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 作者:淘肉文
,再看向倾狂,疑感的眼神立即转为震惊。
青石剑台上的长剑蓦然呜呜地颤动起来,剑未出鞘,却隐隐凛然剑气外泄,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怖寒意萦绕在洞|岤内,而倾狂似是感觉不到这股骇人的寒意,依旧如安宁入睡般傲立在割台上,绝美的脸上愈显柔和。
一人一剑之间渐渐地显出一层浓郁的白雾,几乎形成一个罩子将一人一剑笼罩在其中,那是一个属于他们的世界,那个世界只有他们。
‘凤天神剑’颤动得越来越大,渐渐地竟带动着整个洞|岤都颤抖起来,天地苍穹无一不惊,隐隐似寂寂深夜的龙吟低啸,仿佛在预示着游龙即将遇风云而腾飞出世,惊煞九宵。
是不是错觉啊?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在这一刻,倾狂与那柄长剑融为一体,不知是长剑化身为人,还是人化身为刻,所谓的人刻合一,便是如此吧!
云玄天和凤舞萱简直是惊呆了,看得阵阵心惊,想冲上去拉回她,然而双脚却仿佛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骇得他们冷汗真流。
不知过了多久,浓郁的白雾慢慢地变得稀薄起来,化为更加精纯的金色的雾光笼罩着倾狂全身,流光溢彩,让人不禁产生梦幻般的感受来,金光白雾交融而成的晶莹光泽已然压过光芒大盛的夜明光。
美得令人侧目,却又产生令强大高手无法超越的强劲压势,压得云玄天和凤舞萱全身僵住,喘气连连,几乎窒息,目瞪口呆地淌着满脸的汗水盯着倾狂,此刻她的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辉和气势竟是比狼虎王还要强悍上几百倍。
在光芒达到鼎盛之时,噌地一下,黑幽深邃的双眸睁开,如同一缕夺目的流光闪电突然划破阴霾的夜空,柔和的面容如同圣母,看着眼前‘凤天神剑’就如同看着自己最挚爱的孩子一般,柔柔的,暖暖的。
‘叮叮……’凤天神剑,的剑身剧烈地颤动着,好似要破鞘而出,却又被什么力量给钳制住而不停地挣扎呢!
倾狂心间大喜,她知道她成功了,‘凤天神剑’已经承认她了。
择主出世!择主出世!人有三魂七魄,剑有剑魂剑魄,尤其像‘凤天神剑’这种上古神剑,极具灵性,拥有自己的‘剑魂魄’,它会自己选择主人,若是你没有得到它的承认,那么就算你是神阶高手,也别想能动得了它,若是想用浑厚的真气强行将其拔出,那么最终必将会被反噬,落得个爆体而亡的下场,因此她并没有强行将其抽出,而是与‘神剑’的剑魂进行神交,得到它的承认。
‘神剑’已择主,现在便是‘出世’之时了,只是差了最后一步:噬主之血。
快速抬起左手凝聚成刀刃猛然划向自己的右掌,鲜红的血液顿时飞溅而出,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无一滴遗漏地全残在‘神剑’的剑柄上,然后被剑柄上的龙头给吸得一点不剩。
“小狂儿……”云玄天一见倾狂将自己的手掌划开,顿时紧张得不得了,跨步便要冲过去,还没踏出一步,便被悉数绽放出来的万丈光芒给刺得反后退了好几步,快速地闭上眼睛,凤舞萱亦是被一人一剑间掀起的一股风浪缱绻得不停地后退着。
“嗷……”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声从刻台上传来,光芒陡然收缩进‘神剑’中,所有的凛烈寒气也随着消失,云玄天和凤舞萱这才睁开眼来。
只见方才任倾狂如何抽都抽不出来的神剑自已腾飞出鞘,剑柄上的金龙也似是这剑挣脱桎梏,缠绕着神剑呼啸盘桓在洞|岤内上空,声声的龙吟声震得整个天地都是一阵强烈的震荡,宛如山洪溃堤一般,要将千万年的压仰全数吼出,金银的光雾充满着整个山洞,洞|岤中的所有神器似是受到了感应一般,纷纷跟着颤动起来。
神剑出世,龙吟九宵!山摇地动,风云变色!
寂寞了千万年的凤天神剑,犹如出水游龙,封藏了千万年的光芒,在这一刻,悉数释放而出,整个洞|岤内流光环绕,如梦如幻。
一声凛凛悠悠的长笑声,伴随着声声龙吟声蓦地响彻整座森林。
狂发飞扬,惊天傲世,绝美的俊颜笑意吟吟,星眸光彩大放,倾狂大喝了一声,龙吟腾飞的神剑似是听到的召唤,倏然飞至她的身边,龙入神剑,寒光一闪,金银寒光闪烁的神剑发出嗡嗡的鸣声悬浮在倾狂的身前。
伸右手握住剑柄,倾狂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凤天神剑’,只见‘神剑’剑身通休呈金银色,淡薄得如同水雾一般,竟不是用任何玄铁铸成,反倒像是汇聚天地灵成而形成,剑刃无锋,但感觉,比任何吹发立断的宝剑都要犀利上百倍,以手抚上,触手冰凉,寒芒逼人,剑柄头上那条盘桓金龙如活了一般,霸气凌人。
“神剑出世,唯我独尊。”一道白光笼罩住倾狂如仙般的身影,以极其潇洒之姿,一跃腾飞而起,手执神剑凌立于当空,充盈的灵气自神剑渗透进身体内,全身的经脉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在急速地扩张着,从未有过的狂霸之气亦萦绕在心间。
宇宙苍穹,唯我独尊,凤天一出,谁与争锋!
云玄天和凤舞萱倒吸了一口气地看向执剑凌驾上空,独尊风马蚤的倾狂,呼吸急促,如见神抵。
转动剑峰,高举神剑,白雾出击似电,一道令人颤栗不已的剑风倏然朝天出击,‘轰’一声,剑光突破洞顶,直冲云宵,龙腾九天。
这一刻,凤天大陆上所有的天阶以上的高手会都对着冲天金光骇然失色,再也无法镇静得了。
某处山巍的顶端,虚无飘渺的银发男子身背长琴,惊煞地看着东方冲天的龙吟金光,平淡的脸上因这一惊煞终于看出了点人气出来,沉寂的眼眸泛起波光,似激动似担忧地喃喃道:“神剑择主,帝尊现世!”
此时的倾狂只觉得自己已经与手中的神剑融为一体,聚集了千万年的灵气倾注进体内,皮肤表面渐渐地涌出黑乎乎的浊气,凝聚成一层,脱落,如此循环几次,直至不再有浊气涌出。
感受到灵台上的灵气是从未有过的至精至纯,倾狂喜得几乎要仰头长吼了,一个存在于传说的中的名词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洗经伐髓!
凤天神剑的灵气注入身体里竟然一次性地将她体内的杂质全部排出来?倾狂顿时欣喜若狂,已经经过经脉重煅的她,如今再经过洗经伐髓,体质完全被改造成为最佳状态,再修练起功法来何止是事半功倍,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这不,稍一催动体内的真气,便有如飞流瀑布,哗啦哗啦地直冲下丹田,控都控制不住,快速地运得了几个周天后,便在至精至纯灵气的激发下,波动地愈大,‘轰’地一声,两种真气穿过层层壁障,同时进入一条从未运行过的路径,功力足足提升了一个台阶。
十二阶啊!她竟一下子便从十一阶进入了十二阶,如此快的速度若是说出去,怕不只是要被说成个妖孽那么简单了。
手执神剑,倾狂慢慢地降落,身休宛若毫无重量般,轻如鸿毛,身披的‘莫氏披风’无风自动,裹在精纯的金光灵报气之中,俨然如战神降临,带着眩目的祥云,直让下面的云玄天和凤舞萱抑制不住想要顶礼膜拜冲动,炽热的目光未曾离开过她半分。
双脚着地,素手一扬,青石剑台上的剑鞘便飞至她的手中,‘噔’地一声清吟的响声,还剑入鞘,所有的光芒梦幻倾刻消失,无人会知道古朴无光的剑鞘里是一柄旷世神剑。
云玄天和凤舞萱这一甩脑袋,清醒过来,飞快地冲到她的身边,惊诧地发现,倾狂的一双黝黑深邃的瞳眸多了几点晶莹别透,更加地慑魂夺魄,然而原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像是在瞬间收敛起来,
看着似是变得不一样了,又似是没什么变化的倾狂,云玄天担忧地开。问道:“小狂儿,你没事吧?”刚刚发生的一暮太过匪夷所思了,他竟然看见从小狂儿的身上不停地刻落很多黑乎乎的东西,甚是可怕,如果不是小狂儿手上拿着的神剑,他当真会以为刚刚看到的都只是在做梦而已。
“没事,我很好。”倾狂冲着云玄天和凤舞萱呵呵一笑,朦胧一笑间,晃了人眼,乱了人心,差点让眼前的两人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迷失了自己。
“没事就好,倾狂,这是……”晃了晃脑袋,凤舞萱急忙调开视线,看向倾狂手中的‘凤天神剑’,指了指道,比起这柄震憾人心的神剑,这里所有的神兵利器皆要黯然失色了。
“凤天神剑。”横握起凤天神剑,倾狂抑制不住满脸的笑意,在这种时刻得到如此神剑,无异于让她信心倍增,哈哈,这还得多亏了那个神秘的家伙将她给引进死亡森林,才让她找到神器宝窟,获得此等神器,不知道,那家伙知道后,会不会被气死?
“凤天神剑,择主出世,护我子民,永享太平?”抬头看向青台后面的墙上,那本来是闪着金光,现在黯淡无光地深刻在墙上的十六个字,凤舞萱不解地看着倾狂道: “前面八个字还能理解,这柄凤天神剑择尔为主,横空出世,但是这后面八个字?意思很明显,只是这跟凤天神剑有何关系呢?”
“若是我没猜错,便是让凤天神剑选择的主人要保护好凤天大陆上的子民,让凤天大陆永世和平,不再有战争杀戮,生灵不再涂炭,受战火之苦。”扬了扬眉,倾狂转身面对着那十六个字,摸了摸下巴道。
“小狂儿,你们看。”云玄天目光一动,似是发现了什么,指上青石剑台,惊呼道。
只见青石剑ㄍ蝗换味艘幌拢缓蟆椤匾簧殉闪桨耄桓鼍碌哪竞谐鱿衷谌说难矍啊?
云玄天走过去,拿起木盒,递至倾狂面前,玩笑着道:“里面不会又是什么旷古神器吧?”
“打开不就知道了。”精致的木盒没有上锁,轻易便被打开,只是让他们失望了,里面没有什么旷古神器,只有两卷黄绸绢子,十分古老,不像是现时人们在用的绸缎,黄绸绢子上面一片黄|色竹子,竹上刻子一行字:神剑新主亲启。
带着疑惑,倾狂将放在上面的黄绸绢子拿出来,只见上面写到:‘神剑新主,吾不知尔来此之时,历史又经过几代变迁,凤天大陆又变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世人还是否记得凤天皇朝,然,尔能闯过死亡森林,得到狼虎王的承认,又是神剑选择的新主,必然非凡夫俗子,苍生是福,亦或是祸,端看阁下为善为恶,若是为善,吾自甚喜,凤天先祖在天之灵,亦能原谅吾这个不孝子孙,吾之灵魂亦能安息,若是为恶,吾深感痛心无奈之余,赋有良言一句,世间万千幻像,转眼皆空,唯有看破,心怀苍穹,海纳百川,方为王者之道,方能生生不息,此为吾之忠告!另一绢,则乃凤天神剑由来,吾建神器宝窟之因,尔既是神剑新主亦是宝窟新主,自可观之。’。
落款:凤天皇朝敬帝,上面还盖着个上刻‘受命于天’的玺印。
“凤天皇朝敬帝?凤天皇朝最后一个皇帝?怎么他的遗昭会放在这里?而且照这黄绢中所言,这座神器宝窟竟是他建立的?”看完黄绢中所写的内容,云玄天惊吓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惊呼道,我的天啊!他竟然看到了上古皇朝最后一个亡国之君的遗言耶!
“建这座神器宝窟的主人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去假扮那个亡国君吧?”凤舞萱亦是被吓得不轻,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又觉得不得不信,指着黄绢上的玺印,看着倾狂道:“这个,是‘天命玉玺’?”
点了点头,倾狂亦是吃惊不已道:“没错,这个玺印是真的是‘天命玉玺’,留下这份黄绢的人,确实是凤天皇朝的敬帝不假。”
身为储君的他们,自然是从小熟读各朝各代的史书,对于这位凤天大陆上第一个亡国君,他们自然是对他的事迹知之甚详,史书上,对这一位皇帝的评价是:聪慧异常,然无心国事,玩物丧志,终至国亡家毁。
然而却有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位被称为玩物误国的皇帝,竟然还给后人留下这么一个宝藏,任他们之前如何猜测,也绝想不到,武道中人做梦都想得到的神器宝窟竟然是出自于一个亡国之君的手上,身为君主,他不收集金银财宝,珍奇古玩,却收集了成堆的神兵利器,难道史书上所言之玩物丧志中的‘物’竟是指这一件件世所难求之宝器?
迫不急待地翕出另一卷黄绢,一字一句地往下看,三人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禁唏嘘不已,暗叹,凤天皇朝的始皇帝真是千古奇人,天生当王者的料,而这位敬帝本来亦该是武道上的王者,却错在不该生在帝王家,最终落得个千古骂名,愧对先祖。
执起手中的凤天神剑,倾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依黄绢上所言,这柄凤天神剑原是凤天皇朝的始祖凤天的佩剑,当年,年少天才的他,小小年纪便已是名动天下的武学高手,妖孽程度,完全不下于她,然而他又是世间少有的铸剑高手,这柄凤天神剑,便是他几近耗尽毕生真气,每晚于大陆最高巅之山峰上,取日月之精华,煅铸了整整十年才铸成这柄有剑灵剑魂的神剑。
从此,凭此神剑,再加上过人的军事才能,横扫整片大陆,一统各大部落,结束混战不堪局面,建立凤天皇朝,那时的他,所达的武学境界,已非世人所能想像得到,到了生命的最后,他更是将毕生的真气会部倾注进这柄神剑,历时三年,终于在他油尽灯枯之时,重铸的神剑大成,但是却没有人能再见识到它的光彩,因为它随着它主人的死而被封印住,须择主出世。
往后的几代凤天皇帝都想成为神剑的主人,但都以失败告终,大陆上的武道高手也为了夺得神剑而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凤氏皇族伤亡惨重,神剑被夺,然而凡夺刻之武道高手最终却必是死于神剑之下,武学修为愈高者,死状愈惨,神剑竟渐渐成为了武道界的禁忌,辗转之中,神剑又回到了凤天皇帝的手中,只是,时代变迁,往后的凤天皇帝更注重于修习皇帝权术,疏于武学修练,凤天神剑渐渐地只被当成是先祖圣物而被供奉着。
直至凤天皇朝的最后一代皇帝敬帝,敬帝天姿聪颖,格骨奇佳,天生便是练武奇才,而他自己本身亦是爱武成痴,虽然比不上他的先祖,然而亦是少年成才,在当时来说,亦是武道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个武道王者,但是他是储君,是皇朝的希望,天天无心政事,只沉醉于功法修练,自是引起皇帝的不满,所以他的父皇便派人废了他的武功,让他永世不得练武。
可想而知,一个爱武成痴的人永世不得练武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后来,他登基为帝,却没有如他父皇所期待般成为励精圄治的明君,失去武功的他却爱上的收集神兵利器,因此,当了皇帝后,他便不惜劳民伤财,四处收刮神兵利器,甚至于是强取豪夺,将天下所有的铸器高手全部囚于皇宫,为他煅练神器,弄得民生怨道,烽火四起。
而他却对此毫不在意,将全哥心思都用在把玩神器之上,倾注全部心血研究‘凤天神剑’,落得个‘玩物丧志’的昏君之名,直到他终成了亡国之君,看着皇城被攻破,看着族人被屠杀殆尽,看着亲人一双双怨恨的目光,看着他最敬重的凤天先祖打下的江山毁在他的手里,他才幡然醒悟,然而为时已晚。
最终,狼狈地带着所有的神兵利器逃至此地,在悔恨中度过余生,直至生命的最后,才终于领悟到他人生的真正意义在哪里,留下这两卷黄绢,以警戒神剑新主,莫要因执念过重,而迷失了本心,毁了自己,误了苍生。
这位敬帝,跟南朝李后主还真是十分相似呢!本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却是生在帝王家,真正的毁了自己,误了苍生呢!
收敛思绪,倾狂将两卷黄绢重新放入木盒中,盖上,郑重地放回青石台上,手抚神剑,面色冷凝道:“何谓执念?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万千杀戮,建立霸业,只为保护我想保护我东西,这便是我的执念,我的本心,天下苍生,本就与我无关,若,天道不仁,断我执念,那便莫怪我,执此神剑,毁天灭地。”
她有她的底线,而她心中所在乎的人,便是她的底线,今日,她成为神剑的新主,遵言给大陆子民以太平生活,又何妨,但,若是触及到她的底线,那么,她可不保证,还会依旧守卫这片大陆。
这叫事先言明,敬帝因执念而毁了江山,她莫倾狂亦可因执念而毁了天下。
倾狂的霸势宣言,让云玄天和凤舞萱倒吸了一口气,这家伙永远都这么狂妄得气死人,刚刚才拿了人家的祖传的神剑,现在就在跟人家‘呛声’,若不是这个敬帝现在都不知已经投胎了多少次,一定会被气得复活。
然而她的宣言亦让他们心头火热起来,他(她)是否亦是她执念中的一人?若能得她以此心守护者,必是世上最幸福之人。
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倾狂反手将凤天神剑插在背后,流露出几份仙风道骨的侠女风范。
倾狂抬头看了看方才被神剑捅破了天的洞顶,发现竟是艳阳高照,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现在是中午,那就表示他们在这里至少呆了不下一天了,若是赶不上‘冰元火莲’出世,那真是要遗憾得去撞墙了。
快步走回云玄天和凤舞萱的身边,指了指破了一个剑洞的洞顶,道:“时间不多了,我们收拾收拾,然后快找出路,莫要错过了‘冰元火莲’出世的日子。”
时间不多了?两人抬头一看,瞬间明白过来,哎,糟了,真是身在山中不知时日。
说是收拾收拾,就是挑一些最好的神器收罗走,能带多少带多少,毕竟这一趟进天炎谷,铁定有一场恶战要打,给柳剑穹他们一人准备一件神器,自可多点算胜,其他的以后再来收走。
当下三人开始忙乎,收罗了几把上古宝剑,几把护身匕首,几把刀刃,还有暗器等,全都用一个囊袋包裹起来,各自背在身上,然后开始顺着洞|岤寻找出路,往回走是不可能的,被吸进来时往下坠的那条指手不见五指的通道,就算你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再飞上去,而且那个有吸力的‘黑洞’太过诡异,谁知道下一次会被吸到哪里去呢!
将整个洞窟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仔细找了个遍,每一寸地方都不放开,都快把整个洞窟全给翻了个底朝天了,依旧没有找到出路,云玄天累得颓然地斜靠在洞壁上,无比失望道:“没有机关,没有通道,难道真的只有往回走那条路?”
“往回走就更不可能了,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墙壁给打通天了。”摇了摇头,同样累得靠在一旁休息的凤舞萱咬了咬牙道,该死的,没死在死亡森林里,要是被因死在神器宝窟里那该多冤啊!
‘咚咚……’云玄天以指敲了敲洞壁,抛了个白眼给凤舞萱,没好气道:“这里的墙壁坚固无比,历经千万年依旧不衰,你以为是那么容易打通的,何况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宝窟是处在哪里,要是冒冒然动手,被活埋了倒是很是可能。”
“狐狸说得不错,急归急,也不能乱了分寸,要是在得到了这么多宝贝后被活埋了,那多可惜啊!”站在青石台阶上,倾狂边敲着石边回头笑着道,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将洞壁给打通,虽然洞壁坚固无比,但是凭她手执神剑,有什么劈不开的,然而又正如狐狸所说,一个弄不好,要是洞塌了,那他们真的会被活埋了。
“那怎么办?再耽搁下去,就算我们不会被困死,也会错过‘冰元火莲’出世的日子。”颓然垮下肩,凤舞萱死盯着那放着木制盒的青台,不停地埋怨着:“气死人的,这个敬帝留下两卷莫明其妙的黄绢,说了一堆废话,怎么就不知道顺便说说出去的通道啊?”
“不对,以敬帝的聪明,他至少会留下指示才对。”凤舞萱的话提醒了倾狂,他们敲遍了每一个角落,独独忘了置放木盒的青石台。
重新将木制盒拿起来,研究了半晌,终于在在木制盒的盖子上发现了点端倪,轻轻地抠了抠,没什么变化,星眸一转,手掌运气,往盖子的里面一抹,渐渐地真的显出字来了。
“咦,真的有字耶!”凤舞萱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赶忙冲过来,看着上面的字念道:“嘿嘿,能发现这些字,证明你这个神剑新主不仅是个武学奇才也是个有沉着,细心之人,若是你沉不住气,在找不到出路时,强行以神剑劈开洞壁,洞窟就会倒塌,纵然你是神阶高手也得瞬间殒命,好了,闲话少说,寡人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这个洞窟的出路可直接出死亡森林,而这个木盒便是把钥匙,坏消息就是,至于出路在哪,就得自己猜去吧!身为神剑新主,要是没这点聪明,干脆就不要出去丢人现眼,在这里老死算了。”
倾狂肆12匆煌泛谙撸飧鼍吹壅媸恰媸翘繁饬耍淮饷赐姘桑?
“想不到这个亡国君这么无聊,本来看着他留下的那两卷文诌诌的遗言还以为他是个多么正经的人,结果,这气死人的本事丝毫不弱于你倾狂太子。”凤舞萱咂了咂舌道,云玄天在一旁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敢情在他们眼里,倾狂的腹黑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本太子这么单纯善良,什么时候气死过人了?不要诽谤本太子哦!”倾狂头上的黑线更多了,一副我很单纯,我很无辜道。
云玄天和凤舞萱一听,头上的黑线比她还多,你单纯善良?得了吧!你要是单纯善良,那全天下的人都善良得可以成佛了。
拿着木盒在青台上走了一圈,锐利的眼眸归视了一因,喃喃低语道:“钥匙?既然是钥匙,那么便要有锁才行,木盒钥匙?”
叮!灵光一闪,猛然看向青台后墙上的那十六个字,原来是那里,难怪她刚刚老觉得那个字怎么看着就是有点不同呢!哈哈,原来那里竟是玄机所在。
“找到出路了?”一见倾狂的表情,云玄天就兴奋了,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找到了,就是‘出’。”在其他两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下,笑了笑,举起木盒,一凝力,整个木盒便像有生命一般,飞到墙上那十六个字上,刚刚好嵌在‘两山’不重叠的‘出’字的中间,不大不小,正好将‘两山’连在一起,端端正正的‘出’字才完整。
这个亡国君真的是个聪明的人,所有的事都算计得清清楚楚,若是进来的人没能得到神剑的承认,或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或是稍微笨那么一点点,必然要永远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幸好,她符合了这位腹黑的敬帝的所有条件,既是神剑的新主,又有勇有谋,心细如发,腹黑程度亦是不遑多让。
‘轰……’地一声响,‘出’开始浮动起来,接着其他十五个字也似是受到感应一般,急速地浮动起来,然而渐渐地变成透明,哦,不,是整面墙都变成透明。
‘哗啦啦……’伴随震耳欲聋的水流声清晰地传来,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然是一幕水帘,看起来像是瀑布。
难道这个洞窟竟然是水帘洞?倾狂有点哭笑不得了,敢情他们成了孙猴子!
“哈哈,出路已经找到了,两位,背起东西,我们出去吧!”拍了拍愣住的云玄天和凤舞萱,倾狂身子一闪,便率先穿过水帘,飞出去,回过神来的两人也跟着闪出去。
三人穿过水帘,便觉得眼前一亮,整个视野蓦然开阔起来,然而足下去是一空,波波的粼光映射着反光,却原来下面是一潭湖水,倾狂手臂一动,挥出两道劲力,托住两人,半空旋身一转,三人安安全全地站在水湖旁,竟是不湿身半分。
“哇,好美!好神奇啊!那竟是一道垂天瀑布。”张大着嘴,云玄天抬头看着他们飞落下来的那道水帘,满脸的赞叹。
“好壮观啊!”凤舞萱亦是赞叹不已,心中对那位敬帝真是敬佩极了,竟然能设计出如此高明的机关通道。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负手于后,倾狂仰望着如天降瀑布,不免轻吟出声。
如此壮观之瀑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见正前方垂过着一道极大的瀑布,足足有十尺左右宽,瀑布之顶似是上连苍峰接云,崖云中一道瀑布急疾而下,宛如天下之水,似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极其震憾人心,站在湖边只觉得这隆隆之声差点要震破耳膜了,真正的‘银河落九天’。
而那处洞窟便是在那座瀑布的后面,若不是他们是从那里出来的,绝对不会发现瀑布后面竟然是个宝窟。
“好美的诗句,应情应景,小狂儿真是好文采。”云玄天拍手大赞道,波光闪动的眸中带着迷醉与惊艳。
“好文采不是我,是老白。”笑意吟吟地丢下一句莫明其妙的话,倾狂跨步便顺着湖泊向前走去,山中不知时日,她不知道他们在宝窟里呆了多久,此时出来,感受着严寒的天气,她的心在焦急着,若是第一场雪已经下过,那就表示‘冰元火莲’已经出世了。
“老白?小狂儿,老白又是谁啊?你说清楚点,他帅不帅啊?嗯,一定没有我帅,对不对?……”愣了一下,云玄天急忙追上去,围着倾狂嚷道,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酸味!他要抓狂了,小狂儿怎么这么会招惹桃花啊!莫明其妙的,怎么又冒出一个叫老白来了,这个老白一听就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文采过人的男子,否则怎么写得出如此意境磅礴的诗句来呢!
倾狂头顶上很明显地出现了三条黑线,郁闷地直想把围在她身边的狐狸给踹进湖里,这只狐狸,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了,竟然连李白的醋也吃!她莫倾狂有这么风流吗?连李白都能跟她有……救命啊!
看着前头闹成一团的两人,凤舞萱十分哀怨地跟在后头,她好可怜啊,又再一次被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给当成空气了,有没有谁能转过头来理理她啊?
入目所及,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笔直陡崖,光秃秃的,像极了水月洞天里,童氏一族的‘家门。’如果不是瀑布下的大大湖泊,倾狂真的会以为她又穿越来到了水月洞天里了。
沿着湖泊向前走去,慢慢地,震耳欲聋的瀑流水只能隐隐听到,路径慢慢变得狭窄,而且颇长,地势也越显峙岖,高低不平。
“前面好像越走越没有路了,会不会走错了?”看着似是见不头的前路,凤舞萱一个箭步蹿了上来,皱了皱眉。
“不会。”十分肯定地答道,在两人在开口之时,又补上一句:“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呀!云凤两人差点一个踉跄捧倒,太幽默了吧!还以为她那颗聪明的脑袋又发现了什么他们无法发现的秘密,才会毫不犹豫地往这边这个方向走来,这,这,这还真的是让人无法辩驳的理由呢!
走着走着,倾狂惊喜地叫了一声,发现前方有一株含苞欲放的野花,快速走过去,一看,突然笑开:“太好了,初冬未到,看来我们在宝窟耽搁的时间不多。”煞时如百花齐花,明亮动人。
云玄天和凤舞萱一听也是一喜,当下三人加快脚步向前走去,狭窄的路径已是只容一人通过,甚至有时还得攀附树藤才能通过,而且崎岖的路径也越来越危险,两旁的泥山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咦?” 又走了一会,倾狂突然停了下来,凝神侧耳倾听,豁然勾辰一笑:“百里之外有人,应该是明宗的人守在那里,我们已经走出来了,这场游戏,终于真正地赢了,哈哈……”找到神器宝窟,得到‘奖赏’不算是赢,因为只要没脱离危险,随时还是有丧命的可能,那么也算是输,唯有满载而归,才是真正的胜利。
“真的?哈哈,太好了……”云玄天喜得抚掌大笑,立即抱着倾狂以示激喜之情。
“哈哈,我宣布,‘三人行’死亡森林冒险记,完美落幕了,我们大胜而归,气死那个神神秘秘的家伙。”握紧拳头,朝上一举,凤舞萱大声高喊。
此时,三人才真正地感觉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迫不及等地向前走去,因为路的尽头,最大的胜利正在等着他们。
‘轰隆隆……’走着走着,便须时不时地躲开两旁砸落下来的山石,而且越来越夸张,三人的面色渐渐带着点凝重,他们,是不是开心得太早了?
再一次避开两边同时砸落下来的泥石块,倾狂像个壁虎一般附在一处安全山壁上,犀利的眼眸盯着堵住狭窄小路的泥石块,冰寒的精光略过黝黑的瞳眸,更显幽黑深邃,扬了扬唇,若有所思道:“前方的路一定更加危险,搞不好真的会被活埋了。”
“那怎么办?”蹙了蹙眉,云玄天学着倾狂的样子附在她的身边道,狭道之上,如果两边的山壁真的全倒塌下来的,就算武功再高,也逃不掉啊!
“走。”坚定地吐出一字,倾狂率先轻掠过堵在小道上的泥石块,快速地向前飞过去。
云玄天和凤舞萱相视一眼,也跟着快速地飞过去,现在他们是无法再走路了,只能用‘飞’的了,每次都是险险避开倒塌下来泥山石。
终于到了狭道路口,眼见只要再飞几步就能脱离了,云玄天和凤舞萱两人的脸上都显出了喜色,恨不能一跃之间就飞出去,相较之下,倾狂的面色却是越来越显凝重,屏息凝神,一点小小的动静也不放过。
就在云玄天惊喜于胜利在前时,倾狂却突然脸色大变,惊呼一声:“不好,山要崩了,快走。”
话音未落,‘轰隆隆隆…… ’两边的山壁宛若受到地震一般,隆隆地向中间滚滚而落,来势之凶猛,根本让人反应不及,就像是雪崩一般,再高的高手也得折损在其中。
“小心。”来不及了,倾狂拼尽全身之力,一掌劈开滚落巨石,旋身一飞,将十二阶真气提至顶峰,大喝一声,将云玄天和凤舞萱给推了出去。
‘轰轰隆……’地动山摇,天塌地陷,数十米高的山体就这样塌陷了,将那其狭小的路径给掩盖住了。
‘砰砰……’随着山体坍塌,云玄天和凤舞萱从山道飞出了几丈远,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掉得他们眼冒金星,愣愣地看着坍塌的山道,天地一下子似是静了下来,暗了下来,灰尘尘地令人窒息绝望。
半晌……
“不……”一声悲恸欲绝的嚎声响彻云宵,,带着野兽般的哀嚎,让天地都要为之动容起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惊闻噩耗
天空静蓝,万里无云,河水碧绿绿,静悄悄,微风吹皱波纹的时候,河面看起来是温顺的,如一个美少女顾盼回眸,天空低低的飞鸟,掠过河面,然后扬长而去,因为初冬就要来了,河岸边有薄冰硬沙,河水不在肆虐,规规矩矩的顺着那各线轻轻的拍打着岸边的沙石,流水的力量留下的是美丽的河岸线。
此时河面上停靠着一艘艘小艇,艇上各自立着一位身着赤衣的撑船小厮,容貌清秀,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少爷伴童,然而,你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拿船稿的动作绝对是个习武之人,如果你是高阶高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竟都是八阶以上的高手。
河岸边上迎风站着十数个人,个个面露忧愁地凝望着通向河边的道路,撑船小厮亦不会催促他们上船,因为他们已经等在这里三天了。
没错,十数人便是柳剑穹、净竹、净梅、净若、净菲,还有两个跟在柳剑穹身边的玄武暗卫和楚云的几个侍卫,碧灵宫的三个彩衣女弟子。
原来自那日闯过迷阵之后,众人还未来得及表示高兴之情,便发现倾狂他们三人不见了,当下把他们惊得半死,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他们心里浮现,柳剑穹等人更是担忧得不得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他们心里,当下便不顾危险地返回去寻找。
可想而知,任他们如何找到找不到,倒是有怀疑他们进了森林,却无法进去证实,因为死亡森林的入口处被一道深深的深涧给断开,就像是被活生生地劈成两半而已,而且森林外弥漫骇人的瘴气,根本无法进入,找了一日,守了一日,却终无所获,他们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有人甚至怀疑他们不小心走到左边的悬崖掉下去了。
无奈之下,柳剑穹为瞬换峄盗饲憧袷孪确愿老吕吹氖拢坏萌套÷牡牡s牵嵝潘崞桨不乩矗缓蟠熳潘腥思绦贤煅坠取?
往后的路他们不再遇到任何危险或恐怖的情景,相反四周的景色还满像是个世外桃源呢!可惜心情沉重的他们无心欣赏,又再过了一日才到达了天炎河,令柳剑穹想不到的是,明宗的人竟然会在天炎河上等着载他们过河,南盟的其他门派却不会如柳剑穹和净竹他们般暗自吃惊,而是觉得理所当然,毕竟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以为确实是明宗广发邀请帖的。
由于他们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所以六岳八派和游侠这两路人马早他们一天到达天炎河,也比他们早一日渡过天炎河,到达天炎谷。
众人被接到不同的领域住下,招待周全,俨然就是对待贵宾一般,住了一日,依旧没有倾狂的消息,柳剑穹在确定了明宗暂时不会耍花招后,便按捺不住地到天炎河边来等人,因为要进天炎谷,都须得渡过天炎河才行,净竹等人也与柳剑穹有同样的心思,因而天炎河边便多了十几座‘望夫石’。
“柳大哥,有人过来了。”净竹突然大呼了一声,让失魂落魄的众人噌地一下,双眼放亮,急忙往前方望过来,隐隐之中,确实看到远方有人影在移动。
众人都没有发现,撑着船稿仿佛在打此的几个撑船小厮互视了一眼,个个眼眸中都闪过精光,很快便一闪而逝,又再次垂下眼去‘打盹’。
“我就知道,她会安全回来的。”满脸胡渣的柳剑穹冷漠的脸上显出了滔天的惊喜,赤色的瞳眸波光闪动,竟带着丝丝湿润。
回来了!回来了!师叔祖回来了!净竹四人跨前一步,紧紧地互搓自己的左右手,多日来紧崩愁苦的脸终于松弛了下来。
跨刀立在柳剑穹身后的玄武暗卫一一玄鹰、玄雁握住刀柄的手紧到插破了手掌,滴下一滴滴血迹来,表面依旧镇定,然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涌起滔天巨喜。
但是当那渐行渐近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时,各种各样的情绪纷呈地出现在众人的脸上,止住了他们冲上前的脚步,愣愣地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直至人影来到身前,楚云国的侍卫和碧灵宫女弟子才反应过来,紧忙跑过来,却不敢叫出口,而使劲地打量着眼前蓬头垢面,披着一张从未见过的奇怪虎皮,完全就是一幅人不人,鬼不鬼,活像是从深山老林出来的野人,这,这是自家的主子吗?很怀疑很怀疑……
研究了半晌,终于确定是自家的主子,几人赶紧围过去,一脸惊喜又担忧叫道:“公子(少宫主),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没错,出现的这两个人影正是劫后余生的云玄天和凤舞萱,然而任其手下围在他们身边叽叽呱呱叫了半天,表达了半天的喜悦之情,两人却像是雕塑一般,动也不会动一下,目光凄怆而空洞,就像是两个没有灵魂的人一般,尤其是云玄天,如果没有凤舞萱扶着,根本就无法来到这里。
凤舞萱还好一点,在耳边的‘苍蝇’呱呱叫着的时候,终于眼皮动了动,如机械人一般,僵硬地转动着头,第一个反应,毫无焦距的目光看了眼扶着的云玄天,然后才转头,一眼扫过众人,却是如此的茫然。
一见两人完全是一副被打击到傻了的模样,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柳剑穹的心更是渐渐地坠入无底深渊,没有看到倾狂的身影已经让他的心沉进海底,而此时看着两人的模样,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侵浸入他的大脑,他的心脏,经过多来日来的相处,他很清楚,能让云玄天变成这幅模样的人,就只有他的主子一一倾狂太子!
难道,难道,她,她真的出事了?不,不,不会的,她,她怎么可能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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