“战争实在太残酷了。”

    一旁的碧灵宫主赞同地点点头,看着血肉模糊,尸陈遍地的战场,心里也是一堵。

    虽则他们也是见惯生死的人,年轻时独闯天下亦造下不少杀孽,然而身为修道之人,初见战场上的残酷,自是不太习惯。

    “战争不残酷,残酷的是人心。”倾狂回头淡淡一笑,一袭白衣的她风度翩翩地立于沙土翻飞的城头,不染尘埃,一双睿智的星眸带着看透世事的清明,晃瞎人眼。

    众人微一愣,云擎天和碧灵宫主同时抚掌大叫一声:“说得好,师弟看得比我等透彻、明白。”

    谁说不是呢!这世间最残酷的便是人心,因之人心的不足、贪婪,对权力、金钱、名望等虚无之物的固执追求,才会有自相残杀,战争的出现,说到底,战争,只是残酷的人心为达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苍穹之下,倾狂傲然地扬唇轻笑,其实这世间,每个人都有着一颗残酷的心,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战争只是她为了达到保护亲人的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有一颗残酷的心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颗残酷的心迷失了。

    在场众人若有所悟地思考着倾狂这一句话,直至秦项跑来禀报此次守城之仗战果。

    结果与倾狂所料不差,双方伤亡均不是很重,明炎军的攻势看似十分凶猛,却没有对洛水城造成多大的损失。

    “太子,你认为明炎军今日这场攻城之仗打的是什么注意?”难以看出其中之意,柳剑穹诚心向倾狂请教道,大家也极感兴趣的竖起耳朵,唯有凌傲尘,在旁边会心轻笑。

    第两百章 奇正之术

    “太子,你认为明炎军今日这场攻城之仗打的是什么主意?”难以看出其中之意,柳剑穹诚心向倾狂请教道,大家也极感兴趣是竖起耳朵,唯有凌傲尘,在旁边会心轻笑。

    “暂时我还猜不出魔圣天到底想怎么做,不过……”倾狂轻摇头,转过身,俯视城下渐渐熄灭的火焰,若有所思道:“我虽暂时猜不透魔圣天意欲何为,然而以他的智慧,绝不会只是如莽夫般只一味地强行攻城。”

    啊!连她也猜不透魔圣天的意图?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这次怕是会很棘手,毕竟兵法有云:知彼知已,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殆。同魔圣天这样的智者为敌,若是不能猜透他的棋路,必然处处受制,最多也只能做到胜负各半而已。

    “观今日明炎军之作战方式,太子以为,他们会不会是想以轮番进攻来疲惫我军,待我军疲惫麻木之时,才真正再大举来攻。”柳剑穹猜测道,对于魔圣天他不是太了解,但从战况来分析敌军的意图,还是难不倒他的,却不知是对亦或是不对。

    “柳大将军言之有理。”众人都同意柳剑穹的说法,纷纷点头道,各自分析对今日这场战役的看法,无论从哪一点看,柳剑穹的猜想都不会有错的。

    倾狂并不开口,只是静静地听他们说,脑袋却在转个不停,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集众人之所想,才能考虑到全面。

    待他们都说完,等着她开口时,倾狂才开启红唇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然而我认为,绝不会这么简单。”

    “你认为这会不会是魔圣天在做一个假像?而实则另有奇招。”清澈的瞳眸精芒一闪,凌傲尘沉声道,确实,以魔圣天之能,他不会用这么简单而算不上高明的方法,不为别的,就只为这城中还有玄罗军这样的奇兵存在,他必然很清楚像这样的奇兵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麻木疲惫,再说了,大家都看出来的计谋,他怎么可能会用来同子风交手,除非他想输。

    回眸看了凌傲尘一眼,倾狂轻勾红唇,转过身,远眺渺渺茫茫之天地,黝黑瞳孔微皱缩,眸中一道冷色浮现,双手负于后,浑身散发出智者的光芒,悠悠扬扬道:“《孙子兵法8226势篇》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天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作战的方式方法无非‘奇,和‘正’两种,但两者的交替变化,却是不可穷尽,正如音阶不过七个,但七个音阶的变化所组成的乐曲,却多不胜数。魔圣天的心思难以捉摸,谁也说不准,他这是做假像呢!还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故意在跟我玩虚虚假假的游戏,但不管是什么,总离不开‘正’,‘奇’这二字。”

    凌傲尘、叶影、柳剑穹、何梓兰还有童阳和傅玑等人均若有所悟般点了点头。

    “呃……那个,师弟可不以说得明白点,我还是不明白!何谓‘正’,又何谓‘奇’呢?魔圣天到底是想用‘正’,还是用‘奇’啊?”云擎天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想明白,讪笑着挠挠头,不耻下问道,没办法,谁叫他一门心思全在武学上,又不理世事多年,又哪懂得什么兵法谋略的。

    “兵法中所说的‘正’,即按照通常的战术原则、正现的作战方法,作战的用兵方法,所谓的‘奇’即根据战场情况,运用计谋出其不意的非正规的用兵方法,在战争中,运用‘奇正之术’,就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倾狂转过身来,看着云擎天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开道。

    “哦,我明白了。”云擎天也是个特聪明之人,经倾狂这么一说,也有所顿悟,挥了挥手,摇头失笑道:“看来我老人家有空也得多看看兵书了。”

    “哈哈,云师兄,你现在才来学,太晚了吧!”碧灵宫主取笑着道:“我看,有师弟在就行了,她可是一部会跑会动的‘活兵书’,有什么不懂问她不就行了吗?”

    “对对,师妹说得真对,有师弟在,我这个老头还何须去学什么兵法,哈哈……”云擎天连连哈哈大笑,并不在意碧灵宫主的取笑。

    “好一个会跑会动的‘活兵书’,哈哈……”众人纷纷笑着赞同道,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 ‘活兵书’,大家都对你信心十足哦!”见众人说着说着,似是不把接下来的战役当一回事,凌傲尘忍不住伏在倾狂的耳边调笑道,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对她信心十足呢,倾狂的才智谋略,换了谁都会打从心里认为她是‘不败神话’,任何对手,任何难题,只要有她在,那便是小事一桩,她就是有这种魅力,身边的人都会很自然地将希望都放在她身上,全身心地给予信任,她就是一场惊世的传奇。

    “没办法,谁叫本太子就是这么有魅力呢!”对于凌傲尘的调笑,倾狂摊了摊手,展开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道。

    呃!凌傲尘被这个笑容给迷得瞬间一阵头昏目眩,无奈一笑,没办法,谁叫他的子风向来都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呢?

    “是是,我最有魅力的子风,那请问你接下来的棋路要怎么走,‘奇正之法’变幻莫测,若是分析不出魔圣天所要走的棋路,这一局,不容乐观啊!”双手揽上她的肩膀,凌傲尘清朗的眉宇浮起忧虑:魔圣天太过难以捉摸了,上一次能赢得那么漂亮,正如子风所言,最大的原因还在于他太轻敌了,而且子风是走了先机,但是这一次,他身为攻方,而他们则为守方,主动权在他的手上。

    “一动不如一静,既然猜不透他的棋路,那么唯有继续看下去啰!只要这盘棋还未下完,会有什么变数,尚未可知。”微靠在凌傲尘的胸前,倾狂嘴角轻勾道,神采奕奕的样子如乾坤在握。

    凌傲尘双眸一片清明,爽朗微笑道:“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说得多无奈,然而语气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其他众人说说笑笑,然而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倾狂的身上,自是将两人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小两口’而已,虽然云擎天和碧楣魃胁恢狼憧竦摹媸瞪矸荨苍缂吡饺苏庵智酌艿木俣植还至恕?

    柳剑穹和叶影心头虽然酸涩,却也为倾狂的开心而开心:只要她幸福,开心,那他们也会觉得幸福,开心。

    何梓兰美丽的双眸一眨,眼里毫无杂质,向着倾狂微微一笑:只要能在她身边,对她来说,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众人各有心思,虽然从倾狂的话中,只得到‘静观其变’这四个字,心里均是没底,却无一人在为接下来的战役担心,因为他们都有一个信念。

    接下来的几天,明炎军时时都有动作,忽‘正’,忽‘奇’,让人猜不透究竟他下一步棋会下在哪里,而龙麟军便只能处于被动的局面,洛山方圆百里之内,飞鸟不入,守得密不透风,龙麟探子根本就接近不了半分,只能在外围监察着。

    第二天,探子传回消息,魔圣天派出明炎士兵伪装成樵夫,四处打柴,然后命令炎忠明带领五万将士,驻在洛江附近,远远地看着洛水城,既不进攻,也不后退,只是不时地派人佯攻,城楼上的守军若稍有反应就退下来,并无再如第一日那般的强攻。

    听闻禀报,倾狂依旧采取‘静观其变’之策,城楼都没再上去过,只是下令恢复了秦项和韩墨的职位,令他们各守东西两个城门,同时将全城大半的青壮男丁召集起来,由神秘的玄罗军亲自带领到秦府后山,却无人知道去做什么。

    而最大的猜测,便是倾狂太子让玄罗军训练这批青壮年,以备敌军攻城之时可随军作战,如此便可多增加一支军队,虽然只算是杯水车薪,但多一个人就等于多一分力量嘛。

    第三日,明炎军在洛水城前佯攻的将士开始忙起来,不是挖挖壕沟,筑高垒,就是将军中的战鼓推到城前,每隔半个时辰就敲鼓呐喊,亦不再只是佯攻,而是实打打地开始攻城,然而每次都是浅尝即止,双方伤亡均不是很重,而龙麟守军幸好早已准备了大量的火油石灰等,倒是应付有余,只是亦不免筋皮力尽,疲惫不堪。

    接报,倾狂深思良久,依旧猜不透魔圣天这次将如何运用‘奇正之术’,唯有继续以静制动,并无反击之举或意图,不过也不是真正的坐以待毙。

    玄罗军虽然编入军营,然而其行动则直接受命于倾狂,行踪也是神秘非常,众龙麟军民皆只闻其威名,而未真正见识其风采,所以当倾狂同意凡家中有青壮年被召入秦府后山者皆可前往探望时,几乎是全家的老弱妇孺集体出动,为防出事,更是由傅玑亲自带领一支精兵维持秩序。

    绿柳营虽是正规龙麟军,却也是只听命于倾狂,可谓倾狂的近卫兵,也是不与一众龙麟军士在一起,然而这一日,当大半的城民都在秦府兵山,城里仅余少数人之时,绿柳营却担当起龙麟巡卫兵的责任,四处巡视,而龙麟精兵却在加紧操练,似是在等着一场大决战。

    两军交战,互派j细潜藏在其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此次的两军对战,由于明炎军中军规严明,且自有一套预防j细潜入的管理方法,因而龙麟军无法派细作潜入明炎军营。当然,龙麟军营里同样严明,无j细能潜入其中,但是问题在于,除了将士还有城民,即使能通过户籍清查每一个人,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城民被收买,所以在‘知已、知彼’之中,明炎军明显占了上风。

    既然有这个漏洞可钻,魔圣天又岂会不用呢!所以,洛水城里的一切情况,魔圣天都能知道,对于倾狂这些较大的动作,他也知道,只是……

    倾狂分析不到他的下一步棋路,他也猜不透倾狂这几步棋的意图在于哪里。这一仗,双方各出‘奇正之术’,又让对方估计不到自己的杀招埋在哪里,孰胜孰败,似乎要到最后才能知道。

    第四日,城楼上的守军已经尽露出疲惫麻木之色,连日来的‘马蚤扰’,即使是精兵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亦有熬不住的时候,再加之,倾狂有三日未曾露面,也未下达任何明确的指示,明炎军连续三日在城门前擂鼓呐喊,更兼之高声辱骂倾狂与柳剑穹,无不激起这群热血男儿的情绪,奈何上头没有军令,只得将这股气憋着,憋着憋着便开始有了颓废之势,因而,整支军队的士气渐显低落。

    而驻在城外的明炎兵则开始收拢军队,厉兵秣马,好像要大举进攻的样子,城楼上的守军立即紧张起来,然而结果却与之前一样,都只是攻一下就退回去,搞得守军怨声载道。

    同时,严密监视明炎军那群乔装成樵夫的探子传紧急消息回城里,说明炎军探得另一条通往龙麟京都的崎岖小道,相传为数百年前一次战役中开辟出来的,已有几百年无人通行,道途杂草荆棘丛生,蟒蛇怪兽出没无常,险象环生,明炎军已派了风炎为开路先锋,率三万高手精兵修路开道。

    收到消息,倾狂不再镇定了,开始有行动,先是派人查探这个消息是否属实,通过附近一带的老人口中证实,几百年前确实有这样的一条小道,不过从未有一人能安全通过。得到确认之时,倾狂游走于街上,大惊之余,立即传令玄罗军前往截人,同是派柳剑穹带二万精兵支缓。

    不仅如此,倾狂派遣在天险洛峡谷附近的探子回报,由于这两日气候骤变,大雪连绵,万里霜冻,洛峡谷内的河流冻结成冰,峡谷两侧亦霜冻成冰,已发现明炎军有前往那里活动的痕迹,相信他们想从那里绕过洛水城而通往飞龙关。

    这个招术,先前在对付柳剑穹的时候就用过了,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上次虽然也是万里霜冻,然而依旧凶险,但是现在乃是深冬之际,湍急的河流已结成厚厚的冰路,高处流水枯竭,所以倾狂相信这次不再是计,而是真的。之所以如此坚信,是因为倾狂早在听过柳剑穹的话后,便早有预感,若敌军真想绕过洛水城的话,那么今年冬季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好时机,若是她,绝不会放过,当然,魔圣天也不会放过。

    因而,倾狂立即派童阳、白奎和芸娘带三万精兵从西城门急马朝洛峡谷而去。

    如此一来,城内的十万兵马便被带走了五万,连玄罗军也离开,也就是说,城内守军只剩下五万精兵和绿柳营,或许再加上一支‘民兵’。

    第五日,这一日,全城陷入了低气压之中,无论是龙麟军或是明炎军,个个心里均是紧绷着,今日,无论双方是出‘正’招,还是‘奇’招,总之,胜负就会在今日分出,因为明炎军的军粮只能撑到今日,不管准备是否充分,这场大仗,都要在今日打响,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日头渐落,在天际透出金黄的光线,将周边渲染出一层层的红光,整个天空,红色与黄|色交融,带着种凄厉的美,令人窒息。

    外面,到处充斥着山雨欲来的窒息气息,空气中似是还能闻到死亡的味道,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就看魔圣天何时敲响这个丧钟而已了。

    而在秦府书房内,倾狂与凌傲尘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紧张一般,相对而坐于棋盘前,专心对奕,全副心神全都在棋盘上,一子错满盘皆输,尤其是他们两人皆是棋逢对手,更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妙,妙,子风这一子下得实在是太妙了。”倾狂落下一子,凌傲尘即抚掌赞道,深邃如海的双眸赞赏地看着棋盘,这一招‘以正掩奇’实在是太妙,一下子不仅毁了他布的棋局,还吃了他一大片的棋子。

    可未必不能绝处逢生,凌傲尘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意,执起一子,轻轻一落,一下子便扭转败局了,笑了笑道:“你有过桥梯,我有张良计,这‘奇正之术’,我凌傲尘也是深谙其道,这一子才是真正的杀招。”

    “示之以动,利其静而有主,益动而巽,凌哥哥这一招才真是妙。”,倾狂看了棋局一眼,本来必胜的棋局一下子却显出了败象,眼露惊诧,灼灼的目光看着凌傲尘,大肆赞道。

    “承让,承让。”看着必胜的局面,凌傲尘拱了拱手,口称‘承让’,却是一派‘承受’的模样,脸色红润地回视着倾狂。

    却见倾狂诡异一笑,镇静自若地从棋盒里再执起一子,并未落下,深不可测的眼眸带着自信,闪着笑意看着凌傲尘,狂谑道:“人生如棋局,未下到最后一刻,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呢!”说着,重重地下了一子,这一子才是整个棋局的关健所在。

    “这……”凌傲尘满脸的笑容僵在脸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被扭转的棋局,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一步一步地将她引入陷阱之中,而且绝不可能会让她猜透他的棋路,也确定了她根本无路可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是他全军覆没了?

    再深观棋局,错愕之色布满整个俊脸,指着棋盘,半响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倾狂,气息不稳道:“妙,这简单就是太妙了,天啊!这一手下得实在是太妙了,子风,你……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总之一个字,服,这一局我败得心服口服。”清澈的眼眸充满着炽热,心下连连叹息,这小坏蛋的脑袋到底是怎么生成的,这样一局棋也亏得她能布得出来,强,太强了,简直就是旷古烁今啊!

    “哈哈……这个服字,我就收下啰!”心情大好地仰头大笑,倾狂得意洋洋地冲凌傲尘抛了下媚眼,瞬间把凌傲尘给电得意乱情迷。

    身体开始出现不寻常的反应,凌傲尘面露赫色,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暗骂自己是个色鬼,更暗自将魔圣天从头到尾给骂了个千遍万遍,你说好端端的,你起什么兵,复辟什么皇朝啊!若不得他搞出这么多麻烦,现在子风又何须这么辛苦,早就将天下收入囊中了,而自己自然也能早点被她收入囊中,何须再千忍百忍的,再说了,你什么时候不来攻城,偏偏选在今天,害得他现在忍得这么狼狈。

    嗯,看来他已经忍得脑筋不太正常了,这都能怨得上!

    将凌傲尘的反应看到眼里,倾狂狡黠一笑,出其不意地倾身贴到他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更是如花般灿烂,眩目而迷人。

    虽然现在倾狂穿着男装,却更具魅力,既带着阳刚的英气,又带着阴柔的妩媚,完全将刚柔揉合成一体,帅过宇宙中所有的男人,美过苍穹之下的所有美女。

    挑|逗,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逗!她还真的不怕擦枪走火?

    令人迷醉的清香拂过,凌傲尘清明的眼眸已现迷离之色,面对如此迷人的爱人,若还能把持得住,那他就不是男人。

    很明显,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正常男人,更加是个爱眼前的女子爱到灵魂处的男人,所以……

    他忍无可忍了……那就无须再忍了……

    猛地伸手一揽,将倾狂给揽进怀里,‘哗啦啦……’整个棋盘翻倒在地上,黑白棋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温香软玉在怀,娇艳笑靥在前,某人即将化身为狼,始作俑者笑意更甚,狡猾如狐的她,看起来更像是要吃掉某人的狼。

    四目相对,凌傲尘温柔地扶住倾狂的腰身,慢慢地低下头去,就在要尝上那两片红唇之际……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给大力的推开,紧接着,叶影沉稳的声音响起来:“老大,明炎军已大举来攻城了,魔圣天也……来了……”最后两个字突而消失于舌尖。

    第两百零一章 双霸交战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给大力的推开,紧接着,叶影沉稳的声音响起来:“老大,明炎军已大举来攻城了,魔圣天也来了”最后两个字突而消失于舌尖。

    一时心急推门自入,想不到会见到此情景!叶影呆愣了半响,心头一痛,刚毅的脸上一暗,低垂下去的眼眸掩去眼里的情绪,不太自然道:“我老大”吞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到房门大开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望过去,轻狂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却没有漏看掉叶影鹰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凌傲尘身子突得一僵,耳根子烧红,不舍在抬起脸来,嘴角隐隐有抽搐之势,迷离的目光变得哀怨:该死的,这魔圣天早不来攻,晚不来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还有这个叶影也真是的,就不会晚点再来禀报吗?

    叶影胸口一突,英挺的眉头一皱,鹰眸无辜一眨:兄弟,这也不关我的事啊!身为近身侍卫,有情况发生当然是第一时间来禀报了,再说了,你小子在这里偷偷对老大‘做坏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还哀怨。

    看着叶影无辜的眼神,凌傲尘心里都要快抓狂了:你无辜,我更无辜好不好,难得的亲近机会就这样没有了,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正当两人以眼神斗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情况适时低头轻咳了一声道:“咳,走,我们去看看吧!胜败就在今晚了。”说着,便执起风天神剑,向房门外走去。

    倾狂出声,两个男人立即偃旗息鼓,随着她的步伐便往房外走去。

    出了房外,凌傲尘却突然停下脚步,清朗的眉宇一动,扬了扬唇道:“子风,你们先去吧!我等会再去找你。”

    倾狂目光一动,随即随意道:“好,小心点。”说着,便与叶影一痛飞身而去,瞬间便消失于漆黑的天际。

    目送着倾狂的身影离去,凌傲尘温柔的目光突变,声音低沉道:“出来吧!”

    话音一落,一道黑影闪过,朝着他恭了恭腰道:“见过太子。”

    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城头上,城墙下燃起了火把,冲天的火焰不时地燃起,映红了夜色。

    倾狂与叶影施展轻功而来,还未到达,便已听到杀声震天,不时有巨大的石块飞进城内,轰轰作响的是冲车一下一下撞击城门的声音。

    飞身落下城头,早已赶到的云擎天、碧灵宫主、何梓兰立即迎了上来,梓兰急切开口道:“老大,战况很不乐观,方才敌军来袭,守城士兵以为明炎军又是在玩前几日的游戏,并无多加注意,只是没想到敌军这一次是真的,攻势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凶猛,而且魔圣天也来了,明炎军士气正旺,我军则相反,敌军还用了一种很奇怪的车具,我军所准备的火油等物没有什么用处,秦守将已经再调了一万兵马前来护城”

    倾狂边听边避开敌军不时投过来的巨石或得利箭,走至城墙头,往下一看,入目所及,便是黑压压的明炎军,阵形与五日前的攻势差不多,只是最前头多了几具如‘驴子’般的木制车。

    ‘木驴’实为四轮大车,顶部是尖斜形像屋脊似的巨木,不怕弓矢,亦不俱石击,且蒙着药制牛皮,不容易燃烧,其下可隐藏近百战士,在掩护攻城具有奇效。

    有了此等攻城器械,明炎军便不再畏惧城头上倒下的滚烫火油和石灰了,线头部队靠着掩护,正在强攻,云梯一架架地架上墙头,又一架一架地被推倒,弩车所发射的弩箭如雨般朝城头上射上来,躲闪不及的守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然后再由其他守兵垫上,冲车则直直地冲到城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城门,似乎代表龙麟守军的力量正一分一分的被消减,身为攻城者的明炎军亦为此每一分的消弱守城军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火光映射下,千军万马之中,倾狂一眼便很轻易地看到高据地‘楼车’上的魔圣天,他斜坐在‘楼车’最高的座椅上,忽明忽暗的幽光下,他完美的脸庞上显得狰狞,英挺得如同雕塑般的五官透着胜券在握的霸气,黑发如云,柔顺如绵,在战风中飞扬,俊气的脸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利如闪电,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射出让人不寒而栗阴狠。

    在倾狂看着他的时候,魔圣天也眯着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城墙上终于出现的身影,于硝烟弥漫的城头上,她就像是一株永不染污泥的白莲,无论身处怎样的场地,都永远不染纤尘,又更加那永远高挂于天空的骄阳一般,身上总是散发着璀璨的光华,无论再如此隐藏都隐藏不住自身的光华,永远都如此光芒四射,让人忽略不得。

    她真的是个女子吗?看着城头上那明明瘦小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修长身影,魔圣天有那么一刻的迷惑,几乎想推翻这个铁板铮铮的事实。世间真有如此的奇女子,所作所为完全胜过时间的任何一个七尺男儿,连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他,都不得不把她当成最强的劲敌,费劲脑筋地布下今日这一局。

    可笑吧!他堂堂的一个圣天公子,拥有经天纬地之才,不仅在身为女儿身的她手中败了一局,还差点被逼入绝路,今日更是以三十万大军对她十万军马,还须处处设局,更可笑的是,此时的他,心底竟然无十全的把握,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在等,等着她的奇招。

    活了一百多年,年青时打过无数次战役,设谋布局更是信手拈来,无论多么有智慧,多么有实力的人,他都能像捏死只蚂蚁般将其捏死,就算是他师傅也不例外,想不到,有一天,竟有人能让他费心至此,而这人竟是个不及弱冠的女孩,可笑,可笑至极!

    他是不可战胜的圣天公子,所以他绝不允许让这种可笑的事再继续下去,今日他不仅要一雪前耻,还要让她莫倾狂伏倒在他的脚下。

    一想及此,魔圣天眸中掠过一偻冷酷的锋芒,嘴角轻勾,淡淡的语气中带着霸气:“莫倾狂,你终于来了,本座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声音不大,却足以盖过战场上的一切声音,清晰地传到城楼上。

    “这句话该本太子说的才对,圣天公子,本太子等了你太久,怎么磨蹭到现在才来,莫不是已经饿得忍无可忍,才迫得你不得不亲自来抢点粮食回去裹腹,若真是如此,大可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本太子送你几碗饭又何防。”魔圣天话音刚落,一道清越的长笑声便悠悠扬扬,肆意畅然地响彻整个战场,在气势上硬生生地将魔圣天的霸气给压下去。

    如雷霆般的声音震得正在交战的敌我双方动作同时一滞,前头部队的明炎士兵更是头昏目眩,正在爬云梯的纷纷从半空中被震落下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其他士兵的攻势也缓了下来。

    趁此时机,秦项下令反攻,滚木落石如雨而下,尤其是对准正在撞城门的冲车,不仅将冲车砸得断成无数块,更是将倒在地上的明炎兵给砸得血肉模糊。

    短短瞬间,敌我双方的战况便发生了变化,明炎军的攻势不自觉得缓了下来,退开城墙边数米远。

    本来听到倾狂的话便已经被气到了的魔圣天,再见她竟然趁机以浑厚的内劲逼退他的大军,更是气到不行,然而却没有表露半分,缓缓地站起身来,与她形成面对面的对峙之势,衣袖一挥,又一轮凶猛的攻城之战上演了。

    同样被气到的还有立于魔圣天身后的圣老和圣日,再忆起数日前之耻,怒火冲天而起,同时跨前一步,便想对倾狂出手,却被魔圣天举起的手止住:“现今的莫倾狂,只有本座能对付得了,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圣老和圣日动作一滞,恶毒的目光射向倾狂,却再也没有动作,他们知道圣天大人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均是天阶高手的他们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实力,那就表示她现今的修为已是在他们之上了。

    虽然这个事实是多么的可怕,但它确实是事实,一个惊天的事实。

    城楼上,倾狂一袭白衣飘飘,傲然而立,英姿飒爽地轻扶着城墙,神态甚是嚣张狂妄地斜睨向魔圣天,红唇请抿,以密音入耳之法道:“呆会动手,魔圣天就交给我,云师兄,碧灵师姐,影,梓兰,你们对付圣老和圣日,他们都是天阶高手,只可智取,不得硬拼,若是不行,便把他们引开,秦将军,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给本太子死守住城门就行了。”

    云擎天等四人微不可觉地轻点了下头,正在指挥作战的秦项却是吓了一大跳,快速地转过身,却见倾狂根本就不像有开口的样子,正疑惑间,又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又惊有恐地点头。

    刚暗自交代完,魔圣天不容忽视的霸气的声音又如万斤雷霆般传来:“莫倾狂你就继续逞口舌之利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三万守城兵单靠你的伶牙俐齿如何抵挡得了我这二十万大军。”

    “哈哈,本太子既然能以五万余兵马大败你四十万大军,更歼灭你十万兵马,烧其粮营,今日以三万兵马再破你二十万大军又有何难?”白袖一拂,情况狂谑大笑,丝毫不把魔圣天及其二十万大军看在眼里。她并不奇怪魔圣天能知道城门上有多少兵马,毕竟,他既然设了局,自然知道现今留在城里的龙鳞兵马有多少,因为有j细,他自是也知道,她所能调来东城门的兵马有多少,虽然城内留有五万兵马,却必须分派一万驻守西城门,另一万兵马巡守城内各处要道。

    一提起前耻,深不可测如魔圣天也气得差点失去理智,大吼一声:“莫倾狂,本座今日便要让你这个小辈知道,谁才是笑道最后的强者,拿命来吧!”吼声未落,人已化为一道刀芒逼近城楼。

    “拿本太子的命,你还没这个本事。”倾狂高傲一声长笑,一层薄薄的如云雾般的天灵之气缓缓覆盖了她的全身,飘渺而炫目,凛凛嗡鸣,手中的凤天神剑嚯然飞出,攻向逼近身来的魔圣天。

    ‘砰’两道极强的力道相撞,迸发出强烈的火焰光芒,天地随着晃了几晃,十丈之内的双军士兵死伤无数。

    火焰光芒之中,一道如刀芒般的光影与一道剑影同时各自飘退。

    星眸厉芒骤然四射,倾狂大喝一身,整个人化为一道旋风,飞出城楼,接住飞回来的凤天神剑,旋身一转,直上云霄。他们两人是不能在城楼前开战的,否则以他们的破坏力,怕是不仅两军伤亡无数,就是整个城垣也非得大受破坏不可,那样岂不是反而帮了魔圣天的忙,她才不会那么笨呢!她的三万大军也经不起这样的损耗。

    魔圣天自是清楚倾狂的意图,却没有丝毫犹豫地随着一飞冲天,两人高据上空,与城战火连天的城楼相距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对于魔圣天的举动,情况眉宇一蹙,心下有不好的预感,然而没等她多想,一道破空的罡去便朝着她劈来。

    不躲不闪,倾狂竖执起神剑,高举头顶,剑尖发出一束光华,狠狠地朝前一劈,硬接了魔圣天一击。

    是时,两人的攻击在半空相遇,一黑一金色彩的光华汇聚成一颗光球,迅速膨胀、异变、爆炸,将双方各自震退。

    手执神剑,气势凝聚,灵雾浮动,衣袂黑发不住飘动,倾狂暗自稳了稳体内稍乱的气息,邪谑淡笑道:“对付我这个小小的后背,圣天老老前辈要出手之前至少也得通知一声嘛,不然身为后辈有样学样,那这个世间还得了,要不得,要不得。”

    言下之意,魔圣天你这老而不死的糟老头,竟然对我一个晚辈用上了偷袭的手段,没等我准备好就动手,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将会遗臭万年,为后世所不耻。

    所谓的骂人不带脏字,说得就是倾狂了,魔圣天压下涌起的怒气,讽刺地眯起厉光闪闪的眼睛,一身冷笑道:“要学?你莫倾狂的卑鄙无耻可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本座与你比起来,只是鲁班门前耍大斧,甘拜下风。”

    既然说她卑鄙无耻了,那她不表现表现,岂非对不起他的厚赞!倾狂害羞微低下头,腼腆地笑了笑道:“哎哟,明知道人家脸皮薄,就不要这样称赞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

    魔圣天不禁深深地打了个寒颤,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丫头真有本事,都快把他这个神阶之上的高手给气得破功了。

    再说下去,难保不会真的被气死,魔圣天决定不再跟她说废话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不再接话下去,魔圣天临空垂手而立,全身黑色光芒汇聚,狂野的霸气滚滚而出,如天风怒嚎,似怒雷咆哮,围绕在他身外,与他的护身真气激烈碰撞,磨擦出耀眼的光芒。

    倾狂黑瞳中的戏谑一点一点地消退下去,留下自信淡定的精芒,手执着神剑悄然转动,一层层金光浮动,流光溢彩,灵雾在瞬息间已然裹住她的全身,整个人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金光白雾交融而成的晶莹光泽如黑夜里一颗最耀眼明星,那般的出尘高傲。

    两人的足下同样荡开一层层流动的真气,随着各自气势的节节攀升而愈加浓郁,此刻,他们给人的感觉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确实,以他们的修为确实已不是人类所能想像得到,魔圣天自是不必说,他的修为之深已是前无古人,而倾狂修为虽还未突破神阶,然而她手中的神剑却是最好的利器,拥有的力量不弱于一个神阶高手。

    暗夜之下,高空之中,狂风怒嚎,乌云退散,明月华光一泻千里,倾狂和魔圣天一个剑指苍天,一个双手交叉于胸前,对阵巅峰。

    厉吼一声,魔圣天腾身而起,双手交替挥动,密集的黑掌影连成一片,挟着闪动的紫黑光芒,如狂潮般从每一个角落朝中间汇聚,再如海啸般席卷向倾狂。

    魔圣天一出手,倾狂也不甘落后,一声长啸,纵声而起,整个人的气势提升到极点,但见森白厉芒一闪,金忙颤动,随着她的真气的释放,骤然金光大盛,利剑向下,凛凛直指对敌。

    ‘嗷’随着倾狂的出招,隐隐之中一条金龙腾然飞出,呼啸着朝魔圣天的攻势而去,声声的龙吟声震得整个天地都是一阵强烈的震荡,宛如山洪溃堤一般。

    霎时间,四周的气流停顿了一下,‘金龙’与海啸般的黑掌影交缠在一处,气流涌荡,强劲的力量交汇摩擦,瞬间便发生激化,使得整个空间扭曲变形,时空之力无处消散,从而产生剧烈的爆炸,满天的光芒飞散如花,绚丽多姿,却又无比凶险。

    ‘砰’天空,光芒闪耀,云中,闪电飞旋,诡异的天象持续起伏,令得天地一阵动荡,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整个天空如炸开了花一般。

    倾狂和魔圣天都只觉得身前压力蓦地倍增,无数道气流以一个令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向着自己刮了过来,同时不由得心头大骇,急速各自向飞退而去!

    简单的一击,对于两人来说很是寻常,可结果却是惊天动地,大地哀嚎,这便是强者的力量。

    强者的力量太过可怕,有时连强者都无法估计自己的力量会造成多大的威力,因而两人虽是高踞上空,也远离城门,然而强劲的罡风在向着四周散去之时,还是席卷过底下的战场,不少士兵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震得心脉俱碎,城墙头亦被炸缺了一角,整座城门都颤抖起来。

    所有人都面露惊骇之色,动作一滞,下意识地便抬头望过去,可惜,以他们的眼力只能看到茫茫的夜空中一金白一紫黑两处光芒,却看不到两个霸者巅峰对峙的风采。

    ‘咚咚’鼓声再响,是明炎军进攻的战鼓声,又一轮的攻城战开始,因之前强劲力量的破坏,城墙受损,明炎兵便重点朝那受损的一角进攻,守军眼看就要让明炎兵攻上来了。

    幸而杜伦带着绿柳营及时赶到,一下子便将敌兵打下去,井然有序地分守各个要处,加大反攻力道。

    “杜都统,幸好你们及时赶到,否则老秦就要有愧?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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